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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在1917-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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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一顿,列宁又道:“而且这么做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他们如果真的下定决心组成一个反动同盟,就算我们能揭露这一次,他们大可以延期再换一个地方开会……那时候他们的保密工作恐怕就不像现在这么稀松了!”
斯维尔德洛夫完全明白了列宁的意思,既然事情已经无法避免,那就完全没必要打草惊蛇,还不如表面上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暗地里却密切关注,隐蔽的做好防御准备,说不定还能打这帮孙子一个措手不及呢!
“安德烈!”列宁十分严肃对李晓峰吩咐道,“我命令你密切的关注这个反动会议的一切消息,如果有可能的话,再好能潜入会场,将他们的阴谋诡计搞个清楚!”
李晓峰领了任务,志得意满的走了,这厮就没有想过,他又不自觉的改变了历史,也又一次让事情变得更加的复杂。好在蝴蝶效应的影响没有那么快显现,七天之后,他所预言的游行示威果真如期而至。
在六月十七日下午(俄历),苏维埃中央执委突然宣布将于第二天开展爱国大游行,他们希望所有热爱俄国的爱国主义者能够在明天清晨走上街头,最好能高举各种爱国横幅和标语,一起为伟大的祖国加油鼓劲,保佑前线的爱国将士打退邪恶的德国鬼子。
当列宁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那么一点点吃惊,他倒不是对苏维埃的举动惊讶,而是很惊奇某仙人预言的准确性。
“时间一点儿都不差啊!”列宁对斯维尔德洛夫感叹道,“安德烈同志的消息是真是可靠啊,同志们都准备好了吧?”
斯维尔德洛夫点了点头:“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列宁却不是很放心,当然他并不是不放心斯维尔德洛夫的能力,他不放心的是其他具体执行的人,比如斯大林、彼得沃夫斯基什么的。经过上一次的遭遇,导师大人都有点杯弓蛇影了,生怕又发生什么始料不及的危险。
斯维尔德洛夫赶紧让导师大人宽心,他保证道:“您完全可以放心,捷尔任斯基同志又将中央的同志们细致的筛选了一遍,将那些不太可靠或者新近入党的同志都排除在外。具体负责宣传鼓动工作的都是1912年以前入党的老党员,这一批老同志还是靠得住的!”
列宁却不像斯维尔德洛夫那么乐观,他轻轻哼了一声:“老同志也不一定可靠,如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一样的老同志,就是绝对不可靠的!”
斯维尔德洛夫没有做声,倒不是他顾忌什么,而是对那两个奇葩货色的所作所为真心的是不知道怎么吐槽。上次的会议上,在列宁跟前碰得满头是包的他们,非但没有汲取教训,反而愈发的肆无忌惮,平时在党内宣传一些不积极的具有护国主义倾向的右派言论也就算了,如今甚至发展了到了,在护国主义份子的反动报纸上发表一些跟中央精神背道而驰的言论,影响是相当的恶劣。导师大人昨天在党内的会议上公开点名批评了这两个货,不过效果嘛,聊胜于无。
斯维尔德洛夫很明白列宁的心情,导师大人绝对不是担心党内的老同志都像那两个奇葩,也不是担心有人又突然叛变,因为这个事儿不需要太过于保密,泄露出去也没啥太严重的影响,反正又不需要动用武装力量。
斯维尔德洛夫知道导师大人刚才无非是一种宣泄,就是单纯的表达不满而已。甚至不满的源头他都很清楚,都不是因为党内的事儿,而是因为苏维埃的无耻。
今天下午,在获知苏维埃解除禁令,重新允许群众上街表达自己的诉求之后,列宁指派他第一时间就递交了游行申请。可没想到,苏维埃竟然一口就否定了他们的申请。
说什么,明天的游行是爱国大游行,不欢他们这些投降主义者加入。更恶心的还在后面,苏维埃还强调了,如果他们布尔什维克想发动群众参加游行,也不是不行,只要是拥护政府反对德国鬼子的,苏维埃都表示认可。除此之外的一概不行!
好吧,这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堵布尔什维克的嘴的,当时暴怒的列宁差点就掀掉了桌子,可是生气又有什么用,敌人已经是结成了邪恶的联盟,联手来排挤他们,愤怒和生气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无奈之下,列宁只能一面积极的准备,另一面慢慢的跟苏维埃沟通,不过在斯维尔德洛夫看来,这种沟通想取得成功实在是太难。
“安德烈呢?”生闷气的列宁忽然问道,“这几天都没看到这个小子,交代给他的工作一点音讯都没有,这小子也是让人不省心!”
