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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军-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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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行人中,有两名是他特意委任的粮台,专门负责为武卫军接济粮食。之前入城的曹仲昆大军,已经安排到校场,官员也安排了专门的房屋。而赵冠侯这几百人,曾蕴则是选了城里一位开烧锅的富商别院,由官府出面租赁,供赵冠侯居住。

众人入城之时,曾蕴在马上就不住道谢“大人远来,沿途亲冒矢石,为关外百姓剪除恶匪,令百姓不受盗匪滋扰,实乃功德无量。曾某忝为地方官长,却不能保境安民,实在是惭愧的很。”

“曾大人不必客气,这也是本官份内之事。但不知现在新民情形如何?”

曾蕴摇摇头“国势如此,还能如何?铁勒人已经来抗议数次,坚决要求我们的军队不能进驻新民,要求新民城及周边五十里内,只能驻扎警查,不能驻扎军队。否则,就将把新民剔除出中立区范畴,这……简直是岂有此理。”

赵冠侯哼了一声“铁勒人莫非在战场上得势了?听说他们的兵船被扶桑人堵在旅顺,哪来那么大的胆子,还在吆五喝六?”

曾蕴道:“话不是这么说,铁勒兵多,扶桑兵少,两下开兵,胜负尚且是未知之数。再者,旅顺要塞易守难攻,铁勒人曾经夸口,旅顺要塞是永攻不落的坚固堡垒,给扶桑人一年时间,也别想把旅顺要塞拿下。陆上,虽然铁勒人在退,但是他们的元气未损。其战略为依托辽阳防线,以守代攻,胜负未见分明。而铁勒人现在的胆气,则来自他们的海军名将马卡罗夫,据说他要担任旅顺舰队总司令,与扶桑人见个高下。铁勒人相信,此翁到旅顺之后,必能一战功成,反败为胜,所以态度上就越发骄横了起来。”

“曾大人虽然是文官,却是晓畅军事,佩服。”

“不敢当,不过是做了这新民的知府,就得对关外的局势有所了解。两个强国交战,我们无力参与,也无力制止,就只好如同别人盘外观棋,从中学一两手本领而已。”

赵冠侯心里,对于这位曾蕴倒是多了几分好感,觉得此人算是有干材,有本领的。两人闲谈一阵,等到了那处别院,发现关外的建筑与关内不同,院落都很大,这处富翁别院足以住下他和这个快枪哨。至于骑兵哨,则回归建制,到校场居住,那些抓来的俘虏,则交给曾蕴,由其处置。

等到收拾停当之后,赵冠侯找来王五“五爷,你那朋友几时有空,请来坐一坐,我有些话,要当面问他,找人传话,总是不够方便。”

王五点头道:“这你只管放心,我去叫他,不用多长时间就能到。增其现在已经革职,再说关外局势混乱如此,盛京将军无事可做,他的幕僚书办,也没什么事做,闲的很。”

果然,王五出门不到半个钟头,就从外面领来一个四十上下的男子。这人身材中等,方面大耳,相貌倒是不差,书卷气很足。见面通报姓名,才知这是个绍兴人,名叫夏满江,乃是增其身边的钱谷朋友。

绍兴师爷赛阎王,当今天下,绍兴师爷虽然不及百十年前威风,但于全国各地而言,依旧是幕友中,第一等的人物。夏满江笔下很来得,账目很精通,是增其身边的心腹,所知的内情也很多。

落座之后,凤喜从外面送来茶水,王五为二人做了介绍,夏满江起身一礼“宣化城外大破哥萨克的赵大人?失敬失敬,您的威名,学生是久仰了,今日得见尊颜,三声有幸。大人有什么话只管问,在大人面前,学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赵冠侯笑道:“夏朋友,您太客气了。我连学都没进过,不比夏朋友满腹经纶,在您面前,我才该称一声学生。”

王五也道:“夏贤弟,赵大人是武将出身,与我类似,你跟他不用客气,有什么只管说,现在事情紧急,也不是客气的时候。”

夏满江点头道:“是这样,瑞翁(增其字瑞堂)最近与铁勒人联络的越发热络,尤其现在铁勒在战场上逐渐挽回颓势,有可能击败扶桑。瑞翁就更认定,铁勒人才是未来关外之主,走的步子,未免太大了一些。他想要向铁勒人输诚,由铁勒人扶持他,驱逐徐海翁,由其担任东三省总督。投桃报李,此议一旦成功,则关外不复为我所有,乃至内外柔然,都会变成铁勒人囊中之物。夏某虽然是瑞翁的朋友,却也是大金子民,此时只好对不住朋友,而对的住朝廷。”

赵冠侯道:“铁勒人性情吝啬,不会这么慷慨。瑞翁做东三省总督,除了要帮着铁勒人侵吞我们的国土,也必有其他条件,不知道他给的条件是什么?”

