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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末悲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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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公公,这可是为娘娘备下的膳食?”
“是。”带路的李福尖着声音回答:“是刘伯爷在隆圣城中寻来的一个厨子,娘娘吃了他做的饭食,倒还觉得可口。”
韩可孤点了点头,听着他絮叨些娘娘的日常饮食情况,便到了“行宫”门首,道别而出。走了很远,还在想:在上京宫中时,娘娘锦衣玉食,每餐少不得百十碟子的精细菜肴,如今算是粗茶淡饭了。让她一民间滋味,也算是好事。
原想着一干老友同僚知道自己入了朝,一定会登门探望。却不料两三日都不见动静。韩可孤不明所以,便亲自过去拜访相熟的几位留守大臣,却不想竟都是以“出外公干”、“不在家中”等等理由,被拒之了门外。细想之下,韩可孤恍然大悟,这些人尽都是惧怕刘升,知道如今自己与那人不能两立,唯恐招惹下祸端,才都避而不见。心中感慨,人都有趋炎附势、趋吉避凶的一面呀!多年的老朋友也不例外。不过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连尊贵如娘娘者都惧怕他十分,何况这一干臣子呢?即使有人想做铮骨之士,也要考虑一家的妻儿老小安危,这一点上在朝之臣便不如外放的了。家眷远置,少了后顾之忧。
在自家官衙时,政事军事繁杂,如今有了几日清闲倒也难得。只是又三两天下来,韩可孤觉得不大对劲儿了,仔细琢磨,才猛然想到:别人能避而不见,那位搅得举国不宁的刘升刘伯爷也同样能采取这样的办法对付自己。不能在朝堂上对面争锋,刘升的气焰无从泯灭,娘娘的危机无从缓解,朝臣的信心无从树立。自己与高岭百般思想,甘冒风险放下压头的军政大事,奔波来此的目的岂不就落了空么?
即使不想见、不敢见,也要想办法逼得他相见。韩可孤左思右想,临机定出一条引蛇出洞的计策来:大张旗鼓地向朝廷上疏,敦请娘娘凤驾移跸泽兴府。打蛇打七寸,韩可孤确信刘升此时最怕的就是公然提出这个议题,破坏了他挟持朝纲的险恶用心。唯有如此,才能让这条贪婪的毒蛇气急败坏,主动爬出窟穴。
把面晋娘娘时所表达过的那些意思,又斟酌字句誊写成了书面的奏折,语气更加激烈而直接,韩可孤要用自己的介直给那些唯唯诺诺、姑息畏奸的同僚做个表率,正面挑战刘升的淫威。
果然不出所料,刘升存着的就是避不相见的念头。韩可孤的上官之威在他的心里多多少少还残余着阴影,此时他无声无息的突然就到到了隆圣,使没有半点思想准备的刘升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尤其猜不透韩可孤此行的真实意图。把府中懞养的一群食客聚中叫到一起,连日讨论,这些人充分发挥聪明才智,发言踊跃。一时说有同僚递贴,必须要见,也好参悟出他的来意,以便见机行事。一时又说韩可孤与刘伯爷道不相同,难免会生出龌龊,断不可会面。有的出主意,有刘大将军百万雄兵做后盾,可以以势压人。有的又言,千里做官为的是财,英雄也难过美人关,当贿以财帛美人进行笼络。更有一个话不惊人语不休,竭力劝说:韩可孤积威深重,是刘伯爷前进路上的绊脚石,当乘着这个天赐的大好机缘,杀了他一了百了,永绝后患。甚至到最后竟慷慨激昂得拍起案几,力劝刘升不能心存妇人之仁,放虎归山,贻下终身恨事。
