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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军-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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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天空,云彩遮住月亮,整个码头漆黑一团,只能靠手头的马灯勉强照明。“这天,黑的越来越厉害,让人心里窝火。我虽然在门槛里,又吃一口洋人饭,不代表我就不想看到太阳。只要能让天亮的早一点,冒点风险,又有什么关系。”

陈无为伸出手,“明楼兄说的甚好。过两天,我们就去找商会李会长谈,如果他肯答应和我们一起做生意,我想,这天亮的就能更早一些。松江股灾,朝廷的处理方式,让大家都已经看明白了一点,指望别人,不如靠自己。归根到底,云永远遮不住月。只要大家的心齐,这天总归就会亮。按我想来,用不了多久,大家就都可以自由的享受阳光,不用忍受黑暗了。”

三人的手握在一处,此时,码头上最后一只木箱已经装上船,工人的手略微重了些,箱盖有了一丝破损。如果有人举着灯火照过来,就能发现,顺着破损处露出来的稻草。

要是把稻草剥开,就可以看到箱子里,崭新的铁勒步枪。几百只木箱,满载着全新的洋制快枪,向着四川的方向行驶而去,为本就如火如荼的保路大业,又添了一把火。

奉命进驻四川的,是原本驻守于湖广武昌的新军第八镇第十六协,由旗下才子端方带领,自宜宾入川,接替已经革职待参的前任总督赵尔丰。第八镇是张香涛当年编练的自强军为根底改编而成,算是南方极有战斗力的部队,士兵中全都读书认字,学习气氛浓郁,带兵官又是出名的才子,本人又素以爱兵闻名。士兵有病,就为其雇轿子乘作,人称今之管仲。京城之中,对于这一协寄以厚望,也认定必能成功。

可是对于湖广总督瑞征来说,这个调动并不是好消息。虽然他与端方不睦,可是此时,他依旧希望端方留下,至少是,把第十六协留下。

由于为永平秋操做准备,第八镇的十二磅、六磅大炮以及手留弹、米尼枪,都被运往北方,第八镇的实力大减。再调走一个协,瑞征越发觉得,自己的日子过的不太平。

他派出刺探舆情的仆人,每天展转于茶楼,澡堂、书场、戏楼。带回来的消息,总是令他觉得胆战心惊。越来越多的人,在光天化日之下,人烟稠密之所,开讲民住自由,或是排旗兴汉。说书的先生,哪怕是在说一段三国,也会忽然停下书,开说一段葛明军,或是猛回头。

他即使才具平庸,也能明白一点,这样的舆情,就仿佛点燃的药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生爆炸。要想应对这种爆炸,自己手里就得有本钱,可是这本钱,到底足还是不足?

第八镇的统制张彪,已经成了他的坐上客,不管对这个靠着娶了张香涛房里丫头而发迹的丫姑爷有多少不屑,但此时,他是整个城市最高的武力长官,自己对他,就只能客气一些。

上好的碧螺春,京城里新寄来的一壶上好鼻烟,外加一个古月轩烟壶。总督给手下的镇统制送礼,这也算是大金开国以来,极为罕见的事情。

张彪算是张香涛遗臣,对于这种招待,本来不指望能从瑞征这得到好脸。不想,堂堂总督居然纡尊降贵,折节下交,大有受宠若惊之感。把玩着鼻烟壶,不知道

说什么好,半晌才挤出来一句“这个比当年香帅赏卑职的好多了……”

丘八就是丘八,一点小小的恩惠,就可以收买过来。瑞征如是想着。

收复张彪的代价,比自己预计中小的多。接下来,就可以让他去弹压地面,手段过激一点,也没关系,如果真出了问题,也可以用他去背锅。

瑞征想着要再敷衍几句什么,笼络一下人心。可就在他张开口,想要说话的刹那,心头忽然升起了一丝怪异的感觉。这感觉来的全无根据,但却无比强烈,仿佛一件极为珍贵的物事,即将从头手中失去。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很久以前,自己在外游历,家中自己珍藏的钧瓷笔洗,却被发怒的妻子砸碎,自己身在远方,也有了类似的感觉。可这次,又是什么?