斯维尔德洛夫笑了笑,他知道列宁就是心情不好,想找人发泄,提到李晓峰,并不是导师大人真的不满,纯粹就是宣泄。
“安德烈同志前天跟我说,要去赫尔辛基一趟,估计今天就能回来吧!”
列宁不解的问道:“革命的关键时刻,他不好好处理手头的工作,跑到赫尔辛基去干什么?”
“似乎是什么雨伞公司的奠基仪式。”斯维尔德洛夫回忆着说道。
“雨伞公司?”列宁觉得莫名其妙,据他所知,某人的家族除了倒卖粮食,然后做一点儿军火和通信器材的生意,没听说还卖雨伞啊!当时他就有些恼火某人的不分轻重,一个破卖伞的企业有什么好重视的,你这小混蛋恐怕就是打着这个借口消极怠工,当时导师大人就嘟囔了一句:“不务正业,回来了我怎么收拾你!”
“收拾谁?”
正说话间,李晓峰风尘仆仆的推门进来了,没头没脑的问道:“谁又惹您生气了?”
看着某人风尘仆仆的样子,列宁的火气小了不少,不过该批评的他还得批评:“收拾你!你说说你是不是不务正业?在革命的关键时刻,不在彼得格勒好好的工作,你竟然有闲心去参加一个雨伞公司的奠基仪式。安德烈同志,是不是你的工作太清闲了,要不要中央给你加一点担子?”
李晓峰一听,就知道列宁误会了,赶紧解释:“那家公司不是卖雨伞的,只是取了个安布雷拉的名字而已。”
列宁没好气道:“那是卖什么的?卖雨衣还是卖雨鞋?!”
李晓峰摇了摇头,“都不是,安布雷拉公司是一家制药企业,由我的哥哥以及诺贝尔家族和欧根家族联合投资……”
“慢点!”列宁吃了一惊,打断道:“欧根家族,就是瑞典皇室?”
“没错!”
列宁和斯维尔德洛夫对视了一眼,他们可不傻,虽然某人打的是他哥哥的旗号,但是以他们对某人的了解,这里面真正的老板恐怕就是某人。什么时候这小子竟然能跟瑞典的皇室扯上关系了?
列宁心中十分好奇,也相当的不解——这个制药厂为什么要设在芬兰?以欧根家族的势力直接放在瑞典不是更好?不过这话他没有问出来,因为不方便,而且如今他更关心的也不是什么制药厂,而是关于明天游行示威的事儿。
“苏维埃不同意我们的申请?”
李晓峰刚听到这个消息也有些惊讶,不过很快他就觉得很正常,以布尔什维克跟苏维埃现在的紧张关系,被拒绝才叫正常。如果他是苏维埃的掌权者,也不会同意跟自己唱反调的布尔什维克跳出来搅局。
“那我们怎么应对?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为临时政府的反攻行动摇旗呐喊吧?”
列宁白了李晓峰一眼,他要有办法还有得着这么着急上火,顿时没好气的回答道:“能有什么办法,现在苏维埃中,他们占优势,压制我们也就非常正常了!”
李晓峰想了想,对此事他似乎有些印象,仿佛历史上布尔什维克也遇到了相同的刁难,当时好像是用了什么特殊的办法曲线救国。可问题是,这厮也就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布尔什维克当时到底用了什么办法,他是完全想不起来,一时间这货急得像只猴子,抓耳挠腮的不消停。
某人的“丑态”让列宁十分不顺眼,导师大人这正烦着,某人还跟他表演模仿秀,秀得还这么龌蹉,登时导师大人火了:“不要扭来扭去的,成何体统!布尔什维克就要有布尔什维克的样子,你这个猴样,对得起党、对得起人民、对得起那些牺牲的先烈吗!”
“嘿!有了!”
列宁才提到先烈两个字,李晓峰一个激灵,脑子里灵光一闪,顿时就有了主意,“列宁同志,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314以退为进
列宁的话确实给了李晓峰灵感,顿时就给这货的思路打开了。这货兴致勃勃的对列宁说道:“列宁同志,我有办法了!”
