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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大宋-第4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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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术固然对他很重要,只是做人必须要现实,逝去的人是无法帮助他的,想要度过危机甚至博取利益,就要果断地抉择,甚至把逝去的人价值压榨到极点,为自己的目标服务。

能够救出这支主力,拥立一位具有皇位继承资格的郎主,由此,他只能默默地说声抱歉!

以当前局势来看,金军主力还是有机会拉出来的,前提是裴满图鲁虎能达成战略目的,让金军能撤入大兴府,利用燕山山脉组织有效抵抗,争取尽可能多的时间。

至于威胁临潢府的草原蛮族,在他眼里不值一提,甚至算计迪古乃也会表里不一,不会真正消灭他们,只要没有兀术存在,双方甚至存在相互利用的可能,大家有着共同的外部压力存在。

毕竟,在退出关内后,天下大势必然发生变化,迪古乃也要为了生存,不得不认真考虑南北关系,独力面对强大的大宋行朝,简直就是笑话,能有一股女真人势力归顺,哪怕是相互扶持,也能在强势大宋行朝面前支撑。

没有任何盟约能约束别人,平等对话只能建立在实力均衡上,谁要是迂腐坚守盟约不便,那就是天字号大傻瓜。

应该说,只要处置得当,他还是可以大有所为的,现在必须要赶快南下,争取能见到兀术。

相反,对于兀术而言,失败是不能承受的,尤其是高升阵亡的消息真正传来,更让他心力交瘁,几次都昏晕过去。

活女和韩常、合鲁索等人商议,立即请兀术从红城北上,耶律辉率五千人先行北上。

是日,兀术从红城抵达安次县,当地官府准备了船只,请他乘船逆卢沟河去大兴,韩常率军护送。

对于兀术而言,失败真的不能承受,金军开始撤离河北,云骑军已经威胁涿州,他所在地也不太安全,随时都可能遭到马军的突然袭击。

韩常的劝阻没有任何作用,当他醒来后说道:“没有迪古乃作乱,我们何至如此尴尬,混账,真是混账东西。”

韩常恨的牙痒痒,却丝毫没有办法,既然已然发生还能怎样?沉声道:“郎君好生保重,总有一天我们会杀进会宁。”

“好了,时间不多了,现在前方军务紧急,我们不能再纠缠得失,你去发我的命令,让活女、耶律辉不要纠缠,全力撤到涿州北部,我们在大兴组织防线。”

兀术深深吸了口气,感觉身子极为疲乏,强撑这口气道:“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我们还有机会,阿里虽然退到了西京,他的态度却模棱两可,也是可以争取的。我们只要死守燕山各隘口,还是有希望的。”

“郎君?”韩常对国策并太了解,毕竟他是纯粹的军人,又是山北汉人,不可能接触到女真人真正的核心。

“张子初有消息吗?”兀术盯着韩常道。

“郎君没有醒来,枢密有官塘到了,说是要以图鲁虎袭击旧榆关,他亲自南下来见郎君。”

“好,袭击旧榆关真是绝妙一笔,能够让他们的水军缺乏粮草后继无力,让我们从容退到燕山。”兀术目光闪烁,掠过些许欣慰,沉声道:“张子初打仗不行,眼光还是毒辣的,的确是个人才,看来你们的生存正要落在他身上。”

“郎君好生休息,不要多想,大军还要指望郎君。”韩常心中戚戚然,不能不有兔死狐悲的感觉。

“乌禄在何处?”兀术忽然想起来,急忙出言询问。

“乌禄郎君正在军中调度船只,明天就可以上船。”韩常不明白兀术意思,只好据实说了。

“把他找来,快去。”兀术情绪显得激动。

此时的前线对大宋行朝而言,简直就是一片大好,活女、合鲁索不断撤退,已经退到河北界河,乌烈也是兵败如山,坚持到活女主力撤到霸县,也急忙联络王伯龙北撤,他走的是白沟驿,却遭到云骑军一部的拦截,端地是相当狼狈,几乎不敢停下来抵抗,又损失了一部分兵马辎重。

何藓也没有甘愿寂寞,他以控鹤、广锐军团结各处校阅乡军,在代州、宁化军等地摆开阵势,直接对朔州、应州发动攻势,派令狐显率宁朔军越过五台,渡瀛水直逼飞狐,整个战场明显要恢复汉唐北方边界,宁朔军的表现也堪称耀眼。

邵兴也沉不住气了,他不管唐重严酷镇压党项、吐蕃大族,不断对乌剌海城增兵,又不顾唐重的反对,把飞骑军调走,从府州对西京发动攻势,开辟小的战场,只要拿下乌剌海城,两支部队就能席卷天德军、云内,对大同的侧翼形成威胁,策应何藓的第四行营。

第一五七三章 怎样打最后一战

王秀对整个形势并不太满意,面对前来的秦敏,不悦地道:“四面开战,力量太分散了,以至于无法保证拿下虏人主力,要是能集中力量。。。。。哎,有心无力啊!”

