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扳倒女帝的正确方式-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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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凌霄把他的裤子揪出一个小角儿,无辜地问:“阿耶口中的她是谁啊?”
是啊,她是谁啊?
李琼目光深了深,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唇角,“朕也不知道……大概是什么巫山神女之类的。”
季凌霄“嘿嘿”一笑,“我只听说过乌云山……”
李琼拍了她脑袋一下,佯怒道:“你既然知道乌云山匪患成灾,怎么就不知道帮朕消除这块心病。”
——这迟早都是要铲除的,我不是已经在帮你挖他白忱的墙角了吗?
季凌霄低下头,没有说话,却用手在他的龙靴上按了一下。
李琼几无奈地叹了口气。
“阿耶,放心,乌云山的匪患迟早是要解决的,”她抬起头,目光灼灼,“我会帮你的。”
说出这话的李神爱仿佛褪掉了多余的稚嫩,周身上下笼罩着一种不属于他的迷人的魅力,就好像在她面前就没有什么不可解决的事情。
李琼舔了舔下唇,移开了视线。
他因为早年丧母,所以对年长又有权威的女性有一种异乎寻常的迷恋,他期待着年长有权威女性施与他痛苦,也期待着这样的女性能够将他抱在怀里好好安慰,只可惜,他一直没有找到这样的女性。
不知道为什么,他此时又想到了后宫中的季凌霄,季凌霄虽然比他年纪小,也没有他所期待的那种权威女性的感觉,可是他仍旧从她的身上模模糊糊看到了一个虚幻的影子。
他几乎想入了迷,突然脚趾头一痛,低头一看,原来李神爱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着砚台在玩儿,手一滑将砚台砸在了他的脚面上。
李神爱一见自己惹了麻烦,立刻飞快地蹿了起来,好像转身就要跑。
李琼自觉好笑,忍不住想要抱他,可是刚伸出手,却立刻发觉自己这番作为不妥,他立刻装作恼怒的模样,狠狠锤了一下桌子。
“阿耶……不要生气嘛。”
李琼板着脸,板着板着又突然低下了头,双肩抖动着,大笑起来。
怪不得古人都要求儿女彩衣娱亲,自己的孩子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
他强行将自己生出的情感扭转到亲情上,又忍不住想要把好的东西都给了李神爱。
“阿奴,还不快过来。”
季凌霄站在他的桌子前,一躬身,直接趴在了桌子上,她双手捧着脸,笑眯眯地望着他。
“你等一会儿去干什么?”
“回家吃樱桃。”
“真是朽木不开窍,”李琼弯了弯嘴角,耐心地指点她,“你该去大臣那里走动走动,朕将这些樱桃赏赐给众臣,你就亲自送到他们府上去,甭管你是什么名声,这可是一份荣耀,他们心里定然都念着你的好。”
季凌霄两眼弯弯,笑起来的模样怪让人疼的,“阿奴也定然念着您的好。”
这话听得真是让人舒坦,李琼忍不住想要把她疼进骨头里去。
他往后一仰,闲适地靠在椅背上,慢悠悠道:“你也不必心急,朕的一切终究会是你,谁又能阻拦的了呢?”
“至于你的名声……”李琼轻笑一声,“若是成了皇帝,你就算夜夜宿在马槽里谁又敢说什么?”
季凌霄冷眼瞧着他。
——你也就是话说的响亮罢了,你不也怕那些直言死谏的御史怕的要命,要不然也不会每次都让你身边的杜公公看着大门,你自己偷偷当一回马了。
李琼被季凌霄看得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一声,他的视线落在了桌面上的一副画卷上,突然问:“你对信安郡王怎么看?”
季凌霄一下子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只得“呃”了一声。
李琼了然地瞥了她一眼,“你想要他也难怪。”
跟自己前任夫君讨论这个有些怪怪的。
季凌霄往他头上看了一眼,他虽然没有带那跟绿油油的簪子了,却带着平头小样的绿绸巾,看上去就像是春天刚冒头的野菜似的。
李琼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你可真没遗传到朕的优点。”
要遗传到了才有鬼。
“如果是朕,定能让这李明珏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阿奴啊阿奴,你文不行,武不就,难道连一个男人都搞不定吗?”
你行你上啊!
