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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军-第3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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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信,自己不会庸碌一生,有生之年,必要有所作为,报答父母严亲,显赫门庭。葛明失败,津门被擒,他提出与赵冠侯的关系以脱罪,并不是怕死,而是因为他不想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被人驱逐出部队,自己付出的努力,还没有得到回报,这不公平。

直到与阎文相同路入陕,阎因为赵冠侯的关系,对自己格外看重,后来干脆发展到大小事务皆取决于自己决断时,冯焕章认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像是阎文相这种人,都可以当督军,自己为什么不能取而代之?

资历、关系、乡情、师生。这些旧的体系,在他看来,都是腐朽不堪,不值一提之物。正是这些枷锁,束缚着中国的发展,自己应该走一条,与众不同,不受任何束缚之路。旧道德、旧思想,都不能束缚自己。但是要实现这一点,自己首先就要做出成绩。

长安大战,那只是第一步,与白狼这一战,才是自己真正的龙门!他的目光向远方望去,穿过街道,穿过城墙,穿过黄土高原,直抵荆紫关。那支搅动的河南一省不安,连陆军部都要认真对待的匪骑,就是自己的晋身之阶。

“冯旅长,你的心很乱。”

在冯焕章对面,是个五十几岁,高鼻深目的泰西教士。他是长安的神父,起了个中文名字叫赵约翰,在陕西是个极有能量的人物,冯部的军火粮食,都是他出面联络商人购买而得。冯焕章则皈依于基督教下,受洗信教,并且在军中设立教堂,带着士兵祈祷。

人需要一个道德准则,否则就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往何处去。与传统的忠孝节义相比,他认为基督教更符合未来的发展,是一条真正适合自己也适合部下去走的路。

长安大战之前,约翰曾为他祈祷,那一战,果然大胜。他相信,这一次,依旧会是这样。两人亦师亦友,彼此之间并没有什么话不能说。冯焕章点头道:“确实,我的心有一些乱。与白狼一战,干系重大,我手上全部的本钱都在这里,如果打了败仗……”

“我无法预测战争的胜负,但我可以用心为你祈祷。白狼军杀害了上帝的仆人,必将受到惩罚。战场上,仁慈而万能的上帝,会保佑着你们,让你们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就像在长安的那次一样。你的优势不在于武器精良,也不在于人数,而在于部队支持并拥护你,你让他们觉得,你是真正和他们亲近的兄弟,而非高高在上的长官。到你的战士那里去,那些勇士,是你获取胜负的关键所在。”

“神父,谢谢你。”

军营里,士兵在进行战前的准备,仔细检查着手里的步枪,用擦刀布将刺刀擦的雪亮。骑兵则精心的服侍着自己的战马,为它刷洗鬃毛,将细料与水,给战马喂食。

由于过于投入,直到冯焕章走到身前,那名士兵才发现是长官,匆忙的要举手立正,却被冯焕章拦住。

“二顺,你用心伺候你的马,不用理我。咱们是兄弟,见不见礼,都没关系,马是咱骑兵的命,可不敢不上心。”

名叫二顺的骑兵,激动的胀红了脸,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旅……旅座,您认识……小人?”

“什么小人?这是前金的说法,得改。咱们都是兄弟,共合了,人人平等了,不搞前金那一套尊卑上下的东西。咱娘身子骨还硬朗?她老人家那哮喘的毛病,见好没有,可是得跟咱娘说一声,烟袋得少抽点了……”

冯焕章典兵,最能驭下,与基层士兵同吃同住,伙食与士兵相同。不开小灶,不搞特殊。与所有士兵都以兄弟相称,父母皆称咱爹咱娘,还经常把士兵的家属接到军营里,按爹娘招待。还能为受伤士兵换药,给士兵洗脚。是以其部下为其可出死力,只认冯焕章这个人,不认军衔官身。

名为二顺的兵激动的点着头,咬着牙关暗想:白狼!要报答冯旅长的办法只有一个,把白狼的脑袋砍下来,送给旅座报功!

