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贼王-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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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老板请秦巍上座，自己在坐在一旁陪着。

这里地处郊区，也没什么准备。

秦巍在这吃饭也是临时起意，好在这里伙计众多，杀Ｊ的杀Ｊ，洗菜的洗菜，做饭的做饭，勉强准备了四五道菜。都是些农家菜。

伍老板拿起一坛子酒，拍开泥封，道：“秦兄弟，这里是郊区，也没什么像样的菜。先来常常咱们仓库自酿的米酒。”

这酒是伙计自酿自喝的，味道纯正，后劲十足。

伍老板到了两碗酒，二人一碰杯，喝了下去。

上一次酒宴，他们就知道了彼此的斤两。这一次也没有留量，敞开了喝。

二人都是海量，不一会儿一坛子酒已经见了底了。

伍老板又拿了一坛，满上了。

中国人的生意都在酒桌上，他有意灌醉秦巍，趁他酒醉脑酣之际，谈下价格。

秦巍知道他的心思，也不道破，酒来就干，毫不犹豫。

二人又喝了一阵，伍老板渐渐有些醉意，这米酒入口醇香，但是后劲很足。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到了临界点。

秦巍见他醉眼朦胧，已经不复先前的精明。当下心中冷笑不已。

老子千杯不醉，你这一脚恐怕踢在了铁板上了。

不过他也不敢掉以轻心，这个伍老板十分精明，安知不是他使的轻敌之计。

接着这会功夫，秦巍又灌了伍老板两大碗。

伍老板这会是真的不成了，说话都有些舌头大了。

他打了一个酒嗝，道：“秦……秦兄弟，咱们接着喝……”

秦巍跟着道：“喝！”

二人干了。

秦巍放下了酒碗，忧心忡忡道：“伍老哥，说实话，兄弟有个顾虑不知当将不当讲？”

伍老板一拍胸脯：“说，在这北平就没有你老哥办不成的事。”

秦巍见他意识有些迷离了，这才放心道：“不瞒你说，兄弟见你的仓库里的包上都写着三十九军军粮的字样。我这人胆小，买了这些粮食会不会有麻烦？”

伍老板的粮食袋子上印着军粮的字样，他敢断定这一定是从三十九军粮库流出来的。

只是不知道这件事张大义参与了多少？

伍老板嘿嘿一笑，道：“秦兄弟你放心，有张主任在，绝对没有什么问题？”

他虽然喝醉了，但是还是不肯轻易的透漏口风。

秦巍咳嗽了一声，道：“吃菜，吃菜！”

伍老板夹了几块ＪＲ，忽然道：“兄弟，这世道做生意不容易……你说你有其他的渠道，也不差这一分半分的……这价格上能不能……”

一谈起生意来，伍老板似乎来了精神，双眼又露出了精光。

秦巍摇头道：“老哥也知道做生意不容易，我出的价格已经是极限了，实在不能再长了。我有其他的渠道不假，可那也都是提着脑袋换来的。”

伍老板顿时来了兴趣，怂恿道：“说说，快说说？”

秦巍嘿嘿一笑，端起酒碗：“喝酒，喝酒！”

伍老板有些失望，作为商人来说，多一个渠道就是多一个路子。此人敢以高于市面上三成的价格收粮，那么他赚得一定不低于这个数。要知道太平年间粮食的利润一向是很低的。他对秦巍的渠道十分向往。

着过看这厮的样子，恐怕不会轻易吐露的。

二人各有心事，接下来的酒喝的也不是那么痛快。

过了一会儿，伙计送来了米饭。

秦巍嗅到了香气，顿时食指大动，忍不住添了一碗。

好香！

他吃过之后，竖起了大拇指。

伍老板吃了两筷，便停了下来。他微微一笑：“看来秦兄弟不懂米，不过这也难怪，山西那边不怎么产米。吃米就图个新鲜。在我老家打下来的稻谷连着秸秆晾干收起来，吃的时候现剥现做，那叫一个香。这里的米都没那个味。”

秦巍心里一凛，险些露出了破绽。

还好伍老板没怎么多想，他放下米饭，拿出了香烟，点着了一根，抽了起来。

他知道秦巍不抽烟，所以也没有客套。

秦巍见他的酒劲似乎过了，心中微微有些懊恼，这人十分精明，想在找这样的机会恐怕难了。

他虽然扒拉着碗里的米粒，脑中却不停的转着念头。

第五十四章　粮库

伍老板抽完烟，将烟头掐灭。

秦巍忽然有了主意，他放下碗道：“伍老哥，我要的货都在这个库里吗？”

