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督军-第2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

袁慰亭快步走过去,见筐里放的,满满的都是银元宝。只粗略计算下,这些筐加到一起,怕是不下十万两白银。他点点头“冠侯这是怕我脸上不好看,所以不肯说明。这个时候,他的处境也很难,还肯挪出这么大一笔款送我,又要保全我的脸面,也着实是用心良苦。”

他看了看车窗外,悠然长叹“金英,袁某活了半辈子,今天,总算是交下了一个真朋友。你这个兄弟,认的不错,你的眼睛比我的好用。这个亲戚,咱们做定了。”

第三百九十二章 蛇出洞

送走袁慰亭的半个月后,毓卿也自京城回来,带来的消息,一如之前赛金花与袁慰亭所说。京城的混乱,远超众人想象,甚至两宫大行之时,都未曾有这般乱局。承振放到东三省担任总督,实际是替其他亲贵们当了探路尖兵,只要他能做总督,其他亲贵自然也可以。

前人开路后人跟,等到承振把所有的骂名扛起来之后,其他亲贵即可撤换承振,取而代之。

承振自身只是个纨绔子弟,于做官理政一无所长,即使执掌一府亦不胜任,何况是三省总督。尚未上任就收了段香岩赠送的一个女伶,看在这女人面子上,保举段为黑龙江巡抚。

这事做的很是欠妥,保举一个未任藩司的道员做巡抚,等于是把把柄送到了别人手上,任人殴击。他刚到奉天,京城里已经有言官上本弹劾。

庆王虽然听了赵冠侯的建议,韬光养晦,交出权柄。但是这件事闹的很大,并不容易压下来,现在颇有些自顾不暇。要保儿子,女婿就难保全。若保女婿,则儿子的处境就不利。两相比较,自然是重子而轻婿,赵冠侯这边,他能出的力量就不多了。

比起来,倒是福子那里,所得的助力更大。

福子对泰西自行车很喜欢,她自成为皇帝本生母后,走她门路的,与走北府老太太门路的不相伯仲。门庭若市,孝敬无缺。收的礼物多,银子更多,但是自行车这种时髦东西,却是第一次收。

她收下馈赠之后,也表了态,一定要替赵冠侯维持住局面,不让别人动他的印。同时,也透露了一个情况,事实上想要动赵冠侯的并非承沣,换句话说,醇王现在也没精力顾山东。

京城里局势很混乱,隆玉太后想要学习慈喜垂帘训政,小恭王想要从醇王手中夺权,北府内部也有不合。醇王树大招风,四面受敌,暂时的注意力都放在京城尚嫌不足,哪还有余力顾山东。真正的问题,其实还是出在玉山身上。

他出京前,送了承涛很大一笔钱,急于要当巡抚回本。如果不能拿掉赵冠侯,他欠的债就还不上。有一些人情,也是要做巡抚以后,才能还的,所以经常给京里的承涛写信,希望赶快易抚。

承涛收了门下包衣的孝敬,也不好不办事,就三天两头催着承沣换将。他在家里是老小,最为得宠,五哥面前也敢拍桌子瞪眼。与福子的关系也不好,叔嫂不和,家务闹的很凶。

归根到底,问题还在于玉山。毓卿道:“我跟阿玛商量过,其实这事,不如逆事顺办。我们找玉山谈一谈,千里为官,为的吃穿。咱们送他一笔银子,让他不要跟你作对,有他在这里替你看着藩司印,其实是一件好事。藩台不能一直让幕僚来护署,早晚也是要由官员任藩台。驱走张三,又来李四,是赶不过来的。如果藩司变成自己人,那事情就好办了,凭借他和老七的关系,咱们山东就没什么变故。再不成,就让他去别处当巡抚,也好过夺你的位子。”

她因为父亲没能帮上忙,很有些不好意思,一直以来,她在家中身份特殊,不可否认,与她的身份地位权柄,都有很大关系。可是庆王这次没能帮忙,让她觉得在丈夫面前很是有些丢脸。好在在京里打探到一个消息,对丈夫总算有帮助。

“玉山的老婆前几年死了,未曾续弦,是个鳏夫。本人么,也是好渔色的,却又不喜欢清吟小班堂子下处,只喜良家女子。如果从女子学堂里,为他物色一个年貌相当的女子,成全这段婚事,再送一笔嫁妆银,我想,玉山一定不会穷追不舍,这场祸事,也就不了了之。你觉得怎么样?”

