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与火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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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碰了碰杯子，喝了杯酒气氛就活跃起来，只是当一位看起来很平常的，只是皮肤略显黑色还带有花纹的男子进来时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说起来最近的外乡人变得越来越多了，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在陆上看到过这么多不同种族的人汇聚在一起，就连诺曼人想要做到这一点都要依靠那些警备队。”

“你还真是说对了，帝都艾尔卡洛恩可是世界上有名的大都市，区区外乡人什么的，太常见了。”

“你有没有看到过那边的，皮肤黑黑的，还带着点花纹看起来很妖艳呢。“

“那种人听说只有诺曼军中才有，好像是叫做洛卡特人，生活在黑暗山脉的野蛮人啊，据说各个都是高手，至少能出来的是这个样子。”

他的回答让海军上将的大脑瞬间清醒，女上将瞄了一眼角落中的黑皮肤人：“尤文，你刚才说黑皮肤带花纹的人是洛卡特人，确定不会是精灵们的那些同类？”

“这个放心，黑皮精灵身上多少会带有点饰品，只有洛卡特人的花纹，你绝对看了第一眼就绝对非常奇特，那种东方人口中的妖艳实在令人过目难忘。

凯瑟琳点点头，瞧瞧趴在对方耳旁，“我想这里确实有麻烦了。”

如果对方说的确实没错，今晚的艾尔卡洛恩……将要发生某种出乎人意料的意外。

第十九章　帝都血夜（上）

“尤文，我们之间有多少年没见过面了？”

“陛下……父亲大人，大概快十年了吧？”

“十年啊……没想到当初只是让你出使列国表达帝国的善意，却让你成长了这么多，我很欣慰。”

“这都是各位外交同僚的指导有方，更何况各国对于圣奥兰多帝国也怀有敬意。”

老皇帝深深看了他一眼，挥挥手说道：“好了，不谈这些了，今天是你第一天回来，先去休息去吧。”

等到老侍从送走这位第二皇子，满脸疲惫的老皇帝拍了拍自己的脸，每天都在担忧贵族派还要面对不利的局面，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稍微放松一下。

从群鸦堡条约签订以来，帝国的内部变得越来越不稳定，从很久之前就已经不怎么听从政令的七大公爵领先在更是联合其他贵族阶层一次又一次向王权挑衅，御前大臣本来是为了皇室和帝国的统治而组建起来的最高中央机构，现在却被对方渗透，到现在居然没有一位大臣公开支持皇室，这简直就是大笑话。

在国际方面，松散的帝国同盟要面对军事实力飞速增长的诺曼联盟，对方完全依靠军事手段组建的联盟根本就不是这个盟友三天两头要钱、要物资、要兵援的软弱同盟打得过的，从北方风暴洋到南方科尔萨兰半岛，几乎没有取得过像样的胜利，反倒是数个边境小国因为得不到帝国庇护，不得不加入诺曼联盟，在外交上失分相当多。

“唉，要问一问克洛维斯这孩子到底在干什么，有没有新消息了。”

关于克洛维斯这位三皇子，说实话老皇帝并不是特别关心，从小就没有特别的天赋，除了无用的艺术细胞，他接触的政治、军事还有外交等等一系列和帝国统治相关的内容没有一个擅长的，如果说未来皇太子上位的话，那么三皇子倒是有可能顶替现在不那么听话的教育大臣，辅佐他的大哥统治帝国。

就在老皇帝坐在寝宫的舒适软椅上准备用新出厂的信鸽短距离无障碍魔法装置通知卫兵时，一则紧急魔法传讯来了，一看就是皇室卫队指挥官尤文？巴图索，老皇帝连忙接了起来。

“陛下……我……重要……报。”

“我听得到，巴图索将军保证你的魔法传讯环境，说清楚你到底得到了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老皇帝紧急召唤来的皇家法师们依靠各种手段加强了传讯才再一次听到对方的声音。

“陛下，感谢上神我还能联络到您，我刚刚发现了诺曼联盟的洛卡特人特工，在凯瑟琳海军上将的帮助下，我拷问出了非常多的情报，对方很可能要发动一次大规模的行动，目标就是帝都艾尔卡洛恩！”

“真不可能！他们难道想穿越半个帝国不成！整个帝都都笼罩在固化空间锁法阵上，没有得到准确坐标和皇家法师协会的批准，任何人都不能传送过来！”

