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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军-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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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要是一阵就能杀伤上千洋人,即使有水分,几百也是有的,那飞虎团就绝对可用,而且要重用。

慈喜做了决断“如果这消息是真的,那就如你所奏,给虎神营、武卫后军还有飞虎团发犒赏,另外给他们兵器给他们口粮。反正他们就是要刀枪,不要洋枪,从老祖宗到现在,咱们打造了许多的刀枪弓箭,用不上,就给他们算了。可是,刚烈,我有句话要问问你。你说的飞虎团这么狠,怎么打个北堂,都打不下来呢?那里一共才不到一百个洋兵,可是死活也攻不进去,这民心没像你说的那么管用。”

刚烈不慌不忙“老佛爷,因为上面的心没有定下来,下面的人,就下不了拼命的决心。大家不知道朝廷是战是和,打的时候,自己都没底,这仗又怎么赢呢?只要老佛爷您做出决断,奴才愿立军状,带着飞虎团,去打西什库!”

“你要带兵去打西什库?你就不怕,洋人的枪弹?”

刚烈再次以头触地,磕的额头出血“奴才世受皇恩,粉身碎骨,亦难报皇恩万一。如今我金国国土之上,洋人横行霸道,为所欲为,官员不能制,民气不能舒,奴才看在眼里,恨在心中。今日总算是有机会一雪前耻,痛击洋夷,奴才又哪会有一个怕字!当年老祖宗护步达岗,以两万军对辽人七十万,不曾怕;前宋有突火枪,我们只有刀剑,祖宗也不曾怕;再后来过江灭宋时,宋人已有火绳枪,红夷炮,祖宗也不曾怕;奴才不敢比祖宗,但是洋人的洋枪洋炮,奴才也不怕!只要朝廷明令宣战,奴才愿为老佛爷效死!”

“好个不怕!这话说的好,若是大家都能像你一般不怕,我们又怎么会输给洋人,又怎么会让洋人,这么欺负咱们。”

慈喜的声音里,也带了几分哽咽,到底是想起了当日远走热河,明园被焚的往事,又或者是想起马关议成,数十年洋务心血毁于一旦的苦楚,外人不复得知。只是她片刻之后,声音又恢复了往日的威严“刚子良,你记住我的话,我不要你死,我要洋人死!”

一个时辰之后,宫中传旨,于仪鸾殿廷议,六部九卿翰詹科道及亲贵宗室尽数到齐,这也就是所谓的叫大起,非要至危至急之事,不行此典。而一道早就由达拉密拟好的诏书,就在这次廷仪之后,正式下发:

“朕今涕泪以告先庙,慷慨以誓师徒,与其苟且图存,贻羞万古,孰若大张挞伐,一决雌雄。连日召见大小臣工,询谋佥同。近畿及山东等省,义兵同日不期而集者,不下数十万人。至于五尺童子,亦能执干戈以卫社稷。彼尚诈谋,我恃天理;彼凭悍力,我恃人心……我大金威严宣告,自即日起:

与阿尔比昂开战!

与卡佩开战!

与普鲁士开战!

与扬基开战!

与撒丁王国开战!

与扶桑开战!

与铁勒开战!

与哈布斯堡开战!

与……开战!

自高丽兵败之后,刚刚休养数年的大金,再一次举起了战旗,敲响了战鼓,这次他们的所要挑战的敌人是:……全世界!

第二百二十八章 保存实力

赵冠侯一行人马抵达津门附近时,就已经得到了两个消息,一是朝廷贲内帑三十万,十万两犒赏虎神营,十万两犒赏武卫后军,另有十万两犒赏津门的飞虎团,但就是没有一个铜钱,犒赏武卫前军。

同时,程功亭本因剿杀飞虎团获咎于朝廷,革去一品提督,革职留任,以观后效。按说这次立下战功,应该撤去处罚,官复原职,朝廷却并未做此安排,显然是把武卫前军的功给淹没了。

对于这种处置,前军里不少兵弁都有怨言连带两营兵的士气,也极低落。好在任升带兵有些方略,能够约束着士卒,不闹出大格。等快到津门地面,董骏也与赵冠侯告辞,带着四恒的一部分伙计返回京城,看守本号。剩下的伙计将随着女眷们到山东,开设分号,躲避兵火。

