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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年,本宫还是个狗奴才的时候-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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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福?”是大福的声音。
  赖明明从隔间里探出头来,“大福?”
  “你洗澡怎么也不把里面有灯笼点了,这么黑怎么洗啊?”大福提着灯笼过来。
  “别别!”赖明明急道。
  “怎么了?”大福听得她声音不对,停了下来。
  “我、我……”赖明明支吾了半天,“我小时候身子让开水烫过,我不敢看,太亮了我看了伤心。”赖明明说完自己也惊讶,她居然瞎扯出了这个借口?这算不算急中生智?
  “哦……”大福听了,转过了身子,安慰道,“没事的,都过去了。”他将灯笼吹灭了。
  赖明明这才松了口气。
  “小福,我这次过来是有话和你说的。”大福背对着她。
  “哦,你说吧。”小福忐忑地擦洗着身子。
  “你明日去疏竹斋,一切小心。”大福不放心地叮嘱道。
  “哦哦,你放心。”
  许是听出了她的心不在焉,再加上此处漆黑一片,大福怕隔墙有耳,便道:“你先洗澡吧,等下出来再说,我在外面等你。”
  “好啊好啊!”赖明明巴不得呢。
  大福一出去,赖明明这才蹑手蹑脚出来,快速将四肢冲洗了,端着澡盆里泡着的粗布衣出了澡室,大福就站在洗衣井边,清浅的月光照耀在他身上,让身着粗布小厮服的他平添出几分书生的文雅气息来。
  赖明明蹲在井边搓着粗布衣裳,大福蹲在她身旁,见了四处无人,低声道:“小福,我帮你打探了一些消息,那疏竹斋里面除了檀栾少爷,统共有八个下人,你记好了。”
  “哦哦。”赖明明连忙停了手上的动作,洗耳恭听。
  大福凑了过来,声音低低的,“疏竹斋里面有两个贴身大丫环,也是少爷的通房丫环,叫红桑和白菱,她们二人之前是鸳鸯楼里的清倌人,是少爷落魄后自愿跟随在他身边伺候他的。”
  赖明明点了点头,心思这二人倒是重情重义。
  “她们二人从鸳鸯楼里各自带了一个丫环出来,分别是秋收和冬藏,这两个丫环在疏竹斋里是当粗使丫环,不过却是二等下人。你注意些,切莫因为她们四人的出身瞧不起她们,言谈间也莫得罪她们。”
  赖明明连连点头,这有什么好瞧不起的,各凭本事吃饭,而且若是清倌人,她们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的造诣不亚于世家小姐,放到现代来,她简直都要膜拜她们了。
  见赖明明听进去了,大福继续道:“另外还有两个小厮,春生和夏长,这二人是少爷的一位朋友送的,对少爷很是忠诚,也不难说话。剩下两个是少爷的贴身随从,其中一个不爱笑的叫凌霄,凌霄来历不明;另一个爱笑的叫段念,段念先前是国公爷的书僮,两年前那事出了后,国公爷亲自指派他来照顾少爷起居,平日里就连管事们见了他也得给他几分面子。平时的话,就他和春生、夏长会和府里的人往来,好在你也是男子,只需跟他们三个打交道即可,另外四个丫环,你需要避避嫌。”
  赖明明听得如同小鸡啄米,看向大福的目光都有些崇拜了,大福真是牛掰啊,大家一起来的,他怎么就打探到这么多呢。
  最后,大福语重心长道:“少爷的心性比较顽劣,你要是做错事,跪下磕头陪个不是,他也不会太难为你,顶多挨下罚,然后就没什么了。”一副为她操碎了心的样子。
  赖明明感恩道:“放心吧大福,我一定会好好干活!”赖明明凑到他耳旁,“你知道吗?段念让我做三等下人,每个月给我一两银子!”
  大福听了微讶,很快道:“那很好啊,这么多。”
  “是啊,我算好了,我赎身要十两银子,到时不用一年,我就可以攒够银子赎身了。对了,你赎身要多少钱?”
  大福听得微讶,“你要赎身离开这儿?”
  “是啊,你不想吗?”赖明明不解问道,怎么他对自己要赎身离开有些惊讶?
  大福顿了顿,眸色有些不明。
  “你赎身要多少银子啊?”