赵冠侯将毓卿的手紧紧握在手里,问着京里家常,并不回答她这问题,反倒是毓卿着急了。“我跟你说正事,你怎么跟我说这些。”

“在我心里,这才是正事。老泰山泰水的身体,还有京里的事,都比玉山重要的多。我让你进京,固然是给福子送礼,也是想着,过年没回家,颇有些对不住。正好到家里,看看双亲二老,替我磕几个头去。事情么,办的成固然好,办不成也没关系。我的毓卿,这么聪明,想的办法一定是极好的,我没有话说。”

毓卿的脸一红,脱了鞋,盘腿升炕“你这张嘴,早晚给你卖掉,还要帮你数银子。阿玛和额娘身体都还好,就是大哥那里,不叫阿玛省心。这次回京,也见了几个过去的朋友,比较一下,她们虽然在家里做大的,有的还给男人立了规矩,不许讨小,甚至讨了小,也不许去房里睡。可是比起来,都不如你对我好。这辈子跟了你,值了。来,给我揉揉腿……阿玛还等着抱外孙呢……”

虽然得了十格格的回信,但是赵冠侯并没有急着去找玉山,在他看来,这件事现在还不到自己动手的时候。眼下的局面,让玉山自己跳一跳,倒也有好处。

山东官场里,因为出身和年龄的原因,对自己不服气的人很多。只是慈喜太后的手段太强,大家纵有怨言,也不敢发,表面上对他很是恭敬,心里怎么想,就没人知道。

这回玉山既然出来与自己作对,正好可以看看,有谁与他共进同退,一个鼻孔出气,将来也好一网打尽。

到了第二天,是翠玉的日子,等到两人将就寝时,翠玉忽然对赵冠侯道:“冠侯,有一件事,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事情吃不准,只是一鳞半爪,说了似乎不太好……”

“翠玉,你跟我说话怎么还吞吞吐吐的,说啊。是不是家里出了事?难不成哪个女人外面养了小白脸,被你看到了?”

翠玉呸了一声“胡说什么,这种话不能乱讲的,说出去我们怎么见人?不是她们的事,是二嫂。”

邹秀荣自从签了和离书后,与孟思远算是了断了夫妻关系。赵冠侯并没有在两人和离书上盖印,也不许下面的官员盖,这事在法律上还不算通过,可是对于当事人来说,就已经与和离无差。孟思远派人送来了几十个箱笼,里面放的既有邹秀荣当日的嫁妆,还有一些房地契,显然是分割夫妻财产。

据说里面还有一件邹秀荣上学时的衣服,是两人第一次约会时穿的,把这都送来,证明恩断义绝。邹敬泽以家无再嫁之女,无犯法之男为自我标榜。对于女儿和离这事,视为奇耻大辱,不许邹秀荣回娘家,她目前也就住在巡抚衙门里。

好在她为人比较西化,没有因为和离就寻死觅活,至少白天的时候,表现的与往常一样,依旧负责山东的财政核算,军需粮台的总复核。听到她出了问题,赵冠侯也提高了注意力。

“有什么事?二嫂在咱这,咱是有责任的,将来我怎么着也要促成他们夫妻破镜重圆,若是有什么闪失,我就对不起二哥了。”

“这话我不敢乱说,只是听下面人讲,二嫂前几天到布政衙门还账本的时候,玉山与她说了些什么。分手以后,二嫂的表现有点怪怪的,精神有点恍惚,两三天神不守舍,不晓得是什么原因。”

“又是玉山?这家伙倒是跳的很欢么,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这事我不好过问,你们女人之间好说话,问问二嫂怎么回事,若是玉山对她无理,我就要他的命!”

翠玉摇摇头“大太太去问过了,没问出来什么。你也知道,大太太现在不像过去,很有些本事了,连她都问不出,别人去了估计也是白搭。谁问,二嫂都是一句话,没什么。我在行院里,见过不少女人遇到麻烦的时候,都有类似的神情,所以要跟冠侯你说一句。要关心一下,别让二嫂出了什么事。可是这话关系到一个藩台老爷,万一事情弄的不对,二嫂是为了别的事伤心,后果也很严重,我也不知道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好翠玉,你这消息送的很对,不管因为什么,二嫂的表现都不正常,而且必然跟玉山有关。我必须要找玉山,好好谈一谈才行。”

