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赘婿-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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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与齐家有关系,只好先把人辞了,事情要交割清楚……按规矩办吧,账房那边支二十两……”一边说,楼书望一边低头写了个条子,待下人拿了条子离开,方才离开书桌前,右手轻轻捏着左手掌心。说道,“起来了?厉天闰今天上午回来,局势又要紧张一段时间,你有个心理准备,加上齐家这些事,一些不该来往的就不要再来往了。”
楼舒婉看着他,尽管对于厉天闰即将回城的消息心里也有些警醒,口中倒只是说道:“昨晚没睡。”
楼书望并不意外,点了点头,伸手在鼻梁上捏了捏:“嗯。我也没睡,父亲那边估计也忙了整夜,你二哥彻夜未归……是被刑方忠那边留宿了,倒是没什么大事。”
这个或许算是随意的没话找话了,不过楼舒婉过来原本也没想好该说些什么,这时候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大哥沉默了片刻:“他还活着。”
“我知道。已经听说了。”楼书望的语气并不奇怪,对他来说,这毕竟不是什么大事。楼家如今与方腊朝廷关系密切,维系着杭州运转,称得上根深叶繁,他每天处理大大小小的事情无数,有关于宁立恒的,无非是自家弟妹的一些争风吃醋,关系到一个看来颇为出色的男子,他是站在上位者的角度来俯瞰这件事的,就算有些细节看错了,也没必要大惊小怪。
“形势所迫,厉天佑不得不答应与他单挑,最后由厉天佑身边的一位高手出战……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杀出一条路来,宁毅这人不简单。也有听说是霸刀营有人出面。不过……你二哥回来之后,也就该知道他的下落了。”
“……大哥你也说不简单了,还非得让二哥跟他杠上吗?”
“我不参与,这是你二哥的事情。不简单的人多了,如今在杭州的,带把刀在街上走的,十个里能找出八个不简单的来,就算是你身边的两位,也都有以一敌众的事情……得看把他们放在什么地方……昨夜已经跟你说了,算了吧,舒婉,别再多想了,继续想下去,也没有好处的,接下来又不只是你二哥,厉天闰一回来,他们兄弟就谁也惹不起了……”
大哥说的自是正理。楼舒婉一时间也难以归纳出对宁毅的情绪,时而觉得近了时而又觉得远了,连不久前觉得两人或许可以在一起的想法也变了样子,时而充实时而虚无地在心里飞。但短时间内,终究是无法主动去找他了。厉天闰回城之后,杭州的局势就再度变得肃杀起来,对于倾向朝廷的招安派开始了大肆的清算与搜捕,同时也在抓捕朝廷安排在义军中的细作。童贯南下的压力已在北边不远,这是为了紧接下来的守城做准备了。
这事情虽然轻易波及不到楼家,作为女子,接下来的日子里,楼舒婉却也已经不再出门,只在家中处理一些手头的事物。但事实上,战争的阴影与外界抓人的压力笼罩过来,市面上各种物资的流通变得更加的僵硬起来,一切只是按部就班的维持,反倒不需要太多运作的空间。而抛头露面的事情则更多地压在了家中男性的头上。她开始变得愈发清闲,也就在这样的日子里,偶尔看着院子里的枯叶落下,瞎想着宁毅那边又是怎样的过着如今的生活。
宁毅其实蛮闲的。
四季斋的事情结束之后,暂时没有太多的后续。他受了伤,养伤期间,文烈书院的课便也暂停了,他也因此得以清闲几日。厉天闰的回城是原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的。倒也不至于对霸刀营这边造成太大的冲击,唯一受到影响或许是满城肃杀气氛下飞涨的物价。