  大福抿了抿唇,“十五两,我卖的是死契。”死契的话不是有银子便能赎身的,还得经东家的同意才行。
  “哦……”赖明明低低应了声,心思死契倒有些麻烦了,不过嘴上还是安慰道,“你放心,到时会有办法的,还久着呢,我们半年后再做打算,现在最重要的是开始存银子。银子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银子就万万不能了。”
  大福听了她最后一句话,报之浅笑。
  赖明明咧嘴直笑。
  作者有话要说:
  隔空喊话:哒哒你的评被晋江抽啦,后台能看见就是没有回复窗口,前台也刷不粗来QAQ


第7章 蒙面黑衣人
  半夜。
  赖明明睡得迷迷糊糊,忽然醒了过来,她砸吧了一下嘴巴,朝外翻了个身,却发现一旁的睡铺空空如也,大福不见了,她拧了拧眉,又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才听见了窸窣声,赖明明半眯开眼,见大福轻手轻脚爬上了床,迷糊问了一句,“去哪啊?”
  大福动作一顿,低声道:“出恭。”
  “便秘啊……”赖明明嘟囔了一句,抱着被子继续睡了,夜里有些凉。
  大福不知听清了没,没有说话,静静躺下睡了。
  次日一大早,天还没亮,赖明明就和多福往疏竹斋里去了。
  开门的是春生,春生给他们简单介绍了一下疏竹斋内的情况,二人恭恭敬敬听着。这疏竹斋只有一进,因是竹制,满眼翠绿,带着些清凉。赖明明目测了一下,这院落约莫有几百平,庭院中没有栽什么花木,显得有些空荡,只在院中四角处放了四口最简单的青花陶瓷大缸,缸内养着荷花。如今正是春末,碧绿的荷叶中只偶尔探出几个浅色的尖花苞,乍一看,整个院落雅致中又带着几分冷清的萧条。赖明明寻思,等夏日荷花开了,开得热闹起来,兴许会好一些吧。
  这院落大门是开在东南角的,一进去左手边便是小厮房,过去是厨房、柴房和恭房;东厢的两间房是凌霄和段念住的;西厢有一大一小两间,红桑和白菱住大间,秋收和冬藏住小间;正屋是假少爷住,东耳室用来做净室、西耳室做书房,可以说院子里都住满了,没有多余的小间可以给赖明明和多福住。
  赖明明讨好笑道:“没事,我们挤一挤就可以了。”
  “挤哪里?”春生反问。
  赖明明指了指身后的小厮房,看起来挺大的啊,住四个人应该不是问题。
  春生打量了多福一眼,多福缩着自己的肩膀,想让自己看起来尽量小一点,春生拧了拧眉,问道:“多福,你是住哪儿的?”
  “回春生哥,多福平时和我爹一起住的。”多福老实道。他爹是管事,有单独的一间房,他爹心疼他住下人房,便央了管家,让他们父子俩住一起。
  春生想了一想,道:“那你就继续回去和你爹住吧,”似想到了什么,他笑道,“免得说我们疏竹斋拆散你们父子二人。”
  多福憨厚一笑,抓了抓后脑勺,“多谢春生哥。”
  “那我呢?”赖明明问道,她个子小啊!
  春生寻思了一下,道:“下午你把柴房收拾收拾,我给你整个床板来,以后你就住柴房吧。”现在这时节,也不用太多柴火,柴房内空间还是比较充足的。
  “哦哦。”赖明明没什么意见,柴房就柴房,能单独一个人睡,对她来说还是利大于弊的。
  春生给他们简单介绍了之后,便安排了活儿给二人干,多福去倒夜香,赖明明去后院的井里打水,把厨房里的两缸水给打满。
  因着去后院要经过穿堂,穿堂旁边便是少爷的净室了,春生提点道:“少爷平日都是差不多睡到午时才醒的,这个时辰还早着,你声音放轻些,别打扰了。”
  赖明明连忙应答,啧啧,睡到日晒三竿,这堕落的假少爷真是不思进取啊。
  赖明明提了水桶,后院厨房来回担了四五趟,才将水缸里的水打满,这期间,春生便一直在一旁盯着她看,赖明明老老实实的,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口,更别说偷懒了。
  打水的时候,秋收和冬藏两个丫环也起了身,到厨房里忙活了起来,这二人见了赖明明,笑盈盈同她打了招呼,看起来挺好说话的。
  赖明明打完水后,春生又指着井边泡着的两桶衣服道:“以后每天早上打完水后,你就负责把我和夏长的衣服给洗了,洗干净点啊!”