秦敏静静地听着,等到王秀说完话,才平静地道:“先生,数千里战场,急脚子来回都要大半个月,岂能尽如人意。”

“你说的也不错,是我太追求完美了。”王秀拍了拍额头,满意地看着秦敏,温声道:“无论怎样,燕山府的回归成为定局,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秦敏立即明白,自己仕途的转折点到了。

他作为大宋行朝对外的探报最高首领,这条路已经走到头了,再向上也就是枢密院都承旨,或者是直学士,没有大郡的资历,永远不可能成为两府或尚书六部,他恰恰缺乏这方面的资历。

王秀分明征求他的意见,委婉地要他转到地方,燕山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能够补缺他的唯一短板。

“朝廷撤府归州是必然,燕山府却是重要军州,只能加强不能减弱,我打算拿下来易名。”

秦敏压抑心中的激动,谨慎地道:“燕山乃形胜之地,控扼北方南下道路,又有北部养马牧场,的确应该加强,当做北方大路的中枢。”

王秀满意地看了看秦敏,说道:“可惜行在离此太远,北方有了警报,来回道路很不方便。”

“哦,先生说的也是。”秦敏也是熟读史书,自然知道历代大一统皇朝,不是洛阳就是长安,缘由是总形胜之地,能够控制关陇或河洛而出击天下。

不过,他心中又是一动,这话中似乎还有别样意味啊!易名,来回道路很不方便?

王秀看了眼沉吟的秦敏,洒洒地笑道:“还有一场硬仗,大家都有赢得机会,有些事情说的太早了。”

说着话,岳飞和刘錡走了进来,王秀眉头一挑,朗声道:“二位太尉,前方形势怎样了?”

岳飞相当的自得,自从金军逐渐撤退,韩世忠并没有跟进,而是留在河东总西京的战事,他宛然成为都指挥,兴致盎然地道:“虏人死战掩护主力撤退,却也是秋后寒蝉,末将正要禀报相公,着十一行营杀入涿州,截断活女归路。”

王秀点了点头没有发表意见,目光转向刘錡,温声道:“刘太尉意下如何?”

时下,随着供应的减少,战场进行了压缩,第一行营跟进扫荡后方残余金军,拥有四个军的第二行营成为主力,尾随金军进行剿杀,刘錡作为都统制官的意见,自然受到重视,他很谦恭地道:“王相公,我不应该稳步北上,而不是分兵拦截。”

“哦,说来听听。”王秀倒是有了兴趣,刘錡和岳飞战术有些不合,他不顾岳飞不好看的脸色,想听听其的见解。

刘錡轻轻咳了声,不顾岳飞锐利的目光,道:“天下大势已定,虏人不过是借助燕山抗拒大军,他们主力已经接近燕山府,我们分兵拦截没有任何意义。现在应该稳妥北上,联系虎翼北方行营,等待出飞狐的宁朔军,然后各路大军会师燕山,再和虏人决一胜负。”

王秀不置可否,内心也同意刘錡建议,兀术能退往何处?无外乎守住燕山和大宋周旋,争取开拓北方各军州,要是真逼急了,恐怕他们和迪古乃合流,这不符合大宋的利益。

这不是没有可能,当女真人生死存亡之际,相信兀术会有放弃的勇气。

岳飞对刘錡战术不满,沉声道:“都统制,要是不抓紧追击,让他们据险而守,我们还要强攻燕山不成?”

王秀摆了摆手,淡淡地道:“岳太尉不必担忧,在我三面夹攻形势下,燕山府是受不住的,他们不外乎要拖延我们,在燕山各关隘建立防线。”

“王相公说的是,我部历经苦战,没有一天休息,所部将士早就疲惫不堪,甲仗也损耗严重,补充也不太及时,正所谓强弩之末,燕山就在眼前,虏人主力也无法全然留下,就在城下决战又有何妨?”

