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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在1917-第4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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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机器完全瘫痪了,谁来维持政府的正常运转,谁来办事?

所以当时的做法是,清除了领头掌印的,取代他们职位的是先进的老革命家。下面办事的人,除了一部分成分实在太高,或者有反革命倾向和干脆就是反革命的家伙,大部分都保留了下来。

这么做肯定是迫不得已,不管是导师大人还是托洛茨基都知道这绝对是存在问题的,但是没有办法,党内可用的人才实在太少了,哪怕是从1917年开始党员呈现爆炸数量增长,但是其中忠心可用的人才实在太少,不足以一比一的去替换沙俄留下的旧公务猿。

所以只能用老革命当领导当带头人,牵头搭架子,先凑合着把国家机器支撑起来。剩下的事情等一边革命一边慢慢想办法吧!

问题是,官僚主义这玩意儿真心是会传染的,而且也不是所有的老革命都有着崇高的觉悟,党内之前扯皮打嘴炮的事儿就不少,学习了沙俄时代先进经验之后,这帮货中的一部分开始变得愈发地让人厌恶了。

办事拖拖拉拉踢皮球,那根本就不叫事儿。更可气地是这帮货十分擅长于推卸责任,一不留神你就得为他们犯下的错误擦屁股和买单。领教过他们厉害的李晓峰自然的要提高警惕。

果不其然,后勤部的这帮孙子一开始根本就不认账,张口闭口打官腔,愣是说李晓峰搞错了。直到某仙人带着证据去列宁那里狠狠地告了一状,才让这帮货老实一点。

可以说李晓峰进入芬兰之后,开门就没遇见好事,当然,跟国内的这些官僚相比,外国的政客也不是什么好鸟。库西宁这个货一如既往的不给力和扯后腿。按照中央的要求,这个货应该在科沃拉打一场轰轰烈烈地阻击战,尽量的为志愿军多争取一点儿时间和空间。

可是这个货倒好,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口号更是喊得震天响,什么与科沃拉共存亡啦,什么誓死不退啦,不过等白军一到,这个货的部队简直跑得比兔子还快,几乎是拱手将科沃拉送给了敌人。

丢掉了科沃拉还不算完,这个货带着他的部队一股脑地就涌进了维堡,沿途这上百公里根本就没想过要抵抗,连做样子的抵抗都没有。直接导致了白军兵不血刃地就开到了拉彭兰塔,几乎就到了维堡的鼻子底下,根本就没给志愿军任何准备的时间。

“敌人昨天进行了两次火力侦察,虽然规模不大,但可以预计即将在近期对维堡发动总攻!”任辅臣阴沉着脸看着库西宁说道。

任辅臣之所以对库西宁没有好脸,倒不是他鄙视某人不会打仗。在这方面中国人一贯厚道,哪怕瞧不起这货,也不会当面表现出来,至少面上是会给库西宁留十全的面子。

之所以好脾气的任辅臣对库西宁一肚子火气,主要是这个货太奇葩了。溃退下来的芬兰赤卫队逃到维堡的时候,本着阶级情谊,任辅臣尽可能的照顾了这些逃难的兄弟。可谁知道库西宁不光不念好,反而东挑一个刺,西找一个茬子,还颐指气使的命令任辅臣干着干那。

这也就算了,更重要的是库西宁抵达维堡之后,一不组织收拢军队,二不加紧备战,全副心思都放在了打击反革命份子上。这货将所有失败的责任全部都推到了“反革命份子”身上,断言芬兰革命之所以遭受重大挫折,主要的原因是两条:“第一,就是反革命份子的破坏;第二就是德国帝国主义军队的干涉。”

至于谁是反革命份子,库西宁虽然没有明着说,但意思也是非常明确——红鹰团就是反革命份子,断言红鹰团已经跟资产阶级同流合污,就是人民的敌人!

本来驻扎在芬兰的这几个月,红鹰团跟周边的群众关系还不错,至少算得上和睦。但是库西宁一来,就大搞批判,大搞株连,凡是跟红鹰团关系好的,跟红鹰团有密切接触的都是反革命份子。把好好的一个维堡搅和得鸡犬不宁。

你说说,换你是任辅臣,能对这种货有好脸色!

