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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东1628-第5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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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义县城内的老百姓,看到大军进了城,连忙掀开锅盖,将里面的竹筒拿出来,然后一个个劈开,露出里面蒸熟的糯米饭。
蒋毅也算是花了不小的心思,他动员城内的百姓,在附近山上砍了大批的一年生的青竹,然后将糯米、腊肉和盐等调味料灌入青竹,再用茶叶封口,然后放入大铁锅内蒸煮,使得米饭的味道清甜而纯,带着淡淡的竹香味,留嚼越觉得齿唇生津,甜香无比。
竹筒糯米饭不但味道好,而且加了盐巴和腊肉,连菜带饭一朝都解决了。据说新朝大军人数足有两万余,所以每人发一个劈开的竹筒饭,方便快捷,吃完了一扔了事。
为了准备足够的饭食,蒋毅动员大批的百姓忙碌了大半天的时间,几乎将城内的糯米和腊肉消耗一空,遵义县城周围的一年生的青竹也已经绝迹,这才算是把新朝大军的饭食张罗好。
刚刚进城的战士们,每人领到一个劈开的竹筒,然后纷纷坐在老街两边的长条椅子上,享用着香浓的糯米饭,一个个吃得极为过瘾。
不但如此,城内的老百姓还端着一个个装着热水的木盆,让战士们一边吃饭一边烫烫脚,尽量消除一些疲劳。
原本蒋毅准备为李明和霍天野置办一桌精美的酒席,后来得到段阳的点拨,才得知战时远东军无论多大的军官,都严禁私自开小灶,必须与战士们吃一样的饭菜。
蒋毅原本也不信,可当他看到李明和霍天野等高级军将,都和战士们坐在一起吃饭,还不断的和战士们聊天,这才算是相信了。
可他无论怎样也想不通,一个堂堂新朝阁老,居然和底层的粗鄙军士们坐在街上一起吃饭,难道新朝连体面都不要了吗,一点上下尊卑都不讲吗。
李明和几个战士挤在一个长条凳子上,捧着一个竹筒吃得正香,一抬头就看到了旁边的蒋毅,于是就冲他竖了下大拇指,笑着说道:“蒋大人,你们川黔这里竹筒饭的味道,还真是香啊。”
正在懵逼状态下的蒋毅,这才算是缓过神,连忙几步跑上来说道:“阁老大人,您过誉了。都是一些山里土蛮的粗鄙法子,若不是怕耽误了大军的吃食,我也不会出此下策了。”
李明摇了摇手道:“这个就不错,你看大伙吃得多香。就算我也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可口的米饭了。”
他说到这里,看了蒋毅一眼,然后接着说道:“蒋大人,你有心了,我替战士们谢谢你。”
听了李明的话,蒋毅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轻了不少,连忙笑着道:“阁老大人,新朝大军奔袭数百里,救我遵义一城数万百姓,若是我们不做点什么,还算是人了吗。”
李明听了笑了起来,然后摇了摇头,沉声说道:“你能如此想,我很欣慰啊。听说你为了给我们凑粮食,几乎散尽了家财,还将城内的米粮和腊肉消耗一空,这样不好。但是我们远东军有纪律,不动百姓一针一线,这个可不是说说而已。
你放心,遵义县耗费的钱粮,我会如数补给你们,今天所有帮助做饭的百姓,我也会发放一些米粮,就当我们远东军雇佣他们了。还有你为我们找的那些向导,我们也会发放饷银,总不能让人家白跑吧,皇帝还不差饿兵呢。”
蒋毅听了李明的话,心里瞬间激动了起来。虽然他如此做,其实更多的是出于自己的私心,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睛却弥漫了一层雾气。
他在明军和官场厮混多年,甚至大明军头文官都是什么样子。不说别的,不要说大明的阁老了,就是一个参将守备,也未有像今天这样的,和一帮底层军士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吃饭聊天,遇到这样的上官,就算他也会拼死效忠新朝。