刘升出身镖行,投身营伍后因为战风彪悍累受韩可孤举荐提拔,才迅速的耀升起来。本来就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没有什么准主意。此时听众说纷纭,更觉得心烦意乱,六神无主起来。如今虽说是仗着武力挟娘娘把持着朝纲,自觉身份地位在万万人之上,全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可唯独对韩可孤,仍然有发自肺腑的畏惧,这种感觉已经深入到了骨髓,无法克制剔除。多年来追随在身前马后,他太熟悉韩可孤的脾气秉性了,完全不同于那些只会在纸上谈兵的帮闲人。这个人平日对下属随和任意,总是一副蔼蔼可亲的模样,但每临大事,便严正起来,丁是丁,卯是卯,从不假私,说是獬豸性格,一点都不错。加上身世能力,所以深受朝廷器重、百官拥戴。若论刘升的真实想法,最赞同就是杀了韩可孤,一了百了,彻底断了自己在朝廷中的最后一点顾虑。然而这个想法刚刚冒出个头儿来,脑门子便不由自主的滋滋往外渗虚汗。韩可孤在他心中的积威太重了,使他难以承负。这种恐惧感让他倍觉羞愤,一股脑的迁怒到眼前这些食客幕僚头上,劈头盖脸的一顿挖苦谩骂。这群饭桶口不敢言,连滚带爬的回去了住所。
应对韩可孤的办法没有定下来,也就只好用上自己惯使不爽的手段。反正朝廷大权把持在自己的手里,就是不开朝、不露面,你韩可孤能奈我何!就是要拖得你耐心丧尽,自然就离去了。好一个无赖了得。
正文 第五十五节
更新时间:1…2 13:55:36 本章字数:2543
奉上敦请娘娘凤驾移跸的奏疏,韩可孤正在等候招开廷议的时间消息,蔡高岭那边派来的信使飞骑抵达。随声讨刘升的檄文,还附着蔡大人的亲笔密函,信中将韩可孤在隆圣这几日间家中发生的情况做了简要的汇报。着重禀明,檄文公告发布之后,四方响应,李长风等人更是奔走往来在大小军镇,号召起边戎将佐,共发勤王之师。这些把持一方的将军们早就对刘升挟娘娘把持朝政,凌驾在他们之上深怀不满愤恨之意。此时,见德高勋重的韩可孤号召一出,正中了下怀,顿时一呼百应。特别是奉旨外放,守着泽兴府的耶律宏光,本来就与刘升有旧隙,这次见他又要断了自己亲近皇后娘娘、可望封侯拜相的大好机遇,自然更加怒不可遏,已经提点精锐挥师而起,沿途大肆宣传刘升的种种恶行,率先“清君侧”而来了。信的最后又谈了他与李长风如何用计诓杀了刘升派去的那两名讨粮尉,在一定程度上缓和了百姓对辽军的误解和仇视。
韩可孤抚信击节,欣喜而叹:
“高岭真将相才也!长风也配合得端是妙哉,此一计除劣将最是神来之笔。”
送信的吏子向他禀告,声讨檄文与勤王消息,已经按着蔡大人的吩咐,同期送达了刘升府上。
韩可孤着人带信差下去歇息,立刻唤过一名机灵的长随亲兵,即刻潜进行宫去见李福老太监,将这边的消息传递过去,以便给娘娘做参考,选择好时机将奏请移跸的奏折强行进入廷议程序。所幸那所临时行宫的位势狭促,方便内外信息的流通,又有李福的提前安排,所以只要行为得当,随时互通消息倒也不很困难。
这边,突然有守门吏报呈上来声讨自己的檄文和耶律宏光“清君侧”的人马已经进驻到了距离隆圣州百十里的麻城县,正在等候其它几路勤王之师汇合。不觉惊怖失色,事情发作的太突然,他懵懵懂懂心里没有半点的准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也知道现在治罪派到各处的细作探子与事无补,只能连夜召集幕僚们商量对策。这些智囊团的成员们自然又发一顿宏篇大论,有的说这是韩可孤行的敲山震虎之计,诣在吓唬刘爷,使得弃了虎踞朝廷,争霸天下的雄心;有的说这是虚张声势,韩可孤即使曾经有些威望,但在如今国事渐微,刘爷声势日隆之时,也打了折扣,诸多大镇岂能都听他的号令?………………如此种种,总之都是掩起耳朵偷铃铛,不肯面对现实,认为所有的信息都无非是韩可孤布的疑阵,故弄玄虚罢了。正嘈杂间,麻城的告急密信和被耶律洪光沿途打下的几个小城逃卒也接连而至。消息陆续得到了证实,刘升又听说蔡高岭杀了自己派去征饷的两名小尉,心中更加恐慌。他怕蔡高岭更甚过韩可孤。平日接触,韩可孤宽宥,有仁厚长者之风,蔡高岭却是以严厉著称,对自己从来不曾假以颜色,无论才智、胆识、决断、魄力都无法望其项背。再闻没有提前知会自已,皇后娘娘便从宫里颁出了懿旨,明日朝会廷议韩可孤大人奏请移跸的本章,更觉得六神无主。赶紧再号令众幕僚参详上意,商量对策。
