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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贼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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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四海散人
简介
1931年，东北沦陷，日本侵略军又将魔爪伸进了华北。
军事重镇北平成了日本的下一个目标。
1935年的北平，城内犬牙交错，多方角力。
日伪、西北军阀、中央军、中共地下党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金生水不过是北平一介贼盗，生平守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
直到无意中救下了一名进步女学生安小慧，在她的熏陶下这才走上了抗日救国的道路。
前言 我的大爷爷
我的老家在东北。
小时候父母在外地工作，我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
我爷爷是个老农民，一辈子只跟黑土地打交道。
坐在大炕上听爷爷讲故事，是我童年的爱好之一。
爷爷肚子里有许多英雄故事。
关东金王韩边外。
粗中有细的张作霖，
风流少帅的张学良
双手神枪杨靖宇，
阴险狡诈的座山雕
一身是胆杨子荣，
……
这些故事伴随了我的整个童年。
十八岁那年，我考上了大学，很快就要离开老家，到外地求学。
临行前一天，爷爷做了一桌杀猪菜，为我送行。
爷爷很高兴，有些喝高了。
饭后，我们爷俩睡在一个炕头。
长夜漫漫，爷爷忽然道：“小宇，爷爷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嘿嘿一笑，道：“爷爷，你翻来覆去还是那几个故事，我的耳朵里都起茧子了。”
爷爷沉默了一阵，忽然开口道：“我这次讲的故事，你绝对没听过。”
我一下来了兴趣，道：“是什么故事。”
爷爷忽然起身下了炕，打开灯，在一个老箱子内摆弄了许久，拿出一张老式的相框。
相框内有一张黑白照片，上面一男一女两个人。那个男人身着西服小马甲，相貌颇为英俊，他伸手搂着身旁的女人，脸上中露着笑意。
那女人也十分漂亮，身穿一件旗袍，小腹微微隆起。
好象是一家人的照片。
我仔细看了看照片上的男人，似乎跟爷爷有些相像，忍不住惊讶道：“爷爷，这是您年轻的时候吗？”
爷爷淡淡道：“小宇，你知道为什么老一辈的人都叫我三吗。”
我摇了摇头，爷爷这个绰号奇怪，他也从来没解释过。
爷爷叹了口气，道：“那是因为我兄弟姐妹三人，我是最小的一个。”
我皱了皱眉，兄妹三人，可为何我只听说过一个姑奶奶。
爷爷眼中充满了泪水，道：“我还有一个大哥，他叫金生水。”
我疑惑道：“还有一个大爷爷，为什么我没见过。”
爷爷含泪道：“我们家祖上原来是河南的，后来吃不上饭了，这才逃难到了东北。你大爷爷也就是我大哥，当年已近十岁了，就为了一袋小米，卖身给了地主。靠着这一小袋小米，我们一家老小才熬过了灾荒，活了下来。可你大爷爷从此杳无音讯。”
爷爷哆哆嗦嗦的拿起一个小布包，打开来，里面有红色的本本，这是一张证书。上面有六个大字“光荣纪念证书”
右上角有三个明显的汉字。
金生水。
……
大爷爷是个烈士，这是我后来才知道了。因为他，我们家还成了烈士家属。
但是关于他的一切，爷爷不愿意多说。又过了几年，他老人家去世了，这个秘密也就随着他逝去了。
原本我以为这是了结了，谁想到十年后，大爷爷的后人从台岛回来认亲，这才解开了大爷爷的身世之迷。
第一章 乱北平
1935年秋，北平。
一个灵巧的身影越过高大的围墙，轻轻落在院中，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庭院幽深，树木苍然。
这是一个极大的院落，是前清亲王的府邸，经历了数百年的风霜。如今朝代更迭，主人早换成了国民革命军三十九军副军长佟玉清。