“官款,一笔数目极其庞大的官款,在铁勒人对关外入侵之前,瑞翁就由心腹将之转移,是以还没落入铁勒人之手。这笔官款,就是瑞翁的筹码,内中包括柔然各王公大臣的田地垦殖银,矿税,总数在一千万元以上。瑞翁准备将这一千万元双手献给铁勒人,而学生则希望,将这一千万交给朝廷,以这一千万为军饷,把铁勒人,打出去!”

第三百三十章 出卖

关外三省向设将军,而无督抚,规制与内地,也完全不同,将军在其所辖省内可以一手遮天,算的上真正的海外天子。

增其治军无方,聚敛有术,在任上,不但将开垦柔然土地的垦殖银大量贪墨,旗饷上也大做文章。除此以外,关外为女真龙兴之地,本来禁止开矿,可是增其却开始放松矿禁,再从矿主收里收受银两,很是聚敛了一笔财富。

除了这些钱外,另有一笔款,则是吉林将军长顺,与他一起凑的。两人的办法,与之前的直隶总督丰禄一样,假借飞虎团背锅,将官库里的官款提取,再称飞虎团劫掠,从而掩盖证据。

铁勒人一发动进攻,两人就认定,根本不可能战胜铁勒人,也抵挡不住铁勒人的进攻。战不能战,守不能守,可是作为将军,失守自己的防地,又有死罪,走也是万万不能成功。两人凑在一起,商议许久,想到的办法,就是凑钱赎买。

按两人的想法,凑出一大笔银子,贿赂给铁勒的高级军官和主事大臣,将丢失的土地赎买回来。左右百姓可以不管,财物可以任取,最后只要这块地在自己手里,就可以交卸责任。

也因为这一点,两人对于铁勒人的进攻采取不抵抗的方略,对于抵抗铁勒人进攻的忠义军也加以剿办,乃至协助铁勒人消灭刘弹子等部。

可是尼古拉胃口甚大,并非是单纯的想要掠夺,而是想要将整个关东三省,乃至内外柔然,都纳入铁勒版图,建立所谓的黄色铁勒。这一来,两人计划破产,长顺被捕入监,这笔款他是万万不敢咬出来的。否则非但于己无益,还要另加罪责,白白便宜了增其。

夏满江是增其的钱谷朋友,钱粮的事,都由他经手,对这事熟悉的很。他摇头道:“我与瑞翁是二十年朋友,按说是该帮他的。可是他这次的作为,实在是让我无法赞成,这一千万的款,绝对不能白白便宜了铁勒人。说一句难听的,扶桑人虽然坏,但是他们只是祸害一时,总是要走。铁勒人是要将这片疆土划为己有,如果不能驱逐走铁勒人,他们祸害的,就是一世。我身为大金子民,可不能看着祖宗的基业,就这么落到洋鬼手里,这次我要豁出性命,碰一碰他们。”

赵冠侯道:“夏朋友,你这话说的硬气,可是恕我直言。这事关系重大,如果你对我不肯吐实,我就没法信你。到时候,误人自误,也不好说怪谁。你恨铁勒人这是公,可有什么私么?”

“这……”夏满江不想对方这么问,一时张口结舌,不知说什么。赵冠侯笑了笑“这天下间,自有因公忘私之人,我是信的。但夏朋友你若是这样的人,瑞翁绝对不会让你知道一千万官款下处,你们两人,也没法有二十年交情。所以,你今天要么跟我说实话,要么,我只好不和老兄说正事,只陪着您喝点茶了。”

端茶即是送客,王五急道:“老夏,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犹豫个什么?你从中拿了多少,只管说出来。赵大人也是场面上的朋友,不会为难你,总是我王五一张老脸在,你有篓子,我替你兜就是。”

这话所的硬扎,夏满江也不好再推辞,只好一咬牙“事到如今,也顾不了面子了。我说吧。我与铁勒人,有仇。”

他原来在奉天时,恋上个相好,乃是奉天平康巷里,一个名叫巧云的姑娘。这女子从苏州来,色艺都很出色。虽然奉天不如京城讲究,没有清吟小班。但是一等班子的姑娘,身价也不低。何况有他的面子在,巧云可以不接其他的客,只候着他一人,于夏满江而言,与侧室无异。他也正准备着想办法弄一笔钱,帮巧云赎身。