此时秋粮已经收毕,纵然今年经受了战乱,也是这一年里粮食最为充足的时候。不过这些粮食此时已经被各个势力瓜分,在战争阴影将要降临的此刻,会放到外界流通的却愈发少了。霸刀营内部至少还会有各种存粮贴补,短期内不至于对众人的生活造成太大影响。但在这些圈子之外,生活则变得更加艰难起来。
宁毅在四季斋斩杀汤寇的事迹短期内在细柳街的小范围内形成了话题。但更加令人津津乐道的,还是有关刘大彪在那一日单刀战群雄的事迹。不了解内情的大抵只能听到霸刀刘大彪大败索魂枪齐元康,随后以江湖规矩一人一刀独抗前来复仇的齐家三兄弟且大获全胜的事情,据说这刘大彪乃是胸毛凛凛的英雄好汉,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
而对于真正知晓内情的人们来说,刘西瓜以女子之身做到这些事情,无疑也让人为之惊叹。有关齐元康的叛乱原本是可以等到厉天闰回城之后再做的,但一向低调的霸刀营连同其余己方提前发动,主要也是为了在厉天闰回来之前,展示一番自己的力量。不过这一番作为之后。倒是有着另一个让人始料未及的后果,在此后的几天,悄然浮现了出来。
那个刘西瓜,该嫁人了吧……
没有人明确地说出这句话来,但有关“娄静之将要向刘西瓜提亲”“娄静之与刘西瓜有私情”之类的传言,又开始在方腊军系的高层中浮现了,虽然只是在极高的一个层次上口耳相传,但不久之后,被派来霸刀营这边联络、办事的青年才俊明显多了起来,这些人多是朝中高层人士的子侄辈。他们对于刘西瓜与娄静之之间的暧昧将信将疑,但刘西瓜确实该嫁人了倒似乎成了大家的共识,便都想来碰碰运气,一时间,在外界不断抓人的肃杀气息中,霸刀营这边倒是陷入了有关相亲的暧昧气氛中。
刘西瓜在内庭养病,一个人也没见。总管刘天南的遮掩下,倒是不知道外面变得那么恶心,若是知道了。少不得要顶着内伤去剁碎娄静之。其实娄静之在这件事上倒也比较无辜,作为一个骄傲的人,他与刘西瓜之间的关系是没法跟外人说的,就算父亲问起来,顶多也是说“你不要管”。这一次娄敏中先入为主地觉得有戏,恐怕已经在考虑提亲的事情了。
少女的心中或许已经在准备一场变革,或许已经下定决心,但眼下仍没有任何行动,事情毕竟太大了,需要更多的斟酌,需要更多的权衡,以确定这一时的热血不会没有丝毫的价值。
宁毅去看了她两次,有关这事,两人都没有提起来。他的伤势不重,好得比刘西瓜快得多,两三天之后,对身体已经没有任何妨碍。此时厉天闰回城后开始的大搜捕已经在城里闹得沸沸扬扬,宁毅也已经在做准备,等待着厉家那边大举报复的到来,不过在这之前,倒是有另外一些事情,意外地爆发开来。
这天凌晨天还未亮,急促的敲门声在院外响了起来,宁毅起床开门,出现在门外的是书院的一名学生。这少年名叫卓小封,倒不是由宁毅直接授课的学生,他是属于原本敌视宁毅的阵营的一员。少年的父亲乃是方腊军中幕僚,他今年十四岁,为人聪颖,在那群孩子中,也被视为智囊般的人物。
对方原本每次见到宁毅都是剑拔弩张争锋相对的态度,但此时出现在门外,却是气喘吁吁、神情焦急,宁毅的第一反应还以为是卓家受这次清洗的风波影响,被抄了家。他看看门外没有追兵,连忙将人拉进来,但一番询问之后,才知道原来在他未去书院上课的几天时间里,两帮孩子仍旧在书院内外明争暗斗。争着当好人、抓坏蛋这固然是一件好事,但到得这一次,他们终于遇到惹不起的存在了……
第二七九章 枝节
四更,凤凰山侧,古桐观。
微风起时,黑暗里隐约传来城市的犬吠之声,古老的城池间,偶尔划过的灯点幽浮般的闪动。