胡景翼的民军指挥部里,人来人往,极为混乱。关中刀客纪律涣散,不管是冯翊军还是民军,都一样。在这里,部队的军衔没有意义,全是按着哥老会的身份地位,以及绿林堂口里的班辈来决定座次高低。乃至军官身份,反不如堂口地位来的好用。

联军粮草充足,冯焕章又极为重视胡部,供应无缺。这处临时指挥部内,开着三十几桌酒席。一干刀客们吆五喝六,闹的乌烟瘴气,见到胡云翼回来,也不起身,只是纷纷打着招呼,邀请他共饮。

胡云翼应酬了一下这些人,径直来到上房,随手把喧嚣隔绝在木门之外。房间里的客人朝他行了个礼“你今天够气派了,咱们刀客混到这一步,就算是出了头。往后,关中道上,提起你胡三娃,也要称一声爷了。”

“九娃,恁不要夹枪带棒,我胡某是什么为人,你心里有数。若是羡慕荣华富贵,就把你献出去,立刻就能立功。”

“那有啥用?恁在长安城外,立的功还小?最后咋?不还是当个团长?阎文相是个瓜怂,老袁也是个瓜怂。这八百里秦川,是咱们的地方,不能让他们在这里耀武扬威。事情你咋个想的,给个痛快话。”

胡云翼点燃了香烟“咱两个到底谁求谁么?咋你比我还横呢。”

“咱就是这个脾气,弄的成就弄,弄不成就算。都是九华山上下来的,有啥话痛快说,不要像个婆姨似的犹豫不决。那边还等着呢,早点回去,大家心里都安定。”

“事关重大啊,我手下也是几千号弟兄,也得跟他们把话说清,看他们怎么想。我不比曹秀才,更比不了井侠魔,这一帮弟兄是什么样子,恁也看的见。事情搞不好,不但不得成,还要出毛病。”

“那我带个啥话回去。”

明暗不定的烟火之中,胡云翼斩钉截铁道:“就带你九娃的话回去。西北山高水又长,男儿岂能老故乡。黄河后浪推前浪,跳上浪头干一场!”

他来到办公桌前,在一张纸上飞速的书写着“这,你拿回去,交给咱的弟兄,让他心里有个准备。”

来人也不推辞,将纸张叠好,放到衣袋里,拱手道:“那我就不多待了,等你回了长安,大家一起坐下喝酒。”

胡云翼一直把来人送出自己指挥部,返回之后,先是召集一干部下,到了上房,直商议到华灯初上,才从房间里出来。外面的食客,已经换了好几批,不过喧闹和大叫,始终未变。胡云翼大喊道:“都别吼了!听我吼两声,咱们就要去和白朗打仗咧,今晚上,热闹一哈,我给恁们这帮瓜娃子,吼几声秦腔!”

桌椅挪开,给胡云翼留出了地方,一干部下敲着碗,或是在桌子上乱拍,胡云翼有一条叫破天的好嗓子,是天生唱秦腔的好苗子。站在原地,运起丹田气,猛地吼道:“彦章打马上北坡,新坟倒比旧坟多,前坡埋的汉光武,后坡埋的是萧和……人生在世莫轻过,纵然一死怕什么!”

荆紫关。

这座繁华的集镇,此时已经陷入一片火海之中,被困在烈火之中,无法逃离的男女肉票,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与求救声。为了坚定部下转移的决心,白朗用了狠招,在关内放火,把所有这些天被拿来发写的女人,以及肉票都推到火里,不许任何人施救。

听着那一声声尖叫声,闻着空气里,焦臭的味道,即使是老杆子,脸色也不大好看。但是白朗态度很坚决,连王天纵的面子都不给,别人就更不好说什么。他冷眼看着众人

“你们说我狠,说我毒,说我什么都好,我只说一句,这是为了你们好!不如此,你们就总想着回来,不会向前拼命。现在,后路断了,想回,已经回不去了。咱们的身后,是数万鲁军,身上背的,是三天的口粮。前面是八百里秦川,一万五千名联军,张开大网,等着把我们一网打尽!前无去路,退无死所,这个时候,我们该干什么?”

“拼命!”

“拼命!”

“拼命!”

白朗部下的老兵,大声应合着。

白朗点点头“没错,这么好的时机,我们不拼命,还能干什么?咱们庄稼人,被官府逼得走投无路当趟将,能活到今天,就是拼命拼出来的。现在,又到了拼命的时候。咱们的生路在前,不在后。为了活下去,为了活出个人样来,就只能拼,所有人跟我来,我带你们,去闯一条活路!等到了四川我让你们人人娶老婆,个个发大财,跟着我,冲啊!”

阵阵长嚎声,伴随着凄凉的月色,冲天的火光与烟尘,以及那凄厉可怖的求救声响起,在夜色中蔓延。铺天盖地的铁骑,不管出身是镇嵩军还是白狼军,都骑在马上,在月下发出长嚎,向着秦川大地,席卷而去!

第五百四十二章 倒戈

“开炮!”

