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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我为战神-第3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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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些在夜间幽灵一样的人,在短时间之内迅速的完成从主导者到旁观者转变的这个指导员和他的部下,都被彻底的震惊了。等枪声平息,十几个俘虏被押过来后,这个指导员看了看手表,才十分钟不到。
看到刚刚还让他吃足了苦头,装备也算得上精良的对手,在对手的冲击之外,居然短短的十分钟不到便被打垮了。让他和他的部下体会到一种全新的作战方式。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战斗还可以这么打。
当战俘押下来后,李明博将枪往身后一背,将一般的俘虏交给指导员道:“这些当兵的交给你了,你愿意怎么处理就这么处理。至于这两个军官,一号还等着要口供,就归我们自己审讯了。”
说罢,李明博也不管这个指导员的反应。他直接一挥手,命人将两个被捆成粽子,到现在还处于迷糊之中,搞不清楚自己为何在短短的时间之内,由占据优势到满盘皆输的军官给押起走。
对于李明博的霸道作风,指导员只能摇头苦笑。这些人在到皖南之后,名义上归警卫连建制,是自己的部下。实际上军部的人都知道,政委的这个警卫班除了政委之外,别人谁也管不到。
说起来自己这个指导员当也够窝囊的了。这些人到皖南到今天为止半个多月,自己这个名义上的上级也只见过自己的这些部下两面。其他时间,只是被告知都出去执行秘密任务去了。
至于这些人失踪这一段时间,究竟都去干什么去了。别说自己这个指导员却是无权过问,就连负责军部驻地警卫任务的特务团都无权过问。除了政委,甚至即便是军长和其他军部首长,都无权知晓。他们的所有任务,都是由政委亲自下令的。
在皖南的时候,自己就无权干涉。到了眼下战事正急,这些人究竟干什么、做什么,自己更是无权过问。尤其在政委急着要口供的时候,自己还是别干涉的为好。那位新政委年纪虽轻,但是行事历来是雷厉风行。这个节骨眼犯了错误,这处分绝对不会轻的。
只是还没有等他的苦笑从脸上褪去,那边审讯地方传来的一阵阵有些渗人惨叫声,让他不由的一愣后,也顾不得之前心里不干涉的想法了。
等赶到警卫班审讯俘虏的地方看到已经不成样子的两个俘虏,这个指导员不由的大怒,指着李明博的面道:“你在做什么?你这是在违反政策。优待俘虏这是我军的一贯政策,难道你不知道吗?你们在抗联就是这么做俘虏工作的?”
对于这位指导员的指责,李明博摇了摇头道:“指导员,政策我明白,也很清楚。但是很抱歉,我得到的命令是在最短的时间之内采取一切必要手段问出口供来,而且不是在这里和他们套近乎,拿政策感动他们。我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瞎耽搁。”
还没有等李明博的话说完,那边的警卫班长过来道:“排长,口供都问出来了。那边那个小子比这个小子骨头软的多,只是听到这边的叫声,就有什么都说什么了。和这个小子说的都是一样。”
听到汇报,李明博接过部下递过来的口供,连同手里的那一份拿好后,没有和指导员多解释一句话,急匆匆的下山了。看着李明博扬长而去的背影,在看看那边那位因为手脚不在一个正常位置上,而疼的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的俘虏,这个指导员怒气冲天的道:“我要到军首长那里去告你。”
第698章没有草包
对于自己这个名义上的上级的怒火,急着将审讯记录送到一号首长的李明博根本没有在意。在下山找到杨震后道:“一号,现在已经查明这股敌人是五十二师一五四团直属搜索连加上师直搜索营一个排。”
“他们是五十二师部从叛徒嘴里得知我们军部位置,派他们利用我军防线兵力单薄,空隙很多的机会渗透到丕岭一线核实的。只不过由于对这一带的地形不熟悉,摸错了方向跑到了这里来。”
“据两个俘虏中的一个五十二师的少校参谋交待,他们师长刘秉哲在接到叛徒的报告军部的位置,尤其是军部周围的警卫部队人数不多之后,为了抢功并没有向第三战区报告。只命令位于徽河西岸的一五四团派出一个搜索连过来查看一下。”
“至于正在和后卫部队激战的一四四师的那个加强营,和他们没有关系。由于五十二师的刻意隐瞒,一四四师以及周围其他的部队,对我军部驻地一无所知。至少现在看起来,两个方面没有关系。”
