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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军-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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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来就算主人回来,以韩荣的权势,自可勒出一大笔款。除此以外,还有一张五万两的存单,票子则是四恒开的。除此以外,又有十几件古董,以及两挂上好的朝珠,都是自洋兵那购买来的赃物。
韩荣见了这些款以及鳄鱼肉,黄脸上有了几分红光“你啊,就是心细。我这个病,现在就算是吃龙肝,怕是都好不了了,这鳄鱼肉也没什么用。难为你,能有这份心,我就很满意了。这回的差事办的不错,拦腰一刀,生砍下两百五十兆的款,必须得给你记上一功。至于朝里有人骂你,你别往心里去,从章桐到我,他们有谁不骂,有谁不参?一帮子清流!”
他咳嗽一阵,又道:“咱们自己人,我给你一个实底,你这回,该换补子了,胸前的补子可不是狮子,要换孔雀,你要放文职了。”
第三百零九章 三品臬司(下)
赵冠侯在怀来时,因为绿豆粥、窝头加上点心鸡蛋,讨了慈喜欢心,赏了个道员名衔。后由韩荣保举,直接授了登莱兵备道的道缺,只是他一直没上任过,由下面的人署理。
这回,他就是靠着从没上任,连衙门大门在哪都不知道的道员身份,提升为山东提刑按察使,也就是臬司,专管练兵事务。
一省臬台,为三司之一,品级虽然降了一级,但事实上,山东哪个总兵,见了臬司也得按下级见上级的礼数对待。再者,他这个文官,其实还是为了武事而设,其身份官职,一如津门之时的袁慰亭,委他这个头衔,是要让他挑大梁了。
此次兵败之后,各地都有不稳的态势,虽然自立军、惠州的葛明军先后败亡,但是民间会党以及各种起义武装此起彼伏,反金驱鞑的口号已如星星之火,有燎原之趋势。这个时候,先不说祖宗之地沦丧,无强兵不足以阻敌,单说是震慑国内的各路反军,东南各路督抚,就得有一支强兵才能顶用。
目前唐庆的左军全军驻扎于山海关一带,防范铁勒南下犯京,袁慰亭的兵去护卫直隶,拱卫京畿已是必然。但是,这些兵力还嫌太少,朝廷需要有足够的军力震慑内部之敌,同时强化权柄,使东南督抚不敢蔑视朝廷。也需要有像样的部队,让各国知道,朝廷依旧有战力,洋人不能随意干涉朝政为所欲为。
在兵费上,既在赔款上减少了两百五十兆的开销,那就有了些财力回旋。又有需要一支强兵装点门面的需要,韩荣已经上本,重组武卫前军,以赵冠侯为总统制练兵官,督练大军。
粮饷方面,由山东一省的关税、盐税、地丁以及各项捐税提取,不足之处,由两江方面协办军饷。兵员则自山东募集,器械购买,有礼和洋行出面,与金国接洽,先购买普鲁士洋枪一万只,十二磅大炮六门,另购洋马千匹,以充军用。编制上,则为步兵左右两翼,炮兵自成一标,骑兵自成一标,另辎重、工程、雷电等特种兵队,按照一万五千人规模编制发饷。
这于赵冠侯而言,自是破格重用,一下便是一步登天的局面。从某种意义上说,一旦旨意下达,他可以算是和袁慰亭分庭抗礼,并驾齐驱的局面。他年纪才刚过二十,这份恩遇,可称国朝未有之事,于官场上遭人记恨,乃至成为众矢之的,也不足为怪。
这些人并不一定都是嫉妒他,或许也有的是出于好心,除去亲贵以外,以这种年纪掌权,多半都会坏事。这些大臣出于维护整个体制之心,希望压一压他,将他的官职压一压,前程上打击一下,磨练性情,淬炼心志,也是应有之义。
韩荣道:“冠侯,我也给你交个实底。朝廷在关外的土地上,交涉办的很难,章少荃身死,形同殉国,一些不好的话,就不能再说。我只能说他联合铁勒,牵制诸国的想法,实在是大错特错,今天的局面,全是他搞出来的。现在我们想要退敌,想要保土,都得要兵。慰亭的兵要守直隶,牵制洋人,你的兵,就要拉的出去,打的了仗。只要能做到这一步,别的篓子,我替你顶。”
他总掌枢柄,位同首辅,这种话自是能说。赵冠侯道:“一切全凭中堂栽培,卑职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只是卑职的年纪太轻,怕是担不起这样的重任。不若另委他人,卑职在旁辅弼……”
“别说客气话,论年纪,你是不够格,可是论战绩论功劳,你是实打实的。那么多哥萨克都打败了,谁还敢小看你?反倒是你可以用一些老成持重的人,给你做帮手,为你出谋划策,弥补你年纪上的不足。袁宫保未青一衿,不照样是督抚疆臣,魏午帅只会煎炒烹炸,不照样当了总督?有本相为你撑腰,你怕什么?我知道,要办军务,得有人才,我这里有几个人,可以为你做帮手……”
自立一军,所关非细,一下子就可以安排上百名官员,韩荣先下手为强,已经预备了数封八行。好在他念着赵冠侯的好处,出手不算太狠,推荐的人不多,而且对岗位上并没做要求。否则的话,以他恩相身份,随便推荐三五十人下来,也没法推荐,这个前军统制,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韩荣又问道:“津门的交涉,你有什么想法。洋人的兵驻在津门,这不是个办法,得让他们撤。可是洋人要咱们在津门不许驻兵,朝廷没有兵,治安怎么维持。再说洋人有兵,我们没兵,这到底是谁的疆土,说出去太丢人了。津门又是直隶总督的驻地,不设兵马,这总督的威严何在?”