后世或者说另一段时空中将成为南宋皇宫的这片山岭如今只在城市近郊,距离城墙不远,并不显得繁华。古桐观不是什么大的道观,军队入城之时经受了一次劫掠,道士跑的跑,死的死,后来便被三教九流的义军占据,在一支支义军划分势力的过程中,这古桐观也有了新的主人,功能和外观上看来仍旧维持着原本道观的模样,但过来参拜的人自然是没有了。
古桐观所在的小山坡距离有人居住的地方仅是一片小树林的间隔,但如今是闲人难近的禁地,常有军士把守,无意间接近的民众自从被杀了几个之后,敢随意过来的人便没有了。外界没什么关系的人大抵能打听到这边驻扎的是名为淬火营一拨士兵,为首的是一个满脸疤痕、望之可怖的黑肤大汉,偶尔会有人知道,这人名叫凶阎罗陆陀。
而在这之上,即便在方腊军系内部,也没有多少人能够查到这淬火营最终的后台到底是谁。淬火营是新出的编制,在关系错综复杂山头林立的方腊军系中,到底是隶属于谁,不相干的人很难弄得清楚,它本身颇有关系,平素除了维护着这一亩三分地,又没有什么高调的行动,会对它感兴趣的人,便也不怎么多了。
只是偶尔风大的时候,会有些声音,顺着山上的风被吹送出去,外界听来,如呜咽如鬼哭,又如女子的呼喊。杭州城才经历过战乱的洗礼,其中死人无数,许多还属于尸骨未寒的范畴。周边住的人又不多,一时间倒还没出现什么闹鬼的传闻。
此时还只是四更天,俗话说一更人,二更锣。三更鬼,四更贼,五更鸡,这时辰正是天亮前最为黑暗的时间,人都已经乏了。古桐观里灯点不多,只隐约露出朦胧的光点来,安安静静的。仿佛也已经睡了过去。这边的小树林里,一道人影小心翼翼地避过了守卫设下的各种陷阱,悄然潜入了那边的道观之中。
古桐观虽然不如那些真正的名山大观,但所辖范围相对于普通人家,也算不得非常小,前前后后**个院子,三两层的建筑相连还是颇有规模的。这个时候里面巡逻的人不多,黑衣潜入者个子不算高。但身手灵敏矫健,巧妙地避过了不多的几名巡逻者,他终于进到道观中央最大的建筑前。
或许是因为此时的杭州城没有多少人会打这里的主意。道观外围虽然有人巡逻,内部却并没有多少守卫,一名穿道袍的江湖人坐在门边低头沉睡,那大门开了一条缝,里面有黯淡的灯火渗出来。黑衣人想了片刻,悄然前行,推开那门,潜入了进去。一进去,他便有些呆住了。
女子的哭声,如同潮水般涌来。声音都不大。但大概是因为哭泣者甚多,抽泣声重重叠叠的汇集起来,这还是在四更天的时候,白天不知道会变成怎样的一种情景。门的这边,灯光黯淡。这里原本是一座大殿,但此时两侧都被做成了牢房般的隔间。有的是房子,有的则只是栅栏。
黑衣人沿着过道往里走,两侧的牢房里铺着稻草,一名名的年轻女子被关在了里面,手上锁着铁链,有的衣衫褴褛、披头散发,有的身上、头上染着鲜血,也不知道受了何等虐待,靠近门边的这些女子大多都已睡去,也有睁着眼睛,目光呆滞,在深秋时节犹然光裸着半个身子茫然呻吟的,身体上下狼藉不堪,估计染了伤病,已在弥留之中的。空气中荡漾着血腥与**的臭气,大殿尽头是已经被打烂半边的三清像,而在神像的后头,还有男子的笑骂声与女子的痛苦声隐约传过来。
黑衣人其实只是十三四岁的少年,大概能够明白这些事情的涵义,却并未经历过,一时间,也有些茫然了。片刻之后,他咬着牙关微微颤抖了一下,往里走的步伐停住,缓缓地开始后退,退得几步,却又停住了,看看那些牢房上的锁,有些不知所措。也就在这时,后方夜风灌入的声音,低声呜咽。
他怔了一怔,门原本是关着的,这意味着……它现在已经打开了。
回过头,破风袭来,脑袋顿时嗡的一响!
“什么人。”
穿着夜行衣的少年身体从大门中飞出来,面罩被撕裂在空中,鲜血已经从口鼻中喷了出来。
此时出现在这里的,包括那原本在打盹的门外看守一共五人,由一名小头目带领,方才猝然出手,伤害最猛的是挥在少年头上的一记刀鞘。由于胜券在握,小头目的那句“什么人。”就没有大喊出来,少年身体掉落在地上,已然晕厥,有人拔刀,另一人说:“是个孩子?要不要示警?”
“看……”
黑影从天而降!
