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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末悲歌-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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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清客回道:“此事最是非同小可,伯爷莫非忘了前些时日,韩可孤发动廷议时的情形了么?虽然那些朝臣懂得隐忍,可一旦遇到这般的大事,定要拼命的。”
“都是些手抓不住鸡仔的孬种,老子真要动起手来,这群废物谁又敢放个响屁!”刘升不屑骂道。
“非也,若仅是这些人倒还罢了,怕只怕伯爷手下的兵将们知道了会生出些异动,被利用了最是不好。”
想想那日众将来府中请战的情形,刘升心中着实少了底气,不仅悻悻然哼了一声。
清客又道:“所以,以学生之见,伯爷只需就这般行着瞒天过海计策,待带领着金国人的兵马从天而降,进了隆圣州,一切便就踏实了下来,那时交出那人与今日带去,其功并不逊色一分矣。”言罢,呵呵得意大笑起来。
他们言话中的那人,正是辽国皇后萧夺里懒娘娘。这是刘升预备给金兵的晋见之礼,刘升最初采纳请客们的高见投而降之,就已经做好了周密的安排,不打草惊蛇的封锁四处城门,将小朝廷做成了瓮中之鳖,他是打算要拿着这个‘鳖’来换取自己荫子封侯的大好前程呢!
正文 第七十二节
更新时间:1…21 11:13:20 本章字数:2165
近地心愈怯,驰到草甸,本来对结果的不可预料而感到恐慌的刘升心中更加忐忑,这可是赤手空拳的送上门,比在两军阵前的刀枪相对又是别一番滋味。
虽然金兵营帐壁垒森严,但刘升二人二骑经过层层盘问后,也很顺利的到达了哈哥利的大帐外面。可是亲兵进去通报之后,就再没动静,两个人惮惮兢兢站了有一个多时辰,才得到了一句**的答复:“将军不见!”
这可真是热脸贴了个冷屁股,两个人怅然若失,无计较之下只有灰溜溜的上马返城。一路出金营,兵勇们倒不曾加以为难,才让二人心中松弛了一些。这个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竟然不被金国人所笑纳,清客百思难得其解,他一言不发,一会儿抬头望天,一会儿低头看地,抓耳挠腮也不得要领,及行出了十余里的路程,忽然拍脑门大叫:
“原来如此??????”
刘升正在不得法之中,闷闷的被他一声大叫吓了一跳,连问如此是什么。
“这非是哈将军不愿接纳伯爷的投诚,而是心上有疑哩!”
“还疑个屁!”刘升恨恨的骂道:“老子就差挖心掏肺出来给他看了。”
“哈哈!”清客自觉解开了心中的疑惑,顿时神情清爽了起来:“伯爷请想,那哈将军随着宗大都督南征北战,见惯了疑兵诈降计策,又久闻伯爷您的军旅威名,今日我等空口白话的说去投诚,怎就不会令他猜疑?”
刘升怔了一下,随即也明白过来,自己口口声声说要降金,却又身着辽国的官服,也没有投名状,空口无凭,难免哈哥利起疑。不过话说回来,眼下的自己又能拿出何种手段才能去了他的疑惑?实实没了主意,只得眼巴巴地看着清客思想对策。
“不须别的什么凭证——”那清客伸手把头上小帽摘了下来,指着自己花白的头发:“我等只将这头上的样式改剃成金人模样,就足可取信了。”
见刘升懵懂着还不明白,请客接着笑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一经剃了去,没有一二年光景又如何长成原先的模样,若没有天大的诚心,谁会舍去。哈将军自然明白顶着他们那么个发式在这边是浑混不下去的,岂不就明白了伯爷的决心?”
辽金两国虽然服饰都是俗东向而尚左,但终还是有很大不同,辽国人除了崇尚宋风冠束阔袍,更多穿小袖,裹巾子,髡发露顶,留鬓过耳。而女真人因为士产无桑蚕,又以化外不毛之地,非皮不可御寒,所以习俗是春夏用布帛,秋冬用皮毛。男子剃发为辫,辫发垂肩,与契丹异。盛用首饰,耳垂金环,留颅后发。虽然战乱时期,南院官仍旧多喜宋人的服侍打扮,但刘升始终以为唯以辽国的圆领、紧身、窄袖、长靴为主,才能体现出自已尚武强悍的气质,而且窄袖利于驰射,衣短、长靴皆便于涉草。而髡顶更是便利,垂发于耳畔,,骑马不遮视野,又便于梳洗清理。刘升平日时最多笑话金人的发式难看,全脑袋剃光,只留顶门一圈头发大小与铜钱相仿,俗称“金钱小辫”,辫子又小,悬在脑后面晃悠来晃悠悠去如同猪崽尾巴一般。但此时见清客指手划脚示意削去些头发,改换个发式就能取信与哈哥利,很有些不能相信,却又实在没有其它的手段,他虽然也是南朝后裔,但身上丝毫不见汉风,全然没有人之发肤受之父母的概念,反正已经下了决心降大金换一世的富贵,难道还会在乎这几寸的黑缕,于是也就顾不得形象难看,将就从了,权做是死马当成活马医。
这一来一回的折腾,看天光此时已经过了晌午,刘升眯着眼看村山野景,虽然处处阳光明媚但不能照去心中阴霾,他叹了口气道:“那就赶紧回城中!”
