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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军-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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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她!”

“姐!”

刘佩萱大喊了一声,身子一阵摇晃,人已经倒了下去。孙美瑶池一把抱住她,见她已经昏迷,忙喊道:“大帅呢?大帅在哪?”

刘俊这时跑过来道:“回太太的话,大帅在看难民,怕是顾不上这头。这帮狗日的,这太缺德了。把整个县城烧了,给咱留下好多张嘴。本来粮食就不富裕,这下,就更麻烦了。”

羌白大火,留下的是上万张嘴,他们没有粮食,没有财产。所有的粮食,都被胡云翼搜刮一空。除了粮食、财产以外,就连衣服,都被救国君剥去,穿在了自己身上御寒。城里,甚至找不到一个有完整衣服的人,不管男人女人老人孩子,都在寒风里哆嗦着,看着进城的官兵,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下场。

北洋军可以选择不顾他们继续前进,毕竟地方官没有了,赵冠侯也不承担善后责任。孙美瑶也认为不能再管这些人。

“不是我不发善心,是咱们没必要发这个善心。这个计策,就是为了让咱们照顾难民,才留下这么多嘴,否则这些人一个也活不了。咱们的饷道还没打通,再管这些难民,不是耽误事么?”

“不,美瑶,你这样想就错了。我们不但要管这些难民,还要大张旗鼓的管。在羌白搭帐篷,设粥场。不光是本地难民,周边难民,也可以来这里等待救援。我再给大荔发一份公事,让大荔地方官协助办这个善堂。佩萱双亲皆丧,心情不好,正好也在这里办办抚局,她还会看病,可以用的上。粮食么,我这样跟你说,这个抚局一办,我们的粮食,比过去就更有保障了。”

“你是说,拿他们做文章?”

赵冠侯得意的在她胸前一捏“这里变大,脑子也变聪明了。这帮子匪徒,留下这么一个好题目,我不做出一篇可以考状元的文字来,简直对不起他们。我跟你说,他们自以为这是一条妙计,实际,却是取死之道。就因为这把火加上长安放抢,救国君这次注定一败涂地。”

药粉燃烧,烟雾升腾。一道道白色烟雾升起,身着呢子大衣,各色皮裘的泰西观察员,漫步在羌白街头。一边走,一边用手里的斯的克手杖,指点着那些帐篷,以及在粥棚前排起长队的难民。

由于鲁军强制推行卫生令,这些难民的脸上手上的污垢已经被洗去,代之以营养不良造成的苍白浮肿,以及因寒冷造成的红。

他们身上虽然已经穿了些不合身的衣服,肥肥大大,总算可以遮蔽身体,也有了一些吃食,但是依旧没有房子住,只能住在帐篷里。目光呆滞,双眼无神,是所有难民的共同特征。

他们看着这些洋人,本能的向后躲避,他们在怕洋人。虽然说不清怕什么,但确实是在怕,或许对于所有的有钱人,他们都会怕。

原有的家庭已经被打破,他们大多失去了妻子、女儿、母亲、姐妹。加上一些外地新来的移民,他们中有一部分组成了新的家庭生活。大多数人,则还保持着对陌生人的警惕与戒备,距离越远越好。

“愚昧,落后,野蛮。这就是这个国家的真实写照。不过即使如此,我们还是要说,发生在羌白的一切,实在是这个东方国家,又一次的人道主义灾难。我们在这里,要大声的谴责,谴责这一灾难的制造者,陕西匪兵。这些毫无人性的匪徒,在陕西肆意制造着死亡,而中国正府的处理,却依旧是低速且缓慢的。唯一值得赞扬的,就是冠侯赵将军……”

罗德礼飞速的写着稿子,他相信,凭借这些贴近生活的照片,加上自己的文字,这回一定可以得奖。他四下看看,发现汉娜没了影子,一旁,另一名记者同行笑道:

“你是在找那位普鲁士女士吧?你看,她在那里,在粥棚。真是让人无法理解,这位普鲁士女郎,为什么要参与到这些野蛮人的慈善活动中去。我们发出呼吁,积极募捐,就已经是对他们最大的帮助,要知道,这个国家的传染病,是非常可怕的。”

“或许,她是个虔诚的教徒吧。”罗德礼耸耸肩膀“老兄,不管怎么说,陕西的局势必须要好转起来。”