五人都算得上是江湖人士,将少年打出的瞬间,都已经跟了出来,此时正在大门外的廊道上。那黑影陡然降落在五人中间,挥出的一记右拳犹如怒潮般破开风力,轰在了正面一人的太阳穴上,顷刻间,这人的整个面部都开始扭曲,波浪般的冲击纹路带着破皮碎骨的鲜血由头部瞬间扩散。
黑影的出手犹如咆哮的雷霆,挥舞、跨步、疾旋、大摔碑手、刀光挥舞、匹练如狂龙。他踩断了其中一个人的小腿,这人身形稍稍一矮,被那一记刚猛到极点的摔碑手印在头上,这人的脑袋从颈椎处被直接朝后方打折了,脑袋拖着身体皮球般的在青石走廊上砸出去,走在旁边一人刀才拔出来,也被他顺手夺了,转眼间挥出四刀,刚猛到极点的刀势劈脸、断颈、碎胸,那头目才将“看看”两个字说完,一时间还没能大声喊出来,人影已经欺至身前,一只手掌在眼前放大。
沉闷的声响。
这大殿的外墙用的是坚硬的青石。那小头目被巨大的冲势推得退出两步,后脑砸在青石上,头骨恐怕都已经碎了。那手掌拧住他的口鼻,将他的身体都已经推得离地。最后在这小头目眼中变得清晰的。是年轻男子凶狠冷冽如猛兽般的目光与那道算不得魁梧的身影,那目光死死地盯着他到了最后一刻。
陈凡将钢刀刺进对方的肚子,看着对方的眼睛缓缓地绞过一百八十度,然后将人放开。此时的屋檐下,两个人是被他的拳、掌打死的,两个是被刚猛得不成样子的刀法劈开的,他此时全力出手。其中一个中了头和颈,另一个中了颈和胸,骨头都已经被劈裂了。除了这些人身体倒出去时的碰撞声,几乎没有别的声响。一将手上的尸体放开,他立刻回头,将那少年背起来,拿出布条,绑在了背上。回头看了一眼,大步朝外走出去。
那五人没能大声喊出来,但初时的动静还是已经惊动了附近的人。一道人影猛然冲来,大喊:“什么人!”手中钢鞭朝着陈凡当头砸下,这人身体矮胖,状如铁塔,也是力气极大,但陈凡只是单手抓住那钢鞭,身体仍在向前走,那胖子不断后退,由单手转双手,要将钢鞭夺回。口中“啊啊啊啊啊啊——”地大喝起来,脸色已经涨得血红。但刷的一下,虎口崩裂,陈凡一脚踢在他的心口上,钢鞭当头挥下。
血光飚射,那胖子捂住脑袋。踉跄后退倒地,陈凡走了过去。院落侧面又有两人的身影出现,他想了想,转身朝着胖子头上又是一下,接着再一下。当着两人的面连续几下将那胖子砸得不在动弹,这才转身出去。
这道观中的防御力量已经完全被惊醒,但道观本身不算大,陈凡径直杀出,直来直往,脚下看似行走,实际上速度快逾奔马,转眼间就已经抵达了正门,两个持刀的兵丁守在那大门处,陈凡几乎没有丝毫减速,朝着那已经有些残破的观门冲了过去。
古桐观外的树林侧面,一大一小的两道身影正在那儿有些疑惑地看着里面的骚动。此时赶来的正是宁毅与通风报讯的卓小封。原来学堂中反对宁毅的这帮学生也是在争着要做几件大好事,以示比宁毅教授的那帮孩子厉害。双方攀比之下,各种打听调查便没什么收敛,此时杭州城内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不是没有,而是太多,这一次卓小封等人无意间查到了一个他们不能惹的名字,内部一时间也发生了分歧。初生牛犊不怕虎,当中一个名叫陈腾的孩子艺高人胆大,不顾卓小封的劝阻决定夜探古桐观,卓小封思来想去,最终却是来向宁毅求援,希望他能有办法说服对方。
但卓小封终究是来得晚了,他们赶来这边,没能截住对方,随后便发现道观之中骚乱起来。他们这时候自然想不到陈凡从一开始就在关注着书院两拨孩子的动静。看得片刻,只见那道观大门轰然碎裂,一道身影挟着两个卫兵从漫天碎木中冲了出来,其中一人胸口被钢刀贯穿,在地上滚了几圈,另一个人还没有死,被那身影单手拖着,转了几圈,随后将他的脖子挟在腋下,奔跑之中,如同拧小鸡一般的拧断了。
碎门、奔跑、杀人、随手弃尸,这人的速度没有丝毫停留,背后倒像是背了一个人。便在此时,一束烟火升上天空。
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这是观里人向同伴的示警讯号了,火光隐约找出那冲出来的身影的轮廓,双方其实已经接近了,宁毅看了看,反手一拉卓小封,同样试图朝山下逃逸而去,大约奔出了百余米,昏暗中陡然有人迎面而来:“何方贼子,竟敢……”
“看刀!”