列宁其实找某人回来并没有打算从他那里得到什么好办法,他只是觉得某人年轻思维比较活跃,说不定能给他一点灵感,让他想到解决当前问题的办法。他可真没想到自己随便一句话,反倒给了某人灵感,让某人茅塞顿开。
“说说吧,你想出什么好办法了?”列宁很随意的问道。
列宁的随意让李晓峰很受伤害,这厮觉得导师大人就是不信任他,不相信他能想出解决问题的办法,顿时这货又犯轴了。
他撇了撇嘴,怪话说了一箩筐:“列宁同志,您好像是不信任我啊!是不是您觉得我太年轻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还是觉得我经验太少,不足以为党为革命作出贡献?说实话,这很让我受伤,没想到我在您心目中是这样的形象……”
列宁比某人还无语,你小子说的这都是什么话,有你这么跟上级说话的,试想一下,你跟我都是这么说话,那么对待其他的同志,你还不得翻天?
“少跟我油嘴滑舌!”列宁没好气的教训了一句,“有话就说,不想说你就老老实实的闭上嘴!”
李晓峰这货其实刚才就是卖萌,眼瞧着导师大人动真格的了,赶紧收起了那副嘴脸,笑嘻嘻的说道:“列宁同志,我不就是觉得气氛太压抑了,稍微为您缓解一下紧张的心情嘛!”
列宁白了这厮一眼,“这么说你还有理了?少跟我贫嘴,赶紧说你的办法,我没工夫陪你逗闷子!”
好吧,这一幕真心让围观的斯维尔德洛夫感到吃惊,导师大人的脾气他太清楚了,表面上和蔼可亲,实际上也是个暴脾气,他老人家心情不好的时候,谁敢开这种低级的玩笑?弄不好就彻底悲剧了!
可是他刚才瞧见了什么,某人在导师大人心情十分恶劣的情况下卖萌调戏导师大人,可结果屁事都没有。这说明了什么?圣眷正浓啊!
列宁对李晓峰的圣眷让斯维尔德洛夫都羡慕不已,没错,他虽然是导师大人的第一号心腹,但是让他学某人一样跟导师大人面前卖萌,哼哼,没准就得挨一顿痛批。这充分说明了某人不光是导师大人的心腹,更是导师大人的亲近人儿啊!
说实话,斯维尔德洛夫也想要这份亲近,可是他首先就不能像某人一样拉下脸不管不顾的乱说,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今年已经三十多岁了,如果像十七八的某人一样撒娇卖萌,真心会遭雷劈的。就算雷公不劈他,导师大人也会觉得恶心,弄不好就会认为他太不稳重了。
斯维尔德洛夫可不想背上这个评价,所以也就只能看着可耻卖萌的某人,觉得羡慕嫉妒恨了。
李晓峰可不知道,就因为他的无心之举,让他被斯维尔德洛夫小小的嫉妒了一把,若是这厮知道了,恐怕又要觉得得意的。好在,他得忙着回答导师大人的质询,没工注意斯维尔德洛夫的情绪变化。
“是这样的!”这厮没羞没臊的说道,“刚才我就想到,苏维埃不是只允许开展爱国的游行,不允许咱们反对临时政府吗?既然他们要标榜爱国,那咱们就让他们称心如意好了!”
列宁好悬没往这货的脸上呸一口,你小子犯傻不要紧,但是不要说疯话撒!你又不是不知道苏维埃那帮孙子所谓的爱国就是护国主义,咱们可是一直就在跟护国主义作斗争,你小子竟然让我改旗易帜的迎合他们,我都想抽你了!
“您听我说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李晓峰赶紧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什么样的举止才算爱国,不是苏维埃说了才算吧?”
列宁挑了挑眉头,“说直接一点,你又想到什么歪点子了?”
李晓峰嬉皮笑脸的回答道:“不是歪点子,是好得不能再好的好办法!二月革命,广大人民涌上街头反对沙皇的暴政,推翻了这个反动政权,让代表人民意愿的苏维埃在政治中发挥更重要的作用。这一壮举是爱国的行为吧?”
列宁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不明白某人到底想说什么,倒是一边的斯维尔德洛夫反应过来了,提醒道:“列宁同志,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啊!如果我们打着纪念二月革命的名义发动游行示威,苏维埃绝对不敢说什么的!”