昨天新朝军队我遵义县城解了围,但是进城以后,所有官兵不但不祸害百姓,不劫掠地方,还不入民房一步,官兵们都在城头睡了一晚。
新朝有这样的强军,难怪会夺了大明的半壁河山。而且他知道,未来天下也必然是新朝的。这也更加坚定了他的决心,以后老子跟新朝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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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二十四章 打通乌江
山地一师共两万余人,还有万余匹西南军马驮载着物资,从重庆一路南下,走的还是蜿蜒崎岖的川黔古道,但是官兵们却仅用了三天的时间,就抵达了遵义县,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
因为时间紧急,官兵们在遵义县城简单的吃了一口热乎的饭菜,烫了下脚,虽然战士们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但依然继续向南挺进。
如今遵义县城已经成了山地一师的师部,工兵部队还在城外平整了一处土地,做为临时飞艇起降场。
从各个地区赶来的飞艇已经6续赶到了川黔空域,远东军工兵部队在重庆附近建立了大批的飞艇起降场,每天这里都有大批的飞艇起飞降落,显得非常的忙碌。
还有从江浙和武昌府驶来的内河机帆船和蒸汽甲板驳船,每艘船都装载了大批的各类物资,在长江上形成了一条连绵不绝的长龙,几乎铺满了整个江面。
如今重庆地区,工兵部队已经沿着长江两岸建设了大批的简易码头和仓储区,远东军后勤部在重庆建立了一个后勤分部和一个大型的后勤物资集散地,保证部队在川黔地区的需要。
现在唯一面临的问题,就是物资的运输遇到了极大的阻碍。根本无法将各地调集过来的物资,及时运送至前线。仅凭一条川黔古道根本就是扯淡。
山地一师三个旅九个团,共两万余人的大编制部队,每天需要的物资可想而知。虽然山地一师依靠自身携带的物资,可以满足部队七天的需要,但现在已经过去三天,远东军后勤部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在四天的时间里把物资送到前线战士们的手中。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打通乌江中上游水路,将各种后勤物资通过乌江水道直接送往川黔古道上的乌江关。
乌江,古称巴江后称延江,亦名黔江、涪水,思南地段唐称内江后改称德江,是贵州省境内第一大河。
可这个时代的乌江还是一条原始河流,几乎都在深山峡谷中穿行,很多地段崩石堆积,坡陡流急,落差集中,暗礁较多,平均每公里落差一公尺。
乌江滩险水急,从源地到涪陵入长江口总落差两千多米,自古就有“乌江河水滩连滩,十船必有九船翻”的说法。
江面潮砥、险滩,因崩岩堵塞,巨石横亘,落差大于五米,流每秒**立方米,水势汹涌,航行中稍有不慎就有覆没之灾,流传着“走遍天下路,难过乌江渡,千里滩连滩,十船九打烂”民谚。
就算是目前已经通航的思南至涪陵的三百余公里下游航段,大小险滩就有近两百多处。乌江船舶逆水上行,每船需纤工十几人,在船只航行遇到陡壁时,纤夫们要泅水上岸拉纤,即便是寒冬也是如此。
即便如此,思南至涪陵的整个航程,也必须分段航行。而且船舶在乌江航行的度极为缓慢,百里河段往往需十天半月。就算在现代社会,乌江河段的开也非常滞后,使得运力成本很高,长江一匹马力能拖八吨货,乌江四匹马力才能拖一吨。
好在远东军装备的都是内河机帆船和内河蒸汽甲板驳船,从陪陵到思南这一河段,基本没有遇到困难,但蒸汽甲板驳船无法拖拽太多无动力船舶,最多仅能拖拽两三艘,而且在很多险滩都要先卸下,然后分几次将无动力船舶拖过险滩。
远东军后勤部组织的的运输船队抵达思南以后,随即派出先遣船队,开始深入思南以西的河段探索河道,为后勤运输船队打通航道。