这大概是看见烟火从附近回来的士兵,卓小封已经被吓得怔住,宁毅却是在第一时间低喝一声,挥手而出,前方刀光一斩,噗的一下,一包粉末状的东西劈头盖脸地罩上对方的上半身,那人疯狂挥刀:“咳……噗……什么……”
“石灰粉。”
宁毅说完,已经贴近对方,一刀将他斩翻在杂草里。
陈凡此时距离这边也算不得远,这边声音一发出,他便察觉了。宁毅砍翻那人,陈凡也已经听出了声音,只是微微迟疑,朝着这边做了几个手势,宁毅指了指自己这边,陈凡一点头,引着追兵从另一边奔行而下。
“走。”
回头招呼卓小封一声,宁毅朝着原本的道路继续奔行,卓小封看着这书院先生方才那干脆利落的杀人手法,微微有些呆了。无论他们因为宁毅逃亡时的事情对他如何不满,宁毅在书院的形象,终究是个书生,而且是极其正统的书生,有学问、手无缚鸡之力、跟官府混的那种,“血手人屠”之类种种,虽然被人提起过,后来自然只认为是玩笑了。这时候才终于看到他血腥出手的一面,但只是微微迟疑,终于反应过来,连忙跟上去了。
不过……随身带着石灰包砸人,似乎有些卑鄙吧,但看这宁先生方才出手的随意率性,在他使来,又好像很是光明正大的样子……想起接触过的一些江湖说法,这小小的迷惑在卓小封的心头闪过,但终究还是逃命要紧,片刻之后,这想法便被他抛诸脑后了……
喧闹、火光,渐渐接近,又渐行渐远,随后在城市的一侧,引起了小范围的骚动。黎明渐至,搅动一池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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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太阳已经升起来了。一队队士兵聚集在了古桐观外,而在道观内部,此时多出来的,是一些看来相对正式的道士与道姑。观内的打斗现场还保持着原状,一名身着黄色道袍,看来有几分仙风道骨的中年道人正在一面查看一面朝里走,他面容温润,微微带着笑容,倒不像是很生气的样子,在他身后跟随的是几名样貌各异的江湖人士,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是左侧犹如黑铁塔一般的大汉,他的脸上、身上能看见的地方疤痕处处,这人便是凶阎王陆陀,他原本被委托驻守此时,只是昨晚被叫出去赴宴**,未曾回来,想不到就出了这事。
“啊……好、好……夺鞭、杀人……一路干净利落……好、好、好……大摔碑手,还行……看看,刀法就差了点……除了力气大,厨子都劈得比他好……有力没处使……”
为首的那中年道人似乎正在品评这一路的战斗,时而赞叹时而调侃,津津有味,待到看完了正殿檐下的五具尸体。道士背对众人,退后几步,看着那半掩的大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伸手朝右边的木柱上拍了一下,又收回来,握起拳头在嘴边有些寒冷般地呼了口气。
后方陆陀已经忍了许久,此时说道:“天师,莫非你知道昨夜过来的是谁,这地方是我看的,我昨夜不在,是我失职,你告诉我他是谁,我去杀了他!”
道人转过了身,浮尘一挥,仍旧笑了起来:“到底是谁,那是不知道的,说话做事,要有证据,要有规矩,不过……”他伸手拍了拍对方肩膀,“……有机会的。”
说完这句话,他抬起了头,站在檐下,微微眯起了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仙风道骨中,有几许沧桑,似乎也微有几许苦闷,片刻,微带苦笑地摇头。
如果宁毅在这里,也会认出他的身份,因为曾经是在百官宴上见过一面的人。
如今在杭州,号称钱最多、家伙最多、兄弟最多,手下来者不拒,三教九流汇集,却也最为参差不齐,任何人都无法忽视的一个人。
——护国天师,包道乙。
第二八〇章 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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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略显萧条的街市,买了早餐一路回到家,文烈书院之中,才刚刚是上课的时间。
卓小封已经在半途中与他分开,这个时候,想必已经在书院中纠集几名可靠的同伴商量有关陈腾的事情了。说起来,对书院中的这帮孩子,宁毅并没有下很大的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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