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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军-第3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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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对追击者并不友好,鲁军的夜袭并非一时兴起,而是早有准备。在营地外,也有相当数量的士兵负责防卫,扶桑军队刚刚追击出来,就遭遇了排枪齐射。两下在夜色中对射了一阵,最后,只能目送鲁军从容离开。
这次袭击,对于扶桑军队的直接杀伤不算太多,但是士气上却有着不小的影响。更要命的是,一座临时仓库被鲁军丢进了手留弹,存放于仓库里的弹药受损严重,对于第二天的攻击,显然不是个好消息。
疲惫几乎写在每一名扶桑军人的脸上,比疲惫更多的情绪是:窝火。被鲁军这么一通闹,让胜利的喜悦都变的淡了。指挥部内,神尾光造中将的脸孔也紧紧板着,冷声道:
“诸君,鲁军王牌军队的战斗力,看来还是被我们低估了。必须承认,他们或许可以称做是东亚最为优秀的步兵之一,与北洋其他各镇,完全不同。即使是岳州的第三师,也没有我们面对的第五师那么可怕。越是如此,我们越要把他们一举全歼。一旦这样的部队,成为共合各部队的参考目标,帝国未来在东亚乃至世界的布局,都将受到巨大影响。下面,就近一步的作战,请大家发表看法。”
第六百五十七章 血沃高地
师团长乃至联队长一级的干部,都面面相觑,他们也意识到,鲁军不像想象中那么好对付。这场战争,不会像想象中那么容易结束。
“修筑阵地,防备鲁军下一次的袭击。”寺内师团长道:“夜袭的损害,不会每次都这么巨大,但是总是被鲁军夜袭,对我军的士气有严重影响。我皇国陆军同样善于夜战、白刃战。既然他们想要发动夜袭,我们就以夜袭回应。以阵地战对阵地战,以白刃战对白刃战,以夜袭对抗夜袭。组织敢死队,准备对鲁军实施夜间打击。”
神尾点点头“寺内阁下的建议,我非常支持。但是我想强调一点,除了这些以外,我们还应该再想想其他的手段。在东三省战场,我们以断绝补给的方式,让铁勒部队陷入绝境。在山东战场,我们自己的补给却渐渐为难。后方补给线的维持必须保证,另一方面,我们也不能让鲁军的补给线,总是那么畅通。”
他的目光看向了铃木,奇袭济南的计划,就是铃木提出,后者点头道:“如果济南可以被皇军掌控,整场战役就可以划上句号。但是光是依靠我们的奇兵,还不足以解决问题。河北、河南、安徽几省的土匪武装,也该发挥自己的作用。至于正面战场,我建议,我军前线对敌人阵地维持一定的压力,同时控制伤亡,把鲁军牢牢的吸附在潍坊一带,最终实现彻底歼灭。另外,鲁军的正面阵地,似乎比我们预想中更为坚固,不过参照共合陆军的技战术水平,以及我军与中国部队历史作战记录可以发现。他们善于正面对敌,但对于自己的侧翼,却未必能够防护完全。我想,是时候寻找一下敌人侧翼的破绽,予以敌致命一击。”
神尾点头道:“铃木的看法,我完全同意。正面战场的压力,不应该放松,与此同时,派出侦察尖兵,搜寻敌两翼的破绽。我不相信,鲁军的防线无懈可击。从昨天的交战情况看,鲁军在指挥层面的水平,远逊于我。发挥这个优势,找到破绽,解决他们。”
“士兵呢?士兵经过昨天晚上的骚乱,已经颇为疲惫,是否考虑更换部队。”
“二梯队出动,第一梯队的士兵可以部分休息。但是疲惫并不能成为拒绝作战的理由,可是适当发放大力丸下去,让他们恢复活力。我军炮火准备,不要吝惜弹药。给敌人一种我们要从正面突破的假象,再从侧翼瓦解他们。”
