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赘婿-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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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入赘的身份,最好就还是保持下去呗。事实上,家天下的时代,虽然说如今大家都觉得他很厉害,要真讲起来,在自己家里,也不可能真怕他或者畏惧他到什么程度。
历史之上,多少当大官的可以对政敌残忍,可以心狠手辣,往往被自己家的泼皮折腾得没有办法。譬如你当了官,亲戚过来投靠,你就必须养着他们,给他们吃,给他们一条出路,家中有人过来要钱,你就一定要给,给少了都不行,大家回去一宣扬,你就被万人唾弃了,官当不了了。
也有许多想当清官的,自己两袖清风,但顾不了家乡人,家乡的人就只觉得他小气吝啬数典忘祖,前面被政敌攻歼后面被家人出卖自己日子还过得紧巴巴……儒学发展,家天下发展上千年,总之就是这个样子,各种关系各种牵扯。当了大官的人都不可能自由,宁毅厉害是厉害,自然没人信他敢对家里人动刀子,顶多大家别把他逼急了。赘婿总之还是赘婿。
另一方面,在宁毅夫妇回来之后,给了依附于苏家的众多商户一针强心剂。薛家、乌家的动作也终于停了下来,他们已然占了便宜,这时候倒是想要探一探宁毅等人虚实的。薛进也好、乌启隆也好,稍微能攀上点关系的,都已经往苏家这边递了好些帖子,邀请着宁毅参加宴会、诗会,种种名目。濮阳逸等人也借着绮兰的名头几次相邀,宁毅也通通拒绝了。
他这种谁的面子都不给的态度倒是让苏伯庸觉得有些可惜,对苏檀儿说是不是濮阳逸这些人的邀约还是得赴一赴,在他看来,薛家乌家或许不用去理了,濮阳家的面子还是得给的。苏檀儿却也不愿理会,只道:“爹爹,女儿在安胎呢,又说这些话给相公听,他会生气的。”
“但是……”明明是强势的女儿,迎了个入赘的夫婿,现在这女儿倒是变得有些怕起夫君来,这种模样。让苏伯庸也有些无奈了。
在回家的第二天,宁毅与苏檀儿便宣布了小婵正式过了门的消息,这是对小婵在苏家地位的正式宣告,宁毅作为赘婿身份,纳了小婵为小妾,是有些奇怪的,但基本也没人提出异议来。在这边的大房院子里,小婵也颇为低调。与两个姐妹的关系仍旧很好,平日里做的事情也没有变太多,反正她们以往就是管事的丫鬟,此时顶多是月例银子加了。在外面能狐假虎威一点,但小婵反倒不在外面多管事了,她不想给宁毅添麻烦。
而在宁毅这边,他有些刻意地不想让这种妻妾的制度、差别在自家院子里体现太多。当然。苏檀儿、小婵心中是有规矩的,他不可能将这种规矩打破。但至少在最近这段时间里,他对待小婵,许多时候更像是妹妹而不像是小妾。这类情形有些微妙,苏檀儿会觉得奇怪,暗暗揣摩夫君的心思。小婵也会感到情况复杂,这是属于三人之间的磨合期。最后会变成怎样,自然还是难说的。
绝大部分时间,宁毅还是在家里陪着苏檀儿。聊天说话、行走散步、有时给她削些水果,或是陪她下上一两局五子棋,她此时已经快要生孩子,脑力体力都不好消耗太多。宁毅有时也给她讲些故事,或是躺在床上拿着话本小说念给她听。有时候甚至也会轻轻哼上一两首歌。
他是有着现代思想的人,对这类事情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但在武朝,又有几个男人会这样子陪在怀孕的妻子身边的,要说为了自家娘子唱曲什么的,那是极为放荡不羁的男人本身又喜欢戏剧才会做的事情了。而即便在那样的情况下,心中相信男尊女卑与压根没有这类念头表现出来的感觉还是有着根本上的不同,有一次宁毅出门拿东西,进来时能看见一向坚强的苏檀儿在抹眼泪,然后对着他笑,宁毅便撇撇嘴。
“这是干什么啊……”
“我在想……有几个男人,会为他的娘子做到这样子的……”
