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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军-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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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一声怒斥声中,姜凤芝如同一只白蝴蝶冲到这名洋兵身前,一拳砸向他的太阳穴。这名铁勒士兵的反应很快,立起胳膊招架,姜凤芝这一击如同击中铁板,竟是震的臂膀酸痛。
铁勒兵看着她,露出一口焦黄的牙齿,高喊着哈了少,离开那个被扑倒的女兵,朝着姜凤芝扑来。他的力气大,出手速度也快,虽然未曾学过金国的武艺,可是一样是在尸山血海中走出的男儿,自有与虎熊搏斗的技能,论起实战效果,并不见得逊色。
姜凤芝的出手极快,拳掌肘击,一路小连拳使的如同擂鼓,最后更想用一记摔法,把对方扔出去。不想那大汉身上仿佛是铁铸的,她的拳脚落在对方身上,如同是在练功时打墙。而就在她刚刚将要将对方摔出去时,却被这大汉用力的抓住了她的肩膀。
这个男人显然也是摔跤高手,十指抓下如同铁钩,姜凤芝只觉得臂膀发麻,力气使不出,紧接着就被对方猛的举起来,向着院落旁的一棵大树的树干丢去。
人重重的撞在树上,她几乎以为自己的腰要断了,眼前金星乱冒,胃里剧烈的翻腾,几乎把胃液都吐出来。她想摸出手枪,给自己或是给对方一枪,但是手却连拿枪的力气都没有。
堂屋里起了火,火烧的很快,烈焰熊熊升起,但是对于铁勒士兵来说,这影响不了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或者说,即使不失火,他们也会选择放火,对于这一切没人在意。
那名大汉怪笑着朝她扑来,仿佛一只巨熊,在扑向自己的猎物。可就在此时,那间起火的堂屋里,一道人影猛的窜了出来,合身抱住了这名铁勒兵。那个人身上缠着纱布,显然受了伤,而且伤的不轻。如果公平相斗,多半不是这名铁勒大汉的对手。可是他来的突然,铁勒兵毫无防范,被他一下子扑倒在地,两人滚成了一团。
姜凤芝自然知道出来的是谁,是自己把他从战场上拣回来,放到这里养伤。两人昔日的情感纠葛不提,毕竟他是在打洋人时受的伤,如果不是为了救回姜不倒的尸体,也不会伤上加伤,自己有义务照顾他。她也知道,丁剑鸣伤的有多重,以他的状态,怎么可能敌的住这名铁勒大汉?
她挣扎着摸出了手枪,站起身,向那边走过去,可是两人滚成一团,她连开枪都费力。
铁勒大汉一声怪叫,却是丁剑鸣一口咬住了他的耳朵,用力将半只耳朵扯下来。他如同一只发疯的恶狼,一边用双手紧抵住对手的脖子,一边在对方身上嘶咬,两人翻滚着,周旋着,竟是一路向那着火的堂屋滚过去。
姜凤芝尖叫一声“不!”
丁剑鸣只留下了一句话“够本了!”死死的压住那名铁勒兵,不使对方逃离,两人一同滚入堂屋之中,片刻之后,房子便倒塌了,将两人全都埋在了火场里。
一瞬间,姜凤芝只觉得心里一空,又一个在生命里对她极为重要的人,离她而去了。虽然在这之前,两人的关系一度濒临破裂,可是在洋兵压境的这段时间里,由于共同巡城,布防,一起商议着如何与洋鬼子拼命,两人的心又重新拉近了。尤其是当丁剑鸣浑身是血的,将姜不倒的尸体背出来时,姜凤芝的心曾经动摇过,自己是否应该重新考虑自己的选择,毕竟只有以身相许,才能报答师兄的恩情。
可是现在,这个人也离自己而去了,麻烦没有了,可是她半点也感觉不到欢乐。她四下茫然的寻找着,很快,就拣起了一支被铁勒人扔在一旁的步枪,枪上连着刺刀,她就那么举着刺刀向着剩余的洋人冲过去。
剩余的铁勒兵也被这种同归于尽的方式震惊了,他们发现,这些女人并不容易抓,即使抓住,也不会就范,她们会用尽一切方法在男人身上制造伤痕,甚至寻求同归于尽的机会。
格斗中的花俏招数已经没了意义,大家全变成一记对一记的死拼,刺、磕,砸、挑,所有人的招数都简单迅速,能挡的住就挡下还击,挡不住就会被刺穿。
姜凤芝竟是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一声声怒喝中,将一名又一名高大的铁勒汉子刺穿。最后一名铁勒兵,被两名红灯照顶到了墙边,一人抓住一只手,向两边用力一扯,随后姜凤芝举着刺刀冲过去,用尽全部力气,将他钉在了墙上。
随着刺刀钉进去,姜凤芝最后的力气也耗尽了,她只有扶着墙,才能站住。回头四望,红灯照的姐妹,只剩八人,几乎人人带伤,衣服上也多有撕扯痕迹。她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但语气依旧坚定“姐妹们,怕不怕?”