列宁顿时就醒悟了,这个借口找得太绝了,没有二月革命就没有今天的苏维埃,苏维埃的那帮混球就是再右倾再反动,也不敢否定二月革命的意义,否则,这帮混蛋就会被暴怒的彼得格勒民众赶出塔夫里彻宫,让他们卷铺盖滚带。
列宁很高兴的看了李晓峰一眼,对于某人能这么快就想出这个鬼主意,咳咳,不,好主意,感到由衷的欣慰。表扬了某人一句:“你小子就是鬼心眼多!”
不过马上他就对斯维尔德洛夫命令道:“雅科夫同志,你立刻就去通知苏维埃,告诉他们,我们布尔什维克明天将发动群众去马尔索沃夫广场,为二月革命中死难的烈士敬献花圈!”
斯维尔德洛夫先是一愣,继而是万分佩服的对导师大人说道:“列宁同志,您真是……”
列宁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笑道:“不用说这些了,赶紧去办事,同志们都在等着呢!”
斯维尔德洛夫兴致冲冲的走了,望着小斯的背影,以及一改刚才的暴躁,重新变得温和睿智的导师大人,李晓峰不禁感叹道,导师大人果然是老狐狸,不,老江湖。看看他刚才找的借口,比斯维尔德洛夫那个就要高出不止一头。
按斯维尔德洛夫的意思做不是不能让苏维埃屈服,但问题是针对性太强,可导师大人找的借口就高明了不少,老子明天发动群众给二月革命死难的烈士鲜花,尼玛的苏维埃有种的你就拒绝看看!只要你敢拒绝,老子立刻就在广播里将这个消息播送出去,阴不死你们,哼!
果不其然,斯维尔德洛夫回来的时候,他脸上的笑意已经完全说明了导师大人的办法是有效的,苏维埃虽然十分不乐意,但是不得不退让,只能同意。
六月十八日的清晨,彼得格勒约五十万群众在布尔什维克的号召下走上了街头参加游行示威。浩浩荡荡的队伍一个接着一个,以整齐的步伐向马尔索沃夫广场进发,向着二月革命死难烈士的陵墓走过去。
跟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所希望的完全相反,虽然在昨天他们也做了大量的工作,企图将群众带入他们轨道,但是绝大多数参加游行的群众在手中的标语和横幅上写着的是:
“打倒战争!”
“打倒十个资本家部长!”
“全部政权归苏维埃!”
在整个庞大游行队伍里,只有哥萨克份子,崩得派和普列汉诺夫的《统一报》打出了信任政府的口号。现场的工人群众挖苦的将这三派人马称之为“圣神的三位一体”。
在一片喊打喊杀声中,工人群众迫使圣神三位一体中的崩得派和《统一报》收起了旗帜。至于哥萨克,他们倒是比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坚挺,对于群众让他们收起旗帜的呼声闻所未闻,最终让被激怒了的群众将他们的旗帜撕成碎片。而在花园大街上,罗将柯这个胖子花钱雇来为自己的立宪民主党壮声势的托,被暴怒的工人和士兵痛殴了一顿。
可以说这一天的大游行成了革命力量的大检阅,极大的提升了布尔什维克在全国人民心目当中的地位。游行结束之后,列宁欣喜的在自己的日记中写道:“游行示威在数小时之内像吹散一撮尘土似得吹散了布尔什维克是阴谋家的言论,并且十分清楚的表明,俄罗斯劳动群众的先锋队、首都工业无产阶级和军队,绝大多数是拥护我们的党一向主张的路线的。”
六月十八日的游行,表明群众对资产阶级的强烈不满,表明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当人的妥协、投降主义政策破产,表明很多中间阶层转向革命。当时,没有任何一个大的政治集团、工人和部队公开的地提出信任临时政府的口号。
甚至连参加临时政府的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都不敢公开提出支持临时政府的言论。几乎可以很明确的宣布,刚刚上台一个月的联合政府已经是风雨飘摇,只要再有一根压倒骆驼的稻草,他们就完蛋了。
很快这根稻草就来了,在游行示威的当天,临时政府跟李晓峰的预言一样,准时准点的在前线发动了全面反攻。当天晚上,在《真理报》特别刊行的增刊中,列宁很不客气的在自己的评论《革命、进攻和我们的党》中嘲讽道:“以‘社会主义者’部长为代表的俄国政府,竟然做出了帝国主义者部长古契科夫和米留可夫想做都不曾做到的事情,它把各国的军队交给这样的司令部和外交官去指挥,那些小人依据尚未被废除的密约,违背广泛俄国人民的要求,为了利鲍和劳合。乔治公开宣布的目的而行动……”
面对列宁在报纸上的挖苦讽刺,社会主义者部长们恨得牙痒痒,但是在强大群众压力下,他们不敢采取任何行动去对付列宁和布尔什维克。他们只能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这次赌博的一样的反攻中,寄希望前线能打一个大胜仗,好让自己翻身。
为了鼓舞前线官兵低落的士气,他们喊出了各种好听的口号,比如“继续打下去!继续打下去!一直打到咱们把十字架竖在君士坦丁堡索菲亚大教堂的圆顶上为止!”
