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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军-第3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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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身边,就已经很满足了。”

“我可以养活师父!我已经会偷皮夹子了!”鬼使神差的,安娜猛的接了话,她说的是铁勒语,大多数人听不明白。能听明白的几个,或是掩口微笑,或是目瞪口呆。赵冠侯则挑起大指夸奖道:“好样的,师父没白教你,今天你的体能训练,延长四个小时!再敢接话,就三天不许吃饭!”

苏寒芝笑着说道:“我的版税,就足够大家生活了,所以别说这些。我们从来就没怕过你输,我只怕你不敢赌。当初我的冠侯身无长物,只有一间破房子,也敢去断指讹当。今天的你,有十万虎贲,有数省之地,如果连和人赌的勇气都没了,那才真的是一无所有。只要你有这口气在,就不会输。”

姜凤芝则大包大揽“开粥场的事交给我吧,我有经验,如果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就叫上二嫂。买米的事,二嫂也能负责,其他人都不用管了。”

“不,这次救灾不同于松江,不是简单的派米下去,熬粥吃饭就行了。如果是那样,这张卷子最多算个及格,怎么能让我们的外洋朋友满意?”赵冠侯冷笑两声“他们给咱送来上百万人口,这么一笔财富,不好好运用一下,可对不起这份厚爱。我这两千万,可不是用来买粮食的。”

陈冷荷与简森几乎同时说道:“那你准备怎么用这笔钱?”

“铁路、公路、要塞,这些工程,都应该干一干。另外,还有工厂。我们从普鲁士朋友那里,购买了那么多设备机器,可不是买来淋雨生锈的。放到工厂里运转起来,才是它们的宿命。盖厂房需要苦力,工厂运转需要工人。他们想吃闲饭不容易,都要动起来才有饭吃。最不济,还有河工等着他们,也有的是用人的地方。这段时间,我们要对难民进行几次筛选。工人、苦力、死囚、女兵、女工,按类别使用。至于老人和孩子,则是最好的人质,如果是孤儿,就是最宝贵的财富。”

从兵进陕西开始,赵冠侯就有意收容一些孤儿,这些孩子有男有女,都被安排到赵冠侯自己出资建立的孤儿院里。有时间,还要亲自过去探望。

所学的课程及教授人员,也是赵冠侯一手选定,家里的女眷也去看过,总觉得那些课程比较奇怪,似乎不该是孩子该涉足的领域。但是赵冠侯决定的事,也没人会去推翻。

姜凤芝的粥场依旧要开,只有粥棚运转起来,才有一个做慈善的样子,赵冠侯才好到社会上去募捐。即使世道不如过去,但是两江巡阅使的衔头拿出来,不捐个几百大洋,还想从监狱走出去?这两千万元,赵冠侯是当做投资的,并没打算当成慈善来做。

陈冷荷计算了一下,微微皱眉“如果是这样,不如再去收购破产的洋行商号,把那些私营的商号,变成我们自己的。洋行里积压的商品,也可以买下来。虽然国际市场疲软,但是国内的市场,也未必没有作为。鲁造的手工业品在陕西可以打的开销路,没道理在其他省份不行。只是这样一来,似乎资金上就不大足……普鲁士的贷款……”

“贷款的事你不用管,我自有办法。”赵冠侯道:“至于资金,如果不足的部分,你拟一个明细出来,我会给你补上。你嫁的是个有钱的丈夫,有的是银子给你使,所以不用考虑钱的事,这虽然是个很坏的世道,却也是个很好的时机。趁火打劫,正当其时。不但是山东,邻省的商号啊,铺子啊,如果确实值得投资,也大可买下来。这种好机会,不会每次都有,赶上一次是一次。”

他少年得志,手握重兵重权,上面又有一位大总统,很多时候必须要韬光养晦,免得大总统担心他自成一派,醇酒猎堰,自己快活总统放心。此时,有了一番意气风发的模样,竟是让一干女眷颇有些沉醉其中。

半晌之后,毓卿猛的一拍掌“这才是我完颜毓卿的额驸!今天晚上,我穿全套的命妇服伺候你!”