一向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食客们,这回倒改了往日议事七嘴八舌互不相让的习惯,难得的众口一辞,同声认为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明日到得金殿,见机行事。
遇事临机,见机而行,以不变应万变,正是应急决断的正经策略,可是计谋再妙,也要看是由何人施用。可怜刘升一介粗陋武夫,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本来就口笨腮拙,表达能力乏善可陈,再加上因理屈而更加词穷,又没办法让谋士陪伴到朝上随时帮衬,叫他如何能够见机而行事?真真难为苦了这位刘爷。原先恃仗着手中掌握的兵权武力,威压得同殿群臣不敢吱声,由着他自圆其说,胡作非为。可如今有了几位同样手掌重兵,实力不弱于他的勋镇悍将被韩可孤发动了起来,正在外虎视其行,执戈相待。刘升难免心惊肉跳,虽然跳出来说了几句狠话,也是色厉内荏。倒也不能算是墙倒众人推,刘升平日里的行为举措确实让人恨得牙根崩碎,王杰宇、耶律非铭等大臣一段时期以来敢怒不敢言,早憋屈的难受了,今日见有韩大人当了出头椽子,也都炸起熊心豹子胆,纷纷据理力争,当面顶撞。
刘升恼怒,可偏偏口不能达其意,瞥见韩可孤手中掌着那份声讨自己的檄文,更加心怯。头脑凌乱了,搜肠刮肚地强组织词汇想要说上几句场面话,却又语无伦次,空惹出一阵哄笑。
朝堂之上,本来喧嚣嬉笑是有损君臣礼仪,可娘娘也是被刘升欺负得久了,此刻觉得格外解气,便放任了。刘升词穷,待要撒出些泼,又怕众怒难犯,只能强忍着,把一张老脸憋得铁青。
韩可孤捧笏出班,大声奏道:
“启禀娘娘千岁,臣等择泽兴做为銮驾驻跸之地,乃是综详我朝兴盛之基,补益大辽气运所在,隆圣州实是伏蛙之井,不足纳娘娘万金之躯。”
朝臣们纷纷拜倒,表示对韩可孤的支持,齐敦请娘娘做出明断,娘娘与韩可孤早有默契,趁机询问刘升:
“刘卿有何异议,从速奏来。”
此时的刘升膛目结舌,只孤单地立在伏倒一地的群臣之中,悻悻然喘着粗气,全没了计较。
韩可孤趁热打铁,再起本奏,请准二皇子梁王殿下代娘娘劳师,慰抚各支勤王勋镇,表彰此番忠诚恤国的举动,宽勉他们致力中兴大业。
能得到皇上的宠信,坐在后宫之主的位置上许多年不倒,娘娘虽然心性软弱,但却不失灵俐,知道韩可孤此举的真正意图在于将梁王冠冕堂皇地荣送出朝廷,从根本上消弭刘升架空自己,拥立起一个傀儡新帝的阴谋。正中下怀,连忙准其所奏。随后,皇后娘娘令南院上都护韩可孤,内阁大臣耶律非铭妥善筹措,克日移驾泽兴府,并懿旨韩可孤协助吏部荐选忠直干练之能臣擢升入朝,以辅中枢。
另有朝官报奏了其它事体,娘娘或留中待批,或当廷复旨,如是种种,完事退朝。
堪堪两个时辰的朝廷议会,刘升恍如从天上直直跌落到了地面,失重感异常强烈。此次廷议,他成了最大也是唯一的输家,宛如一只斗败的公鸡,蔫头耷脑的铩羽而归。
正文 第五十六节
更新时间:1…2 13:55:37 本章字数:2509
众智囊从刘升怄着气摔盘子砸碗时断断续续说出的疯话里分析出些事情梗概,皆都相顾失色。
那位习惯于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幕客摇晃着半秃的脑袋说:
“前日明公未听小可忠言,不肯痛下杀手。如今让那韩可孤反口咬了,气又有何用!”
