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扳倒女帝的正确方式-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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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无衣却竖起一根指头,示意她禁声; 他的眼神则向院子里溜去。
季凌霄随着他的目光望去; 只见院子里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群灰扑扑的麻雀; 正蹲在地上啄食着他刚刚洒下的玉米粒。
季凌霄这才明白他为何不养家禽却将这些东西扬了一院子; 原来他竟是为了这些鸟儿准备的; 入冬时节天气严寒; 哪里还有给这些鸟儿果腹之物,多亏了他的善心,才使得这些鸟儿不至于饿死。对鸟儿尚且如此,更何况对人?
季凌霄弯了弯眼睛,无声地退了出去。
等到院子里只剩下楚无衣一人时; 他才转过头望向院门,雾气笼罩下,远方恰似白云深处,她消失在白云深处。
季凌霄从山径上走下来时,楚夫人正站在一棵云松下等她,雾气缭绕在树枝间,宛如瑶池福地,而他整个人快和冰冷的雾气融为一体。
她站在台阶上,望向他,他如有所觉回过头来。
她三两步跨了下来,和他打了声招呼。
他不说话,只拿那双蜜色的眼睛望她,若她是蝴蝶蜜蜂定然要醉死在这样的眼眸中。
“奇怪了,莫非你们祖上不是我们大周的人?”
楚夫人下意识抹了一下眼角,冷淡道:“祖上居住在西北。”
“怪不得,”季凌霄露出灿烂的笑容,“楚兄这双眼睛可真漂亮。”
楚夫人仔细看着她,才意识到她说这话是出自真情实感,而非讽刺他。
“我还有事先出去一趟,多谢楚兄帮助。”季凌霄接着往下走,楚夫人在她身后道:“你要往何处去?识得路吗?”
季凌霄挠了挠后脑勺,却挠了一手的冰沫沫。
楚夫人走到他的身旁,目不斜视道:“还是我带你去吧。”
“那可真就麻烦你了,”季凌霄张开手臂,一下子揽住了他的肩,笑眯眯道:“好兄弟!”
楚夫人眼皮跳了跳,想要打掉季凌霄的手臂,可看着她的笑脸又鬼使神差地默默忍了下来。
“你要去哪里?”
季凌霄凌空比量了几下,嘴上道:“就是书院旁边有个湖。”
楚夫人带着季凌霄抄小路过去,小路是山径,破碎的青石板上覆盖满了青苔,一不小心就容易脚底打滑摔下去。
楚夫人时不时回头看她,似乎担心她会滑下去。
季凌霄笑了起来。
——他果真是个细心温柔的人,其实,楚无衣也是一样的,莫非这是就楚家祖传的“外冷内热”?
他带她翻过一个小山头,便到了她扔掉束脩的地方。
季凌霄挽起衣袖,脱掉鞋袜,试探着要下去,还没扑进去,胳膊却被人死死攥住了。
“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的束脩被我扔到湖里去了,总要捡回来吧?”
“即便是捡回来了又哪里能用?”楚夫人几乎要被她的举动给气笑了。
“没办法,先捡回来看看。”
说着,她便拂开了他的手,准备跳下去捞一捞,她的水性还不错,即便湖里的水温较冷,忍一忍拿到束脩之后,再在楚无衣面前装可怜一番,她便能够顺利进入青山书院了。
她都已经跳起来了,腰部却被一只有力的胳膊一揽,将她重新拖回到地面上,她的后背靠上他的胸前。
楚夫人一愣,立刻松手,迅速后退了两步。
季凌霄摸了摸自己的腰,笑问:“怎么了?”
楚夫人板着脸道:“水太凉了,下去对身体不好,你若是需要束脩,我可以先借你钱。”
她面露疑惑。
楚夫人立刻侧身,避开了她的视线,冷淡道:“这钱你是要还回来的。”
季凌霄笑眯眯地上前几步,拍了拍楚夫人的肩膀,笑道:“我一定要交你这个朋友。”
楚夫人将钱掏给她之后,季凌霄便找到裴谙陪同去买东西去了,徒留他一人站在寒风萧瑟的湖边,他低头望着自己的手,手指忍不住搓了搓。
刚刚他触及她的腰肢,实在太细了,就像是柔韧的春柳,他都怕稍微多用一些力气就会折断。
而且……
他抿着唇摸了摸被季凌霄拍过的肩膀,男人之间的关系要好,都会这么亲密的吗?
