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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军-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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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绑票,是抓捕。你们几位,涉及到白狼的案件里,必须跟我回山东协助调查。你们要说张员啊,好,我这就给他挂电话,让他当面来跟你们谈。”
宝月这里安有电话机,赵冠侯要通电话,时间过了约莫半个小时,只听一阵脚步声音,先进门的是四名背刀马弁,进门之后,如同戏台上的站门一样,左右一分。随即,就见一身袍褂的张员,自门外走进,按着两拜六叩的礼节,给赵冠侯施礼道:
“卑职张员,给爵帅请安。”
第五百二十二章 棉里针
方才还信誓旦旦,分析着借张员之力以抗赵冠侯是何等英明决策的各位乡绅,见到这个情景,都觉得脸有些疼。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什么。
林仰上道:“绍帅,徐州乃是您的治所,纵然要拿人,也该持绍帅手令,外人无此权柄。这是不把绍帅放在眼里。您是孔教会的会长,我们都是孔教会之人……”
张员侧头看他一眼“林老爷说的对,在徐州这块地盘,抓谁杀谁,都是我张某人一句话的事,外人确实无权插手。来人啊,把这几个东西,给我拉出去毙了!娘的,什么孔教会之人,在爵帅面前,少提孔教会。就算是康祖诒来了,见到爵帅也得磕头参拜。你们几个家伙不安好心,居然想要驱逐侯爷,这是谋大逆的罪过,按照大金律,就该大辟!现在赏你们个全尸,就是看在咱们都是孔教会的份上,给你们开恩了。”
外面,一支卫队冲进来,都是脑后垂辫子的大兵,两人拖住一个,抓着这些乡绅就向外拖。一干乡绅没想到,张员对于大金的律令也如此热衷,恢复传统文化的同时,也在热心的恢复传统刑名,一言不合就要处决。
人被士兵拖着向外走,眼看就有性命危险,带来的卫队又都被缴械。这些辫子兵无法无天,拉下去,命多半是要送掉。个个都惊恐的大叫着冤枉或是求饶,李淮生脑筋还算灵光,急忙道:“且慢!我等是冠帅治下之民,理应由冠帅处置,冠帅,请您赏一句话。”
“刚才还在想着办法驱逐我,现在又求我救命了?”赵冠侯冷哼一声“把人交给我带的人就好了,他们我得慢慢炮制,不急在这一时三刻。”
张员点头称是,命部下将一干财主都带了下去,宝月则不慌不忙的叫来小大姐,重新收拾桌子,准备果盘点心。张员依旧是以属下见上官的礼数,落座也是只坐一半,态度上,极是恭顺。
“隆玉太后奉安大典,绍和不能回京奔丧,实在是有失臣节。爵帅到京之后,一定要在皇上面前,替卑职分说清楚,请皇上体谅老臣的难处。”
隆玉太后宣布退位之时,就吐了一口血,等到袁慰亭正式就任临时大总统,住进慈喜之前的居处佛照楼,并将之改名居任堂之后,两下里的相处就更难。袁慰亭每顿饭开饭之前,都要命令军乐队奏乐,乐声直入内廷。
原本想着继承慈喜遗志,过一过发号施令的瘾头,不想顷刻之间,就成了仰人鼻息的亡国太后。每天听着军乐,就仿佛是利刃在自己的心里反复切割,隆玉的身体,也就越发的不济。直撑到不久之前,终于还是一瞑不视。
袁慰亭电召各地督抚到京参加奉安大典,但是各地情形不同,局势也不一样。兴中会与袁慰亭之间的矛盾,终于还是以战争的方式解决。
虽然北洋军取得了胜利,可是南方各省,还不能算是太平,新近进驻江宁的冯玉璋,以及占据岳阳,控制南北孔道的曹仲昆等人,都不能回京奔丧。
张员这个长江巡阅使,官职乃是来自前金时代的名臣胡林翼,名义上在江南各督抚之上,实际却无实际辖地。何况曹仲昆也有长江上游警备司令的官职,与他分庭抗礼,其处境也尴尬的很。