“切切不可,伯爷此番出城,想必就已有了人见疑,若回去剪了头发再出来,岂不是弄得满城风雨,人众皆知了吗?”
“这般又回不得,难不成你让我把头发硬生生薅了去!”刘升恨恨道。
“嗬嗬——”请客笑着回话:“伯爷是急得糊涂了,难道忘记了前边是何所在了么?”
刘升直愣了一会儿,回望间只是漫野荒甸,不见炊烟,瞪眼骂道:“你他娘有屁快放,打什么哑谜。”
“再往北行过沙土梁便是沙营子了,几十户人家里就是没有剃刀,难不成还没有裁布的剪刀?伯爷何苦要着急上火!”
刘升大喜:“你这***,地理倒是记得清楚。”
两个人扬鞭一路烟尘便进了沙营子小村。经过又一番耽误,这时天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乡下人早早就已经吃罢了饭,为了省些体力,节约下粮食,有的人家已经闭户安歇了。他们连闯了几个人家,还真有凑巧,竟找到了一个走街串巷以剃头修脚为生的老匠人,见了这两位凶神恶煞,也不敢多作言语,重穿了衣服,收拾起工具,给他们剃了。幸亏走东乡串西乡的也曾给金国人服过务,手艺上不陌生,能编梳条小辫子拖到脑后。待一切就绪,四野暮合更重,刘升抬头看天边几颗疏星微弱,眼前漆黑一片,不觉骂出声来:
“真他娘的诸事不顺,偏偏又遇着个月黑头,且寻个干净人家住上一夜,等天亮再走。”
“宜早不宜迟,迟则生变。”清客反对:“这关乎伯爷的大计,且请忍耐着,这就去!”
刘升想想也对,咬咬牙:“那就走!”
天黑暗,地形又不熟悉,两个人不敢骑马,只能牵着缰绳,深一脚浅一脚的摸索着前进,刘升这几年都是步行马居停车安逸惯了的,哪里受过这等的委屈,一面行一面不住地怒天怨地。
正文 第七十三节
更新时间:1…26 19:13:30 本章字数:2088
金军大举进犯,隆圣城四门堵塞,如此大事哪里就能轻易瞒得住朝廷政要。等了两日,不见刘伯爷上朝禀报,城中也没有一点备战的意思,皇后娘娘心中着慌,派出大臣打探情况。
初更时分,谏议官萧四应亲自骑马到刘府未得接见,心中便起了疑惑,赶紧往四城门处检点,又见城门紧闭,有重兵把守,所有人等不得出入。萧四应虽然是文职官员,但博学多才,断决敏思,只消与守城的将官交谈了几句,便套出刘升匆匆出城的消息,知晓其中必有蹊跷。事关重大,不敢耽误,他立即驰马回到朝中,此时正在人心惶惶之时,众朝臣都陪在皇后娘娘身边等着消息,萧四应简单向帝后回禀了情况,便请旨陪着亲王爷耶律博古等人一同前往刘升府上质训。
虽然刚才萧四应来刘府不得其门而入,但这时有亲王临驾,声势壮大,刘家人不得不秉礼相迎。出面接待的是刘升的堂弟威名伯刘福鸣,事到此时,萧四应也是急了,直接便开门见山,将心中的块垒一股脑顷吐了出来。
不愧是一世的兄弟,刘福鸣的性子也与刘升一般上下,都是有些木讷的嘴巴,听萧四应说得跟真见了一样头头是道,不容辩解,又心虚与事实,只能支支吾吾的答非所问,涨红着脸,不知所谓。
“尔兄弟之为,卖君求荣,岂非与牲畜何异?”萧四应气得咬牙切齿,把自己感觉最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也不顾有辱斯文了。
“萧大人这是说得什么话,我兄此去,实在是冒着杀头的风险,要力保你等的安全哩!”
