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扳倒女帝的正确方式-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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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刚刚我没看错吧?那是信安郡王吧?”
李嘉摸了摸下巴,想装出一副从阿姐的谋士那里学过来的深沉,“没错,我也看到了,那确实是信安郡王,不过……信安郡王怎么会在此处?”
李庆嘟着嘴道:“不就是想要撬墙角嘛。”
李嘉倒吸一口凉气,难以置信地瞪着自己的弟弟,“你是说李明珏是断袖?”
“啊?”李庆比他哥哥更为惊讶,“李明珏是断袖?”
四目相对,眨巴眨巴眼睛。
李嘉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刚刚不是你说李明珏是断袖的吗?”
“我没说啊,不是哥你说的吗?”
“哈?”
往常都是别人说他们蠢笨,可刚刚他们两个可算是确确实实感受到了自己的愚笨。
两人同时决定跳过这个话题,如果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话,可以选择去问问阿姐,毕竟虽然阿姐明面上也嫌弃他们两个,暗地里却对他们两个颇为照顾。
“咳,刚刚咱们可都瞧见了,阿姐在城门口可搞了一处大的,也许今晚阿姐就能抱得美人归了,不过,依着阿姐的性子,厌倦的也会足够快,除非是天下第一等的美色。”
“新安郡王……”
“郡王……”
两人不知想到了什么,竟同时叹了口气。
李嘉和李庆对视一眼,李嘉道:“你有没有想到该送给阿姐什么样的礼物好?”
李庆摇了摇头,“这不都是由阿兄决定的嘛,你决定就好,我都听阿兄的,阿兄叫我干啥我就干啥!”
李嘉盯着一门心思表忠心的弟弟越发的头疼了,他死命地挠了挠后脑勺。
“明明上好的人选就在眼前,可是信安郡王偏偏不是咱们能够轻易掳得的,这还得要从长计议。”
李庆腼腆地抓了抓头发,笑嘻嘻道:“阿兄说的是,这信安郡王李明珏就像一道大餐,即便是享用大餐,也还需一些开胃小菜吧?不如我和阿兄去弄些开胃小菜来。”
李嘉哈哈大笑地拍着李庆的后背,“你还真是聪明了好多,就照你说的办!”
“我再聪明也没有阿兄聪明啊。”
两个蠢货却一本正经地互相恭维着,恭维来恭维去,又好不容易想起了自己要办的正经事来。
“说的都对,但是从何处寻得开胃小菜呢?”
“嗯……”
“嗯?”
两人眼巴巴地想了好久,终究是没有什么好办法。
李嘉伸出手掌扇着到处飞舞的柳絮,不耐烦道:“我说,咱们在这儿干坐着也没有什么办法,不如出去走一走,看一看,说不定就会遇见了什么好的礼物呢?”
李庆猛点了点头。
两人付了银子之后,下了楼直奔着城门的方向而去。
两人本就瞪着眼睛关注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宛若沙海淘金一般。
没过一会儿,两人便在城墙下见着一个藏头露尾的人物,他头上戴着斗笠,好像怕斗笠被风吹走,便伸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按住斗笠,那柔荑在阳光下竟闪烁着像是抹了釉一般顺滑的色泽,光看这只手便能猜到这粗糙的斗笠下面一定有个神仙一样的人物。
李嘉李庆二人故作不经意地在他身边绕来绕去,却因为他用斗笠遮住了脸,怎么也无法瞥见真容。
两人对视一眼,悄悄地跟在这古怪男人的身后。
走了没多久,这人竟像是不认路一般一头扎进了一条死巷中,一束阳光从他斗笠的边缘滑过,活像一道饱蘸着水的狼毫从尚未干透的墨迹中滑过,黑白分明,墨随水走。
从水墨画中走出来的男人双手合十,道了一声:“阿弥陀佛。”
他慢慢转过身来,笑问:“不知两位施主为何一路跟着贫僧?”
“哈,居然是一个和尚?”李嘉一脸的晦气,挥了挥手,随口道:“和尚有什么好瞧的,再漂亮能漂亮到哪里去啊?”
李庆的眼珠子一转,拉住了李嘉,“阿兄阿兄,你该不会忘记了吧?”他的手比比划划,挤眉弄眼道:“喏,寺里的那个……”
李嘉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顿时一亮,扭过脸来便对着那和尚颐指气使道:“喂,秃驴快把斗笠摘下来给我们看一看!”