“一号,这个参谋知道不少的东西。据他供述,三战区在皖南的各个师由三十二集团军总部统一指挥。除了二十五军军部之外,其余的军部因为我军动作过于迅速而没来得及赶过来。所以三战区部署在我们周围的各个师之间并没有多少横向的联系。就是原来是一个军的部队,之间也没有多少联系。”
“各师的所有战况,都是直接上报三十二集团军总部。作战任务也是三十二集团军总部下达。也就是说他们只向三十二集团军总部负责,其他的则相当于各自为战。不过今天中午,他们五十二师接到所谓集总的命令,命令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在明早七时之前赶到星潭的指定位置。”
听到李明博的汇报,杨震没有立即给予答复。而是在沉思了一会之后,却是道:“你确定他的口供可靠?这个五十二师长刘秉哲是黄埔三期毕业生,在中央军内任职多年。为人极为狡猾,战术多变。他的五十二师又是中央军精锐,战斗力相对来说比较强。”
“榜山一战,主要原因固然是主要指挥员临阵叛逃导致阻击部队无密可保,实力全部暴露无遗。加上多年的游击战争使得我军不习惯打这种阵地战,但未尝不与这个家伙能够把握住我军失去主要指挥,处于混乱所带来的战机无关。”
“面对我军部驻地这样一个天大的诱饵,在一个老莫神算的师长指挥之下,五十二师只派出一个搜索连来确认,恐怕很难让人相信。如果说为了抢攻封锁消息,这我相信。但在已经掌握了我军虚实后,只派出一个连来确认,这很难让人信服。”
犹豫了一下,李明博看了看杨震的表情以及在他身边的政治部主任,最终还是咬了咬牙道:“一号,我们动用了一些特别的手段,而且审讯是按照您所制定的程序。所以,我可以认为这些供词绝对是真的。”
“一号,既然从这里到星潭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的敌人,您看我们是不是一鼓作气冲过去?这里不是军部的久留之地。早一会与军长汇合,军部的安全性会更有保障一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军部现在的警卫兵力实在太少了。”
对于李明博的报告,杨震只是点头示意情况知道了后,摆了摆手道:“你的这份口供真实性,我还是相信的。我自己教出来的学生,我心里还是有数的。不过这个参谋也不见得知道全部的情况。”
“尽管国军的保密性很差,很多战斗都是因为泄密而败得一塌糊涂。但作为一个师长,在眼下的形势之下,施展一些手腕也很正常。一个连深入到我军防线内部,要说能全身而退,这很难让人相信。”
“在这种情况之下,难保这个搜索连和那个参谋不是五十二师给我们下的圈套,施放的烟幕弹,麻痹我们有意引我们入套。兵者诡道也,这个道理他刘秉哲不会不清楚。星潭是我们目前唯一的生路,无论他对赵凌波的供词相信不相信,我们军部都要走星潭这条路。”
“这个情况,在加上赵凌波的供出的我军虚实,尤其是军部的警卫力量,以及对整个战场形势的分析和判断。他在这个搜索连后面,肯定是要留后手的。他要是连这个机会都把握不住,他这个师长也就没有必要去当下去了。”
说到这里,杨震顿了一下将地图拉了过来,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点,又在这个点与星潭之间划了一道线道:“这是我们现在的位置,你带着警卫班,不要走路走山梁先行出发。无论遇到任何的部队,都不要打招呼。记住,包括我们自己的部队。”
“你将我们带来的那两部报话机带上,以十五分钟为间隔与我通一次话。将一路上抵达星潭之前,所有遭遇到任何情况都要汇报。记住,是所有的情况,包括与我们自己的部队遭遇的情况,一个字都不许拉下。”
听着杨震这道奇怪的命令,不仅李明博迷惑了,就连身边的政治部主任也大惑不解。遭遇到敌军避战,这正常。他们毕竟才一个班的部队,遇到大股的敌军避开并将情报及时通报是正常。但是遇到自己的部队,也不打招呼这就不正常了。
见到两个人迷惑的表情,杨震没有急于解释,而举起望远镜向着隔着山头的星潭方向,以及周边在夜幕之下黑黝黝的群山观察了几分钟后,才缓缓的道:“我有一种感觉,渗透进来的敌军绝对不会只是这一个连。至少在一个营以上。”
“我们长期驻扎在皖南,与三战区比邻而居。具体实力究竟有多少,对于三战区来说并不是一个天大的秘密。现在我们已经与三战区部署在我们周边的几个师全面接触,各个方向我军的兵力部署情况已经不再是一个秘密。”
“从与敌遭遇到现在,近一天的激战下来,对于我们手头上可以投入的兵力究竟有多少,军部身边的还剩下多少部队可作为掩护部队。如果到现在他刘秉哲还判断不出来,那就真的草包了。”
“别忘了这个家伙可是黄埔三期毕业生,又参加过淞沪会战。能在这个时候,被提拔为三战区中央军最精锐的五十二师师长绝非等闲之辈。要是没有这点判断力,他还能坐稳师长的位置?”