不等赵冠侯找玉山,反倒是玉山先下请贴,请赵冠侯见面。此人初到山东时,锋芒不露,仿佛人畜无害。这时京城朝局变化,他借机生事,却显示出极为出色的办事能力,让人对其不敢再有小觑之心。他谋取山东巡抚固然为利,但是自身也着实有着不俗的才干。

两下见面,就是在翠玉当老板的得意楼里,坐定之后,玉山先行敬酒,与赵冠侯寒暄一番,又称赞着厨师手艺。等到说过闲话,他才转入正题里

“下官这几日翻看帐本,发现几笔款对不上。数目很大,所关非细,下官自己也不敢把这事做处置,特请大人来,当面讨教。这些款项,都是近两年发生,其中有关四恒代办藩库的有三笔,河工上有两笔,其余,都是山东纺织厂那边的款。还有,就是山东兵工厂那里,账目一塌糊涂,无从理清,这也让下官难以交代。大人,您是知道的,下官的处境也很艰难,我不瞒您,下官出京时,七爷有过交代,下官这次到山东,就是来查办的。若是有什么漏子不报,七爷那里,也不会饶了我。”

赵冠侯点头微笑“玉藩台,您说的没错,您的难处我能明白,您的想法我也清楚。山东这里,有一些账目确实不大清,因为时间紧,事情多。为了做成事,就要用些非常手段,不能循规蹈矩,我想玉藩台也能明白。当然,你既负着七爷的令,我也不能阻拦,大不了,就到朝廷上,去分说个清楚。”

“分说清楚?这怎么能,分说的清楚呢。”玉山反倒是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仿佛是前辈在提点后辈。

“现在朝廷里,根本就不在意对错,只在意你是谁的人。大人年纪轻轻,在山东一拳一脚,打出这么个好局面来,这里面的辛苦和难处,下官是可以体谅的。但是下官体谅没有用,朝廷里,没人会体谅。那些大人物,他们的眼光看的不是这些,他们只看你的人站在哪里,是咱在他们一边的,还是其他人一边的。我也不瞒大人,您和袁宫保的关系,可是很犯七爷的忌讳。七爷与先帝,手足情深,一直说着,要为先帝报仇。”

“报仇?那这话就难说了,这仇从哪来,话从何说?七爷要是说变法,我也只是奉旨行事。那旨意既有皇帝的圣旨,也有老佛爷的口谕,这仇怎么报法,我就不清楚了。”

“赵大人,现在不是闹义气的时候。一朝天子一朝臣,这话您总听说吧?这朝廷,与咱们做官的人是一样的。新官上任三把火,谁到了新的地方做官,必然要带几个人。这里除了人情面子外,最大的原因就是可靠。轿班、长随到衙役马快,谁不希望是自己得用的人,谁愿意用上班留下的?大人不是七爷的人,这话您明白吧。督抚里像您这样手握精兵的不多,跟七爷他们不是一条心的,就更少,这自然是待不住,您干的多好,也没有用。若是借着这几笔款的事闹起来,那怕是不只要摘顶子那么简单。可是事在人为,只要大人向七爷他们表示个诚意,让他们知道您是自己人,这事也就不算个事情,从下官这里,保证不会多说一句话,就连这帐我也会帮您做平。”

他话里话外,不时透露出,七爷可以左右山东巡抚的人选,而自己,却可以左右承涛的决定。赵冠侯留神静听,不住点头“玉藩司一番好意,赵某铭感五内,终生难忘。七爷那里,您怕是要多费心,给美言几句。在下也知,七爷府里开销大,愿意报效几万两银子给七爷赏人,玉藩司这里,另有一份答谢。”

玉山捻髯微笑“赵大人,您果然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大家同省为官,这事不急,来日方长么。眼下,倒是真有个事情,要请赵大人出马。下官原配去世数年,一直未曾续弦。不久前,下官在山东遇到一女子,很合心意。这女子与大人有点渊源,如果赵大人肯出面为我关说一下,就一定能成。若是这桩婚事能成,咱们也是亲戚,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七爷那里,我帮你去说。”

“玉藩司,以您的才干,未来前程不可限量。娶妻,这是大事,不知道哪个女子那么有福气,做您的掌印夫人?”