赵冠侯道:“中堂,这事卑职倒是有个想法。他不是不许我们驻兵么,咱们换个名目就是。旧式的衙役捕快,已经不适合和洋人打交道。卑职建议,效法西法,编练警查,把武卫右军一部分人马改编成警查接管治安防务。警查巡逻佩棍棒、指挥刀,高级警员配手枪,但是步枪也有,都存在库里,只训练时练,平时不配备。一旦有土匪,可以从库房取枪,立刻就可以作战。除了没有大炮,没有特种兵,与军队其实也就是换个名字。仪仗上,也差不多。”
韩荣听的不住点头“好……警查……这个办法不错。我见过卡佩人的安南巡捕,大抵就是这个意思吧。如果把兵变成警,他们就说不出什么来。但是编练警查,得有内行,一般人干不了,你对这个熟不熟?”
赵冠侯暗想,自己对警查当然熟了,上一世被世界上很多国家的警查追捕十几年,也与世界上很多国家的警查成为朋友,怎么可能不熟?但他不能大包大揽“卑职略知一二,只能靠着向泰西人请教,加自己琢磨,一点点推敲。先弄一个草案,再请中堂斧正。”
韩荣心知,这是他要让功劳给自己,到时候列名其上,一份大功凭空自落。这是人情,自己不能干落,他笑道:“我对这个一窍不通,你回家慢慢写,写好以后,我们给庆邸看看,他懂的多。”
几下分功之议,这便已经钉下根脚,对于这等会做人的手下,韩荣自是格外关照。安慰道:“老佛爷会派人查你,但是你别怕,查你的人我已经访出来了。太后简派一位亲王,一位大学士下来查案。查你的亲王是庆邸,汉人是寿州相公,你还用的着担心么?”
以翁查婿,形同笑话,慈喜回护之意,不言自明。至于寿州相公指的是孙家鼎,就是之前被后军抢了全家,只穿短裤跑到安徽会馆的那位。
他本来就有新党嫌疑,身上疑点未清,如果对赵冠侯这个后党红人穷追不舍,一来庆王那里先就通不过,二来落一个迫害之名,自己的首领先有危险。是以这个所谓的调查,就纯粹是走过场,不用理会了。而有了这两人彻查之后,这一案,就没人提起,否则就是对庆王和孙家鼎的不信任,那事情的性质就彻底变质。都老爷还没这么蠢,不至于敢行此愚行,这回明是查案,暗地里却是把赵冠侯彻底洗白。
等出韩府之时,韩家大总管从后跟出来“赵大人您借一步说话。”他将赵冠侯请到一边,从怀里拿了两个封套出来“大人,这里是两个人的履历。这二位,一个是小人的结拜兄弟,另一个则是小人的表弟。人很机灵,也绝对忠心,您随便安排,就算让他们当个大头兵,小人也没话说。”
军机首揆的大管家推荐之人,岂能做兵?若是他做了兵,岂不是说大总管识人不明,大总管识人不明,就是首辅识人不明,这个道理,赵冠侯自是明白。
他连声应承,给两人定有重用,大总管脸上也就笑的越发灿烂“大人,您果然是外场上的朋友,打今个起,您来府上让人给小的送个信就成。门包千万不要再给,谁敢为难您,您说一句话,小的打断谁的腿。”
出了韩府,下一站便是藩司衙门,袁慰亭那里是来熟的,进门之后,先叙尊卑,后叙家礼。袁慰亭笑道:“你这回要自立门户了,说一说,想要我送你点什么陪嫁,只管开口。”