“中央军中能当上师长的,没有一个是草包。重庆的那位也不是那些西北的土皇帝,十几岁一天战场没有上的毛孩子就敢让他领兵。再加上赵凌波叛变之后,我军几乎所有的作战目标已经全部暴露,他不趁机落井下石就怪了。”
“现在除了星潭以北的一个营之外,我军北线部队已经全部渡过徽河。在面对五十二师方向,我军可谓是已经门户大开无兵可派。他刘秉哲要是这个机会都抓不住,我想他的这个师长也就当到头了。他五十二师可是有三个装备精良的整团,榜山一线我军不过大半个团,还用不到他全力以赴。”
听罢杨震下达此命令的原由,李明博却是相当的犹豫:“一号,我们都走了,您身边就剩下一个张子雄。他一方面还要负责与我们的通讯联络,根本就没有精力兼顾您。我要是再走了,您的安全怎么办?”
对于李明博的担忧,杨震摆了摆手道:“我的安全你不用担心,我的能力你还不知道吗?你别忘了,你们都是我一手教出来的。去吧,我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有了意外情况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还有,你要相信你的战友。”
打发走不情不愿的李明博,杨震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又拿过李明博留下的冲锋枪,拉开保险看了看枪膛里面的子弹后,才转过头来对政治部主任道:“命令军部所有的人员,放弃山下的道路,全部上山走山梁。”
“在行军过程之中,军部人员一定要严格的服从命令,绝对不许擅自行动。还有告诉西山梁上的警卫连长,不要再管那些散兵。待军部通过之后,迅速的摆脱这些散兵立即继续向东前进。”
此刻别说军部的人,饶是这位也算见多识广的政治部主任也被杨震这一连串的命令弄懵了。对于这位政治部主任的疑惑不解,杨震却是没有做任何的解释。只是拎起了冲锋枪,又拿起几个弹匣插在腰带上后,带头向山梁上爬去。在他身后,刚刚将步谈机拿出调试完毕的张子雄见状连忙几步跟上。
见到杨震率先上山,政治部主任摇了摇头无奈的只能快速的带着其他人跟上。对于他来说,现在有些越来越搞不明白这位年轻的新任政委究竟在搞什么名堂。一会停、一会走的。只是对于他或是军部的其他干部来说,对于杨震的这道命令不理解归不理解,但是也必须要执行,这是纪律。
尽管大多数人被杨震的命令搞糊涂了,但是好在现在距离星潭越来越近,让这些干部也逐渐的安稳了下来。只要到了星潭,就与大部队汇合了。有了主力部队的掩护,军部也就不会在孤悬在后了。
只是对于有些事情来说,想法往往是美好的,但是现实却就不一定有如他们心中所愿了。就在距离星潭还有最后三公里,星潭方向的枪炮声已经是清晰入耳的时候,又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意外发生了。
第699章一个都不能少
就在星潭方向的枪炮声越来越清晰的之际,张子雄身上的步话机传来的李明博有些急迫的声音:“一号,在距离军部行军大队大约五百米之处山下的道路上,发现一股不明身份的人。人数大约在一百余人,身上没有穿军装,但是携带有武器。”
“从这些人的动作来看,应该是典型的军人。他们现在正在沿着山路自西向东搜索前进。从他们的行动路线以及发现他们行动的方向来看,他们应该是从蒲刀岭一线渗透过来的五十二师一部。”
听到步话机内传来李明博的声音,杨震没有丝毫犹豫立即答道:“你们跟在他们的后边,保持五百米的距离,军部就跟在你们的后面。如果他们不上山,你们就不要开枪。但如果他们上山,你们要不惜一切代价掩护军部冲过去。记住,你们的任务是要后发制人。”
给李明博下达完毕命令后,杨震转过头对身边的政治部主任道:“告诉部队,行军时不许发出任何的声响。所有的女兵全部下马徒步行军,女兵和身体不好的人身边都要派上一个人照应,绝对不能让其掉队。这个时候掉队,基本上就没有生路了。他们走他们的,我们走我们的。告诉警卫部队,做好战斗准备。”
政治部主任听到这个命令,也知道了事态紧急倒也没有争辩,只是转过身对着身边的敌工部长和秘书长两个人小声的将杨震这道命令传达下去。听到又遭遇到了敌军,刚刚还平静的队伍中多少有些小骚动。
