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扳倒女帝的正确方式-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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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叹息了一口气。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而且,他们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不让她知道,以免她烦心,真不知道是该说他们把自己保护的太好,还是说他们实在小心过头了。
季凌霄摸了摸福娘湿漉漉的发鬓,温柔一笑,“乖孩子。”
莫名的,只是听到这样见到的一句话,福娘却觉得自己简直比被赏赐了金银还有开心。
殿下……真好……
“咚咚——”
门扉被敲响。
福娘一惊,立刻手脚利落地爬上了池边,大声道:“大胆!殿下在里面沐浴,谁敢无礼!”
外面的人顿了顿,才响起一个如玉石相击般好听的声音——
“殿下?”
季凌霄伸手抚摸着浴池边的玉石,原本发凉的玉石被池中热水熏上了温度,触手温凉,就像是某人的肌肤。
她转头看向福娘,“你退下吧,今日的事情不用对任何人提起。”
福娘自然不敢忤逆太女殿下的意思,一打开门却直撞见崔先生。
然而,崔歆却看都没看眼前人一眼,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拐角处的帘幔,恨不得眼神会拐弯。
他迈步,径直从福娘身边经过。
“哐——”
福娘一回头,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关在了门外。
屋子里被乳白色的水汽充满,崔歆一步步朝池边走去,就像是揭开一层一层的帘幔,踩着一层一层的白绸。
帘幔之后,白绸的尽头,是一个青丝披散在冰雪可爱肩头的背影。
一只手捞了一下身后的青丝,露出她振翅欲飞的蝴蝶骨,沿着中间微凹的曲线向下,便是一处芳香甜美的洼地,洼地之下是她如樱桃般的臀瓣。
崔歆姿势有些奇怪,立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屋子里只能听到两人深深浅浅的呼吸声。
“你怎么不继续上前了呢?”
季凌霄回眸,睫毛上凝结的水珠,如珍珠一般滚落到她双唇之间。
崔歆呼吸一滞。
“玉郎……”
他苦笑摇头,哑声道:“殿下可真是要了臣的命。”
“我可不想要你的命……”
她的声音与“哗啦哗啦”的水声交织在一处。
越听他就越是难受,他甚至都有些意外这具身体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不由得他控制,开始沉迷于与太女殿下的□□中了。
崔歆低下头,红毯上出现一双玉足,脚趾圆润,脚面微拱,脚踝伶仃。
那只脚抬起,踩了他的皂靴一脚。
他眼睛发热,忍不住想若是她踩的地方再往上移一移,那该有多好……
下一刻,她却直接拉开了他的衣襟,整个人依偎进去。
他的肌肤被她所独占,升腾起淡淡的红晕。
“你想要什么?不妨跟本宫直说,本宫什么不依着你。”
她千娇百媚地撩了他一眼,红唇微张,凑近他如玉的肌肤。
据说,品鉴这等“玉石”也有望闻问切一说。
她将他压倒在白玉床上,手里捏着从梁上垂下来的红绸,一圈一圈缠在他的脚腕、手腕上。
“唔——”
他的眼睛也被蒙住了,可是赤~裸的肌肤仍旧能够感觉到她若有实质的视线。
她的视线就像是一根红绳,就像为新嫁娘开面一般,轻轻勒过他的肌肤,让他连灵魂都忍不住开始颤栗,因为太过刺激,他的肌肤上甚至晕开了诱人的粉,就像是加了水的朱砂被人碰翻,染上了整个宣纸。
他如此苦,她却笑盈盈道:“这是望——”
气息吹过,他忍不住被激出小疙瘩。
她又凑近了一些,一呼一吸,全在他身体上留下痕迹。
“这是闻。”
用以口舌。
“这是问。”
上手细细品鉴。
“这才是切。”
崔歆被她作弄的也不知道得了几次痛快,只见他青丝散乱,整个人像是从水中捞出来一般,呼吸灼热又沉重。
许久,他侧过头,哑着嗓子道:“殿下,可是要臣死?”
