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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军-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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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女人孩子的哭闹声掩盖了下去。
墙上的防守很顽强,大抬杆一声一声的闷响,快枪发出欢快的叫声,将一名又一名红罗山的好汉报销在冲锋的路上。海沙子今天流年不利,月光照在雪地上,让防守方视线良好,射击水平大有提升。再者,就是村里多了不少快枪,与原先情报不符,让他的部下死伤很重。
匪徒们打胜不打败,打这种损失大的硬骨头,都有些退缩。海沙子举起枪连毙两人,总算制止了部下的动摇,他观察一阵,吩咐道:“二架杆,你带人打南门,把动静闹大一点,把那门牛腿炮用上。其他人跟我去北门,等到南门一乱,咱把北门就拿下来。”
果然,随着牛腿炮的轰鸣,八角台的防卫力量明显集中到了南面,枪放的很密集,海沙子一马当先,高喊着“压,压,压!”向北门冲去,而北门的守备兵力不多,两排枪下去,土匪已经到了墙下。就在匪徒们,将钩索扔上墙头,准备强行突破之时,一枚枚圆形的东西,从墙头上扔下来。
红罗山。
曾经的聚义大厅,已经处于官府的控制之下,曾经的主人,已经变成了阶下囚。由向导的带路,官兵很容易就摸上了山,红罗山残存的武装,对上赵冠侯带领的五十名精锐,根本没有一战之力,战斗轻松解决。老弱妇孺战战兢兢的看着新的主宰者,揣测着自己的命运。女人们拼命的掩好自己的衣服,但是她们知道,这没用,不管衣服系的多紧,一会就会被男人剥个精光。
在押寨夫人房里,捉出来的是一丝不挂哭成泪人的押寨夫人,和同样毫无遮挡的男人,而这个男人,却不是海沙子。留守的匪徒俘虏大骂道:“乔烈山,你这狗日的扶桑人,我们拿你当朋友,你却给我们大当家戴绿帽子!插了他!这位爷,请你插了他!”
名为乔烈山的扶桑人却不害怕,而是看着赵冠侯这一行人道:“我是扶桑的少校乔烈山,我的人身安全受扶桑帝国保护,请你立即释放我。”
赵冠侯朝他打量几眼“就这么点本钱,也学人偷香窃玉?真寒碜。这是大金国的地盘,你们扶桑保护不了什么,来人,把他扔山涧里去,给海沙子出口气。然后,把山上能带的东西都带走,放火烧山!”
第三百四十二章 失踪
烈焰腾空,间或还有劈啪爆响声响起,如同鞭炮,为新年增加了几分节日气氛。女俘虏跪在地上,一声不敢吭,她们知道,那是占领着在放排枪庆贺。而按照土匪的习惯,当他们放完排枪之后,就会在自己身上放另一种形式的排枪,她们只能祈祷,希望在这些大兵手下求个活命。
直到带队的男人大喊着“谁敢祸害女人,一律开刀问斩。有亲投亲,有家归家,朝廷发给路费”之后,这些女人才渐渐相信,自己这次真是得救了。她们中有人是出身殷实人家的肉票,有的是村中的村妇,但无一例外,现在都成了这个山寨的匪属。
在这里除了押寨夫人外,女人们没法确定谁是自己的丈夫。一场赌博,一次斗殴,酒后的冲动,乃至下山行动中的伤亡,都会令她们的丈夫发生变化。从一个男人换成另一个男人,乃至一些女人可能同时被几个男人所共有。大多数人已经变的麻木,习惯,乃至认命。当听到自己终于获得解救时,她们反倒无所适从,不知所措。
赵冠侯无奈的看看孙美瑶“早知道带凤喜来就对了,她跟这帮女人还好说话一点,还得麻烦你,对了,告诉她们你是女的,别跟上次一样,你刚一拉她,她就自己解扣子。”
五大少的大旗落下,代表着又一处山寨成为了历史。自新年之前到现在,八角台在官府的支持下,开始了对辽西绿林的强势整合,一口气吞并了大小数十个绺子,将之纳入自己的指挥之下,并勒索出大批积蓄孝敬给官府。