问题是前线的士兵已经是身心皆疲,对于这场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战争,他们已经完全厌倦了,只要能让他们离开那些潮湿泥泞的战壕,他们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对于临时政府喊出的鼓舞士气的口号,他们争锋相对的编出了反讽的歌谣:“说得对……然而,我们还没有把十字架竖在圣索菲亚大教堂的圆顶上,千万只十字架已经竖在我们的坟头……我们不要去君士坦丁堡!我们只要回家!我们不让人家夺走我们的土地,但也不想去夺走人家的地!”
以这种心态,怎么可能打得好仗,更何况俄国的灰色牲口本来就不是德国鬼子的对手,仓促组织起来的反攻行动,从一开始就遭受到了重大挫折。十天之内,俄国参与反攻的突击部队就付出了六万人伤亡的代价。不说收复国土,反而因为溃败又沦丧了一大片国土。
这场惨败彻底的激怒了彼得格勒的工人和士兵,新一轮的反政府示威此起彼伏,在强大的政治压力下,七月二日,以李沃夫公爵为首的资产阶级部长不得不辞职,组成新一届内阁的责任就落在了克伦斯基的头上。
“我们为什么要辞职!”
李沃夫是真心不想辞职,他才当了不到三个月的总理,还没过够瘾,突然之间就被迫下岗了,他真心接受不了。于是一向温文尔雅的公爵大人开始愤怒的质问辞职事件的始作俑者罗将柯。
李沃夫挥舞着拳头吼道:“我们根本就不需要辞职!苏维埃现在是站在我们一边的,完全没有必要顾忌那些该死的暴民!我们可以动用军队将他们彻底的扫平!”
罗将柯白了他一眼,轻蔑道:“你懂什么?还动用军队,你难道没有看到如今最反对我们的就是军队,指望靠他们平叛?那就是自杀!”
李沃夫还是不服气:“那我们也不需要辞职啊!”
罗将柯摇了摇头,道:“你还是不懂,现在我们呆在那个位置上一点好处都没有,还不如以退为进!”
以退为进?李沃夫想不出都到了这个节骨眼还怎么以退为进,“议长阁下,我们现在根本是退无可退了,难道你准备跟那些该死的暴民还有乱党妥协?”
“我们为什么要跟他们妥协?”罗将柯轻蔑的哼了一声,“伙计,你难道没有发现,我们现在是众矢之的,新的惨败需要有人负责,只要我们还呆在那个位置上,暴民和乱党们会死死的咬住我们不放,那时候我们全部的精力和行动的自由都要被他们限制死。而现在不一样了,我们拍拍屁股轻松的抽身而退,全部的压力都在科伦茨基和策列铁里还有苏维埃那边!”
一语点醒梦中人,李沃夫顿时就明白了罗将柯的用意,这个胖子实在是太歹毒了,自己捅了一个天大的篓子,转身就把黑锅丢给克伦斯基、策列铁里和苏维埃背。相信那些暴民以及乱党会好好的问候他们的。而他们,因为抽身而退,躲在了公众的视线之外,恐怕不管是暴民也好,还是乱党也好,对他们这些已经下台的人不会有任何兴趣,那时候他们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嘿嘿……
如果列宁在这里,听了罗将柯的话,恐怕能解读出更多的信息,罗将柯的以进为退可不只有这一点点好处,躲过公众的视线获得那么一点自由算得了什么?最让这个胖子得意的是,借此向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施压,利用巨大的政治压力迫使他们进一步的转变,直到他们完全转变到资产阶级的这一边。
当然,如此巧妙和隐蔽的阴招,绝对不是罗将柯直流能想得出来的,真正策划了这一切,充当了狗头军师的是舒丽金。在六月十八日那天他就紧张的注意着局势的变化,当前线大溃败的消息传回彼得格勒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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