“的确如此，陛下，但是从种种迹象表明这一次的行动，绝对有内应在帮助对方，我们必须抓紧时间集合部队应付有可能的威胁。”

皇帝皱着眉头思考着，他知道如果将军说的是对的，不，应该说有那么一丝可能就必须要防备，在这个节骨眼上任何一丁点的疏忽都有可能导致极为严重的后果。

“我明白了，我会提高宫殿的警备等级，将军，请你快一点回来指挥部队，我需要你的帮助。”

“遵命，我的陛下。”

皇帝站起身，看向周围的侍从、卫兵、法师以及王权派贵族，“大家都听到了将军的情报，现在快一点去做战斗准备，还有，谁去找一下克洛维斯那孩子，让他赶紧带着佣兵到镜宫来。”

一行人火速领命离去，只是他们注定要做无用功，因为克洛维斯此时正在温柔乡中不可自拔，他的侍从与卫队却满脸不甘心的倒在哈西尔的脚下，还活着的卫队长不得不忍受巨大的痛苦，因为这位变态的波顿家贵族正一脸兴奋的剥去受难者的皮肤，那表情就和房间内的第三皇子一样，区别在于皇子享受着****，而他享受着虐待的快感。

“真是一张完美的皮，你们看看，我要拿它做一套不错的灯具，或许还有双靴子也应该能做到。”

“大人的手艺就是高，只是里面的三皇子怎么办？”

“你们不需要担心这点，那位风暴洋的大副女士会好好照顾他的，我说的对吗？”

“没错，我可爱的小克洛维斯实在是太听话了，完全没有一丝拒绝的想法，他会配合我们关闭一些令人反感的小玩意。”

说这话的大副在众人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傲人身姿，至于她身边的皇子殿下却一脸迷茫和陶醉，依靠在几位同样身姿挺拔的妙龄女子身上，从他的蜡黄的脸色可以看得出克洛维斯殿下最近这段时间的某种行为，似乎太多了。

哈西尔很有兴趣的大量着这位殿下，“这就是父亲大人准备好的新皇帝，说实在我有点……喜欢上这家伙，皮肤和容貌果然都是极品，我还从来没有剥过西尔维亚女帝的后裔，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特殊？”

“这一点你可以去之后再去试试，首先让那些海盗灭了里贝利亚那只护送舰队，那两艘大战舰我可是垂涎很久了。”

“如你所愿我的女士，你的人控制港口，我们贵族派会抢占贸易区和贵族区，至于我将会带着这位皇子殿下回到镜宫，亲自关闭法阵。”

“很好，开始行动吧，今晚艾尔卡罗恩还有帝国，甚至整个世界都会为我们的动作而颤抖。”

于此同时，海军上将凯瑟琳在得到情报后，第一时间和巴图索将军分开，赶往港口，不得不说帝都的反传送法阵非常不错，但是危机关头根本没时间去皇家法师协会登记的上将小姐没办法使用传送物品回到战舰上，她只能沿途尽可能的收集外出的海军士兵一同不行回到港口。

“真是太可怕了，上将阁下，我们目前只联络到一百人左右，完全达不到您所要求的全员集合。”

“值班的军官都应该上绞架！我说过靠岸之后分四批轮流休息，结果第一天他们就放走了一半的水手，现在又遇到这样的情报……”

“不如我们直接找警备队如何，说不定他们的监狱里有那么些倒霉蛋关在那。”

“说的不错。”为了争取更多的兵力，凯瑟琳还要前往警备队监狱，没有花太多功夫就和监狱长搭上话，“上将阁下，这到底是为什么紧急释放贵国的罪犯？按道理说他们都还没有接受惩罚。”

“现在没工夫干那个，你们这里有多少人，武器够不够？”

“罪犯的话大概还有两百人，驻守警备队五十人，武器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废物，您这是……？”

监狱长的话还没说完，他们听到一声巨大的爆炸，众人冲出监狱，就看到下城区方向，一团橘黄色的火焰冲天而起，滚滚浓烟字那里向天空进军，没过两分钟漆黑的夜空中出现了四枚红色魔法信号弹，这是遇到敌人的警报烟火，同时四枚也意味着警备队遇到的是最严重的情况。

“看起来您说的确实有道理，罪犯的钥匙就在这里，我想您的人能够管理这些罪犯的去向吧？”