对于这种明目张胆侵夺自己权柄的行为,苏寒芝只一笑置之。谁让人家肚子争气,又是儿又是女,连胖丫都寄在自己名下当女儿,不能让又怎么样呢?左右是个亡国格格,看在可爱的胖丫面上,且由她去吧。

京城,东交民巷,铁勒咖啡馆内。

这咖啡馆自经营之初,生意就不大好,如今更是门可罗雀,伙计趴在柜台上打盹,一派即将倒闭的萧条模样。

一个身材中等的男子推门而入,连喊了两声,得不到回应。就在他走向吧台时,角落里,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

“如果我是你,就不在这个时候吵醒维佳。这头暴熊被人打搅了睡眠的话,说不定会用拳头砸烂什么,如果目标是你的鼻梁骨,滋味一定很不好受。在这里,你想得到什么,就自己动手好了。咖啡和点心,我已经准备好,你只管吃就好。”

男子入坐,看着对面那高大魁梧的身影,摇头道:“我总算知道,为什么这里的生意这么糟糕了。”

“糟糕不糟糕都没什么用,我们是拿薪水的,经营的再好,也和我们没什么关系。这种事,只该由圣彼德堡的混蛋们担心,跟我们无关。当然,大人物的时间很宝贵,不会关注一间微不足道的咖啡馆,无非每月亏损一笔卢布,这笔亏空实际上越大越好。只可惜啊,好日子不多了,用不了多久,这里就要关门,以后再想报销一些花费,还得找新名目。”

来人愣了愣,他知道,这里是铁勒在东交民巷唯一的情报交流地,也是各国情报贩子热衷的交易场所。把这关门,铁勒的情报机构要开新地方?

对面的大汉看出他的疑虑,“不用多想,只是单纯的压缩开支而已。沙皇陛下准备为自己庆祝生日,开支比较大,所以一些地方能省则省。至于东方的情报……谁又在乎呢?就像谁能想到,我们会坐在一起喝咖啡,而不是拿起手枪拼个你死我活,或是在咖啡里放砒霜。说到这个,我刚才似乎往里面放了方糖……”

来人大方的喝了一大口“奥列格,你知道我最喜欢的是中国的碧螺春,而不是泰西咖啡。你如果不想让我喝你们的咖啡就明说,不用拐弯抹角。雄狐是个艺术家,不是个刽子手,不会随便沾血。到了需要沾血的时候,也是简单直接的以匕首解决,你还没和你的帝国一起堕落到用毒药的地步。大家这次也算不上合作,无非是对付一个,我们共同的敌人罢了。”

奥列格哈哈一笑“板西君,你确实越来越有意思了。如果你不是个该死的扶桑人,我想我们会成为朋友。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赵冠侯算不上我的敌人,我也不想和一个实权将军为敌。他只是铁勒的敌人,或是沙皇的敌人而已。”

板西八郎报之以笑容“你这么说,我想你们的陛下会很伤心的。”

“如果我剃光胡子,再穿上长裙,或许有这个机会,现在没什么可能。我忠于沙皇,谁是沙皇,我忠于谁。沙皇想要对付他,我就要想办法,因为这是我的工作,跟私人感情没什么关系。就像按我个人的意愿,会杀死每个我见到的扶桑人,可你还是好好的坐在这不是么?”

“这么重要的情报,你就这么甘心送出来?”

“这算不上什么重要的情报,即使现在不公布,早晚也会公布出去。据我所知,袁正府的谈判代表,跟你们磋商时,语气已经变的很强硬了。毕竟有了普鲁士撑腰,就是不一样了。阿尔比昂自己又出了大问题,或许袁正府觉得,有资格跟你们较量一下了。你们抢一个先手,在报纸上刊登这些,或许会造成一些影响,但是只靠舆论就想让一个督军下台,我想没这么容易。”

“扶桑帝国的计划,当然不会如此简单,否则的话,上次战争的赢家就是你们。你可以看着,帝国陆军的实力,配合上情报,将会轻松摧毁军阀赵曾经拥有的一起。至于大总统阁下,如果他真的认为有了普鲁士人的支持,就可以和扶桑作对,那就大错特错了!我们会让他知道,什么才是差距。”板西八郎冷冷一笑,“为了这份情报,听说你解决了一个很好看的姑娘,她以前是这里的招待?”