那和尚很是无辜,低着头老老实实地摘下了斗笠。
李嘉和李庆的眼睛顿时就绿了,就像是群狼看到了羊羔,恨不得立马扑上去,狠狠地按住他。
李庆猛地一拍大腿,大笑道:“唉呀!我们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李嘉大手一蒲扇,“啪”的一声打在了自家弟弟的肩膀上,低呼道:“闭嘴。”
李庆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看了一眼李嘉,闭口不语。
李嘉调整了一下神情,笑道:“哎,和尚,你来长安是做什么的?”
虽然不叫人家“秃驴”改叫“和尚”了,可语气中的不以为然却没有丝毫减退。
眉目如画,貌若好女的小和尚,摸着斗笠笑了笑,一副很好骗的样子。
“贫僧是来感谢恩人的。”
“恩人?”李嘉的眼珠子不怀好意地乱转。
“嗯,”和尚摸着手腕上的菩提手串,抿唇一笑,“恩人算是救了贫僧一命,贫僧希望能够在云游之前,亲口对恩人道谢。”
“你的恩人是谁呀?”
和尚一脸天真纯善,“是太女殿下。”
啊哈哈!
李嘉和李庆简直要仰头大笑,这究竟是什么运气啊,居然就这么捡到一个对李神爱好感度颇高的美男子。
——和尚也不要紧,君不见,不少寺庙都成了贵女门包养面首的场所了嘛。
“原来如此,这也难怪,太女殿下一向乐于助人。”
才怪!
“你这样在长安城里乱撞是很容易碰到坏人的,正好我们也要去寻太女,不如带你一起?”
和尚“阿弥陀佛”一声,柔声道:“贫僧从未认为这世上有坏人。”
那正好让你见识一下!
李嘉和李庆得了这么一个大宝贝欢欣的过分,恨不得一蹦三尺高,快点带着这位美和尚去找季凌霄。
——阿姐,你快看,这次我们可没绑就有人乖乖跟着走了。
花开两枝,各表一枝。
季凌霄留下了唐说之后,就与中途离开的郭淮、崔歆分开,她非常有根据的怀疑这两人是偷偷找个地方,商量着该如何对付即将加入这个集体的唐说去了。
她不去管他们,彼此交流一下感情也蛮不错。
她带着随从,骑着高头大马穿街过巷,飞絮春花落了她一肩头。
当经过某个市坊的酒肆前时,突然从半遮的竹帘中爆发出鲜明的笑声,以及有人七嘴八舌地劝酒——
“新任的状元郎,快来喝了这一杯,可不能不给面子啊,该不会是状元郎飞黄腾达后就不认我们了吧?”
“贾兄你必须干了这一杯!”
“对对对!”
钿头云篦击打着玉盏琥珀杯,伴随着胡姬的舞蹈与音乐一同送到季凌霄耳边。
她突然起了兴致,滑下马背,走到门口,伸手一抬竹帘,慢悠悠地迈进了这间充斥着酒香、脂粉香以及食物香的酒肆中。
她眯起眼睛,努力适应着屋内的光线。
只见少年郎君围坐桌旁,轻裘按剑,举杯痛饮,呼唤着胡姬劝酒,尽展少年郎们的风发意气。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上加班,回来码字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凌晨醒过来后继续码字,所以这章才稍微晚了一些。
☆、第47章
原本是没有人注意到她的; 当第一个人无意间回过头看到她的真容,随即陷入了沉默; 接着; 又转过来了一个,同样呆愣沉默; 一个接着一个,不过多久,满桌子的人都扭着脖子望她; 陷入了沉默; 胡姬不再跳舞,乐师不再奏乐。
一直低垂着头,单手支着下巴; 看上去百无聊赖的男人终于觉察到不对; 缓缓回过头来,见到她的一刹那,那双黑漆漆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阳光从窗□□入; 无数细小的尘埃围绕着那一束天光打转儿,一只金缕鞋踏入天光中; 步步生辉; 接着是金线的裙角、石榴罗裙,当那束毛茸茸的光线打到她半露的酥胸上时; 他整个人就像是挨了一拳,全身酸软的没法儿。
而那个女人却毫不知情,踏着金光闪闪的地毯一直走近……走近他的心里。
天光之下; 她晃如神仙妃子,。
即便是在多年之后,这段艳丽明亮的记忆仍旧在他的脑海里闪闪发光,她简直就像是他的女王,每次一出现,便会凌驾于他所有的感官之上。
“殿……”他慌慌张张的起身,袖子带倒了酒杯,满满的一杯酒全都扣在了他两腿之间,湿漉漉的裤子黏在腿上,他耳尖通红,一面窘迫地不住打量她,一面用自己的袍角去擦裤子。
季凌霄伸出一根手指竖在唇前,丰满的唇轻触一根手指,带给人一种颇为香艳的联想。