岳飞也无话可说,前面不是有三面夹击嘛!除非金军无路可退,否则面对内无粮草外无援兵绝境下,绝不会坚守孤城,他也看出对方要依托燕山山脉的意图,却有自己的看法。

为了不让金军主力逃散,还是主张全力追赶,这和王秀前段时间的谋划吻合,可惜现在形势变了。

主要是来自北方的秘密官塘,表明迪古乃改变了强力镇压策略,转而对在外实权大将进行招抚,对内实施清洗后也开始怀柔,争取内外文武的支持,这招相当有杀伤力,很可能让金军主力放弃燕山北逃,为北方边务留下绝大隐患。

王秀想的却不尽然,他的眼光绝不是武将所能起及,正向刚才担忧两股女真势力合流,大宋行朝逼迫紧了,难不保金军将帅不会投靠迪古乃,尤其是兀术状态不妙情况下,金军高层将帅更是意见分歧。

兀术已经卧床消息保密性很强,却碍不住无孔不入的机速使臣,通过断断续续的情报判断,他已经断定其病情非常严重,要是真把金军逼急了,恐怕会出现难以预料的意外。

秦敏见气氛有些诡异,站出来道:“先生,我倒有些主张,不知能不能禀告一二。”

岳飞看了眼秦敏,撇撇嘴没有作声,人家是馆阁侍制兼差机速司,又是朝廷议定的开国县公爵位,堂堂的从四品带贴职的文官,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比他也不遑多让了。

王秀看了眼秦敏,温声道:“那就说说看。”

“先生,兀术已然不免,我们威逼太甚,恐怕他们全军北逃,届时恐怕留有大患。”秦敏笑眯眯地道。

没有等秦敏说完,岳飞沉声道:“侍制也知道后果,我们不拦截他们,怎能防止其北逃?”

“这就是关键所在。”秦敏眉头一扬淡淡地道,那一抹讥讽的眼神,相当的销魂。

第一五七四章 怎样看待边务

王秀玩味地看着秦敏,暗道这小子又要坑人了。

岳飞眼色非常不好,压低嗓门道:“还望侍制指教。”

“不敢,迪古乃弑君犯上,是为不忠不孝,女真故郎主合剌,又是兀术主要支持者,他们之间的依附关系非同寻常,这就造成兀术不能忍迪古乃,对方也不能信任兀术。”

秦敏坦然地看着岳飞,压根不看岳飞脸色,不理会指教中淡淡地奚落,侃侃而谈道:“兀术主力并非没有一战之力,女真南北双方并不信任,才是造成兀术北撤最大原因,正所谓矛盾大于利益。我们要利用好矛盾,最佳做法就是让他们有条活路,不过分威逼才是上策,让他们得到喘息时机,更让迪古乃有所忌惮,才能更好的分化虏人内部。”

王秀暗自点头,正所谓穷寇莫追,金军并非不能拼命,他们的力量并没有被重创,反倒是在压迫中不断汇集,逐渐有了让他吃力的势头,真压迫太近了恐怕狗急跳墙。

“呵呵,侍制不知兵,难道不知放开生路,让他们投奔迪古乃,要知道兀术命不久矣!”岳飞很不以为然,他作为高等的都校,自然知道其中的绝密官塘。

“命不久矣,谁知道呢?”秦敏莞尔一笑,又道:“兀术帐下大将,多是吴乞买旧部,他们和斡本、讹里朵一脉并不融洽。迪古乃弑君谋逆,他们又跟随兀术没有归顺,聪明人都明白会怎样,这点不用在下多说,相信岳太尉也会明白,虏人贵酋内讧是你死我活。”

“虏人尚有一战之力,逼迫太紧恐怕他们弃燕山北遁,大军不可能深入塞北,届时朝廷就算收复故土,也要面临巨大压力,边塞无一日安宁。”

岳飞不以为意地动了动眉头,不置可否地摇头,女真人内斗的残酷性,他也是心知肚明,不歼灭或重创金军主力,日后面临的压力,他更是了如指掌,两害相权取其轻,所以才坚持主张追杀拦截,务必要尽可能歼敌。

“如果,我们把他们逼迫的太紧,一旦兀术身亡,他们必然拼命北上,除了迪古乃又有谁能够投靠?就算兀术不死,恐怕也无法控制将校,结果不言而喻。有时候,在强大压力压迫下,内部矛盾就算再尖锐,也不是不能暂时化解的。”

秦敏的声音逐渐抬高,脸色相当的严肃,朗声道:“让他们有反抗的时间和空间,就能保证不会被迫投奔迪古乃。再说,正如刘太尉所言,我军连续作战早就疲惫不堪,更兼因河北饥荒瘟疫,造成军粮必须挪用赈灾,限制了我们兵力,各部很难执行军令。”