“你他娘的说得轻巧!”刘升变颜变色,黑着脸咆哮:“他是南院大臣,朝廷重辅,又不是什么小猫小狗,说杀便轻易杀了!”
幕客悻悻晒笑,冷声道:
“正因为他是朝廷重臣,又握着数万的兵权在手里,若是就这样放虎归了山,恰比楚霸王项羽在鸿门宴上以一时不忍,没能当机立断绝了后患,让汉高祖刘邦反过手来逼得投了乌江。一旦韩可孤出了隆圣,势必有诸镇兵马齐齐对付明公,这后果可是不堪想象哩。”
一番话,听得刘升脸色更晦暗了,身上发出了冷汗,心想:这个穷酸玩意儿平素说话冷言冷语的颇不招人待见,常常被同幕嘲讽是个只会说大话的赵恬人物,没承想倒还有些胆量算计,幸亏自己没有惜那几粒粮食,将他轰出府去。忙换过一副嘴脸笑着问:
“说得是,说得是,是某一时心慈了。后事要如何,还请先生教我。”
从来没享受过刘升这般礼贤下士的待遇,幕客受宠若惊,拈着几根稀疏焦黄的须子,扫视着四周,笑道:
“各位有何高见,一并说出来供明公参详。”
本来就存着忌妒之心的一帮幕僚,齐齐背过脸去不看他,心中暗骂小人得志,瞧不起这一副刻薄尖酸的奴才相。
见众人无人搭话,幕僚自觉得意,作沉吟状默立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学生认为,为今之计最好是设计将韩可孤拘糜于此。这样,明公上奉娘娘,下挟其臣,在朝廷上自然就增了话语权。树倒猢狲散,诸镇没了领头的,自然就一哄散了。即使他的一众部属欲抗争,也要投鼠忌器。”
“计当安出,请先生教我。”刘升追问。
“此事说难便难,说容易也是非常容易。明公请想,这隆圣州是谁人的地盘?还不是明公的天下么?正好便宜行事呢!”
刘升被这一日里的天翻地覆迷乱了心智,此时一被提醒,从浑噩里清醒了过来,哈哈大笑,真正转怒为喜,一迭声不停称赞好头脑。幕僚又道:“最把牢的还要派出一支队伍,昼夜监视韩可孤的动向,一旦脱逃,便就地斩了。只要不是死在城中,明公便脱了干系,既斩草除根,又瞒过了大家耳目,何乐而不为?”
这计中之计愈见阴险,不过深得刘升喜欢。他遂笑道:“此计甚妙,不过想韩可孤单骑势孤,难能逃出我的手心,倒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不然。”僚客一副深谋远虑的表情:“凡事须考虑得周全,方能不失。这标人马不光要派,还须得是明公亲信之人,且不宜多,多则遭疑,行事又不可距城太近,免得风雨满城,惊动了娘娘与诸大臣。??????”