不想铁勒兵锋骤至,增其仓皇远遁,夏满江随他到了新民,来不及接人。等到铁勒人需要谈判时,特意邀请增其回去,夏满江随之回奉天,却知奉天失守时,一群哥萨克骑兵进城到处找女人,面目姣好的巧云,被十几个哥萨克堵在屋里,任她跪地求饶也是无用。十几个人轮流坐庄,将个江南弱质女流,活生生给弄死了。

噩耗陡闻,夏满江伤心欲绝,心中自然恨极了铁勒,更恨极了哥萨克,若非是个文人,几乎忍不住要提着刀去找铁勒人拼命。而增其对此事略有耳闻,却未放在心上,依旧一心与铁勒结交,希望学章少荃的样子,挟洋势自重。

直到遇到王五,夏满江才算有了点希望,赵冠侯在宣化大杀哥萨克,对他而言,就如同给巧云报仇。他心里也认定这是个豪杰,也是个朋友,能帮他的忙。责无旁贷。

夏满江道:“我与铁勒人不共戴天,一千万元绝对不能落到这些狗贼手里。再者,朝廷规制,关外三省的属员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增其一退,我的差事也就算到了头。可我不甘心,我还有满腹才华未能施展,若是赵大人能在海翁面前保我一本,我愿意留在海翁身边出力,继续为朝廷做事。”

“你做事的目的是?”

“对付铁勒人!他们这次就算战败,也不至于败的全军覆没,将来少不了和他们打交道。我留在这里,就是要用我的才华,和他们周旋,不能让他们舒服的吃下关外的利益。”

“你这样说,我反倒放心。大丈夫妻财子不让,有这个仇,换了是我,早就杀几十个铁勒人去出口气。跟他们作对,没什么不对的,你放心,这笔钱,我绝对不会让它们落到铁勒人手里,至于你的前程,纵然菊人不用,我的山东,也要用人。”

“那就多谢了。这笔钱的地方,我现在就可以说。”

这笔官款当初存放时,经手人不多,主要是干活的士兵。而这些士兵在完工之后,就被增其派到战场上打仗,故意派的是个绝地,又不发援军,结果上千兵弁全军覆没。是以知情人,也就三五个而已。

“他这笔款,是埋在新民城内,他住的那个官学里。增其当初在新民修建一座官学,美其名为新式学堂,为将来实行新政做准备。实际既无教员,更无学生,学堂有名而无实。为的就是帮他藏匿金银,以为后用。现在他在自己贴身小队子的保护下,时刻不离这座官学,就是保着他的身家呢。”

“他的小队子,对他很忠心么?”

“这是自然的,这些小队子都是他的死士,一声令下,无所不应。装备极是精良,每人两支左轮枪,一支米尼长枪,人数足有五十人。一身枪械,都是从铁勒人手里购买,个个身上有功夫,三五个汉子难近身,很难对付。要想抓增其,这支小队子绝对不会坐视,即使有朝廷的旨意,也要防着他们抗旨。”

赵冠侯得了这个情报,心头大喜,至少不至于被人打的一个措手不及。他又问道:“铁勒人什么时候与增其交涉,现在城里铁勒的兵力多少?”

“铁勒在城里只有个办事处,兵并不多,两下的分歧,主要是铁勒人想先要钱,增其自然不肯。他要先当上东三省总督再说,两边还在拉锯,增其自己也举棋不定。毕竟这一步要是走出去,他就很难回头了。他没有章爵相的资历和本事,做这样的事,很容易自取灭亡。”

“夏朋友,你说的我心里有数了,你且先回去,我再想个办法,会会这个增其。不过总是一条,先把他稳住,安他的心。等到圣旨一到,他肯定要抓,那笔钱,也绝对不能落到铁勒人手里。”

送走夏满江,他又将曹、李二人请来,将夏满江所说之事和盘托出。李秀山听到一千万,眼睛就一亮。“好大一笔数字,这么多钱到手,足够咱们再扩一个后军了。这个功劳不立,未免说不过去。干脆带着兵打进去,左右五十多个人,一通手留弹,不信炸不平。”

“三哥,炸是炸的平,那善后呢?圣旨可没说要增其的脑袋,我们就这么炸死个盛京将军,一个骄兵悍将的印象是逃不掉的。到时候都老爷与宫保开个玩笑,当心他来个斩马谡,咱们的脑袋都不安稳。”

