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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大宋-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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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五六章权知杭州军州事1

赵鼎面无表情,但他心中却很不满意,他是承王秀举荐人情不假,能有今天的成就,在海事司,哦,当年的海事案历练的分不开的,甚至可以说举重轻重,让他看事情有了另一层视野,考虑问题不自然地更加全面,不再单单是农桑。天籁『小说

但是,他又是一个有坚持的士大夫,正统的北方士人,有着根深蒂固的保守理念。嗯,理念,关键在于治世的理念,他和王秀生重大分歧,无论是官船出海,还是银行,都让他不以为然。正所谓知之越深看的越透,他是看到积极性一面,但对弊端无限放大,以至于脱离海事司,形成极端言利祸国的判断,成为强有力的反对者。

如今,他是门下省给事中,正儿八经的门下省庶务长官,尽管还带了个试字,但他清流地位却不容置疑。其实,他并不曾知晓,他对王秀海外政策及鼓励工商的尖锐批判,却得到了私下认同,王秀也认为极端言利乱人心,但时不我待的心情,绝不可能停下来,造成了两人越走越远的尴尬局面。

张启元却和他意见如果,甚至有点透气算好,又非常欣赏其谦谦君子风度,让他们逐渐走到一起,不能不说有讽刺意味。

“王文实为何针对老弟”

张启元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他压根他不上赵鼎,这厮竟然那么好运,南迁几年里就升迁给事中,而他不过是半闲散人,心里恨得痒痒,脸上却做出淡然,平静地道:“同乡,过眼烟云,何至于此”

这话说的狠毒,看是洒脱平淡,却蕴涵无限机锋,直接把王秀归入心胸狭窄之流。却说的不显山不显水,又拱托出自己的大度。

赵鼎似乎明白些张启元的无奈,面对强势人物的打压,他也曾经有过,不然也不会求到王秀头上。不由地升起同情心思,对王秀的操守人品有了非议,他轻轻一叹。沉声道:“子初,去宣抚司也未尝不是出路。是想。宣抚判官是宣抚司三大员之一,位高权重,有直接上奏官家的权责,你有大郡太守资历,再加上率臣经历,厚积薄,到时候谁还能限制你或许,王文实失算了。”

张启元何尝没有想到,他比赵鼎想的还要深远。如果没有王秀,他也会在几年内谋取率臣职事,因为行在没有他施展的空间。京东、京西、京畿五路宣抚判官,不能不说恰当好处,比他在行在无所事事强上百倍,可以说王秀给他铺了条金光大道,他甚至怀疑。王秀能犯这种弱智的错误,平白为他增添资历,难不成是阴谋,以他对王秀的了解,其断不会无的放矢,这就让他有点抓瞎。引来一阵不安。

但是,他却下定了决心,就算是阴谋也要跳下去,留在行在只能永远望其项背,投靠孙傅、唐格无异于饮鸩止渴,他没有任何回旋余地了。

“元镇兄说的是不错,但王文实对我成见颇深。再加上我是太上东宫旧人,恐怕他另有谋划。”该上的眼药还是要上的,他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

赵鼎眉头微蹙,张启元的话给他很大触动,想起蔡易、沈默对他的狙击,让他对王秀的成见加深,沉声道:“子初先去,一切有我们在,绝不会让王文实为所欲为。”

等的就是这句话,张启元一脸的感激,起身作揖道:“元镇兄,小弟先谢过。”

“同为国事,子初何至于此。”赵鼎急忙起身还礼,他对张启元是很真诚的。这年头,深受王秀言利论侵蚀士人太多了,就算有些人嘴上反对,私下也是通过政策打捞好处,实际上是王秀暗中的支持者。

正如王秀说的那样,既得利益阶层不仅是明面上的,还要有暗中存在的,甚至是潜在的,才能形成完美的替补梯队,能够经得起风浪侵蚀。

是月

王秀以观文殿大学士身份外放,无论名声和资历,两浙路官吏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朱琏赏赐不提,两府重臣设宴相送也不提,沿途军州哪个不准备充足,两浙路更是严阵以待,没人敢慢待这位爷,尽管他消失外朝五年,但那享誉天下的声誉可不是玩的。

官,当到州县一级,不算太大,但也有多年的历年,没有几个傻不啦叽的。

他自然不便拂了别人的美意,落个不近人情的名声,人家不傻他也不能傻,什么事人情关系这就是了,凡事只要不太过分,那就一一笑纳,何况一些知州还是前辈进士,人家高兴自己也高兴,顺便结个善缘,日后也算一大助力。