“没错,对于救国君必须做出重新评价。他们继续活动的话,我们就没办法在这里做生意,也没办法进行铁路修建,矿藏勘测。上帝保佑,这些疯子,在疯狂的攻击一切文明的标志。听说在长安,连教士都已经无法保证安全了。看来,我们应该警告一下铁勒朋友,对于匪徒的帮助,适可而止。”

羌白放赈的消息,已经在附近传播开来,附近乡镇的难民,都在向这里涌。救国君对这种行为乐见其成,自然不会阻拦,也会安排一些探子进去。但是很快,他们就发现这不是个好主意。

探子总是被揪出来,然后交给百姓处置,这远比一刀砍死他们,更让人难受。细作之路走不通,就只好改弦更张,救国君开始有目的的驱赶难民,向羌白一带前进,以难民消耗官兵为数不多的物资。

可是随着难民的增加,一部分商人也看到了商机所在,冒着风险,拉着粮食、帐篷、棉衣等救灾物资赶往羌白。

这个时候,商队是最受欢迎的,尤其是贩运米粮的商队,一进城就会受到官兵的保护。虽然眼前这支商队规模不大,所携粮食数目有限,但依旧享受到赵冠侯接见的待遇。

商队老板,是在同州一带颇有名气的行商,应酬手段自然不缺,两下交涉进行的很顺利,粮食的价格定的也颇为合理。虽然没有房子住,但是行商走惯了长途,可以吃苦,随车就带着帐篷,布置的极为奢华温暖,却也不会受罪。

赵冠侯送这位商人到了他的帐篷,却见帐篷里,还有个男子躺在那,脸上贴着几贴膏药,身上还裹着厚厚的羊皮袄,看不出五官和体形。

商人笑道:“这是俺的侄儿,跟俺学买卖,没出过远门,路上受了点风寒,礼数不周,大帅莫怪。”

“周老爷客气了,我营里有军医,如果有需要,让医生来看看。”

“不麻烦了,贴点膏药,发发汗,回头就好咧。”

“既然如此,那你们休息,我告辞。”

周客商无意地问道:“我下次的粮食,还是送到这?跟大帅交割?”

“下批粮食送到这,交割就找地方官吧,过两天我就开拔,去打郭剑,前线危险,就不必去了。”

年轻人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赵冠侯看着他,颇有些关切“看上去是在打摆子啊,要不要找个郎中来看一下。”

“不用,真不用了,我们有药。”

“那你们,自己注意安全,有什么事就找我。”

等到赵冠侯离去,周客商来到侄子身边,小声道:“三太太,那人走了,小人告退。”

“别喊我三太太,我已经不是什么三太太了。你小心一点,别让姓赵的看出破绽,这个消息,尽快送出去,莫让大当家吃亏……希望,还来得及。”

第五百六十一章 得道失道

“羌白的百姓,我就交给你们大荔县负责了,再有两天就要过年,这个时候移民,很有些难处。邓军门的难,我心里有数,若有什么我能帮的上的,只管开口,我鼎力相助。”

在赵冠侯对面的,是一位三十几岁,相貌英武的武官,身上穿的并非共合军装,而是前金军服,顶戴花翎朝珠俱全。举止做派之间,也依旧是保持着前金习气,见面先磕头施参。称呼赵冠侯也是爵帅,而不是称其大帅,显然还是把他当前金官员对待。

虽然举止间透着守旧,但是对这名叫邓九成的男子,赵冠侯并不敢小看。大荔能够坚持到现在,没落入救国君的手里,此人的功劳得算最大。

他是大荔的民团头领,其出身,乃是跟随左季高征西的老湘军后裔,在前金时代,因为办团练有功,曾被赐四品顶戴。等到共合建立,他不忘旧主,辞官归隐,不再过问世事。

邓家在大荔是望族,既有家财也有人望,救国君一起,邓九成就应大荔商会之邀出山,组建民团,购买枪械。郭剑上次攻打大荔,就是因为对上邓九成,吃了大亏。

在关中之地,邓九成堪称能将,在地方上也有影响,乃至会门山堂里,实际也有他一把交椅,算是黑白两道通吃。对于这种大乡绅,自然是能结交就不要得罪。

邓九成颇为拘谨“下官在爵帅面前,不敢言难。卑职家祖上随左侯征西,当时的条件也很艰难。但是湘军子弟,最信一个挺字,文正公当初就讲有十八路挺经。我们这些湘军与文正公一样,都可以挺。多难的处境,也不在乎。虽然救国君有十万乌合,我大荔只有几千团练,但是卑职早存与城池共存亡之心。他们若敢进犯大荔,卑职带兵,与他们血战到底,有死而已。再者看到羌白这副样子,大荔的百姓也明白,城池一丢,是个什么下场。也不只是大荔,整个关中自长安、羌白大火之后,不管救国君打到哪里,老百姓都会咬紧牙关,全员上城跟他们死拼到底。不会再有一座城池开城迎贼,也不会再有人和他们合作!这些贼人,是在自取灭亡。”