他少于人亲近,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朋友之间交往的常识。
直到身体有些发冷,他才突然惊醒,转身离去。
然而,他却并未看见湖边一块大石头背后正倚着一个衣装不整的男人,那个男人“咕咚咕咚”往嘴里灌酒,喝罢,用袖子随意抹了抹嘴唇,漂亮的眉眼潋滟一片。
“有趣……”
翌日清晨,青山书院的晨钟刚刚敲过,季凌霄便于裴谙两人提着束脩站在门口,等候侍者唤她进去。
不大一会儿,侍者便领着季凌霄和裴谙二人穿过大门、二门、二门过厅,及一条条凭山势修建的回廊,才来到了讲堂前,讲堂里传来朗朗读书声。
季凌霄正了正衣冠,将裴谙手里拎的东西全都拿到了手中。
“头儿……”
季凌霄摇了摇头,叮嘱道:“以后在此地称呼我为白兄便好,不要将乌云山那些说法带出来,以免令人生疑。”
裴谙自然点头称是。
“白郎君,山长请您进去。”
季凌霄朝侍者笑了一下,侍者微愣间,她已经与他擦肩而过。
她一脚迈入讲堂中,察觉到满屋子的视线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季凌霄目不斜视,朝着正对着大门的山长楚无衣走去。
“拜见老师。”
楚无衣轻轻“嗯”了一声。
经过一番拜师礼之后,楚无衣接过她送来的束脩,看都没有看一眼就放在了一边。
“你新入青山书院许多规矩也不了解,就让……”楚无衣扫了下面一圈,突然猛地一拍桌子,“谢小道呢?”
众人皆答不上来。
楚无衣瞪圆了眼睛,朝着门外怒道:“还不快去把他给我绑来!”
外面听候使唤的小厮立刻麻利地跑走了。
楚无衣刚平复了一口气,一抬眼又道:“杨韶呢?”
旁边一穿杏色衣衫,存在感单薄的男子突然道:“杨韶今日告假,长安有亲戚来拜访。”
楚无衣神色依旧不满,季凌霄的眉心却重重一跳。
长安……不知故人如何?
“金寅吾,白忱就交给你了,你好好教导她青山书院的规矩。”
季凌霄听到背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想必是那位名为金寅吾的弟子站了起来。
“弟子……”
“何必这么麻烦……嗝!”
突然,一股浓郁的酒味猛地扑了出来。
季凌霄看着对面楚无衣的脸彻底黑成了锅底,突然,一双有力的手臂却突然横在了她的胸前,她差点条件反射一巴掌掴去。
“哎,”那人贴着她的耳朵说话,他身上的酒气及浓郁的花香彻底将她笼罩住,“以后咱们就住在同一间半学斋里了。”
季凌霄是后来才知道,这青山书院后面的房间分为教学斋和半学斋,这教学斋是弟子们用来自修的,而这半学斋则是住宿之处,三人分的一间房,取得正是“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之义。
“山长,”那人笑嘻嘻道:“既然是同一间半学斋的,自然要相亲相爱了,也就不用麻烦金兄了,剩下的就由我来为新到的师弟解说吧。”
楚无衣的脸色更加难看了,狠狠地瞪着季凌霄背后之人,一副恨不得将他扔出去的模样。
“你还能教导别人?谢小道,瞧瞧你这副一身酒气、衣衫不整的模样,给我滚去文庙里跪着!”
“啊?又跪?山长我可是昨天才被开禁的,总不能就让我只在外面晃悠一天就把我给关进去吧?”
楚无衣盛怒:“谢小道!”
“啊,我知道了,山长你可别生气啊,都这么大年纪了,我去就好了,不过嘛……”他探出头,将自己的脸贴在季凌霄的脸上,轻声道:“让这位新来的小师弟也跟我同去如何?正好沿路为她介绍一番。”
楚无衣每次碰上谢小道都觉得自己能够减寿十年,可又爱他的聪颖、才气,虽然每天都几乎跟他大呼小叫一番,他也舍不得将谢小道逐出门墙。
“罢了,白忱你随他去吧。”
季凌霄低声应下,神色却暗含警惕。
谢小道却有些疯疯癫癫地起身,哼着歌大步走在前面,他光脚踏着一双木屐,木屐叩击着青石板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走到半路上,他突然转身,让没有准备的季凌霄吓了一跳,然而,等她抬头望去,却又被吓到了第二次。
从闻到的酒味来猜测,她原本以为谢小道该是一个胡子拉碴、邋里邋遢的模样,然而,实际上,他虽然衣襟大敞,露出伶仃的锁骨,满身都是酒气,但他仍旧是一个一眼看上去干净的少年郎。
“谢……兄?”
