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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军-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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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寒芝拉着陈冷荷向外走去,从后面的楼梯下楼,直到后花园。这里的客人略少,有凤喜在前面探路,躲开这些客人不难,一路到了脚门那里。

不想几个女人刚好从别处转到这里,见苏寒芝带个女人出来,立刻问道:“太太,这是哪位?”

“一个熟人的女儿,迷路了,我送她出去。”

“哪哼?居然迷路,坐吾的车子送伊回去好了。”

“不必,我们自己走。”

一问一答间,人已经到了后门,这里也站着十几个护兵。一见是苏寒芝,立刻立正行礼“太太好,凤喜姑娘好。”

陈冷荷也得承认,这种戒备情况,不是自己能够应付得来的。如果没有苏氏带路,自己肯定出不了别墅就被发现,接着就得被捉回去。等来到马路上,她又有些为这个好心的妇人担心,抓住了她的胳膊道:“太太,你……你救了我,回去之后怎么交代?他会不会伤害你?”

“伤害我……?”苏寒芝愣了愣,随即就笑了起来,凤喜也有些忍俊不禁“老爷是家里挨打的那个,什么时候有胆子伤害太太了。你这都是从哪听来的,胡说八道。”

“他……他不是很凶,动不动就打你么?”

苏寒芝摇摇头“咱们先去旅社,我慢慢给你讲。”三人叫了三辆黄包车,直接到了礼查饭店,这里的房还没有退,人已经大多搬走了,只有几个丫头还住在这。到了房间里,凤喜去烧水,让陈冷荷准备洗澡,苏寒芝则给前台挂了电话,让他们送了一客饭过来。

看着满头湿发的陈冷荷狼吞虎咽的吃饭,苏寒芝如同看自己的孩子一样,拍着她的后背“慢点吃,别噎到。你这里吃,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就知道他会不会打我了。这个故事啊,是发生在津门,有一条胡同里,住着两家人……”

故事讲完,墙上的挂钟已经打了十一下,陈冷荷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抓着苏寒芝的手道:“他……赵大人对太太这么好?这,这真的是一个太美的故事了。如果这个故事里,没有十格格她们,就更美了。”

“你这么想不对,没有十格格她们,冠侯就不会快乐。他不快乐,我又怎么会快乐呢?所以只要他高兴,我就怎么都好,反过来,我决定的事,他也不会反对。我当初就差点像你一样,被强迫着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为了这件事,冠侯丢了半根指头。所以我不会允许这种事再发生,他也绝对不会强迫你,你有喜欢的人,那就去追求你的幸福,我会祝福你。好好睡一觉,明天就都会好的。我还要回家哄孩子,那三个捣蛋鬼,我不在家,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来,就不陪你了。有什么事,就给前台打电话。”

凤喜陪着苏寒芝离开,陈冷荷的心,却无论如何也冷静不下来。按兄长的介绍,赵冠侯是个好涩贪婪,暴戾成性的恶霸,见到自己就会扑上来用强。可是听苏寒芝一说,却是个极有情义的男子,这两个形象,万万对不上。

到底哪个才是他真正的样子,就连陈冷荷自己,也拿不准了。她的心变的很乱,思绪一会飞到家里,一会又飞到了大卫身上……不行,自己必须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自己在礼查饭店,让他来找自己。

想到这里,陈冷荷快步来到电话机前,要通总机“总机,我要接大华纺织……”

“倒闭了!”听筒里只传来冰冷的三个字,随后,就是话机挂断的声音。

第四百一十六章 惊梦(上)

整个晚上,陈冷荷都没有睡着,她打了好几通电话,都联系不到李大卫。他留下过一个地址,但是那个地方已经被卖掉了,现在是华比银行的物业。两人本来就是在船上认识的,没有共同的朋友,想要找人,极为困难。

她并不怕一个人在旅馆里,但是一想到明天要面对家里的责难,又找不到爱人的踪迹,却无论如何也睡不下。打开电灯,随便找着什么东西看,却看到了房间里,遗留的几张手稿。她无聊的拿过来看着,只见是一本小说的开头,标题则是《尼罗河上的惨案》。