军令传达,扶桑火炮再次前移,鲁军的官兵也从望远镜里,看到这一情景。前线的军官咬着牙,向身旁的士兵吩咐道:“做好准备,东洋鬼子又要开火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响几声,没事,大家别害怕。”
士兵回头,看了一眼飘扬的旗帜,以及那个昨天晚上出现在自己身边的男人,点头道:“我们不怕!东洋鬼子敢来,就让他们见识一下,咱的厉害。”
扶桑军队的表现,亦同样令鲁军震惊。在赵冠侯的推算中,将扶桑陆军的水准,大概参照为普鲁士步兵。可是在交战中却发现,这种评估方式并不准确。扶桑军队的火炮威力弱于普鲁士军,但是在小股部队的调动,尤其是连营级战斗中,表现出的水准,反倒有可能在普军之上。
计划中,绰绰有余的物资储备,以现在的消耗速度看,却不那么充足,好在有铁路优势,可以从后方向前方运输。可是后备队的过早投入,就是个不小的问题。
这个时代受通讯手段限制,被围困的部队,很难与后方取得联系,更别说求援。如果通讯兵出不来,对于作战中区域的消息,就只能靠主官的经验来判断。虽然赵冠侯没指望二道防线可以彻底挡住扶桑人的脚步,但是当炮火的浓烟覆盖了整个二线阵地,黑色的洋流,冲向第二防线时,杨九娃十天坚守的承诺,他却不敢相信。
扶桑人,确实是个了不起的敌人,他朝一旁的高升吩咐道:“去通知张怀之的第一师,派出后备队。不能对陕军见死不救。”
忽然,他的望远镜转向了另一侧,连忙叫住高升“等一下!情形不大对头,传我命令,三十七师的第三旅立刻行动,最快时间内,赶到震倭高地。那里的部队跑到哪去了?”
所谓震倭高地,是一处无名小山峰,其是整个鲁军防线左翼制高点,亦是个重要支撑。如果被扶桑军控制,其部队就可以绕到鲁军阵地的后方实施夹攻。所以一旦扶桑军队控制了这处下山峰,那整个潍坊前线,就处于包围状态,整个战役的布局就得彻底打乱。
原本在这里留有两个连兵力,可是在扶桑军火力覆盖二道防线之后,这两个连没有得到命令的前提下,擅自出击,支援附近友邻部队。阵地上,只剩了不足一个排的士兵,外加两门二磅炮,鲁军的防线,出现了一个极大的破绽。
就在赵冠侯的命令传达同时,扶桑军队也发现了这个破绽,一个大队的士兵加速向震倭高地赶来。但是在行军中途,受地形影响,两个中队的路线发生偏移,只有一个中队顺利抵达目的地。
守军的最高指挥,是同样出身刀客的排长周武。在部队里,脾气火暴,是较为出名的刺头。除了杨玉竹,没几个人能管住他,就算是对上连营长,也敢翻脸开骂。除了一身力气和功夫,他基本没有什么可以视为长处的优势,之所以能留在部队里,主要还是靠着能打。当他发现扶桑部队的行动时,同样拿不出太好的解决方案,只能吩咐道:“开炮!轰他娘的!”
两门二磅炮的射击效果不好,扶桑军队进攻的方向遍布树木,实心弹的杀伤能力大减。扶桑的军人,借助隐蔽物迅速接近山顶阵地,随即开始攀登,鲁军慌乱的投掷手留弹,扶桑军人也以手留弹回敬。
眼看敌人越冲越快,周武猛的一拍巴掌“别扔手留弹了,炸不过来!炸炮!大炮宁可毁了,也不留给洋人。不光是炮,炮弹、弹药全都毁了。一班全体上刺刀,跟东洋人拼了!”
十五分钟后,震倭高地首次易手,东洋军旗在高地上晃动。守军全军阵亡,物资悉数被破坏,扶桑军人虽然夺得阵地,但却没得到物资补充。就在这个中队立足未稳之时,一排枪声响起,鲁军一个营的兵力,恰于此时赶到。
带队的并不是营长,而是这个陕军师里另一位旅长钟秀。在陕军中,钟秀素称能攻,与杨九娃的善守,是一对极有名气的组合。赵冠侯的军令刚一下到第一师,他已经得到消息,气的摔了军帽。
“二道防线是咱守的,让第一师给咱堵窟窿,啥意思么?看不起咱?说咱关中的后生没本事,要靠山东人给咱撑腰。这个名声,我要是担下了,今后还有脸在第一师面前混么。要脸不怕死的,跟我来!”