伴随着令旗摇动,六磅炮率先开火,随后是三磅炮发威。虽然射出的都是实心弹,但是这些铁球呼啸着,在空中划过弧线,落入对方的阵营之中之后,带来的同样是鲜血、死亡与惨叫。

不管实心弹的威力比起榴弹或榴霰弹有多大差距,当士兵真正面临炮击时,实际感受到的,都是死亡的威胁,不会因为面对实心弹,就感觉好一些。

冯焕章给大炮上刺刀的战术,就连向来生冷不忌的西北冷娃都要写个服字给他。与各部队把大炮当宝,生怕有失,放在队伍最后不同。他所有的炮都摆在阵地最前,一声令下,炮火齐鸣,巨大的爆炸声,将友军的耳朵都震的隐隐做痛,战马更是发出阵阵长嘶。

断肉残肢,伴随着鲜血,浇灌着黄土高坡。对面的白朗军显然错估了形势,认定官军会据河死守。面对过河主动进攻的官军,并无防范,兼且装备差距太大,几轮炮砸过去,对面的白朗军就已经乱了阵脚。冯焕章扔下望远镜,拔出佩刀下达了冲锋的命令之后,随即一马当先,直冲向白狼的阵地。

进展顺利。

如同快刀切黄油,部队冲过并不深的河流,直杀入白狼军的阵地。蓝色的洋流,与杂色浊流对冲,将后者撞成四处溃散的浪花,蓝色的巨浪势头不减,勇往直前。

进攻,进攻,进攻!

即使是陕西新近加入的省军,也被胜利的气氛所感染,士气变的高涨起来,进攻的势头一点也不弱于冯焕章自己的旅。白狼的骑兵被这股气势所震慑,开始仓皇逃遁。身上背的包裹纷纷扔在地上,露出里面白花花的银元,或是闪闪发光的金饰。

“发财了!发财了!”

一些省军士兵,已经争先恐后的冲过去,抢夺那些金银,冯焕章以马刀一指,冷声命令“执行纪律!”

军法队的士兵,把金银看成粪土一样,毫不在意,只提着大刀冲过去,朝着那些拣金银的步兵一路砍去。刚刚发了大财的士兵,正忙着把包裹往身上系,就看到这些煞神过来,连忙喊着“兄弟,有话好说,好……”话音未落,刀光闪处,人头已经滚到了地上。

一个营长被执行纪律,前后三十几个士兵被砍死,其他人再不敢去拣地上的金银,举起枪,一门心思的追人。冯焕章向两侧观望,吩咐传令兵“去查一下,胡、马两军进展如何?”

“报告旅座,马旅长的部下刚刚来传过消息,他们的马队已经冲过河去,与白狼军交锋,进展顺利。胡团长那里……没有消息。”

冯焕章的结拜兄弟,人称二萧何的蒋鸿策马上前问道:“会不会是胡三娃那里出了问题?”

“不会。他的部队素称能战,应该不至于对付不了这么一群熊包。来人,去胡团长那里看看,如果需要支援,立刻回来报告。通知我军,加速行动,全速推进!”

商南县城内。

这是联军的辎重所在,所关非细,冯部两个营,在城内驻防,以防郭剑所部抄掠商南。一旦辎重有失,战局不败而败,是以这里的防范任务并不比外面交战来的轻松,所有人都提高了警惕,防范着刀客的偷袭。

天到中午时,通信兵带来了好消息,前线大捷,白狼部已经溃散,大军开始对白狼军展开追击。一部分伤兵将回城治疗,另有民军一团,回城休整。

听到这个消息的县知事长出了一口气,聚集城内的士绅,商议着该如何筹款物资,给士兵们发放一笔犒赏。两个营长也颇为欢喜,虽然自己没上阵,但是只要把辎重军需看守的好,一样是战功。

城里已经组织了一支欢迎队伍,家家准备的白色小旗派长了用场,临时染成五色来不及,就只写一个欢迎冯焕章将军作为迎接之用。城里所有会写字的人,都得到了这个任务,书写欢迎旗。

就在读书人低头奋笔,士绅们敲着锣挨家挨户的摊派收钱,又让一部分人家忙着蒸干粮的当口。伤兵和休整的部队已经到了城外,留守的营长下令打开城门,亲自来到城外迎接

“前线打的怎么样?受伤的弟兄多不多?”

带队的团长点头道:“没麻达。冯旅长神机妙算,一战成功。这……这是来迎接的?”