作为一名侦探小说爱好者,陈冷荷在阿尔比昂时,就读了几本来自东方的侦探小说,据说作者是一位东方的神秘女性。罗平、无人生还、复仇女神等等,都是她的作品。

在阿尔比昂,很是掀起了一场九河侠隐热,有不少人猜测着,这位神秘女性是何许人也。是名门才女,又或者是仕宦之家,甚至有人猜测是清楼侠纪,否则断无如此多的阅历。

波罗的故事已经出了一本,她不久前刚刚看完,这本尼罗河上的惨案一看就知,是这个系列的作品。而其遗落在宾馆里,她回忆着方才的情况……这是从苏寒芝的手袋里掉出来的。也就是说,实际上九河侠隐是那位苏夫人?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与偶像失之交臂,而这位女士,就是这么多侦探小说的作者?她……她居然可以容忍自己的丈夫娶小老婆?陈冷荷当猜出了这个真相之后,心就越发的乱了。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她胡乱洗了脸离开饭店,本来想到家里,但是又怕父亲的责备,还是决定先去找李大卫。叫了一部洋车,一路出了租界到了华界,见粥棚已经开始熬粥。

松江的人力车夫,大多是抽烟的黑籍,也就是烟民。这个车夫,也不例外,见到陈冷荷这么个如同天仙般美丽的女人在自己车上,就仿佛刚抽足了公班土,足下生风,浑身是力,也格外爱说话。

“赵大人真是个好人啊,拿了银子出来放赈,平粮价,放粥。据说粥要放半年,这下就不会有人饿死了。”

“大华?你问那里做什么?那个老板顶不是个东西,挪用了货款又扣下工人的工资不发,用钱去炒股票,结果股票赔光了,人也不见了。那几台纺织机,连还债都不够,库房里的货,早被他卖了换成股票,这下子坑死了很多人。全松江想砍死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个小囡,少跟他扯关系。”

陈冷荷的心有些发紧,又让车夫拉着她到了李大卫的住处。门口已经贴了封条,大门上被人泼了红油漆,看上去格外可怕。

“他的房子已经被华比银行查封了,资不抵债。我跟你讲,他是机灵的,居然跑掉了。有一家钱庄的老板才惨,没跑掉,被债主堵在了房子里。你猜怎么样,老板被活活打死了,几个坏家伙说要用他老婆女儿抵债,大白天就把人抱进了卧室里,等到人走之后,娘两个一起上了吊。”

“这……怎么会有这种事?”明明天气很热,陈冷荷却觉得双手发凉。“衙门难道坐视不管?”

“衙门当然想管,可是管不了啊。整个市面全完了,衙门出来,又怎么说话。只一说话,债主就要衙门还钱。再说,那些警查头目也有不少被坑惨了,恨钱庄恨的要死,哪里肯出手哦。一帮子太太小姐,头一天还穿金戴银,转天就被赶到大街上睡马路。饭也没的吃,房子也没的住,她们又什么都不会做,最后只好到会乐里去卖笑,只求个活命,好惨哦。多亏赵大人现在说要拯救市面,秩序才恢复了一些,要不然,我看更可怕的事,也会发生。”

陈冷荷咬了咬牙,让自己冷静了一下“他……他挽救市面,是说说,还是有办法?”

“那怎么能是说说,你是不晓得,他向洋人的银行,借了很多的债,又从山东用火车拉银子来还钱。朝廷一不许他就地筹措,二不许他以朝廷名义借贷,等于是要他用自己的钱救人。如果换作是我,早就不干了,谁爱怎么样怎么样,怎么可能用自己的钱救别人。可是他就真的干了,好人,好人啊。他要给一些钱庄放款,保证钱庄不倒,只要钱庄不倒,我们存的钱有保障,就还可以维持,总归市面会好起来的。”

“他是要救所有钱庄?”

“大小姐,你想想也知道不可能了。这么多钱庄,哪个救的过来?这种事,总归要看关系,关系好的就救,关系差的就任他死了。那个漕帮的沈老大可威风了,他和赵大人有交情,听说是帮里的同门。只要一说,这钱庄是我的朋友,立刻就能得救。一说这钱庄与我谈不拢,一个钱也别想贷到,只能吃倒帐。不过要说最威风的,得说是正元陈老爷。听说是沈老大保媒,把陈家三小姐嫁了赵大人做姨太太。这下可厉害了,消息一出来,正元钱庄立刻就多了好多人存款。一帮小老大,拿着十两银子一个的红封套去给陈老爷子扎台型。不少人一看,既然这么多人存钱,想必钱庄的信誉是顶好的,不会出差错。马上就把自己在别的钱庄存的银子转存正元,你说正元的生意怎么会不好?”

