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扳倒女帝的正确方式-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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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呼哧呼哧”穿着气,从他口中呼出的气,仿佛带着桃花瓣的云雾,艳丽的无法。
  他摇了摇脑袋,水花四溅,甚至迸溅到屏风上。
  崔歆单手扶额,双目无神地四下扫视,突然注意到不远处放置的凉水桶,他单手持瓢,舀了好大一瓢冰井水兜头浇下。
  “唔——”
  他狠狠地打了一个哆嗦。
  还不够!
  他又将一瓢冷水泼上胸膛,那沁进骨子里的寒凉透过他的毛孔往他身体里钻去,就像是滑溜溜的蛇,一直钻进他的心底,心底寒凉的很。
  他右手的手指插入发丝中,作梳状轻轻梳下,将湿漉漉的发丝全都顺到背后。
  崔歆不得不承认,现在的李神爱的确是魅力非凡,他跟太女一夜,的确是件颇为风流的事情,文人学子虽然个个装作厌恶太女风流、不屑与之为伍的模样,实则哪一个不是在她面前装模作样,以图引起她的注意,成为她的入幕之宾……
  若是将他被太女青睐有加的消息传出去,这些男人都会表面上指责他,实则嫉妒死他了……这么想来,这也确实不是一件坏事。
  可是,他贩卖的是才学,绝非肉~体,若是他真应了太女,那跟倚门卖笑的娼女又有什么区别,他是崔家的子弟,绝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一阵风掠过,他一抖,肌肤上探出细小的疙瘩。
  他恍惚间觉得什么降落在他的身上。
  他连忙钻进浴桶中,热水抚慰着他,他则包裹在属于她的香气里。
  崔歆双手搁在浴桶边缘,仰着头,看着水面的热气熏上房顶。
  “十二,你介意我这么叫你吗?”
  他闭上双眼,哑声道:“让不让殿下不都这么叫了吗?”
  季凌霄轻笑一声,那声音带起人骨子里的一阵酥麻,“我刚刚只是开玩笑的,你不用太过苦恼。”
  过了一会儿,他才道:“殿下是因为只能信任枕边人的缘故,还是觉得只有建立起**的关系,才能让两人更亲密无间?”
  他已经尽量将她往好的方向想了,谁知道,太女竟用轻快的语调道:“都不是,我只是很喜欢你,想要多了解你一下。”
  他咬了下唇,极为羞耻地将搁在浴桶边的手放进水中,随着温暖的水流握住了那处,一边听着她的声音,一边忍不住做一些自~渎的事情来。
  季凌霄的声音在他耳中更轻更柔了,“而且,主公与谋士抵足而眠不是一段佳话吗?”
  “难道你还在期待着什么?”
  季凌霄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屏风后的浴桶传来一阵呻~吟,她了然地勾起唇角。
  在旖旎的香气和暧昧的喘息里,传来崔歆沙哑的声音,“如殿下所愿,我今晚会歇在东宫。”
  季凌霄双手抱臂,心满意足地眯起双眼微笑起来。
  崔歆是穿着衣服往自己身上浇凉水的,衣服全都湿透了,只能穿上太女为他准备的衣服。
  虽然这衣服有些小,好在是仿前秦广袖宽带的款式,穿在他的身上也没有显出什么局促的地方。
  只是他的嘴里总是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味。
  崔歆从屏风后转出,一抬头边看见太女惊艳的神色,明明从小被教导喜怒不形于色的他竟然情不禁地勾了一下嘴角,等反应过来,嘴里的怪味更浓了。
  “十二你果然相貌出众,不愧为崔家玉树。”
  崔歆扯动着袖子,低头看着袖口的刺绣,故作无意道:“殿下原来这件衣服主人定然也是相貌出众的玉树吧?”