贾兰君的脸更红了,声音软绵绵地堵在嗓子里怎么也吐不出。
季凌霄对他笑了一下,柔软的双唇挤压在食指上,呈现出一个凹陷的弧度。
贾兰君抿住唇,又忍不住对她回以微笑。
他旁边的郎君看着季凌霄都直了眼睛,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他,见他没有反应,便加重了些力气,正神思恍惚的他差点被那一胳膊肘给拐到地上去。
“你在做什么!”他怒道。
旁边的人却乐颠颠地搂着他的肩膀笑道:“真是对不住了,我也不是故意的。”
他的眼珠子几乎要挂在了季凌霄的身上,“只是……这小娘子着实太过好看了,我一时没有注意力气。”
贾兰君不满,却又没有立场说什么,只得“哼哼”了两声。
贾兰君对面的男子用泥金折扇遮住半张脸,颇为享受地深吸了一口气,“哎呀,这是哪一家的娘子,亦或是坊中的女子,竟生的这般好看,你说……你说……”他收拢了扇子,又不住地用扇子敲击着掌心,简直高兴的手舞足蹈了。
“你说……让我说什么好呢?那什么娼门第一的十三娘,完全不及她呀。”
“哐”的一声巨响,贾兰君掀了自己面前的杯碗,一脚踩在桌面上,一手狠狠地攥住了他的衣领。
那人非但不害怕,反倒一脸的莫名其妙,“哎?贾一郎,你这是怎么了?嗯嗯?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怎、么、了?”贾兰君高高地举起拳头,大声道:“我告诉你怎么了!”
“砰”的一拳头砸向了那人的脸,那人“哎哟”一声,向后一翻,带着凳子连同桌子上的杯碗都“噼里啪啦”地掉落在地上。
他在地上滚了几圈,捂着脸痛呼惨叫。
胡姬“啊”的一声,躲在墙角里瑟瑟发抖,较快的乐师们早已经跑了出去,只剩下一怀抱琵琶的男子站在原地。
桌子边的郎君们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紧接着,边一股脑儿涌向了被打倒的男人身边,口中狂呼:“小侯爷!小侯爷你没事吧?”
周围的人不知道贾兰君究竟是怎么了,竟然如同疯了一般,有几个上去劝架的,也都被贾兰君一一踹开。
打架的双方都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众人就像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你们都滚开!”小侯爷翻身而起,一手捂着肿起来的面皮,另一只手则到处划拉着要去找自己的宝剑。
“沧”的一声,贾兰君的宝剑倒是先出鞘了。
原本劝架的人便都“嗖”的一下缩到了墙角去。
“贾兰君!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嘛!”小侯爷怒道。
贾兰君盯着自己寒光凛凛的宝剑,冷笑道:“怪只怪你说了不该说的话。”
“我……”
“你这是怎么了呀?”一个温柔细软的女声缓缓响起,一只柔软细腻的手按在了贾兰君正按着宝剑的手背上。
“你们明明玩的很开心的,又何必动怒呢?”季凌霄的手只是稍微使了一下力气,贾兰君却像是被泄尽了所有力气一般,垂下了手,“哐啷”一声,宝剑重新掉回了剑鞘之中。
小侯爷拍着胸口,大喘气,“幸好幸好这里还有如此懂事的小娘子在,要不然我这条小命可就交代在这里了。”
他朝着季凌霄露出优雅的笑容,“多谢娘子救命之恩,不知道可否给我一个机会报答呢?”
季凌霄大眼儿一看,便知道他定是常常用这种笑容勾搭小娘子的,只可惜,她可并非柔弱的小花朵,而是吊颈白额虎、斑斓美人蛇。
季凌霄没有理会他,重新转过身子看着贾兰君。
贾兰君微微侧身,咬着下唇,神色委屈。
季凌霄的大拇指滑过他的手背,笑道:“好啦,别使小性子啦,我会以为你就是在跟我撒娇呢。”
贾兰君不做声。
小侯爷满意地挑挑眉,“啪”的一声打开了折扇,想要做出一副风流潇洒的模样,谁料折扇竟在方才翻倒时不小心撕碎了,一展开成了两扇,实在难堪极了。
墙角的诸人竟有没有忍住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小侯爷恶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又将扇子随手一扔,温柔款款道:“不知娘子家住何方?又是何许人也?”