黑影腾挪跌宕，小心的避开院中巡逻的士兵，来到佟玉清的书房前，显然事前做过很多调查。
书房的灯是亮的，门前站了两名卫士。
这是佟玉清的贴身卫士，虽然在黑夜，依然精神抖擞，单手握在手枪柄上，保持警惕。
黑影拿出一个铁管，对准了二人。
一瞬间，两名卫士一震，身子软软倒在地上。
其中一人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半分声响。
黑影忽然窜出，轻轻的接住了二人的身子，尽量压低了声响。
他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轻轻的推开房门。
一股凌厉的杀气忽至，黑衣人暗叫不妙。一把长刀忽然破门而出，直奔黑衣人面门而来。
黑衣人不假思索，手中匕首点出。
叮当声响，长刀变幻莫测，黑衣人的匕首也变得诡异无比。
借着最后一击的力道，黑衣人一个倒踩七星，脱离的长刀的笼罩，退回了院落。
房门四分五裂，一名长袍男子，手执长刀，缓缓而出。
黑衣人瞳孔一缩，嘿了一声，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无极刀李晓臣。想不到堂堂镖王居然藏头露尾，替人家看家护院来了。”
那叫李晓臣的长袍男子冷冷一笑，道：“看家护院也胜作日本人的走狗，郭化子你好歹也是一代宗师，居然投靠了日本人。你死后有何面目去见穷家帮列祖列宗。”
那叫郭化子的人桀桀怪笑了几声，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李晓臣，如今日本人已经包围了北平，早晚就要打进来，老化子劝你还是要为自己留一条路。”
“住口！”
一名穿着军装的中年人出现在李晓臣身边，两队士兵从房内冲了出来，将郭化子围住，形成一个半圆。一名青年军官手执一把驳克枪，守卫在中年人身前。
郭化子面对数十条枪口，面不改色，对那中年人道：“佟玉清，想不到你能请的动无极刀李晓臣，今晚老化子是动不了你了。可是就凭这么一群废物，还留不下老化子。”
话音刚落，他溜溜一转。
那年轻的军官大喝一声，道：“开火！”手中驳克吐出一道火舌。
枪声密集响起，打在郭化子的黑衣上，顿时冒出一阵浓烟。
浓烟迅速弥漫，看不见人影。
年轻军官急道：“停火！”他怕误伤自己人。
硝烟散尽，地上只留下一件充满弹孔的黑衣，哪还有郭化子的身影。
那年轻军官气得直骂娘，立即叫人去追。
佟玉清道：“不必了！这人既然敢来，自然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他来到先前牺牲的两名卫士的尸体前，脸上露出了沉痛的神色。
李晓臣轻声道：“郭化子的吹针，见血封喉。这两位兄弟已经没救了。”
佟玉清叹了口气，道：“来人，好好安葬这两位弟兄。”
书房内，佟玉清负手走了几步，脸色变得凝重无比。
那名年轻军官性子比较急，开口问：“李先生，那郭化子什么来头？居然胆敢刺杀军座。”
李晓臣略一沉吟，道：“郭化子是北绿林五魁首之一的丐王，这厮虽然武功高强，为人却Ｙ险毒辣。他手下弟子众多。是北方绿林一霸，想不到也投靠了日本人。”
那年轻的军官，哼了一声，道：“乞丐头子，老子这就带兵翻遍北平，将这厮的人连根拔起。”
李晓臣摇头道：“郭化子为人Ｙ险谨慎，一击不中，早已远遁。短时间内不会再现身了，想找他难了。”
那年轻的军官道：“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老子将全城的乞丐都抓起来，严加审问，不信找不到这厮的下落。”
佟玉清突然开口道：“红星，不要莽撞。郭化子不过是芥藓之疾，有李先生在此，这厮成不了什么气候的。眼下日本人才是最大的隐患。”
他痛心疾首道：“红星、李先生。中国人口是日本的数十倍，几十个打一个，焉有不胜之理。九一八东北沦陷，日本人不过几万人，打的的三十万装备精良的东北军抱头鼠窜。白白丢了三省，那张汗青就是历史的罪人，有何面目见东北的父老乡亲。”
他缓缓道：“我们中国人缺的不是装备，也不是军队，而是凝聚力。热河抗战，长城抗战、喜峰口抗战，哪次不是如此。若非我们的军队派系繁杂，各怀鬼胎，怎会让日本人堂而皇之的打进家里来。大义面前，有些人思虑的不是抗战，而是怎样保存实力。这不得不让人心寒呢！”