  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答话,他心焦地抬起头,却看到太女正捂着嘴偷笑,目光了然。
  他突然升起一股后悔的情绪,更觉两颊通红滚烫。
  她去捉他的手,却被他给躲开了。
  她歪着头,察看他的神色。
  崔歆却在心里斥责自己反应过多,便垂着眼,并不说话。
  “这件衣服……”她的手指划过他衣服上的花纹,他身体颤了一下,却并没有避开。
  季凌霄仰头,目光楚楚,万千情丝飘荡着飞舞着黏在了他的身上,缠住了他的身体,“……是属于我的。”
  崔歆一愣,下意识地抬起头。
  “你身上穿的这件衣服是属于我的。”
  他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敲的他胸腔发痛,他的周身也开始不自在起来,肌肤每一次与衣料摩擦的时候,他会忍不住想是不是她也这般蹭过,这样想着,被压下去的欲~火便有卷土重来的趋势。
  季凌霄复又去捉他的手,这次他没能躲开,也不想躲了。
  然而,她握住他的手之后却没有失礼的动作了,只是带着他往屋外走,浅笑道:“你怕是忘了,信安郡王可还等在厅堂。”
  他的大脑被院子里的一阵凉风吹醒,可连这风中还夹裹着她的气息。
  正站在门口的太监为太女送上一条布巾,她便拉着他为他擦头发。
  崔歆一愣,越发一动不动,神情恍惚了。
  世家内院规矩森严,即便是亲生母子也本分守礼,断然不会做出这样亲昵的举动。因为父母怕婢女带坏了他,所以他院中的婢女都是好大岁数或者长相丑陋的,他的婢女在伺候他的时候唯恐被主人家以勾引小郎君的名义被赶出去,便各个板着脸,严肃的像是一个个老学究……他何曾被人如此亲昵对待?
  季凌霄口中亲密地数落他,“你一个人在长安也不知道照顾好自己,头发不擦干就出门很容易患头疼病的,到时候看谁心疼你。”
  她想起上辈子还年富力强就因为总是犯头疼病而消瘦下来的崔歆,便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声叹息重重地砸在崔歆的心上。
  他完了。
  等两人回到厅堂,却见李明珏正端端正正地坐着,只是目光中并无焦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季凌霄环顾一些,怒斥罗巢,“你看看你是怎么安排的,怎么没有人来伺候信安郡王。”
  罗巢忙低眉顺眼地请罪。
  “不碍事的,是我嫌人多叫他们都下去的。”李明珏回过神来,便为宫女太监们开罪。
  这种笼络人心的套路季凌霄又不是没有见过,她训斥众人也只是装装样子罢了。
  季凌霄安慰地拍了拍罗巢的肩膀,罗巢微微点头,示意明白殿下的苦心。
  “崔兄可好了些没?”
  崔歆淡淡笑道:“我很好。”
  “不知道信安郡王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李明珏的视线滑过崔歆和季凌霄二人,淡淡道:“进士科考试在即,不知道殿下是否有意前往。”
  季凌霄连连摇手,“就本宫的名声而言,出现在考场前未免会使得学子们更加紧张呢,即便我有心想去也要乔装打扮偷偷前往。”
  李明珏点头,“殿下的名声终有澄清的一刻。”
  “借郡王吉言了。”
  崔歆从始至终都没有发言,只是手捧一盏茶,安安静静地旁观两人。
  “对了,”李明珏看着季凌霄的双眸,浅浅一笑便如万千桃花开,“圣上园林里的樱桃还没有下来,别的地方却成熟了,我这里倒是有些新鲜的樱桃想请殿下尝尝鲜。”
  季凌霄自然无不应好。
  李明珏身后一直跟随的小厮提着一个鎏金点翠的食盒,他小心翼翼地将食盒打开,里面放着一个镂空凤纹的银碗,碗中装着颗颗饱满可爱的樱桃,宛若玛瑙一般晶莹可爱。
  季凌霄脸上的笑却几乎维持不住了,她抿了一下唇,轻声问:“这是郡王送给本宫的?”
  “殿下应该会喜欢这个。”
  季凌霄确实喜欢樱桃,因为樱桃像极了美人红唇,吃它既美味又香~艳,可是她上辈子就是死在这上面的。
  虽说她自认为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到底是因为美色在侧而失了防心,便决心再也不受此等诱惑。
  季凌霄慢慢合眼。
  她还清楚地记得那时杜景兰穿着单薄艳丽的春衫,肌肤粉嫩可爱,笑容甜美诱人,捧着一个银碗凑到她的身边来,软软地唤她——
  “陛下,这是信安郡王命人送来的。”她捂唇一笑,“据说是郡王亲手做的樱桃酪,不如陛下试试看?”