而像海沙子、五大少这等,自恃有力,不肯归顺者,就在官匪合力打击下,烟消云散。赵冠侯的训练方法,在这个时代属于闻所未闻,那些护卫的单兵战术能力,绝非胡匪能比,在这种剿匪战中格外有效。他十额驸的身份也很好用,驻扎在关外的部队里,大部分是旗兵,听到这个身份后,又知道有银子拿,不少驻军也被拉进来当炮灰。
是以赵冠侯本部损失不大,收获却极丰。骑兵队已经变成了一人双马,另有几挂大车,专门存放战利品,以及无处可去的女人。
这些女人将被送到军营里,如果有合适的,将会组成新的家庭。而实在无法组成家庭的,将送到山东,与从京城解救出来的那些女人一起,进入工厂工作。
张雨亭对于赵冠侯搞的这种自己选择配偶的举动闹的很迷茫,包括他想给两家的孩子定娃娃亲。赵冠侯的说法也是,这是孩子自己的事,要让他们自己决定,家长无权给他们指定婚姻。
在他看来,这种女人随便一分就完,哪有那么多自愿,但是赵冠侯坚持,他自无话说。而在这段时间的行动中,不止他的队伍扩大了,影响也在扩大,整个辽西提起张雨亭,无不肃然起敬。至于张景辉,却依旧还是豆腐张。
随着辽西势力的大半肃清,只剩下如杜立三这样的巨匪,一时打不动,但是彼此可以不相犯。昔日的仇人金寿山,也早早的来投降认错,张雨亭知道,自己该报答的时候到了。
“大鼻子的铁道、兵站、仓库、伤兵医院,我已经让崽子们去摸了。铁勒人,只当我们是在绿林火并,没有引起重视,这个时候,正好叼他个冷不防。”
“那就好,你与那个花大人,保持好联络,扶桑人消息灵通,又能支援你武器粮弹,两下多接触,没坏处。”
两人边说边走,张雨亭摇摇头“过去在辽西这片,五大少是如同皇上一样的人物,我跟人家往哪比?现在,也被我给灭了。这是跟兄弟你结拜之后的事,是你给我带来的。喝水不能忘了挖井人,忘恩负义的事,不能干。扶桑人跟我,是互相利用,花大人和我有买卖没交情。我从他们手里拿枪,替他们打铁勒人,要是铁勒人给我家伙,我还兴许帮他们打扶桑人呢。跟兄弟你是有交情不谈买卖,我老张不能一辈子这样。将来要是我有发达的一天,你老弟只要说句话,老哥我一定鼎力相助,只要我有,要啥给啥。”
“有这句话就好了。我也该跟你告假了,在你这过的年,怎么元宵也得到新民府吃,跟我一起到新民,给徐总督磕头吧。”
张雨亭一喜“我能有这造化?”
“那怎么不能有。我是明保张景辉,密保的你。你的官下来,一定比他大,只是眼下不方便正式发部照官服,得打完仗再说,这里的尺寸,大哥心里有数。怎么,害怕了?怕我是用金钩钓鱼的办法,把你骗进新民,拿活的?”
张雨亭一阵大笑“二弟,你这话说的有意思,你要想杀我,还用的着骗?就你手下那些人,收拾我不跟玩似的。你这是给我脸,我哪能不懂?我回去备份礼,给徐东海带去,也是我的一点心意。”
“恩,这很应该,不过我提醒你一句啊,那贡品的东西,一样不要有,否则老徐那里,可没我这么客气,说不定真会翻脸。”
众人先行回奔八角台,张雨亭去准备进新民府的孝敬,赵冠侯也要把存在这里的东西带走,一发回去。孙美瑶笑道:“那棵九品莲台,回去让凤喜给你拾掇一下,说不定啊,她晚上就能怀上。”
“不,那参我准备拿回山东,给寒芝还有十格格补一补,十格格难产,身子虚,得补。寒芝是身体一直不算强壮,至于你……先给你留一块,暂时不用补。你现在这身体能打死老虎,还用不上,等生了孩子再说。”
孙美瑶呸他一口,两人说笑着到了八角台,却见这里已经有个人候着,正是赵冠侯身边用的材官高升。他如今是赵冠侯的心腹部下,很有些威风,可是此时却满脸沮丧加上自责的神情,见赵冠侯回来,二话不说跪地磕头
“大人,卑职无能,辜负大人的信任,特来向大人请罪。”
赵冠侯一愣“这还在正月里,别人见面都是拜年,你这怎么见面报丧。怎么回事,起来慢慢说。”
“卑职有罪,不敢起来,您的通房丫头凤喜姑娘,与人私奔了。卑职没能看住人,请大人发落!”
赵冠侯的神情不变,依旧慢条斯理坐回太师椅上,只打量高升“私奔?你怎么知道是私奔,不是其他的情形?衙门没断,你倒给断了?”