刘福鸣自打跟了堂兄一路走过来,升官拜伯,顺风顺水,所到之处享的都是鼎礼如父的待遇,何时有过这般腌臜气受,有心发泄怒火又见对方人多合理,只得不愤地梗着脖子强挣理由,不过连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
“既然是要保我等周全,为何有封锁城门,不让放行。”
刘福鸣无言以对,众人还要围着他争吵纠缠,萧四应却知道时不待人,逼着他取过大将军印绶,签下放行文书,与众人赶回宫中,胡乱拥扶了帝后,也不敢乘凤辇龙驹,只坐普通的马匹车辆,更换上寻常百姓衣服,裹杂进诸人的家眷里迤逦出城,乔装匆匆遁逃。
次日清晨,在路上折腾了一夜的刘升终于又狼狈万状地返回了金营,哈哥利得报他削发裁袍而来,这才允以接见,知道刘升粗鲁贪婪可用,又符合宗大都督以辽人制辽人的战略思想,所以压抑下心中对降将贰臣的不齿,相待颇为有礼。待听说那边刘升做了安排,萧底里懒皇后被闭锁隆圣城中,形同软禁,遂加了喜悦,立即下令提兵,四路围城大军拔营起寨,由于有了刘升带领,隆圣兵马未曾反抗,所以兵不血刃轻松进入到城中。到此时才知道皇后娘娘与一干重要的辽国大臣已经易装乘夜色逃了出去,哈哥利追悔莫及,都是疑心太重误了大事。
主将投降,辖权受制,在崇尚军令如山的兵营中,各部的将佐即使有心报国,也是无力回天,隆圣城一朝倾覆,虽说有不少辽军心存不甘,但也丧失了军心没了战力。
这些入侵女真军,都是具备着狼性的疏野汉子,今朝入得城来便将期战未曾发泄出来的精力都用到了无恶不做之上,在这片无人反抗的疆土上肆意妄为,烧杀抢掠,怀里塞满了金银细软,脸上带着兴奋的神情,催着身下的座骑在巷舍官道间来回奔驰。
哈哥利勒马立在曾经的辽国小朝廷办公所在的对面廊下,冷漠看着这幕画面,眉头微微蹙起,寒声道:“从速查实辽后的去向,不要在这里耽搁太多时间,大都督军令要紧。”
下属领命下去,有些将领却有不同看法。韩可孤正挟虎师往这边浩荡而来,若是被衔住了尾巴,他们可不敢奢望比宗大都督还要历害得不用顾忌这个辽人抗金的领军人物,大都认为尽情抢掠快活一番,便应该撤出隆圣城回归本大营,以防止红了眼的辽人追上来发动强烈的反击和报复。
“如今的韩可孤虽然手有雄兵,但离开北安州就等同成了无根的浮草,纵然赶来拚命,其足下无根又何足道哉!” 哈哥利说道:“如今辽后惶惶出逃,身边少兵缺将,正是老天赐予我们的机会,如果不能把握住,又有什么脸面回见大都督。”
再不多言,在这一群将领中也只有哈哥利能够清楚擒下辽后所能带来的巨大政治影响力。他轻提马缰,环城而走。到处都是萧飒景色,街市门面关门闭户,己经遭了劫的和还未曾被劫的都藏躲起来,不见人影,只有郊野里四棱草无知无畏的挺拔直立,黄崭崭一片海洋,随风起舞。景色着实不错。
农舍敖棚,有被火点燃了,黑烟渐起,隐隐能够听到辽人的凄声惨叫。想到他们曾经享受过的美好田园风光,平静却充斥着幸福的农家田舍,噪杂但悠扬着欢乐的牛牟羊嘶。哈哥利发誓,总有一天要把所有这一切都由金人享用。
要求肃军从速,并不是对辽人心生了怜悯,他始终认为唯杀才能让人产生畏惧心理,从而达到奴役统治的目的,所以在他眼中被焚烧被屠杀的画面才是真正美丽的风景。
哈哥利暴露在漫天沙风中的脸上,露出快意的笑容。
正文 第七十四节
更新时间:1…26 19:13:33 本章字数:2124
刘升见辽后出走,自己进献请功的机缘断了,心中最是恼恨。哈哥利的疑心误了自己封侯荫子,还知道手下有不少兵将因为不齿自己的所为偷偷散了,很郁闷却不敢怒形于色,怏怏的回转自己的邸府。迎面看见兵部右侍郎胡玉走了过来,这可是他在小朝廷中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亲信,自觉与己贴心贴肺,又是在娘娘出走时胡玉正服侍在左右,必定知道些朝廷的消息下落。刚刚笑容可掬的要做个打听,不料这个平时懦弱的文生竟劈手一巴掌打了过来,幸亏刘升武将身份,有功夫底子,本能的一侧脸,没有被甩个正着,未等回过神来,便听胡玉开口骂道:“刘升匹夫,平日我感你的知遇之恩,便百事顺从,虽被众人唾为奸党,也不觉受辱,谁想你今日所作所为,竟比猪狗不如,真真的可耻!”