见道路两旁,士绅、县知事以及一部分临时动员起来的百姓在那里摇着旗,一些妇女抱着孩子在路边看热闹。营长点头道:“是啊,大家都怕的很,担心前面吃败仗。这一打了胜仗,就都放心了。”

“放心……放心点好。”团长回头看去,大批的士兵已经进了城,他点点头,忽然道:“兄弟,我这里还有个事情,要跟你商量下,怕是得跟你借点东西。”

“借东西,借啥?自己弟兄,借啥好商量!”

“借你人头一用!”

话音落,刀光亮起,就在县知事带头晃动着小旗,高喊着“庆祝冯旅长旗开得胜,再立大功。”的时候,只觉得脸上一凉,随后,就见到那位营长的无头尸体,在马上摇晃一下,随即摔下马去。他下意识的在自己脸上一抹,只觉得很黏,放到眼眼,才看到,原来落到自己脸上的是血,是来自营长的血。

不等他想明白是怎么回事,进城的士兵已经冲上城头、占领城门,更多的士兵,则举着枪冲向了那些欢迎的队伍。

枪声响起,尖叫声,求救声,呐喊声,笑声混杂在一处。妇人们的孩子被夺走,不等骂出声,就被几个大汉架住,向着道旁的垄沟或是房子里拖去。刺刀刺入欢迎者的身体,死尸倒在地上,随即就被无数大脚踏过。白色的小旗落到地上,被踩过去,踏碎了旗杆,踩烂了旗面。战马咆哮着,在人群里冲来冲去,将逃跑者,变成一具又一具尸体。

县知事呆立在原地,任人群在身边冲来冲去,他想问问身边的人,却发现已经无人可问,只自己木木的站在那,呢喃着“到底是咋?这到底是咋回事?”他只看到,城头上的五色旗落下,取而代之的,是一面写着“陕豫救国君”的大旗,在冉冉升起。

冯焕章派出的传令兵,在半路上就遇到了胡云翼的部队,上千骑兵,向着冯焕章部队所在方向奔来。传令兵颇为奇怪,看他们军容整齐,不像是败兵。可是所前进的方向……

他站在马上,挥舞着双手,呐喊着“错咧!你们跑错方向咧!”

没有人停下,没有人犹豫,骑兵的速度依旧如故,先头的马队,与传令兵即将照面时,一人挥舞起马刀,随意一挥,如同顽童放学路上,用树枝抽打一样,随性的一甩,随后就从传令兵身边策马而过。

一匹又一匹的马,从传令兵身边过去,他不再呐喊,也没有人在理他。仿佛大家已经处于两个世界,彼此不问。

直到第三匹马跑过去之后,传令兵的身体,才从马上跌落下来,落地之时,年轻的头颅离开了躯体,带着疑问与不甘,呆呆的开着天空,看着一匹又一匹的马,踏过自己的无头尸身,将尸体踩的支离破碎,马蹄带着碎肉、布条与鲜血,向前奔去。

直到此时,这颗没有了身体支撑的人头才看清楚,这些民团与出发时相比,胳膊上已经多了一条白手巾,背后的旗帜,也变成了“陕豫救国君”。

担任左翼的胡云翼,临阵倒戈!

冯焕章的部队,进展渐渐变慢了,眼前的白朗军,比起渡河之时,已经多了几倍,更为可虑者,是战斗力也在明显加强。为了进攻速度,炮兵已经从先锋变成了后队,离开了战争之神的加持,冯焕章部只能与白朗军以枪弹互击,或是白刃相格。

初时,只当是白朗军垂死一击,困兽之斗的冯焕章,并没有太在意这种程度的反击。冯部作战勇敢,部队意志顽强,白刃战亦是看家本事。他一马当先,指挥部队与白朗军撕杀,可是敌人的兵力不减反增,越杀越多,越杀越厚,而陕西本省防营,已经呈现不支之态,越战越疲。

四面八方,狼嚎声一声高过一声,旗帜越来越多,冯焕章此时才认识到,自己陷入了白朗军的圈套。方才的溃散只是诈败,为的就是对自己事实围攻。难道,自己的军事计划泄漏了?

他正想着,部队后方,却是一阵排山倒海的马蹄声响起,胡字大旗之下,民团马队一马当先,向着冯军奔来。冯部殿后部队见到友军,高兴的挥舞着旗帜,引导友军入阵,随即就被奔驰而来的骑兵一刀砍翻在地。

沉寂多时的炮声响起,可是这次炮弹,落在了冯焕章自己部队的头上。胡部反戈一击,率先夺取了炮队,防营里出身哥老会的人不在少数,见到胡云翼旗号后,开始大规模投诚。冯焕章部队的阵型,也被这种突如其来的打击,给打的混乱不堪。

“商南已破,归路已断,冯焕章还不投降,等待何时!”