会议室里除了任辅臣,志愿军的高层,包括叶戈罗夫、图哈切夫斯基和某仙人都在,对于任辅臣反映的消息,都在默默地思考对策。其实也没啥好思考的,战略纵深已经没有了,只能在维堡周边地区打一场碰头战了。

在其他人都在思考怎么打这场碰头战的时候,库西宁大言不惭地就开口,一张嘴就把矛头直指红鹰团:“之所以我们现在的形势会如此的被动,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红鹰团贪生怕死作战不利!”

这条结论下得那个言之凿凿,下得那个铿锵有力,仿佛丢掉大半壁江山,丢掉赫尔辛基的不是他库西宁不是赤卫队,反而是从来没有参战的红鹰团。实话实说,在场的其他人都是一愣,不明白这货又在发什么疯!

任辅臣实在是忍无可忍,驳斥道:“奥托。维里格里莫维奇同志,你这是什么意思?芬兰革命蒙受损失和挫折我们也很痛心也很同情,但是将所有的责任推到没有参战的红鹰团身上,您不觉得这……这也太牵强了吗?”

“一点儿都不牵强!”库西宁冷哼了一声,大声指责道:“正是你的红鹰团贪生怕死畏敌怯战,让我们赤卫队单独面临白军和德国鬼子的双重打击,这焉能不败?尤其是后来的科沃拉之战,你明知道我们寡不敌众却依然按兵不动,这不是见死不救?”

任辅臣被这货的无耻言论气的都说不出话来了,库西宁却认为他好欺负,随手又扣了一顶大帽子上去:“为什么红鹰团会犯下这一系列不可饶恕的罪行呢?其根本原因就是他们早就投靠了资产阶级,甘当资产阶级的走狗!我强烈地要求,立刻追究他们的责任,将这些革命的叛徒统统正法以谢天下!”

这话可是杀气腾腾,一时间让叶戈罗夫和图哈切夫斯基都傻眼了,这两位真心不知道后面有多深的内幕,更没有想到,还没跟敌人交手,内部就先要内讧了。

不过沉默却没有持续多久,一只懒洋洋的某仙人终于说话了,只见他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道:“以前听人说拉不出屎怪地球没有引力,我还以为这就是一个笑话。今天我算是开了眼界,见识到了真实版本!”

库西宁一直就在防着某仙人,之所以一上来就咄咄逼人拿红鹰团开刀,就是想敲山震虎,就是要给某人一个下马威。刚才见某人无动于衷,他还以为自己的策略见效了,心中不免还有些得意。谁知道某人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能气死他,那话摆明了就是说他无能!

“你什么意思?”库西宁暴跳如雷的问道。

李晓峰站起来横了他一眼,破口大骂道:“老子的意思就是,你这个革命的罪人给老子把臭嘴闭上,这里没有你说话的资格!”

库西宁惊呆了,张口结舌地说道:“你……”

“你什么你!”李晓峰又给他吼了回去,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也好意思在这里大言不惭地评价什么,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也都清楚,葬送了芬兰革命大好局势,让形势坏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就是你。正是你的无能才导致了这一切的发生!在批评别人之前,你首先要做的是自我批评!我如果是你这个熊样,早就自裁以谢天下了!”

劈头盖脸的一通大骂,让任辅臣心里那个舒服啊!他觉得还是安德烈同志明断是非,这个芬兰的鸟人,忒不是东西了!

不过李晓峰还没有骂完,虽然列宁要求他忍耐,但是忍耐不等于人家打了你的左脸之后,还要将右脸伸过去再让人家来一下,更不是忍气吞声任由对方蹬鼻子上脸。一些枝梢末节芝麻绿豆的小事上,李晓峰可以忍耐,但是在原则性问题上,你让他忍耐?嘿嘿,他会说:“我忍你老母啊!”

而现在库西宁像一条疯狗一样狂咬红鹰团,将脏水臭水一股脑地往红鹰团上泼。在李晓峰看来,这是绝对不可以退让的原则性问题!完全不可以忍耐!

为什么呢?让我们来分析一下库西宁这么做的根本原因。其实很明显也很简单。随着一连串的惨败,库西宁的个人声望遭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不客气地说,他的声望已经跌落到了谷底。在芬兰社会民主党内部,要追究他的责任,对他的不信任已经经过了发酵期,开始显现出威力了。

可以说,这一段时间库西宁的日子绝逼是不好过的,如果不想倒台,如果不想就这么灰溜溜的结束政治生命,他必须要自救。那怎么自救呢?