窗外,一阵狂风突起。

总督衙门悬挂的黄龙旗,许是因为没有挂好,随着狂风卷动,挂旗的缆绳忽然断开,旗子猛的落下。就在几名戈什哈惊叫声中,轰一的一声炸响,自远方传入总督衙门之内。

这爆炸声实际并不大,比起顽童点的爆竹,也强不到哪去。可是张彪受此一惊,手一抖,正在把玩的精致鼻烟壶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打雷了?”瑞征茫然的看着张彪,张彪回以同样的茫然。

两人相顾无言,不知发生了什么。很快,租界方面有人送来消息,方才那声响不是打雷,而是有人在租界试验炸蛋发生事故,炸蛋作坊,爆炸了。

瑞征的脸色变的煞白,人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炸蛋,为什么金国那么大,偏偏是自己这里出了炸蛋,这下,又该怎么办?

第四百六十八章 新生

夏末之时,翠玉的产期终于到了,人早早被送到教会医院里。由于产期已经确定,医院方面准备的很充分,派出的都是经验丰富的工作人员。但是第一次为人母的翠玉,却紧张的面色发白,拉着赵冠侯不让走。一向识大体的她,终于也难得的任性了一次。

“不要……求你别走,陪着我,我就算是死,也要你看着我死。我有感觉,我会死,我怕我死的时候也看不到你……我要你跟我说话……我要你握着我的手。”

“放心,人没有那么容易死的,有我在你死不成。”赵冠侯拍着她的手,用心的安抚,又吩咐着医院的医生“请务必保证生产顺利,本官另备黄金百两,专为酬劳。”

毓卿这时已经自京城回到济南,她有过难产的经历,知道这过程有多痛苦,也拉着医生道:“只要你保住大人孩子没事,我送你一幅蔡元长的亲笔……”

产房的门关上了,赵冠侯换了一身白大褂也走了进去,随着房门关闭,毓卿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她在家里,唯一不会真正嫉妒的女人就是翠玉,两人之间的情感很复杂,此时她的担忧程度,事实上比之赵冠侯丝毫不弱。

来到院子里,看着空中的明月,她的手不由合什一处,默默祷告着:上苍保佑,保佑翠玉母子平安,保佑我大金天下太平……

医院里一片安宁,而在另一座城市内,月光之下,却是一派残酷景象。枪声,撕杀声,在城市里激荡,流血与死亡,冲锋与防御,喊杀声让双方的嗓子都变的哑了。

昔日同袍,今日仇敌,彼此之间,都在用尽一切办法,将对手致于死地。镇守武昌的新军第八镇统制,绰号丫姑爷的张彪,擦着额头上的汗水,焦急的看着衙门外越来越多的进攻者,破口大骂。

“都怪瑞征,他要不是先钻了狗洞,仗不至于打成这样!”张彪愤怒的咆哮着,可是这种咆哮没什么意。作为守土有责任的湖广总督,已经挖了狗洞,带着家眷逃到了楚豫号兵船上,想要找人撒气都做不到。

本来葛明党的行动,只能算是一团烂污。经费来自于诈骗同志,抽着烟进入炸蛋作坊,导致炸蛋作坊爆炸,当事人逃跑,名册旗帜都落到官府手里。这怎么看,怎么也是官府大获全胜的开局,谁知道,竟会演变成这样。

瑞征的逃跑,影响十分恶劣。他是名义上湖广最高的军事行政长官,他一逃跑,导致武昌城内的部队,要么就是按兵不动,要么就是一战即走。以近万大军驻扎的武昌城,居然敌不过枪少弹乏,没有重炮的葛明军,这简直是让人难以想象的事。

总督府的教练队最先逃跑,旗人团被消灭,张彪手上能控制的兵只有少量卫队亲兵。其他赶来助战的部队,由于没有总督指挥,士气很低,一战即溃,还有的干脆紧守营房,保护自己的驻地,对于交战持中立态度。

反之,葛明军的兵力反倒越打越多,葛明军部队,起先不过两千余人,内中还有大部分是观望态度。如果一上来就以大兵弹压,他们现在多半已经溃散败北。

可是现在,不但这些人的立场已经变的坚定起来,城内陆军小学的学生和零散的士兵,已经逐渐加入战团,兵力越来越雄厚。枪弹打的越来越急,似乎是获得了弹药补给,这对于守军来说,绝对是个坏的不能再坏的消息。

为了防止新军生变,新军的枪弹分离,弹药都集中在大型仓库里,由自己信的过的部队保管。现在这些仓库,估计已经失守,葛明军的力量增强了。

张彪知道,武昌虽然是四战之地,利攻而不利守,不是起义的优先选择。但是,经过张香涛辛苦经营,武昌颇有些积蓄。

湖北财政存款总计有四千万余元,兵工厂里,还有大量的报废的铜炮,可以用来铸造铜元。另有普鲁士、扶桑两国的洋枪两万余支,汉阳兵工厂自制步枪数万支。如果自己退下去,这些东西,不是都落到了葛明党手里?