“凤喜姑娘虽然没名分,但却是您的枕边人,小的不敢怠慢,每次凤喜姑娘出去,身边都会安排四个保镖,还有两个弟兄跟着。这几个弟兄手下都很来得,凤喜姑娘自己也很有两下子,如果是歹人不轨,不可能毫无征兆。何况,凤姑娘在那之前,就和一个男人碰过面,说是遇到老乡,请到小酒馆很吃了一顿酒。等第二次出门时,就有意把保镖支开,您也知道,男女有别,弟兄们不好跟的太近。等到发现事情不对时,人已经不见了。我们把那个老板抓起来,他知道的也不多,只说是按着凤姑娘的安排行事而已。卑职仔细查看过,并没有格斗的痕迹,且守门的兵也说了,是凤喜带着人出城,他们不敢拦,可见是凤姑娘自愿的。”
高升的神色很尴尬,自家长官的通房与人跑路,这种事在达官显贵之家,不算稀罕事。不过要是没能把人抓住,反倒真让她夹带私逃,未免太没面子。
丰禄死后,他本已经沦落为乞丐,是赵冠侯又提拔他,将他起复原官,依旧戴上了蓝顶子。结果他把事情搞成现在这样,虽然赵冠侯未曾加罪,自己已觉得无面目,向上磕头道:
“大人,卑职自知,无面目见大人,但是就这么一走了之,若是外人不知内情,准说是我拐带了凤姑娘。小人这点名声,就全都毁了。大丈夫来去明白,今天特意来向您请罪,请大人降下军法,小人甘愿领死。”
赵冠侯摇摇头“大过年的,别死了活的,不吉利。这事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年前的事。小人想给您送消息,可是到了八角台,才知道您带着人去剿匪,小人实在是找不到您,只好在这里等。”
他又在地上磕起头来“大人,都是卑职无用,请大人您发落!”
“她走的时候,拿了什么东西走没有?”
“这……小人就不知道了,毕竟是您的东西,我们知道的不多。只是从董掌柜那问了下,凤喜没向他支过钱。”
“那她穿的什么?”
“您新给她做的那个桃红袄,外面是一件火狐袍子,还戴着您买的那挂链子。手上拎着一个皮包,是您临走时给她定做的。她自己过去的那身破衣服,就放在家里,连衣包都在。这贱货真没良心,吃您的穿您的,居然做这种事。小人若是再见到她,绝饶不了她。”
赵冠侯摇头道:“好,我知道了,你且下去,我自己要想一想。这事总之不能怪你,你也不用自责。不管这事将来是个怎样的局面,你都好生做好自己的差事,其他的事,与你无关。”
打发走了高升,孙美瑶也知,男人遇到这种事,心情都不会好。虽然凤喜不是赵冠侯的姨太,但终究是一起睡过的女人,就这么跟野汉子跑了,也是伤面子。再者,自己和赵冠侯出来剿匪,临时的浮财都归她管,虽然军队钱不能动,但是赵冠侯自己手上的钱财也有不少,被这么一卷而空的话,也让人气闷。
饶是她平时大胆活泼,此时也只能赔着小心,生怕惹了怒火到自己身上,拉着赵冠侯的手,赔着不是“这事,大概是我做错了。她当初不是很情愿的陪你,是我逼着她伺候你,原本想着让你开个原封,算是我报答你对我的好,她被你要了,早晚也会死心塌地,却没想到害你丢脸。你要是有气,就冲我撒吧。”
“不,这事不怪高升,更不怪你。再者这事透着蹊跷,美瑶你想想,她要私奔,是和谁私奔?她的性子,你是很清楚的,不是随便遇到个男人就会动心的女子,若是这么容易上手,她在我家,不是早被我抱上了床去?”
孙美瑶点点头,赵冠侯又道:“以此推断,她说遇到老乡,不一定是推辞,很可能是真的遇到了极相熟的人。我们就算是她的老相好,你可曾见过,穿着新男人的衣服,戴着他的首饰,去和老相好私奔的?总归,身上要带一两样旧时的东西才对。”
“冠侯,我要问你句话,她……她跟你时……是大姑娘?”
见赵冠侯点头,孙美瑶道:“那这就是了。她跟我说过,她心里一直装着个人,因为自己脏了,就不敢再想他了。这事听着不好听,我就没同你说过,现在想来,多半是遇到那个主了。可是按你说,她也不该穿着你买的衣服,去跟老情人私奔,这确实不合道理。若说夹带私逃,好歹也要把衣包带走,这……”
“这是说明,她其实没想过走,只是想和旧相好说说话。这事不好让别人知道,所以就把卫兵支开,而被带走,则非她的本意。”
孙美瑶疑道:“她有功夫,谁能掳走她?”