胡云翼在马上高声呐喊着,几百名嗓门大的士兵,把他的话持续喊下去,冯焕章回应他的,则是一排枪弹。

冯部虽败不馁,依旧组织反击,竟是不容易被吃下。胡云翼点头称赞道:“冯焕章不简单,带兵确实有一套,也能得部下死力,这样的人,若是能为我们所用,一准就能成大事。”

白朗此时已经策马赶到,沈鸿宾为两人做了引见,白朗拱手道:“多谢胡兄高义,弃暗投明,共同讨袁,他日在孙先生面前,肯定要为胡司令请功。”

“过奖咧。这请功二字可不敢当,当年大雁塔,三十六兄弟结拜,为的就是建立共合国家。袁容庵倒行逆施,江山坐不稳当,我胡三娃不能跟这种人同流合污。咱们组建陕豫救国君,白都督能把大都督位置让出来,可见您是个没私心的真好汉。我胡三娃爱和您这样的人打交道,日后,咱们有的是合作的机会。”

白朗点点头,立马在高坡上向下看去“冯部颇有战力,看来要解决他,还得需要一点时间才行。”

“没办法,咱们的人不识字,摆弄大炮的本事一般,这炮弹打不了北洋兵那么准,拿人拼,总是慢点。不过没关系,他们连后路都断咧,撑不了多久,等到弹药打光,一样要完蛋。我和他共事一场,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就不厚道,我去把甘军的马队拿下来,给白都督庆功。”

白朗心知,胡云翼是豪侠性格,不肯吃伏食,点头道:“多加小心。”随即对沈鸿宾道:“告诉咱的弟兄们,拿出全身的手段,一小时之内,解决冯焕章!”

马凤潼部乃是甘军血脉,其部均为天方骑兵,能杀善战,亦是甘肃省内第一号强兵。按照指令,其部突破白朗军左翼之后,趁势前进,沿途追杀,进展神速。可是冯焕章部被包围的消息传来后,马凤潼挥师接应,与白朗军部下猛将丘占标打个对面。

白部缴获的武器多是步枪,没有马枪,所以临阵的时候,也是士兵下马,组成防线,少数士兵担任马桩子,牵马以待。另有一支骑队,负责往来冲锋,寻机突破。马凤潼部装备奇劣,甘肃是穷省,部队军饷既少,补给亦缺,大部分士兵扛的还是火绳枪,有滑膛枪的都不多。面对敌人,他们只能催动战马,以拼命的架势冲上去,靠马刀和长枪,撕裂敌人的防线。

排枪声中,一排又一排甘军士兵中弹倒地,看的马凤潼两眼冒火,大声骂着“这是什么匪兵?怎么武器比我们的还要好?”

他的儿子马洪昆道:“大,这仗不能再打,咱们得退了。再打下去,老本都要拼光,我们犯不上为陕军拼命!”

“退?现在退,怕是也来不及了!”马凤潼四下眺望“伏兵都给咱预备下了,往哪跑,也是得被人追上。男人就算是死,也该死的有面子。把胸膛挺直了,跟着我往前冲,神保护着我们,死后也可以升上天国!娃子们,和我冲啊!”

甘军骑兵旅长,少将马凤潼所部骑兵,陷入白朗军包围之中,以寡敌众,力不能支,初以枪弹,后以白兵。匪势越重,官军越疲,马凤潼并其子马洪昆战至最后,身边只有亲兵十三人,弹尽矢绝,以短刀白刃,全员阵亡。

解决了马部之后的白狼军,则掉转方向,向冯焕章残部逼近。此时冯部已经被压缩到高台村一带,势单力孤,只要一次冲锋,就可以将其全部消灭。白狼军自成军以来,已经创造了无数奇迹,今天,即将再创造一项,以民军斩杀共合旅长,以壮陕豫救国君之威。

第五百四十三章 破阵

为了防范刀客以及越境劫掠的趟将,高台村设有护卫队,还修有一圈围墙,现在,这些都已经都不存在了。

在炮火持续的轰击下,寨墙全部倒塌,变成了一片断壁残垣。冯军一旅,目前收容的,只有骑兵一营,步兵两营,外加警卫连。三营一连严重缺编,即使聚集的其他零散部队,总兵力也不超过五百人。

弹药问题,则是另一个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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