他虽然是汉人,却对完颜氏忠心不二,旧主张香涛被气死,也不曾动摇他的忠心。绝境之时,亦存殉国之心,举着左轮枪一边射击,一边怒喝着“顶住!都给我顶住!等到天亮,我们的水师一到,以舰炮来轰,这些乱党一个都活不了!”

“冠侯!”翠玉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黄豆大的汗珠,布满了额头,紧张的赵冠侯用手绢在她脸上反复的擦着。

“顶住!”张彪的刀,劈在了一名冲上来的葛明军身上,那是一名哨官,是张彪的爱将。一手将其从士兵,提拔到了哨官的位置,没想到,今日却是这种收场。

“冠侯……必须保住小的,那是个儿子……你的儿子……”翠玉用尽最后的力气哀求着。赵冠侯却已经冲着身边的医生下着命令“保大不保小!我要你们保住大人,否则我管你是不是洋人,都得死!”

“守住总督衙门,不然谁也活不成!”张彪对着自己手下的卫士大叫,即使已经伤亡惨重,但是他仍然死战不退。外墙已经失守,他改守府内,利用总督衙门复杂的地势,与冲入者周旋。

一名又一名起义军士兵,在其刀下饮恨。其中有的是他一手提拔的爱将,有的是熟面孔,还有的……他已经懒得去看谁是谁,惟一的反应就是挥刀……挥刀。

“给山东发电报,给赵冠帅发电报,请求第五镇第二协,谁来都行。”张彪再又砍翻了一名敌人之后,也已经筋疲力尽,拄着刀剧烈的喘息,身体微微的颤抖,显然是用力过猛的表现。

一名亲信跑过来“军门,夫人已经撤到军舰上去了,让我们传话,能战则战,不能战则守,不能守则走……留下一口元气,以待来日……”

“来日……来日……大金国哪还有什么来日!”张彪一声长叹,猛的一口鲜血喷出来,人已经晕厥过去。

天亮了!

迎着旭日的阳光,黄龙旗被人放下去,一面五色旗,在武昌的城头升起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挂起五色旗,但是以往每挂一次,必落一次,没过多久,就会被黄龙旗取而代之。这次,却不知道能挂多久,黄龙旗,需要多长时间会回来。

随着太阳的升起,一声婴儿的啼哭,猛的响起来。院长擦去额头上的汗水,欣慰地说道:“天主保佑,母子平安。伟大而仁慈的主啊,愿你保佑他们,让他们远离疾病、痛苦、灾难……”

病房内,赵冠侯的手绢在翠玉的脸上轻轻擦着“哭什么,我们的未来还长着呢,这个孩子,我们叫他什么好呢?叫他铁蛋,要不就是二愣……”

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翠玉,虚弱的很,脸色也很难看。但还是挤了个笑脸“不许……不许给孩子乱起名。把我的儿子抱过来,我看一看。”

“那小东西现在难看着呢,没什么可看的,你去睡觉,我去给你熬点粥。”

翠玉想要摇头,却没有力气,只阻拦着“你衙门里还有公事,别在我这太耽误工夫。”

“什么公事,也没有你要紧,我的好太太,你乖乖睡觉,我去给你熬粥。”

病房的门猛地推开,毓卿脸色苍白的跑进来“湖北急电,葛明党在武昌叛乱,城池失守,总督瑞征逃到了兵船上,统制张标被部下带进了扶桑使馆。湖北群龙无首,全省恐怕都要保不住。”

赵冠侯愣了愣,随即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呵呵一笑“武昌丢了?丢就丢了吧,跟我没什么关系。我算算啊,我是山东巡抚,湖广不归我管,中间隔着一个河南呢,一时半会打不过来,跟我没什么关系。来,咱们一起给翠玉熬粥去,连看看小不点。这淘气包,一生下来把他娘折腾个半死,我等他长大了,非揍他一顿不可……”

听着声音渐渐远去,翠玉心头既暖且甜,轻轻的叫了声“冠侯……”带着笑容,进入梦乡之中。

湖北的局面,败坏的远比赵冠侯想象的更快,武昌失守之后不久,汉阳、汉口接连失守,武汉三镇,全部落入葛明军手里。葛明军以武汉为根基,以官款为军饷,以军械为资本,开始就地扩军。

