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贼王-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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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老板拿过酒壶斟满了酒，紫烟是张大义的紧脔，斟酒不过是应景儿，表面上客气客气而已。大家是聪明人，自然不能拿人家当使唤丫头。

在紫烟斟完第一轮酒后，伍老板自然而然的接过了这个任务。

伍老板眯起小眼睛道：“听闻秦兄弟是山西人？”

秦巍抱拳道：“山西祁县人。”

他早有准备，口音也换上了浓浓的地方腔调。他本就是山西人，说起乡音自然不陌生。

伍老板笑了笑，举杯道：“酒喝的，醋吃不吃的？”口音也换成了山西口音。

秦巍心中一凛，这位伍老板可不是张大义，他可是实打实的商人，天南海北的什么地方的人没见过。无论是眼力劲还是精明程度都要超过张大义。

他不敢大意，当下中规中矩道：“当然吃的，不吃醋还叫老西吗？”

二人相对看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伍掌柜一挥手，拿出一个小瓶子，倒在一个小碗里，笑道：“我听说秦兄弟是山西老西，特意准备了一瓶正宗的米醋，秦兄弟不必客气，我知道这里的菜不合你的口味。”

说着将大碗醋放在秦巍的面前。

秦巍心中苦笑不已，这山西爱吃醋不假，可也不是所有的人都爱吃醋。他虽然是山西人，却不怎么爱吃醋。

不过既然他要冒充山西富商，若是不吃醋的话，恐怕会让人怀疑。

当下用小勺舀了勺，喝了下去。这是北平最地道的米醋，味道极重，秦巍的肠胃中已经开始抽搐了，不过他脸上却装着满不在乎的神色，刚想说这醋的味道不及我们那里的地道。

忽然看到伍老板双目中闪过一丝精光，他忽然心中大凛。

这家伙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带着一瓶醋来，难道真的是为了他口味吗？

不对！

秦巍深深吸了口气，二人并没有什么交情，这人似乎有别的目的。

他想干什么呢？

一个念头忽然从他的脑海中升起。

这是他们在试探我。

我说我是山西人，他们便拿来一瓶醋。

即便不是山西人吃上一两口醋也没什么不同。

他们究竟是想测验什么呢？

秦巍的目光落在那个玻璃瓶上，山西的米醋都是用坛子装的，很少用这种器皿。

看来这瓶醋大有文章。

秦巍之所以能被徐行委派为情报组的组长，也是有一定的应变能力的。

一刹那，他脑海里转过了几个念头。

今天这个宴并不单纯，危机四伏啊！只要自己答错了一句，恐怕就要前功尽弃了。

怎么办？

秦巍的脑门上冒了汗了。

张大义盯着自己的酒杯，伍老板笑眯眯的看着他，只有紫烟不明所以，关切道：“秦兄弟，怎么样？”

听到她的问话，秦巍心中一动，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这些人似乎很关心自己的反应。

观看一个老西吃醋的反应，这本身就是一个反常的问题。

秦巍略一沉吟，又拿起小勺舀了一勺送进了口中。

这一次他的肠胃彻底紊乱了，他咳嗽了几声，眼泪都出来了。

米醋他吃过，但是绝对没有这个冲。

他敢肯定，这瓶醋有文章。

秦巍紧接着长舒了口气，苦笑道：“伍老板，秦某打小就开始吃醋，如今都二三十年了。今天第一次吃到这种好醋。请问这东西哪里有卖的？回去的时候我一定要带些回去。”

张大义哈哈大笑起来，他伸手拍了拍秦巍的肩膀，开心道：“秦兄弟，这胖子不是个东西。这哪是醋啊？这是提存的精醋，市面上买不到的。”

伍老板又拿出了一瓶，跟先前的一模一样，笑嘻嘻道：“这是外国朋友送的，我是喝不惯。也就你们这些纯正的老西能忍受得了，这还一瓶，就送给秦兄弟了。”

秦巍道了一声谢，收起了醋瓶子。心里一个大石头落地了。

这瓶精醋就是二人为自己准备的鱼饵。

精醋顾名思义就是最纯的醋，一般人都是承受不住的。如果不是常吃醋的人，根本不会察觉出里面的区别。

幸好秦巍的第一句话没有说出来。一旦说出来那就暴露了。

精醋连老西都忍受不了。

忍受得了那你就是装的，那么山西晋商的身份就不攻自破了。

秦巍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珠，这宴席就是鸿门宴，一招不慎就全盘皆输啊！

第四十章　蒙混过关

张大义咳嗽了一声，再次举杯道：“来来来，喝酒喝酒。”