更重要的是,顺便品尝当地美酒佳肴,领略吴越美人的风情,一片皆大欢喜的祥和气氛。

一路上,并没有大不了的事,进入杭州地界,自然又是一阵鸡飞狗跳,人不能免俗,那就努力适应,刻意地去简化程序,连日不得安宁,就算王秀也真的不胜其烦。

但是,他又不能焦急,不能把杭州大小官吏给得罪了,还需要这帮子官吏办事不是不能不温和对待。

整整十天,他没有办理公务,而是游山玩水,适逢十月,正是金秋好时节,他那温文尔雅的风度,彬彬有礼的待客,让两浙路和杭州士人大为赞叹,这就是人格魅力。

只有真正知道他的人,才不会被表象所迷惑,两浙路的生民,对他的印象太深刻了你听说一个杀人如麻的屠夫,忽然纵情山水正常吗

当然,不知趣的人哪都有,有些人暗自轻慢王秀,认为他不过走个过场。三年大郡就要回行在,果断地拿下孙傅、唐格,当人家的宰相去了。

想让别人给你办事,那就拿出征服别人的手段,第一步无外乎优容和杀伐,俗话说的三把火,绝大部分上任者,都会例行公事收拢人心,显示出自己杀伐果断的为名。

但是,他却反其道而行,选择了优容,没有半点立威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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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五七章权知杭州军州事2

刘仁凤很不解,王秀绝口不谈政务,纵情山水,让他有股子郁闷,一听到人说王相公不过到地方转转,然后回朝担任宰相的话,就生出莫名其妙的怒火。天籁『小说他不能完全接受王秀理论,甚至还有反对,但他毕竟算是王门子弟,容不得别人说三道四。

今天,他的心情很不好,在衙门前下了马,却看到宗良出了门,正含笑看着他,身边还有胖墩张陵和干瘦的林四郎。

虽说,他素来清高,但宗良曾经是枢密院副都承旨,现在又迁一官,担任王秀的管勾机宜文字,那可是除了两府和尚书六部、御史台几个大衙门重臣外。那是见官大一级的人物,又是自己的兄长,也不敢托大,快步走上去拱手,笑眯眯地道:“能让大哥来应,小弟真是惭愧。”

“这是你的地盘,自然要来迎接你这位父母官。”宗良笑眯眯地道。

张陵和林四郎向刘仁凤见礼,双双道:“见过三哥。”

刘仁凤虚抬手臂,温和地笑道:“好了,总归是商水小学校出来的,一家兄弟不必多礼。哎呀,看胖墩气定神闲,越地富态了,嗯,四郎也是满面春风,就是太瘦了。”

张陵眼皮子一跳,眯着小眼,笑道:“三哥说笑了,我正愁怎样不闲下来,也好去了一身油膘,倒要向三哥请教。”

“呵呵,跟谁学的油腔滑调。”刘仁凤乐得大笑,才看着宗良,淡淡地道:“一别数月,先生到了多日,怎么大哥姗姗来迟”

宗良干咳一声,勉强笑道:“行在有事需要交接,迟了些时日,昨天才到。”他是副都承旨,需要几天功夫交接公务,当然还有一块专门给何为定下联系的渠道。才匆匆赶来。

刘仁凤不知道枢密院那点道道,也不太多计较,道:“只是可惜了”

“可惜”宗良一怔,不明就里。

“先生,走遍山水间,饱览名胜佳丽,大哥两次过来。不是匆匆就是来迟。”刘仁凤似笑非笑地调侃。

宗良嘴角一抽,道:“那就寻个机会。让你来陪我了。”

“那是当然,只要大哥说一声,小弟自当陪同。”刘仁凤咂咂嘴,他没有占到便宜。

张陵是醉心研究不假,但他不像林四郎木讷,相反非常灵活,见两位大兄你一言我一句,表面上很亲热,实际却在斗智。似乎三哥被压了一筹,不由地嘴角一抽,道:“大哥,三哥,山长还在等候。”宗良他们叫先生,他们却称呼山长,新疏远近。实在不好分别。

宗良翻个白眼,笑道:“得了,咱们快进去吧”