“我懒得出门,你也不想应酬,都是些小事……你这样子,不该让心情大起大落的……”他拿了毛巾给苏檀儿擦脸,苏檀儿拉了他的手放在心口上:“又暖又热,一直都是,没有大起大落。”
比较固定的出门总是在每天凌晨,往秦淮河的小楼那边跑上一圈,与云竹锦儿稍稍聊聊,许久未有这样清闲的日子,这种感觉倒让人觉得久违了。此时两人也已经知道了苏檀儿有身孕的消息,但云竹没有说什么,锦儿则只是偶尔抨击一番,却并没有将这事当成与宁毅斗嘴的突破口,这一点很是奇怪。
锻炼的本质当然还是没有变,陆红提离开时给了他许多武艺技巧提高的建议和参考,宁毅也就认真地练了起来,才开始几天当然没有什么明显的效果,但若是持之以恒,未必不能变成一代小侠什么的。对于陆红提,宁毅还是有信心的,甚至还将这些东西抄了一份给常常嚷着想当女侠的元锦儿。
闲暇之时,苏檀儿已经开始想着给将来的孩子起名字,她比较热衷的一个想法比较直接,决定将来生男孩,可以叫苏宁。宁毅对此严肃地表示了拒绝:“不能叫这个,绝对不能叫,要是儿子叫这个,生个女儿不是要叫做苏泊尔……”
他不想让两个人的姓氏放在一起,让苏檀儿很是受伤,免不了胡思乱想:“相公莫非不愿意……将宁字……呃……”
她是觉得宁毅不愿意将宁放在苏的后面,可能觉得苏宁这名字坐实了宁毅入赘的身份,甚至做了强调,宁毅只好解释一番,表示跟这个无关,他有自己的理由。随后表示可以取更好听的名字,他反正已经取好了:苏轼苏辙苏洵苏颂苏小小苏东坡什么的,都比苏宁好听……
对于名字,事实上宁毅觉得怎样都是没差的,之所以反对叫苏宁,也仅仅是因为听见这个名字觉得太恶搞了而已,他会想笑。当然,他这些天也有在认真想一些好点的名字,但反正给孩子正式定名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现在是不必太着急的。
他此时只是悠闲地想着起名字的事,苏檀儿看来则只是认真地一点在考虑这事。到得三月初六这天中午,小婵陪着苏檀儿出门散步了,宁毅看了会书,出去寻找,在苏家转了半圈,到得苏伯庸居住的院子附近时,隐约听到了妻子的声音,然后是苏伯庸的声音在说:“岂有此理,怎能如此!”
宁毅此时内力已经有了基础,听力就稍稍远些,苏伯庸的声音也是因为提高了,才隐约传来。宁毅知道自家娘子与这老丈人的关系其实是算不得非常温情的,此时大概因为什么事情产生了分歧。
只是自从苏檀儿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之后,对于家中生意的发言权,她各方面其实已经凌驾于老丈人之上了,苏伯庸又怎么会忽然对女儿有意见的。宁毅心中好奇,伸手翻过墙壁,从侧面靠了过去,随后倒也听清了苏檀儿的说话。
“……第一个男孩姓宁,又能怎么样?爹爹,他是要继承相公衣钵的,但也是在苏家长大,凡事总会记着苏家……相公于这些事情其实是不在意的,他已然跟我说了,就算姓苏又如何,他的孩子,他还是会把该教的都教给他。爹,相公待女儿怎样,你们都是清楚的,这事我想了好些天了,所以前天才托娘跟你说……”
她在认认真真地想着苏姓名字的过程里,实际上倒是想要让第一个孩子可以姓宁了,宁毅听了一阵,站在窗外笑了笑,有些感动……
第三一七章 家常剧目
从记事开始,模仿着男孩子的处事手法一步步过来,苏檀儿的努力,在苏家是很多人都看得到的。尽管一位女子努力成这样,大多数人说的是她的不安分又或是妄想做武则天,但从苏檀儿终于开始掌家,桩桩件件的事情再加上皇商事件底定带来的巨大威势,如今在苏家,已经没有多少人真敢不将苏檀儿当一回事。
这次回来之后,她在苏家不说话,但隐约中形成的影响力,已经不在父亲苏伯庸之下,十年后、二十年后,整个苏家或许就是由她来掌局,这已经是大家都看得到的情况了。