那年轻军官叫季红星，是三十九军216团团长，他咬牙切齿道：“上次喜峰口抗战，若非中央军保存实力，擅自撤出阵地。我三十九军的弟兄怎会陷入孤军作战，最后落了个损失惨重的下场。”
李晓臣是江湖人物，不懂军事，但是佟玉清的话却是说到他的心坎去了。
他点头道：“佟军长说的不错，中国不是没人，而是各怀鬼胎。投敌卖国者有，漠不关心者有，浑浑噩噩者醉生梦死者有，殊不知国破山河碎，可悲可怜可叹！”
季红星眼中杀机大现，道：“投敌卖国者，杀！”
佟玉清道：“只要咱们团结起来，日本人来了又有何惧。别的不说，北平一定保得住。”
他又叹了口气，无力道：“可是眼下的局面有些错综复杂。就是三十九军内部也存在分裂的迹象，而且宋长官的态度也有些捉摸不透。”
他口中的宋长官就是三十九军军长宋思飞。
季红星拍了拍胸脯，道：“军座请放心，冯师长交代过，无论怎样，一三七师的弟兄都站在军座那一边。”
佟玉清脸上露出了几分笑意，道：“或许是我多虑了，咱们的宋长官在抗日的立场上还算是坚定的，只不过被蒋光头坑了几次，对友军的戒心重了些而已。我所担心的是秦穆青，这些时日他同日本人走得很近……”
他一言不发，来到一张军事地图前。
良久，佟玉清哼了一声，道：“日本人军力分驻在北平的北、西、东三面，战时就会将这三条路切断。如此一来，宛平城便是北平西南方向唯一的出路，守住宛平，就是守住北平的退路。红星啊，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季红星立正，行了个军礼，大声道：“誓与宛平共存亡！”
佟玉清摇头道：“宛平往南就是汤恩伯的部队，往东是山东韩老粗的部队。汤恩伯是蒋光头的嫡系，他恨不得我们三十九军全部被日军吃掉。韩老粗虽然出自西北军，但这人反复成性，也不可信。你一定要守住宛平，这是三十九军的最后的退路。”
季红星领命，连夜整顿军队出城，驻守宛平城去了。
佟玉清收起了地图，对李晓臣道：“李先生，我想先见见来自延安的代表。”
李晓臣道：“我马上派人安排会面。”
佟玉清笑道：“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力量共同抗日。延安虽然兵困一隅，却还能打出这等口号。可笑蒋光头罔顾民族大义，外敌当前，还没忘了剿共。同延安的那位一比，可是落了下乘了。”
第二章 进步女学生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日本人滚出东三省！”
“还我河山！不做亡国奴！”
天刚蒙亮，一群学生手拿着条幅，喊着口号，浩浩荡荡出现在大街上。
每天都有大批的学生到政府门前集会。
抗议日本侵占东三省，抗议政府不作为。
政府门前的广场，成了学生的集散地。
一名女学生站在高台上，义愤填膺道：“同胞们，1931年日本帝国主义侵占了东三省，无数东北同胞死于了日军的屠刀下。这一刻，我们的政府在哪里？我们的军队在哪里？现在，日本帝国主义又将魔爪伸向华北，我们要保卫自己的国家，坚决不做亡国奴……”
“联合抗日，不做亡国奴！”
“还我河山，收复东三省！”
无数人轻声唱起《松花江上》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那里有森林煤矿，
还有那满山遍野的大豆高粱。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那里有我的同胞，
还有那衰老的爹娘。
九一八，九一八，
从那个悲惨的时候，
脱离了我的家乡，
抛弃那无尽的宝藏，
流浪！流浪……”
一阵尖锐的哨声响起，周边传来密集的脚步声。一队警察部队开过来，为首一人指着那名女学生，大叫道：“快抓住那个领头的！”
军警立刻手执Ｇ棒冲了过去。
一些学生挡在那女学生身前，结成一队人墙，用身体保卫她。
学生同军警混战在一起，不少人已经头破血流。
那女学生大呼道：“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收复东北，还我河山！”手中向外撒着大量的传单。
学生单薄的身体抵挡不住如虎似狼的军警，很快队伍被冲散了。几名学生护着那名女学生撤离了现场，留下了满地的鲜血和标语。
当他们堪堪甩开军警，来到一处小胡同时，被几名乞丐拦住了去路。