先遣船队的船只,都是装备了两台大功率蒸汽动力机组的拖拽驳船,搭载着工兵部队和各种施工设备,沿途可以利用各种机械设备,对影响船只航行的河段进行人工开凿、疏浚,特殊情况下还要利用炸药,炸毁沿途阻碍航行的暗礁、巨石等障碍物。
当遇到船只无法抵达的河段,工兵部队会利用皮筏漂流至危险河段进行爆破和手工疏浚。甚至会动用空中的飞艇投掷重型破障弹,炸毁江面的一些难以摧毁的坚固目标。
空艇部队还吊运设备,搭载工兵部队深入乌江纵深险滩河段,对各个危险河段进行爆破、开凿和疏浚,大大的节约了打通河道的时间。
在一些险滩和窄峡河段中,在低水位时形成狭窄的槽口,在高水位时两岸的石壁陡立,向江心倾斜成为闸槽。使得急流卷起一个个巨大的漩涡,再加上暗礁遍布,即便动力船只,稍有差池就会被撞得粉碎。
在这样的河段,即便工兵部队想尽办法也不能保证船只安全通过。最后只能通过飞艇吊运各种物资,工兵部队在乌江沿岸一些地区,建立了数十座简易的绞滩站。
其中大部分绞滩站采用蒸汽动力机械,还有十几处险滩岸边环境复杂,无法安装蒸汽动力机械,只能采用人力绞滩站。
但几百公里的乌江中游河段,遍布着险滩等艰难的河段,先遣船队的工兵部队,虽然日夜不停的进行施工作业,但是进程依然非常缓慢。而且即便是打通的河段,也仅仅是勉强航行,更别说拖拽无动力驳船了,航那就更慢了。
李玉坤也是心急如焚,他乘坐飞艇亲自赶到了思南,并坐上了内河机帆船,与先遣船队一道在施工作业现场督战指挥。
为了打通乌江河道,先遣船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一艘机帆船因为操作不当,被汹涌的激流掀翻了船体,造成船上十几人失踪的恶劣事故。还有几艘蒸汽甲板驳船也在一些环境复杂的触礁,造成数十人伤亡,船只在险滩搁浅的情况就更多了。
但是为了尽快打通航道,先遣船队的官兵,以及随船搭载的大批工兵部队,依然不畏艰险,拼尽全力在各个险滩施工作业,仅用了十几天,就打通了思南至乌江关的河道。
当然,这条新打通的河道,依然非常的危险,远东军的各类船只航行依然十分危险,后勤部组织船队通过这条艰险河段向贵州运送物资期间,共有十余条船只倾覆、触礁,造成数十人死亡、失踪,物资损失数百吨。
虽然造成了很大的损失,但是后勤部却在接下来的几个月,利用这条乌江水道,将大批物资源源不断的送往贵州各个地区,保证了西南野战军在川黔地区的所需物资。8
第一千六百二十五章 水西
乌江关,位于乌江干流与川黔古道纵横交汇点,这里也是乌江中游的重要渡口。乌江渡口早年仅通舟楫,清朝以后架设了浮桥。
此时远东军西南野战军山地一师的先头部队,依靠夜色的掩护奇袭乌江关,占据了乌江北岸的渡口,工兵部队用很短的时间,就在渡口架设了两座拉索浮桥。
几个精锐的特战小队,乘坐飞艇机降至乌江南岸,突袭了土蛮占领的养龙司和息烽所等川黔古道通往贵阳的关键位置,并控制了贵阳以北的各个战略要点。
山地一师的主力连夜过河,无数山地师的战士和驮载着物资的战马,在崎岖的川黔古道上行进,一簇簇火把连绵不绝,宛如一道火龙在山间蜿蜒流动。
遵义山地一师师部作战室,李明和霍天野等人正围在一个沙盘前,听取山地一师参谋长讲解部队的作战计划。
听完参谋长的陈述,李明点了点头道:“老霍,你还有什么补充的吗?”
霍天野摇了摇头道:“这个计划还算是比较完善,如果前方没有太大变化的话,那就按照这个计划实施吧。”
这时,一个通信参谋走了过来,大声说道:“报告司令员,主力部队已经占据了乌江关,正在组织渡江,目前度过乌江的部队,正按照计划向贵阳东西两个方向穿插。”
李明和霍天野几乎同时抬手看了眼表,然后他们都点了点头。
“嗯……部队前进速度很快,按照目前的情况,如果各个部队穿插进展顺利的话,估计明日下午将会按照计划发动总攻。”
霍天野听了李明的话,皱着眉头沉声说道:“现在就看贵阳城下土司联军的反应了,若是他们在突击部队没有穿插到位,他们就一溃而散,那以后这仗就不好打了。”
李明摇了摇头,然后笑着说道:“你以为西南这些土蛮也和我们远东军一样,有飞艇、电台吗。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我们只用了五六天,就从重庆渡江南下,沿着川黔古道一路杀到了贵阳城下。