季凌霄颇有些愤愤不平,上辈子她已经软的硬的都试过了,无奈这李明珏就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可惜,那李明珏是三代单传的独苗,要不让朕怎么也得下旨,让你那两个弟弟娶了他家的女儿。”
李琼好像一直对人家优秀相貌的遗传基因虎视眈眈。
“可也奇怪,他李明珏的父母及祖父母都远不及他相貌出众,也不知道他是怎生的,”他的视线转了一圈,又重新落在了季凌霄的身上,笑眯眯道:“当然,我的阿奴也是最出色的。”
季凌霄脑中一下闪过一个想法,莫非李明珏和她一样,都并非亲生?那他又是谁的子嗣?他对帝位如此执着,是不是也是因为身份的缘故?
直到从大同宫出来,她还一直想着这个问题,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竟然到了李神爱的母妃郑淑妃的宫前,只是常在宫里伺候的几个宫女、太监都站在了门外,看着那只波斯猫睡觉。
“你们怎么都在外面,屋里有谁在伺候?”
季凌霄觉得有丝不对劲儿,大步上前。
众人一惊,忙请安的请安,解释的解释,却都有意无意拦着她的去路。
莫非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季凌霄的好奇心一起,常人就更难拉的住她了,她冲进章元宫里,却见着一个小宫女正跪在一旁,替歪倒在榻上的郑贤妃捶腿。
郑贤妃衣衫微乱,呼吸深深浅浅,面颊嫣红一片。
她突然想起上辈子得来的消息,视线不自禁地落在了那个小宫女的身上。
“你今儿个倒是有空了。”她的语气里透露着不满。
季凌霄亲亲热热地坐在她的榻边,笑道:“阿娘怎么将人都赶到了外边去?”
郑贤妃理了理头发,淡淡道:“都堵在屋子里怪闷的。”
季凌霄盯着那个宫女,突然道:“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有什么可看的,不过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巴的东西。”
郑贤妃极力阻拦时的迫切的有些微妙,季凌霄并没有表现出自己的起疑,而是道:“我今天去御园里摘樱桃去了,也偷偷为阿娘留了些,等一会儿便差人送来。”
“难为你还想着我……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快退下!”
那婢女应了一声,声音倒是很平常。
季凌霄并未阻拦,郑贤妃明显舒了一口气。
季凌霄垂下眼,悄悄扯断了手腕上的佛珠,那些圆滚滚的小珠珠立刻“吧嗒吧嗒”溅落下来。
那个宫女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踩住了一粒佛珠,她脚下一用力,突然一滑,整个人“咚”的一声摔倒在地。
好在地面上铺着厚厚的毯子,即便摔在上面也不会疼痛的太过难受。
郑贤妃却一股脑儿地爬了起来,惊慌失措道:“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摔倒了,快看看有没有事儿。”
她甚至都顾不上季凌霄,立刻扬声让宫女太监们进来。
季凌霄摸了摸空荡荡的手腕,没有说话,眼神倒是一眨不眨盯着那个显露出真容的宫女,那宫女虽然消瘦,骨架却看着不小,脸若鸭蛋,唇薄却艳,那双眼睛是一双狭长妩媚的眼睛,只可惜被她吓破胆似的的神情毁了大半。
“你有没有事?是不是伤到了?”郑贤妃小心翼翼执住她的手。
那个宫女摇了摇头,执意退下,郑贤妃只有应允,只是一直盯着那人消失的地方看。
等她回头,突然被季凌霄吓了一大跳,好像根本就忘记了这里还有一个人似的。
“你吓我一跳。”
郑贤妃打量了季凌霄一眼,若有所思道:“你那串佛珠怎么就掉了?”
季凌霄一歪,直接倒在了她的软榻上,还就势滚了滚,懒洋洋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带的时间太久了,摸坏了。”
不知道郑贤妃究竟是不是信了这个借口。
“那丫头入了我的眼,你可别多想。”郑贤妃这才问起太女李神爱的情况来。
虽然,她极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可是,季凌霄早已经看出郑贤妃的心早就随着谁飞走了。
郑贤妃心不在焉地提起一件事——王皇后曾让她告诫太女李神爱,少去找信安郡王,她妹妹将要与信安郡王成亲了。
简直荒谬,季凌霄可从未听说过此事。
“皇后娘娘……王家人……哼,还真当我们好欺负呢!”郑贤妃拉着她气愤道:“你发挥一下自己的长处,好好去抢上一抢,皇上和本宫都会向着你的。”
自己的长处?什么?