“不怕!”
“那就拿家伙!”
可是还不等她们拿起铁勒人遗留的武器,房门外,一队头缠包布的天竺锡克步兵出现,这些人似乎也是想来发笔财的,但是接下来就看到了一地铁勒人的尸体以及那几名红灯照。这些士兵的速度很快,几乎在眨眼之间,就举起了枪,不等姜凤芝带人冲锋,枪声就响了起来。
第二百四十七章 初战铁勒(一)
姜凤芝恢复苏醒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木床上,身上有重重的药味,头有些晕,身上软绵绵的提不起力气。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就只能看到班驳的房顶,以及身旁的赵冠侯。
“你总算是醒了。”赵冠侯长出一口气“幸亏是这里有上好的伤药,还有西洋药,否则的话,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你中了两枪,打在腿上。幸亏没伤到主动脉,否则的话,就会很麻烦。铅弹有毒,不过我做了处理,不会碍事。子弹从身上穿过去,没有形成大的创口,出血也不多,你只要休息几天,就会没事。”
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姜凤芝刚刚苏醒,实际是听不大明白的。只呆呆的端详着他,想要伸手去抓他的胳膊,但是手不怎么听使唤,用不上力气,赵冠侯主动握住她的手“怎么了?你想要什么?”
“不……我……我不要什么。我想问问,其他人呢?”
赵冠侯苦笑一声“你的部下对你很忠心,锡克兵举枪时,她们挡在你前面,所以死伤很重。只有刘二姑,董三姑两个活下来,不过伤的也比你重的多。还有,师父的神主,我已经请来了。”
听到一干好姐妹,除了刘,董两人外,居然全数阵亡,姜凤芝心内更为悲伤。跟随自己的人,如今竟是已经只剩了两个,当初红红火火的飞虎团、红灯照,终究只成了一场笑话。
那些好年华的姑娘,如果当初真的都嫁到山东,或许……她们就不会死。复听赵冠侯这一说,她又一愣“我现在……不是在家?”
“当然不是,我们现在,在武备学堂里头。这是武备学堂的医疗所,那房子让火烧了先不说,也没有环境给你治伤。”
赵冠侯边说,边指这一边的桌子,上面放的,正是姜不倒的灵牌。“师父的棺椁运不进来,一来是没有这个规矩,二来也没有这个人手,师姐多见谅。等将来,我会给师父立个衣冠冢,祭奠等等,都不会有差。我也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如果当初,把你们都带离津门,也就不会出这种事了。”
姜凤芝看到灵牌,便知棺材乃至棺内的尸身,怕是都难保全。她的泪水,再次流淌开来,赵冠侯拿出手绢为她擦着眼泪
“师姐也别太难过了,国势如此,大家的日子都很艰难。师父他老人家,也算是求仁得仁,为保家邦而死,日后津门地面,提起他老,都会赞一声好汉。也算是成全他老人家,一世的英名。要说不好,也是我不好,如果我早来几天,也就不会这样了。”
过了许久之后,姜凤芝才渐渐的平复了心情,回想着方才交战的情景,冲进来的是整整一队洋兵。他却只有一个人,想到此,她打量着赵冠侯“你……你受伤了么?”
“没有,那些锡克兵不能打,几枪打过去,跑了一半还多。阿尔比昂的兵,并不算很强,除了锡克兵就是华勇营,战斗力不高。如果是本土的红衫军来,我怕是只能和师姐同赴阴曹了。”
姜凤芝忽然想起,自己中枪的地方是在腿上,其中一处是在腿根,惊道:“我的伤?”
“这里没有女医护,即使有,也不懂得红伤。事实上,你和其他两人的伤,都是我包扎的。”赵冠侯并不隐瞒“处理这种伤口,我很在行,以前美瑶中弹,不也是我给她治的?”