季凌霄捂着嘴笑出声来,那笑声宛若一条条艳丽的小蛇,蜿蜒曲折地爬进他的心里,用信子舔舐,又用毒牙狠狠咬住。
小侯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小腹却更热了。
季凌霄伸手按着贾兰君的肩膀,“你说我是从何处来?你说我又是何许人?”
小侯爷低头一笑,眼睛却故意上撩,秋波往外送的简直像是不花钱一般。
“我说呀,娘子必定是从天上来,恐怕是仙女吧?”
也不知道他从何处学来的**手段,说的季凌霄是神清气爽,更加忍不住笑出声来。
贾兰君更加恼怒了,他瞪着那人怒道:“就你话多。”
小侯爷揉了揉耳朵,满不在乎道:“贾一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好兄弟一场,你可不能自己一人抱着神仙姐姐不放,怎么也得给兄弟我腾出一块地,分出一杯羹。”
贾兰君简直想用吐沫喷他一脸,怒极反笑道:“莫不是我床上办好事的时候也要给你腾出一块地来来吧?”
小侯爷拿眼睛偷瞄着季凌霄,越看越发痴,低声道:“这也不是不可行……”
贾兰君顿时火冒三丈,季凌霄笑了笑,安抚般地拍了拍贾兰君的胳膊。
贾兰军扭过头来看了她一眼,默不作声。
“好姐姐……”小侯爷却还是不知死活地要往季凌霄身边凑,身上那因情~欲蒸发出的热量简直要将季凌霄烤熟了。
“好姐姐,你就心疼心疼我吧,我会好好报答姐姐的。”
他说着便要去搂住季凌霄的胳膊。
季凌霄抬起手,用食指点在他的眉心处,笑骂道:“你这孩子怎么就感觉不到危机呢?你究竟是哪个侯爷的子嗣?”
小侯爷早就色~欲熏心,根本就没有觉察到季凌霄神色的不对,听到美人询问自己的背景,自然一五一十道:“我是武安侯的独子。”
哦,原来是那位虞美人的独子,那就难怪季凌霄不认识这位小侯爷了。
上辈子,在季凌霄还没有认识这位风流潇洒的小侯爷之前,这位小侯爷就已经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他这一死却将武安侯虞南风驻扎边关几十年,用血肉之躯讨来的功勋与名声蒙上了阴影。
虽然小侯爷的死有蹊跷,不过,并没有人认真彻查,因为武安侯的功勋实在太过可怕,已经引起了李琼的忌惮。
季凌霄还记得那时,李琼听闻虞南风得知自己唯一的子嗣死亡,一口血吐出,昏迷不醒的消息时,竟是松了一口气。
季凌霄脸上并无任何异状,只是眸色深了深。
“只要你跟着我,我可保你穿金戴银,吃香的喝辣的!”虞世安拍着胸脯保证。
贾兰君按剑的手已经在瑟瑟发抖了,连带着剑身在剑鞘里哐啷哐啷作响。
季凌霄决定收回之前的想法,这小侯爷虞世安说不定真就是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之上。
季凌霄扬着下巴,用一种高傲近乎无礼地态度道:“你做梦去吧!”
虞世安的眼睛更亮了。
他见惯了因为他的身份而柔顺的女子,如今碰上一个硬茬子,可算是将他所有不服输的劲儿都勾出来了,他只觉得自己肚脐之下的方寸之地已经金戈作响,准备攻城拔寨了。
季凌霄偷偷捏了贾兰君的手指一下,转身离开。
虞世安想要跟上去,却被贾兰君拿剑挡住了。
虞世安踮着脚往着季凌霄的背影,没脸没皮地问:“好兄弟,快告诉我,这位神仙姐姐究竟是谁?”
“你再胡乱叫信不信我将你舌头割下来?”
虞世安故意吐出舌头,一副“有本事你就来割”的样子。
贾兰君气急,还记得季凌霄的暗示,便匆匆忙忙追了出去。
小侯爷也想要追出去看看,那个那琵琶的男子却不早不晚,刚刚好站在了他要出去的门前,磨蹭了好一会儿才离开,等虞世安再追出去,两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准备去找那琵琶男子算账,一回头,那人也不见了踪影。
……
贾兰君一直追着季凌霄走到一个小巷子口才停住了脚步。
“你追着我做什么?”