陈冷荷的心已经彻底乱了,她没想到,自己这场婚姻背后,竟是这么多利益牵扯。那么退婚之后,这些利益的纠葛,必然不会就这么算了,后果怕也非常严重。她叹了口气“大哥,你拉我去正元看看吧?”

“没问题。我跟你讲,我自己拉扯存了两块三,还想存在正元。可惜正元有规矩,二十元起存,要不然,我也要去存一下。有巡抚大人在后面撑着,还有什么可怕……”

拉车的人说着走着,可等到黄包车快到正元时,他却先吓了一大跳。只见正元前面已经排起一字长龙,人头黑压压的一大片,队伍直甩出好远。大多数人,都是穿着黑布裤褂的小老大们,那拉车的好事,与排队最后的人搭话道:“这位大爷,怎么昨天办了婚事,今天还要来扎台型?”

哪知那人吐了口唾沫“陈耘卿坍了台,我们今天是拉砸场的。十两银子的存款,必须马上还给我们,否则一把火烧了他的鸟窝!你不晓得,他养了个不知好歹的女儿,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她怎么样?居然不肯嫁!昨天晚上逃婚了。我们是冲着小爷叔给这个面子,现在新娘子逃婚,那我们就要他好看。那小娘们让我们碰到,非一刀划烂的她的脸不可。”

车夫拍着胸口“好险好险,幸亏这里是二十块起存,否则我的两块三,也要赔在里头。小姐你倒说说看,世上怎么会有那么不知好歹的女人,放着巡抚大人的小星不当,非要害的自己家倾家荡产才开心,她家里真是上辈子欠她的……诶,这位小姐,你怎么哭了?”

陈冷荷拿着手绢不停的擦着眼泪,这时也顾不上回答,只说着“你拉我去陈宅。”

陈宅门外的巡捕与漕帮子弟已经不见了,大门被人撞开,里面的房门,也全都打开着。陈冷荷只觉得头皮发麻,心提到了嗓子眼,一路跑进去,只见几个仆人差不多身上都有伤,客厅已经一塌糊涂。陈列摆设被席卷一空,玻璃和粗笨家具都被砸个稀碎。母亲在那里哭,大哥二哥的脸上都带着伤,陆氏则边哭边骂“你们家养的好女儿,自己伤风败俗,还要牵连我们。”

“妈,这到底……到底是怎么了?爸爸在哪?大姐和二姐呢?”

见陈冷荷回来,陈夫人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走过去看着她,随后一把将女儿抱在怀里大哭道:“小囡……你不要问了,不干你的事。只要你回来,妈就放心了。”

陆氏却不肯饶人“你两个姐姐回婆家挨丈夫的打,婆婆的骂,替你家借钱去了。赵大帅的聘礼是十万块,现在你把亲退了,聘礼就得还人家,钱已经用掉了,不去借钱拿什么还?至于你爸爸,他已经被巡捕抓走了!不要怪人家,本来就是赵大人打电话保释出来的,你不肯安心做人家的小星,人家凭什么还要保?要我说,被带走还是运气,最多被法警打几棍子,要是留在家里,命都难保。一帮子四川袍哥的钱,都被他赔光了。那些人是用刀子讲道理的主,门口没了巡捕保护,就冲到家里拿钱。我的首饰,我的体己啊!等过几天,我们连房子都要被收走,到时候全家还不知道要住到哪里去。”

“够了!”陈白鸥一记耳光落到了妻子脸上“小妹做的没错,她不爱那个男人,就不能做他的妻子。小妹,你别听她乱说……这事跟你没关系,你不该承担责任。我……我还有两件西装,你可以拿去卖一些钱,换一张船票出国,随便哪个国家都好。家里慢慢交给我们,等过几年你再回来,一切都会好。”

陈白鹭也道:“是啊,小妹你快走吧,那些袍哥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来,你这么漂亮,不能被他们看见。那些野兽,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原来,巡捕和青皮的作用,实际是家里的保镖。如果他们在,那些所谓的袍哥就进不来了。

想明白这一层的陈冷荷自然也知道,因为自己逃婚的事,显然对方终止了和正元的合作,之前的所有保护和优待,全部终止。自己昨天看到的景象,实际是虚假的安宁。可是,即使是虚假的安宁,依旧是安宁,总好过这血淋淋的现实。

自己,竟然是罪魁祸首?