而且沿途还要攻克綦江、虹关、九盘子、捷阵溪、石虎关、娄山关、遵义、乌江关等险要关隘,至少在这个时代,明军做不到,土蛮也做不到。而且我们派出的特战小队,已经占据了贵阳北部的古道上的各个要点,彻底切断了乌江至贵阳的联系。
呵呵……等他们发觉的时候,我们各个穿插的部队,应该已经穿插到位并全部展开。其实就算土司联军知道我们来了,他们也不会撤退。因为以往西南平叛的主力,都是其他地区的土司军队,可现在西南的土司都特么反了,他们难道会怕其他地区的明朝援军吗。”
霍天野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西南各地的兵备早就虚弱不堪,若是没有各地的土司帮助南明清剿叛乱,这帮叛乱的土司还真会以为自己天下无敌,我估计就算知道我们远东军到了,也会和我们狠狠的打上一场。”
李明听了哈哈大笑道:“那你们山地一师,就让这帮土蛮见识一下我们远东军的厉害,让他们明白什么是打仗,哈哈……好了,让师部前移至乌江以北,我们也渡江吧。”
此时围困贵阳的土司联军,人数已经达到了十余万。都是来自于川、滇、黔三省各地的土司,其中联军的主力,则是来自水西地区的众多彝族土司。
其中精锐的土兵五万多,剩下的都是土司治下的土兵青壮,从十几岁的孩子,到五十几岁的来人都有。
在西南地区,每当有各族土司组织叛乱的时候,不但他治下的土兵会参与,就算是那些土民也全都会积极响应。
这些土司治下的土民,其实就是土司首领的农奴,平时被土司肆意盘剥,生活极端困苦。他们的首领发动叛乱,所有的土民都会冲下山抢掠山下的汉人。
虽然奢安之乱被平定以后,大明朝廷清洗了水西的奢、安两家,但是为了保证西南的稳定,对水西的其他彝族土司,并没有太过追究,还是以安抚为主,所以水西地区的彝族土司势力依然极为庞大。
水西地区,位于贵州西北部,地处川、滇、黔三省之交,因其在贵州乌江上游的鸭池河以西而得名。
在贵州历史上,夜郎与水西的故事尽人皆知,但汉代以后,夜郎古国便人间蒸发。而水西土司却历经十余朝,跨越上千年,在贵州高原的乌江上游流域形成一个极为稳定的土司王朝。
而滇、川、黔交界地也是彝族土司势力比较集中的地区,这些土司势力都是以婚姻为纽带结合在一起的,均为彝族且有血缘或姻亲关系,可谓同气连枝,报着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而且水西地区在西南所处的地理位置,也非常的重要。当年满清大汉奸平西王吴三桂就曾把水西比作“在滇为咽喉,在蜀为门户,若于黔则腹心之蛊毒也”。
后来吴三桂为了争霸天下,于1664年,以安坤谋逆反清为由,开始对水西发动战争,打败了水西众多彝族土司联军后,进行了为时三年野蛮而残酷的种族灭绝性屠杀,“凡经过处步步肃清”,“以炮击之,焚其村寨,掠掳烧杀”。
据方志所载,在水西居住了上千年的水西彝民,时剩三十八户。这才算是彻底割除了贵州的一颗毒瘤,从而保证了黔西数百年的稳定。
滇省各地土司相继发动叛乱以后,滇、川、黔交界的安西地区,各个彝族土司也率先响应,率领治下的土兵和土民,如汹汹洪水般冲出大山,接连攻陷了安顺、龙里、遵义、六广,一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不但杀至贵阳城下,还聚兵十余万将贵阳团团围住。
贵阳以西近千里的地域,都被以水西地区彝族土司武装为主的土蛮叛军所占据。一时间贵州各地局势瞬间陷入糜烂,无数汉族百姓惨遭屠戮。
第一千六百二十六章 贵阳
贵阳,地处黔中腹地,依山傍水,夹河建城。由于所处的地理位置和战略地位十分重要,因此被人视为“滇楚的锁钥,蜀粤的屏障”,是复岭四塞的西南要地。
滇省各地土司相继叛乱后,黔西的水西地区各个彝族土司率先响应,贵州局势瞬间变得糜烂不堪,贵阳周围的百姓陆续逃进了贵阳城,如今城内的已经达到了数十万之多。
贵阳的城防设施还算不错,奢安之乱期间,土兵围困了十个月,依然没有攻破贵阳。奢安之乱平定以后,贵阳城进行了改建,城池的城门依然为五座,分别是东武胜,南朝京,次南德化,西圣泉,北柔远。
另有城楼五座,小月楼十五座,垛口两千余个,又有名曰神机的敌楼一座,南北各有水关一座。改建后的贵阳城墙,不但经过了一番加固,火炮等武器设施也增加了不少。