“能挺固然是好,但是也要有资本才行,什么都没有,也是没得挺的。光拼命不是办法,还是得保住命。我安排一个步兵旅给你,也是湘人,大家老乡,也好说话。多了不敢说,十天的军粮,我可以拨给他们。再往后,饷道打通,钱粮就都方便了。”

邓九成大喜“有一个旅在,就算十万人都来,我也敢和他们见个高下了。多谢大帅,钱粮的事,您不用操心,邓某情愿毁家纾难,大荔县里,愿意捐献钱粮的人,也很多。”

“如此就要说一个谢字,我话说在前头,所有的粮饷都是借,不是摊派。只要饷道打通,所费钱粮,我都会归还,绝对不会短缺。”

“大帅为了保陕西打仗,还谈啥借不借,我们自己脸上都没光。看了羌白和长安的样子,就连我们大荔有名的瓷公鸡,这回都答应助饷了。大家都在怕,怕同样的命运,落到自己头上。”

长安,曾经陕西最富庶繁华之地,此时,已经成了一片鬼城。郭剑洗劫长安之夜,没有一家大户得以幸免,所有的商店都遭到洗劫,所有的大户人家皆被乱军扫荡一空。

救国君撤退之后,由于原有的武装被击溃,城市处于群龙无首状态,城里的无赖、乞丐以及城外的流民外加败退的溃兵,又对城市进行了新一轮的洗劫,这下,就连普通人家,也同样要遭难。

在寒冷的冬日里,长安的井里,多了无数女子的尸体,树上,也挂了不知多少佳丽。男子痛哭着,大喊着自己心上人的名字,在寒冷的街头声嘶力竭的长嚎。可是,这仅仅是噩梦的开始。

城里的粮食,被郭剑部洗劫一空,外来的粮商不敢到长安附近交易,生怕再遇到某一支来历不明的部队,连命都丢掉。城里的居民,大部分选择了逃难。可是逃亡者,很快就发现,他们的求生之路并不安全。

散兵游勇、强盗游骑,以及在潼关战败的甘军残部。在每一个晚上,都会对难民发起袭击,搜刮着他们仅存的银子或是口粮,剥去他们的衣服,女子则肯定要受辱。

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没有机会到达目的地,就被寒冷与饥饿夺去生命。其中大部分是陕西的殷实人家,或是拥有大片土地、商铺的富翁。可是此时,已经和普通难民,没有任何区别。

城里的人,也没好到哪去。他们通过一切办法寻找食物,但是长安也被郭剑放了一把火,能找到的东西并不多。初时,人们吃老鼠,后来老鼠已经吃光,就只能翻垃圾。瘟疫随之散布开来,对于留守者来说,染上瘟疫,并不一定是坏事,至少可以早一点离开人世,不至于再受罪。

等到赵冠侯大军开进长安时,见到的,就是一座如同鬼域的城市,和成片的废墟。只有同盛祥、易俗社这些郭剑本人非常喜爱的商铺或是剧院得以幸免,但是在眼下这个时局,也不可能有生意,有等于无。

凤芝的反应很大,赵冠侯扶她下了车,她就吐起来没完。刘佩萱上前为她把脉,好在没有大碍,但是总这样吐也不是办法。汉娜的嘴唇咬得紧紧的,一语不发。王五是江湖老人,与关中群盗颇有些渊源,此时忍不住怒道:

“这些人已经不配称为刀客!自从黄龙山立山堂以来,刀客就有刀客的规矩,江湖有江湖的道义。他们这样做法,与盗贼已无区别,又有什么脸面,自称救国!”

