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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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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们的命都已经不属于自己。

家兵,也就是有实力大族自家养的兵将。他们不属于大赵军队序列,受雇于豪族。做些保镖押运之类的工作,必要时还得兼任苦力。谁家能吃饱饭也不会做这工作,都是没办法,乱世人为了活命讨营生,不得不刀口舔血。

将家里最后一口吃食留给年迈的父母,饥寒的妻儿。在某个不知名的早晨,喝饱家乡的清泉。别上一把柴刀,穿越薄薄雾气开始血腥的家兵生涯是许多饥民不得已的选择。

战场上最凶悍的是他们,因为他们已经没有命。他们的命早就被自己卖给主家,换来每月的粮食布匹送给乡下父母妻儿。失了货物便失了工作,家里人会活活饿死。苟且偷生的家兵是没人再会雇佣。

两辆牛车,二十只羊。这是乌孙季长送给兄弟的回报,牛车上还装了两袋麦米。既然云兄弟厚道,自然也不能让人说自己小气。这是乌孙季长在被聚光手段晃花眼后,做得第一件事。

乌孙季长现在很忙,围拢在云玥身边的家伙都转而寻求他的帮助。眼睛不停的眨,谁他娘的被聚光手电晃一下都会这样。乌孙季长觉得自己应该传承了一部分仙家法力。于是拿着聚光手电到处乱照,可惜效果不佳,一个都没救活。

人的能力大自然就会受人尊敬,那位医官已然成为了好奇宝宝。跟着云玥的屁股后面询问各种急救知识,这年月的医学严重不发达。云玥有些纳闷儿,《黄帝内经》这样的医学经典应该就是这年月写就。怎的战国医学落魄至此?

“滚一边儿去,没见我兄弟累了。”乌孙季长一脚踹飞老医官,然后抡起王八拳打跑云玥身边的人。非要拉着云玥探讨一下神光救人这一神秘话题。

“兄弟,这仙家宝贝哥哥还不懂如何使用。还请兄弟教给为兄,那群女人你随便挑拣一个,算是哥哥的学资。”说着便将手指向一辆牛车上的十几个女人。

匈奴人抢掠边境,男人强回去做奴隶放牧。女人抢回去……抢回去当钱花。

真的是当钱花,原始的匈奴部落没有货币这东西。家里需要一匹布,没说的你拿一匹布,我给你十只羊。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这可是硬通货。

家里缺少牛羊,拉两个女人去换这已经不是稀奇的事情。

尤其是听说汉人喜欢处女这一爱好,匈奴人还会刻意保正她们的贞操。反正痛快的抖那么一下远没有牛羊实在,能卖给汉人多换些牛羊。这在匈奴人看来是十分划算的事情。

乌孙季长的队伍里便有这样十余名女子,这货挤眉弄眼的说都是黄花大闺女。他亲自验看过,你他娘的都验看过了,还是黄花大闺女?

云玥不打算理这个混蛋,家里人已经煮好了粟米粥。小丫远远的跑过来喊哥哥吃饭,两根羊角辫在风中一蹦一跳。

8。第8章 意外发现

“两个,三个,五个,都给你行了吧!哎……别走,再加二十头牛!再加一百只羊……”为了获得死而复生秘方,乌孙季长几乎开出了他能够做主的最大价码。

“真有死而复生的秘方,这点儿东西就能换?”云玥无奈的嘟囔着,一手抱起小丫走向云家牛车。不理会后面大呼小叫的乌孙季长。

云家的晚饭很丰盛,烤野猪肉加上粟米粥。姑姑在附近寻了一些野葱,洗干净每人发上一些。小丫头们吃着齁得要命的野猪肉直吧嗒嘴,云玥却有些食不下咽。

以前是因为没吃的,所以不得不刻薄自己。现在物质极大丰富,嘴刁的毛病立刻便显露出来。

吃了一块野猪肉,喝了一碗粟米粥便放下碗筷。将碗里烤野猪肉分给妹妹们,便去查看自己的财产。

二十只羊被赶在一起,窜成一串儿栓在牛车上。牛车的车辕磨得发亮,一看便是经年累月使用。轮子是用圆木制成硬碰硬的跟地面接触,看着坑坑洼洼的土路。云玥很为几个小丫头的屁股担心。