这个营是临时动员起来的后备队,战斗准备实际并不充分,但是扶桑军队同样立足未稳。随着几排枪打过,钟秀带头举起军刀冲锋,鲁军迅速冲上峰顶,与扶桑军人进行肉搏,一个中队的扶桑军在兵力的差距下渐渐不支,震倭高地再次易手。
另外两个中队的扶桑军人,这时已经绕路赶至,与撤退的中队汇合后,展开反击作战。但是由于钟秀在前线,他所统率的那个旅,也开始陆续向这里增援。以救旅长为号召命令,部队集结的很快。在震倭高地上的共合军始终没有找到时间来修补防线,但是进攻方也始终突破不了这个缺口。
这里的争夺,引起了扶桑参谋部的重视,两个联队的兵力被抽调出来,向震倭高地前进。此时的钟秀还不知道,自己这个高地,竟成了扶桑人必争的胜负手。他现在唯一的情绪就是两字:窝囊。
省军第一师团长萧大龙只带着一个营的兵力冲到震倭高地之后,随便行了个军礼,就传达赵冠侯命令
“大帅有命令,震倭高地是我营防区,贵部可以交接防区了。”
“混蛋!整个第二防线,都是我们省军第三师的防区,什么时候,有你们第一师的防区了?你拿了手令了么?没有亲笔的命令,我不承认!”
愤怒的钟秀,差点抽出军刀跟萧大龙拼命,还是他几个部下死命拽住他。提醒道:“这萧大龙是跟大帅去苏北征地的心腹,招惹不起。他要守震倭高地,那咱们没办法。但是震倭高地两翼防线,不能说都在他手里,咱们改为守这里,也是一样。”
钟秀的旅,大部分都在前线陷入焦着战,赶来支援的部队,加上钟秀自己的部队,加起来两营出头。沿镇倭高地两翼进行隐蔽布防,萧大龙在观察了几分钟地形后,也果断做出处置,将自己部下一个连,向东南后撤一点,在防线的左翼形成了一个犄角,迎接扶桑军的攻击。
由于地形限制,过多的部队摆不开,守卫军的兵力并不能算厚实。而扶桑军队的技战术水平,也让鲁军深为佩服。两军的大规模排枪战,就在攻与守的战术争斗中展开。轻型野战炮的炮火,把原本茂密的树林变成废墟,矛与盾的较量,带起无数火花。这面盾牌虽然看上去岌岌可危,但总是矗立不倒,扶桑军的战矛,始终未能刺穿这面薄盾。
两个小时过去了。
硝烟笼罩了整个震倭高地,射药导致的烟雾,弥漫在整个高地上空。在一阵排枪响过之后,扶桑人再次狼狈撤退。萧大龙已经想不起来,这是第几次打退扶桑军人的进攻,他只知道,自己身边的人,已经越来越少。
周边友邻部队被扶桑军的部队阻挡住,无从增援,自己的人马却是越打越少。以至于每一次战后,都得报一次数,再重新分配防守区域。
“能动的,报数!”
“一,二……八十四。”
数字到这里,永久的停住。一个营,到现在可战斗的兵力,就只剩了八十四个人。更为重要的是,他们没弹药了。每人携行的六十发弹药,已经全部打完,自战死袍泽及伤员身上取来的弹药,也在刚才的射击中打光,大部分士兵只剩了一到两发枪弹。
这个营原来的营长蔡洪本道:“团座,我们向陕军申请支援吧。咱们派去师部要援兵的通讯兵,估计凶多吉少。扶桑人是有意吃掉我们,不会让我们的人冲过去的。只有附近的陕军还能帮一把。”
萧大龙冷笑一声“别着急,等我死了,他们再来接防不晚。我有气的时候,这地盘,轮不到他们。大帅给我的命令是誓死保卫震倭高地,人在阵地在!”
扶桑的进攻军号再次吹响,想来进攻又快开始了,萧大龙猛的将帽子摘下来,朝着远处用力丢去。“弟兄们,跟着我,刺刀!”
“刺刀!”