他的半条命都要交代在太女殿下的手上,以前常听人说“色字头上一把刀”,不理解其中凶险,如今才知道,美色能让人心甘情愿地死在快活中。
崔歆墨色的双眸更黑更沉了,他盯着季凌霄,死死地,恨不得一口一口吃下地。
他目光不移,伸来手臂,牙齿咬上红绸。
“嘶嘶”两声,他手腕上的红绸被他撕开。
季凌霄坐在床尾,看着多了几分狂态的崔歆,心重重跳了几下。
崔歆低声一笑,胸膛微微起伏,他猛地捧住了她的脸,用力地吻了过去。
长夜漫漫,不可辜负。
翌日,季凌霄是觉察自己快要窒息,才突然清晰过来的,睁开眼睛一看,只见白玉床上凌乱不堪,梁上挂的红绸、丝绦被拉扯掉,落了满床,也不知道她怎么滚到这一团乱绸里去的,差点被这些东西给弄窒息了。
还有些起床气的季凌霄胡乱拉扯着身上的红绸,身侧却传来一声低沉诱人的轻笑。
崔歆笑着吻了一下她的香腮,低声道:“放着我来就好,阿奴这样,我还真怕你会伤到自己呢。”
季凌霄立刻躺在床上作大爷状,等待着崔小婢的精心伺候。
“你昨晚怎么来了?”
崔歆瞥了她一眼,“因为殿下的眼睛告诉我,你很希望我来。”
他修长如玉雕成的手指,滑过她的腰窝,轻轻按揉了几下。
季凌霄“嘶”的一声,踹了他一脚。
崔歆这一身如玉的肌肤如今却没有一处好地方,不是被咬过,就是印上了青紫的吻痕,有些地方还有指甲划痕,和掐出来的小小的半月形伤口。
他低头看了看,忍不住弯了一下嘴角。
心情大好的他便为其他人多说了几句话:“殿下,是否忘记了东宫一人?”
抱着被子的季凌霄打了个秀气的哈欠,随口道:“谁啊?”
崔歆低头凝视着她,伸出手臂搁在她的头底下,另一只手温柔地梳理着她的头发,他低头用唇蹭了蹭她的鬓角,轻声道:“那位慧心大师殿下莫不是忘了?”
他垂下眼睫,“他的心性已经被磨得差不多了,若殿下想要用他,现在是最好的时候。”
季凌霄半眯着眼睛,借着投进房中模糊的光亮瞧他。
崔歆咳了一声,板了一下脸,一下子没忍住又温柔地笑了起来。
“你莫非以为我会像那些妒妇一般?”
季凌霄“嘿嘿”一笑,摸着鼻子,口道:“不敢不敢。”
崔歆又好气又好笑,又辛酸又无奈,他侧身凝望着她,眼中只有她一人身影。
“我知道殿下是在招揽人才办大事,当然不会无故吃一些飞醋,而且……”他浅浅一笑,宛若昙花初绽,清丽绝美,“有更多的人喜欢殿下,不是才能证明我的厉害吗?”
——啊,差点忘了,他是那种就喜欢挑战高难度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望闻问切崔玉郎~
崔玉郎如此自信,小心翻船。
☆、第64章
季凌霄埋在松软的被褥中怎么也起不了身; 崔歆也不催她,他单手撑着侧脸,默默地看着她。
季凌霄才不会不好意思,他想要看就让他看个够好了。
刚刚闭上眼睛的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猛地睁开了眼。
果然; 他一直盯着她的耳朵瞧。
“你……”
崔歆伸出手; 用力地按着她的脸颊,凑到她的身边; 呼吸喷上她的耳垂,在她的耳朵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季凌霄惊呼一声; 耳朵处却又一阵湿热; 酥酥麻麻的触觉宛若细小的闪电蹿遍全身。
“阿奴……殿下……”他的舌尖儿在她的耳垂上打转,他的声音直让人腿脚发软。
耳垂……
季凌霄突然就想到了为什么崔歆刚刚一直盯着自己的耳朵看。
她一把推开了崔歆,光着脚跑到镜子前,仔细观察。
果然; 她两只耳朵上面都挂着一个明晃晃的牙印。
她捂着耳朵,回头怒瞪他,“你是嫌我的名声太好了吧?”