谢小道不在意地摇了摇手道:“你爱怎么称呼我就怎么称呼我,名字只是个称呼而已,我才不会在乎。”
他用手扒拉着自己的青丝,突然绽开一个美好的笑容,他本就生的俊美,明明干净的像是常年侍候佛祖的小和尚,却在他微笑时,美人痣一跳,多了丝魔性。
“我在乎的明明是……小师弟你啊。”
季凌霄以不变应万变,拱手道:“那还真是在下的荣幸。”
谢小道抱着肩,笑嘻嘻地撞了她的胳膊一下,口中道:“我还真有点喜欢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完成~好困,要睁不开眼睛了,今天就献给大家码这些。
☆、第107章
谢小道突然长臂一揽; 揽住了她的肩膀,口中道:“走走走; 为兄带你去认认路; 说不定以后为兄受罚时还是弟弟你相伴。”
你这说的是人话?我入书院第一天就想着我以后犯错?
两人走在盘山修建的回廊上,谢小道突然停住了脚,指着山脚下一片区域道:“那里便是半学斋了,每三人一间屋子; 以后咱们可就要吃同食; 睡同寝了。”
季凌霄默不作声地将视线投在他的身上,慢悠悠一笑道:“那以后就麻烦谢兄你照顾了。”
谢小道将手臂揽的更紧了一些。
季凌霄低下头。
文庙中供奉的是孔圣人; 哪个学子到了文庙内不恭恭敬敬的; 若是被罚; 定然在下方老老实实跪好,唯独谢小道他一伸手便从供桌上掏了两个果子下来; 随手蹭了蹭就叼进了嘴里; 另一个直接扔给了季凌霄。
季凌霄为表示尊重; 天还未亮便等候在门口了; 还未用过早饭; 肚子早就饿得不行了; 恰好她又是个不信神佛,不敬圣人的主儿,想也没想便一口就咬了下去。
刚吃了几口,她一抬头,却见谢小道正倚着供桌笑眯眯地看她。
她默默咽了口中的果肉; 随手将果核从窗户扔了出去,一本正经道:“谢兄这般做,怕是对圣人不敬吧?”
谢小道“咔嚓咔嚓”大嚼着口中的果肉,许是觉得她这般作态十分有趣,便笑嘻嘻道:“这有什么,圣人当初也如丧家之犬,还不是全仰仗着后人给他抬高名声?”
这谢小道还真是个混不吝的主儿,不过,却分外对她的胃口。
“阿白,你从何处来?”
“我从来处来。”
谢小道停住了口,眯着眼睛瞅着季凌霄,突然道:“我见你身上有种上位者的气势,想必不凡。”
季凌霄心中讶然,面上却不动声色。
谢小道见她如此谨慎,便觉得有些无趣,他走到窗户旁,因为文庙地势比较高,这座窗户正对的便是山下的谷地,云蒸霞蔚,雾气弥漫。
他一下子跳上了窗户,一脚踩着窗棱,一脚搭了出去,双手枕在脑后,以一种危险的姿势坐在那里。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你这人还跟楚夫人挺像,”谢小道笑眯眯道:“可全天下现在都宛如危墙,立在哪里又有什么区别?”
季凌霄不解其意。
这天下不是好好的吗?太平盛世,何来危墙一说?
谢小道轻笑一声,朝她招了招手。
季凌霄眸子一转,走到了他的身前,谢小道手一勾,便揽住了她的脖颈,将她勾了过来,他快要贴上了她的脸,眼角的泪痣也仿佛多了几分魅惑。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当今天子那副昏君德行,天下谁人不知?”
“哎?”
李琼虽然有些时候不着调,可也不至于到昏庸的地步啊?更何况还是天下人都知道?
谢小道一边打量着她一边道:“当今天子爱马成痴,为了他那些宝贝骏马可做了不少让天下人耻笑的事情,行事肆无忌惮,政令随意施为,更是册立好色贪花的李神爱为太女,搞得长安是乌烟瘴气。”
这么严重?