“我们的主力大军缓缓而上,依靠虎翼北方行营、宁朔军东西快速夹攻,逐渐形成夹击态势,留给虏人回旋的空间,让他们有抵抗的希望。待三路大军到位,依然可以钳制虏人,到时候怎样去做,就看形势发展了。”

虽然,秦敏没有说出最终方案,甚至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王秀却很同意其主张。战争,只是政治的延续,要为政治所服务,他得到兀术重病不起的消息,就开始勾划北方的疆域划分,只是暂时没有下定决心,一切取决于战争的结果。

各方面的综合因素,也决定他不愿快速挺进,以疲惫之师去冒险,可能导致金军主力投奔迪古乃,或是双方联合。

说白了,他在权衡怎样对待这支金军主力,是全军歼灭还是留下部分,歼灭利益大还是留下部分妥当,都需要经过仔细推敲,这对天下局势有着不可估量的影响,断不能草率。

“岳太尉,我们并不急于北上,只要两个军左右跟随,不要让他们跑掉就行了。”他稍加沉吟做出决断,两个军不多不少,既能保持一定压力,又能不让女真人感到危机。

“王相公不可。”岳飞急眼了,王秀做出决策可不是玩的,他能跟宗良耍花招,创造战场机会,在久经沙场的王秀面前,根本就不起作用。

“此事就拿定了,十一行营也需要大规模休整,否则无法参战。”王秀不想说的太多,目光转向刘錡,笑眯眯地道“刘太尉不常来,吃一杯再说,战场空闲可不多啊!”

刘錡是打阵地战的高手,来日决战还需要倚重,自然要好好联络感情。他对待将帅的原则是远着亲近者严,对侍卫司和侍军司等都校很严厉,对待行营、军级都校却很亲切,这就是统驭之道。

刘錡自然是欣然接受,倒是岳飞有些不悦,道:“恐怕虏人北逃,朝廷责问起来不好说。”

“朝廷责问,自由我来承担,知杂要统御两大行营,兼顾令行禁止,做好最终战事准备。”王秀毫不客气地道。

不仅强势担下了责任,还警告了岳飞,他是宣抚处置使,你不过是都指挥知杂。

刘錡、秦敏见王秀言语不悦,心下颇为嘀咕,传闻岳飞屡屡和王秀顶撞,实在非将帅所为。

岳飞脸色铁青,令行禁止分明在说他玩花招,不去打乐寿反倒是占了新安,导致金军的反扑,要不是人家有目的性,不是全力割断两大行营,恐怕河北战事就要失利,进而影响整个北伐大局。

王秀隐含地提出来,他又不能据理力争,本来就是事实,还差点把别人害死了,造成猛将杨再兴的壮烈殉国,就算他坚持自己正确,却不能当着苦主去说,只能自认倒霉,谁让对方是宣抚处置使,拥有战场最高决策权力。

他忍了口气,话题一转道:“杨再兴乃勇将,以数百骑吸引虏人,才让旅镇能深入观津,实在是太可惜了!”

“真壮士啊!”王秀神色微黯,杨再兴是为了救他战死,或许是历史弥合性作怪,小商河改在观津城外的高罗桥,依旧是被找到遗骸火化,得到箭镞两升,全军为之震动,连景波、邱云的威名也被压下去,岳飞的意思他是非常明白的。

第一五七五章 商人逐利,资本嗜血

鉴于王秀沉重地说三个字,岳飞点了点头,他已经把该说的说了,下面的就要看王秀如何考量,毕竟还有致仕的老臣杨邦乂,想必亏待不了殉国的杨再兴。

王秀稍加沉吟,用低沉地声音道:“杨家忠烈,可怜白发人送子,真是不忍心,我打算奏请朝廷,以再兴转中侍大夫,迁朔州振武军节度观察留后,正任拱圣军都指挥。”

岳飞满意地点了点头,中侍大夫是第六阶正五品,武将重阶不重品,杨再兴能够成为第六阶武官,升迁节度观察留后,对于绝大多数军人来说,说是人生顶峰也不为过,甚至可以说超出他的预计,原打算争取个防御使,让自己良心好过些,却没想到王秀给的更多。

更何况,王秀竟然给阵亡将校加军职,这可是非同小可的事情,自开国尚无阵亡武官加军职,又是殿前司六军之一,可见王秀的诚意满满地,甚至会遭到阻力。

他再也不好说别的,只是决定谁要有异议,那就是跟他过不去,只是拱手道:“多谢。”