徐州算是他的根本所在,如果他此时离开徐州,说不定地盘就被别人占了,成为光杆司令,所以只能原地不动。但他对于大金的忠心却不是假的,这种安排,对他而言,如同大逆不道,拉着赵冠侯的衣袖,足足表达了十几分钟的忠心。在得到赵冠侯明确答复,愿意为他向小皇帝说项之后,又痛哭了一番。仿佛是在这清楼之内,为太后行躄踊之礼。
等到他哭够了之后,张员才道:“侯爷,您这回进京,见了宫保的面,可要好好劝一劝他。”
赵冠侯点头道:“我明白,你的处境也不容易,你手下万把弟兄要吃要喝,难免与华甫有利益上的纠纷。我还是那句老话,能为你办的,我尽量给你办,进了京之后,会跟大总统说一说,让他看着怎么安排你。”
张员摇摇头“不,卑职不是说这个。卑职穷苦出身,不管日子过的多艰难,也比当初的生活强的多,做人要知足,卑职现在已经很知足,绝没有什么不满的想法。卑职是想求侯爷劝劝宫保,早一点把共合停了吧。”
他的神态很真诚,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侯爷请想,咱们办共合已经一年多了,又办出什么眉目了?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这是亡国的兆头。为什么?因为人心坏了!要是有皇上的时候,国家至于乱成这样么?咱们中国,是不能没有皇帝的。”
自金帝退位之后,这一年多时间里,国家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先是北洋军以武力挽留,确保袁慰亭在京城就职,在北方强大武力的威胁下,南方只能步步后退,寄希望于制度羁縻,束缚住袁慰亭的手脚。桃园三杰之首的宋遁初倡导正党内阁,以法治精神,法律的力量制约总统权限。
按其想法,总统受制于国会与总礼,个人则受制于组织程序,不能搞乾纲独断。由于共合政体并未订立宪法,袁慰亭依旧是临时大总统,法统不算正,宋遁初联合各路小党的力量,对他牵制极大。
不料奔走之间,宋遁初竟于松江遇刺,事后追查痕迹,一路查到了应桂馨头上。这起谋杀案,直接引发了第二次战争,黄长捷等人以兴中会的力量组织北伐,结果就是北伐军人心所向所向披靡,孙帝象大获全胜成功转进海外。
随着战争的结束,南方各省的地盘,已经逐渐为北洋所侵占。李秀山升任共合陆军第六师师长,带兵进入江西升任督军,曹仲昆带领第三师进驻岳阳,扼守南北孔道,段香岩兵进河北冯玉璋进驻江宁,整个天下,大有乱而后治,四海归一的景象。
以武力为手段促成的和平,终究也让人们看到和平的希望,曾经风起云涌的葛明党人,似乎如同之前的太平军一样,功败垂成,退出了历史舞台。张员也就敢于在这个时候,提出恢复帝制的建议。
“大总统并非终身制,一旦下野,也不过一布衣而已。他的儿子是什么模样,大家心里都有数,如果出来选总统,肯定是没希望的。就算是任官,也不够资格。辛苦一辈子,子孙还要做平头百姓,这不是太蠢了么?如今葛明党已经失败,恢复帝制的阻力尽除,若是自紫禁城中请出皇上,重登九五,宫保则立有拥立之功。按这个功劳,封一个世袭罔替的公侯唾手可得,他既可名标青史,又能遗泽子孙,何乐不为?”
赵冠侯笑道:“绍轩,听你这提议,倒是大总统着想,这话怎么不直接和大总统说?”
“我的身份尴尬,宫保不拿我当自己人,有事有人,无事无人,纵然说了也没用处。可是不管他怎么看我,我总是大金的忠臣,该尽忠的事,我就得办。眼下,是把小皇上请出来,执掌江山最好的时候。你看看,各省督抚手握兵权,他袁宫保这个大总统,又想要搞军民分离,又要建将军府,说到底,不就是想着收权?这事说来容易做来难,他一个大总统都是临时的,有什么资格收各省督抚的权力?要是有了皇上,那可就不一样了。皇上一道圣旨,要交权立刻就得交权,谁敢抗旨,那就是杀头的罪过。要想咱们中国能好,天下能够太平,必须得有皇上。现在是京城没皇上,每个省,都有一个皇上,这老百姓的日子,还不如有皇上那时候呢。”
赵冠侯点头道:“我心里有数,这事,我尽量着办,但是能不能办妥,我也没有把握。”
张员道:“爵帅是得过太皇太后旨意,顾命的大臣,您辅佐幼主,那是天经地义之事。只要袁宫保把皇上请出来登基,您就和他一起参赞军机,不分伯仲。谁要是敢破坏皇上亲政,张某这一万部下,只要一声令下,立刻开进京里去勤王!”