杭州州衙前衙门和各地衙门大同小异,但二院却别具江南优雅,紧密有序的亭台楼阁,小巧精致的花园。到处是花花草草,王秀就在花园,坐在小池塘柳树下的青石上。

“子睦身陷回易案,所幸并不太深,也算是万幸,哎,哪里想到九哥竟然违反军规。失去了大好前程,这是我忙于其他事,对他们疏于教导的过失。我这次请郡,其中一个目的,就是要亲自督导,好好做一任山长。”王秀脸面上,始终保持着淡淡的微笑,却有一抹苦涩。

刘仁凤沉默不语,时雍糊涂,为了些许蝇头小利,耽搁了大好前程。但是,就在几天前,时雍调任知犍为县事传来,还是让他大吃一惊,路监判官调任小县,是让人难堪不假,但相对回易案,简直就是开脱责任,没看到很多人被直接拿下,杭州大狱和水军的牢狱人满为患,看来是王秀运作的。

“洪本叔在行在运筹钟山学院,还要晚些时候才行,我也要在杭州开办一所分院。嗯,应该是分院先开,吸引经验,再正式创办钟山书院,小学校的那些孤儿,不日也要来杭州,就从他们开始,可以在书院里开女斋。”

刘仁凤很赞同办书院,但他却不太开心,王秀的思想似乎太前了,竟然有二元化君主制,还有那些骇人听闻的想法,这都让他不以为然。可以说,他是王门九子中,自认为最后的坚持者,正统儒家的维护者。

办女斋,他又不由地蹙眉,他并不排斥女子有学问,但也仅限于家庭教育,大规模的开办女斋,绝对是女学的前奏,让他实在忍受不了,生硬地道:“先生要办女学”

“是在书院办女斋。”王秀淡淡地回答,他哪里会进刘仁凤的套子。

刘仁凤哪里会相信,明显是实验性地摸索,最终结局是肯定的,他不悦地道:“结果是一样的。”

“嗯,难道不可以”王秀面带微笑道。

“女子无才便是德。”刘仁凤很坚决地道。

“你家的娘子,不也被称为才女吗无德,休了她。”王秀依然不紧不慢,但平淡中隐隐有一丝不悦。

刘仁凤哑口无言,脸涨的通红,他的夫人也是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尤其擅长婉约诗词,王秀不咸不淡的反击,让他陷入不能自圆其说尴尬境地,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天下书院何其之多,先生何必另行创办,杭州就有几家知名书院,让小学校并入不就行了。”

“天下书院虽多,却千篇一律,毫无新意可言。我要创办的书院,不是为了功名利禄,要培养真正做学问的人,应该是真正促进展的人才,而不是一个又一个的卫道士。”王秀的话毫不客气。

刘仁凤愣住了,王秀次和他疾言厉色,毫不客气地驳斥他,不由地嘴中苦。

王秀没有理会刘仁凤,目光转向张陵、林四郎,淡淡地笑道:“知不知道,有些名震天下的大儒,他们这一生对时代的贡献,却远远不如胖墩和小呆。”

刘仁凤放佛即将溺水而亡的人,抓住一根稻草,辩解道:“难道夫子还不如农夫”

“不说惶惶如丧家之犬,人在贵在自知,天道在于平衡,四季分明,五谷丰登,缺少任何一个时令,将会天下大乱。正是这个道理,士农工商或不可缺,各司其职,谁也不要看不起谁,我问你,有没有信心收复失地”王秀毫不客气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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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五八章权知杭州军州事3

刘仁凤精神一振,断然道:“休养生息,善待士民,勤修政务,必有收复失地的一日。”

“简直一句空话,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王秀不屑地道。什么是休养生息,具体的措施呢怎样去善待士民,你如何去善待至于勤修政务,更是一句空话。

“空话,难道先生认为休养生息,善待士民,勤修政务是空话”刘仁凤有点气愤,他认为王秀根本不理解他,甚至不屑去了解他的想法。

“难道不是,你说休养生息,怎样修养怎样去增加财富,怎么展,怎样富民,怎样提升军备一切都是空话。不要说劝课农桑,那只是最起码要做的,人总是要吃饭的,做不好不是收复失地的问题,而是国破家亡的惨剧。”王秀很平静地看着刘仁凤,态度是不温不火。

刘仁凤却有些顶不住了,额头上隐隐有密密麻麻的细汗,他还真没考虑那么多,士人多谈勤政爱民,却很不屑亲历俗务,认为那是胥吏干的鸟事,他们是高高在上的读书人。

不过,他也明白某些方面的确不如张陵、林四郎等人,那些小师弟都是奇才,拿出手的物件,受到商人们的吹捧,连兵部也非常感兴趣。但是,绝对受不了此等羞辱,他是饱读诗书的士人,绝不容许杂学凌驾儒之上。