  “好勒!”赖明明面带笑意应答,一副乐意至极的模样,心中却是流泪,这破古代怎么没有洗衣机啊。
  “肚子饿了没啊?”春生看着她,突然问了一句。
  赖明明眼睛一亮,舔了舔有些干的唇,有些羞涩道:“有一点点儿。”她过来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到呢。
  春生笑道:“那你洗完衣服就过来厨房里用早饭吧。”
  赖明明面上笑意不变,“谢春生哥!”可是心中的小人儿却在跺脚了,你问这么早干嘛?撩了又不给饭吃!过份呐!
  等赖明明洗完衣服回到厨房门口的时候,正好碰到刚打扫完茅厕同样饥肠辘辘的多福,二人泪眼相望,四目中写满了对食物的期盼。
  厨房里,秋收和冬藏二人刚吃完早饭,将碗放入了碗盆中浸着。
  “二位姐姐好。”二人老老实实叫了一声。
  秋收生得一张圆脸,身段略有丰腴,这会儿和善笑道:“我们都吃完了,你们看看这些菜够不够你们吃,不够的话我们明日做多些。”
  二人的目光“刷”的一下就落在了里面的饭桌上,只见桌上的三五碟小菜还剩差不多一半,馒头还有五六个,多福咽了咽口水,连连点头,“够了!”
  多福都说够了,赖明明自然也够的。
  “那你们慢慢吃吧。”冬藏的性子稍微寡淡些,轻声笑道,“吃完你们把厨房收拾一下,吃剩的直接倒在馊水桶里就可以了。”
  二人应答。
  秋收和冬藏前脚刚踏出厨房门口,赖明明和多福二人便赶忙去拿碗,锅里的粥还剩小半锅,约莫四五碗的样子,这粥熬得稠,赖明明只吃了一碗,就了小菜和两个馒头就饱了,剩下的多福全吃完了,扫荡得碗盘像是水洗过似的。
  二人收拾厨房的时候,多福见了凌霄和段念二人餐盘上吃剩的馒头,抓了起来便往自己怀里塞,还递了一个给赖明明,“小福,倒掉多浪费啊,午饭和晚饭不知道什么时候吃,我们留着饿了吃哦!”
  赖明明接了过来,可一塞入怀中,便发现自己的胸口隆了一边起来,看着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她连忙取了出来,放在一旁干净的碗中藏了起来,拉多福,“别塞了,放碗里就是,等下我们饿了再回来吃。”
  多福一听,忙将馒头都拿了出来,藏在小盆里。
  不过,二人很快就发现自己想多了,他们就早上饿了一阵子,这疏竹阁福利待遇极好,三餐间还有两顿间食,虽然都是春生秋收他们吃剩的,但对他们来说却也足够丰盛了,而且下午还比较清闲,可以打个盹什么的。
  晚膳后,赖明明和多福二人收拾完了厨房,提着今天的馊水桶出去外面倒了,馊水桶得倒在竹林外的大木桶里,晚间会有人来收拾,多福倒了馊水桶之后便直接回他爹那儿了。
  这个时辰太阳已经下了山,天色渐晚,赖明明独自一人提着空馊水桶穿梭在竹林间,林间竹音瑟瑟,阴风阵阵,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赖明明总觉得似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
  忽地,她感觉身后像是有什么东西冒了出来,还未回头,便听到一声清冷的呼唤,“小九。”
  赖明明一扭头,便见身后立现一个蒙面黑衣人!
  赖明明呆滞了一瞬,连忙拨腿就跑,黑衣人一怔,紧接着追了上来。
  赖明明刚跑没几步,便被黑衣人擒住,一把扳了过来,按在一棵粗壮的竹子上,“救……”
  黑衣人迅速捂住了她的嘴巴,凑上来低声道:“是我。”
  赖明明瞪大了眼,定定看着他,仔细辩认着。他蒙着眼,赖明明只能看到一双狭长的单凤眼,幽深如潭,因为离得近,还能看到他左眼眼角有一颗浅浅的泪痣。可是……好陌生啊,她觉得她应该没有见过这个人。
  黑衣人缓缓松开了手,盯着她陌生的眼神。
  赖明明被他看得有些瑟缩,眼神躲闪不敢看他。
  “你不认识我?”黑衣人开口,声音冷冰。
  赖明明忙道:“我认识的!”