这话虽然是个笑谈,但却也有传统。当日章桐自立门户成立淮军,左季高征西,湘军都送陪嫁。袁慰亭言下之意,也是表示自己心无芥蒂,虽然赵冠侯要分出去,实际也是自己体系中人,两下里依旧是亲戚关系。
赵冠侯先道了谢,后道:“姐夫的兵要去拱卫京畿,小弟替您看着山东的基业。所谓自立一军,这是上面的意思,兄弟不敢认这句话。我这个年龄,能管的住谁,谁又能服我?所谓的练兵,也不过就是装点门面,我的才具也不够资格带领一军。等将来,还是要归姐夫带才行。现在只盼着别闹出篓子来,就把之前的功劳都给抹了。”
袁慰亭摇头道:“你不用多心,这绝对是不会的。现在朝廷重的是军政,其他都在次要。只要能练的好兵,其他怎么都好办。你只管撒开手去干,上头有中堂替你顶着,下头,还有姐夫在,你怕什么。翟子久想碰你,我还想碰他呢。等到与洋人交涉完成,咱们慢慢炮制他,有他好受的。”
“多谢姐夫周全。小弟这里,还有个不情之情,姐夫幕府之中,广有人才。小弟想请几个人,到我的军里。您也知道,小弟的笔下不行,公事上所知亦少,一个搞不清楚,就闹笑话。钱粮上,也是一样,我怕自己担不下来,请姐夫派人来办。”
他这个表态,是把前军的经济大权让给袁慰亭监督,幕府派人,更是形同监视。袁慰亭一言不发,片刻之后道:“这……我也要想一想,我身边的人是有,但是也都很忙,未必能抽的出来。这样吧,你先回府,等到晚上的时候,带寒芝过来吃饭,你英姐想你,要和你打牌。咱们有话,牌局上说。”
赵冠侯刚刚回府,小德张就来传旨,赵冠侯以登莱兵备道升任山东提刑按察使,专管练兵事务,筹练武卫前军。原山东按察使升任山东布政,而原山东布政使张仁骏转授山西巡抚,现任山西巡抚则调入京师,另有候用。
除了官职变更外,慈喜又贲下恩赏五万两白银,另赏苏寒芝一个三品诰命的封诰,等到撤了香案,赵冠侯拉着苏寒芝的手笑道:“姐,高兴不高兴?你现在也是三品诰命了,也有顶戴袍服,穿上以后,保证更好看。”
苏寒芝笑道:“我高兴,并不因为我是什么诰命,只是我看到你高兴。你喜欢,我就高兴。至于这三品诰命不诰命的,在家里可千万不要提,几位妹子都没有,我跟她们提,不是让她们不高兴么。十格格有了孕,就更不能生气,你坐着,我去看看给她炖的汤怎么样了。”
赵冠侯却不肯让她走,将她牢牢抱住“不许走,跟我说说,怎么拜了许氏当干娘。她是不是欺负你来着?你受了什么委屈,只管跟我说,我不管她是谁,敢欺负你,我就不会饶。”
“哪有啊,干娘人很好的,我去她那里拜了拜,两下说话很投契,就收了我做干女儿。我比十格格小,她就是我干姐姐了。你以后要对我干姐姐不好,我也不会答应的。我从小就不记得娘是什么样子,有这么个干娘疼我,我高兴还来不及的,哪里会受委屈,你好好待着,我让凤喜去给你烧水,晚上不是要去打牌么?”