  昨晚她与他虽然未能成事,可也好生调弄了一番,她觉察到李明珏态度的转变,今日送这食物来,她便以为他是已经认了命或者说已经看透了他自己的心,心中便有些春风得意。
  杜景兰捧着碗又劝,她指甲嫣红,手指白皙,捧着银碗的样子格外香~艳,又与银碗红樱桃的颜色极为相配,让她的眼睛被当前的美色晃得花了花。
  她早已觉察出杜景兰骨子里的骄傲和对她的妒恨,可是她自认为已经将杜景兰抓在了手心里,量她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
  而且,用银碗盛装,银碗没有变色,显然是没毒的,于是,她便持着调羹吃了些许。
  就是她的好色和自大坏了事儿了。
  ——唉,色字头上一把刀,古人诚不欺我。

☆、第二十五章

  胜者王侯败者寇; 她虽然输了,却也有一份度量。
  可是,李明珏竟然再次提起樱桃之事; 不由得让她心里产生一种厌烦。
  她单手接过那碗樱桃; 用三根手指举着碗底,像是在欣赏什么古董珍宝一般; 慢慢变换着角度赏玩。
  李明珏转头跟身旁的崔歆说着什么,季凌霄此时却没有什么心思去听了。
  他此番举动偏偏让她回忆起上辈子一败涂地的事情,季凌霄心中不悦至极; 脸上虽然挂着淡淡的笑意; 心里却厌烦着,调戏他的心情也淡了些许。
  李明珏极为敏感地察觉到太女冷淡下来的态度; 却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如何惹恼了李神爱的。
  季凌霄将那碗樱桃放到一边; 淡淡道:“不如郡王在此用膳; 我也好向郡王多讨教一些。”
  李明珏对于樱桃这种水果也是极为避讳的; 只是为了联络与李神爱的感情,更兼消解李神爱对他的防心才颠颠儿跑来送上一晚樱桃,然而,太女眼下这番举动; 却让他心凉透了。
  “我也不便久留,陛下让臣作为殿下的师傅; 臣自然兢兢业业; 从明日起我便每日到东宫来教导殿下; 不知道殿下可方便?”李明珏起身; 已经有了要走的意思了。
  季凌霄连礼貌上的留客都不再座,淡淡一笑,“自然听师傅的话。”
  “郡王……”崔歆虽然不知道二人如何起了间隙,既然已经答应了为太女出谋划策,他自然也就站出来,替自己主公告罪,并送信安郡王出东宫。
  崔家玉树虽然比不上盛名满长安的李明珏,两人站在一处却相应成辉,一清贵一美艳,直让人想要问问:安得世间双全法,方才不辜负了这如花美眷,让天下女子也享尽那齐人之福。
  然而,崔歆这副主人家的送客姿态却让李明珏一阵阵心里揪痛。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生出这种情绪来,明明太女如此不堪大用,明明他还有许多大事要办,哪里有时间去顾及这番私情?他的理智告诉他,他若是喜欢上季凌霄、李神爱这样的女人除非是他疯了……虽然放下了这样的狠话,他的心里却隐隐不安。
  “郡王不要介意,太女殿下年纪尚小,不懂事的。”
  李明珏瞥了崔歆一眼,鬼使神差之下竟刺了他一句,“我倒是不知道崔兄何时竟成了太女的裙下之臣。”
  崔歆笑容未变,打量李明珏的眼神却深了几分,“我也不明白眼高于顶的信安郡王为何眼巴巴地要给太女送樱桃来。”
  李明珏一怔。
  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反常的举动,竟是从一开始就做错了,他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这种自厌的情绪在上辈子季凌霄那里碰见过一次,在这辈子李神爱这里又碰上一次,莫非他真的疯了?
  他观察了一下李明珏的神色,嘴上道:“其实太女殿下一直很欣赏郡王,郡王何不成就一段佳话呢?”
  李明珏笑了一下,“我跟崔兄所求不同,既然与崔兄相交一场,不妨劝崔兄一句,殿下并非良人。”
  崔歆的目光闪了闪,阳光投进他的眼底竟焕出不一样的神采,“一郎。”
  他称呼转变,李明珏的神色也忍不住放柔软了些。
  崔歆勾了勾嘴角,轻声道:“有时候你明知道某些东西会令人上瘾,也知道一力强求是没有什么好结果的,可还是忍不住……说到底,我们都是人,都有**,”他盯着李明珏像是推心置腹又像是故意试探,“像权势的**,像美色的**,像感情的**……”
  李明珏深深看了他一眼,他却撇开头望着远处的宫墙。
  李明珏抿了一下唇,“你说得对。”
  崔歆这时顿住了脚步,“在下就送郡王到这里。”
  “接下来的路由我一人前行就好。”李明珏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胳膊。
  斜阳拉长了两人的影子,李明珏慢慢转身,崔歆看了他的背影一眼也慢慢转身。
  今生今世,从此刻开始,他们两人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李明珏听着脚步声,徒然生出几分伤感,明明他跟崔歆认识的要比女帝和太女都要早,可偏偏两次崔歆都没有选他这边站队。
  难道他就这么不看好他?就凭他非皇室子孙?