这一次的态度要比先前亲热了许多。

秦巍放下了酒杯，笑道：“秦某初到北平是为了粮食的事情一筹莫展，原以为这次定然是空手而归。没想到碰上了张主任这样的贵人。张主任古道热肠，小弟的事情有望。在此我敬张主任一杯。”

张大义开怀一笑，道：“客气什么？你是紫烟的兄弟，那就是老张的舅哥，往后在北平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我来张。”

酒过三巡。

秦巍咳嗽了一声，道：“伍老板，兄弟这次来是为了采购一些粮食……”

伍老板笑嘻嘻道：“不急不急，喝酒喝酒，中国人的买卖全在这酒里。来来来，咱们再喝一个。”

见他这么热情，秦巍也不好拒绝。三人当下你来我往，又喝不少酒。

张大义跟伍老板应酬多，酒量甚好。席间二人一直劝酒。

秦巍心里有些纳闷，张大义让自己过来说是为了粮食的事情，可在桌上光喝酒了，只字不提粮食的事情，他隐约提了两句，被二人轻描淡写的化解了。

一阵功夫，三人就已经喝掉了几瓶酒，每人都快一斤的量了。

张大义和伍老板只是脸色微红，丝毫没有一丝醉态。

秦巍立刻明白了二人的企图，他们想灌醉自己。

一个喝醉的人是没有那没多戒心的，酒后吐真言那自然是竹筒倒豆子了。

看破了他们的用心，秦巍反而放下心来。

徐行之所以选择他接替安小慧成为情报组的组长那是因为他还有一项特长——喝酒。

秦巍虽然是山西人，但是自幼不好醋而好酒，酒量号称千杯不醉。他喝酒就像喝凉水似的，喝得再多也不过是肚子微微鼓了一些罢了。

若是平日里，他有信心把这两人都喝趴下。

不过这次不行，他要给对方制造机会，制造酒后吐真言的机会。

三人又喝了几杯。

张大义跟伍老板暗暗叫苦，想不到这姓秦的酒量不错，二人已经快到极限了。若是再灌不倒他，出洋相的就是己方了。

好在这一杯酒下肚后，秦重忽然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迷迷糊糊道：“我……我不行了……喝不下去了。”

没走几步就倒在了椅子上。

三个男人喝了好长时间的酒，紫烟百无聊赖，早就回去了。

张大义站起身来，身子微微有些打转，话说他喝的也不少。

他走到秦巍的面前，低声道：“秦兄弟，秦兄弟！”

秦巍迷迷糊糊道：“喝……喝……咱们接着喝……”

伍老板也站了起来，他酒量甚好，喝了这么多，头脑还算清醒。

张大义跟他对望了一眼，点了点头。

他们二人的酒量在寻常人里算得上是豪量了，想不到废了这么大的劲，二人联手才把这姓秦的小子灌倒。

这厮的酒量也不错。

伍老板搬了一张椅子，坐在秦巍的身旁。

他摇晃着秦巍道：“秦兄弟，秦兄弟。”

秦巍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了他一眼。

伍老板忽然拍了一下脑门子，道：“你看我这记性，秦兄弟是哪里人来着？”

秦巍哼了一声，断断续续道：“山西……祁县……秦家。”

伍老板哦了一声，继续问道：“不知贵号？”

秦巍报了一个名号。

伍老板皱了皱眉，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商号，他不死心道：“兄弟家里是做什么生意的？”

秦巍回答道：“什么赚钱做什么？”

他怕伍老板在寻根问下去，问到他不熟悉的行业，那就露了马脚了。

这是一个很隐晦的回答，也是一个不知所云的回答。

伍老板也没有察觉出来什么异常

还好他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而是改口道：“这次兄弟来打算要多少粮食？”

这个问题他已经知道了，就是要核实一下。

“一百万斤，后续还要续加。”

一般醉汉是不会说谎的。

秦巍说谎了，因为他没有醉。

伍老板双眼透漏出一阵精光。

一百万斤约五千石，换成西洋的重量单位为五百吨。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这么庞大的数目运输起来十分的麻烦。