方法有两个,最好是能立刻打一个翻身仗,挽回大厦将倾的危局。这个办法自然是最好的,问题是,他库西宁能做得到吗?他有这个能力吗?

无疑是没有的,有的话,他早就做了。正是因为库西宁没有力挽狂澜的能力,所以为了自救他必须另辟蹊径。

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另辟蹊径,政客们都会一招转移视线大法。遇上了实在不能解决的问题或者困难时,就用得上这一招。故意制造或者寻找一个更能吸引眼球的矛盾源,集中全部火力向其猛攻,要用歇斯底里的愤怒和撕心裂肺的呐喊,以及不分青红皂白的诋毁去搞臭目标,不将群众的视线转移过去决不罢休。

而现在,库西宁就用上了这一招,他自认为找到了一个最好的靶标——红鹰团。之前社会民主党跟红鹰团的关系就紧张,为了北方工业公司的问题双方都直接动手了,可以说芬兰赤卫队最讨厌的是白军,其次就是红鹰团。

而且库西宁还找到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红鹰团在为资产阶级走狗卖命!这简直就是罪大恶极!

当然,库西宁选择性地没有告诉他的党员,北方工业是资本家企业不假,但生产的武器却是装备给了无产阶级的军队。

成功的挑动了矛盾之后,库西宁是再接再厉,十分隐蔽的就把战败的责任扣在了红鹰团上——他们不支援我们同白军战斗!他们见死不救!他们还保护资本家的企业给我们背后插刀!革命之所以会失败,根本原因就是在红鹰团,他们必须为此负责!

不得不说,库西宁的计划很阴险,他确实成功的激化了矛盾转移了视线。还能狠狠地坑一把老跟他作对的红鹰团和北方工业公司,如果能乘热打铁,他未尝没有涉险过关的可能。

但是,李晓峰看穿了他的阴谋,他才不会帮库西宁去背黑锅,更不允许这个混蛋把屎盆子往他头上扣!

“作为俄国人民志愿军的总政委,我认为芬兰革命遭受重大挫折的根本原因就在于指挥和领导失误!作为总指挥库西宁同志的工作一塌糊涂,不顾我们的警告,一意孤行!错误的发动军事进攻,在惨败之余又不懂得自我检讨,更不能听取其他同志的正确意见,这才一败再败!”

李晓峰当天就在志愿军和芬兰赤卫队联席会议对库西宁大批特批,直接当着众人的面,拆穿了这个货的阴谋。

他最后总结式的说道:“我认为,库西宁同志很有必要立刻进行自我反省和自我批评,深刻的检讨他所犯下的罪行!”(未完待续。)

333血战落幕

仗还没打内部就先斗起来了,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好现象。消息传到莫斯科,刚刚迁都莫斯科的列宁在克里姆林宫的办公室里,接见了风尘仆仆从前线赶回来的斯大林,这位似乎准备在导师大人耳边吹吹风。

“列宁同志,库西宁同志昨天打电报大倒苦水,对安德烈同志意见相当不小,我们是否需要派人前去调解一下?”

斯大林虽然已经尽量用中性的口吻陈述事件,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一如既往的明确,那就是砸挂某仙人。

列宁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只见导师大人抬起头来看了钢铁一眼,意味深长地问道:“调解什么?”

斯大林顿时就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导师大人的话看似询问实则是一锤定音。“调解什么”意思就是没有什么要调解的,不需要调解就等于是否定库西宁叫苦叫屈。

虽然来之前斯大林有料到是这个结果,但是亲耳听到了列宁的结论,他还是免不掉的要失望。这货在心里咬了咬牙,道:“可是库西宁同志的意见很大阿!”

列宁重新低下了头,甩出了一句让斯大林吐血的话:“中央对他的意见更大!”

中央确实对库西宁是一肚子火气,在这个蠢货的领导下,芬兰的大好局势一夜之间就被葬送掉了。现在这货还有脸倒打一耙,还有脸推卸责任,尼玛,你丫是找抽是吧!

如果不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列宁真想在芬兰社会民主党内来一次革命,换一个有脑子的人取代库西宁,这个货简直就像一团烂泥!

可惜的是,情况实在不允许,这个时候换掉库西宁,很可能芬兰社会民主党内部就崩溃了,也只能让这个烂人尸位素餐了。

不过斯大林还是不死心,又道:“可是我们必须要照顾一点芬兰同志的情绪吧!安德烈同志在公开场合做那种发言,很不利于团结啊!”