为首一名乞丐懒洋洋的打着哈哈，上下打量了女学生一阵，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道：“好个标志的小娘们。乖乖的跟大爷走吧，否则别怪我辣手摧花。”
他身后几名乞丐上前一步，将几名学生围了起来。
那女学生脸色微变，道：“你们快让开，不然的话，我可要喊人了！”
那乞丐得意一笑，道：“喊吧，喊吧！你喊破大天来，也没人来救你。”
几名男生对望了几眼，突然各向一个乞丐冲过去。
“小慧，快去东城找石头大哥！”
那女学生略一迟疑，见那几名男生已经同乞丐厮打在一起，当下咬了咬牙，转身便跑。
一名强壮的男生向那乞丐冲来，那乞丐冷哼一声，抓住那男生的胸口，大喝一声，居然将他提了起来，顺手一挥，丢在一旁。
女学生慌不择路，居然跑进了一条死胡同。身后几名乞丐追来，胡同里面是一家酒楼。她一咬牙冲进了酒楼。
乞丐在后面穷追不舍，几个起落已经追到女学生的身后。
女学生忙中出错，啊的一声，摔倒在地。
只见那乞丐狞笑一声，伸出乌黑的手爪。
碰的声响，一个茶杯飞至，砸在了乞丐手上。
一位年轻的男子坐在一张桌子旁，翘着二郎腿，手中轻摇折扇，他桌上的茶盏不见了。
那乞丐脸色微变，顾不上那女学生，急忙双手抱拳道：“原来是五魁首的盗王金生水金大爷在此，小人郭小三见过金爷。”
金生水年纪不大，约莫二十多岁，穿一袭长衫，斯条慢理道：“郭小三，你不在城西安分守己的要饭，跑到这儿干什么？”
他打量了一下跌在地上的女学生，此女虽然有些狼狈，难掩其清秀靓丽的容貌。齐耳短发焕发出淡雅的书卷气。
他暗赞了一声，道：“什么时候，你郭小三做上了拐卖妇女的行当。”
郭小三尴尬一笑，道：“金爷说笑了。实不相瞒，这是我们老大的意思。”
这金生水年纪不大，却是北平城五魁首之一。无论是身手还是地位，远不是郭小三能比得上的。所以他将老大郭化子的抬出来，为的就是抗衡金生水的压力。
金生水眉头一皱，接着舒展开来，道：“郭化子，听说他被李晓臣打得Ｐ滚Ｎ流，连夜逃出了北平城？”
郭小三嘿嘿一笑，再次抱拳道：“金爷，这个女的是我们老大指名要的。还请您老高抬贵手，我们老大自有回报。不然的话，我们老大生气起来，恐怕很难善了。”
话音未落，另一盏茶杯飞过来，郭小三早望见了，急忙闪身避让。但是金生水更快，只见他身形一晃，已经出现在郭小三身旁。
郭小三左右两颊各挨了一巴掌，眼前金星直冒，他身为郭化子的四大小弟，武功绝非泛泛之辈。但是在金生水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金生水回到了位置上，打开折扇，扇了扇，冷冷道：“就算是郭化子在，也不敢说这话。你这厮不过是个小角色，居然胆敢威胁金某人。”
他拿出一把匕首，丢在地上，道：“快滚吧！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郭小三看到地上的匕首，脸色大变，这正是他的贴身武器。方才金生水打耳光的同时，在他怀中取出来的，他要是顺手割上一刀，自己哪还有命在。
郭小三身后的冷汗冒出来，盗王果然名不虚传。当下拱了拱手，退出了酒楼。
那女学生站起来，来到金生水面前，大大方方伸出手来，道：“我叫安小慧，是女大的学生，今天的事，谢谢你了！”
金生水微微一愕，还是握上了她的小手。
安小慧轻轻一握，便抽出手来，道：“我们在学校组建了抗日救国会，欢迎各界人士参加。如今日本帝国主义虎视眈眈，我们每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都要站出来，为抗战出一份力。”
她热忱道：“我们更需要金先生这样的能人异士参加。金先生，请加入我们吧！”
她闭上了眼睛，道：“将来会有更多的人加入我们的抗日救国会，只要全中国的人都团结起来，我们的国家就有救了。
金生水忽然冷笑了一声，道：“抗日救国，救谁。蒋光头！”
他站起身来，森然道：“我的爷爷乃乃死在军阀混战中，家人也颠沛流离，不知死了还是逃到哪里去了？我凭什么为蒋光头卖命。再说，袁大头也好，蒋光头也罢，都是一丘之貉。这北平城历经数朝，皇帝换了无数，百姓一样安居乐业。谁做皇帝都跟我无关。”
他抛下两块银钱，道：“小二，今天的茶钱！”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安小慧追之不及，跺足道：“你这是小农阶级思想，就是因为你们这种漠然的立场，国家才陷入了如此的境地。”