女眷里做主的,乃是董骏生母的陪嫁丫鬟,也被董老爷收了房,抬举做了姨太太。其只有个小名叫锦儿,人称锦姨娘。今年三十出头,生的一双桃花眼,很是妩媚。她为人很有手段,这段日子同行,已经和许氏成了无话不谈的密友,与简森也有说有笑。其做生意手段精明,在家中素有人望。有她掌舵,在山东开设钱庄并不为难。

赵冠侯现在是四恒的股东,有他照顾,四恒这边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尤其是沿途担心飞虎团袭击,眼看到了津门所有人的心,都放松了一些。那位如夫人并不忌惮与外人见面,主动撩起车帘与赵冠侯攀谈着。

“这一路,可是多亏了赵大人关照,我们这些女人还有银子车,都让你们受累了。现在大家是一家人,我也不说客气话,今后在山东,咱们互相照应。赵大人若有需要,四恒定当全力报效。”

她说话有着很重的山西口音,但是声音倒是很动听。“我以前也来过几次津门,不过都是和老爷一起,这回到津门休息几天,也要买些东西。这么多女眷,到了山东使用的东西需求不少,在这多买点,省得到地方买不到。也不瞒大人,我其实就爱用洋货,若是让飞虎团看到,他们非说我是二毛子不可。”

“夫人客气,大家一起做生意,守望相助,理所应当。何况我这一路上,也没做什么。您要是喜欢洋货,就别在这买,现在德州那里的洋货保证比津门的还要全,也更便宜。”

那位如夫人笑了笑,正想再说什么,可见赵冠侯的脸色忽然一变,就知道情形不对,连忙把头缩回去,放下了车帘。任升这时也感觉到有问题,皱起眉头道:“怎么搞的,好端端的怎么关了城门,城上那么多的兵,还有飞虎团,怎么像是要打仗?”

津门作为四方要冲,水旱码头,白天向来不关城门。只有出了大案,或是有兵祸时,才会关城戒备。此时红日高悬,津门城门紧闭,城头上旗帜飘扬,大批穿着号衣的官军以及头缠红巾的飞虎团民持兵器戒备,一看就知,是临战准备。

守卫的官军里,武卫前军占了六成以上,任升一到,立刻就能叫开城,进城倒是没妨碍。等到进了城关,他连问了两个熟人,终于得知了戒备的原因。

局势急转直下,朝廷竟然与各国列强同时宣战,以一贫弱之国,挑战整个天下,任升听到消息后,脑海里惟一的反应就是:老佛爷疯了。

随后,他又探听到另一个消息,大沽口炮台,已经失守。

大沽炮台的失守,是在朝廷发布宣战令之前,乃是廊坊之战的延续。列强为了报复官军在廊坊伏击西摩尔,向镇守大沽口的原津门总兵现任喀尔喀提督罗荣发来照会,要求其交出炮台,撤退回城。

这个要求既不符合万国公法,也于情理上没有依据。罗荣镇守大沽炮台多年,深得军心,且为人也极刚强,自不会遵守照会行事。他向丰禄传达了洋人的要求,请丰禄进行指示,却没有得到回应。无奈之下,只能先下手为强,抢先命令炮台开炮攻击。

大沽口炮台火炮虽然先进,但是炮台上的炮都是死炮,不能移动。其射程和火力范围,早被列强掌握,兵船停泊在安全距离内,火炮难伤。

罗荣部下只有两千人马,余者就是飞虎团。铁勒兵马大举来攻,强弱殊势,失守炮台其实是情理中事。现在罗荣带领残兵进城,与丰禄的人马汇合一起,准备死守津门。洋兵方面,只是掌握了炮台,并没有进一步攻击的打算,两下倒是暂时相安无事。

而城内的紫竹林租界,自然也是高度戒备,防范攻击,丰禄这里虽然得到了朝廷的宣战旨意,却并没有下令对租界开展进攻。目前的紫竹林,处于暴风雨前的平静,两下里仿佛相安无事,京城发生的一切,与这里并无相干。

但是看看街道间成群结队,手拿刀枪招摇过市的飞虎团,谁都知道,这所谓的平静只是个假象。不知道什么时候,火药桶就会炸响,整个城市就会卷入战争之中。

赵冠侯到程家拜会了程功亭,迎接他的,则是老冤家庞玉楼。他本就是武备学堂的助教,在前军里当兵磨练之下,心性大为成熟,见到赵冠侯只是不冷不热,倒没有过多的敌意。

“军门不在家,在兵营里,现在朝廷已经下了宣战旨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打起来。这个时候,军门不会在家里的。”

“那家眷怎么办?我的意思是,先把程将军的家眷送到安全地方,再做计较。”