传统的骡马车就算了，一辆车一千多斤，要想运走这一百万斤，恐怕得数百辆车。

就算用军队的卡车运输，也要上百辆车。

晋商虽然有钱，他们上哪弄这么多卡车去？

伍老板咳嗽了一声：“百万斤粮食可不是一个小数目，秦兄弟就算买到了，有怎么运回去。”

秦巍神秘一笑，道：“这你就不要担心了，我亲戚就是晋绥军运输队的……他有办法给我征调一部分军车，剩下的我就调集骡马车……”

如果他真的能利用军车来运输，也不是个难题。

伍老板暗中点了点头，见秦巍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当下想了想，又问道：“听说兄弟愿意用高出市面上的两成价格收购粮食。谁都知道这粮食的利润很少，不知兄弟有什么好的门路，也让老哥哥我开开眼。”

这个问题张大义也想不明白。

寻常不缺粮时，粮食的利润很少，这人高出市面上两成的价格收粮，若不是有什么特别的门路，那他就是一个傻子。

可是以秦巍的表现来看，这人绝不是个傻子，他一定有什么渠道。

张大义比较贪婪，他的目的不仅是做成这一单买卖，他还想跟秦巍长期合作。若是这人真的有特殊的门路，他不介意将他拉拢过来，成为他的合作伙伴。

所以这次他一定的小心在意。

秦巍翻了翻白眼，口中断断续续道：“我们秦家当然有自己的路子，草原……蒙古……”

说着便头歪在一旁，睡了过去。

这也是他高明的一面，事情说得太透没悬念，说的太轻又引不起别人的兴趣，只有这样不轻不重，犹抱琵琶半遮面才能吸引二人的胃口。

果不其然，二人听到他的呢喃，眼睛都直了。

乖乖这厮居然有国外的渠道。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晋商祖上就是干这个的。人家有门路也无可厚非。

张大义低声道：“老伍，你怎么看？”

伍老板微一迟疑，还是点了点头。从今日的二人精心的试探来看，这人应该没什么问题。

第四十一章　新的条件

金生水终于等到了苏童的消息，这是二人自刺杀徐行后第一次接头。

自从在天津吃了大亏，苏童对金生水十分忌惮，每次碰头都是让他单独赴约。

二人相约在一个茶馆，茶馆里人来人往，也不怕他耍什么手段。

一身长衫的金生水刚刚坐下。

“你迟到了！”

苏童放下手中的报纸，淡淡说道。

他带着帽子，围着厚厚的围巾，帽檐子已经遮住了大半个脸。

金生水哼了一声：“你们让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做了，现在我要你们立即放了郑果儿。”

苏童微微一笑，心里暗道：“看来这人心中对组长还是极为看重的，要不然也不会答应他们的要求。可惜的是这个计划就是他口中的郑果儿亲手实施的。”

女人就是他的软肋，这句话就组长说的。

他拿起桌上的茶盏，轻轻喝了一口，道：“金生水，你杀了红党的地下组织书记，已经难以回头了，为什么就不能考虑一下加入我们呢？话说你的性格十分符合我们党务调查组的。”

金生水冷冷一笑：“我对你们没有兴趣，现在我来只问你一句，郑果儿你到底放不放？”

苏童叹了口：“金生水你是聪明人，实话告诉你，我们组织的原则是不是朋友就是敌人。你说你这么大的本事，我万一放了你的女人，你转过头来就对付我怎么办？”

金生水皱了皱眉，冷哼一声：“卑鄙小人，你们若是敢伤害果儿一根汗毛，老子将你们一个个活剐了。”

说罢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

这一下动静极大，引得喝茶的人都向这里看。

苏童心中一凛，也觉得时候差不多了，若是惹恼了他，今天也讨不了好去。

他咳嗽了一声：“金生水，不是我不想放你的女人，而是你这人神出鬼没太过危险。我们已经结下了仇怨，我可不想后半辈子寝食不安。”

金生水就知道这厮没那么容易放人，他拿起桌上的茶盏，掀开茶盖，轻声道：“只要你放了郑果儿，以前的种种咱们一笔勾销。”