伍老板淡淡一笑：“一百万斤不是一个小数目，再说你也不可能一下子运出去。咱们还是分批来吧，这不过是头一批，大概在五十吨？”

其实秦巍也早就看出来了，这里的仓库绝对没有那么多货。

他假装着急道：“伍老哥，这可不成。一百万斤绝也不能少。再说我也不能等了。耽误了我的运粮期限可不是闹着玩的。”

伍老板胸有成足道：“秦兄弟你放心，只需半个月，半个月我一定凑够一百万斤，不会耽误你的事情的。”

秦巍皱眉道：“伍老哥，咱们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一百万斤，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可是答应了的。你若是办不到的话，我可要找张主任了。”

他这话威胁的意味很浓。

伍老板咳嗽了一声，斯条慢理道：“秦兄弟，不瞒你说。在整个华北，也就我我家米行能够供应你要的数目。其他的粮商不是我姓伍的吹，他们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子。”

这话说的不吭不卑，似乎还有些戏谑。

秦巍皱眉道：“可是这半个月也太长了，兄弟归心似箭，伍老哥您就帮帮忙，时间能不能短点？万一耽误了我的运粮时间，这货可就砸我手里了。”

时间就是生意人的命根，他们有的时候都是跟时间赛跑的。

伍老板是生意人，自然也明白里面的道理。他又点起一根烟，抽了一口：“半个月已经是最快的了。再说军粮出库也是很麻烦的。”

秦巍眼睛一亮，这个老狐狸终于吐出了一点信息。

他佯装惊讶道：“什么？军粮，伍老哥，难道你卖给我的都是军粮。这……这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伍老板也觉得说漏了嘴，他原本想打个哈哈圆场。不过这人是张大义介绍来的，也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他冷笑道：“一百万斤，即便是你敢买，哪家粮商能吃得消？实不相瞒，这批粮食就是三十九军的军粮。就是从北平的军粮库出来的。”

秦巍心中狂喜，脸上却露出了惊慌的神色：“伍老哥，倒卖军粮可是要砍头的。小弟家族三代重来没有做过违法的事。这……这如何是好。”

伍老板见他一副惊慌的样子，心中忍不住有些鄙夷。

所谓富贵险中求，做生意就是要在针尖上削铁。想赚钱你就要冒风险。风险越大，报酬越大。

到底是富家少爷，没经历过风雨。

伍老板掐没了烟头，笑眯眯道：“秦兄弟请放心，这次绝没有风险。”

为了给秦巍吃一颗定心丸。

他接着道：“张大义就是三十九军后勤处主任，这军粮库的钥匙就在他手里攥着呢。他既然介绍你来，又怎么能害你？实不相瞒，这次生意伍某人不过赚个小头，大头是张主任的。”

秦巍长舒了口气，终于从对方的口中套出来了。只要能这里拿出张大义的倒卖军粮的证据，这个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他擦了擦脑门上的汗，道：“原来张主任才是幕后人物，我说伍老哥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白白担心了半天。”

伍老板笑了笑：“这是高度机密，万一泄漏出去，我们都完了。”

秦巍拿起酒杯倒了两碗，拿起酒碗道：“来干一碗！”

伍老板拿起碗来，道：“干！”

秦巍放下酒碗，压低了声音道：“伍老哥，听你这么一说。我还是有些担心。一百万斤粮食不是一个小数，这万一三十九军的人追查下来，张主任能顶得住吗？会不会连累到我。”

伍老板微微冷笑，心道：“想不到这厮竟然如此胆小。畏首畏尾不是做大事的人。”

他已经有些看轻秦巍了。

不过为了安抚对方，他还是道：“张主任便是粮库的负责人，只要他不查，底下谁敢在老虎头上拍苍蝇。一百万斤虽然不少，但是比起三十九军的粮库来，那就是九牛一毛。每年虫吃鼠咬的也不止这个数。张主任身为后勤主任，这点能耐还是有的。”

秦巍端起酒杯给他满上了，低声道：“这粮食少了，难道上头看不出来？”

伍老板冷笑了一下，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他斜眼看了看秦巍，戏谑道：“老弟，粮库里面的道道多了去了。张主任是干了十年老粮库了。”