  若非阴差阳错,如今坐上皇位的就不是李琼了,太子的位置也该是他的,而非处处不如人的李神爱。
  李明珏突然爆发出一股巨大的决心,他定然要让他们看一看,他也是能够争得天下的人!
  这时,他背后跟着的小厮愤愤不平地低声道:“太女殿下这般作为,我都为您不平,您本身是闻到樱桃味道都要心绞痛的,特地为殿下挑选出来漂亮的樱桃,谁知道殿下竟然还不领情!”
  “要你来多嘴多舌,回去后自去领罚!”
  他不知道被戳到了哪处软肋,语气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那小厮打了个哆嗦,越发低眉顺眼不敢多言了。
  说了这话后,他的神情有些恍惚。
  上辈子他还没有这个毛病,都是那夜及那碗致命的樱桃酪导致他竟然得了一闻到樱桃味就要心痛、头晕的病。
  季凌霄啊……
  他不知道多少次了在心里默默念出这个名字。
  崔歆送了李明珏出东宫,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厅堂并无人,正巧罗公公经过,告诉他殿下正在寝宫。
  “寝宫”这两字兜头罩下,竟然将他砸的手软眼晕。
  他蹭了蹭鞋底,挠了挠手心,红着耳朵踌躇忐忑了一番,这才慢慢朝寝宫方向移动。
  门外有太监垂手而立听后召唤,他进了屋内,就见她正懒洋洋地躺在榻上,有宫女为她捶腿,还有五六个太监抱着满怀的卷轴,两位宫女正不断展示着一幅幅画卷给她看。
  见崔歆进来,她笑眯眯地朝他招了招手。
  看见她笑起来的模样,他的心忍不住暖了暖。
  “殿下在看什么?”他一边说着,一边移动到画卷前方。
  季凌霄没有说话,而是笑容温和地看着他,似乎在等待他做出什么反应。
  等到崔歆看清楚这些画像,这才明白她为何要盯着自己了。
  这些画卷上画的正是全长安适龄的才俊,可见这是陛下要让太女选夫君用的。
  他小心着不露出任何不妥的神色,低声道:“这些都是长安的才俊,不少我都相识,殿下是看上哪一个了吗?”
  季凌霄手指委屈抵在下巴处,冲他露出的笑容有些微妙。
  他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努力使自己露出最诚恳的表情来。
  季凌霄吸了吸鼻子,感慨道:“好酸啊……”
  崔歆说不出话来。
  “不过,我早就挑好了。”她笑着从身后拿出一卷画,随意在他眼前晃了晃。
  崔歆故作不经意地坐在她的榻边,伸手接过那副画卷,口中说着:“这……我真的可以打开吗?”
  手底下已经迫不及待地展开了。
  洁白的画纸上工笔勾勒着一个举着玉珏的郎君,郎君侧着头望来,似乎在看画面外的人。
  他手指发颤,低下头,耳尖如血一般红。
  季凌霄忍不住对着他的耳垂吹了一口气,他似乎被吓了一跳,猛地蹿了起来,站在地上,双手像是无处安放一般抓着画轴,看着她,竟不知要摆出什么样的神情才好,因为这画像上的郎君正是他——崔歆。
  周围的太监宫女早已经识趣地退下了,季凌霄坦然地伸出手盖在他的手背上,微微用力拉住。
  崔歆艰难道:“殿下还是不要同我开玩笑了。”
  季凌霄仰起头,媚气的眼睛抓住了他的目光,“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
  “殿下……”
  虽然因为相貌出众曾被很多女子惦记偷看,可再大胆的小娘子也不会做出她这样的举动来。
  “嘘——”她歪着脑袋瞧他,“别拒绝我,我什么都不会做。”
  如果崔歆真相信这话简直就是个傻子,她这句话无异于有些经验老道的男人对女人说“我就蹭蹭不进去”,真是再明显不过的谎话了。
  崔歆忍不住想要叹气。
  “老是叹气的话会变成小老头的,虽然我的十二郎即便老了也定然是个美人。”
  ——你以为这都是因为谁啊?
  “殿下想让我做什么?”
  季凌霄微笑道:“你是清醒着?”
  崔歆虽然不明所以,还是点头。
  “不是被强迫?”