其实这话他自己也不信，一旦郑果儿的了自由，他一定不会放过苏童的。

苏童也不是三岁小孩，当下打了个哈哈：“这样吧，我有两条路。第一你自断双臂，废了这身武功，我们便放了郑果儿……”

自废双臂，那岂不是成了一个废人了。

金生水立即摇了摇头，他虽然担心郑果儿的安危，但是还没有到不惜性命的地步。再说他有心打入敌人的内部，这件事肯定是不能答应的。

他不动声色道：“第二条路呢？”

苏童轻松道：“再帮我们杀一个人。”

金生水微微皱眉：“谁！”

苏童压低了声音：“佟玉清！”

金生水心中一震，这些人终于要对三十九军的主战力量动手了吗？

不过这也不奇怪，向小影跟秦穆青勾搭在一起，说明白党特务已经跟他联手了，他们共同对付佟玉清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佟玉清身为三十九军高层，又岂是那么容易被刺杀的。

苏童见他犹豫不决，当下又低声道：“只要你答应出手，无论结果如何能，我们立即放了你的女人，而且还为你们提供庇护，绝不食言。”

金生水见他嘴角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忽然明白了这厮的目的。

眼下北平有四股只要力量，白党特务，红党、日本人、三十九军。金生水在天津得罪了日本人，然后刺杀徐行有得罪了红党，若是再出手刺杀佟玉清又得罪了三十九军，这样一来在华北地区都呆不下去了，只有白党特务能够收留他。

结果都是一样的，还是要乖乖的投靠他们，受他们的摆布。

两条路都是一样，最后都是死路。

金生水冷笑了几声：“其实还有一条路，你们杀了郑果儿，我再杀了你们，替他报仇。有件事情你们说的不对，郑果儿不是我的的女人。”

说着他站了起来，就要离去。

金生水有心打入白党的内部，可是谈判不能一味的疲软，适当的强硬也可以增加自己的筹码。

苏童忽然开口道：“难道你就眼看着郑果儿受尽****而死吗？”

金生水忽然转了过来，一把拎起他的衣服，将他提了起来，脖子上多了一把小刀。

苏童身为党务调查组特工之中的佼佼者，身手自然是不错，不过比起金生水来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他还没怎么反应，就被金生水控制住了。

苏童深吸了口气：“金生水，知道我为什么将见面的地方选在这里吗？左右两栋房顶上有我们的狙击手，眼下就有两三只枪对准了你，只要你敢轻举妄动，我敢担保你和郑果儿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金生水面容不变：“我们死了，也要拉着你，黄泉路上也有个作伴的。”

苏童暗暗觉得有些失策，这人乃是****枭雄，这样以命搏命的事情未必干不出来。

他冷笑了一下：“金生水，身为一个男人居然不能保护好深爱自己的女人，还有什么脸面称雄北方盗门？”

激将法似乎有些效果。

金生水使劲勒了勒，一字一句道：“我怎么知道杀了佟玉清，你会不会放了郑果儿。”

戏也演的差不多了，是时候松口气，给二人一个台阶下了。

苏童听他口气松了一些，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他伸出手来掰开勒在脖子上的手，轻轻整了整衣衫，道：“咱们若是再在这呆下去，恐怕所有的人都没有心情喝茶了。出去走走怎么样？”

金生水左右环视了一眼，果然，整个茶楼的人都放下了茶杯盯住二人，交头接耳，面露出疑惑的神色。

他哼了一声，当先走了出去。

苏童笑了笑，丢下两块钱，跟着他一起出去了。

……

很快三十九军军官训练营的训导主任，北平地下组织宣传组组长，预备党员纪名得到了来自己方情报组的消息。

白党特务要对佟玉清动手。而消息的来源正是金生水，他跟苏童碰头后，立即通过秘密渠道将消息传递回了组织内部。

北平地下组织不敢怠慢，徐行、石头强、秦巍商议了一下，立即通知了纪名，通过他将事情透漏给了佟玉清。

第四十二章　夫人外交的成效

三十九军军部。

佟玉清砰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森然道：“这些特务太嚣张了，居然将算盘打到三十九军的头上来了。当年老子在长城浴血奋战的时候，这些人舒舒服服的躲在后方逍遥自在。这会儿屠刀都架在老子的头上了。蒋光头内战内行外战外行，对付日本人没什么本事，打自己人倒是花样百出。”