“救国害国,公道自在人心。救国君第一路军司令井侠魔,家里就是办赈济办到破产。为这一件事,关中子民,都愿意在井某人麾下听用。他本人就是关中才子,他的笔头很硬。在京城,都可以见到救国君的宣传材料,很是能骗到一些人。可是看到这些照片之后,我想,情况该改变了。”

赵冠侯指着兴奋的罗德礼,对这位阿尔比昂记者而言,灾难与己无关,只要能找到新闻,就是最大的成功。汉娜却已经下马,走向一个倒在地上的老人。赵冠侯眼疾手快,下马从后抱住她

“你在干什么?瘟疫!你难道不懂传染病的可怕?虽然现在天气寒冷,不利于瘟疫传播,但也不能大意。没有防护措施前提下,你不能接触他。”

“我……我只是想帮忙……亲爱的,答应我,尽快结束这一切好么?”汉娜第一次在苏寒芝等人面前说出亲爱的三字,随即不管不顾的扑入赵冠侯怀中放声痛哭,这活生生的灾难,已经超过了她的接受能力,将这个异国姑娘的心防彻底粉碎。

事实上,被震动的,并不仅限于汉娜。罗德礼的新闻,首先出现在京城,随即,就被各中国报纸转载。即使是南方葛明党控制下的报馆,也开始刊登这些照片与新闻,舆论上,也开始对救国君从支持转变为质疑。

基于立场,兴中会并不希望攻击救国君,但是这些照片并非做假,还有陕西民众代表的控诉信,也不是洋人记者可以伪造得出。兴中会员唯一的解释就是,有部分土匪武装,冒用救国君之名。为早日结束灾难,正府军应与救国君谈判,早日实现全面停火,共同对匪军,进行清剿。

这种辩白,并没有多少力量,大批中立的成员,已经开始越来越倾向于支持北洋剿匪。尤其与陕西邻界数省的代表,已经开始在国会推动增兵案,要求向陕西增派大军,务必将救国君歼灭,勿使其流窜入邻省为恶。

京城里,几个募捐处前,都排起了长队,陕西的战事能牵动起京城百姓的关注,并慷慨解囊,这是袁慰亭自己都没想到的事。更为可喜者,山西议员主动提出,要再助饷五十万,两江、两湖四省,共协办军饷三百万,也将解往山东。

国会方面,甚至不用操纵,反救国君的声音,就一浪高过一浪,有议员为救国君说话,竟被几个陕西议员群起殴打,惊动了军警才把两面分开。自从共合新政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议员主动站在了自己一边。

南洋华侨捐款四十万,帮助剿匪,并捐献白米五万石,用于赈济灾民。礼和洋行,愿意提供一个师的军火,作为剿匪用途,只需要付三成定金,即可提货,余款可以延后支付。

情形越发朝对自己有利的一方转移,云贵两省只要没有发疯,就不会愚蠢到冒天下大不韪,在此时与救国君合作。如果蔡锋此时与救国君联合,袁慰亭倒真的可以高枕无忧。这火一放,救国君既绝了与云贵联合之路,也绝了自己南下四川之途,势成孤穷,剩下的,就只看赵冠侯作战的本领。

报纸上,那些记载着陕西苦难不幸的照片,在袁慰亭看来,却是人间第一等美景,忍不住用手在照片上指点着“烧的好,烧的太好了。他们应该多烧一些,多杀一些人。杀的越多,我越高兴。”

陕西境内。

今年的新年,气氛格外凝重。救国君与北洋军十几万部队对峙,让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随着长安、羌白的消息,在官府推动下散布开来,民众的紧张情绪越来越强烈。行商日益减少,商品的流通,越来越成问题。

官府控制区内,商品的流通情况远好于救国君控制区。包括津门商帮以及鲁帮的商人,把各色日用品、百货,向官府控制区域运输。虽然铁路阻断,但是从河南走陆路,用大车运进来的物资,勉强还可以支撑。救国君方面,却受限于物资不足,日子越发艰难。

虽然在救国君的控制区域内,已经开始监管舆论,禁止讨论有关长安羌白事件,连同报纸书籍,也一概不准携带。郭剑又砍了十几颗脑袋,说是败坏义军名声的罪魁祸首,内中甚至包括他一个结拜兄弟。但是,舆论依旧在民间以及军队底层蔓延开。

人们看救国君的眼神,不再像过去一样亲切,态度上,虽然还像过去一样恭敬,但是郭剑总觉得,这些百姓跟自己之间,仿佛隔了一层什么东西。这层东西很薄,但是戳不透,自己再也不能像过去那样,和普通百姓一起听戏听曲,拍板凳骂娘。甚至当他在华县巡逻时,必须带上八名以上的护兵才行。