这时外面有人呼喊道，“小慧，你在哪里？”
安小慧听到是同伴的声音，急忙道：“我在这里！”
几名鼻青脸肿男生出现在酒楼外，其中一个高大的男生着急道：“小慧，你怎样了？那些坏蛋呢？”
安小慧摇头道：“文龙，我没事，有人救了我！那些坏蛋被打跑了！”
那名叫文龙的男生哦了一声，左右看了一下，道：“他人呢？我们要好好谢谢他！”
安小慧道：“走了！”
这是一个迷茫在岔路口的人，安小慧给金生水下了一个定义。
她暗自下了决心，有机会再见的话，一定要让他迷途知返，走上一条光辉大道。
文龙咳嗽了一声，低声道：“石头哥那里传来消息，三十九军有人想见你！”
安小慧高兴道：“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立刻帮我回复，同意会面。时间地点都由他们选择。”
第三章 贼王
抗日救国！
金生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日本人不是好东西，蒋光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军阀没一个好东西？
不过那个安小慧倒是挺不错的，可惜就是天真了一些。
一名小厮快步来到他的身边，附耳说了几句。金生水皱了皱眉，讶道：“什么？刀疤被打了。”
那小厮名叫鬼头，同刀疤一样是是金生水的手下。
他用力点点头，道：“南城新开了一家商会，刀疤带着弟兄们前去按规矩收钱，结果被人打了，几名弟兄全部倒在地上。”
金生水冷笑一声，道：“什么人，好大的来头。南门是咱们的地盘，一月五十块钱是我定下的规矩。居然有人胆敢打我金生水的脸面，鬼头招呼弟兄们，去跟这家商行喝喝彩。”
鬼头嘿嘿一笑，道：“老大放心，我保证不出三天，这家商行的主人就要哭着喊着前来拜会您。”
金生水是五魁首的盗王，为北盗门翘楚，手下弟兄上千，都是在南门凭手艺混饭吃的。以前盗门声誉不佳，北平城大街小偷小摸多的是。
后来金生水一统盗门后，立下了几条规矩，约束了众盗。这才从根本上扭转了盗门的声誉。
南门店铺一月五十块钱赞助费，是盗门定下的规矩。不同于其他的保护费，盗门收费后，保你一月无损失。若是受到其他人的讹诈，盗门替你出头。
35年北平成了各方势力角逐的平台，城中一向不太安宁，南城在盗门的控制下，相对平稳一些，五十块钱不算多，可保一方平安，各家商户也乐得缴费。
当然也有刺头，不愿缴费。这可难不住盗门，派人光顾几次，店主人就受不了，乖乖的把钱双手奉上。
秋原洋行是一家新开的商行，经营一些日本的商品，老板叫田叶秋原，约莫四十岁，带着一架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他身边有一个高大的日本人，叫大岛中介。
他们表面上是日本商人，实际上是驻华北情报机关长土原肥贤二的手下。
田叶秋原淡淡道：“我们损失了多少货物？”
大岛中介恭身道：“大佐阁下，只是损失了一些小件的日用品，这一定是那帮小偷小摸的家伙干的。明日我搜遍全城，也要抓到那些家伙。”
田叶秋原微微一笑，道：“大岛君，你太冲动了。若非你动手打了那帮人，怎会惹来这么些麻烦。中国有句话说得好，叫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帮人就是这里的地头蛇。我们还有任务，眼下还不能跟他们闹翻。”
大岛中介兀自忿忿不平，但是不敢顶撞上司。
田叶秋原摘下眼镜，拿一块丝巾擦了擦，道：“大岛君，小不忍则乱大谋。中国人的祖先十分聪明，留下了许许多多的文化财产，有时间的时候，你要多学一学。”
大岛中介点头称是，心中颇不以为然。
田叶秋原重新戴上了眼睛，道：“这帮人的背景你查明白了没有？”
大岛中介道：“查清楚了，这帮人都是盗门中人，为首的叫做金生水。是北平城五魁首之一。”
他接着解释道：“五魁首是对北平五个社团首领的总称。金生水是盗王，手下都是些小偷小摸，势力分布在南城附近。郭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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