列宁终于有些恼火了,没错,之前他交代过某仙人需要学会忍耐,不要去撩拨库西宁。但是导师大人从来不认为忍耐就是任由对方予取予求,更不是不讲原则的无条件退让。

之前发生的事,他已经全知道了,对库西宁的作死行为,连他都感到非常恼火。你小子想撇清政治责任,想洗清一屁股屎,可以,很正常,大家都是混政坛的,谁不会转移视线大法?

问题是,你丫的转移视线就好好强调敌我矛盾,制造人民内部矛盾是什么意思,又是想做什么?

列宁明显地可以从其中嗅到阴谋的味道,库西宁将矛头对准红鹰团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对于这种无原则的行为,列宁决不能接受。

他又一次抬起头,又一次看了斯大林一眼,很淡然地说道:“安德烈同志的讲话和发言,是经过我同意的。”

斯大林傻眼了,他可没想到争取了半天最后竟然只获得了这么一个结果。他知道不能再打小报告了,因为列宁的态度是非常明确的,那就是为李晓峰撑腰。继续这个话题,很有可能会激怒导师大人,嗯,赶紧地换一个话题,还是谈谈顿河下游的胜利好了。

“我明白该怎么做了。”斯大林不痛不痒地接了一句话,然后下面就该打探西南方面军获得的空前胜利,鼓吹一下一片大好的革命形势。

可谁能想到,斯大林想要转移话题,列宁却不乐意,他放下钢笔,微带严厉地口吻说道:“这个事情不需要你插手!你是民族事务人民委员,俄国内部的民族事务才归你管……至于芬兰的问题,那是国际事务,由共产国际去处理,你插手名不正言不顺!今后如果库西宁同志有什么意见或者建议,让他直接向共产国际反映!”

斯大林的脸色很不好看,导师大人这是明摆着不让他插手芬兰的事儿,就差没明着说:“你丫不要多管闲事了!”

这对于想要大展拳脚的他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国际事务归共产国际管,尼玛,那我这个民族事务人民委员不就成了花架子。这么大一个便宜就让季诺维也夫这个鸟人占了,天理何在啊!

共产国际历史上是1919年3月才成立的,但是在这个时空,共产国际提前诞生了,在1918年5月1日,随着《国际歌》被奏响,这个今后二十年内对全世界社会主义运动拥有莫大影响力,也做了相当多错误结论的组织就宣告成立了。

作为首先完成了无产阶级革命的俄国,在共产国际里自然拥有非同一般的发言权,执行委员会中绝大部分席位都是俄国老革命,季诺维也夫这个差点扑街的衰鬼当选为第一届中央执行委员会主席。

斯大林要说不羡慕是假的,虽然共产国际主席的头衔很虚,但是面子真心很大,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全世界共产主义政党的老大和总BOSS,很风光啊!

尤其是钢铁再想到十月革命之前季诺维也夫的所作所为,更是觉得这个王八蛋走了狗屎运,也不知道导师大人怎么想的,竟然让这个货当共产国际的主席和彼得格勒州苏维埃主席,这尼玛简直是太恶心了。

列宁为什么会这么做呢?是他老人家原谅了季诺维也夫的背叛,准备宽宏大量吗?肯定不是,看看历史上他老人家挂掉的时候写的政治遗嘱,为斗了一辈子的托洛茨基说好话,但是坚决不原谅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一再地提醒全党:“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在十月革命中的表现并不是偶然!”

可见导师大人对这两个货恨之入骨,临死之前都没有忘记继续鞭挞一把,你说说现在他怎么可能原谅季诺维也夫。

导师大人之所以重新启用季诺维也夫,原因很简单也很复杂,根本原因是随着内战的爆发,布尔什维克必须团结,必须结束之前那种内讧的局面。

有了一定转变,至少是嘴上转变的季诺维也夫就是导师大人千金买来的马骨,就是他释放的一个政治信号。他想对那些曾经的或者现在依然是反对派的老革命们说:“只要你们转变态度,放弃之前对武装斗争路线或布列斯特合约的攻击,那么就能够重新回到中央,就可以重新主持工作。看见没有,大饼脸就是你们最好的榜样!”