忽然,他明白了,明白张陵、林四郎等人,为何会出现在杭州,看来王秀真要实施心学正论上某些观点了

宗良看着吃瘪的刘仁凤,忽然有一些同情,但更多的是出了口气。他和刘仁凤是兄弟不假,但这些年随着理念不同,共同语言逐渐少了,来往自然也少了。上次来杭州办事,是刘仁凤做东不假,确无法改变他们理念的差距。加上刘仁凤对王秀隐隐有抵触,造成他对刘仁凤某些隔阂。

人,一旦有了隔阂,想要去弥补,真是千难万难,就算是表面上依然亲密无间。

“这几天我也看了,书院不能选在城中闹市。要选择山清水秀,又不要离城池太远。嗯。玉泉山不错,临近西子湖,来往道路也很方便,还有村庄和集市,半年内可以把书院主体建起来。嗯,可以分期进行建设,还能让学子们亲自动手,让他们打造自己的根。”王秀不再关注无聊的问题,他在杭州的时间有限。决不能任意挥霍。

宗良点了点头,道:“先生,可以采用红砖、水泥建设,杭州附近也有不少冶铁作坊,现场就能取材,想必度不会慢。半年时间不算长,但只要多花点钱。从正式开始很快能建成,时节也恰当好处。”

“至于书院讲学,还得细细筹备,我也有些现成人选,但还要聘请一些名流,也好让学子领受百家之学。开拓视野,不要局限了视野。”王秀非常满意宗良的务实,或许,宗良没有钟离睿的智谋,更没有沈默的才能,也有许多的缺点,却重在脚踏实地。一切讲究效率。

“先生说的是,采百家之言,最终形成自己的学问,才算学到东西。”宗良很赞同王秀的说法。

“嗯,人要有自己的道,才会走出人生辉煌路。”王秀笑咪咪地,态度温和许多,心情也好转了。就算他仍保持平常心,但上位者的心态不可避免地养成,有人赞同他的观点,自然是非常舒坦。

王秀和宗良你一言我一句,把刘仁凤晾在一边,让他很难受,有种被边缘化的感觉。不过,他对采百家之言,有几分认同,脸色和缓了许多。

“哦,险些忘了,二哥,李娘子的居所,可曾打探到了”王秀没有看刘仁凤,目光落在远处的绿波上。

刘仁凤才想起来,今个来的目地,是交代王秀的任务,他急忙稳住心神,道:“李娘子住在城外西子湖畔,弟子曾经慕名前去拜访。”

“哦,”王秀眉头一动,笑道:“那就良辰吉日,我要专程拜访。”

刘仁凤嘴角一抽,李清照不过是已故宰相儿媳,以王秀的身份,派人传来就行,何必多此一举,要亲自去拜访,他甚至和秦桧等人一个想法,会不会是王秀看上李清照。

但是,他转瞬就推翻可笑的想法,尽管李清照依旧明艳照人,但毕竟四十八了,相信王秀绝不会有些的想法。如果,王秀要知道刘仁凤的遐想,非得把鼻子气歪不可。

他到底是俊杰,压下不良念头,也就明白个七八分,轻声道:“先生想请李娘子,执掌女斋”

王秀浅浅地笑了,玩味地道:“明日就去,就看李娘子愿不愿意了。”

宗良咂咂嘴,笑道:“有先生出面,相信李娘子定会出山,毕竟她也是做学问的,那么好的待遇放过了,岂不是可惜,换成我都觉得可惜。”

刘仁凤给宗良个大大地白眼,你是号称丞相长史不假,是进士出身不假,但要论学问,李清照能甩开你八条街。

穷文富武,自古书生多寒士,但金石研究却需要大量财力和物力,没有钱和人,你是搞不出名堂的。李清照在战乱中散落很多金石,必然想全力收集,王秀想不出李清照有拒绝的理由。

就在王秀准备拜访李清照时,一名青年书生,带着一名从人,二人二马进入杭州治城仁和县城。

“大人,前面就到了。”

青年书生眉头一挑,双目炯炯,抬望着两浙路海事局朱红大门,淡淡地道:“到了就好。”

“大人,不去王相公那拜会,是不是。。”从人有点犹豫,好意地提醒一句。

“山长不是迂腐之人,过衙门不进,我是干不出来。”