“程将军早就有话,不会搬离家眷,家口在此,更能激发士卒效死之心,这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个道理,我在学堂时来不及教你,只好今天跟你说了。”

庞玉楼此时,似乎已经不怎么在意当初两家的过节,表情上,显的很淡漠。“洋人的兵比我们多,有枪有炮,我们前军所能靠的,就是拼命。如果大家没有什么可在意的人或事,那么枪炮一响,不知道有多少人就会转身逃走,这仗,就没法打了。留下家眷的目的在于,让人不想逃,也不敢逃。只要大家敢拼,洋人再多,我们也不怕。”

赵冠侯点点头“既然是老军门的意思,我也不好说什么。可是庞助教,我想要提醒你一件事,我进城时,看到一些前军的弟兄,在飞虎坛的神坛前磕头,怎么,他们也练了拳?”

“没办法,现在飞虎团的粮饷,比我们前军要好。加上洋人枪炮厉害,大家或者想求个刀枪不入,或者是想求一份钱粮留给家里,就去那里上个法,入个门。你不用担心,他们人在团里,心还在前军,老军门管的住。”

有他这话,赵冠侯不好多言,只好告辞离开,简森夫人前往紫竹林联系联军的统帅西摩尔,赵冠侯则带着人,开始挖掘四恒在津门的藏金。现在津门地面上那么多团民,挖掘工作也得小心谨慎,否则引来团民哄抢,局面就不可收拾。

他先是找了侯兴,联系了小鞋坊里几个靠的住的人,再一步,就是找姜凤芝,要她的红灯照保驾。姜凤芝人也变的很亢奋,身上穿了戏台上穆桂英的那身行头,头上两根雉鸡翎飘来飘去,让赵冠侯看着很想去拔下来。

按他的想法,这次回山东,是要把姜凤芝带回去的,不管对方是否容易,必要时强力手段也得跟上。哪知她的理由,也很充足。

“我爹留在津门,我要是跟你回山东,不就成了不孝?将来让人说,你的女人心里只有丈夫,却无父亲,这不是连你的脸都丢光了?我当了你的姨太太,已经够给爹丢人了,再要是把他老人家丢下,我就不配做他老人家的女儿。”

她这话义正词严,赵冠侯也无法辩驳,只好说道:“那我要是劝师父一起走呢?”

“别劝,劝也没用,爹这回是铁了心,要留下来和洋人碰一碰。没错,爹和我都答应过你,不跟着飞虎团胡闹。张德成他们杀人放火抢钱的时候,我们太公坛从不参与。可是这回不一样,是洋人主动打上门来欺负咱们,如果再不跟他们拼一拼,那洋人会笑话咱们,说咱们金国没人的。老佛爷的圣旨都说了,大张挞伐,一决雌雄!这回就要看看,是他们狠,还是我们狠。这些年受洋人窝囊气,我们也受够了,得跟他们算个总帐!”

她说话时柳眉倒竖,杏眼怒张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女将军,倒是让赵冠侯心内一动,忍不住在她的俏脸上亲了一口。姜凤芝脸一红,向后退了半步“你……你真是个坏蛋!”

赵冠侯牵着她的手,“师姐,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我得给你说,这仗你们打不赢的。老佛爷宣战的是整个世界,你们知道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大?这种仗,注定要输。这是一场愚蠢的战争,我不想你和师父,成为这种战斗的牺牲品。”

“天下虽然大,但是他们能来的兵也有限。我们这次跟洋鬼子打一打,就算是输了,也要让他们知道我们不好惹,今后就不敢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我知道你关心我,我也很欢喜,但是我不能跟你走。你也放心吧,我们会保护好自己,不会出事的。按德成师叔的说法就是,这就好比两群混混茬架,要是一边先怂了,那肯定是要挨死打。要是两边都准备的充足,邀来的人手差不多,那这一架最大的可能就是打不起来。我们天天戒备着,洋人讨不到便宜,也就不会来攻了。等到大家都坐下来了事的时候,我就去山东,到时候不当红灯照,专门给你当姨太太,给你生儿子……”

说到这里,她的腰已经被赵冠侯抱住,她轻轻挣扎两下,小声嘀咕着“外头还有人呢……”随后,就任由赵冠侯在她身上大施手足。

赵冠侯又道:“既然这样,你们帮我放把火怎么样?”