一个带着眼镜的知识分子快步走到杨震面前,有些怒意的道:“政委,你刚调过来才半个月,不仅我对你不了解,就是军部的所有同志,对你都不是很了解。我们不知道你究竟有多大的能力。”
“但在眼下我们已经四面受敌的情况之下,你难道不认为应该从军长那边调部队支援我们吗?你难道就不知道,军部集中了整个新四军的知识分子的精华。如果他们中有任何一个人牺牲,都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这些人都是相应中央号召来皖南参军的。难道你要让他们没有牺牲在抗敌的战场之上,反倒是牺牲在同室操戈之下?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宝贝,如果白白损失在这泾县山区,你怎么向中央交待?”
看着这个自己还很陌生的眼睛男跑到自己面前义愤填膺的质问,正在仔细观察山下敌军动向的杨震强行压制住心头的火气皱了皱眉头,制止了张子雄想要将其拽走的举动,转过身对身后的政治部主任道:“你的兵?很有勇气吗?”
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居然会有人跳出来指着杨震鼻子质问的政治部主任听到杨震的问话,颇为有些尴尬的介绍道:“政委,他就是《渔光曲》的作者任光,创作了许多脍炙人口的歌曲。他是军长去年从重庆回来时候,特邀来皖南参军,是咱们军政治部的一个宝贝。”
“政委你也知道,他们这些知识分子中但凡有些才华的人,都有股子傲气和迂腐的性格。固执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任光同志虽然没有为人比较谦和,没有傲气。但多少有些迂腐的书生气,你也别太介意。”
听到这个家伙的身份杨震也吓了一大跳,尽管他早就知道《渔光曲》的那位鼎鼎大名的作者就在皖南军部,但是由于到皖南后一直忙碌,杨震到底也没有能抽出时间去拜望。不过对于一向讲究坚决服从命令的杨震来说,尊敬归尊敬,却代替不了纪律,尤其是战场上的纪律。
杨震脸上的尊重一闪而过后,取而代之的还是一脸让人看不透的平静,似乎眼前这个著名音乐家只是一个普通战士一样:“任光同志,我知道你之前的名气是很大,包括我在内都可谓是久仰大名。《渔光曲》吗,曾经红遍大江南北。”
“但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不管你之前名气有多大,成就有多辉煌。但是你现在是一名军人,就要服从上级的命令。而且我希望你不要单凭你自己的感觉,就来判断上级在部署上的对错。”
“这里我是最高的指挥员,做什么我心里比你清楚。战场上的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的简单。我的使命是将整个皖南部队带出危险,而不仅仅是军部这些的人。作为最高指挥员,我要考虑的是全局。”
“任光同志,你的想法我理解。我也是大学毕业后参加的革命,对部队中知识分子的宝贵程度我比你清楚。但作为指挥员我有我的想法和考虑。任光同志,我希望你作为一名军人,要明白该怎么样去执行命令,而不是在跳出来指着你的上级质问他的决定对与错。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有些书呆子气,被杨震的几句话堵得严严实实的任光,被气的指着杨震的鼻子半天说不出话来。杨震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转过头来率先而行。对于这种书生气十足一类的若人物,他没有必要和他过多的解释。
可当杨震还没有走两步,突如其来的一声枪响让他一惊。当杨震迅速的转过头来,查找枪声来源的时候,却发现这位著名的音乐家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见到任光中枪,杨震也顾不得之前的不快了,几步赶了回去,嘴里暗骂了一声:“该死,怎么会偏偏是他?”