武昌城内,已经成立了葛明军正府,大都督则为二十一混成协协统黎黄坡,其在军内素以宽厚仁义著称,是有名的黎菩萨,笑罗汉。他一当政,原本持守望态度的新军,不少人也愿意反正,葛明军的声势大壮。

京津两地,大小报馆开足马力,不拘是否在湖广派有访员,都宣称自己掌握独家消息,真实情况。特刊、增刊、号外,层出不穷。

如某报社新聘到留学海外,学业有成的大好青年白斯文,就在报纸上用了四个版面介绍武昌城内大小清楼,各位红倌人,以及她们与这次起义的关系,和各位义军将弁之间,不可不说的故事……

津门租界之内,李连英看了报纸之后,摇着头,将喊来了自己身边的管家。“去买车票,咱们去山东。”

“老爷,去山东……何必呢?咱们这是在租界里,就算是闹了乱党,他们也不敢到租界里来不是么。”

“话别说的太死,树大招风,我的名声在这,不知道有多少猴崽子惦记着我这点积蓄,宁填城门,不塞海眼,到山东那,还是个出路,留在津门,不安全。”

“这帮子葛明党,真能成气候?也不过是陷了三镇,洪扬那时候……”

“别比洪杨。长毛子不成气候,不足为惧,这些葛明党,可比他们厉害多了。津门多少唱文明戏的,多少嚷嚷着要立宪的,就连租界里,都能看到他们的传单,你见洪杨时有这么大的动静么?我这双老眼还没瞎,局势,还能看的明白。朝廷现在就是武大郎吃砒霜,吃也是死,不吃也是死。用旗人挂帅,现在就要吃亏,用汉人挂帅,将来也要完蛋。老佛爷辛苦了一辈子,她老人家这一走,这江山,怎么这么快就……”

管家遵从命令,退出去准备,李连英看着这房子,自然就想到了赵冠侯“普天之下,也就是山东,还有个希望安定。但愿你能保住我这把老骨头,也但愿你能守住你这片基业吧。大金国啊,完喽。”

内阁里,所有的成员,都面容严肃,承泽手上拿着报纸,气的脸色发青。“这还是我们大金的报纸么?怎么登的,都是支持乱党的新闻。再说这上都是胡说八道,明明是一伙乱党闹事,怎么搞的,好象朝廷已经一败涂地似的,这不是信口雌黄?来人,把它给我查封了!”

庆王冷笑道:“泽公,您先消消气,封一家报馆,不过是指顾间事。可是有用么?咱们的警查昨天检查了报纸,你猜怎么着,报纸干脆开了一整版的天窗,只写一行字,本报掌握大批武昌战场真实消息,因警查干预,无法刊登。你说说,要是派人下去这么查,不是更乱?”

“那也不能胡写啊!”承泽一听这话,顿觉有力无处使,只好自我找场面“得跟善一说说,让他的警查跟报社打交道,知道的再说,不知道的别说。”

这话说等于没说一样,于局势一无缓解,其他人依旧看着摄政王承沣,等他这个监国拿主意。

承沣扫视了一眼众人,目光落在了庆王身上。宗室基金的事,他也有耳闻,还知道不少宗室都参与了进去,也因为这个基金的关系,让庆王在宗室里地位陡然提高不少。还有人去拣便宜,买庆王府出售的古董、字画以及物业。

这种行为,颇有动摇军心之嫌疑,直接证据就是,京城的报纸刚一见到消息,就已经有宗室的人,寻借口出京,要到山东去避风头了。未战先遁,这样的士气,还怎么打胜仗。

可是他现在没法和庆王吵架。后者人老成精,面对这样的油条,你又怎么吵的起来?

承沣气哼哼道:“庆叔,现在是责任内阁,您懂什么叫责任内阁吧?就是咱们所有人,对于国家的发展是有责任的,不管好坏,咱们都有份。如果国家有什么问题,我们身上的责任是推脱不掉的。您倒是说说,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我们该怎么办?”

“怕什么,有兵在。”

庆王只嘀咕了一句,似乎是回答问题又似乎自言自语,这是承沣当初气死张香涛的话,现在落到自己身上,让承沣的眼前一黑,两肋又有些发疼。

“庆叔,那您觉得该让谁挂帅呢?”