  他仍旧点头。
  她嘴角扬起一抹弧度,笑靥如花地朝他张开双臂,“抱我去床上。”
  他的脚“咚”的一声踢到了榻上,疼得他冷汗都要下来了。
  想了想,他低低“嗯”了一声,弯腰抱起了她,像是抱着一捧鲜花,馥郁迷人的香气一直往他鼻子里钻,往心里拱,要人命了。
  她的头靠在他的胸口,手指却抵在他的锁骨处,这副少见的柔顺依恋姿态哪里能让男人过得去。
  崔歆默念着佛经,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等走进内室,将她放下的时候,她却拽着他的衣襟,让他倒在了她的身上。
  太女就像是美丽而又珍贵的瓷器,他哪里敢就这么压下去,他双手支在床上,微微支起自己,可是,这样的距离更加暧昧了。
  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天气,闷热的让人喘不上气来。
  他的呼吸渐渐加重。
  “十二郎,”季凌霄柔柔地唤他。
  他眨了一下眼睛,一滴汗水从睫毛上落下,正掉落在她的鼻尖儿。
  他慌慌张张地要用手蹭去,可是手指一接触到她的面颊,便忍不住多摸了摸,她的肌肤有种奇异的魔力,让人一经接触就丢不下手去。
  这样不行啊,他一定要学会克制自己。
  他转头,视线竟落在了床内,那盘别人想吃还吃不到的樱桃竟被摆在熏笼里当作香料来用了。
  “殿下为什么对信安郡王如此态度?”
  “十二郎是在为他鸣不平?”
  “我是为殿下考虑。”
  季凌霄悠然一笑,“因为我觉得他是能够对我下毒的男人。”
  崔歆的眼中忍不住流露出一丝悲哀,为还没有发现自己的心就已经被猜忌疏远的李明珏。
  “用的是银碗……”
  季凌霄侧头,望着熏笼,“你可能不知道,世上还是有毒物能够避开银器试毒的。”
  她想起古怪的杜景兰,又忍不住道:“我活到现在才知道这世上原来还有如此之多其妙的东西。”
  她的手指捻起一个樱桃,红艳艳的果实在她手指中宛若玛瑙红玉,看的人眼前发晕。
  她粘稠的目光粘在他的双眼上,慢慢地捏着那枚红樱桃放到嘴前。
  崔歆一愣,“你不是怀疑有毒?”
  季凌霄眨了一下眼睛,露出一抹坏笑,“那你敢不敢冒着死亡的危险来吃呢?”
  崔歆觉得这是她对他忠心及真诚的考验,便准备接过来,谁料她红唇一张,直接叼住了那枚樱桃,果真是“香露流落樱桃唇”。
  崔歆喉结一动,嗓子干渴的厉害,眼前不正好有解渴之物嘛。
  樱桃有毒吗?
  季凌霄眼尾上扬,那股子风流香艳破空袭来,一下子就将他的心捅了个大窟窿,他的心受了刺激,跳动的越发激烈了。
  美色有毒吗?
  淡薄的光线流经她的红唇,那红几乎与樱桃连成一片,甜美地要溢出来了。
  美人和□□……该怎么办?
  她何不直接弄死他算了。
  崔歆脑子一晕,身体不听使唤地低下头,在快要接触到那枚樱桃的时候顿了顿,随后又有些自暴自弃般用力地贴上了她的唇,张嘴就要叼住那枚樱桃。
  季凌霄趁此机会长驱直入。
  那枚可怜的樱桃就像是夹裹在两个军队之间,两方厮杀,战场不断转移,它也被踢来踢去的,被绞杀了,捣乱了,汁水宛若鲜血。
  鲜红的血液。
  甜美的血液。
  粘稠的血液。
  他们更加杀红了眼……

☆、第二十六章

  昨夜雨疏风骤; 浓情不消蜜意; 试问枕边人,却道不可深入,知否,知否; 应如蒲团香肉。
  ……
  崔歆睁着眼睛望着帐顶; 几乎一夜未眠; 眼睛都有些干涩发红了,可她枕头上、发丝上、身体上的丝丝香气仍旧不肯放过他; 无时无刻不在撩动着他。
  他本以为太女会直接得到他,却没有想到气氛最好的时候; 反倒是她先丢下手去。
  她居然还一本正经地对他说“她并无此意”; 合着都是他自己想入非非了不成?
  他当时就气的够呛,觉得太女是在戏耍自己。
  然而,她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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