军部里只有几个军官，都是他的心腹。

接到消息后，佟玉清也不敢怠慢，立即召集手下研究对策。

一三七师师长冯陆大声骂道：“这些狗特务杀敌不行，对付自己人那可是行家里手。军座放心，卑职这就征调216团一营进北平，将这些狗特务全部铲除。”

他是佟玉清的老部下，知道特务要对自己的老上司下手，登时气愤不已。

一三二师师长郑凯比较老成，他咳嗽了一声：“不知军座从哪里得来的这个消息。”

一三二师是新组建的编制，前身正是混编骑兵旅，是三十九军仅有的机动部队。他也是刚刚接到通知前来驻防。

他也是佟玉清的老部下了。

冯陆冷哼道：“姓郑的，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要怀疑军座吗？别忘了你这个师长还是军座保举的。这Ｐ股还没坐稳就要其幺蛾子了。”

郑凯尴尬一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问问军座的消息准不准。”

他口上这样说，心里去有些不痛快，这冯陆是师长，他也是师长，凭什么你就能够理直气壮的训斥我。

不过人比人气死人，冯陆是三十九军主力师，人员装备那都是在三十九军都是第一流的。一三二不过是混编，平时也就干个运送辎重的活。

按老百姓的话来说，人家一三七师是亲娘养的，这一三二就是后娘养的。

军官管训练营训导处主任纪名站了出来，他的身份在三十九军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对于跟红党的合作，佟玉清一直不以为然。都是为了抗日，还分什么白红，再说当年大革命时代，许多红党都是双重身份。黄埔军校的教官都是红党高层。

自从这帮人入驻军官训练营以来，基层的军官的政治素养大大的提升了。可以看出红党在政治工作上的确有一套。

三十九军能打硬仗，但是基层的带兵方式还是传统的方式，已经不能适应今后恶劣的战争环境了。

取他人之长补自己之短，是佟玉清吸取红党的入军官训练营的初衷。事实证明他的眼光是对的。

可是凡事有利便有弊，军官训练营走的去的大批学生兵走向了基层的岗位。他们的出现威胁到了一些传统观念很强的军官。

他们对军官训练营产生了极大的抵触，这才让秦穆青有机可乘，鼓动一些军官投入他的帐下。

不过佟玉清不后悔，他一心为了抗日，一心为了三十九军。

纪名咳嗽一声，当下将组织内得到的情报说了出来。

金生水的事情没讲，当然他也不知道。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参谋长赵前进站了起来，他不属于佟玉清的阵营，不过在大局观上还是跟佟玉清站在相同的战线上的。

他皱眉道：“纪主任，你们的消息准确吗？”

纪名斩钉截铁道：“千真万确！”

他相信自己的党相信自己的同志。

赵前进也点了点头，他对这个纪名印象还不错，虽然他是红党的人，但是做起工作一丝不苟。他本身也是政工出身，有时候也在想，若是三十九军上下的政工军官都如纪名一样，那么三十九军就是铁板一块，谁来啃都会硌牙。

冯陆大声道：“军座，敌人都欺负到家门口了，咱们再不反击，就会被他压着打。下命令吧，给我一天的时间，我就能将北平内部的白党特务全部起出来。”

底下的军官跃跃欲试，他们也想在这件事情上出把力。

赵前进压低了声音：“佟副军长，这件事情不可莽转，毕竟咱们也没什么证据。万一人家来个死不承认，岂不是打草惊蛇了。我看不如以静制动，随机应变。”

他本人也是三十九军的老人，对中央军和特务没什么好感。这帮人居然胆大到刺杀军队大员，不给他们一点厉害也不成了。

佟玉清点了点头，他的意见跟赵前进不谋而合，显然己方得到了消息，已经处于先手了，打草惊蛇不如引蛇出Ｄ。

……

一三二师师长郑凯回到了位于北平的家中。

三十九军的高层在北平都有自己的府邸，赵凯也不例外。

刚一进门，他的夫人胡氏便扑在他的怀里。只听她抱怨道：“你这一走就是一个月，丢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好不可怜。”

郑凯将她搂在怀中，道：“军务繁忙，身不由己啊！”

胡氏抹泪道：“打仗打仗，万一你哪天倒下了，我们母子该怎么办呢？”

郑凯皱眉道：“我是师长，没呢么容易死的。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