宽大的箱板足足有一寸厚一米多高,上面还用铆钉粗犷的铆住。这副车厢便得有二百斤,怪不得要用牛来拉。他娘的马根本拉不动,再看看拉车的牛。

身体健硕牛齿锐利,乌孙季长还算厚道,没给自己弄两头老黄牛糊弄自己。云玥正在思考如何对牛车加以改造,忽然觉得身后有人。回头一看,不禁吓了一大跳。

两名黑黑壮壮的汉子齐齐跪在云玥身后,不知道这俩个人有没有非洲血统。反正在这黑夜之中,除了眼仁和牙齿是白的。剩下跟非洲黑人绝对有一拼。

“云大侠,您救了栓柱的性命。便是我们兄弟的恩人,请受我等兄弟一拜。”为首那黑大汉一边说,一边纳头便拜。

一个头下去,泥土地便是一个坑。看出来的确是真心实意,没见兄弟二人头抬起来时,仿佛两个老寿星。

搀扶起两人过程犹如一番搏斗,无奈的云玥累得一身臭汗,也没有阻止兄弟二人完成磕三个响头的愿望。

兄弟俩脑门沾满泥土,前脸都糊上了。大栓从额头上取下那块泥巴足有二斤。

“二位兄弟不要如此,叫某家云玥或者云兄弟都可以。两位来的正巧,请问车队里是否有木工。云玥想请他们帮一个忙。”

“呵呵,云兄弟问着了。我兄弟二人便是这支队伍中的匠人,区区木工活儿不再话下。”二栓跟黑猩猩一般拍打着胸脯。

云玥不自觉的退了两步,万一这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给自己来一下。非得吐血不可。

“既然二位兄弟是匠人,那便有劳二位。”云玥拿着一根木棍在地上划着,连说带比划教二人如何制造有车条的车轮。

云玥要死了,这哥俩蠢笨的程度令人发指。一军用水壶的水都被他喝光,这才算交代清楚。尤其是榫卯结构这东西,他还拿来两块木头做了演示。当初在潘家园看见装仿古家具,想不到今天还真用上。

“这个楔子要这样打进去,然后才能……”云玥脑门儿冒着汗,如果这哥俩再听不明白。他打算自己弄,太费事了。

大栓与二栓大眼儿瞪小眼儿,又齐齐向云玥跪倒拜服。“云兄弟授业大恩,我兄弟定然铭记于心。您放心,若是再有第四个人知道您便割了我兄弟的舌头去。”

云玥不打算费劲搀扶起两个人来,太费事了。简直就像是在角力,这年头凡是有些技术含量的东西,无不存在垄断。

公输家,墨家都是建筑大家。可他们秉承只传门人的习俗,对于外人根本不会传授一星半点儿。大栓二栓见云啸教授的东西神乎其神,尤其是榫卯技法。那可是邯郸城里大匠才会的高超技艺,干活儿时徒弟要实现清场。以免外人学了去,偷学之人要剁手剜眼以视惩戒。

老子要你们舌头干什么,又不是口条儿可以下酒。可这话又不能明说,只得好言相劝。让这哥俩赶快干活儿才是真的,累了一天浑身臭汗。去溪水里面洗个澡才是正经。

山间的溪水清澈无比,九月的天还不算凉。云玥脱下迷彩服,泡在水中舒服的打了一个冷颤。舒服啊!好几天没有洗澡,身上都馊了。尤其是这年月寄生虫横行,几个小丫头头发上身上都有小生物出没。