刘升正一肚子的气没处可撒,突如其来的又被骂了个狗血喷头,按着以往的脾气,早一刀斩了,此时有金人在城却不敢,跳将起来,拽着胡玉去见哈哥利,胡玉到了此时也不恐惧,至金营见到哈哥利更是一场大骂,哈哥利此时也如刘升一样悔恨着轻易失去了一场功劳,便懒得搭理,喝令兵士们将胡玉拉下去一刀剁了。
审讯当夜守门辽兵的标将回禀,辽后是由城东门而出,显然往东南方向去了,这时再去追究围堵东门的将领失察之责为时晚矣,哈哥利当即命令起兵直追。
万万没想到,哈哥利快马轻骑连追了半宿一天竟未见萧夺里懒诸人的影子,很是让他心疑,难道这么多文弱妇孺竟逃上了天不成?他如何能得知,就在娘娘行离隆圣城二十余里后,萧四应生出些害怕,夜黑风高唯恐再往前走会误闯进金兵停驻的大营,遂提议改小道往西北方向而去,就这样歪打正着躲过了一次大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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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献城有功,但最终没能收获如今在辽国军民心目中最大的信仰支柱,邀赏不遂,刘升怏怏了许多时日,某一日坐在大帐中百无聊赖,突然想起心中的那根刺,径直便寻到哈哥利请令,要施旧日主意,自带一标人马奔袭北安州北,将韩可孤的妻儿家眷抢来,以此要挟韩可孤归顺。
哈哥利武将出身,最不齿刘升这般卑劣的手段,但凡世间之事所谋无非两种,其君子擅行以阳谋,堂而皇之把所图与光明正大之处,而小人心思在暗室,与阴险处做打算,是为阴谋,却往往能生出奇效。哈哥利虽然有女真武士的刚直,但为了大金的兴旺,也会不择与手段,这时听到刘升此等阴损的小人主意,自忖若由之这个举世皆唾的二姓奴才前往执行,自然不会有辱大金勇士的名头,于是便默认了。在辽邦南院官将之中,金国人与战场官场中打过交道的人不少,但见多的是趋炎附势,胆怯懦弱,或者有才无德,或者才逊少能之辈,最挠头的首属韩可孤在北安州中的一众官僚。前不久,得知黄靖过世,宗大都督抚额相庆,自叹韩可孤失一臂膀,乃天要亡辽之兆也。如今依着刘升计策行事,如果能够顺利得逞,招降了韩可孤,其功勋比生擒萧夺里懒只有过之而不及。辽帝后若擒,恰如宋皇上被虏,虽然能搞些羞耻出来,但只要其皇裔不绝,去了一个再立一个,可以无休往复,而举辽国却只有一个韩可孤,劲敌相去,乃无为继,况且若果真能收做己方所用,为军为政,其影响程度,便如晴天霹雳,足以震动天下矣。
刘升受了将令,率领一标最可靠的嫡系人马,不敢提是金人的决策,只当擅作主张,把一统骂名都应到自己身上,杀气腾腾而去,全没了当初投金裁袍剃发时的狼狈惶恐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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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四月,宗翰启奏:“辽主丧德,其朝野人心背离。我朝兴兵,虽大业将定,但祸根未除,日后恐成灾患。现在趁其间隙,当做攻袭。此天赐良机,可为之事,不容错失。”十一月,宗翰再上表:“诸军久驻,马壮人强,当趁时取五京余地也。”群臣以天寒大军不易轻动为理由欲加驳斥,但金廷最终还是采纳了宗翰的计策,不肯错失了锐气良机。于是,忽鲁勃极烈杲统率内外各路军马,蒲家奴、宗翰、宗干、宗磐为副将,宗峻兼任合扎猛安,精兵所指,所战无不胜,一举下幽州。,其时西北路宗翰派哈哥利取隆圣,有探马报来韩可孤起所辖全境之师离开北安州,千里驰援辽后小朝廷而去,其州军政统归了奚王萧霞末,不觉大喜。在辽国朝廷上下,宗翰唯一忌惮的就是韩可孤了,其人仁厚而竣肃,广智而敏思,最可怕的是情商太高,总能有一干能人志士甘为其用,号召力超强。以往几番临近他的辖区都因为顾忌其日盛一日的旺盛士气和兵力未敢轻举妄动,如今天赐下这个削其根本的大好机会如何能够轻易放弃,立即再分派出部分军队赶赴北安州,与娄室、徒单绰里的军队会合一起,齐击奚王萧霞末。