“放火……这是我们的本行,你说烧谁。”姜凤芝现在觉得自己都快烧起来了,在赵冠侯怀里,人仿佛着了火一般浑身发热,就算他让自己烧直隶总督衙门,她也不会皱眉头。

“烧津门机器制造局!”

“东局子?行啊,什么时候烧。”

“等我把机器埋起来以后。那些机器设备,不能落到洋人手里,现在运走来不及,只能藏起来,然后你们放火,来个毁灭证据,这事必须做的稳当些。还有,帮我找点船。”

从西沽及北洋武库运出来的枪弹,其中大部分滑膛枪、弹药大多被简森卖给了紫竹林使馆,又用挖出来的白银和交易所得的收入囤积了许多商行抛出的物资。那些物资多是与战争没有直接关系,商人担心打起来,租界不保,货物被抢,是以跳楼价进行的甩卖。

而这些物资在京津虽然卖不出好价,但是拉到山东,就可以赚到极高的利润。连带着线膛枪和弹药,一律装船,运往山东。至于东局子的设备,一部分转移到了简森设在紫竹林租界内的兵工厂,另一部分则暂时埋在地下。

简森的军火生意已经做的大了,租界里急需大批地雷、手留弹,她的兵工厂日夜不停,运进设备也没人会盘查。而董家挖银子的事,则也靠着红灯照和混混的帮助,进行的十分顺畅。

也正因为此,她得留在津门调度经营,不能和赵冠侯同返山东。但是她已经与西摩尔商量好,为赵冠侯租赁了两艘太古公司的大船,确保把众人安全送回山东。

局面上看,固然朝廷已经发布了宣战诏书,但是另一方面,作战并不积极,在本土宣战,采取的反倒是守势。与此同时,下旨将直隶总督丰禄革职,由两广总督章桐接任,命其借坐铁勒兵船,由海道星夜北上,尤为殷盼。否则,即由陆路兼程前来,勿稍刻延,是为至要。

这道电旨是采用的明发,因此臣民皆知,洋人也可掌握。其中租用铁勒兵船一语,大值玩味。既向铁勒开战,又何以租用其兵船,又何以如此急切催促章桐进京?可见朝廷开战的决心也不充足,还是希望章桐早日进京,促成和议,并借助其与铁勒的交情,在列强之中制造分歧,达到以夷制夷的目的。

至少从现在看,和平的希望仍在,且租界并非军事目标,除非丧心病狂,否则不至于攻打使馆。简森留在租界里,也没有太多危险,赵冠侯则只好依她。

塘沽的码头,已经尽数被洋兵控制,不过简森持有西摩尔开出的通行证件,倒是一路畅通无阻。随着银箱及女眷纷纷上船,两艘大船,解缆开船,驶离码头。在甲板上,赵冠侯凭栏眺望,但见兵船密布,高大如小山的巨舰,一字排开,双鹰战旗分外醒目。

毓卿依旧换了男装,在他身旁站着,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这么多铁勒兵船,这肯定不是临时调来的。不管朝廷下没下宣战诏书,我看铁勒人都会动手,这么多兵马调动不是小事,章桐就算进了京,靠着交情,就能劝的住?”

“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章桐根本不会进京。他在马关,已经名声尽毁,这次如果再来,他要搭上的怕是自己的老命。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先下手为强,把飞虎团尽数剿灭,再抛开铁勒、扶桑两国与洋人和谈,以洋人牵制洋人,或可少损失一点。否则的话,我怕再回津门时,海河水,就要变红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东南互保

由于战争的威胁,津门码头上,已经看不到几艘船,偶尔有商船,也都是悬挂着阿尔比昂国旗的太古公司货轮。昔日繁华的水陆码头,竟有几分萧条之相。让人见里,心里不胜唏嘘。

等船到德州时,情景却是一变。西关码头外,大小货船等待进入码头卸货,千帆百舸,热闹非凡,与津门形成鲜明对比。甲板上,赵冠侯与毓卿并肩而立,欣赏着这繁华景象,心中,自有几分得意。

尤其是毓卿,粉面上带着压抑不住的笑容“与京畿相比,这里倒是个世外桃源的模样,要是阿玛他们也搬到山东来,就能落个眼不见为净。京里面就由着他们折腾去吧,爱折腾成什么样,就折腾成什么样,我们不管了。”。

王五则站在甲板的另一端,一语不发,不知做何想法。他本来看着这些镖行伙计的家眷上了船,转身便想离开,可是源顺镖局的镖师趟子手,都对王五敬如神明,总镖头去哪,他们肯定要跟随。这样一来,王五若是回京,这些部下必要跟随。