“她应该算是我的弟子,否则也没可能,从我的人手里夺走这个。只是这没什么关系,你和我,都有类似的觉悟。既然走上了这条路,就该考虑过下场。”

板西八郎举起咖啡杯“让我们为这位女士干一杯。”

奥列格却直接将咖啡泼在了板西身上“你没这个资格悼念她。她像水晶一样纯洁无瑕,比你们扶桑的女人干净的多。拿上东西消失吧,如果维卡醒过来,说不准会对你干什么。”

板西并不着恼,起身鞠躬告辞,离去时,在衣帽架上,拿起了礼帽戴在头上。除非拆开帽子检查,否则谁也不会发现,山东与普鲁士借款协议的抄件,就在帽子的暗格之内。

奥列格靠在椅背上,点燃了一支雪茄。很久之后,在烟火之中,传来男人喃喃自语的声音

“蠢货!为什么要为这种事搭上自己的生命,明知道不是我的对手,为什么……不逃跑?效忠公主的方法有很多,你却选择了最糟糕的一种。这份情报,真的有那么重要么?赵冠侯真的担心协议内容暴光?扶桑人这些年一直顺利,也该是让他们吃一次苦头的时候。”

萧瑟秋风中,奥列格走出咖啡馆,回头望了一眼这间即将关张大吉的小店,又转过头,看了一眼同样萧瑟的公使区。猛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嘀咕了一句“主人都不珍惜,外人何必在意。”大步流星,向前而去。

第六百一十一章 欲做鱼翁

自共合之后,都察院就被废除,但是言路畅通,素为吏治清明的表率,并不因正体变更而动摇。衙门可以撤,言官却不能取消。袁慰亭改都察院为肃政使厅,将曾经的一百多名御使言官都老爷,削减为十六名肃政使,接受都肃政使管理,继续行使御史职责。

官职虽然做了变动,人力上也大不如前,但是柏台清流,依旧是国朝铮铮风骨,不容轻侮。前者闹的梁财神狼狈不堪的五路大参案,就是由肃政使发起,灵官放倒财神,其力量可见一斑。

前金时代,当政者就吸取了前宋时代言官捕风捉影,以参弹为乐,导致政令不行,官员人人自危不敢做事的教训,取消了“辱台钱”这一弊政。袁慰亭上任后,对于肃政使的管理也极严格,风闻言事无罪这一优免被废除。也让这些言官明白,自己说话时必须谨慎小心,否则,自身就要出危险。像是之前杨崇尹那种,为了几百两银子节敬,就敢随便卖参劾的言官,多半没有了容身之地。

厅员的工资收入,从帐面上看,可以算做共合高收入群体。可是共合财政艰难,京官的工资属于水月镜花,看上去很美,实际到手的多不足数,又经常拖欠。各省督军远比前金时代督抚跋扈,废除了孝敬冰炭两敬的传统,这些言官的日子,也就过的不大舒坦。肃政使陈敏之就是这样的一名“灾官”。

陈敏之家里的条件只能算是中产,京城里开支又大,公私两事上的应酬不说,单是八大胡同里,几个相好的开销便不是小数字。两个月的薪水拿不到,欠的京债就成问题。是以,当袁大公子把他请去,并拍出一张一千元的支票时,着实让他心中的喜与惊,达到了持平的状态。

没错,仅仅是持平而已。

这位共合大殿下虽然也是个文官出身,长的也仪表堂堂,并非凶神恶煞,但是在他面前,陈思敏总觉得周身不自在。何况共合之后的大殿下,实际和文人,已经没有太多关系了。

大总统克己奉公,不允许自己的儿子出任公职,名义上,袁克云只是个平头百姓。但实际上,谁都知道他在筹措编练模范军的事情,迟迟到不了手的工资,很大一部分就是被扣下来,准备给士兵发军饷。背地里,酒酣耳热之时,与第一夫人发生口头超友谊关系是可以的,可是与大殿下面对面交谈,就另当别论。

袁克云不似二殿下的文人性子,虽是文官出身,自普鲁士归国后,行动举止,越发像个武夫。跟文人算不上多亲厚,也不怎么爱结交名士,何况陈思敏自己,也算不上一个名士。在文人圈子里,也不过是个小把戏,至于说进入大殿下的幕府……他有自知之明,即使是幕僚篾片,也未必有自己的份。

虽然肃政使也有派系,可是他在大公子这一派系里,只能算是编外小卒,没资格接近大公子,更勿论拿钱。一千元固然诱人,生命,同样也很重要。

一样米养百样人,肃政使中,固然有王瑚那种,视贪腐为大恶,真想一刀一枪干出个事业的。也有他陈思敏这种,只是把这当成一份工作,混个薪水,安心等退休的。不管皇帝也好,总统也罢,他都没有什么意见,他所求的,惟有平安二字。