得知金兵大举进犯的消息,北安州的官民乡绅非常惊慌,这几年有韩大人在这里苦心经营,虽然免不了也是在恐慌中过活,但总算有了几天相对太平的日子,哪怕得过且过也是好的,谁想到这么快就要到了头儿了。老百姓心思简单,尤其逢此乱世也生不出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的想法,但这种规则却是人们生存几千年总结出来的真知灼见,存在与必然。当初大辽国千疮百孔北安州百废待兴,韩大人无暇远虑。及此时便面临到了近忧,为今之计只有指望奚王爷拿出定夺了。
正文 第七十五节
更新时间:1…26 19:13:34 本章字数:2388
萧霞末表面上谈笑自若,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但是心底里却着实急了。面对如狼似虎的金兵精锐,刀不如其利,马不如其疾,为今也许只有士气堪用了,他让副督狐贺暂领府衙,自己飞马赶往驻扎郊外的王兵军营。
王将旗迎风招展,军营二万奚人甲兵就知道王爷放下州政回返中军了。奚王来了,要开战了,这是信号,同时也是感情上的依托,他们在最初对打仗所产生的莫名恐惧和担心都在这一刻消失迨尽。虽然前不久对阵金兵一败涂地,但并没有影响到他们对萧霞末王爷的崇敬之情,在这些兵朴实的想法里,自家的性命天尽可以收地尽可以留,但只要王爷所到,奚族便不灭绝,区区金兵又何足道哉。
萧霞末策马一路走来,族兵们刀枪向天,欢呼着迎接他们的族人领袖。“奚王!奚王……!”激动的呐喊汇成了天地间最壮阔的声浪,不息回荡在空旷高远的苍穹之上。这便是凝聚的力量,信仰的力量。萧霞末通晓全国局势,心知此番与金之战胜算了无,感受着族兵们的拥戴之情,不禁在马上狠狠攥紧拳头。
被前呼后拥接进大帐,里面在做着战前准备,萧霞末受了众人拜礼,示意各自继续工作,所有人都在忙碌着,虽然行色匆匆,但忙而不乱,紧张有序。坐到主位的萧霞末很满意,大战在际,行辕能够不受外在因素的影响,保持正常运转实属不易。看来前番战败还是吸取了一些教训的。
自已在侧难免使众人分心,久坐影响效率,萧霞末简单做了几项必要的安排,招呼几名得力的将领步入为自己备下的帅帐探讨破敌之策。虽然手下善谋之士颇有几个,但一来文人谋士的实战经验较之武官终不丰富,二来恐怕话语中自己所掌握的实际情况泄漏,知道的人多了徒扰军心。只得与心腹们先做出个腹案再行共议。
如今的形势,宗翰欲趁韩大人赴隆圣驰援救驾之机抄其后路,使之成为无本之木,丧失与女真抗衡的本钱。这是金国人颇为急切的事情,派出娄室等三部合兵来取北安州,看似声势浩大,但从分散的布局分析实在是未把新败的萧霞末放在眼里,其左翼将徒单绰里想是急与立功,已经先行进到了三家山一带,这便给奚兵分而击之创造了良好的机会。
想及此,萧霞末拍手说道:“既然金军存轻我之意,便不妨善用之,我分少部佯溃出逃,诱其大举来犯?????”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经过斥候的打探,谋家的分析,萧霞末对与徒单绰里的风格已经有了初步的了解,其人自视很高,心性骄傲而谋略欠足。肯定对与新败而兵马装备不充裕的奚军颇多瞧之不起。尤其现在北安州在大局势中如孤岛立与海洋,多受波浪,表现得军心不稳也是恰如其份。若能诱使其以为只要领所部几千人马横空杀伐,便可轻易稳操胜券,即计能逞矣。
此计可行,萧霞末与众人计算细节??????现在唯一担心的是金兵中路与右翼及时赶来,奚军便将陷进腹背受敌之境。
“可曾探得金军中路人马数量?”敌军右翼行进路线与往隆圣驰援的韩大人有交叉之处,势必会受些牵制,行动不如中路迅速。萧霞末审视着地理形图问道。“大概七千余骑。”千户卫伯颜神情凝重,稍稍犹豫片刻,他说道:“王爷,标营马匹不足,多成步军,若金骑掩杀,战况堪忧。”
“本王酌调马匹与你部配齐。”萧霞末不等伯颜说完,便接过话头道:“着你做机动,若金军其他二路赶到时,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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