远东军占据了长江以北后,虽然流都南京的文武百官拥立了新皇建立了南明朝廷,但是江南各地的大明军头纷纷呈割据的态势,使得南明朝廷的影响力非常弱。
贵州在大明时期就属老少边荒地区,所以贵州各地的军头纷纷自立。其中最大的军阀当属贵州总兵孙元模,因为占据了贵阳府,以及川黔古道上的遵义、桐梓和纂江等要地,所以基本掌握了贵州的军政大权。
孙元模利用各种手段,对大明时期的贵阳文武官员进行了一番清洗,后任用贵州人潘驯担任贵州巡抚,余下的文武官员,也都是用的自己的心腹。
因为占据了川黔古道这个连接川滇的商路,孙元模赚得钵满盆满。有了充足的银子和物资,他开始大肆扩充军备,威慑贵州各地的军头和土司。
孙元模如今虽然表面上效忠南明朝廷,但却是听调不听宣,不但从来不缴纳一文钱的赋税,每年还向南明朝廷要钱要粮,割据贵州一地做起了土皇帝,小日子过得极为滋润。
谁曾想好日子没过几年呢,西南各地的土司叛乱,一下子就打碎了孙元模的美梦。如今他困守贵阳,被十余万土兵团团围困,已经危在旦夕。
好在贵阳城是孙元模的老巢,这些年他苦心经营,组建了一支数千精兵。他还拿出大把的银子,在逃入贵阳城的难民中大肆募兵数万,充实贵阳城的防守。
孙元模还在城中囤积了大批的粮食盐巴、武器火药等物资,相比当年奢安之乱的时候,状况要好得多,起码死守一年没有问题。
可如今江南各地的这种军阀割据的形势,贵**本盼不来援兵,南明朝廷的政令都出不了江西,何况是偏远的西南贵州。
贵州四周环境复杂,江北是新朝中华国,云南是沐王府,湖广南部是张献忠的大西政权,广西也是遍地军头。江南如此混乱的局面,贵阳城注定是一座死城。
孙元模站在贵阳城头,目光凝重的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各族土兵,心里已经陷入了绝望。当年他也是经历过奢安之乱的军将,深知贵州各地土司武装的强悍,尤其是水西地区的彝族土司,实力更是强大。
当年大明调集了蜀、楚、黔、桂、滇诸省的大批兵马,历时十余年才彻底平定了这次叛乱。不但波及川黔云桂四省,耗费了无数的钱粮,百姓也死伤百余万。如今这次西南叛乱,江南蜀、楚、黔、桂、滇等省的土司,几乎全部扯旗反叛。
从大明初期开始,军事重心就一直在北方九大边镇。到了明中期以后,西南各地的军备已经彻底的荒废,各地的卫所更是从上到下都烂掉了,各地的明军和土兵根本无法比。
以往西南土司叛乱,全都依靠各族土司帮着平定。可现在大明失去了半壁河山,江南局势混乱不堪,就算孙元模想求援,都不知道去找谁。
这时,贵州巡抚潘驯走上了城头,孙元模转身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潘大人,如今城内的难民可否安置好了?”
此时的潘驯,脸色极为苍白,一双眼睛顶着黑眼圈。这几天城内全指着他一人张罗,到现在已经三天没怎么休息了。
潘驯是贵阳人,其父曾是云南左布政使潘润民,幼聪颖好学,十六岁作回文诗三十首,很得出当时人士称许,只可惜生在了乱世,可惜了他一身才学。
他点了点头,嗓音沙哑的说道:“城内难民都已经安置妥当,只是这数十万百姓,城内储存的粮米,也撑不了多少时日啊。”
孙元模苦笑了下,叹了口气道:“唉……那也不能眼看着这些百姓遭土蛮屠戮吧。潘大人,还是回去休息吧,几日来一直操劳,你身子可别累垮了,贵阳城数十万百姓可全都仰仗大人呢。”
其实孙元模之所以放着些难民进城,可不是为了救这些百姓于水火。当年奢安之乱,土兵围城十个月后,贵阳成了一座鬼城,城内粮食匮尽,军民将城内的“糠、核、草、木、败革”吃完后,便吃死人之肉,死人吃完又开始吃活人。
当时孙元模就在城中,也是靠着吃人肉活下来的。他心里清楚,如今贵**本不可能盼来援兵,光凭着城内的这些粮食,就算省吃俭用,守城的兵马最多也就吃几年,粮食吃完了,守城的兵马吃什么……
潘驯听了孙元模的话,感慨道:“总兵大人,我替贵阳的百姓谢谢您了。”他说完对着孙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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