征粮征款,也变的困难起来。附近乡镇百姓,拒绝提供粮款。一名部下一气绑了乡约,可是人还没出村,村里就敲起了大锣,上百青壮,把征粮队围困起来,解救乡约之后才放人。类似的情景,已经发生好几起,以往的百姓可是既没这个胆子,也没有这个态度。

郭剑也认识到,自己在长安的做法,可能有了一些不利的影响,于是也开始尝试着恢复军纪。比如玩女人必须给钱,买东西必须付款。

可是收效并不明显,他的弟兄离开县城,就必须凑足几十人并且带枪才能安全。征兵处,已经一连几天,没征到一个兵,一碗酒加上一个馍还是募不到几个人,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好在他从长安带出来的粮食、枪支够多,也有大笔的金银,支撑眼下不成问题。至于将来……只要打掉鲁军,一切都会变好了。

第五百六十二章 天罗地网

“鲁军的主力在长安,一时半会,抽不出脚来。那里的瘟疫,就够他们受的。只要我们卡住潼关咽喉,就不怕他不低头。”郭剑指着眼前的草图比画着,来自铁勒方面的资金和情报支持忽然中断,让他们颇有些不舒服。就连地图,现在这份,也远比不了铁勒提供的地图精致准确。

白朗道:“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如果鲁军真的来……”

“来也不怕。我们在长安补充大批军械,不像过去了,只能拿大刀梭镖,对他的洋枪洋炮。他有枪,我也有枪,大家可以分个高下。井侠魔的第一军,就在华县,我们彼此呈犄角之势,互为援助。我这次送他的一批军火,就是巩固两下合作关系。第一军加上我的第四军,再加上二哥的抚汉军,怎么也能和他打一打。他的鲁军是很厉害,可是我们也有坚城可依,也不会速败。其他几路人马再来接应我们,打败赵冠侯,给弟兄们报仇,就不成问题了。”

白朗皱着眉头“我总觉得,赵冠侯按兵不动,并不是单纯在办理长安善后。那里的善后,他完全可以委托别人,我觉得他是有阴谋。”

“你的意思是?”

“他在搞宣传舆论攻势,这几天我到下面,听到当兵的里面,也有些人,在议论长安和羌白的事。”

羌白大火,是胡云翼力主放火,才有的惨剧。白朗如果攻击过多,就成了与胡云翼私人有仇,因此只好点到为止。

“官府很狡猾,他们有意在制造我军与百姓的对立情绪,赵冠侯如果趁机再从中煽风点火的话,我们的军心民心都会变得不稳定。”

“那传我的话,谁敢在城里再讲这些,立即正法!茶馆里那莫谈国事的条,再给我贴回去,再加一条,禁谈长安、羌白事,违者杀头!”

“慢!三弟,这事不能这么办。你忘了三太太对你说的……”

“别提他!”郭剑的脸猛的沉下来,虎目之中寒光四射,竟是直接与白朗翻了脸。这于向来重义气的郭剑来说,还是第一遭。

杨玉竹,已经成了郭剑心里的一处禁地,任何人不能在他面前提起这个女人。他咬着牙,冷声道:

“我治理地方,有我的办法。乱世用重典,不用狠办法,管不住人心。传我命令,军法队上街,发现谁再胡言乱语,就给我砍了他。我就不信,砍下人头来,还管不住他们的嘴。再有,派人出去招兵,招不上来,就抓。不管怎么样,队伍要先搭起来,眼看要打大仗,没人不成。”

长安城内。

原本的督军公署,被一把火烧成白地,赵冠侯就只好找了一处相对完整的大宅当作临时办公地。来拜山门的官员已经越来越多,除了带来一些钱粮物资以外,或多或少,都带有部队。

这些人基本都是新兵,陕西从民间招兵不难,这里人多地少,有的是吃不上饭等死的穷苦人。只要给钱管饭,有的是人可以当兵。但是这些人,精神面貌并不像混饭吃的部队。他们的眼神,与张正举的连很像,目光里都流露着名为仇恨的情绪,手中的刀矛闪闪发光。

“这些人,与长安被害的士绅,或多或少,都有些关系。比如宗族,比如说亲戚朋友,还有的,则是生意上的伙伴。郭剑的火,把他们烧怕了。怕他们打到自己的家乡,让自己家也变成这样,所以,就只好先下手为强,提前打死郭剑再说。”

说话的,是陕西地方民军的一位统帅,名叫王仰高。其人才具不大,但是年纪大在山堂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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