崔歆摸摸鼻子; “抱歉……我实在是没有忍住。”
他叹息一声; 走到她的身后; 一双如玉的手掌捧起她的青丝; 他将自己的脸深埋进她的青丝中。
季凌霄看着镜子,却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感觉自己的头皮微微发凉。
她张开嘴; 他却突然抬起头,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手指穿插在她乌黑的秀发中。
他在她的头上落下一吻。
“我发现我只有在殿下身边醒来才会是清醒的。”
对啊,她记得他每次起床都很费事儿,还总是一副昏昏沉沉没有睡醒的模样,没想到今天早上第一个醒来的居然是他。
崔歆勾了一下嘴角,眼中宛若烧开的糖浆,咕咚咕咚冒着甜腻腻的芳香。
“……我总是想着多看你一眼,不知不觉便清醒过来。”
他从背后揽住季凌霄,将她嵌入自己的怀抱中,可这个温暖的怀抱却一触即离。
“我为殿下梳妆。”
季凌霄瞟了一眼他持着白玉梳的手指,却觉得他的手和梳子连成了一片,一样的白玉无瑕。
“你居然还会这个?”
崔歆坦然道:“自然是为了为殿下增添几分闺房趣味,若是殿下喜欢,房中术一道我也有所参研。”
“哦?”
她抿唇一笑,颜色比春睡海棠还要娇嫩,她朝后一靠,慢悠悠地蹭了蹭。
崔歆的身体一僵。
“我看……倒是不像啊……”
崔歆笑容温暖,“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季凌霄眯起眼睛,捂着嘴笑个不停,眼睛中的春波一层层荡漾开,“那下一次玉郎你可要深深地……”
崔歆骤然转身,对着墙角站着不动。
季凌霄自然知道男人的那些毛茸茸的小毛病。
她捂着嘴,轻声道:“不跟我一起出门吗?”
“殿下先行。”
“可我偏偏要你……该如何是好啊……”
她靠在墙上侧头望着他那处。
崔歆觉得自己快被体内的一股烈火烤成灰了,望着季凌霄的眸色深了深。
她顿时知道最这么撩拨下去,自己今天可能都没有办法出这个门了。
季凌霄笑着跑掉了。
崔歆面壁站了好久,才走出来,只是走路的姿势还是有些奇怪。
结果一出来就面对着郭淮那张可怖的脸。
“郭兄在这里做什么?”
郭淮上上下下打量着他,“看你用不用寻个太医来看看。”
“哈,多谢郭兄好意,在下可没有脆弱到这种程度。”
郭淮摸了摸自己脸上的印记,笑道:“来日方长,崔兄可切勿折损了自己。”
说罢,他便无事一身轻地从崔歆的身旁擦过。
崔歆等了一会儿,再三确认回廊中只有他一人的时候,才扶住柱子,小心翼翼地靠在栏杆上舒了一口气。
即便这样说来有损他男人的尊严,不过,“天下有累坏的牛,没有耕坏的地”的说法果然没错。
崔歆无奈地摇了摇头,眸色却像是月夜下的大海,幽暗的荧光上上下下起伏着。
季凌霄浑身上下还带着刚风流过的一股艳气,却毫不避讳地走进了为慧心大师安排的独立小院中。
她远远地便望见,那位俊美的僧人穿着单薄的僧衣蹲在一株牡丹花前,她放缓脚步,悄悄地移动过去。
直到她站在他背后,他好像也没有发现。
季凌霄好奇地探头看,原来牡丹花瓣凝结了许多晨露,露水滴落的时候刚好把经过的几只蚂蚁卷了进去,慧心正捏着一瓣落花,动作轻柔地将落进水滴中的蚂蚁拨出来。
几只蚂蚁脱难之后,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轻声道了一句“阿弥陀佛。”
阳光照在他的侧脸上,他脸上细小的绒毛都变成了金色的,他神色欢喜、安详,即便是佛祖拈花一笑的美景也不过如此。
她垂在身侧的小指勾了勾,掌心略微发痒。
慧心望着几只蚂蚁远去之后,这才转过身,却差点撞到了太女殿下。
他后退一步,右手下意识地摆动,缠在手腕上的菩提珠发出响声。
季凌霄浅浅一笑:“大师。”
“殿下……”他回礼道:“殿下允许贫僧离开了吗?”
她突然笑了,“腿长在大师身上,大师想走就可以走,不是吗?”
慧心施了一礼,正准备告辞……
“可是,之前,你为何没走呢?”
她踏前一步,他却不能再退,身后便是花株,他若是多退一步便很容易踩伤它们。
慧心低声念着佛经,不与她答话。
“大师在我这里住了这么久,难道没有觉察到身上有什么改变了吗?”