“福气谈不到。男女之事,重在一个缘字,缘分到了,千金小姐配花子乞丐也是有的。于我而言,这件婚事,其实还是我高攀。但是我确实一片真心,成亲之后,对她也绝对一心一意,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这女子最近也遭了些变故,正是需要男人照顾的时候,我想她若是嫁了我,对她也是一件好事。至于名字么,就是住在贵府上的,邹家小姐。”

第三百九十三章 闯祸(上)

“玉山这个狗头,原来是有这么一副肠子,活该他不得好死。”

巡抚衙门签押房中,刚刚抽足了大土的王鹤轩,眉飞色舞地,为赵冠侯出着主意。身为师爷,与自己东主厉害相关,这等事既不必瞒他,更不该瞒。所隐瞒着,只是把邹秀荣的名字瞒下,只说是个良家女子。

若是此事说与邹敬斋,其必是想个堂兵正阵,若是李润年,则多半是当面辩理。只有王鹤轩这种毒士,一肚子坏水无处作用,才最是适合谋划这种事。

他捻着胡须,思忖着“这事,三个主意。上策化干戈为玉帛,以千金贿其娘家,同意将女儿聘出。一个被休的女子,年纪也有三十岁,嫁给玉山,实际算是不错。可是大帅既然动问,那这条路是走不通的。中策,就是先设个局,把两人弄到一起,然后预备人手去捉对。到时候要玉山写个伏辩,要他什么,他就得给什么。再不成,那就是下策,先是设局让两人见面,不等剑及履至,进去便是一通爆打。将他的念头,随着棍棒一起打出去,不要伏辩。女方的颜面就算是保住了,可是和玉山的死仇,也算做下。何去何从,还得大帅定夺。”

赵冠侯道:“我其实想的,也是这个下策。这个女子,与我有极深的渊源,上中两策都不能用。但是下策用完,朝廷那里,必是一个篓子,王先生,你还敢跟我一起承担么?”

王鹤轩一笑,大大咧咧地一抖袍袖“笑话!大帅太小看我了。学生不才,当年祖辈也曾留下几万两银子的家私,不到两年,就被我花个干净。难道,我会是那种在意个人身家性命的主?我入谁的幕,不看银子,只看脾气。大帅拿我王某当个人看,我就愿意杀身以报。这事既然要闹,那就得往大里闹,如今的朝廷,主少国疑,外强中干,事情闹小了没有用,只要闹大了,我保证最先怕的一定是朝廷。我就陪着您,大闹他一场!”

“好,如此就有赖先生。现在有几件事,有劳先生去办一下……”

赵冠侯回家时,天已经擦黑,他直接到了邹秀荣房门外,轻轻敲响了门。邹秀荣这边,本也有几个丫头伺候着,可见是赵冠侯进来,邹秀荣就将丫鬟都赶出去,随后带上了门。

房间里酒气很大,她眼前的酒瓶里,有小半瓶酒,见她起身去拿杯,赵冠侯却已经抢先一步,自己去拿了酒杯过来,给自己倒了一杯。“二嫂,你酒量好我已经知道了,但是总这么喝,也不是办法。何必如此?夫妻之间,有什么说不开的,再者说,若是心情实在不好,我送二嫂出国散心,也好过这样,总这么喝酒,不是办法。”

“还管起我的事了?老嫂如母,小叔是儿,你可管不到我头上。”邹秀荣的脸上带着几分红晕,显然酒已经喝的到了量,但还是举起杯,一饮而尽。“你好端端的要送我出国,说,有什么企图?”

她直勾勾的瞪过来,赵冠侯只好一笑“能有什么企图。只是想让二哥着急。洋人里英俊潇洒,富贵多金者有的是,万一二嫂这一去,遇到一段异国情缘,二哥不得急死?所以我会预备两张船票,二嫂前脚走,让他后脚去追。”

“他才不会去,他有他的事业,比起儿女私情来,事业或者说这个国家,对他的意义更大。在伦敦的时候,我们几名同窗刺血发誓,要振兴国家,实业救国时,其实都有类似的想法,为了国家可以随时牺牲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个人感情在事业面前,必须要退让。当时,我很支持这种观点,可是现在,真的和思远组成家庭之后,我却希望他把我看的和事业一样重要,你说,我是不是很自私?”

“这不是自私,而是人之常情,无可指责。二哥那里,我会找个机会和他谈一谈,如果谈不成……我送二嫂出国。这件事情上,我帮理不帮亲,二哥做的不对,我不向着他。”

邹秀荣却噗嗤一笑“你送我出国?玉山那边,你又该怎么交代呢?”