就更别提乌孙季长和大栓二栓这些粗汉,云玥不知道身上有没有传染上,反正现在浑身发痒。恨不得找个刷子,将浑身都刷上一遍。

用毛巾狠狠打了一遍香皂,好像老京城澡堂腻子一样的搓澡。连头都洗了N遍,这才觉得身上舒畅一点。

忽然一阵银铃似的笑声传过来,云玥抬眼望去大事不好。那群女人正向云玥洗澡的地方走来,她们的手中拿着布巾子,还没有走到溪边便已经袒胸露乳。

嗓子眼瞬间便开始发干,偏巧香皂又进到眼睛里,蛰得眼睛生疼。

匆忙间钻进水里,一边清洗眼睛一边将头发上的泡沫冲掉。待再次钻出水面,这才发现那群女人已经在不远处下了水。

这些女人都是二八年纪,又经过乌孙季长精心挑选,最差也是中上之姿,比起后世电影明星来都不逞多让。此时一丝不挂出现在云玥面前,弄得云玥口干舌燥。

虽然泡在水里,但一股热流已经在小腹内奔腾流淌。这群少女,要模样有模样有身材有身材。云玥甚至想明天要不要去找乌孙季长,随便教给他点急救知识弄两个少女回来。

云玥躲在水草阴暗处,尽情观看着少女们美丽的胴体。上辈子没进过女浴室,这次算是过了眼瘾。再说,这么多花季少女的身体。上辈子还真没机会见。越看浑身便火热般滚烫,幸好泡在水里。不然真的要鼻血喷涌。

少女们嬉闹着欢叫着,能够脱离豺狼一般的匈奴人,重新回到中原让她们兴奋不已。姑娘们一边洗一边叽叽喳喳的聊着,乌家是个大家族。即便委身哪个庶出的乌家子弟,也至少可以混个温饱终生。

中原大地已经混战四百余年,没人知道这种动荡还需要持续多少年。可无论中原再动荡,也比苦寒的大漠草原要强上许多。

少女们逐渐洗漱完毕,一些相熟的便开始结伴陆续离开。

九月的夜晚已经有些寒冷,云玥在水中冻得发冷。心中企盼着这些姑娘赶紧走,偏偏有个少女好像洗上了瘾头,泡在水里没玩没了。

“春枝,什么时候洗完啊。不等你了,我们先走。”一名少女穿好衣服,站在岸边喊着。

“先走吧,一会儿我就回去。”那叫做春枝的少女在水中答着。却没一点儿要离开的意思。

他娘的,要冻死老子。现在小兄弟怒气勃发,弄急了老子办了你。云玥在水里咬牙咒骂着,这个叫做春枝的少女。

刚要将脑子中的想法付诸实施,一个光溜溜的汉子忽然从林子里钻出来。“哗啦”一声便钻进水里。

“你个死人,怎的才来。奴家等你半天,还以为你不来了。呜……”话还没说完小嘴便被堵住。

我擦,有内情!云玥瞪大了眼睛,这对臭不要脸的。老子岂不是要看活椿宫?

9。第9章 定计

云玥不打算看活椿宫,老子上辈子已经被小泽,苍井,高树玛利亚,波多野结衣,天海翼……熏陶过。对两位这种程度的动作一点兴趣都没有,连深喉都没有。哼……

“你不是说匈奴人会杀光他们,救奴家出去。就知道轻薄奴家,啊……”

嗯……有情况,云玥立刻收回迈上岸的腿。

“本来呼都头人已经做了万全准备,有把握将乌家这支队伍一网打尽。可偏偏出来那个姓云的搅合,这才没有成事。你放心,明天到了镇子上就有人和我联络。

那姓云的就一个人而已,只要呼都头人再联络别的部落。干掉这支队伍不成问题,小乖乖到时候我们就能双宿双栖。给我,快点给我。真软,哈又大了几分……”