姜凤芝的脸如同火烧一般红起来,闭上了眼睛,将头侧到一边不看他。赵冠侯趴在她耳边小声道:“如果不是有这件事,我们现在已经成了亲,早晚都是那么回事,还怕被我看么?你好好歇着,一会我让人把你搬到下面的地下室去,防范着炮击。”
“炮击?”姜凤芝顾不上害臊,睁开了眼睛问道:“怎么,还在打仗?”
赵冠侯苦笑一声“可不,这里打的,比你那里还要厉害一些。铁勒人非要进来检查,说是搜捕飞虎团。先不说我这里有你这几个现成的红灯照,单说这是大金国的武备学堂,就不会让他们来搜。外面在办交涉,但是这个交涉肯定办不下来,待会洋人开炮,要仔细炮弹落下来。”
武备学堂经过人事变更之后,现在已经彻底变成袁慰亭的势力范围。其学堂监督及教员,都是新建陆军里选拔出的人物,教授的学员,优秀的也是先送到武卫右军,再送其他各军。赵冠侯是袁慰亭心腹,所以他虽然是外官,且是武职,但是一到学堂里,就得到了上下拥戴,自愿奉其为首领。
曾经的四位洋教习,在飞虎团刚一兴起时,就挂冠离去,进入租界,学堂里就只剩了金国本土的教习。战事将起时,大半教员学生都转移到了山东,留守在此的,只有两名教习以及一百多名学员。
两名教习都是汉人,一个是河南人名叫王松,一个是山东人名叫顾少白。两人都是四十几岁,以捐班知府调任,并没有上过战场,缺乏实际作战指挥经验,但是胆气上,却并不逊色于真正武人。
赵冠侯赶到前面时,交涉已经彻底破裂,铁勒使者离开,并威胁十五分钟内如果武备学堂不解除武装,同意铁勒士兵进去搜捕飞虎团,就要采取必要的武力手段。而两人的态度也很坚决,只要有三寸气在,武备学堂绝对不会允许洋兵进入。
除去一百多名学员以外,洋兵一进城,就有不少老百姓奔走逃亡,学堂里收容的难民超过一千人,其中以女性居多。以铁勒兵的作风,如果进入学堂,这些女人势必不保,因此难民听到这消息,皆低声抽泣,哭声弥漫在各个角落。
一百余名学员已经完成了动员,步枪分发了下去,学堂里原本的枪械不多,但是在飞虎团闹的极为嚣张时,丰禄将一批西沽军械库的库藏武器转存入武备学堂,这时就发生了作用。
王松道:“铁勒人欺我太甚,于我中华国土耀武扬威,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辈身为军人,自当保境安民,绝没有屈膝降敌的道理。他们如果要来攻城,咱们就与他见个高下,只要有三寸气在,就不能让他们凌虐百姓,荼毒生灵。”
见到赵冠侯过来,顾少白起身见了个礼“赵大人,姜姑娘身体还好吧?我们这里的药品还算是齐全,应该可以治疗她的伤势。实不相瞒,下官和王兄,都没有指挥作战的经验,不比您是武将。防守学堂的事,就请您全权指挥,下官和王兄愿听从调遣,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王松也道:“正是,您只管下令,我们来执行。”
赵冠侯扫视了一眼下面,见一百多名学员按着平日操练分成几队,虽然嘴唇闭的很紧,手紧紧握成拳头,表现的很紧张,但是目光里并没有太多的恐惧及绝望神色,属于士气高昂的新兵。只要经过适当的磨练,不愁不成为好兵。
他并不是一个心怀天下者,于他而言,自己才是第一顺位,更没想过为大金殉葬。但是一来,姜凤芝在这里,不守住这,她很难保全。二来,洋人打进了津门,烧杀无度,情景他也是看见的。既然吃这里的饭喝这里的水,总要想办法,多保全一些人下来,不管是做锅伙还是做军人,这都是自己的本分。
因此他也不推辞,朝着一众人道:“弟兄们,我也是武备学堂出身,也就在两年前,我还是个混混,街面上开逛的主。从武备出来没几天,现在都已经做到了二品。你们都比我强,出身比我好,学问比我高,要是也想弄这么一顶红顶子,穿上黄马褂,其实也很简单,用心杀贼!今天,大家只要按照操练的方法应敌就好,打退了洋人,不但可以在百姓里留个好名声,朝廷也不会亏待。现在,我命令……”
他接连几道命令传达下去,士兵的紧张情绪渐渐消散,开始分队列向各自的任务区前进。难民里,也有部分青年男子。此时也被征召起来,与那些士兵一路,开始进行土木作业,修筑临时工事。
妇女们也知,现在是生死关头,不敢怠慢,身体强健的就去帮着干活,次一等的,则到厨房操持饭菜,准备让前面的兵吃上热饭,喝上热水。