秦巍立即抽出一根烟点上了，压低了声音：“老哥，说说，也让小弟长长见识。”

伍老板一来喝了不少酒，二来又放松了警惕。当下侃侃而谈，将粮库的道道一一说来。

看守粮库自古便是一大肥差。为什么这么说，因为粮库是地方或者组织的命门所在。粮食又是一大消耗品，不少不法之徒就打起了这里面的歪脑筋。

粮库的建造主要就是为了保障粮食的供应，每个粮库都会储存很多的粮食。还要有人看守。这样一来，就有写损耗。

损耗是守粮库的人贪墨的首选。

以三十九军来说，一百万斤不过是十万人半个月的口粮。三大粮库储存着足够大军食用三年的粮食。

一年下来的损耗也十分惊人的。

不过对于张大义这等老粮库来说，这点损耗他已经看不上了。

他们贪墨粮食的手段比之损耗又高明了许多。

比如以旧换新。

粮库每年都会收购后一批粮食，以备军用。这些粮食都是新粮，可是进入粮库之后，他们勾结不法粮商倒换成陈粮，新粮自然卖向社会，陈粮发给各部队使用。

其中的差价便被这伙人给吞了。

以旧换新这还算是好一点的。更有甚者直接倒卖军粮，粮囤中间打上架板，从外面看是满仓粮食，其实只有上面的一层，其余的都被这些人倒卖了。

三十九军的粮库虽然说能撑三年，其实连一年也撑不到，三座粮仓空了大半。

听了秦巍是胆颤心惊，真是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这三十九军的后勤居然**到了如此的地步。

第五十五章　借钱

北平地下组织联络处。

徐行听完秦巍的汇报，顿时也有些吃惊。他虽然料到了三十九军内部人贪腐，不过没有想到会这样惊人。

石头强呸了一声：“军队里怎么会出现这样的蛀虫，军粮他们都敢倒卖？这仗还怎么打？难不成让士兵都饿着肚子跟鬼子拼命？”

说到情急处，他伸手在桌上拍了一掌，怒道：“这帮蛀虫不除，三十九军早晚会毁在他们手中。”

秦巍也叹道：“白党军队高层喝兵血吃空饷早就司空见惯，如此上行下效，哪里还有什么战斗力？在北方三十九军的战斗力还算好的，它内部的**已经如此触目惊心，其他的军队就可想而知了。”

他是有感而发，这一次仓库之行，伍老板实实在在的让他见识了粮库的内幕。

徐行嘿了一声，道：“触目惊心，触目惊心。”

三人对望了一眼，心里均生出了感慨。白党的军队都如此一般，蒋光头的末日也快到了。

石头强不解道：“你们说三十九军粮库缺了这么多粮食，上级的主管官员也不下来查查吗？这一查他们不就露馅了。”

徐行淡淡一笑，道：“所谓天下乌鸦一般黑，倒卖粮草所得的钱财恐怕大半都落入了这些所谓的上级官员口袋中。他们查什么，左手打右手吗？贪墨倒卖军粮的事情也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能干的事。一旦出了事，往往都是一窝一窝的完蛋。”

石头强气愤道：“那宋思飞呢？这么大的事我就不相信他不知道？”

秦巍苦笑了一声，道：“他知道又怎样，据我所知这件事涉及到三十九军大小官员。这些人都是他的部下，手心是Ｒ手背也是Ｒ。他还能将手下全部枪毙了。”

石头强失望道：“这么说，三十九军是没得救了。”

徐行接口道：“这倒不至于，对于三十九军喝兵血吃空饷倒卖军粮的事情，佟将军也是知道的。这一次我们联合行动，为的就是抓住确凿的证据，将首恶绳之以法，其余的……”

他笑了笑，继续道：“以儆效尤！”

石头强跟秦巍对望了一眼，均无奈的点了点头，这也是不是办法的办法了。一个高楼从根基上坏了，若想大修恐怕是不成了，只有徐徐图进才有一线希望。

秦巍忽然道：“徐书记，张大义的第一批军粮已经准备就绪了。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徐行沉默了一阵，道：“张大义倒卖军粮事实确凿，只需要将事情报给佟将军，这罪名一定跑不了。五十吨粮食也不知能不能将这厮定罪。”