“不知道,老七不是闲着呢么?要不他来?能打的开缺了,剩下的要么走不开,要么得守京城。我这老骨头,肯定是带不了兵,我看老七年轻力壮,正合适。”

承涛看着庆王想发火,但最后只咽了口唾沫“我……我还得弄会操的事呢,没那工夫……”他又看看兄长,忽然道:

“殷午楼在京呢吧?让他去啊。他跟普鲁士大皇帝关系最好,到时候让他给普鲁士发个电报,请普鲁士发一支部队来,咱们借师助剿,把葛明党灭了再说。大不了给洋人补充兵费,这总比咱们自己出力好。”

承沣虽然对于借洋兵的主意并不认同,但是剿灭南军,必要用大部队,把大部队交给汉人是不可行的。旗人里能打的首推是良辅,但他要守京城,不能动用,那就只剩下殷盛了。

他点点头“我觉得承涛的办法很好,来人,把殷盛找来。”

第四百六十九章 秦失其鹿

醇王府内,福妞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容,看着自己的丈夫:这个帝国目前实质上的最高统制者。湖广莫名其妙的兵变,又莫名其妙的成功。让正值壮盛的承沣,头上居然多了几根白发。身体刚刚恢复的承沣,又变的面如土色,神色黯淡。

“王爷,听说您点的是殷午楼挂帅?这可真是选对了人了,我就是有一点不大明白。您说,他到了地方,是跟葛明党比麻将还是比牌九,又或者是摇摊?不管比哪个,他一准是稳赢。再不行,我给您推荐几个人。让肃王挂帮办,振大爷做粮台,红豆馆主当前导官,四个人开场大戏,怎么着不得卖一百块金洋一张票啊?”

“福晋,你就少说两句吧,我这正烦着呢。殷午楼是什么成色,我心里也有数,可是奈何有一节,咱们不是没人么?我也不提岳父老泰山,就算是有僧王或是胜保那样的将才,我也不至于着这么大的急。今天一派将,你猜他说什么?说他到了地方,是用拳打啊还是用脚踢啊?这不是成心的恶心我么?可是没法子,这么大的事,不用旗人,又怎么能放心。良贲臣是猛将,但是得守着京城,不能离开。铁宝臣也有手段,可是没有威望,也驾驭不住那么多的兵。你也看到了,报纸上天天登,要排旗兴汉,都有人要用炸蛋炸我,你说我还能怎么着?”

福子道:“那你也不想想,就这样的人,他去了前敌,能打胜仗?”

“将是弱一点,可是可以拿兵补。我派第四镇,以及第二、第六两镇各出一个协帮衬他,组成第一军。好在赵冠侯之前想的秋操的办法很好,南方的大炮和快枪,都在我们手里。给殷盛多带枪炮子药,再多带点钱。北洋兵毕竟是精锐,前两次会操里,连洋人都夸奖,南方新军会操时,就敌不住北洋,战场上,也肯定不是对手。我就不信了,这次带着军饷带着粮草,还是打不赢。”

福子摇摇头:“王爷,您这样想就错了。我听我阿玛说过,将在谋不在勇,兵贵精不贵多。老百姓也有俗话,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您派个殷午楼那样的将军,不管给他多好的兵,也一准是吃亏。”

韩荣的名气大,对他说的话,承沣自然不会质疑,他叹息道:“我也知道,所派非人,可他不是没人可派么?蜀中无大将,廖化做先行,没办法的事。”

“廖化可做先锋,但是马谡并不可以为主将,还是王爷你存了借师助剿,借普鲁士兵剿办葛明军的心?”

承沣否认道:“这是哪说的话?我再怎么不肖,也不至于到出卖祖宗的地步。洋人狼子野心,不曾有一个好东西。借他们助剿,不啻于引狼入室,我宁可战死疆场,也绝对不会借普鲁士兵。殷午楼虽然不堪其用,但总算是在普鲁士学过军事,又在北洋当过多年的教官,跟下面的将弁都很熟。以恩义相结,必能以生死相托,只求他到时候能激励起将官的忠义之心,也能取胜。”

福子见说不通,干脆换了个方向:“那钱粮、兵马都够么?军情如火,可是耽搁不起,又筹粮又筹饷,那可就要耽误事。”

“好在有永平秋操这事,六镇之中,除了第五镇,其他各镇都在京畿附近,还有镇守关外的第二十镇,也快到了。钱是为秋操筹集的经费,足有几百万两。开拔费,犒赏银子都够用。”

“哦,那这就是了,人说江山如此多娇,怎么到了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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