当然,一些隐性的东西,例如宁毅做到的那些事情,涉及到的层次,这是大家无法触及的地方,如果说几年以后他忽然要翻身做主人,把苏檀儿手上的权力弄到自己手上来,不是没有可能,当然大家都不会喜闻乐见这种事情的出现。又或者在苏檀儿上面能够说话的长辈都死光以前,她的长子已经长大并且也有着出众的能力,或许家里人就更愿意看到一位男性上位,但即便有这样的可能,苏檀儿那不容任何人忽视的能力,也足以让她当上许多年的垂帘听政的苏家太后。
可以说,即便是现在,至少在各种外事的处理上,苏檀儿也已经有了苏家掌门人的地位了。但即便如此,有许多事情,这时候仍旧是她无法触及和撼动的。苏家的族主仍旧是苏愈,放下来也只可能是苏伯庸苏仲堪等人,修族谱、入祠堂、维护苏氏血统,这些事情,即便她能再积累三十年的威信,由于她的女子身份也不可能指手画脚。这是她恐怕一辈子也不可能越过的一条线。
也是因为她如今有了那样的地位。才能够这样在父亲面前将事情提出来,并且还通过了娘亲转告的缓冲。当然,这时候仍旧遭到了拒绝。
“托你娘跟我说。那是因为你知道你娘不懂什么轻重缓急……你在说些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咱们忙碌一世为的什么,为的就是这个苏家!你觉得你相公好,没关系。我也觉得他好,可有些东西,你不要想着去碰。第一个孩子姓宁,家里人怎么看你,外人怎么看咱们。一个入赘的骑到我们头上来了?我知道立恒很有本事,可他入赘了,他就是入赘了。让小婵跟了他别人已经在议论了,说你根本压不住他,答应了第二个孩子跟他姓还不好吗……赘婿就是赘婿。一辈子进不得祠堂的,你有什么办法,我也没有办法……你成何体统。”
自从双腿残疾之后。苏伯庸的脾气趋于暴躁。虽然跟女儿说话都是一贯的平和,但这时也隐约能听出他话语中压抑的怒气。苏檀儿沉默了片刻。
“那些人说那种话。不就是想让我与相公一家人互相猜忌吗,这次我没动手,否则看他们以后还有哪个敢嚼这种舌根!”
即便没有看到,也能隐约猜见苏檀儿此时必然是容色冷厉的模样。但对于父亲说的其它事情,她终究也是没办法多讲了。
“你还能管住别人不说话不成!”
“他们没一个争气的就不怪我站在他们上头!”
“总之第一个孩子姓宁的事情你是别提了,要是让你爷爷听见,不被你气死!他老人家对立恒有多好你也知道,但这种事情你要是说出去,让他怎么想。你提也别去提!”
苏伯庸是个明白人,知道这事情最后如果真有可能实现,终究是要报到苏愈那边去,女儿跑来跟自己说,也是存着先说服自己一层层上去的心思。压住怒气,先打消苏檀儿的这份点头,苏檀儿沉默了半晌,道:“知道了,我再想想。”
“别多想了,你有孕在身……其实早几天你爷爷也跟几个叔伯商量过他的事情了。主要倒不是为了孩子姓什么,那个是没什么好说的,只是说祭祖的事情,往后该不该让他入祠堂。可是他入赘时又没有改苏姓,祠堂终究是入不了了,几位老人家也没把这个当回事……你这相公确实是有本事的人,但你待他也已经够好了,谁也挑不出什么错来。他……应该也不会多想的。”
他如此说着。其实宁毅地位提高,旁人也早对他有了新的定位,自然不能以往日那赘婿的看法对待。早几天老太公与族中几个老人在一起时就已经说起过这事,要不要破格让他进祠堂,这倒也不算什么烦恼,随口提起,又随口否决了,在外面有些关系又怎么样,虽然现在说起来对家里帮助确实很大,但就算他认识皇太子,在族规面前也得规规矩矩呢。
这倒不是一帮老人自大,而是实情了。当然,宁毅对这些事情谈不上不在乎,他是在乎不在乎都懒得去想的。房间里随后当然只是一些简单的闲话家常,宁毅听了一阵,翻墙出去。
“家庭伦理剧……”他喃喃自语一句,笑着回去。这年月里,能够作为消遣的东西,确实是太少了,这种听墙角之类的事情,也能干得津津有味起来。
待到檀儿回来之后,自也未与他提起这些事情,论及第一个男孩的名字,仍旧是往姓苏的方面去想。事情未曾底定之前,夫妻俩都是不动声色之人,只是在这天晚上上床之后,苏檀儿有些好笑地说起前两天那帮老人家谈论起宁毅的事情:“看起来,相公让他们伤脑筋了呢。”
“随口说说而已……这算好事还是坏事?”