他心里也有些打不定主意，这件事究竟是跟下去，还是就此打住。

稳妥起见，让秦巍跟下去的话，放长线钓大鱼，掌握了确凿的证据，将张大义这一伙一锅端起来，身为主管上司的秦穆青也责无旁贷，这样一来才能让帮助佟玉清打压对手。

若是跟下去的话，面临一个尖锐的问题。第一批五十吨粮食需要秦巍付款的。五十吨粮食少说也要近万块钱，可偏偏组织的经费捉襟见肘，根本拿不出这一笔钱。而且为了保密期间，他也不能去求助于佟玉清。

秦巍知道组织的难处，他主动开口道：“徐书记，行百里者半九十。我个人认为还是要跟下去，付款的事情我可以想办法缓一缓。”

徐行摆了摆手，坚决道：“绝对不行，若是跟下去，钱必须要给。你以为张大义为什么要分批进行，那就是为了规避风险。不给钱的话会引起他的怀疑的。”

他负手走了几步，咬牙道：“这样吧！事情继续跟进，钱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石头强忽然嘿嘿一笑，道：“钱的事情不是问题？你们忘了咱们这可是有个大财主呢？”

徐行心中微微一动，道：“你的意思是金生水借钱？”

借钱？

石头强哑然。

他微微撇嘴道：“这厮号称北盗王，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地盘多店铺酒楼茶馆，每年光保护费都要好几万。再说这厮在宛平有半条街。北平五魁首属王怜丹和这小子最富有。”

秦巍咳嗽了一声，道：“向他借钱，这不大好吧！”

他是金生水的上司，这个上司居然要向属下借钱，这也有些太没面子。

他们二人都是从延安回来的，三大纪律六项注意深入其心中。石头强可是****出身，他没有这样的觉悟。

他嘿嘿笑道：“金生水既然是组织的人，为组织做点事情是天经地义的。再说这点小钱对于金大财主来说那是九牛一毛。”

秦巍苦笑了一声，道：“石强，金生水也是咱们的同志，天津之行他可是立了功的。咱们的奖赏还没下来，这就要人家掏腰包，有些不妥吧。再说虽然他是组织的人，咱们也没有权利让人家动用自己的私房钱。”

石头强悻悻道：“好了好了，就算是借的好了。到时候咱们打土豪分田地，给这小子多留点就是了。”

秦巍哭笑不得，这根本是两码事，他刚想解释几句，却听徐行开口道：“金生水在忙活什么呢？那件事进展怎么样了？”

秦巍立即道：“白党特务的事情还在跟进中，这两天他在处理一些私事。”

接着将这几天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徐行皱眉道：“这个金生水，他在搞什么鬼？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满脑子江湖争斗。”

他走了几步，道：“不行，不能让这小子再胡闹下去。秦巍你去联系他，告诉他现在的处境。他已经是革命战士了，怎么能将精力放在这些江湖斗殴上呢？”

秦巍正色道：“放心吧徐书记，我会将话带到的。”

徐行松了口气，低头叮嘱了秦巍几句。

这金生水可是北平地下组织的重要成员，这人有勇有谋，有很大的成长空间。

徐行很看好他。

这段时间，北平风云际会。正是金生水大展身手的好机会。徐行不愿让他将精力放在这些江湖争斗中。

第五十六章　不能死

金生水躺在床上，愁眉苦脸的看着一旁正襟危坐的金素颜。

自上次他偷跑出去后，金素颜就没给过他什么好脸色。

上次他偷跑出去，在芜恒苑大战一场，又受了伤回来，将来之不易的医疗成果化为了泡影。

不得已，金素颜只能重头再来。为了防止他故技重施，她干脆搬了进来，跟他吃住都在一块，既方便照顾他，又贴身监视。

金生水知道做错了事情，心里有些发虚，这些日子出奇的听话。

不过任他百般挑逗，金素颜只是沉着脸，没有一丝笑容。

今天天气不错，金生水下了床，到外面走走。

久卧在床对身体不好，金素颜也不阻拦。

金生水来到院子中，伸了个懒腰。

这时金威远正缠着袁亦舒教他功夫，袁亦舒也十分喜欢这个孩子，对他也不避讳，将自己的技艺传授给他。

柳笑眉也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着。

这丫头自从回来就闷闷不乐，也难怪，为了金生水她不惜跟父亲决裂了。若不是表姐在一旁安抚，她也没这这么快恢复心情。

金生水这些日子一直被金素颜*着养病，自从回来还没跟这丫头说过话。

人家小姑娘为了救自己不惜诋毁自己的名声，他这个大老爷们总要说些什么吧。

他刚刚走到柳笑眉的身边，后者见了他，立即反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金生水苦笑了一下，这丫头怎么一直避着自己。