官场之上,做错事远比不做事性质严重的多,他这一说,李秀山也顿时明白,自己还是听到数字,有点太冲动了。杀一个将军,哪怕是徐菊人都不够身份,何况自己。

曹仲昆道:“这事,只有等菊人来了,跟他说,由他拿个主意才行。”

“他拿主意,也多半是做软功,硬功未必敢来。总归,现在先稳住增其,让他觉得咱们不和他为难为好。最近在新民,提醒一下弟兄们都放聪明点,不要太扎眼,万一增其害怕,这事就麻烦了。”

众人商议方定,外面曾蕴身边的一名听差就来拜见,这人就是梁不仁的小儿子。他得了老子的书信,已经知道赵冠侯是保全家小的大恩人,见面就先磕头道谢。随后道:“增其今晚上设酒席,给赵大人接风,我们老爷也被邀请。老爷让我先来透个风声,这个宴会,千万不能拒绝。”

赵冠侯暗想:看来曾蕴也是聪明人,知道此时必须得稳住增其,也一点头“我心里有数。”

那名听差又道:“大人,您对我家有恩,我得报恩,方才说的是官场话,现在跟您说几句小人自己的话。小人在知府身边,听了些消息,铁勒人有个参谋,叫什么马什么道夫的大校,咱也不知道他笑啥。专在咱关外招安土匪,您打的绺子、花膀子队里,就有吃大鼻子饭的。那帮玩意顶不是东西,土匪被官军收拾了,本是天经地义的事,他们反倒来抗议,说咱们介入军事纷争。您可要小心点,铁勒人的抗议不光是说,不知道啥时候,他们可能捅黑刀。”

“多谢朋友指教,我自有分寸,不会让他们捅的那么容易。”

“您有分寸就好。还有,新民虽然不算富裕,但是曾府台是个能耐人,仗没打大之前,就在玩命划拉粮食。城里几个仓库里,粮食堆满了。所以,咱们的粮,足够支应军队开支,就是看管粮库的给不给。那帮人是见钱眼开的货,等回头我给大人牵个线,两下见一面,多少意思几个,他们就得放粮。可要是一个子不给,我怕他们回头使坏。”

“有心了,这事我明白,就请朋友你多费心。”

曹仲昆气的一拍桌子“这新民府欺人太甚,管粮库的也敢要好处,我一枪崩了他。”

“得了大哥,你一枪崩个人容易,再要粮食就难了。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粮库的吃粮库。我在路上结个善缘,在这倒发挥作用了,若不是他指点,咱们说不定吃亏更多。咱们的粮食带的不少,短时间供应没问题,等将来么……自有人给咱送粮吃。”

赵冠侯这话并未说明,曹李二人一时也没想透,这当口,外面增其的下书人已至,乃是他身边一名小队子护兵,生的身高体健,一看确实是孔武有力之人。邀请赵冠侯、曹、李二人晚上七点到新民府的四海楼饮宴。

李秀山眼一亮“好机会啊,他自己送上门来,干脆就趁这机会抓了他算了。”

“那咱们就成了绺子,做上绑票营生了。替徐菊人办事,自己还要顶锅,这样的事,还是不要干。等他到了新民,跟咱下一道公事,我们再抓人也不晚。这个东三省总督总是他做,不是我做,犯不上这么玩命。今晚上,他不管干什么,咱都陪着他,只当是应酬公事,至于拿与不拿,回头再说。”

以往为赵冠侯收拾衣服,都是苏寒芝或是翠玉的活,现在两人都不在,就只好由凤喜代劳。她一向是负责做饭,很少干这差事,两人离的又近,等她帮赵冠侯收拾好衣服,自己的脸涨的通红,仿佛方才被赵冠侯如何逗弄了似的。

孙美瑶这当从外头进来,看这情形咳嗽了几声,赵冠侯一拉她的手“怎么?好端端的,怎么闹开嗓子了?要不要找个郎中看看。走,陪我吃席去。”

孙美瑶却一甩手“他又没请我,不去!再说,到那万一穿帮了也不好,你尽管去风花雪月,我今天不给你留门了啊。”

“留着,我今天肯定回来,不会在外头过夜的。”

孙美瑶等他走了之后,坐在那里嘀咕着“这帮人吃饭就要叫条子,叫了条子,说不定就要干些什么,这可不成!”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开始转动起来。