从本能上,他也知道这钱咬手,可是大殿下送出来的钱,怎么还回去比怎么接下来更难。

看出他的犹豫,袁克云主动开了口。大殿下努力做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可是普鲁士的半军事化生涯,带给他的最大影响就是不苟言笑,这一笑,堪比那位一笑黄河清的世宗皇帝。

“眼看要到年底了,用钱的地方多,欠的京债该还了,总拖着,不是个办法。再者,你堂堂一个肃政使,难道要去正阳门吃涮羊肉,或是到大酒缸里吃盒子菜?我知道你的家眷不在京里,八大胡同开支不小,你要是去三等小下处开销,就连共合的脸都给你丢光了。我出手不会低于一千元,这钱你不用有顾虑,只管拿去用。”

大殿下说的很恳切,似乎还有开玩笑的意思,可是陈思敏头上的汗,反倒更多了。“大公子,您有话只管吩咐,小的就是您门下的走卒,您指向哪里,小的就冲到哪里。”

“你有这份忠心,确实不错。可是我送出去的钱,就没有拿回来的道理,军令如山!我给,你就拿,让你办的事,也不会太为难,天大的篓子,也有我给你接着。左右不过是灵官打黑虎的场面,你有什么可怕的?”

陈思敏的嘴里,已经泛起了苦味,大公子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一开口就拿五路大参案做例子。梁财神虽然不好惹,可是王灵官自身也无破绽可寻,跟陈思敏这种周身破绽如鱼网的肃政没有可比性。大殿下这样的话说出来,陈思敏就真的没有拒绝的空间了。

接过支票放到护书里,随又问道:“大公子有什么吩咐,只管示下。”

袁克云将一个信封递过去,示意陈思敏看一下。可是那文字只看个开头,陈思敏的心就一沉“山东普鲁士互助条约……”

“大公子,这……这……”陈思敏的手已经不受控制的开始颤抖,额头上的汗水,复又冒了出来。他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今天没生病,如果现在是躺在医院里,这一劫,不就避过去了?

他搞不清楚,这样的东西怎么会落到大殿下手里,但是清楚一点,这事自己沾不起。梁财神跟大总统的情分,已经消耗了七八分,可是赵冠帅和大太太,依旧是关系最亲的亲人。

王灵官弹劾叶黑虎,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女人发起疯来,可没有那么多道理讲,自己如果拿这个东西做文章,大太太难道就不能手撕了自己?

袁克云面无表情“这是你的本分,没什么可怕的。有人试图出卖国家利益给洋人,你身为言官,难道不该弹劾?如果这种事上装聋作哑,那国家养你们还有什么用?揭露一件这样的卖国行为,比揪出十个贪腐大员有用。”

“可是……可是……”可是了半天,陈思敏终于大着胆子道:“可是……卑职听闻,外交部那里也在和普鲁士……”

“两回事。外交部和普鲁士定立条约的时间在后,这份条约的定立时间在前,你看看日子就能明白了。再说,与外国交涉,是外交部的权力,区区一个两江巡阅,谁给他的权柄,与洋人签这种东西。你放心大胆的说话,不会有人怪你破坏外交,有什么差错,还有我在。”

除去身体上的残缺,袁克云的表现,确实像极了一个优秀的军人,说话斩钉截铁,显的极有决断。这样的态度,也能起到安定人心的作用,至少陈思敏抖的不像刚才那么严重。

可事实上,袁克云心里早有决断,共合的肃政使只有十六名,不像前金那样,一百多个御使,每个朝廷大佬手里,都能掌握几个御使言官,必要时可以牺牲掉。十六人的肃政使,就变的比较金贵,不能轻易放弃。

但他学的是兵家,讲究杀伐果断,战场上没有什么是不能牺牲的,就算精锐亲兵,到了时候该放弃也得放弃。牺牲一个陈思敏,也差不多能平息沈金英的怒火了。

在协议签定之初,他就知道,自己被赵冠侯列入了计算之内,让自己这个大殿下出来背这口卖国的锅。他虽然一心治军,可是文官出身,他是袁慰亭的儿子,不代表是对人情世故一窍不通的笨蛋。赵冠侯在算计他,他又何尝不是在算计赵冠侯?

掌权需要有兵,就算是三国演义上的曹丕,遇到有勇无谋黄须儿的十万兵,不还是得想个办法糊弄过关?