凯瑟琳默然的结果钥匙，看着监狱长整理好装备和队伍向那个方向冲去，她敬佩对方的无畏同时也对他的无谋感到忧虑，但是现在她只能带着人手继续向港口前进。

至于罪犯们，当听说帝都遭到攻击还是最高级警报，没有人不听从眼前的女上将命令，凯瑟琳的部下跟他们谈过之后，这些恶徒们立即在她身后整理好队形，一支看起来蛮凶悍的民兵小队闪亮登场。

“凯瑟琳将军，我们现在听你的，这等危机关头能有人放我们出来就是恩人，你有什么计划我们都会服从。”

“你们可真现实，跟上来，我可不希望你们遇到什么糟糕事件，还有把手都给我收好，谁乱来我就剁了他的爪子！”

这位凶悍的女上将一番威胁成功震慑住这些混蛋后，一行人火速向着港口区前进，当他们来到外围时这里的乱象已现，打家劫舍的海盗在狂欢，悲鸣的市民被追打的惨不忍睹，而附近的里贝利亚水兵更是被围堵，被抓到的通常被凌辱致死。

“上将，看起来敌人非常多，我们该怎么办？”一位水手担忧的看着前面，虽然说他们还没被人注意到但是一旦打起来，绝对会是死伤惨重，而且敌人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

“还能怎么办？士兵们！我命令你们拿起武器！与所有想要活下去的人一同干死对面的王八蛋！杀！杀！杀！以上神的名义，随我冲锋！天佑吾王！”

海军上将的咆哮声响彻港口区，艾尔卡洛恩的血夜开始了。

第二十章　帝都血夜（下）

十分钟之后，距离港口区里贝利亚护送舰队还有四百米的一个街区，海军上将凯瑟琳和她的部下移动中。

虽然说疯狂的战吼和狂野的战斗方式打了海盗们一个措手不及，但是人数的差距毕竟摆在那里，当海盗小头目开始出现指挥战斗时，凯瑟琳不得不带着还能找到的士兵脱离战场。

“该死的怎么舰炮还没有开火？”

“我想不会有人敢在盟国港口对着自己人开火的，将军。”

对此凯瑟琳无话可说，能做到的只能是继续前进，“好吧，别管那些倒霉蛋，没跟上来算他们运气不好，第一步突破这些混蛋的阻拦，回到战舰上去。”

“可是，这个数量也太多了。”

凯瑟琳笑了出来，从空间袋中拿出一打金属球，“小子，听说过臭气弹吗？”所有人露出恍让大悟的表情，洛林绝对没有想到自己和大号萝莉一同开发的魔法通讯装置才刚刚走出国门，自己在枫丹白露上临时制作的非致命干扰弹已经摆在了各国的实验室中，看起来似乎是完成了大规模制造工艺。

“不过就算有臭气弹想要顺利开路也很苦难吧？这玩意也不一定有那么管用，如果那位洛林法师在这里就好了。”

“这些问题不需要担心，我们只需要这样……”

激活手上的臭云金属球，也不知道里贝利亚的研究人员在里面放了什么，各种各样的诡异颜色云雾慢慢笼罩在前方，倒霉的海盗们扯开喉咙在那里疯狂的大吼大叫，还以为是遇到了死云术袭击，结果就这么一小会儿组织度瞬间到达低点。

看到时机成熟，凯瑟琳立马当先的走到了队伍最前面，常年的战斗生涯让她随时准备着各种处于待激发状态的火枪，随便从空间袋子里掏出一把大口径散弹枪，稍微瞄准一下，直接开火——这年头的散弹枪一般都是大杀器，瞬间激发出的铅粒风暴直接横扫过去，效果几乎可以当作是小口径的火炮发射葡萄弹，杀伤力惊人。

对面的海盗还处于没防备状态，被散弹枪这么一打简直是血流满地，倒在地上死了的倒是没有几个，但是超过十个人在那里打滚，如果没有牧师的及时治疗，很有可能会流血而死或者伤口感染挂掉。

“噢噢噢噢！大姐头好厉害！”

“闭嘴混蛋们！随我冲锋！赶紧回船上！”

大概过去三十分钟后，气喘吁吁的凯瑟琳才冲过这四百米的阻拦，代价是所有的臭气弹和半数士兵的性命，好不容易回到天火号的海军上将也没工夫管那么多，直接命令舰队全体开拔，先离开港口再说。

就在盟友准备离开港口时，皇宫内部的战斗同样打响，不知道为什么各类防御法阵完全没有反应，让突然暴起发难的贵族军大占便宜，直接将镜宫团团包围，投入超过两千人在那里疯狂围攻。