清澈的溪水“哗啦啦”的响,女人压抑的叫声,还有男人粗重的呼吸声混成一团。天上的云朵遮住明亮的月亮,好像月亮姐姐也不想看见这龌蹉的狗男女。

云玥趁着二人翻云覆雨,偷偷爬上岸抱起迷彩服隐没在黑暗中。回眸一望,那男人后背纹着的一只蝎子活灵活现。

“兄弟,昨天跟你说的那事儿怎么样。那些女人都给你,能否……”乌孙季长一大早便来云家马车旁,这货还对起死回生念念不忘。

“咦……你这车?”扶着牛车坐下,接过姑姑递过来的陶碗刚喝了一口便发现不对。

云家的车厢矮了好大一截,轮子也换了。变作奇奇怪怪的模样。几根木棍取代了原先的圆木,也不知道怎样固定在车辕上。看上去蛮结实的模样,而且轮子也比以前宽上许多。

“以前的牛车太笨重,我找人改装了一下。”云玥让姑姑给大栓,二栓盛碗粥。昨天烤熟的野猪肉还有,又分了好大一块给兄弟二人。这两兄弟忙活了一宿,现在眼睛跟兔子一样红。可精神头却不减,获得新技术的喜悦彻底驱走了劳累。

有云玥传的这本事,回到邯郸做个大匠一点儿问题都木有。那可是各个大户抢着要的人手,一个月吃饱喝足不算。说不定,主家还会赏赐两个漂亮的婢子暖被窝儿。

嗯,回到邯郸有了好着落一定要报答云英雄。哥俩客气接过姑姑递过来的粟米粥,还给姑姑鞠了一躬。两个铁塔一般的汉子弯下腰给妇人施礼,将姑姑吓了一跳。

乌孙季长的眼睛瞪得牛大,一碗热粥“咣”的一下便灌进嘴里。嘴都没擦,便拽起云家的牛车赶了一圈。这货就不知道体惜牛力,将牛车愣是赶出马车的速度。

“兄弟,行啊!这你也懂,今天不走了。让他们兄弟将牛车都改成这样子,牛车要是都这速度。来回北地,可以节省一个月的时间。”乌孙季长乐得合不拢嘴。

你妹啊!有点知识产权意识没有,两千年后不晓得。宽轮子可以增加摩擦力,减少压强。这年月哥们可是有专利权,这混蛋一句话就像弄去。没见大栓二栓脸都绿了,都学会他们哥俩以后还混个屁啊!

“季长兄还是安心上路,某家昨夜里偶然得到一条讯息。与昨天匈奴人围攻有关。”

云玥不打算明着拒绝乌孙季长的建议,毕竟他是这支队伍的管事。

想要改装拿钱来。老子有一大家子人要养,现在正是穷时。遇到这么个土豪,还不敲下二斤黄土来?昨夜偶然听到的艳事,便是引开话题最佳方法。

果然,乌孙季长好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蹦了起来,差点将云玥撞个跟头。

“兄弟你说的是真的?匈奴人为什么会知道我的行军路线,在雁门山老子已经改走小路。匈奴人断然不会知道我会走这条路,你说……匈奴人是怎么知道的。”

乌孙季长一连串的话好像机关枪,云玥一点插嘴的余地都没有。

“噤声!你的队伍里有奸细。”云玥拉着乌孙季长,附着耳朵小声说道。

“奸……呜!”不出云玥所料,这货乍听之下立刻叫嚷起来。幸亏云玥早有准备,一把将他的大嘴巴捂住。

“你这么一嚷不是要让奸细逃了,听我说。你们队伍里有个家伙后背纹着一只蝎子,奸细就是那个人。昨夜……”云玥将昨夜的见闻对着乌孙季长描述了一遍。自然,二人云雨之事省略两千字。

“背后有蝎子,那必然是阡陌无疑。早就应该算到是这个小子出卖老子!他娘的,这个烂赌鬼。当初要不是老子救他,手早被人砍下来。”

乌孙季长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甩开云玥便要找那阡陌算账。昨天死伤了那么多弟兄,还以为是匈奴人一路跟踪。没想到是队伍里出了二五仔。

“现在你去找他,一无凭据二无证人。若是他叫起撞天屈来,你又当如何?”