沈金英自从入门以后,自己的母亲就再也没有笑过,乃至家中大小事权皆被大太太侵夺,自己的母亲沦为个摆设,无人之时,每每以泪洗面,这些袁克云都是看在眼里的。为人子者,此仇怎能不报?

她骑在自己母亲头上,她那个寄子,还想夺去自己的地位么?你要以鲁军为凭仗,我就练出另一支强军,打消你的念头。只要能够筹来军饷军火,条约也不是不能接受,但是名声,却不能坏在自己手里。

现在条约已经正式签字生效,不管舆论怎么哗然,事情已经没有更改的道理。接下来,自然就轮到自己报复。

一个小小的肃政,一份弹劾,自然扳不倒实权大帅,但是眼下各省藩镇割据,大有有枪就是草头王的派头。王子春一个土老,就敢排挤自己的顶头上司段香岩,那可是大总统的义子,名义上,连袁克云见了他都得喊声大哥。

王子春什么东西,居然敢对抗干殿下?结果,却是袁慰亭准备把段香岩调到关外任职,一个丘八,赶走了上级,驱逐了枢臣,这是唐末才有的乱象,袁氏江山绝对不能容忍!

父亲一直在寻找个契机,整顿一下这些桀骜不驯的地方督军,这次就是个很好的机会。自己的两个模范团,已经秘密开赴河北,陈兵于直隶与山东交界。倒不是真的要他们去打,只是做出一个表示,让赵冠侯知道一下轻重,不要为所欲为就好。

眼下国家整体经济形势不妙,山东一支独秀,却依旧没有上解税款的意思。对外说法是偿还贷款,可是身为袁慰亭长子的他,如何不知,这说法纯粹是自欺欺人的鬼话。

山东税款抵押给了华比银行,那银行现在除了几份干股外加不入流的小股东外,可以看做简森一个人的生意。简森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给赵冠侯生个混血儿,这债不就是左手倒右手的事?用这个理由来拖欠税款,分明是该杀。

以往山东不好直接动手,尤其是他的部队战斗力确实很强,这也是任何人无法否定的事实,自己也不好怎么样。可是这次,随着协议内容公布,不但卖国的锅可以扣到赵冠侯头上,自己父子得以洗刷冤屈,山东的民心,也不会再聚拢在赵冠侯身上。

即使不能易督,也可以给他一个教训。借这个机会,打压一下赵冠侯的气焰,让他知道,并非是抱上普鲁士人的大腿,就无人可以治他。山东的铁桶江山,自己怎么也要钻进去,民政长必须由自己人担任,即使自己这位大殿下,也许也要到山东去练兵,顺带开府一方。

只要打进去,用不了几年,自己就会得到山东的一切。至于赵冠侯……将军府内,有你一个位置,山东这块肥地,你必须让出来。

沈金英,你欺负我母亲的仇,我会报,即使有父亲护持,不能加一指之力于你,也可先剪除你在宫外的臂膀,使你不能为所欲为。至于二弟,你不是人君之相,强行把你推到君位上,下场注定逃不了唐后主、宋徽宗那般下场。做大哥的,总要为兄弟多担待一些东西,你挑不动的东西,我来挑。国家想要富强,不再受外人欺负,就得走一条强大之路。凡是挡在路上的,不管是谁,都得踢开。

打发陈思敏离去之后的袁克云独坐良久,眼睛呆呆的望着窗外,脑海里在盘算着,扶桑人、山东、乃至于整个泰西的变化。许久之后,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山东也好,扶桑也好,都想拿自己当枪用。我就要让你们看看,我是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纨绔膏粱!等到华夏龙腾,国富民强,黄龙旗插在东京城头,富士山脚下痛饮烈酒时,才显英雄本色。

他新纳的二姨太是个女老生,人送绰号赛黄忠,很受宠爱,人也就有些没规矩。这边袁克云接见客人,她那边把留声机声音开的极大,竹板书的声音,顺着风飘到了会客室。

“昨日里风吹渭水寒,有一只河蚌儿落在了沙滩……”

袁克云冷笑道:“谁是鹬蚌谁是渔人,就只有做过才知道。扶桑人,你们以为在利用,却不知,我也在利用你们,等到我坐了九五至尊,就会让你们知道,何为雄主?”

第六百一十二章 跳加官

风起于青萍之末。倒赵的巨风,出现之初,亦只是毫不起眼的一丝波动。一家京城里三流都不算的小报,平时只刊登一些艳文,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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