为了弥合党内的裂痕,导师大人还真是煞费苦心,不惜压抑住对季诺维也夫的厌恶,违心的重新任用这个货。

当然,重新启用归启用,但是怎么用,用在哪里,列宁也是很讲究的。实职,不管是主政一方,还是掌握一方兵权,这样的职务他老人家是不随便给的。就算给了,这货恐怕也干不好。导师大人很清楚,像季诺维也夫这样的嘴炮,只能去共产国际这种扯淡的部门任职,就让嘴炮们尽情的扯淡去吧!

至于那个彼得格勒州苏维埃主席,列宁一开始都不太想给那货,还是托洛茨基帮着劝了几句,“反正马上就要迁都了,彼得格勒作为革命中心的意义将极大下降,而且没有州党委书记点头,苏维埃主席也就是那么回事。给那个家伙,尽快的让党内完成和解,然后一心一意地对付白匪军才是正经!”

斯大林知道这其中的内幕吗?应该说知道,但他就是不爽而已,不过不爽也没有办法,谁让这是导师大人和托洛茨基的共同决定呢!两位大神出手了,谁能阻拦?

谈完了对库西宁的交代,列宁这才将话题转向顿河下游的战斗,随着卡缅斯克、沙赫特相继被收复,残存的白军一窝蜂的向顿河方向冲过去,他们唯一的生路也就是乘着红十二军主力未到,不能完全封死顿河之际,向察里津和伏尔加顿斯克方向逃跑。

“在之前的战斗中,我英勇的西南方面军持续作战,连续击溃了克拉斯诺夫匪帮和捷克匪帮,累积歼灭和俘虏七万人以上,残存的捷克匪军只有少数人马向沙赫特以东逃窜,相信红十二军能将他们消灭在顿河西岸!”

斯大林的这番发言算得上掷地有声,实际情况也跟他描述得差不多,捷克军团确实是溃不成军,只有季捷里赫斯带着少数嫡系突出了包围圈,向顿河方向涌去。

抵达顿河岸边的时候,季捷里赫斯才很悲剧的发现,他的军队缺少渡河的船只,早在几天前,艾伯哈特就很老谋深算的提前扣押了顿河沿岸的绝大部分船只,剩下的小独木舟要想把季捷里赫斯的三万多人马运过河,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当时的情况对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到顿河岸边的捷克人来说,相当的险恶,后面有大股的红军追兵,前面是湍急的河流,而且在河对岸红十二军也在日夜兼程的赶来,几乎可以说他们是陷于死地。

捷克军团士兵杰拉内克回忆道:“当5月17日黎明即将来临的时候,我们只能无助的望着湍急的顿河,几乎每个连和营都笼罩在一种苦闷和心慌意乱的情绪下。上头命令我们挖战壕修掩体准备战斗,但实际上在逃跑的路上,我们已经将能丢弃的重武器全部丢弃了,不少人甚至已经是两手空空,难道要我们用双拳跟红军的大炮机枪搏斗?”

“对于未来的命运,我们普遍感到黯淡,不过师部也传来了一两个好消息,据说活动在察里津附近的科尔尼洛夫志愿军跟我们取得了联系,他们控制了一部分舰船,正在向我们靠拢……不得不说,这个消息让我们重新燃起了斗志,凭着这口气,我们打退了红军的先头部队。我身边所有的人,包括我自己都期待着一次成功的撤退,都希望赶紧从这个鬼地方逃出去……”

“等待的代价是惨重的,人员损失越来越多,特别是预定撤退的渡口附近,那里还聚集着大量非战斗人员和伤员,俄国人的炮弹一片又一片的落在了人群当中,几乎每一寸土地都被血液染红了!18日的黑夜降临之后,每一个人都等到了期盼已久的渡河命令。但是邓尼金派来的船只却迟到了,据说遇上了红军鱼雷艇的骚扰,要求我们将撤退的时间再延后四个小时!这也就意味着我们这些负责殿后的家伙还要在武器弹药奇缺,而且防线毫无隐蔽可言的情况下继续承受对方四个小时的狂攻。说实话,我都不敢想象了……”

“天亮了,邓尼金的船只却依然看不到踪迹,我们只等来了大股的红军主力,真正的鏖战开始了!我不清楚别的地段怎么样,但我们的团损失惨重,几乎是用血肉之躯硬挡下红军的攻势……团长表扬我们说打得不错,倒不是说我们这些残兵败将战斗力有多强,而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想法让我们不用像以前那样畏手畏脚,即使是少得可怜的弹药也毫不吝惜,甚至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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