“兄弟你不是证人,还有那个叫做春枝的**。”

“这是死罪,谁会承认。就凭我红口白牙做得准?再说我昨日刚刚来队伍里,难道你认为大家伙都信我,不会信一个锅里搅马勺的兄弟?”

“那你说怎么办?”

“今日晚间咱们定然宿在枫叶镇,只要到了枫叶镇他便会与那匈奴头人联络。你偷偷派得力人手跟着,待他接头之后再将他拿住。拷问出匈奴人要在哪里动手,咱们有心算无心说不定能摆匈奴人一道。昨天死了那么多人,你就不想给他们报仇?”

乌孙季长眼珠乱转,云玥说的十分有理。单凭云玥空口白牙说阡陌是奸细,任谁都会有疑惑。如果按照云玥的方法,人赃俱获之下看他怎么抵赖。

“就依兄弟。”乌孙季长满脑子都是如何算盘抓阡陌现行,以及谋算匈奴人。

他常年作为乌家管事行走于北地与邯郸之间,这许多年来都平平安安。自然也不是易与之辈,刚刚被云玥的话激得怒火上撞。此时冷静下来,一番谋划自然是滴水不漏。

大栓与二栓紧张得连可口的烤野猪肉都吃不下,见云玥拉着乌孙季长嘀嘀咕咕。乌孙季长一会儿跳脚,一会儿沉思。也不知道云英雄如何忽悠的这位乌孙大管事,反正乌孙季长走的时候,对改装轮子之事提都没提。

“云英雄……”

“没事,你们放心乌孙大管事不会找你们改装牛车。如果要改装,也得给钱才行。”

一向霸道的乌孙大管事会给钱?兄弟二人面面相觑,对云玥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

10。第10章 西餐?

小白不知道从哪里拖过来一只雉鸡,鲜艳的羽毛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尤其是那条长长的尾羽,小丫拿在手里欢快的笑着。不时还顶在头上比量一下,惹得其他小丫头眼热。剩下的羽毛瞬间便被薅了个精光。

小白无所谓的叫了两声,羽毛又不能吃。它不在乎,可婶婶趁着拔毛贪污了两条鸡腿。这就让小白不满了,它龇牙咧嘴的围着婶婶咆哮。却被婶婶踢了一脚,比家猫大不了的小白不能报仇。只能找老大寻找安慰。

云玥没有去找婶婶,而是将自己的那块野猪肉撕碎了喂给小白。这年月食材难得,好的部分自然要留给人吃。这年月的人可没有后世那种,拿宠物当家人的心境。能给小白留下一些不要鸡脚鸡脖已经算是不错。你看看乌家豢养的那些猎犬,哪个不是舌头伸得老长。羡慕的看着小白,不时还呲出獠牙秀一下存在感。

婶婶手脚麻利,借着刷锅的热水将雉鸡褪了毛。她是个厚道人,除了割下两条大鸡腿。剩下的部分还是丢给小白,并没有让这家伙白忙活一个早上。

也不知道乌孙季长如何安排,反正队伍没有任何异状。队伍吃罢了早饭,便有人开始吆喝着上路。姑姑和奶奶一辆牛车,小丫头们非要跟着哥哥一辆车。只有几个婶婶辛苦的轮流赶羊,匈奴人洗劫之前家里也有几十只羊。婶婶们赶起羊来也是驾轻就熟。

大栓和二栓鞭子一抖,一个响亮的鞭花过后。牛车开始骨碌碌行动起来,云玥将头枕在麦米上。任由自己小家伙在自己身上爬来爬去,小白打了一个悠长的哈欠,盘踞在云玥身边与周公探讨雉鸡的味道。