刘升暗赞僚客考虑得全面,遂一咬牙,恨恨得下定决心:“无毒不丈夫,干了!”
夜入三更,送走了几波已然在朝廷上与刘升公然翻脸对立的客人。韩可孤洗漱上榻,迷迷糊糊的才要入睡,便被驿卒引来一个仆役打扮的人搅扰了。乍一会面,觉得眼熟,又确认不出是在哪家府里见过的,正纳闷的时候,却见那人抹去颌下的一部白须,露出了光秃秃的下颌,原来竟是李福老太监。连忙见礼让坐,韩可孤笑道:“公公好乔装,竟让我也认不得了。”
李福却不笑,一脸的正容:“刘升势盛,怕误了娘娘懿旨,不得不如此行事,倒让韩大人见笑了。”
韩可孤不觉脸上一黯,又一次感受到了在刘升的淫威之下娘娘处境之艰辛。李福接着说:“韩大人旷世大才,运筹得法,在朝堂上义正严辞,折了刘升的凶焰。娘娘心中欢喜得紧,不住口子的夸奖韩大人是良臣贤辅。”
韩可孤忙起身逊谢,李福又道:
“韩大人此番作为,让刘升恨得入骨。宫中探知此人欲行计拘糜大人,娘娘令老奴过来,就是知会大人要多加小心,防止受了他的迫害。还让带话儿过来,说请您能否暂时留在隆圣,待移跸时一同护驾离去。??????”
娘娘此时的处境不容乐观,她的忐忑心情韩可孤自然明白,但韩大人有着不同的考虑,于是回道:“请公公转奏娘娘,如今虽然稍缓了一时急难,但大局并未转危为安。为今之计,可孤认为,我在外则凤驾安,反之娘娘则危矣。”
“这是何缘故?”李福不明道理,探过身子问道。
“刘升这番受了些憋闷,不过是窘在一时,在朝中的威势依旧不曾减了几分,可孤此来的目的不外就是给他一些警告,把凤驾移跸的事情酌定下来。如果我身在外围,与娘娘就形成了内外策应之势,刘升若再要行蛮,势必畏惧我集邀重兵再兴讨逆之军,故不敢轻举妄动。但可孤若滞留于此,则是身悬孤所,号令难出,反而让刘升无所惧惮,如此娘娘与可孤反倒尽险了。”
长期在皇上、娘娘跟前当差,李福日常里看的听的大都是人性算计,经得多了自然也就成了非常角色。话一点即通,恍然而悟道:
“韩大人剖析得果然明了,让老奴顿开了茅塞,只是那刘升叵测心肠,欲坏大人的性命,娘娘最是担忧。”
“请公公代为谢过娘娘关怀,可孤早有了脱身之法,勿使圣虑。”
又说了几句,李福起身告辞,韩可孤轻声嘱咐:
“只在这几日间,可孤便要差人给公公传信,务请公公依计而行。”
李福连声答应,依来时又粘牢了假胡须去了。
正文 第五十七节
更新时间:1…2 13:55:41 本章字数:2466
第二天傍晚时分,与前几日和蔡高岭派来的信使一同返往北安州衙的萧狗子赶了回来,禀告说在去时大人所吩咐的诸事均以报知了蔡大人,蔡大人亲自指派常子顺、关东两位将军前来护迎韩大人,现在正隐在隆圣州城外郊,等候韩可孤的安排差遣。
韩可孤听说来的这二位将军,心中喜悦。常子顺自不必说了,勇冠三军,有万夫不当之勇,自从与哥哥子恒投诚过来以后,屡立战功,粗中有细,颇有些三国时代张翼德的风范,性情率直得与当初的何子冲有的一拼,难怪会意气相投,成了八拜之交的异性兄弟。
对于关东,因为官阶的差距,韩可孤倒不是太了解,只记得当初李长风来投时,是他第一个做的接待,所以两个人日常里走动得很近。
最难得这二人都是一腔的赤胆忠心,被蔡高岭依为左膀右臂,连见闻广博的李长风每每提起来都是没了口子的称赞。此番有他们到此,万无一失。