当杨震赶到任光的面前时,却发现这发从山下打过来明显是盲射的子弹,却是正打在了这位著名音乐家的脖子上。七九步枪子弹的巨大威力,在他的脖子上开了一个大洞。尽管闻讯赶过来的卫生员拼命的用急救包拼命的止血,但却始终无法止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才华横溢的音乐家烟气。
看着自己赶过来时已经没有了呼吸的任光,和蹲在一边用军帽捂着嘴不敢哭出声的夫人,杨震一拳头砸在地上。本以为自己的到来能够使中国保住一个才华横溢的音乐家,却没有想到依旧没有能够避免悲剧的发生。
任光的牺牲,让自入夜以来本身就因为屡次遭遇险情而有些不稳定的队伍多少有些群情激奋。无论是有枪的还是没有枪的,都纷山下那些不明身份的人报仇。甚至就连现在被李明博替换下来,由尖兵改为贴身负责整个军部安全的警卫连的指导员,都红着眼睛拎着枪要下山报仇。
没有预料到任光会在军部有这么大的影响力的杨震还没有来得及安抚他的妻子,却先被周围人的情绪和行动给彻底的惹怒了。虽然还没有达到大声嚷嚷,乱成一团的地步。但也一个个眼睛瞪得通红。
尽管心中怒气冲冲,但杨震却强压制心头的怒火而没有发出来。等这些人七嘴八舌的讲完后,他一方面让张子雄立即给李明博传达命令,查清这发子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一方面转过头对着群情激奋的军部干部怒道:“想做什么,都给我回去。”
杨震的话音落下,一个拎着一支左轮手枪的干部看着杨震道:“政委,为什么不下令打?山下的敌人不过一百多,难道您就怕了吗?我们这么多人,一人一口也把他们都吃掉了。我们不能让老任白死。”
看着这个双眼瞪的通红,有些要吃人架势的干部,杨震皱了皱眉头想要发火。但最终还是将怒火压制住道:“你们的心情我理解。任光同志的牺牲,你们悲痛,我也很难过。我们不仅仅失去了一个亲爱的战友,更重要的是中国失去了一位音乐家。”
“但是同志们,现在不是时候。我们身边只有一个警卫连的兵力,其中还有一个排在西山梁上,也就是说我们的身边不过只有两个排的兵力。这么点的兵力,怎么去跟人家拼?至于你们,我还不至于让你们上战场。”
“任光同志虽然我对他刚才的举动很不满意,但有一句话他说的没有错,你们都是军部的宝贝疙瘩。现在中国缺的不是拿枪的人,缺的是能建设的知识分子。对于我们这支以工农为主的部队来说,每一个知识分子就更加宝贵。”
“部队打光了,只要根子在就能重建。但是你们如果损失掉了,这个损失就是无法弥补的。任光同志牺牲了,我不希望你们再出现任何的问题。你们的任务不是在战场上拼杀,而是用你们知识和手中的笔,去与敌人战斗。我们的部队不缺拿枪上战场的人……”
“我临来皖南的时候答应过中央,要将你们一个都不能少的都带出去。这是我对中央的承诺,也是对整个新四军的承诺。作为一个党员,更是一名军人、指挥员,这个承诺我必须做到。”
“一路上,我苦心积虑费尽周折走走停停,就是为了将你们一个不少的都带出去。也许你们不理解,但是作为一名指挥员,在前面战局紧张,无法抽调部队的情况之下,我只能见机行事。”
“任光同志牺牲了,我心中的悲痛情绪并不比你们少,但是眼下不是报仇的时候。我不会为了一个人,而冒着军部全部暴露的危险却为他报仇。你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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