  “那我是谁?”黑衣人冷问,眸色中暗藏杀机。
  赖明明知道接下来的答话事关生死,不免有点结巴,“你……你蒙着脸,我、我哪里……”
  赖明明话未说完,黑衣人一把便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抵在竹身上缓缓提了起来,赖明明赖张脸憋得通红,本能地抓住他的手,可是一双脚却渐渐腾空了起来,在空中乱蹬。
  黑衣人靠近她,“你是谁?为何冒充?”
  赖明明喘不过气来,用手拍挠着他的手背,黑衣人猛地松了手,赖明明只知道他在自己身上摸索了两下,紧接着自己身上便是一凉,待反应过来的时候脸已经紧紧贴在冰凉的竹子上,而自己双手则被他一手擒住,反在身后,而且……上半身凉飕飕的。
  赖明明低头一看,见自己的上衣已经被他扯开,胸前除了裹胸外无一遮挡物,后背也裸了一半。赖明明骇然大惊,这是要劫色?她连忙道:“这位壮士……”
  “闭嘴!”一声低喝。
  赖明明紧紧闭上了嘴巴,紧接着便觉察到一只冰凉的手指划过自己的肩胛骨,伴随着温热的呼吸,这亲密的举动使得赖明明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从还是不从?要命还是要贞操?——这是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那冰凉的手指随即又抚过她耳后……
  “这位壮士……”赖明明脸抵在竹节上,瑟瑟发抖道,“我是女的,你放过我吧……”
  于是,这位蒙面黑衣壮士就真的松开了她的手,一把将她衣服拢上。
  作者有话要说:
  赖明明:啊哈?
  屈檀栾:娘子!


第8章 有味道的一章
  赖明明如蒙大赦,连忙拢好自己的衣裳,慌乱系好自己的衣裳,贞操保住了啊!这位壮士果然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啊!
  可是她衣服一穿好,那只冰凉的手又紧紧掐住了她的脖子,她后脑勺又“呯”的一声撞在了竹子上。
  “怎么回事?”他冷冷问道。
  “什么……怎么回事?”赖明明艰难出声。
  “我是谁?”他逼近,复问道。
  赖明明欲哭无泪,可是仅接着却是脱口而出,“七七!”一说出口,她心中纳闷,七七是什么?
  可是她话一落音,这黑衣人便猛地松开了她,还轻轻地帮她揉了揉脖子,声音也敛去了杀气,带着颇有几分宠溺的责怪,“你是怎么回事?”
  赖明明猛咳了几声,忽地想起了什么来,七七?七七是这个人的名字!可是……你一个壮士干嘛起这么嗲的名字啊?赖明明打量着他,其实他也不壮实,身量还有些削瘦,眉目间裸…露出来的皮肤十分白皙,甚至白得有些不正常,是那种很少出现在阳光下的白。
  “七七我……”赖明明抓了抓头,很快便寻了借口道,“我前阵子摔到了脑袋,忘掉了好多事,真的好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赖明明故作冥思苦想状。
  “摔到脑袋?”这名叫七七的蒙面黑衣人一把抓起她的手腕,凝神为她把脉,很快便道,“你身子没什么大碍,不过有些体寒。”
  “真的啊?”赖明明问道,他还会医啊。
  “嗯,月事期间注意下保暖,别碰生冷。”他板着清冽的声线道。
  “哦……”她怎么感觉,这个七七和原主的关系好像有点……亲密啊,他不仅仅知道她是女子。
  正想着,这个七七突然五指插入她发中,扣住了她的后脑勺,赖明明吃了一惊,忍不住身子往后仰。
  七七却使了几分力度,将她脑袋扣了回来,赖明明紧紧抿住了嘴唇,他这是要强吻她吗?不要,这是她的初吻啊!
  “摔到哪儿了?”他冷声问,有些莫名地盯着她紧抿的唇。
  啊?赖明明一愣,这才感觉他的五指在摸索着她的后脑勺,赖明明这才反应了过来,胡诌道:“就枕后的这个位置。”
  他仔细摸了一下,“痛吗?”
  赖明明摇头。
  “脑后无淤肿,应当没什么大碍。”他拧眉道,“记忆混沌,你注意下饮食。”莫非是被人下药了?可是脉象并无异常。
  赖明明不太懂他叫她“注意饮食”的意思,但还是装懂地点了点头,“知道了。”也许只是让她多吃些对记忆好的食物吧,比如核桃之类的补补脑?
  他没说话,只是微垂眼眸,似在寻思着什么。
  他的眼睫毛长而密,而且是直直下垂的,稍一垂眸便挡住了下眼睑。
  赖明明小心翼翼问道:“七七,我有点想不起来,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啊?”