“为国尽忠,他是应得的。”王秀常常叹了口气,可惜了一员猛将,尚未抵达人生顶峰,就无可奈何地陨落。

刘錡摇了摇头,作为发于卒伍的大将,早就见惯了生死,他眼中杨再兴追谥,不过是政治需要而已,并没有任何新鲜。

别说前方发生争端,就是江宁也不断掀起狂潮,人们被北方不断传来的胜利卷的兴奋连连,哪怕是不愿看到收复北方的人,也不能不承认胜利在望,更被那气壮山河的图卷所震撼,开始接受现实,运作怎样去博取利益。

可惜,当他们观望时有人早就行动,当他们谋划时人家开始大肆瓜分,当他们行动时人家都坐下分果果了,顿时引起鸡飞狗跳,朝野上下闹的沸沸扬扬,有人指责王秀假公济私,因为王卿苧带着上百顶级的富商,早就把利益分完了,大家还玩个鸟啊!

吃相相当的难看,引起某些顶级富商的嫉妒,他们没有响应王卿苧号召,有人甚至抱着满满恶意,看到别人大吃大喝,不免后悔不及,自然要上去分一杯羹,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人家是及时响应,主动提供大量的军费,承担了不可预测的风险,才得到足够的利益,你们干了些什么?无外乎冷嘲热讽,或者反对朝廷北伐,现在想起好处来了,还要不要面皮啊!

既然是利益争夺,那就没有半点客气,各小报不断揭发某些隐秘事,甚至接触到了朝廷机密,闹的是鸡飞狗跳,商人逐利、资本嗜血的本质暴露无遗。

“实在是太不像话了,这群人眼红到不像话的程度,已经危害到朝廷机密。”费苏是相当的愤慨,在东华门外就破口大骂。

当他到了崇政殿,见到赵炅正和刘仁凤讨论学问,不免上前躬身道:“陛下,外面小报大肆造谣,竟然透露太府寺密文,臣失职。”

“好了,卿家要是失职,肯定就把事办好了再来,别跟朕打马虎眼,有事就说。”赵炅笑眯眯地道,这就是他高明的地方,塑造以为宽厚天子形象。

刘仁凤看着非常欣慰,他常以仁宗皇帝来作为仁君楷模,希望天子成为仁宗,还的确达到了他的希望。尽管,如今的天子实权大大降低,却依然有着决策权力,天子威望得失对民间有着极大的影响。

费苏在赵炅面前也不遑多让,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赵官家是依仗王秀不假,对待老臣也是礼敬有加,却不能不忽视现实,天子必须有自己的班底,不可能始终依靠老臣。

就像控制财政大权上,赵炅不会抢夺沈默的大权,却会扶持新人分权,做好接手的准备。

费苏自然成为不二人选,虽然他也是王门势力中人,却不代表天子不能拉拢,只要运用得当,总归是能用顺手的人。

像是那些学院派的官员也是,无论是支持王秀观点的还是反对的,或是模棱两可的,都会被量才使用。天子要做的绝不是排斥公党,而是要对各种人甄别使用,取得朝野的平衡,善谋者方能谋百年。

“陛下,有几家小报公然诽谤朝廷,有人撰写文章,污蔑王相公假公济私,已经触犯了朝廷律法,断不能宽恕。”

“竟然有这等事,我还没有看今天的小报,张永。”赵炅颇为惊讶,朝廷的律法有规定,小报可以不禁言论,却不能泄露朝廷绝密,或是肆意诽谤重臣。

张永立即抱着十几张小报过来,放在御案上,轻声道:“官家,这不是看说书和侍郎大人都来了,奴臣才不敢上前。”

赵炅无所谓地笑了,话说,朝廷对内侍的管理还是非常严格的,不仅由枢密院掌握宦官升迁,连刘仁凤、费苏等级的大臣,也能当面呵斥内侍,尤其是刘仁凤对宦官更无好脸,动紥厉声训斥,丝毫不给颜面,大**侍都很惧怕。

也就是张泉作为老人,才不受刘仁凤的好脸。

赵炅稍加看了看,脸色也不好看,不悦地道:“是太不像话了,王公一心为国,岂能如他们说的那样。”

费苏自然是赞同,当即说道:“有些人不愿承担风险,反倒是反对朝廷大策,现在眼看胜利在望,救出来呱噪,不外乎想分一杯羹,是想此等人的危害,臣不敢多做他想。”

刘仁凤眉头微蹙,他对那些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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