她的思绪已经乱了,陆氏的咒骂和哭闹,在她耳边萦绕,或许,她说的没错。车夫所说的那些悲惨命运,如果降临到自己家人头上,又该怎么办?懵懂之中,她胡乱的把钱包放在桌上,转身向外飞奔而去。

两个兄长在后面追逐着,却不想陈冷荷是个长跑爱好者,长期坚持锻炼的她,跑的比两个兄长要快,两人竟是追不上。陈冷荷此时亦不知该去往何处,只是没脸在家里,面对被自己所连累的家人。

一口气跑出很远之后,她听不到背后的追逐,才在一个拐角站住,手扶着墙大口的喘息着,何去何从?她已经没了目标,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是对是错,由于已经好几年没回松江,对于地理已经不大清楚,连自己站在哪里都搞不明白。

抬眼望去,只见两边有很多书局,只是生意都不好,门庭冷落,有一些已经关张。市面萧条,行人稀少,租界里,也变的冷清了起来。经过半天的绕城,她已经理解到,市面大坏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这还是赵冠侯努力维持的结果,按车夫说,在粥场建立,商团护卫背着枪出来维持秩序之前,市面比这还要糟糕,大白天就有可能发生抢案。这些东西,是她在课堂里没有接触过的。在她直面了事实之后,才知道,所谓的经济崩坏,是何等可怕的情景。

家自己是没脸回了,在重新振作,恢复家业之前,她没脸去面对包容自己的母亲,被自己再次害进监狱的父亲,乃至于喋喋不休的嫂子。她没做错什么,是自己,太不懂事了。

现在能做的,就是找一份稳定的工作,尽快把正元钱庄恢复起来。父亲只是欠债,没有犯别的罪,只要设法还钱,就不怕不能释放。以自己的学历和能力,要找工作并不为难,但是性别问题,却是困绕她的主因。

即使是洋行里,也找不到女人能做的工作。至于纺织、洗衣女工这些工作,她肯定是不会去做的,只能到教会学校去碰碰运气。

如果陈白鸥此时在场,会立即拉着妹妹离开,陈冷荷现在所在的位置,正是松江的会乐里。自从股灾以来,一夜之间失去所有的阔太太、娇小姐们,有不少走投无路,只能沦落到这里,成为流莺,或是铺房间。

应运而生,一干混青皮的打手瘪三,也在这一代游荡着,寻找着目标。在秩序崩坏之后,逼良为昌,强掳人口的勾当,已经逐渐从租界外,蔓延到了租界之内。像陈冷荷这样美丽的姑娘,是不该在这里停留太久的。

就在她下定决心,先去找份工作的时候,几个青皮,已经在后面跟了上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忽然在马路对面出现,她揉了揉眼睛,确定没有认错人,朝那人急奔过去大喊道:“大卫!大卫!是我。”

被喊的人,也注意到了她,用手指着,随后,就有两条大汉猛冲过来,不等陈冷荷搞清楚状况,一只麻袋就套在了她的头上。紧接着,跟踪而来青皮也冲上来,与抢生意的人发生了争斗,胜利的一方带着战利品离开,李大卫则看着陈冷荷消失的方向,流下了绝望的泪水。

第四百一十七章 惊梦(下)

一口香烟喷在脸上,将陈冷荷呛的阵阵剧烈咳嗽,眼泪也流了出来。她嘴里又被塞了布,只能发出阵阵声音,说不出话。

在她眼前,是一个美丽而又风搔的女人,改制旗袍,胸开的很低,露出白皙的胸脯,她却毫不在意这种程度的外露。一根香烟叼在嘴里,将烟圈吐在陈冷荷脸上之后,那女人端详了她几眼,点点头

“侬年纪略微大了些,但是还好,模样还勿丑,还是黄花闺女么?”

陈冷荷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剧烈的挣扎,让椅子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听她发出愤怒的呜咽,那女子使个眼色,一个打手将陈冷荷嘴里的布拽了出来。

“你是谁?你把我抓到这里要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犯法的?”

“哦呦,好大的脾气,还是个小辣椒呢。好!侬这样有脾气的洋学生,最讨男人喜欢,到那个辰光,要是侬连踢带打的反抗,伊们就更来劲。能为吾赚钱的,吾向来是有好脾气。”那女人看了看陈冷荷,又将一口烟喷到她脸上

“侬听好,阿拉这里是堂子,也就是男人吃花酒消遣的地方。吾叫做品香老四,熟人都叫吾老四,但是侬要叫四姐,这是规矩。以后侬就是吾的姐妹,在这里做事。事情蛮简单,大家到这里找乐子,侬陪他们喝酒唱曲打牌睡觉。把男人伺候舒服了,就有好处,得罪了客人,就要挨打,听懂了没?”