  他抬眸看她,眸色中又忽而带有几分凌厉,“叫我十七。”
  “哦,十七。”
  “你想不起来了?”他问道。
  赖明明拧眉,很卖力地回忆着,可是记忆却是一片空白,不止是原主的记忆,印象中这篇文里也没有一个叫七七或者十七的人呀。她想了想,道:“要不,你把面巾放下来,我看一下你的脸?这样我说不定就想起来了。”
  他盯着她,没有动作,最后只冷冷道了一句,“想不起来便算了。”
  赖明明心中的小人无奈地摊了摊手,这是对她起疑了,就在这时,赖明明脑海中突然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立即道:“我们是不是……小时候一起长大的?”
  他看着她,眸色如常,对她的问话不置可否。
  赖明明想得头痛,又问道:“那我能不能问一下……我进这国公府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你问我?”他反问道。
  “是啊?我是不是受了你的指使……才会乔装打扮进这国公府的?”赖明明觉得这个可能性很高。
  他眉一挑,“受我指使?”
  “是啊!”赖明明觉得这人说话真不干脆,她问他问题,他不回答是或者不是,只一个劲儿地反问她,搞到她自己都迷糊了。
  结果就是,赖明明从他口中没有套出任何有用的信息,反而她的情况都让他摸了个明白,最后他只道:“你在府中小心些。”
  “哦,然后呢?”
  “什么然后?”
  “我要是找你,去哪儿找啊?”正常来说,他不是应该说:你在府中小心些,有什么事的话就去哪里找他吗?
  “你找我做什么?”
  “有事呢?”
  “什么事?”
  赖明明被他问得哑然。
  他淡淡看了她一眼,简单说了句,“有事,我会来找你。”说罢转身便走了,很快身影就消失在了茂密的竹林中。
  赖明明十分不解,仔细回忆了起来,最开始,他是唤她“小九?”小九跟十七?赖明明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他们该不会是什么杀手集团或者密探组织吧?十七?难道说他们这个组织里面至少有十七个人?这屈国公府这么大,应该不会只安排了她这么一个密探吧,她估计不止她一个,那到时要是人家和她对暗号,她对不上怎么办啊?
  赖明明越想越是焦虑,一焦虑就肚子疼想上茅厕,连忙提着馊水桶狂奔回疏竹斋了。
  痛快!赖明明提起裤子出了厕室,将厕筹洗净后甩了甩水,别到腰后。古人拉完粑粑用什么擦腚?用厕筹,俗称搅屎棍,就是削得光滑的木条或竹片,拿来刮粑粑,薄一些的是一次性的,粗一些的也可以拿来重复使用,环保得很啊。
  当然,主子们就不是这个待遇啦,他们用手纸,金贵些的还用布、用绢,甚至用绸,一次用几张,用完就丢,讲究的贵人们拉完粑粑后还会沐浴更衣,所以他们出恭也叫更衣,赖明明的梦想不过是希望有一天能够用得起手纸。
  不过现在,对于还用不起手纸的她来说,拉完粑粑后洗个澡是最痛快不过的事了,这简直就是贵族待遇。她爱疏竹斋的浴室啊,因为是独立卫生间,她再也不用偷偷摸摸地洗澡了,赖明明打了两桶水,痛痛快快将自己冲洗了一番,通身舒畅!
  她睡的是柴房,床铺在下午已经铺好,这会儿躺在床上,乐观地想着:她住的这个也算是单人间了,虽然柴房右边是厨房,左边是厕室,但貌似也没啥味道,偶尔起风,也是从东往西吹的,只有厨房的香味会飘来。整体来说,性子本就随遇而安的赖明明对目前的待遇是极其满意的。
  这里夜间很是安静,偶尔有风吹竹叶簌簌沙沙的声音,赖明明不禁有些胡思乱想起来,想着今天那个叫十七的人,他是什么人,和原主有什么关系?他是不是知道自己入这屈国公府的目的?可是这人心思太深沉了,还很狡猾,她根本套不出半点话来。赖明明又想起假少爷,还莫名奇妙地想到了番外那个奢侈的逍遥王,可是她仔细回忆了一下,不论是原主还是她自己的记忆,印象中都没有这么一个叫逍遥王的人物啊,是后来才封的王么?
  赖明明迷迷糊糊想着,很快便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多福过来应卯,下午二人歇息的时候,多福悄悄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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