“名声有了,算好事?”
宁毅笑着看看躺在身边的妻子,伸手去刮了刮她的鼻梁,将另一只手枕在脑袋下面:“呵,别那么多小心思了,名字呢,我是不打算改了,苏毅没有宁毅好听,听起来很奇怪,不过也不至于为了别人这样那样的事情太生气。若心中真有芥蒂。那些老人家难道以为我进了苏家祠堂就不至于被人说笑看不起了?都是一样的事情……你不觉得这些事情看起来很有意思吗?”
“有意思?”苏檀儿眨眨眼睛。有些迟疑。
“三姑六婆、家长里短,这些人的说法,那些人的说法。一开始就讨厌、看不起我也好,还是前倨后恭也好,这些人心思的变化。说话的变化,态度的变化,很有意思。就像是在看一场大戏一样,一个人的心思、一群人的心思,看起来天马行空,汇集到一起又都有迹可循,有时候他骂你是因为厌恶你,有时候骂你是因为怕你,有时候骂人……甚至是因为他自己讨厌自己。这些东西能看懂。跟做生意的道理,也就没什么区别了……”
“那……妾身也一样?都是这样被相公在看?”
“看到最后……知道你喜欢我。”宁毅握了握她的手。
苏檀儿看着蚊帐顶,脸上微微的烫了起来。纵然有些算是老夫老妻。“喜欢”这样的表达方式,终究还是有些陌生。因此过了许久,她才有轻声的陈述出现。
“……你是我相公。”
长子姓氏的事情此后一段时间里不知道苏檀儿还有没有在运作。陪同家人的时间里,宁毅也去了书院一次,但并没有授课,小七等人倒是过来小院这边找过他几次,缠着他说杭州的故事,但那些故事终究太过少儿不宜了,最后只是将白蛇传结合镇江、杭州一带的风貌给说了一遍,然后过得不久,小郡主周佩上门来拜访了。
自从宁毅离开江宁,周佩周君武这对姐弟虽然仍在豫山书院挂了名字,但并不到这边来上课了,更何况周佩的年纪已然及笄,接下来需要考虑的应该是择郡马谈婚嫁之类的事情,跑到书院听课这种事就已经被禁止了。此时是女子少年最为迅速的年纪,虽然只是一年未见,但此时的小郡主看起来已然变得亭亭玉立,是个已经到了嫁人年纪的少女了——虽然在宁毅眼中,仍旧是个刚刚长熟的黄毛丫头,但这次见面在她精心打扮装模作样之后,也真是有了一份截然不同的郡主气势。
周佩是为了弟弟的事情过来找他的,至少表面上的原因是因为这个。
去年宁毅离开江宁时,周君武就已经迷上了格物学,当然,少年人的兴趣能持续多长时间,当时谁也没有个底。其实在宁毅看来,物理化学之类的事情大部分时间还是相当枯燥无味的,对于周君武来说,当然也经历了这样的一段时间,不过,随着宁毅在杭州事迹的不断传来,对于眼下的小王爷来说,却无疑是一针又一针的强心剂。师父这么厉害,说的东西当然也不会错,而且他在太平巷用火药阵御敌,让石宝刘西瓜等人铩羽而归,这等事迹,也实在令周君武憧憬不已。
于是最近半年时间里,他都在研究火药。
最近差点把自己脸给炸了。
身为一个小王爷,此后一辈子或许就是吃喝拉撒,没事出去做点欺压良善的坏事,这也不算什么,他老爹基本上就是这样为儿子做的打算。但在周佩这边,则希望自家弟弟将来能有一番出息,为国为民,做一番大事。谁知道自家小弟变成一个科学宅男,这就让她很不爽了。
最近差点炸到脸的事件虽然没有给小王爷破相,但无意间烧掉了一撮头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下子康王也怒了,将君武禁足在王府之中,两边的压力让小王爷很不好过,但周佩对弟弟是真的关心,害怕他心情郁闷,弄出什么毛病来,又知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因此登门拜访,希望宁毅出面解开弟弟的心结。
这事情合情合理,前来拜访的少女容止端方,倒也令宁毅叹为观止。只是在说完弟弟的事情之后,周佩跟他询问起不久之后准备上京的事情,好像稍微热心了一些……这心情在当时也只是在宁毅心头稍稍掠过,一瞬即逝……
第三一八章章 励志