季凌霄摸了摸下巴,坦然一笑道:“不知道谢兄对我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谢小道弯了弯眼睛,轻声道:“长安风起云涌,青山书院自然也无法置身事外,我现在可是对书院里每一个不安定的因素都很关注。”
“你多虑了,我可并没有……”
他的手捂住了季凌霄的嘴,潋滟的眉眼凝视着她,笑道:“还没有发生的事情,谁也不敢保证,不是吗?”
季凌霄一瞬间想到了很多,不过,她天生就不是一个甘于人下之人,被谢小道掌控了主动权,令她不爽极了。
她眼睛中突然酿满了笑意,谢小道还未及细看,她的双手却搭上了他的肩膀,用力一推。
“啊!”谢小道慌忙地就要去抓窗棱,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并没有掉下去多少。
他低头一看,季凌霄正站在他两腿中间,双臂正纠缠在他的腰际,牢牢地抱住了他,而且,他刚才身体下意识反应,双腿竟勾住了她纤细的腰肢,此情此景……就连一向惫懒不羁的谢小道也受不了了。
他刚要收回脚,季凌霄却突然笑眯眯的一松手。
“啊!你别松手啊!”他慌里慌张地大叫着,双腿更加死死勾住了她的腰。
他整个人倒悬在窗外,头发丝都快碰到山崖上生长的云松了。
她居然真的敢放手!
“白忱!快!我要掉下去了!”
季凌霄双手撑着窗棱,笑眯眯地欣赏着他惊恐万状的模样,柔声道:“要掉下去还早着呢。”
她伸手拍了拍他紧绷的大腿,笑道:“你看你这不是缠的牢牢的嘛。”
谢小道瞪他,眼中的怒火喷涌而出。
“谢兄可真是厉害,就允许你欺负别人,而不允许别人欺负你吗?”
她的手放在他的腿上,谢小道恶心至极,皮肤上都蹦出了鸡皮疙瘩。
她恶劣一笑,慢悠悠道:“你生气的模样还真是可爱,我发现我还真有点喜欢你了。”
这分明是他刚刚对她说过的话,如今再从她口中吐出竟有一种深深的嘲讽。
可恶!
谢小道手臂艰难地勾着窗户,却每次都要勾到的时候,她都会故意抖一下,害的他失之交臂。
“你拉我上去。”他强忍着怒气。
季凌霄却坏人做到底,笑道:“你自己动啊,难道腰不好?”
他非要弄死她不可啊!
谢小道满怀怨气,将全身力气集聚在腰处,突然一躬身,失败了……
谢小道心灰意冷之际,一双手却攥住了他的胳膊,轻轻一提,便将他整个人都提了上来。
他坐在窗台上,发丝散乱,鬓角还有冷汗,被寒风一吹,身上更是透骨冰凉。
“喂!”季凌霄双眸温柔地凝视着他,捧着他的脸,拍了拍他的脸颊。
谢小道一个哆嗦,立刻回过神来,他刚要推开她,她却恶劣地眯起了眼睛,许是刚刚被吓怕了,他现在看到她这副表情就腿软。
“我可希望跟谢兄你好好做朋友呢,别再试探我了……”她手掌在他大腿内侧蹭了蹭,暗示道:“否则……”
谢小道猛地捂住了嘴,作势欲呕,她却将唇抵在了他的手背上,两人双唇之间只隔了他的一只手。
谢小道头发丝都快炸起来来了,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你……你这个死断袖!
“你、你们在这里做什么!”突然炸响的声音,又差点让谢小道没坐稳,一头载下去。
两人同时转头,就见楚夫人扶着门框,做怒目金刚状。
“成何体统!”他指着他们两个,手指颤巍巍,“还不快些分开!”
见两人还愣着,他便大步靠前,扳住季凌霄的肩膀,一把将她拉开。
他将季凌霄死死地拉在怀里,一脸戒备地盯着谢小道。
谢小道悲愤的都要哭了好嘛!
明明是她来搞他的,为什么楚阿狸一脸戒备地盯着他啊!
怪只怪他素来行事不端,楚夫人自然怀疑是他主动出手逗弄季凌霄。
谢小道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若开口解释,只可能越描越黑。
于是,他双手抱肩,黑着脸,扭过了头。
楚夫人拉住季凌霄的手腕,低声道:“我有事找你,跟我来。”
没有等在场两人说什么,楚夫人便拉着季凌霄出去了。
文庙之中只剩下谢小道一人,缥缈的雾气自他身后的窗户涌入,从山谷中腾起的冷风刮着他的衣袖。
他举起手,将刚刚碰触过她的嘴的手掌放在鼻端轻轻嗅了嗅。
“奇怪了,一个男子竟然会比女子还要香,”谢小道又愤愤不平地将手掌在窗上蹭了蹭,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甩掉手掌上那股轻浮的味道。
“果然是个断袖!”