慧心抬起头,那双通透的眼睛里少见的产生一丝迷惘。
季凌霄的手指一动,食指和中指将他手中那片花瓣接了过来,凑到鼻端轻轻嗅了嗅,眼皮一撩,那双媚气横生、妖气肆虐的眸子便直直地朝他望了过来。
慧心一愣,当即忘了自己的佛经背到了哪里。
“我……有什么改变?”他迟疑道,脸上既迷惘又羞愧。
她拈着花瓣,用花瓣的边缘滑过他的脸颊,笑道:“你觉得呢?”
慧心立刻偏偏头,严厉道:“请女檀越放尊重些。”
季凌霄“嗤嗤”笑了起来,“几日前,你还并不将我这些小手段放在眼里的,为何今日的反应又这么大呢?”
慧心闭上了眼睛,喉结在他白的几乎可以看到血管的脖颈上动了几下。
——鱼儿已经咬钩了。
“你若是心静自然我做什么都不会影响到你,若是心不静……”
季凌霄浅浅一笑:“那即便我什么都没做,你也定然心跳如擂鼓。”
她说着便将手掌放在他的心口处。
慧心的身体颤了一下,却意外地没有躲开。
她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花瓣别在他衣襟处。
轻薄如鸿毛重量的花瓣,现在宛若大山一般重重压在他的心口,让他喘不过气来。
季凌霄收回手,便再也没有做出什么轻薄的举动,而是恭恭敬敬地朝他请教:“大师已经是红尘之外的人吗?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阿弥陀佛,贫僧被人遗弃在寺庙门前,所以,从小就是在寺庙里长大的,早已远离红尘,一心向佛。”
他面若好女,却神色寡淡。
“这红尘大师看透了吗?”
慧心被逼得避无可避,“是。”
“可是大师既然从未入过红尘,那又如何能说是看透红尘呢?”
慧心的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又将他逼至悬崖边,她却再次收手,脸上也换了一副虔诚信徒的神情,垂下的睫毛宛如合欢花一般。
“有一件事想要求大师。”
慧心正在出神,季凌霄又唤了他一声,他才轻轻点头。
“求大师……”她捉住了他的袖子,捧住了他的手,大拇指还在摩挲着师傅送给他的菩提佛珠,“……红尘渡我。”
慧心平生第一次遇上如此困难的选择,他隐隐有一种预感,如果他答应了,以后很有可能会走上一条与众不同的道路;可是,如果不答应,他却会因为从未经历过红尘而滋生心魔,影响以后修行。
唯有在红尘中打滚,真正走上一遭,他的佛法、武功才能够更加精进。
未入红尘,如何能看透红尘?
说是红尘渡她,最难渡的还是他。
因为他破了戒,生了妄念。
她笑了一下,“那大师请跟我来。”
慧心迷糊糊地被她拉到桌前,桌上已经被人摆好了饭菜,只是一眼望去,除了一碗蔬菜汤就全都只剩肉菜了。
慧心也没有多问多说,只是垂着头,坐在一旁。
季凌霄笑着亲手为他盛了一碗汤,白瓷碗,红酥手,配上汤中翡翠似的菜叶,就像是一副徐徐展开的画卷。
慧心双手合十,心中默默念了无数遍“阿弥陀佛”。
“你怎么不接呢?我可端累了。”
慧心迟疑了一下,这才接了过来。
春光艳,花正好。
太女殿下坐在花前,默默地看着他,他顶着她如有实质的视线,拨动瓷勺,舀了一口,放进嘴中。
他愣住了。
味道……味道不对,这也太鲜了。
季凌霄眼睛眯起,心想:慧心果然心神不宁,若是平时他绝非觉察不到这汤里有古怪的。
虽然很抱歉,可她必须要让他破戒,他是天生适合沙场的天才般人物,若是他不破了这老什儿的清规戒律,又怎能痛快地发挥所长呢?
戒律这种东西,破着破着就习惯了。
季凌霄笑问:“好喝吗?”