在另一间房里,许氏看着毓卿,“这个苏氏啊,是个不好对付的。我本来想给她点厉害,可是她就像一团棉花,你用多大的力气打它,它也只会随着你走,不会跟你较劲。遇到这样的大妇,是最没办法的。我只好先收她当个干女儿,这样名义上,她是你干妹妹,总是被你压一头。可是要想压过她,还是要靠你肚子里这个,老天保佑,一定要是个男丁。”
毓卿微笑道:“额娘,你不知道,我和冠侯之间的感情,不靠这个孩子。他对我是真心的,这回在京里,我就更相信这点。他对我好,也配的起我,别的事,您就别操心了。家里面,该争的我一定会争,可是也不能欺负老实人啊,苏氏人很好的,我不能欺负她。”
许氏点点头“我知道,你自己要长心眼,像是那个翠玉还有那个姓姜的丫头,都不是什么好人物,你该跟她们争。还有,这回冠侯放了臬司,这可是个要紧的缺,身边不能没有得力的人。我得想想,在山东,有什么好亲戚可以推荐过去。别笑,就那么几个位置,如果别的侧室都推荐了人,只有你一个人也没安排进去,内宅里,就没人看的起你了。”
第三百一十章 凤落
袁府里,牌局已经摆好了,丫鬟送上手巾茶水,沈金英则笑着应酬,与苏寒芝一口一个妹子,叫的格外亲。“我妹子可是有本事,写的书,连洋人都爱看。可有不少洋人扫听着,九河侠隐何许人。你们两个,一个能文,一个能武,正是天造的一对。冠侯,我可不许你欺负寒芝,否则仔细我大耳刮子抽你。”
“瞧姐说的,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
四人一阵笑,苏寒芝如今磨练的,已经能应付社交场合,举止大气而又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笑着说道:“我的文比起冠侯的武,那是差的多了,金英姐可别夸我,我可担当不起。冠侯年纪轻,一下子封了这么大的官,就像是一个穷了半辈子的人,忽然要他做大商人,哪里会啊。还得姐姐姐夫多帮帮他才行,不然,非要吃亏不可。”
“是啊,我也向姐夫请几个人来着,姐夫身边人才济济,调来几个,小弟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袁慰亭摇摇头“我的幕友是有一些,只可惜啊,我这里的事情也多。我跟你说句实话,武卫右军我准备扩军,到时候人手都不够用,哪里有人给你。不过你自立门户,我要是什么都不给,你金英姐不会答应。这样,你的炮标,依旧归你掌握,人员器械粮饷,全部补充到你的前军里。这算是姐夫给你的陪嫁,将来走到哪,也都知道你是我武卫右军出来的兵。至于其他的人,可别想从我这拉走一个,尤其是文人,半个都不给。”
沈金英故意做个生气的表情,“你们瞧瞧,这是多小气!我兄弟自立门户,连几个文人都不送,没见过这么抠门的姐夫。今晚上,我非看住他的牌不可,他从我手里,别想吃一张牌。兄弟,我这张二筒,是你要的吧,给你胡去吧。”
赵冠侯心知,袁慰亭这话虽然说来似乎是不肯帮自己,实际却是表示对自己完全放心。不会向自己队伍里安插眼线,更不会控制自己的钱粮度支。反倒是把右军里作风强悍,有实战业绩的炮标给自己继续掌握,这份人情当真是极厚。想来也是他和沈金英商量的结果,这个干姐姐,倒也是拜对了。
他点点头“那一切都听姐夫的,那姐夫身边,有没有人要安排?或者将来,您要是有合适的人,也请推荐到小弟的前军里。”
“不必了。我的人我自己安排,不能抢你的位置。再说现在济南这么多大员,有的是八行下来,你有的烦恼,我不能给你添麻烦。倒是有东西送你。自我练兵以来,每日必记日记,将练兵心得体会,以及所遇困难皆罗列其上,这些日记,走的时候带上,能让你少走一些弯路。另外,再送你一句话,要想成事,须得记住,不管到什么时候,武人永远不能压过文人。只要记住这话,我保你能成就大功业。”
沈金英打出一张牌,伸出玉指在赵冠侯眼前一晃“我要是给你安排个人,又行不行?”
“金英姐安排人,那自然是没话说,安排的,一定重用。”
“恩,算你会说话。不过这个人光你点头不行,寒芝妹子也得点头。我这个人安排进来,你必须得高看一眼。”
“金英姐说笑了,你安排的人,我又怎么会能关照,难不成您是要推荐个管家婆过来,那敢情好。”
“也不算是管家婆吧,只能算是个带着上万人马陪送的大丫鬟。程功亭那个假女儿,程月。你们把婚事定下了,现在可该着迎娶了。”
赵冠侯一听是这事,忙敷衍道:“她还在孝里,等三年吧。”
沈金英却一变脸“三年?一个女儿家,有几个三年可等?等过了三年,她都成老姑娘了,娶过来之后扔在房子里不闻不问,让她守活寡?虽然我和她没交情,但是也不能看你们这么欺负人。你要是这样拖延,信不信我现在给你个厉害?”