陈冷荷的头,再次受到了重击。纪院,这里居然是纪院,她们要自己做纪女!

她愤怒地叫道:“白日做梦,我是不会做这种事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勿要见气,也许是做,也许不做,现在说不好。吾这个人最讲道理,问侬几个问题,侬来回答。大华的老板李富良,伊晓得吧?”

陈冷荷点点头。不等她说别的,这女人又问道:“李老板的公子李大卫,侬晓得伐?”

“我认识大卫,他是我男朋友,你们快放了我,否则我男朋友一定会报警抓你们的。”

“侬看,这就勿错了。李富良欠人两万块大洋,人跑掉了。这笔债不能烂掉,父债子还,侬的男朋友,就要还这笔债。李大卫也是个空心大老倌,掏光了口袋,也凑不出五百块钱。只好被带着去找钱,找不到,就丢到黄浦江喂鱼。结果侬来打招呼,李大卫就让小的们拿侬抵债。那些粗坯,一人跟侬来一次,侬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就要进棺材了。还是吾心善,把这笔债接了下来。所以,侬欠吾两万五千块。什么时候陪客人陪到把这笔债还清,什么时候赚的钱归侬自己支配,在那之前,没的价钱讲。”

品香老四的脸色一寒,眼睛里露出一丝凶光

“这几天,会乐里来的太太小姐多了,不差侬这一个。再不识相,别怪吾不客气,将侬交给这几个瘪三来玩。等被这几个小瘪三玩过,侬也就认命了,让侬做什么,侬就做什么。吾在这一行干了这么久,就没有收拾不服帖的。”

几个打手贪婪的打量着陈冷荷,目光让陈冷荷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人讪笑道:“四姐,我看这个办法好,让我们先对付她,她就什么架子都没了……”

品香老四点点头“勿错,有道理。”随即伸出纤纤素手“拿来,勿多要,拿一千块,她就是你们的。这女人值这个价。看在大家相识一场份上,给侬们算便宜点。”

几个打手尴尬的笑着“四姐莫开玩笑,我们的钱水里来汤里去,哪里有一千快……”

品香老四面色一寒

“勿钱就给吾把招子放亮一点,勿要乱想!伊是个原装货,又是个洋学生,值钱的很。性子烈又怎么样,有的是男人喜欢骑劣马,越辣越够味道。等找到大金主开了她的封,随便你们几个玩。可要是在那辰光以前,谁敢偷吃,坏吾的财路,规矩自己晓得!”

陈冷荷越听越觉得心寒,忽然大叫起来“你们不就是要钱么?两万五千块很容易,你说你有多少本钱,我帮你运做,很快就能把两万五挣回来。”

她见品香老四看着自己,心里略微有了点底气,大声道:“你听我说,我是留学生,在阿尔比昂学金融的。你有多少本钱,交给我来运做,我保证让你在最短时间内获利,赚钱的速度,比你开堂……堂子快的多。如果赚不到,我也在你们手里,根本跑不掉,可以随你们处置。你想一想,这是不是更合算。我发誓,我可以向万能的主发誓,保证你可以赚到这么多钱。五万!五万块!你给我两万的本钱,一个月,我帮你赚五万块的利润。”

一口气说完这些,陈冷荷紧紧盯着品香老四的脸,试图以真诚的态度打动对方,让对方放弃让自己当纪女的打算。

品香老四勾起她的下巴,打量了几眼,冷笑一声,猛的在陈冷荷的胸前用力一拧!

“小贱货,倒是有点本钱啊!毛都没有长齐,跟老娘玩这一套。老娘拿两万块给侬投资?当吾是阿木林?告诉侬,这里不是银行也不是交易所,是书寓,是堂子,来这里就是做长三,不要转其他的脑筋!侬说的话,吾不会听,也不会信,侬也不要想着搞什么事,洗干净身子,等着给老娘赚钱!侬喜欢骂,喜欢反抗,随便。越野,越有男人喜欢。可要是不识抬举,吾把侬卖到咸肉庄上,让那些粗坯来睡侬!到辰光,侬就晓得厉害了!”

她思考了一下,脸上忽然露出一丝狞笑“侬这匹小野马,似乎不怎么服管。吾这里有个良方,专治这样的小野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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