在周君武后来的记忆中,武朝景翰十年的这个春天,过得很不顺遂。对格物之学刚刚升起熊熊野心便遭了当头一棒,对火药的研究没什么进展,还爆炸了,一向不怎么管他的父亲将他禁足在王府不许出门,一帮老师整日里叽叽呱呱师父的格物之道是何等卑微的匠人之术、乃是奇巧淫技的卑贱学问,驸马爷爷这次也没有站在他这一边,至于那个整日里被家里烦着嫁人心中却又有着诸多不切实际幻想的姐姐,更加不可能成为与他一国的盟友。
年仅十三岁的小王爷才在人生中第一次找到想要奋斗一下下的方向,就这样被周围的世界无情地泼下了一盆冷水,对他的打击,也是蛮大的。
真是很累,感觉不会再爱了……
当然,少年君武的这场烦恼并没有持续太久。这个春天对他的影响,在后来的整个一生当中,都是太大了。春末的时候,师父从杭州那边回来,他因为禁足的缘故无法出去拜访,但不久之后,大概是接近三月中旬的时候,师父过来了一次王府,虽然并未与父王见面详谈,但由于驸马爷爷那边的关系,还是让他暂时的得以出门,禁足令也就得以解除。
此时的文人当中,对于师长的称呼其实是相当讲究的。王府当中教授周君武学业的多是江宁一带的大儒,但在周君武这边,对这些人仍旧以老师相称。而他对宁毅,在喜欢上格物学后则称之为师父。两者之间区别甚大。虽然由于宁毅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在江宁,这类称呼也不会随时挂在嘴上。但各种差异在细枝末节上就能表现出来。
王府之中的这些客卿皆是有身份地位之人,屈居康贤之下那没什么可说的,康贤驸马身份,而且本身学问就是极深的,只是没能有功名而已。但宁毅不过二十出头的青年人一个,就算思维敏捷天赋惊人。能够拿下江宁第一才子之名,那也只是在诗词小道之上,要说实打实的学问,没人会认为自己不如宁毅。
因为这事。去年年初,王府中的张瑞、李桐两名客卿就曾找过宁毅。那一次正好遇上刺客刺杀秦嗣源,宁毅的辣手将这两人吓了一跳,这两人也就偃旗息鼓。然而在宁毅离开江宁之后,小王爷日益喜欢上那些工匠之术,王府客卿之中各种忿然之情又膨胀起来,每每在讲学授课之时劝说小王爷悬崖勒马,读书要读圣贤之道,但周君武哪里肯听。
当然,小王爷脾气毕竟还好。在老师面前唯唯诺诺点头受教,转过头又去弄自己的事情。他尊重的只是老师的身份,却并非对方本人。一帮老师也曾向康王谏言,但周雍一辈子当的就是个富贵闲王,又知道自家儿子就算学成康贤那样的也没什么意义,若是学问真的高了,想要干一番大事却报国无门,反倒会心头抑郁,便也不去管。若非出了火药的事情,他倒是乐得自家儿子有些低俗无聊的恶趣味,总比像女儿那样胸怀大志好。
这次宁毅回来,由于周佩、君武这边的一些异动,王府中的一干客卿也得到了风声,商量着待宁毅上门之时要与他比试一番经卷学问,令得王爷与小王爷都能看清楚这年轻人的不可靠。当然事到如今众人也不可能真看轻了宁毅,但即便宁毅身负武艺,当初在大街之上诛杀刺客,此时又已经在杭州九死一生地回来,个人武勇在这些读书人看来仍旧是小道而已。一帮中老年学究自信在诗文经卷上要轮翻宁毅还是问题不大。
他们做好了这方面的准备,周君武听说之后,倒也是颇为期待,但宁毅在接受周佩的委托后,只是通过康贤那边将君武叫出了门,一帮客卿下战帖的机会也没有。此后几天,师徒在江宁城内闲逛了几圈,周佩也趁机出门跟随着转悠。她原本期待宁毅说服君武不要再弄那些危险的事情,但宁毅领着君武去转的,却尽是一些码头、作坊之类的地方,跟他讲水车、讲织布机的发展、各种机械独具匠心的精巧思路,等等等等,不一而足……宁毅往日里就曾跟君武说过这些,眼下不过是说得更为细致了。
这样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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