赵冠侯给自己倒了杯酒“果然,二嫂这几天心情不好,是为了他的纠缠。他在找我之前,已经找过你了。二嫂为什么不跟我说清楚?咱们两边把话说明白不好么?兄弟我好歹也是山东巡抚,有什么事情不能办到,非要二嫂受气。”

“受气?这话可谈不到。我已经三十岁,已经是个没人要的老女人了。又是个弃妇,连家都回不去,想嫁个门当户对的,并不容易。有个藩司看上我,要娶我做正室,这是好事,又怎么叫给我气受?你这种话,到外面说,人家也只会说是你的想法有问题,不会怪玉先生的。即便是我爹,说不定也会同意这门亲事,现在不讲究贞节牌坊,再说我犯的上为孟思远守节?你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我的心情好的很,也许过几天我就要搬出你的家,嫁到玉家去。”

赵冠侯摇摇头“他不配。玉山那种东西,配不上你。若是好姻缘,我不会从中作梗,可若是这种人,我不会饶过他。如果不是我确定,他没对你无理的话,我已经把他杀了。”

“胡闹。你又不是我丈夫,凭什么为我出头杀人。我被思远休了,也该为自己打算,找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总住在你这里,并不是一个长久之计。我离开你的家是必然的事情,就算我不嫁给玉山,也会嫁给其他人。一个三十岁的女人,还是下堂妻,嫁谁都一样,比较而言玉山还算不错。不算他的官身,其他条件也很好,有学问,中过进士,官声也还好。今年才五十岁,样子也不难看。”

赵冠侯把酒杯一放“二嫂,你要是这样说话,就是不拿我当自己人了,我可不高兴。你且说说看,做兄弟的哪点对不住你,你这么跟我见外?这话,绝对不是我认识的邹秀荣会说出来的话,你是自立自强的女人,没有男人,可以活的一样很好,怎么会想到早晚要嫁人这种事。玉山跟你说了什么,让你有苦衷,心里难过,却又不好明说。还是说他对你做了什么,如果是那样,我立刻就宰了他,就像在保定那次一样。”

邹秀荣沉默一阵,又喝了两杯酒,以手扶额“……这事我很难开口,我只能说,他没占到我的便宜,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软弱。如果他想要对我用强,我会和他拼命,他也不敢如此……我要提醒你,玉山是一条毒蛇,他远比你想的更可怕,对他不能大意。只通过帐本,他就找到了你二哥一个很大的把柄,如果我不依从他,他要把事情闹大,你二哥恐怕就要进监狱。他以此为要挟,要我顺从他,我不会答应这种要求,可是,又很难摆脱他的纠缠。这几天我躲着他并不是怕,而是在想一个办法,没想到,他居然主动出面让你来做说客,居然是要和我结婚。原本以为,他所贪图的是一时之快,没想到,居然是要害我一生。你二哥做的这事……很对不起你,连我都有些没面目见你,可你今天这样问,我如果继续隐瞒,也对不起你对我的照顾。总之,是我们夫妻亏欠你的。”

赵冠侯思忖片刻“听嫂子这么说,我来猜一猜,是不是二哥当了葛明党,被他发现了?”

邹秀荣点点头,苦笑一声“你果然很聪明,一点就透。他用钱养女人之类的话,您肯定是不会信的,结合外省的情况,你二哥的钱很可能是搞出来,资助了那些人。你是官,他靠着你做生意,却要做这个,或许对得起国家,但肯定对不起朋友。”她将手向前一伸“把我抓起来吧。我是你的财务审核,这件事我脱不了干系,把我抓起来,你就可以洗清了。”

赵冠侯却哈哈一笑“二嫂,你的酒多了,把你兄弟看的也忒差劲了一些。别说他玉山没抓住二哥的真把柄,就算抓住了,又怎么样?我们既然是金兰兄弟,山东这片我说了算,我二哥不管是葛明党还是杀人放火的强盗,也没人能奈何他一根头发。他跟你和离,也就可以想通了,是为了保护你,不让你受牵连。我二哥是有点书呆子气,想事情的思路大有问题,难道他不和你和离,我还会抓二嫂不成?不就这么点事么,几万两银子,外加上跟葛明党联合。这都是小事情,有我在,一切交给我就好。”

“老四!”邹秀荣颇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赵冠侯,孟思远在山东参加葛明党,归根到底,是在挖赵冠侯的根基。他如果因此翻脸杀人,也说不到不对。没想到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