他这次一是担心袁慰亭借收兵权的契机,侵夺他最后的权柄,二是期盼着恢复帝制,对于赵冠侯格外的亲厚。一桌酒席虽然设在宝月这里,实际却是他自己的大厨备办的上等燕菜席,等到散了酒席,赵冠侯借了他的公馆,提审这些士绅,宝月却也收拾行装,跟在他身后。
“为大帅效了这个力,在徐州,自然没法待下去,我这算把他们都卖了,谁又敢再上我这里来。只好跟着大帅到山东去,还望大帅赏一碗饭。”宝月边说,边朝赵冠侯飞个媚眼,全无半点哀容。
她这么痛快的答应帮忙,自然也有原因,山东的财力远比徐州雄厚,在那里讨生活,比在徐州容易。再者,就是山东的纪女地位远比徐州为高,山东省议会两百名议员,明确给妇女留出五十个席位,而女议员如果凑不齐,省议会就成立不了。
这个时候,虽然有不少女性愿意出来争取地位,但是真正有时间精力,且有胆子到议会里和男性议员去讨论议题的女性,终究还是太少。再加上选民资格问题,真正能选出的良家女性议员不足数,为了议会能顺利召开,最后只好塞了几个花界的女人到议会里。
这几个女议员在会场与男人舌战,晚上肉战,声名大噪。试想,做一个议员的恩客,要用多少银子?比之前金时代,京城里清吟小班,只高不低。若是有事请托,所费更多,宝月肯出来帮忙,也是惦记着议员的名额,想要要朝一日,也可成为让人追捧的女议员。
整个苏北的格局,自此时,就已经见了分晓。随着最后的顽固力量被一网打尽,苏北已经没有任何一支力量敢于和赵冠侯公开对抗。一部分乖觉的地主,按照官方收购价,卖出了自己世代相传的田地,换了一部分金银,或是山东的省债。
另有一部分人,则步上了庄家的后尘,全家的人头挂在了自己曾经的土地上,整个家族被摧毁,祠堂变成了新式学校,原本用来武装自己的枪弹,被官方没收。乡治安所,代替了曾经的族长乡老,新法代替了实行千百年的族规家法。
曾经安详的田园里,开始有人圈地建厂,轰隆作响,吞煤喷烟的泰西机器,将彻底改变这一代人们的生活。大批的荣军农场,也让大批的佃户们越发认识到从军给家族带来的好处。
招兵处人满为患,各省都在苦于逃兵问题时,山东的苦恼则是兵源太多,因为拒绝把热情的投军者纳入部队,而导致征兵处陷入混乱,甚至需要派兵弹压的事时有发生。
一部分民众被雇佣,按着大帅的吩咐,在山东各地,开始修建国防工事。壕沟堡垒,将组成一道令进攻者绝望的防线,瑞恩斯坦进行了若干次纸上推演后,得出的结果都是:进攻者将得到这片土地,但是代价是海量的伤亡,战利品,只能是焦土。
原本行走于苏北收购粮食、农副产品的几个外来商人,都受到了来自山东官方的打压,业务开展的越来越难。粮食统购命令,虽然不见于文字,却在严格的施行。同时实行的,还有山东的食盐配额制度,山东百姓可以花极少的钱吃到质量远胜过去的白盐,只是按人头提供,没有倒卖空间。
这些商人都明白,这些制度的建立,既保证了赵冠侯对这片区域的控制,也保证了居民的基本生活得到保障,想要在苏北制造一场由普通民众主导的暴乱,难度将远超以往。
山东作为孔孟之乡,儒教的力量很大,孔教会在整个山东都有着极强的影响。伴随着康祖诒回国,袁慰亭倡导尊孔,孔教会的势力如日中天,已经有在省议会谋取一席之地的趋势。可随着苏北的动荡,孔教会受了当头一棍,威风大不如前。
济南省议会内,属于孔教会的议员,都有些垂头丧气,颇为沮丧。可是几天之后,这些议员都收到了一笔数字可观的节敬,作为在议会的活动经费。资金提供者的身份严格保密,要求也只有一个:尽快选出与足以颉颃赵冠侯的民政长,结束山东军民大权握于一人之手的局面。此事若成,另有重金酬谢!