这边,楚夫人带着季凌霄出来,却什么也没有问,只是领着她在书院各处转了一圈,为她说明书院内的规矩,随后又带她回到自己的院子中。
“你还没有学院的衣服,我有一套新的,你先穿着,等衣服做好了,你再换上你自己的。”
楚夫人说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白兄?”
“哦,好的。”
季凌霄飞快地转过身子,一手背在身后,笑容满面道:“真是麻烦你了。”
楚夫人撇开了视线,转身就走,磕磕绊绊道:“没、没什么。”
等他进了屋,季凌霄才把灿烂的笑容收回来,抹了一把冷汗。
她重新转过身,松开了手,只见她手底下回廊的一截栏杆生生被她给掰断了,她见左右无人,便使劲儿一抛,将那截栏杆抛到了悬崖下。
刚刚在逗弄谢小道的时候她便发现了,现在这个身体真可谓是天生神力,还真是一个可以用来办大事的身体。
“你在看什么?”
季凌霄重新扬起笑脸,回眸道:“没什么啊。”
楚夫人又立刻扭开了头。
经过这几次季凌霄算是察觉到了他的异状。
“奇怪了?”她负着手,绕着他转圈圈。
楚夫人低声道:“有何奇怪之处?”
季凌霄渣眨眨睛,突然凑前一步,楚夫人就像是被吓到了一般立刻后退一步。
“你为何像是怕我?”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难道到了丑到无法见人的地步?”
“不,抱歉,这都是因为我的缘故。”他既正经又冷淡,但是如果是自己的责任他是重来不推脱的。
季凌霄靠近一步,长长的袖摆碰触着他的指尖儿。
楚夫人像是被蛰了一下,猛地后退了三步。
“咦?”她惊奇地抬了抬眉毛。
楚夫人羞愧地垂下头,喃喃:“抱、抱歉。”
季凌霄像是发现了某些有趣的事情,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身材,笑容满面道:“我真是有些喜欢楚兄你了。”
楚夫人的脸立刻黑了下来,那双蜜糖一般的双眸也像是凝结了琥珀,他冷声冷气道:“你这是跟谢小道学的?”
他恨铁不成钢道:“你好的不学怎么竟学这些!”
在她眼中,眼前这个跟傻爸爸一样的楚夫人简直可口极了,季凌霄摸了摸脖子,笑容更盛。
而在楚夫人的眼中,眼前这位新入学的师弟又何尝不让人的目光难以放开。
白忱肌肤是小麦色的,一笑起来两眼微弯,整个人就像是农家蜜酒,甜美醉人,又充盈着阳光的气息。
楚夫人猛地摇头,手掌攥成了拳头抵在太阳穴处,脸色惨白,不知道被什么吓住了一般。
季凌霄下意识地想起躺在床上只剩下一口气那位楚夫人,便上前一步,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后背,谁知道她手掌刚刚放下,楚夫人却不知怎么像是炸了毛一般,肌肉僵硬。
“楚兄好些了吗?”
楚夫人扭头,看到她眼中浓浓的关切,立刻反省自己想多了,就更觉羞愧了。
他难道将圣贤书、佛经都念进了狗肚子里?要不然为何整个脑袋里都是些杂念。
“无、无妨。”
楚夫人将衣物往季凌霄怀里一塞,决心要找个地方冷静冷静去。
乌云山不能一日无人,季凌霄安顿好后便嘱咐裴谙早日回去,裴谙不知因何缘故,十分听白忱的话,当日便启程返回乌云山了。
季凌霄所在的半学斋名为“乙一”,斋内三人同寝,但是,当她进屋的时候,屋子里却没有一个人,同屋的谢小道在受罚,那另外一人呢?
她看着屋子唯一一张长榻,突然兴奋起来。
半夜,门扉“吱哟”一声清响。
来人刚走到榻边,季凌霄便突然翻身跃起,来人作势抵抗,但她身上的蛮力太大,一下子便把来人掀翻在榻上,她大腿压在他的脖颈上,狠狠地压下。
“你不是谢小道?”
“你是谁?”
二人同时一愣。
季凌霄俯下身,鼻尖却嗅到一抹疏朗的熏香气息,这味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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