难道是霸王硬上弓?
季凌霄虽然上辈子也风流快活过,可最瞧不起的便是霸王硬上弓了,若是对李明珏使用,她倒是要自己瞧不起自己了。
她突然想到刚刚李琼也提到了李明珏的事情,看来王皇后只是过来诈一诈她而已,事情还没有到无法转机的时候。
季凌霄回到东宫的时候,瘫在榻上,仔细回想着今日发生的一幕幕,越发觉得破朔迷离起来。
罗巢带着人围着她团团转,为擦脸拭手,端茶送水,还为她换了一身衣服,对比之下,站在最外层痴痴望着她的幺儿倒是显得一点用处也没有了。
不一会儿,杜公公便带着圣旨和要分给大臣们的樱桃来了。
季凌霄翻身上门,一马当先走在最前头,可这热闹大街上,有个红衣郎君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追着蹴鞠球一头钻进了她的马下。
她胯~下的高头大马被惊住了,高高扬起蹄子就要落下,季凌霄心里一横,将缰绳扯了好几圈在手上,勒得手都发红发紫了,才堪堪将马头避开,马蹄从他脸庞重重落下,凌空裁断了他一截头发。
“你不要命了!”季凌霄一扭头怒斥他。
那身着红衣的郎君周身在不断颤抖,却不服输一般仰头凝视着她,从那张脸上,她看到了一股独属于少年的意气与侠气。
他当是牵着五花马,裹着千金裘,执剑痛饮的俊秀少年郎。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我昨晚其实码完了字,也以为自己发出去了,今天早上起床一看,原来并没有发出去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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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那人只是傻愣愣地望着她; 甚至连眼睛都不知道眨一下。
季凌霄看着他的脸; 露出了一丝温和的笑意; 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他一下子红了脸,突然倒退了两步,转过身就撒丫子跑了; 活像她是什么母老虎似的。
季凌霄咋了咂嘴; 安抚地拍了拍大白马的脑袋。
大白马喷了一声鼻息; 扭头蹭了蹭她的掌心。
“你也真是的; 怎么偏偏就撞上了他呢?他可是他们家的命根子,好歹没有撞出个好赖; 要不然连我也保不住你啊。”
大白马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 看上去无辜极了。
“你净会讨我喜欢。”季凌霄无可奈何地揉了揉它的鬃毛。
朝中高官大多都住在安乐坊附近; 然而这其中能被李琼赏赐樱桃的大臣也屈指可数; 季凌霄首先去的便是太尉李忌家。
季凌霄站在门楣下; 自有小太监上前敲门。
进去后,拐过影壁便是一大片练武场; 练武场周边摆放着十八般武器,整个院子冷冰冰的,就像是没有女主人打理似的。
也确实是没有女主人,李忌与自己的原配夫人恩爱非常,从未收用过小妾,甚至他夫人多年未曾生育后,也有些过意不去,提议为他纳个小妾好延续香火; 可是他却坚决不收。
“对妻不忠,必将对君不忠,李某人绝不做这等不忠之人。”
这下子朝廷里纳了不少小妾的官员都对他恨得要命,可是他就一心一意做一个忠于君主的孤臣,也难怪李琼如此信任、敬重他了。
等到他夫人过世后,来他们家商议给他续弦的媒人都快将他家的门槛踩禿了,甚至连皇上也有意指婚,可都被他一一推辞掉了。
所以,这太尉大宅中就他一个老鳏夫,看上去自然要比其他人家的院子冷冰冰些。
宅子里一个弓着背的老管家,将季凌霄引到前厅,不一会儿,就见一身半旧短打的李忌走了进来。
李忌朝季凌霄恭恭敬敬地跪下,口中道:“谢陛下赏赐。”
季凌霄忙上前扶起他,低声道:“陛下早已给了您殿前不跪的恩旨,您可千万不要折煞我了。”
李忌沉着脸,淡淡道:“君臣有分。”
他恭恭敬敬地将那盘御赐的樱桃接了过去,转身递给了老管家,老管家手抖着将樱桃端了下去。
见着两人有送客的意思,季凌霄连忙笑道:“我还是第一次来李公您的宅邸呢。”
李忌不吭声,好像根本就没有相与她套交情的意思。
季凌霄脸上的笑容更加热情了,柔声道:“一路上我只看到管家一人,是不是府中的仆人不够用?我再送您一些?”