赵冠侯则问两名教习“铁勒人一门心思想要进来,肯定是不怀好意,但是我觉得,不光是为了这几百个女人。她们又不都是年轻姑娘,什么岁数都有。为了这些人兴师动众,这不核算啊。要想吃下我们,怎么也得有两到三个连,有这么多兵力,他们可以去打更大的宅门,何必跟学堂过不去。”
王松道:“大人,是这么回事。我们学堂里,存着一批丰制军转运来的军械,这事按说是机密,但是多半是走漏了风声。另外,就是在飞虎团攻打紫竹林以前,张德成要津门商会筹措了十五万两的军饷做犒赏,这笔款都以为存在直隶衙门库房里,实际上,是存在咱们武备。当时,丰禄已经知道,身边有飞虎团,怕他们勾结一起抢仓库,所以把银子存到了咱们这。我想是有人向铁勒人告密,他们是奔着军火和银子来的。这些穷鬼,见什么抢什么,见了这么多钱,自然就不顾命。”
赵冠侯点点头,心知,这一仗有的打。财白动人心,为了这么多钱,铁勒兵必然拼命。而自己也不可能把大批银两军需拱手献上,看来这一战,很有得打。武备学堂的兵军心可用,可是兵力太少,缺乏实战,加上这是孤军,难以久恃,所有的希望,就全在租界。
这时,一名学员跑过来“大人,难民里有些人说,他们是逃兵,学过使枪,请咱们发武器给他们,他们也要打仗。”
王松怒道:“逃兵?我就知道,难民里逃兵少不了!平时吃着俸禄,遇到事就知道逃,这样的人要他何用,拉出去砍了,先振奋下军心再说!”
赵冠侯一摇头“不能如此。现在咱们兵少,有一个人是一个人,这些人是兵,会放枪,就可以用。但是必须打乱重编,由我们的人带着他们,而且要有督战队。只是时间紧急,仓促间很难成军,只能因陋就简,走一步算一步了。”
土城之外,三门两磅炮被推了出来,一百余名士兵排列好队列,天气阴的越来越厉害,空气闷热,风雨皆无。双鹰旗垂头丧气的耷拉着,懒懒的趴在旗杆上。与赵冠侯想象的不同,进攻的部队并非是三个连,而是整整七个连。
进城的铁勒兵超过八千人,但是他们分散在整个城市里,并没有形成一个集群。作为一支粮饷两绌的部队,进城劫掠是他们常用的搜集补给以及发放军饷的方式。铁勒人的抢劫是有目的,而且有严密组织的,并非是士兵自行决定。进城之后,先行攻取了直隶总督衙门,但是其在之前的战斗里已经为炮火摧毁,所剩的房屋不多,军械粮饷更找不到,只好转路他觅。
十五万两银子以及大批军械的消息,就连海军中将阿里克谢耶夫的胃口都被吊了起来,以整整七个连进攻一个连大金学生兵镇守的土城,堪称牛刀杀鸡。但是他们同时要考虑的,是其他国家的态度。
一旦各国都要来从中分润,虽然铁勒兵多,也要考虑众怒。是以进攻的部队投入的只有一个连,另有两个连作为候补,其余四个连,都用在封锁道路,防范其他国家部队上。
十五分钟的时间,只是个虚数,从一开始,铁勒就没打算过要遵守承诺。当使者离开之后,火炮就已经调整角度,连长谢尔盖上尉站在队伍的正前方,脸上的神色极为放松,即将开始的并非一场战斗,而只是一场演习。
三十出头的谢尔盖上尉,是从基层一路摸爬滚打,以军功升上来的军官,经历过不少战斗,而其中尤其以对金国的战斗最为轻松。从关外到津门,他见过的金兵多了,不管数量上多庞大,又或者是号称何等精锐,都只会不管射程胡乱射击,没有太多威胁。
自己只要像训练一样,发炮,开枪,几排枪打完基本金兵就要跑,如果有能坚持住阵线的,就来一轮刺刀冲锋。从他上战场开始,就没见过能在白刃战中不逃跑崩溃的金兵,眼前这座小小的土城,里面只有一百多名没上过战场的学员,剩下的就是难民,根本就不堪一击。
土城里,有几百个女人,还有十几万银子,第一支冲上去的部队,除了上缴给贵族的那份之外,所得是最多的。他已经可以想象到,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和白花花的女人身体,在向他招手。他喜欢听金国女人被侵犯时的尖叫,和她们反抗的样子,就像他喜欢白银一样。
看着城头同样有气无力的黄龙旗,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这天气,太热了……去他的十五分钟,在随军牧师的祈祷完毕之后,他猛的举起了战刀,下达命令“所有炮火,开火!全军,进攻!”