她这一问却让贾兰君懵了。
——难道她刚刚并非是让他跟上来的意思?
贾兰君站在原地,狠狠地踹了墙面一脚。
“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很难看,可是,我实在忍受不住了。”
“你说。”
他磨磨蹭蹭道:“我并没有那么好,这次的考试我心里有底,我绝非是最厉害的那个,可我却成了第一,这让我恐惧、厌恶。”
在贾太师那只老狐狸的熏陶之下,竟然还能成长成如此心性,真是难得。
“我像是偷到了不属于我的果实,”他抬起头,看进季凌霄的眼底,“……我听说殿下为唐说讨来恩旨,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作者有话要说: 虞世安:我居然死在了女人的身上?还不是顶漂亮的?哎呦,这命算得上是彻底亏了。
☆、第48章
“贾兰君。”季凌霄目光沉沉地望着他。
他觉得自己的脑袋就像是绕着天光飞舞的尘埃; 乱成一团。
“不要说!”他突然小吼。
季凌霄沉默地望着他。
贾兰君低声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
季凌霄缓缓一笑,“可怜你什么?”
她故作不解; “你这是怎么了?”
他张张嘴; 就像是缺水的鱼一般,可直到将自己的脸憋红了; 也没有说出什么来。
自古忠孝难两全,即便他知道自己这个进士第一的位置来路不正,也不敢说出口; 将自己的祖父放到尴尬的境地上。
可是; 他也恐惧太女更看重有真才实学的唐说,而放弃了“绣花枕头”一般的他。
他脚尖抵着脚尖,局促地互相蹭了蹭; 突然感觉不对; 低头一看——
他正穿着洁白的袜子站在小巷的地上,袜子底都沾上了泥土。
原来刚才与友人同桌的时候,大家都是脱了鞋; 坐在毡子上的,他急急忙忙跟着季凌霄出来; 居然连鞋都忘了穿; 而且一路上他的注意力都围绕在季凌霄的身上,竟都没有感受到脚底下有什么不同。
贾兰君脸色灰败; 觉得自己是彻底没有希望了。
此时,与他面对面而立的季凌霄却忍不住抖动着双肩,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声声笑声就像是厚重的青石板; 一直将他往地里砸,他恨不得一头扎进泥土里,以免再面对如此难堪的情形。
贾兰君羞恼地转过身,却迟迟不肯迈动步伐离开。
“你跟着我出来目的达到了吗?这就要走了?”
他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唇,都快将嘴唇咬破了。
“你说呀……”
贾兰君睨着墙角的一株野花,米粒大小的花朵在阳光底下尽情的舒展,他狠狠皱眉,扔下一句“我不会输的”,大步流星离开。
季凌霄摇了摇头。
不是她不看好贾兰君,只是,若考的是明经,贾兰君还有些胜过唐说的可能;进士科,则是完全没有可能。
季凌霄仰头,望天发呆。
她看到过传抄出来的考生答卷,唐说的策论着实令人惊艳,从内政到外交,从治水到治军,所站之高,所谈之广,无不引人侧目。
这也是为什么在贾太师桃李满天下,交友满朝堂的时刻,仍旧有有心人将这份答卷呈到她的面前。
无论是为了保护寒门取士这条科举之路,还是为了不让将希望寄托在她身上的这些大臣们失望,她都势必要抬举唐说,打压贾兰君,甚至将贾明珠这只朝堂蛀虫给清除掉。
她双手负后,微微侧头,半边脸藏在阴影中,一点朱唇被光明和阴影共同分享。
缠枝花纹的袖摆在天光下绷紧,又微松,又再次绷紧,柳絮在上面弹跳了几下,被一只手扫开,而后,那只手又重新攥住了她的衣摆。
“不要走。”
季凌霄彻底转过身子,少年意气的郎君眉梢眼角既带着少年人的青涩,又有故作成年男人才有的风姿,介于少年与成年的男人有着使不完的力气,浇不灭的热情,他是上好的点心,甜的粘牙。
贾兰君看着看着,忍不住地垂下了头,低声道:“不要走,不要对我失望。”
季凌霄看着他没有说话,贾兰君一点一点握紧了拳头。
下一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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