他这才硬邦邦道:“臣不敢受。”
季凌霄笑靥如花,无论是再怎么铁石心肠的人恐怕也难以对着这样一张脸说出什么伤人的话。
李忌却冷声道:“臣还要练武,殿下还是早些回宫复命。”
季凌霄一番踌躇,欲言又止。
“殿下如有话,不妨直言。”
季凌霄眨眨眼睛,手指纠缠在一处,低声道:“陛下让我多与您搞好关系,可是……我却不知道怎么办可好?若是出门早了,被小太监们报到陛下那边去,又要挨训了。”
她哀叹着垂下了脑袋,就好像真是怕被训斥一般。
也许是李神爱一直以来给人的印象都不甚聪明,李忌只是将目光朝她身后的太监们扫了几眼。
李忌出身行伍,太监们又哪里敢直视?便一个个低下头,闷不吭声,然而,这就给了李忌一种错觉,好像这些太监真是李琼派来监视太女与他交好的。
他不结党,不营私,忠心耿耿做一个孤臣,这个时候当然不会违背陛下的旨意。
李忌的神色稍稍和蔼了些许,“不知殿下想要看些什么,我这府邸并无花草什么的。”
“进门的时候我看到了李公的兵器,各个寒芒直射,想必是您心头好?”
李忌挺了一下腰板,眼神发亮,“那臣就带殿下看看去。”
两人回到练武场,季凌霄依次摸了摸架子,发现上面居然一点灰也没有,她挽起袖子,准备去拎一杆长戟,却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拿起来,手心都出汗了,也终究没有成功。
“这也是李公您用的?”
季凌霄上上下下打量着李忌。
李忌上前一步,有季凌霄小腿粗的胳膊一抬,轻飘飘地举了起来,还就势在场地上耍了两下,劈裂的空气声“荷荷”作响。
季凌霄目瞪口呆,连忙鼓掌。
他“当”的一声,将长戟耸在地上,慢悠悠道:“殿下也该多学些武艺。”
“您说的是。”
“不过……”他话锋一转道:“为君者不一定善文善武,但一定善用善文善武者。”
这样一番话已然是有些突破了他的底线了。
她便摆手道:“您的好意我都知道,可是,切莫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便是让您为难了。”
李忌微愣,他严峻苍老的脸上浮出一丝暖意。
“劳殿下费心了。”
直到这时,他才隐隐觉得也许将来太女李神爱继位后也是个仁爱民众的好皇帝。
“李公的宅子到底还是太过冷清了。”
李忌摇了摇头,“现在花奴出外游学,故而宅子里冷清了些,殿下不必替臣忧心。”
“花奴?”
季凌霄的记忆里却并没有这个名字,不过,她倒是知道李忌将族里的侄子当作自己的儿子养在了身边。
李忌的脸上多了些慈祥,看样子为这侄子骄傲,“花奴是臣的子侄,因在花朝节出生,故而起了这样一个小名,他名叫李丽质。”
居然是他?
他是太尉李忌的侄儿?