秋日里的太阳很足,却没有夏日般的歹毒。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暖熏熏的,叫嚷着讲故事的小丫头们开始打哈欠。

云玥将故事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最后被鼾声取代。

晓静美丽的脸庞出现在梦中,云玥单腿跪地在众人的祝福声中向她求婚。晓静喜极而泣,一双纤细的玉手捂着脸颊。脸上的表情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四周的人拼命喊着“在一起”“在一起”。

围观群众很多,云玥只能看见他们的身影却看不清他们的脸。

云玥抬起头,期待着晓静说出那句盼望已久的我愿意。

“我愿……”

一张锅底般的大脸出现在云玥面前,是乌孙季长。老子求婚的对象怎么会变成他?这是个噩梦,必需赶走。

云玥挥出去的老拳被乌孙季长抓了个正着,这小子有点功夫。绝对不是只练过几天跆拳道的云玥可比。

铁爪一般的大手抓住云玥的手腕子,只是轻轻一捏云玥便感觉半身酥麻。

“睡糊涂了,是我!咱们到地方了,该下车休息。”

云玥这才发现,四周异常吵杂。扒着车厢向外看,发觉自己身在一处热闹的市镇当中。牛车的四周人来人往,许多穿着麻衣的家伙正在兜售自己手中的商品。

大栓吆喝着挥舞鞭子,只要靠近便会大声呵斥。云英雄正在睡觉,那可是仙人弟子。会起死回生之术,岂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可以吵扰的?

乌孙季长自然不在凡夫俗子之列,这家伙窜上牛车。拉起半睡半醒的云玥走进一处宅子。

行走北地多年,自然熟悉沿途的一切。每次路过枫叶镇都住在这里,主家早就与他熟识。见乌孙季长进院,老远便笑着过来招呼。

“老牛,弄些酒肉来。老早便馋你家的浑酒,赶快弄上一坛。俺与我家兄弟痛饮一番。”

乌孙季长的话语说得豪迈,一屁股便坐在地席上。拍着面前的案几吵闹着上菜。他身后的爪牙更是呱噪,纷纷坐上下首的案几后面。

“那个刀条脸的便是阡陌。你认认是他不是。”趁着一群汉子呱噪,乌孙季长悄声询问云玥。

揉揉惺忪的睡眼,云玥打量那个叫做阡陌的家伙。中等身材,面目狰狞。偏又生得十分白净,在这群被晒得黝黑的汉字中,有些鹤立鸡群的感觉。难怪天色那么暗,自己都能看清楚他身上的纹身。

“天色很暗,又是背对着我。脸没看清,只是看到背上纹着一只蝎子。”

云玥不敢肯定昨晚那人便是眼前这个白净汉子。对着乌孙季长实话实说,莫要冤枉了人。

“哼!背上纹蝎子的只有这一人。他是塞外的东胡人,那年在北地赌输了钱换不上。被人抓了要砍手,还是老子救下了他。居然敢吃里扒外,哼……”乌孙季长自鼻孔中哼了一声便与旁边的汉子大声调笑。

那群女子莺莺燕燕的走了进来,虽然个个粗布麻衣。但难掩天生丽质,这些女人送进乌孙府上,不是做婢女便是做舞姬。运气好勾搭上个少爷什么的,说不定还会被收了房。

她们见云玥大刺刺的坐在乌孙季长旁边,一双脚也不盘起。在桌子下面伸出老长,便知道这是能与乌孙季长平起平坐的人物。

一时之间媚眼乱飞,险些晃花了云玥的眼睛。

大丫飞跑过来,一双手捂住哥哥的眼睛。张开小嘴露出一对小虎牙,怒做狰狞状吓唬大她几岁的少女们。逗得一种汉子哄堂大笑。

“哈哈哈,小丫头。诺这是给你的,和你的姐姐们去玩。莫耽误某家与你哥哥吃酒。”乌孙季长被逗得哈哈大笑,一甩手便塞给小丫一个沉甸甸的布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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