第五百二十三章 共合政局(上)
……赵冠侯此时,却已经坐着火车,自山东赶到京城。山东太平世界,他作为督军,没有理由不进京城,再者袁慰亭指名要其进京,也是推脱不得。
他所乘的专列,是仿照当年慈喜太后的花车所特制的蓝钢花车,内中摆件极为奢华,与当年太后所用,相去无几。慈喜生前,为了酬谢赵冠侯护驾救主之功,数年之内,赏赐的宫中珍宝无数,这些珍宝一部分被拿到香港变现,但也有许多成了车里的摆设。
车厢内,一张巨大的泰西铜床上,简森与他做个鸳鸯交颈的模样,依偎在一处。在他们身前,则是一只十二元辰炉,里面燃的是顶好的檀香。
简森端详着手上那枚名为你和我的戒指“这次进京,你们的大总统,又会送出什么礼物呢?毕竟他所欠的债务越来越多,如果不让我满意的话,我是不会同意继续放款给他的。”
赵冠侯笑着说道:“也别这么说,前些时南北对战,光是采购青霉素,你赚的就不少了。要说送礼,他也没什么可送的,再不然,就是把我送给你。”
“如果是那样,我会借他两百万镑。”简森也同样以微笑回应,这节车厢不许外人接近,她也可以难得的放纵自己,任意调笑,不怕为外人所知。
虽然两人没有举行婚礼,但实际简森已经成了赵家的一分子。处理了自己在比利时的不动产之后,她在故国实际已经没有多少产业,只有两三处庄园,因为牵扯到老侯爵的其他家属,不能处分,她也就干脆放手不要,任他们去管理。
自己带着大笔财富来到山东,做起了山东省财政厅的高等顾问。名义上财政厅长是夏满江,可实际上,没有简森的签字,大数目的款项就无法通过。
她既是华比银行的最大股东,又是山东省的女财神,整个山东的财政就操纵在她的手里。袁慰亭为了对南方用兵,向阿尔比昂、比利时、卡佩、普鲁士、扶桑五国银行借了一笔巨款。其中华比的贷款担保,就是两淮、山东盐税,山东全部国有的铁路收入。她有这个名义,也可以堂而皇之的住在山东,公私兼顾。
这次让赵冠侯进京,特意也提到了简森,显然跟她也大有关系。简森想来,多半还是与经济有关。
共合的财政,目前已经达到岌岌可危的地步,新正府罗掘俱穷,财源枯竭。遣散南方的部队,收买国会的议员,这些都需要大笔的开销,加上拳乱的赔款,以及之前未曾偿清的海外贷款,每年偿还不能拖欠,这笔开支也压的共合财政喘不过气来。
按说眼下战事已经平息,从表面上看,没有了打大规模战争的可能,也就不需要巨款。可是简森看来,这次既然特意叫自己去,八成又是要借贷。
赵冠侯道:“借款的事,我不参与,在商言商,贷款或者不贷款,又或者用什么担保,你自己和大总统谈,我不会干涉你的生业判断。他借的债实在太多了,按说现在是该想着还债的时候,如果继续借下去,那这个国家怕是就要破产了。现在他该想着休养生息,不能再想打仗用款。我想,大总统不是个糊涂虫,不至于走出什么昏招。”
“话很难说,他自己或许很睿智,但是当身边的人,都在合伙欺骗他的时候,即便是智者,也没办法保持清醒。大总统身边,现在聚集了一大批别有用心的人,真正对他好的意见,未必能听的进去。权力使人变的愚蠢,他或许做出什么错误的判断,也不一定。”
简森微微一笑“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你说大总统会不会把冷荷也请进京来。正元这两年经营的很有起色,已经成了东南有名的大银行,陈冷荷自己,也是南方极有名的女银行家。如果不是宋遁初组党时,特意提出不许女性当选议员,国会里,一定有她的一个位子。如果她也到了京城,你一定会非常高兴。”
“是啊,把你们一华一洋两个美女银行家摆在一张床上,是我最大的理想。”赵冠侯毫不隐瞒自己的想法,简森却挑衅似的看着他“只有这点么?那位普鲁士的天使,又该怎么办呢?她可是为了你,而宣布自己成为不婚主义者,你就不想让她做个没有丈夫,而生下孩子的圣母?”