此人,正是商水小学校出来的士子,被人称为王门十五杰中的费苏,也是赐进士出身,当年,外放一任知县,颇有理财经营手段,任期满了,王秀把他调到两浙路,担任权试知两浙路海事局一行事,官不算大,却足以见王秀的重视,他才入仕不到四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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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五九章权知杭州军州事4

由于他资历尚浅,不可能遽然担任高官,只能成为临时代理,也算从八品官,况且低调上任,不引人关注。

两名门子见费苏过来,像是要进去的样子,两浙路海事局岂容人乱闯一人喝道:“站住,这里是海事局衙门,不得擅闯,还不赶紧退下。”

从人不等费苏说话,急忙道:“大胆,我家大人奉旨权知两浙路海事局一行事,你这厮好生大胆,禀报大小官吏迎接。”

门子细看费苏,却见对方年轻的不像话,一袭青绿湖织长衫,做工细致,腰间丝带上坠着块上等的白玉,却胜在浑身上下那淡淡地傲气。衙门公人也是世故油滑之人,知道新任大人年轻,宁可搞错也不能失礼,急忙拱手赔笑道:“小人无礼,官人进门还需官告身。”

费苏淡淡一笑,从袖中掏出吏部告身,递过去道:“快去快回,不要让我久等。”

果然,一干大小官吏出来迎接,虽说仅有两名从九品官员,但那也是一阵子的闹腾,热热闹闹地把费苏请进去。

“流放、杀头真是便宜他们了。”

费苏没有纠缠太久,他办事绝对雷厉风行,第一件事就在公厅里翻看账目,听两名未被牵连的官员上报,暗自心惊不已。万没想到某些人胆大包天,几乎到了骇人听闻程度,两浙路海事局实际被蛀成空壳,难怪八名流官只剩两人。

就这两位爷,也不敢说清廉如水,只是没有参与回易罢了。

“今年,有多少商家上报出海,货物都陈报核准了吗”

一名中年官吏嘴角微颤,谨慎地道:“大人,有二十一家商户报请出海,计有商船三十艘,以真州吴家船最多。”

“淮南东路真州吴家,他们也跑到两浙路了。”费苏一怔。隐隐有些疑虑,回易案牵连商人很多,朝廷对商人防范甚严,他怀疑吴家也是正理。

下面的胥吏多是老练世故之人,费苏的意思又岂能听不出来,一些人的脸面变的不太好看。

一名中年胥吏阴沉着脸,当即高声道:“大人。吴家小官人吴宣来移户,说是本局靠近良港便利转运。小人虽是末吏。却也知局司制度,只要船主无官司恶迹,不限地方入册,才为之登记在册。”

胥吏说的合情合理、有名有姓,人家也是按照制度办事,自己怀疑态度太明显了,费苏点了点头,道:“这吴宣是先故吴相公侄子,是出了名的贵人。”顿了顿。又目光锐利,看着两名官吏,道:“本官奉旨掌两浙路海事局,无奈才疏学浅,难以独支大局,还望二位能鼎力相助,他是天官南曹考功。不难富贵。”

两名官吏眉头抖动,目光尤为炙热,不想晋升的官吏,不是合格的官吏,他们也想更进一步。何况,费苏直接无视胥吏。那就说明了问题,能从账目中看出点端倪的官,绝不是皓苦读的书呆子,压根无需依靠胥吏。

却说,杭州西门十里,西子湖东小镇普通的宅院外。

“有人在吗”刘仁凤轻叩三声大门。

“是哪位”不一会门开了,一名十四五岁。相貌俏丽的青衣少女,眨眨乌亮的大眼睛,问道:“官人何事”说着又盯着刘仁凤道:“这不是知县相公吗”

刘仁凤一阵难堪,相公的称呼在地方已经用烂了,民间或胥吏称知县也叫相公,也算是公开了。但你私下称也就得了,当着王秀这位正牌的相公,让人情何以堪啊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小娘子,你家李大娘在吗”

“大娘正在书房,相公请入客厅相侯。”

刘仁凤尚未回答,王秀上前一步,温和地笑道道:“烦请小娘子传个话,知杭州王秀前来拜会。”

“原来是王相公,请客厅用茶。”名媛侍女就是不一样,少女待人接物颇为老道,自然知道新任知州大人是谁,待人接物毫不落俗套。

王秀来到客厅座下,宗良、刘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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