第二百四十八章 初战铁勒(二)
铁勒部队的重型火炮并没有带进津门,所携带的火力,都是轻炮,数量也不多。但是比起土城上那两座笨重的炮台来说,已经足够。三门轻炮发射的实心弹砸在城头上,并没有引起反击。金兵习惯的守城方法,就是把部队布置在城头,利用城墙作为掩体进行战斗。一旦城头和城门被突破,往往就宣告着攻守战的结束。
可是今天,城头上并没有出现预料中的反击,谢尔盖冷笑一声“这帮胆小鬼,肯定是逃跑了。与我们在关外遇到的敌人一样,他们没有胆量,只会逃跑。步兵,进攻!”
由于担心其他各国部队前来分润,铁勒士兵也不敢拖延太长时间,炮火准备的时间并不长,就开始以步兵举着云梯前进,同时开始对城门的爆破。进攻进行的异常顺利,城头和城门,都没有遭到有力的抵抗,一连步兵直接冲进了城里。在其之后,是其余两连后备队,也随着前锋冲了进去。
武备学堂占地甚大,谢尔盖在正门处并没有发现人影,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些金兵跑光了。铁勒部队的军纪涣散,但是战场上倒是能够对主官命令执行到位,随着他的约束,部队并没有脱节,而是保持着四列纵队,向着更深入的区域前进,随后,就看到了金兵的黄龙旗。
黄龙旗下,并不是以往所遇到的金兵那样,列开队伍乱糟糟的射击,相反,迎接他们的是胸墙、栅栏,组成的一道简易工事线。这些工事,原本有一部分是这段时间内修成的,另有一些,就是十几分钟内临时赶工的产品,质量并不可靠,修筑的也很简陋,但是终归有个掩体。
从一开始,赵冠侯就没想过要在城头作战,那两尊死炮并没有多少作用,在城头,缺乏重火力的金兵,只会被铁勒兵用炮火反复轰击,空损有生力量。是以他选择的战场,就是在这一带。
谢尔盖的部队急于前进,三门轻型火炮都丢在外面,进入土城的是单纯的步兵队,或者叫做步枪队,并没有火炮支持。武备学堂里两门两磅炮一门三磅炮都已经推了出来,炮兵科的学员,在一声命令之后,同时拉响了炮绳,三发实心弹在空中呼啸着,向铁勒军中落下。与此同时,一声枪响也混杂在炮火轰鸣之中,只是此时并没有人在意。
第一轮火炮射击效果并不好,只有一发炮弹打到了人群里,而且没能形成跳弹,造成的伤亡不多。在这轮炮击之后,铁勒士兵发现,他们勇猛的谢尔盖连长,不幸中弹,已经倒在了地上。至于这一枪是何时响起,什么人射出,没人知道。
这个时代的枪械质量限制,精度有限,即使瞄准,也不一定命中。所以士兵们并不认为是有人刻意狙击自己的长官,只认为是他运气不好,在第一轮攻击里就中弹牺牲。铁勒士兵倒不至于主将一死立刻溃散,副连长主动承担起指挥任务,高举着指挥刀吩咐道:“铁勒的小伙子们,前进!”
铁勒士兵一边快速的向前奔跑,同时朝着掩体后面的金兵扣动枪机,由于有掩体保护,射击的效果不佳,只有零散的人中弹。
胸墙后,学堂的学员们紧张的举起了手中的步枪,有些人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他们虽然经受过军事训练,但是第一次上战场,不管嘴上说的多响,一看到近在咫尺的敌人,都有些慌张。铁勒军官的死,算是给他们一点鼓励,可是接下来的战斗,还是让他们异常紧张。
与这些学员在一起的,则是难民中藏的百十名散兵游勇,他们的军纪败坏,胆子更小。但是在督战队大刀的恐吓下,此时只能硬着头皮,在这里死扛。这些人多是旧军,对于鼓点之类的听不明白,如果不是旁边有人看着,这时早就跳起来先开枪再说。
可是战前赵冠侯严令已下,未得军令之前,不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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