苏寒芝抿嘴一笑“好姐姐,你别逗他了,冠侯说的对啊,她不是要守孝么?现在我们说要迎娶,老夫人会不高兴吧。”
袁慰亭摇摇头“没有这个话。她是个丫鬟抬举的小姐,半个主人而已,没这么大的讲究。再说,这个婚事宜早不宜迟,现在德州的淮军子弟有小一万人。这些人是一块肥肉,谁都想拣。按说怎么飞,也飞不出我的锅里,不过是左口袋进右口袋。但是咱们是自己人,我得关照着我的兄弟。你要是不赶紧把程月娶了,日久生变,这些人马,说不定就进了谁的口袋。”
与赵冠侯不同,袁慰亭麾下将领中,有一部分人保持着较高的自主性,像是姜桂题。他的部队属于听调不听宣,如果想要拆分重编,乃是万万不能。其部如果也像赵冠侯一样羽翼丰满,就有尾大不掉之危。
比起赵冠侯的恭敬态度,另外几个军头,可没有这么客气。是以从袁慰亭心里,是不希望这些人发展太快,跟自己分庭抗礼的。赵冠侯不管是年纪,威望自己都能压住他,两下又有交情,让他扩充,总归是自己碗里的肉。如果是姜桂题等老将发达,自己未必还能压的住。是以在这件婚事上,他亦是支持赵冠侯
沈金英道:“人呢,我已经接来济南了。过几天,就去商量着,把人娶过来吧。我也问过老夫人了,老夫人也是这个意思,姑娘大了不中留,免得将来出什么丑事。再说,老夫人年事已高,她也想着要在明白的时候,看这个干孙女出阁。她被飞虎团抓过,虽然你马上就救了她,可是名声总是不好听,长年嫁不出去,怕是会有闲话。”
话说到这份,赵冠侯没有拒绝的空间,只有点头应诺。袁慰亭又问道:“冠侯,那一千多洋人是怎么回事?雇佣洋教习是常有的事,但是一千人,数字太大了吧?当年朝廷剿办长毛,雇过洋枪队。初时倒是得力,可是后来洋兵日益骄横,反倒不怎么好用,而且他们的粮饷太高。这一千洋人,足以养几千我国士兵,遇到恶战,洋人不会卖命,这不怎么值得。”
“姐夫,这洋人与华尔他们并不相同,与小弟算是合作联盟的关系。他们既是担任洋枪队,也是当教习。这次与洋人交战,固然是不可能取胜,但是教训还是要吸取。咱们的兵,论兵器不弱于洋人,可打起来就不成话。归根到底,还是在操练上,光有洋枪,没有按洋人的法子操练,也是无用。虽然我们手里有洋人操典,但终究还是隔靴搔痒,落不到实处。想要练成兵,光有操典不如直接用洋员,不但要当教习,也要他们当军官,就把咱们的兵,当成洋人的兵来练。小弟想来,一样都是人,未见得我们天生就比别人弱,从训练到兵器,一如洋人,我们怎么就弱给洋人了?”
袁慰亭点头道:“若是这样,那就没话说了。行在这边,为你用洋兵的事,也有过争论,等回头把你这意见写个说贴上去,非但无过,反而有功。雇佣洋员的使费,朝廷还要拨发。可是你也知道,咱们的兵散漫惯了,淮军子弟,吃苦还是可以的,但是纪律散漫。以军纪部勒,士兵难免有怨语。越是如此,越要你早点完婚,跟他们成了自己人,这些人,就没话说了。否则,我怕他们被洋人训上几个月,就要跑光。”
等回到府里时,赵冠侯刚想进苏寒芝的房,就被她一把推出来“今晚上,我这没你的地方。”
“怎么?咱们这么久没见,你就让我好好的看看你……”
苏寒芝却很坚决的一推他“去找凤芝。今晚上你要是不陪她,她就待不住了。当初她守着孝,有了名分,没有实际。现在她的孝也不能守了,再守,怕把你的心都守飞了。她的苦,我最能明白,自己孤身一人,连个说话的都没有。你要是都不去哄她,她可该怎么活?快去快去,再不走,我就生气了。”
看着丈夫一路去了另一个女人的院子,苏寒芝的鼻子有些发酸,凤喜不解地问道:“你为什么把他推到别的女人那,就是为了妇德?”
“傻妹子,我不信什么妇德,我只信好心有好报。凤芝太苦了,如果再让她没有人疼,我怕等到程月过门的时候,她就要离家而去。我不能看着她有我这么个姐姐,自己去浪迹江湖。我苦一点没关系,只要大家都高兴,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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