一时之间，曾经的皇帝居所变成了要塞据点，法术与神术的对决就没有停止过，皇室掌握的力量等级上有优势而贵族们的超自然能力者的数量上远远多于防守方，这一方面算是打成暂时的平手。

但是常规力量上，火枪手的对射、精锐步兵的突击还有数量不少的小口径火炮直接让训练不错却从未出战的皇家卫队损失惨重，焦头烂额的巴图索不得不从仓库内拉出来几门不知道多少年前的老旧火炮和敌人对射，就这样还炸膛了两门，杀死不少皇家卫兵。

好在贵族们虽然联合在一起，但是主要力量还没有投入过来，小口径火炮在人员杀伤上可能效果不错但是在攻坚上完全不合适，气得他们的指挥官必须要投入古老的冲车和攻城锥发起进攻，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

对于上述情况约瑟芬公主自然不知道，但是从她的居所就能发现整个帝都半数区域已经陷入战火，而且敌人同样没有准备放过这一位公主。

实际上作为近些年在军事上除了皇太子外，唯一表现出天赋的女子，还有她个人组建起来的私人卫队让贵族们看到了某种不好的前景，如果说皇室所有的力量已经被他们所了解，那么还剩下这位公主的武装不曾被贵族派所渗透。

“加里宁中校到哪里了？”

“殿下，中校已经在前庭指挥作战。”

约瑟芬呼出一口气，面对完全不在掌控中的夜战，她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这一位黎明之刃战团长，对方号称是攻坚专家同时也打过不少夜战，但是真的能凭借一千多人的卫队兵力对抗敌人吗？

她只是稍微想了想就知道不可能，对方投入的兵力从魔法侦测和外面的火把数量大致能判断出有三千人的部队，想到这里她很无奈，明明自己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偏偏贵族派打过来的军队数量居然比镜宫的围攻部队还要多，实在是让人伤脑筋。

“等等，似乎有什么声音……”

“不会吧，这里有魔法结界的守护，按道理现在不可能有人会过来。”

“诸位，我想有麻烦来了，拿起武器准备战斗！”

伴随着公主和护卫人员的对话，一些带有红色标记的人影出现在庭院中，这些被魔法标记出来的人必然是怀有恶意的存在，因为这里不会有人需要翻墙才能进出。

约瑟芬接过一把猎枪首先发言，一位在门边上探头探脑的蠢货立即被轰开了脑袋，身子骨一软就倒在了地上，红白之物喷了他身边那位老兄一脸，直接把他吓傻了。

“欢迎，不速之客！”

手中的猎枪没有停下，带着恶意的铅弹热情无比的扑向发呆中的家伙，将这意味红色倒霉蛋打翻在地上。

诸位被发现的恶徒察觉到火枪的攻击，离开嘶吼着冲上前来和卫兵们打成一团，约瑟芬指挥火枪手列队准备排枪，自己在那边上弹药时，一个黑色的阴影带着武器强力突袭！

“躲开！”

有了这一声警告加上察觉出异动，约瑟芬直接一滚躲开了必杀一击，下一秒一把迅猛的附魔短矛划过空气直接将黑色阴影钉在了地板上，好一阵子惨嚎后才死去，露出骷髅般的面容和负能量过多侵蚀的双手。

“该死的亡灵，加里宁中校为什么你会过来？”

对方没有马上回答公主的话，而是悄悄带着组织好队列的火枪兵绕道了袭击者的侧翼。

“举枪！”

“瞄准！”

“开火！”

霎时间，超过二十把火枪的齐射伴随着零星的乱枪，将这些倒霉蛋排枪了，虽然说也有卫兵不幸死在了排枪下，但是这一轮直接把敌人给打昏了头，完全没办法阻止加里宁组织下一轮射击。

最终在最后一轮五十人的大队列排枪中将敌人全灭，他才有时间回答约瑟芬公主的问题，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因为前庭已经被打得崩溃，不得不分散兵力打巷战，但是有经验的中校布置好军队时，还埋藏了不少陷阱让敌人暂时攻不进来。

“所以说我必须要离开是吗？”

“是的殿下，帝都的战火显然是有预谋的，你必须立刻从秘道离开。”

“可是，我独自逃跑的话……”

“没关系，我来负责，其实您在这里对我的指挥还有影响，离开帝都去皇室直属领地拉起一支队伍才是您要做的，还有联络盟国与皇太子也是您的任务。”