“有功夫也顶不住洋枪或是有心的暗算,再者说,若是旧相好用什么相要挟,她也没办法。不能因为没有抵抗痕迹,就说她是心甘情愿走的。如果我在新民,可以查到更多线索,现在就只好靠猜。”
孙美瑶道:“那你是怎么个想法?”
“我的女人不是不能走,尤其凤喜,本来就是我有错在先,她要想走,我也不会为难。但是要来去明白,话放到明处,这么不明不白的走不成。若是有人强迫她,就更不允许,我要去把她带回来,问问她是不是自愿。美瑶,我要你帮我。”
这当口,房门外忽然响起脚步声,房门开启,张雨亭自外快步而入“兄弟,你家里的事,我听花田仲之助跟我说了。妈巴子,大丈夫难免妻银子不孝,你别往心里去。这口气,哥帮你出,这个正月十五不过了,我立刻集合队伍,咱平了那帮王八日的狗窝,把那小娘们抓回来,让你随便处置!”
第三百四十三章 忠义军
赵冠侯看看张雨亭,先让他坐下,又让孙美瑶献茶,随后问道:“大哥,这事你从哪得到的消息?”
“花田仲之助啊,那小鬼子也一直在八角台住着,高升一来,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这些天,他们扶桑人四处去打探消息,已经让他们给摸出来你家那丫头的下落。他原本是想亲自跟你说,让我给拦下了。我说啊,冠侯是我兄弟,有啥话冲我说,跟冲他说是一样的。我是这么想的,他们小鼻子跟大鼻子一样,都没好心眼,帮你打听这消息,无非就是卖好,让你欠他们人情。天底下最难还的人情债,尤其欠他们的,将来不知道要怎么勒你的大脖子,你个当官的,欠他们不好整。我没关系啊,就这一堆一块,满盘就这一百多斤,都扔给他又怎么地?我欠他人情,就替他多杀几个大鼻子,真把我惹毛了,我把脸一抹,去他妈了个巴子,我不认识他,他也拿我没辙。你是官人,得讲体面,我们是土匪,这个不用管。”
他言语虽然粗糙,但是这情份却是真的,赵冠侯连忙抱拳致谢,又问道:“那凤喜现在落到哪了?”
“黑龙岭那块,有一片赶山人的窝棚,现在她就在那。跟忠义军刘弹子的人马在一块,具体两边是个啥关系不清楚,但是其他的情报没错。这帮小鼻子不好惹啊,在关外他们的耳目太多了,这刚几天,信就让他们扫听出来了,跟他们打交道,是要留神。”
“确实如此,铁勒人粗枝大叶,易于糊弄,扶桑人心思歹毒,又善于用谋,是个更要用心招呼的对手。这个,咱们且不提他,单说这忠义军,名声大的很,却不知怎么和凤喜扯上关系。看来这位刘大横把,是要跟我碰一碰了。”
铁勒入侵关外之时,官军一触即溃,甚至闻警即溃,根本没有战斗力,也没做出象样的抵抗。真正起来与铁勒撕杀的,反倒是居住于此的普通百姓、地主豪强乃至绿林胡匪。其或因为自身的利益受损,或因为单纯朴素的情怀,用各种原始武器,向着庞大的帝国发起挑战。
刘弹子刘永和,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其自身枪马娴熟,号称打人不用第二枪,又在绿林里素有威望。其忠义军声势最盛时,兵力超过万人,眼下虽经官府及铁勒联手打击,部众死走逃亡,手上的一支心腹马队,也有四百人上下,是关外绺子里一等难惹的要角。
再者他在胡子里有人望,从吉林败到盛京,依旧可以号召成百上千的绿林豪杰加入他的队伍,趁着眼下扶桑铁勒开兵的大环境,其忠义军大有复兴之势。而扶桑人卖这个情报给赵冠侯,既是想要卖好市恩,另一方面,显然也是要借刀杀人。
刘弹子反铁勒人,不代表他喜欢扶桑人,日后扶桑如果要对关外进行蚕食,刘弹子这等人,就是最大的障碍。是以其也有借助赵冠侯,除掉这块绊脚石的用心。而张雨亭急于除掉刘弹子,除了讲义气这一层原因,也是担心其在辽西做大,成为绿林霸主,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基业,就得被他吞并掉。
对于这种算计,赵冠侯略一盘算即能明白,只是凤喜既然在那,总要把人带回来再说,其他的就顾不上。他略一沉吟,对张雨亭道:“大哥,你的好意我心领,可是这事,我不能麻烦你,你一帮我,这元宵节前拜见徐总督的事就办不到。过了元宵,就没有拜年的道理,这对你的前程不利。”
“去他娘的徐菊人,爱咋咋地!我老张先有的朋友,后有的官身。没官身照样活这么大,没朋友,我早成了路倒了。咱是哥们,他徐菊人算个几?给哥们出头的事要紧,徐菊人不见我,我还不见他呢。说好的他是总督,我是他的下属,说不好听的,我带着人脱官衣拿家伙,接着拉绺子立大团,一样吃香喝辣,我不在乎他。”
“只是这个时候,队伍也不好收拢吧。再说刘弹子在绿林有威望,你碰他,未必有把握。”
“他的威望我不在乎,都是两肩膀扛个脑袋,谁比谁多个啥,我不怕这个。我给我拜把兄弟冯麟阁,还有辽西的杜立三发帖子,请他们出兵,咱们几家联兵,共同跟刘弹子见个高低。他要是识相的,乖乖把你的丫头送出来,咱就算完,不识相的,我平了他的黑龙岭!”