季凌霄的眼角重重一抽。
直到她出了门也没有翻过劲儿来。
谁能想到啊,忠心无比的李忌当作儿子来养的侄儿,居然是未来叛军中的宰相,一篇讨伐女帝的缴文传遍大江南北,无论是否反她的人都抄了一份缴文来读,就连她自己也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阅读。
那篇缴文不吐一个脏字,却通篇都在骂她,而且文章锦绣,字字珠玑,令人读罢齿间留香。
当初将捉住他的时候,她还万般不舍这样的人才,可是这李丽质也不知为何对她有颇多仇怨,没有办法,她也只得快刀斩乱麻地料理了他。
啧啧,如果这次能够早早找到李丽质为她所用就好了。
季凌霄这样想着,不多时,便到了贾太师的府前。
她正在大门前,正等着小太监前来敲门,然而,那门却“吱呦”一声,被人从内拉开了,季凌霄上前一步,却没有注意正与从门缝里冲出来的一个人影撞了个满怀。
她看清撞她的人后,故意卸去了力量,那人便一下子将她撞到在地,而他也用力过猛一下子扑在了她的身上。
周围的太监们都惊呆了,一时之间竟忘记了反应。
季凌霄觉得自己这招实在差劲儿极了,她的后背现在摔得有些发疼,可是一抬眼,看到他凌乱的衣襟里那如嫩豆腐一般的肌肤,就霎时间什么也忘了。
那嫩豆腐上还放着两朵未开的玫瑰花蕾,粉嫩而羞涩,怯生生地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季凌霄深吸一口气,却闻到了一股清爽的熏香混杂着淡淡的酒香,那是属于在酒肆放纵的少年郎才特有的气息,活了两辈子,闻到这样新鲜的气息她才觉得自己也鲜活了许多。
她既然知道他是谁,便忍不住想要将他逗上一逗,便偷偷往他的花蕾上吹了口气,那玫瑰花蕾颤颤巍巍,将放未放。
他像是被烤伤了一般,飞快地跳了起来,一张脸红若樱桃,亮晶晶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你……”
“你这个小兔崽子还不快给我站住!”
他猛地蹿到了季凌霄的背后,明明比她要高,偏偏弓着背,哈着腰,要她来保护。
不多时,季凌霄就见老狐狸贾遗珠拎着把大扫帚,气势汹汹地追了出来。
一出门,竟与她四目相对了。
空气里安静的出奇。
“噗——”她忙捂住嘴,“抱歉,我从未见……”
她竟从未见到贾遗珠有如此生活化的一面,这一趟实在没有白来。
贾遗珠的脸色也有些讪讪的,手一松便差点那把大扫帚扔到了地上,可是等注意到那人,他立刻紧紧攥住了扫帚,似乎下一秒就能冲过来,将季凌霄连同那人一起拍倒在地一样。
“出来!”
那人往季凌霄后背缩了缩,“不要。”
“贾兰君!”
“我才不是,你不是说我不像你孙儿嘛。”
贾遗珠脸色黑沉如锅底,那副爱恨交织——恨不得打死他,却又因为是心尖子无法下手的表情实在太过精彩,简直让季凌霄想要拍手叫好,大声道:“想不到你也会有今天!”
贾遗珠瞥了一眼季凌霄,缓了缓脸色,柔了柔声音道:“你先出来,这样躲在太女殿下后面像是什么样子?”
“太女殿下?”贾兰君疑惑地重复了一遍。
季凌霄稍微侧身一笑,狭长而满是媚气的眼睛就像是小钩子一样勾住了他。
他脸上的红晕未消,眼神却还有些发怔。
“殿下!”贾遗珠急忙出声。
虽然他对自己家的孩子不满,可是,他更怕不着调的太女带坏了自己的孩子。
即便贾兰君比李神爱还要高,他却还是固执的认为贾兰君不过是个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怎么了啊,要不是我回头看一眼又要发不出去啦!
☆、第30章
“贾太师不邀本宫进去吗?”季凌霄语笑嫣然; 手背在身后; 就像是后背长了眼睛似的; 一下子捏住了贾兰君的手。
贾兰君的手指上有很多茧子,看来也是个肯用功学书学武的,与那些游手好闲只知道走马斗犬的世家子弟不同。
“本宫可是带了陛下的赏赐来。”
“殿下请。”贾遗珠退开一步; 眼珠子却死死地黏在贾兰君的身上。
贾兰君撇了撇嘴; 低下头望着正拉着自己的那只柔软沁香的小手; 整个人都忍不住酥软了几分。
“阿雉!”
贾兰君下意识抬头; 就见贾遗珠恨不得再揍他一顿的模样,他连忙后退两步; 拉扯着季凌霄也退了一步。
“怎么了?”季凌霄笑着回头。
贾兰君眼神游移; 望向季凌霄; 抿了一下唇; 才道:“我先走了。”
他又转头望向贾遗珠; 还是一副不肯低头的模样,“阿雉知道惹您生气了; 您也不必用什么大棒加胡萝卜来教训阿雉了,我走就是了。”
说罢,他便脚底抹油,“嗖”的一下蹿没了影子。
贾遗珠拖着扫帚追了两步,又气势汹汹地回身,将扫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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