部下的坚持让公主无话可说，只是当她真的从秘道离开时遇到的却是令人头疼的传送门，她也不知道这玩意的目的地在那里，咬着牙眼一闭直接跳了进去，至于出现的地方只能表示呵呵了。

血夜下的艾尔卡洛恩变得越来越混乱，当外围的皇室部队因为缺乏指挥变得支离破碎，只剩下镜宫的皇室还在坚持时，天总算是快变亮了，但战斗还没有结束，就连港口外的海面上，血与火的考验同样上演。

第二十一章　艾尔卡洛恩海战

经过一夜的努力，凯瑟琳最终还是带着护航舰队离开了帝都港口区，虽然海上的时间还不到早上六点，可是微微的亮光已经足够让人看清楚船只状况。

这一次的突发战斗让四十艘战舰组成的护送队损失惨重，在港口去被夺走和烧毁的船只就超过二十艘，再加上天黑的缘故，凯瑟琳这里包括天火号和列尔伯爵号在内一共只有七艘战舰，还不得不打散水手，否则根本无法开动船只。

除此之外，老式大战舰列尔伯爵号在航行过程中意外损伤，到现在都还没有恢复全部航速，这无疑是拖累到这里所有人，可是让海军上将直接抛弃战友绝对做不到，只能在这里等待修复作业。

遗憾的是，既没有云雾遮蔽他们的舰影，海面上也没有惊涛骇浪阻止敌人的前进，就在他们停下来修整一个小时之后，远处帝都方向，一片片黑色的帆影出现在了望手的视野。

“…发现舰队！我方六点中方向！”

“…没有发现敌我识别旗帜！等等……是罗杰斯！是罗杰斯的黑旗！”

“天煞的海盗，狗娘养的混蛋！马上拉起船帆提速，所有人一级战备！”凯瑟琳对着船舷外骂出脏话，这些阴魂不散的海盗实在是来的太不凑巧。

可惜这个时候并没有多少海风吹来，本来就有所损伤的舰队绝望的发现，自己的航速在十分钟内达不到全速的话就别想摆脱敌人的追击，可这个时候除了天火号上的法师能够勉强做到这一点外，其他人注定要被敌人咬住尾巴。

遇到这种无法躲避的情况，海军上将凯瑟琳没有选择离开，自认为是里贝利亚王国仅存的几位敢于直面鲜血的存在，她了解这个时候除了战斗别无他法，而且这附近在百年的帝国魔法改造计划中，几乎剔除了一切有可能造成威胁的礁石，根本就没有别的地区能让她躲避。

“铛铛！铛铛！”，天火号上摇着铃铛独自开始加速，前进的方向却是转了个大弯向着后方的敌人扑去，其余六艘战舰上的水手只能无言的看着战友奔赴死地，自己能做到的除了祝福别无他法。

“上将阁下，您真的决定要单艘战舰对抗海盗舰队吗？”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凯瑟琳回过头看着身后军官还有水手们，“我知道你们都认为我疯了，没错我想说的是，我的确疯了。”

“作为大海上的霸主我们从来就没有遇敌转进的先例，哪怕是不得不撤退的局面，指挥官们也会带领部队殿后，这一次我们的对手是那个残忍的罗杰斯，你们都知道他会怎么对待里贝利亚人，无论投降与否最终的结局无非是死无全尸或者有块墓碑。”

“所以——哪怕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也要说！去！他！妈！的！罗杰斯！老娘从不会在他面前缩卵！一次不行！两次不行！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行！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让对面的混蛋下地狱！天佑吾皇！”

“AYA！AYA！”

所有人都开始行动起来，炮窗打开，火炮准备，弹药从保存完好的军火库中取出来，船帆统统打满，驻舰法师们尽最大可能释放狂风术，战斗意志暴涨的天火号几乎是在几分钟内速度达到二十节，这在大战舰身上还从来没有发生过。

作为实践派和学院派双重出身的凯瑟琳，由她指挥的天火号一闯入战场，就遭到多艘海盗战舰的炮击，四周溅起的水柱让这条船看起来似乎十分危机，实际上对方大多数都是有巡洋舰为主力的海盗，主要看重的是航速而非火力，纵使有炮弹打中天火号也难以击穿它的防御。

速度极快的大战舰在海盗们目瞪口呆之际完成了转向成功切入对方的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