第三百三十一章 夜宴

四海楼是新民最大的酒楼,上下两层,是山东人开的鲁菜馆,厨师精于肴馔,手段高明,于新民的老饕客中享有极高口碑。增其今天包了整个酒楼作为招待,赵冠侯三人到了地方,门口有四个护兵在那侍立。见三人带着护兵到来,连忙上前打千“标下给臬台和两位军门请安,三位高升一步,将军在上头呢。”

赵冠侯带的是自己的跟班高升,以及一个米尼步枪哨作为扈从,这些人则由护兵领着到一楼,每人一份馒头炖牛肉,外加四两烧酒,倒也算丰盛。而这些护兵,从门口到一楼,随处可见,人数大约有三十人左右。可见增其走到哪,身边都会带上这支亲信武力。

二楼已经重新进行了摆设,桌椅在入口及左右两侧集中,中间空出好大一块地方,显然是要表演。在首席上,端坐一个五十上下的老人,穿着一件里外发烧的玄狐袍褂,外罩一件巴图鲁马褂,头上红结子瓜皮帽,帽檐镶一块极大的玭霞。在右手上戴着翡翠扳指,另有一枚火油钻钻戒,翻头十足,钻石足有黄豆粒大,烁烁放光。在手边,还放着一根司的克手杖。

而在他的上手,则坐着一个身高体健,三十出头的洋人,相貌极是威风,一身铁勒军装笔挺,看军衔,是个大校。

见赵冠侯上来,那老者一招手,便算是行礼。而那名铁勒人纹丝不动,一双鹰眼紧盯着赵冠侯,目光中,满是敌意。

看这人的领章就能看出,是铁勒军人,赵冠侯一路上打掉的几只花膀子队,基本都是铁勒人的势力,他对自己,肯定是不会有好感。因此他只当不见,微笑着走上楼去,朝增其拱手一礼“下官赵冠侯,这厢有礼。”

他的位分比不了盛京将军,不过对方是已革废员,这样的礼数,也算恰如其分。增其并未动弹,而是笑道:“赵大人,客气了。这边坐,咱们有话慢聊。另外两位,想必是赵大人的金兰手足吧,到这别客气,随便坐。”

这话一说,曹李二将就知,自己是火腿上的草绳,带卖的,今天这宴席,正客是老四。但是增其身份尊崇,这两人也不敢招惹,只好道谢,来到次席坐下。增其又介绍道:“这位,是铁勒的马德里道夫大校,是铁勒远东方面军参谋部的高级参谋,二位认识一下。”

马德里道夫与之前赵冠侯所遇的奥列格一样,官话说的很流利“不必了,我对于赵大人,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至于我,赵大人将来,也会很熟悉的。大家今后,少不了打交道。”

增其连忙打着圆场“二位都是世之英杰,我们中国有句话,好汉爱好汉,英雄敬英雄,将来一定要多亲多近。二位,赵大人从山东来一趟不容易,老朽这里,预备了一点我们关外的特产招待,赵大人,不要嫌简陋。来人,准备上菜!”

今天的陪客,一是新民知府曾蕴,其余就是新民府的几名文武官员,原本奉天的六堂,都还留在城里维持衙门运转。铁勒人对于东三省的占领,在各国压力之下,并没有将之明显化,而是尽量以隐晦的方式实际控制。虽然城里安排了铁勒武官或是所谓的顾问控制局势,但表面上,总是要由金国的官吏出面维持衙门。

新民府属于中立区,也暂时没有沦陷在铁蹄之下,这里的文武官,说话还是有一定效力。增其虽然是已革废员,但是在新民依旧发号施令,与在位时相同,这些人不敢有丝毫违拗。纷纷在次席落座,曾蕴则是与曹、李二人同席。

除了这些文武,另有一波伺候酒席的艳客,乃是十几个花枝招展的妙龄女子。身形袅娜,香气扑鼻,姿色也堪称上乘。关外的纪女,原本多是北帮,后来因为官府之中南人日多,也有不少南道上来的女子来此营生,渐成南北并立之局。

这些女子不如北地姑娘风满挺拔,但如小鸟依人,别有风味。且南道规矩多,礼数重,也正适合伺候贵客,她们一来,气氛就变的宽松起来。酒楼得了招呼,等人一坐下,酒菜立刻就上。

先上来的,并不是菜,而是烈酒,这酒是正宗的关外烧酒,一打开泥封,整个二楼上高粱味四溢。那位马德里上校的眼睛放光,显然正是这种烈酒的不二拥趸。

随后上来的是压桌碟和配菜,都是关外的一些野味,随后,便是一个大号的紫铜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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