趁着夜渐黑了,即刻差遣宫中暗中安排过来,以方便传送消息的宫役将自己的安排密报给李福,请他代为转奏娘娘,依计而行。
因为早有计划,自那日廷议之后,韩可孤再不曾进宫,几日来接待拜访僚臣,话言话语里带出暂时滞留隆圣州的意思,造成了他欲伴驾随行的假象。次日五更朝会,韩可孤待众臣本奏结束,突然递上辞表,倒让朝官们一时讶然,刘升茫然不知所谓。娘娘早得了报告,虚虚挽留了几句,便准了奏。待下了朝,萧狗子带着亲兵早在宫门外不远处等候,韩可孤匆匆驰马便向郊外而去,马后只跟着萧狗子健步如飞。装载着卿赐银帛财务的车子也被抛到了后面,由亲兵押解着急急追赶。
策马奔驰,城门守卒验看了出城文牒,倒也不曾耽搁。不一时,便到了荒郊野外中的送行亭子。四方荒芜,只有那被风刮飞了草顶子的四根亭脚孤苦无依的兀立在那里。据此百十步远近,从一片榛柴后面忽然闪出一队人马,当头有大旗飘展。此时正在夜黑时分,分辨不清上面的字迹,萧狗子听到对面传来的暗号,大声呼喝:
“那便是咱家的队伍了。”
那边人马迎了过来,韩可孤也急催坐骑向前赶。才刚刚驰出去,就有一阵“嗤嗤”的破空之声沿着马后呼啸而过,空发落地的不算,只那四只亭柱上就剁进了几十支利箭,间有几只乱箭近到韩可孤身前,被萧狗子窜起来拔落到了一旁。
此时,韩可孤已经和常子顺马头相接了。营中兵士都簇拥过来,高举藤牌,将他团团簇拥保护起来,萧狗子更是不离左右的守卫,唯恐有失。常子顺见惯这种场面,看韩可孤未伤毫发,便不在意,拱手作礼,对韩可孤大声道:
“韩大人果然天佑,毫厘之差,箭矢也伤不得的。”
韩可孤暗道侥幸,若非自己不曾站在原地坐等迎接,必遭大难了,正要开口答话,忽听关东轻呼了一声,原来他惶急着恐怕韩大人受了箭伤,在兵刃拨挡时漏过了一支羽箭,竟打穿了左肩的皮甲,虽然被硬甲卸去了多半的力道,但仍然刺破了内里的皮肤,虽然不是什么大伤,但仍感觉有些疼痛。
这定是刘升掩伏在此欲截杀自己的兵马了,因为常、关的突然出现,仓促间只好放出冷箭,却被韩可孤突然策马,无意中逃过了此劫。怕回去没法交差,受到刘升的责罚,刘军伏兵仰仗着人多势众,呼啸着从隐藏地扑杀过来。关东在大意之中在韩可孤面前受了箭伤,正有些羞恼,见此情景,正合在大人面前挽回一些颜面。遂大笑道:“些许小伤不碍的,大人且作壁上观,看末将斩了几个鼠辈,给大人压惊。”话未毕,一夹劣马便冲入了敌群。
关东的武艺,韩可孤只是在平日闲聊时听李长风提起过, 这番还是首次见到他在战场厮杀。远远望见关东在敌人中间跌宕,也不见摘取得胜勾上的兵器,抬手间便有远近敌人落于了马下。不觉纳闷,问有意要让关东露一露脸皮,而一直陪在自己身旁看热闹的常子顺:”那些人怎么就凭空跌落了?”
常子顺笑道:“大人有所不知,关将军怀着一项绝技,双手打流蝗飞石,百发百中,莫说是这百十个小喽,就是身经百战的将军人物也落不得好去。”
一阵子的石子打得这些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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