“想,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水到渠成吧。不过她和你,不会一样,你是我的家人,而她,只能算是我的红粉知己。也许大家会一直做朋友,也许有一天,连朋友都做不成,这种事,谁又说的好了。”
对于赵冠侯的表态,简森显然非常满意,尤其听到他承认自己是家人,更为感动。“你这次在苏北,查抄没收的金银大概价值三百万元,按照我们的原则,可以发行六百万元的纸币。至于那些土地的价值,还未计算在内。山东,已经越来越成为一部分人眼里的肥肉,你要加小心,不但要防范外人,也要防范你自己国家的人,当心他们对你不利。为了这么富裕的一个省,有些人,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等到火车到了前门车站,车站外已经实施了戒严,赵冠侯挽着简森一下车,军乐队已经开始演奏。奉命在此迎接的,是袁慰亭的心腹唐天喜。他虽然不谙军事,但是靠着袁慰亭的提携,照样担任了旅长,可是在大多数时候,他依旧是充当侍从的职务。
一见赵冠侯,他二话不说,小跑上前,行军礼道:“卑职见过冠帅。冠帅一路鞍马劳顿,想必辛苦的很了,卑职这就送您到宾馆休息。今天你先好好歇一歇,玩一玩,晚上的时候,大太太有家宴,请您和简森太太,务必赏光。”
招待各省督抚的宾馆,都是袁慰亭专门拨公帑修建的,另外又在京里设了一个接待处,专门负责接待各省到京督军。
督军进京之后,吃喝使费,一应开支,均由接待处出面解决。吃喝玩乐,也由接待处出面,带路向导。既免得外省督军不识地理,自降身份的走到三等下处去。也免得两位督军争一位姑娘的事发生,两省相争,于国有伤,自然以和为贵,彼此调兑开为好。
赵冠侯对京里是极熟悉的,用不到什么向导,住的地方,则是庆王在京里的一处别馆,距离钟南海也近,往来十分方便。金室退位之后,王公大臣,亲贵宗室不是到了青岛,就是到了津门租界,京城的物业都空了出来,成了共合新贵的居所。
由于退位之时有明确承诺,保护宗室财产不受侵犯,这些物业就不能用征收的名义,而是改为购买。不过庆王的身份比较特殊,有赵冠侯的面子在,谁也不敢买他的物业。是以他的别馆乃至庆王府,都还在自己的名下,由专人料理而已。
这出别院占地也有百亩以上,装饰的极阔。由于没了皇帝,房屋建造不受限制,特意翻修过一次,装饰的气派非凡。管事已经接到了山东来的命令,早早的在门上迎候,见了赵冠侯来,一连价的喊下去“迎接额驸!”
等到了内宅的月亮门洞里,却见一个苗条的倩影正站在那,学着外面人的语气,喊了一声“迎接姐夫!”话没说完,自己就先扑哧一声笑出来。赵冠侯笑着在那女子的头上一拍“淘气!什么时候来的京城?”
“不许打头,会被打傻的!我和冷荷姐还有安妮姐,是昨天到的京,冷荷姐正在花园里看花呢。这就是王府吧,好大啊。过去我家的房子也很大,可是跟王府比,就差的远了。这里的花草,很多都是我没见过的,人们都说前金时代,王公生活如何腐朽,这次要亲眼见到,才算是有了认识。”
杜小小边说边在前引路,赵冠侯挽着简森一路随行,直入后花园里。陈冷荷身上穿的,是一套西装长裤的男装,戴安妮则是一件洋装长裙,手里斜举着一把洋伞。从背影看,仿佛是一对爱侣在漫步于林荫树下,玩赏奇花怪石。
等到小小大喊姐夫来了,两人才回过头来,与赵冠侯打个照面。安妮提起裙子下摆行了个礼,乖觉的带着小小离开。陈冷荷向赵冠侯跑了几步,却见简森夫人紧挽着丈夫的胳膊,就停住了脚步,改为伸出手“我……我本来想去接站,可是那里戒严了,连我都接近不了。”
“很正常,宋遁初那件事出了以后,对于安保工作都在加强,万一再响一次枪,那就很难看了。你到了京,也不给我拍个电报,这个可该罚!”
赵冠侯捉住冷荷的手,拉着她来到自己身边,不管她是否愿意,也将她的胳膊挎住。冷荷显然并不满意这种安排,挣扎几下,可是简森却道:“如果你现在走开,今晚上他就是我一个人的。再说,我们在山东的经济计划,你也就听不到了,你确定要走么?”
一句话,陈冷荷的动作停止了,只好任由赵冠侯挽着,徜徉在这片花木之中。
“大总统邀请我进京,我是想给你发电报的,可是又想着给你个惊喜。我和小小、安妮,带着女佣忙了半个晚上,把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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