他正要跟上去，却见花面狼气喘吁吁的走了进来，他身后还带着老警察赵四。

花面狼来到他的面前，兴奋道：“老大，赵四带来一个重要的消息。”

赵四来到金生水面前咳嗽了一声：“金爷，您还好吧！”

金生水一挥手，带着二人走进了一个单间。

三人进来后，花面狼关上了房门。

金生水道：“老赵，说罢有什么事？”

赵四抱了抱拳，道：“金爷，你让小的打听的消息有眉目了？”

金生水微微动容，道：“秦重答应放人了？”

自从刀疤他们入狱后，金生水就一直疏通关系，希望秦重能够放人。

这件事可忙坏了赵四，可盗门的事他又不敢不尽力。

经过多次努力，警察局那边终于开口，可以保释刀疤等人，不过开出了一个条件。

赵四得了消息，第一时间赶来回复了金生水。

金生水顿时如获释重，他点头道：“只要能把人弄出来就行，钱不是问题。”

赵四尴尬一笑，道：“金爷，那边不要钱！”

不要钱！

金生水跟花面狼对望了一眼，均看出来对方的疑惑。

话说警察局这帮人那个不是见钱眼开得主。

不要钱？

这还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花面狼皱眉道：“赵四你别卖关子了，说，究竟是怎么回事？这里面有什么Ｙ谋？”

赵四苦笑了一下，道：“千真万确，这不是红党的事。秦局长他不感兴趣。这件事是由赵副局长负责的。我找的那主就这么说的。赵副局长说可以放了刀疤等人。不过……”

金生水追问道：“不过什么？”

赵四略一沉吟，还是开口道：“他想请你办件事，事成之后，立即放人。”

金生水大为吃惊。

找我办事？这厮想干什么？

花面狼着急道：“他想让我们老大干什么？”

赵四一摊手，道：“这小的也不知道，他就是这么说的。他还说金爷要是有意的话，可以跟他面谈。”

金生水站起身来，负手走了几步。

这件事透着古怪，他跟这个赵副局长一项是井水不犯河水，这人找他干什么？

不过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将兄弟们弄出来的机会。

兄弟们入狱全都是他的失误，如今有机会将人弄出来，他绝对不会放过。

金生水略一沉思，点头道：“老赵，辛苦你了，就说我同意跟他见面。”

花面狼着急道：“老大，你……”

金生水伸手制止了他，斩钉截铁道：“兄弟们是因为我才入狱的，我一定会将他们救出来的。我若是因为害怕失去了救助兄弟们的机会，将来还有什么脸面做你们的老大？”

一席话说的赵四连连点头，北平五魁首中，当属这位金爷仗义。摊上一个仗义的老大，是兄弟们的福分。

他抱了抱拳，站起身来离开了。这里不能久留，他要赶回去复信。

赵四离开后，花面狼关切道：“老大，这会不会是个圈套？”

金生水皱眉道：“有可能，不过我们还是要试一试？”

花面狼苦笑了一下，道：“我担心的是嫂子那边怎么交代，你这刚好了两天……”

接下的话他没有说，但是意思很明白。

金生水也明白他的顾虑，不过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这段时间他讨好金素颜的样子全部落在了周围人的眼中。

老大怕老婆的流言已经开始在兄弟们之间流传。

金生水有心重振夫纲，他咳嗽了一声，道：“兄弟情同手足，妻子形同衣服。衣服丢了可以在买，这手足断了……”

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

“手足断了也能接的上。”

金生水笑容顿时一僵，尴尬道：“素颜，你怎么来了。”

金素颜冷哼了一声，没有理睬他，反倒是来到花面狼的面前：“说，金生水打的什么主意？”

花面狼为难道：“嫂子，我……”说着偷偷看了看金生水。

金素颜双目Ｓ出一道冰冷的目光，从嘴里蹦出一个字。

“说！”

花面狼大骇，扑通一声跪下了，将金生水的图谋一五一十说了。

那比用刑还利索。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