送走张雨亭,孙美瑶犹豫了一阵,还是说道:“当家的,有个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说了你别恼。凤喜跟人走了这么多天,如果是她的旧相好的话,干柴烈火……”
她偷眼看了一眼赵冠侯,又摇头道:“我……我知道这话不该说,只是想让你自己决定,为了一个丫头,做这样的事值得不值得。再者,就是当初让她去侍奉你,是我的主意,也不是她完全自愿,若是把她带回来,能不能高抬贵手,至少不要害她的性命。”
赵冠侯将她拉到自己怀里,将手放在她的那长腿上轻轻摩挲着“你把我当成什么样的俗物?会为这种事而耿耿于怀乃至于杀人么?如果她真的想要跟那个男人,我会送她一笔钱,打发她走人。如果是身不由己,我也不会怪她。我这次不是为了伤面子或是想要报复而兴师抓人,找她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我不希望有人强迫她做她不想做的事。好歹也跟过我一场,我应该保证她,可以按自己的想法活,而不是受人威逼。”
孙美瑶听的似懂非懂,但是也能明白,他话里自愿的意思,心头甚为感动“这天下的男子里,能像你一样,能说出女人有权自己选择的,怕也没几个。就为这个,跟你也不算吃亏。”
五日之后,整个八角台已经一片沸腾,这段时间被收拢于张雨亭麾下的各路匪帮,以及冯麟阁、杜立三部下的人马,也纷纷向这里汇集。他们未必是要给张雨亭面子,但是却没人敢不给张雨亭背后那位赵大人的面子,天知道这次拒绝借兵,会不会几天之后,就被官军加上绿林同道打上门来,平了山寨。
除此以外,扶桑在其中也发挥了很大影响,在这些扶桑金主许诺的洋枪、粮食、钞票的条件下,这些白山黑水间的好汉,骑上骏马,提起快枪,向八角台进发。
在新民,瑞恩斯坦带领的四百名雇佣兵,已经赶到八角台。对于这些高鼻蓝眼的洋人,土匪们更多的是当西洋景看,同时大多数土匪心里,也都对赵冠侯的畏惧之意大增,毕竟这么多洋鬼子对他欲仙欲死,这人得有多大道行?
瑞恩斯坦在客房里,一边跺着脚上的雪一边道:“徐总督给我们的命令,是禁止出兵。他已经决定,招安刘永和部,正式授予其三营统领的职务,将其部下收编入巡防营。所以,我们的部队,被他勒令留在新民,不许出发,好在我和我的雇佣军属于武卫前军,他无权限制我们的行动。”
孙美瑶气道:“岂有此理?我们给老徐帮了这么大一个忙,没我们,他怎么抓的住增其,现在他跟咱来这手!”
“很正常,东海是个办大事的人,眼里看的是天下,是苍生,是大局。在他看来,招安刘永和,利用他的人望整合整个辽西的土匪,百姓首先可以少受罪。之后,这些整合之后的绿林响马去袭击铁勒人的后方,早日结束战争,老百姓就能脱离苦海,他也可以尽快恢复关外百姓的民生。与之对比,区区一个凤喜,根本就无足轻重。毕竟她只是一个通房丫头,连名分都没有,如果是刘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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