慧心抿着唇,望着他,那双眼睛里似乎有花影浮动。
“本宫觉得应该很好喝,这可是用顿了一天的老母鸡做汤,又细细筛过,将这鸡汤汤底筛的如清水一般才放入青菜,做成了这一锅汤了。”
“哐当——”
白瓷勺掉进碗中,溅起了汤汁落在他的手背上,他却恍然未觉,嘴唇哆嗦。
十几年的禅修生涯,这还是他第一次破戒,明明他该愤怒故意设计让他破戒之人,可是他的心底里又忍不住翻起另一个声音——
“你若是心静我自然做什么也不会影响到你……”
被人设计破了戒又如何,若是他心中真的一心向佛,当不会产生这么多的愧疚,这些愧疚归根结底是因为他的心乱了。
他空了十八年的心,像是突然探进了一只手,不管不顾地揉搓了一把,把他的心揉搓的酸胀痛苦,却又不管不顾的离去。
真过分啊……
他双手合十,眉眼低垂,长睫毛在眼下投下细细密密的影子。
“阿弥陀佛。”
——我佛救我,信徒慧心快要抵挡不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坐着睡着了,所以,早上起来更~
今天还有更新哟~
☆、第65章
季凌霄掏出一方帕子; 抹去他手背上的残汤。
他的手先是缩了一下,又努力地放松。
季凌霄垂眸一笑,恰好一阵暖风吹来,她耳边的碎发微微晃动; 碰触着她的耳垂。
慧心看了一眼; 移开视线; 不大一会儿,这道视线又猛地移了回来; 盯着她的耳垂猛看。
原本她冰雪可爱的耳朵上,竟然被深深咬了两个牙印; 一左一右; 齿印还不一样,就像是被不同的人咬过。
慧心的脑袋像是被大锤抡过,猛地胀开,头脑一片空白。
她浅浅一笑; 却明媚不可方物,手底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大师; 只有深入红尘; 才能再出世; 是不是这样的?”
慧心默然; 他低着头,望着那一碗汤,看了一会儿; 突然伸出手,又舀了一勺喝了下去,他面无表情,一口一口喝了下去。
季凌霄的眼睛弯出一道月牙的弧度。
“殿下,”罗巢站在一边轻声请示,“御史大夫陈大人来拜见殿下。”
她的小腿肚子条件反射的一抖。
慧心抬头看了她一眼。
“你吃,你慢慢吃,本宫有事。”
她起身,从他背后经过,突然伸出手摸了一把他光溜溜的头。
慧心一下子挺直了脊背,差点又将勺子掉下去。
待脚步声离去,他才又望着那碗汤出神,原本鲜美的滋味,此时此刻也索然无味。
他的心如乱麻。
“阿弥……”刚刚张开嘴,他又顿住了。
他此时此刻还有什么立场,说出这几个字?
身上还带着檀香味,手上还缠着菩提珠,他的心却不属于佛了。
慧心扯下手上的菩提佛珠,心中太乱以致于手下失了准头,一连扯了好几下,才扯下来,又一下子用力过猛,拉断了绳子,那些个古朴的珠子“吧嗒吧嗒”掉落到桌子上,又一个个迫不及待的滚动着落入脚下的泥土中。
季凌霄先是让人好好收拾了一下自己,这才恭恭敬敬地去迎接冷面无情的陈子都去。
她刚踏进殿门,却见陈子都腰板笔直,双手负后,背身站在中央。
虽然知道这人没什么好怕的,也有软肋,大概是因为此人身上的气场太正的缘故,季凌霄见了他便忍不住心虚。
她轻咳了一声,执弟子礼。
陈子都转过身来,神情倒不像以往一般严肃,似乎有些难堪。
她自然是知道陈子都为何而来,可她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好生招待着他。
陈子都欲言又止,问了太女的学业,又嘱咐太女殿下不可贪玩,实在避无可避,他板着脸,硬着头皮开口——
“殿……”
刚说出一个字,门外却传来一阵清晰的琵琶声。
陈子都整张脸都变青了,他直接起身,大步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
季凌霄悄悄跟在他的身后。
陈子都顺着琵琶声传来的方向左拐右拐,在一处连着回廊的四角亭中,看到了正对着小池塘弹奏琵琶的男人。
“逆子!”
陈子都一甩袖子,大步走上前去。
然而,世人皆怕铁面御史陈子都,唯独陈玄机不怕,甚至听到来人声音,连头也没有抬一下,只顾着弹奏手里新得的琵琶。
陈子都高高扬起手,想要给他一掌掴。
陈玄机却淡淡道:“您打了我,我娘可是能看出来的,您是算盘珠子没跪够吧?”
陈子都的手一哆嗦,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升起红晕,不知道是被自家这坏小子气得,还是被他嘴中的话给羞的。
陈子都收回了手,突然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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