可是如今京城里已是是非坑,飞虎团、虎神营乃至洋人,皆无善类,好不容易得出险地,自不该再回去送死。何况这些子弟家眷初到山东,诸事不谐,离开家里的顶梁柱,不知道该如何生活。几番权衡之下,他也只能为了一干生死与共的部下,先到山东待上一阵再说。

另一位上到甲板上的,则是四恒的那位锦姨娘。她看着这些商船,不由赞道:“德州不愧是四方通衢,真个是热闹地方,津门码头可比不了这里。毓佐臣治山东的时候,我也来过山东,德州那时候远没这么热闹。只有赵大人这样的能员,才能把德州治理得如此繁华,您说德州的洋货比津门好,我可是要信了。”

四恒的女眷听到要租用洋船,都有些害怕,洋人红胡子绿眼睛,且男女有别,若是蒙受污名,就只有死路一条。是以上了船之后,大家基本都在舱里待着,轻易不敢外出。不管是晕船吐的天昏地暗,还是憋的难受,都只有强忍。毓卿的母亲如果不是管不住,甚至不想让女儿离开自己视线,生怕出了什么意外。

只有这位锦姨娘毫不在意,不但在甲板上乘凉看风景,与船长、大副也能有说有笑,倒是个很难得的开化之人。天生,就适合现在的德州。

赵冠侯听她夸奖,笑着一拱手“夫人过奖了,这话我可不敢当。我只是个武将,管理地方的事,主要还是知府和我们袁抚台的功劳,我就是一个干活的。您把这功劳记在我头上,就算错人了。”

“那可不是,大金的能员,我见过不少,可是能和洋人把商务办的这么好的,不多。原本四恒的分号,是想开在济南,可是现在我要考虑考虑,第一个分号,应该设在德州。”

毓卿当然支持这个安排,这样对自己的情郎大有好处,可是她又有些担心“老佛爷对列强宣战,山东这里又该如何自处?如果也与洋人开兵,这些东西,怕是都维持不住。”

“山东的局面,是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哪能说毁就毁,老佛爷宣战,是老佛爷的事,山东怎么做,也要看我们山东的实际。”赵冠侯指了指港口外那无数悬挂泰西各国国旗的商船“这么多洋船,都去打了,我们去赚谁的钱?让谁来给山东投资?反正在山东,我是不会主动挑衅洋人的。”

众人正说着话时,从港口里冲出一只浪里钻小船,上面站定一人,一身马弁打扮,离的近了却认出来,正是唐天喜。来到大船以上,唐天喜先是给十格格见了礼,又对赵冠侯道:“宫保已经到了德州,有要紧的公事,请冠侯去谈。你先跟我去见宫保,其他的事,慢慢料理。”

袁慰亭离开济南亲至德州,可知事态非同小可,没人敢阻拦怠惰,等到了德州知府衙门,只见这里已经变成巡抚临时驻地。衙门外,大批官军列阵以待,弓上弦刀出鞘,如临大敌。赵冠侯心内嘀咕“难不成宫保真的犯了病,要听老佛爷的话,和洋人开打?”

带着满腹的狐疑,一路到了衙门的西花厅,袁慰亭于上高坐,余者再无他人,显然是要有些机密的事情要谈了。唐天喜知趣的告退,顺手带上了门,赵冠侯上前磕头施参,袁慰亭已经一把拉住

“没有外人的时候,这些俗礼,就能免则免吧,来,坐下说话。”

赵冠侯刚刚坐定,袁慰亭就开口道:“你让霍虬带回来的东西,我已经看到了。那些快枪,可是北洋的家底,都被你给搜刮一空了。这且不说,丰制军辛苦一番,费尽心思,最后被你得了便宜。若是他将来知道真情,你说他能饶的了你?”

“姐夫,咱是一家人,丰制军是外人,我自然是帮亲戚,不帮上官。丰制军想要发一笔洋财,我当然不能看着肥水流到外人田里,总归替他照顾家眷,也得收点好处不是?再说从津门拉来那么多人,安顿都要花费,他是直隶总督,也该为自己的子民出点气力不是。”

袁慰亭哈哈一笑“就你的花头多。不过,这话倒也在理,制军的家眷,我已经派人妥善保护,不让她们衣食有缺。至于那笔款,除了安顿津门流民以外,更重要的,就是可以当咱的兵费。老佛爷这次宣战列强,山东有勤王之义,兵队调动,粮饷抚恤,就从这笔钱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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