站成一排的鲁军,呐喊着刺刀全队冲下山头阵地。连续作战两个小时的扶桑军人,实际也已经筋疲力尽,更重要的是,严重缺水。面对如雪的刺刀墙,搞不清情况的扶桑军人,竟然失去了白刃战的勇气。
石墙后担任犄角任务的步兵连,也在此时向扶桑军人侧翼射击。这一攻击,严重干扰了扶桑前线指挥官的判断,认为自己受到了两个团的夹击,被迫宣布撤退。震倭高地主峰,至此宣布安全。
但是钟秀所在的两翼阵地,却因为与扶桑一个联队又一个大队的兵力展开攻防战,处境岌岌可危。钟秀本人在一次带队反冲锋中,身中两弹。弥留之际,他最后的遗言只有一句
“告诉萧大龙那小子……震倭他守不住……就讲一声。咱们陕军……接防!”
但就在陕军即将崩溃时,鲁军援军终于赶到。省军第一师第二步兵旅抵达前线,将已经人困马乏的扶桑联队成功击退。检点战场中,缴获扶桑佐官军刀两柄,确认击毙敌大队长一名。鲁军方面,省军第三师旅长钟秀,第一师第三步兵团团长萧大龙,阵亡。
震倭高地,五色旗与扶桑旗四易,但最终,还是五色旗迎风招展。扶桑军人视震倭高地为鲁军故意设计陷阱,不再对其展开攻击。
第六百五十八章 均势
“我们必须承认,遇到了比铁勒人更为难缠的对手。从军人的立场出发,我也要为鲁军的出色表现而竖起大指。唯一遗憾的是,同为黄种人,本应携手合作,在抗击白种人的战场上并肩作战。现在反而白刃相向,自相残杀,实在太令人痛心了。”
铃木寿一看着战报,不住摇头。他拿的,是数据真实的内部流通版本,与给记者看的流通版本不同。这两天交战的损失,以及前线人员的汇报,都看的很清楚。鲁军的抵抗,实在是太过顽强,除去单兵武器装备以及作战技术方面较扶桑军想去不远之外,更为可怕者,是他们的战斗意志。
在高丽战场上,金兵的武器装备,也不比扶桑士兵落后,甚至在某些方面,他们的武器更好。但是士兵的战斗力,相差的一天一地。用全部新式武器装备的金兵,只会远远的放枪,虽然看上去很凶猛,实际没什么杀伤。等到子弹打光了,就开始撤退。扶桑军一亮刺刀,金兵就会崩溃。
可是在山东战场上,这些来自前金时代的士兵加前金时代的军官,彻底脱胎换骨。枪战刺刀战,全都不落下风。乃至被逼到绝境之后,鲁军往往是主动挑起白刃战的一方。
至于给自己捆一身手留弹,与扶桑士兵同归于尽的事,层出不穷。前线的士兵感觉就是铁嘴钢牙啃硬骨头,大家都不好过。即使是使用了大力丸的敢死队员,对上他们,也同样吃亏。
大力丸给了敢死队员勇气,以及更强的伤痛耐受力,但同时也对他们的判断能力和思考能力产生影响。在力气更大,跑的更快的同时,也让他们的大脑因麻醉而迟钝,不能对局势产生正确的判断。
鲁军显然设计过针对敢死队员的战术,小陷阱层出不穷。比如几根绑腿连在一起作为引线,把手留弹捆在一处,作成爆破陷阱。当敢死队进入陷阱后,拉动绑腿引爆手留弹,就是一片杀伤。
如此种种的招数层出不穷,让扶桑军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等到一招一式,破开一个口子之后,不等继续扩大,鲁军又及时投入预备队,把这个空缺填补上。不管正面还是两翼,都找不到足以致命的破绽。什么时候,中国部队变的如此难缠了?
铃木自嘲的一笑“看来在平度,真的是放过了一条大鱼呢。如果当时可以拿出全军玉碎的觉悟解决掉他,现在或许就没这么麻烦了。只要这个家伙存在,鲁军的士气就很难瓦解。该死的情报部门,他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这么久了,却没能在鲁军里面扶植出足够的棋子。这样的战斗真是麻烦呢。看来,是时候向神尾阁下提出建议,派出狙击队行动了。到目前为止,只打死了一个旅长,这个战绩,并不能让人觉得满意,他们需要做的更好。”
阵地上,一身大红的杨玉竹在篝火前,唱着秦腔“哪怕它山高峻岭多险境,我也要亲自挂帅督促三军驰骋掾边庭。哪怕它贼兵多骁勇,不在老身眼目中。任凭他西夏王文多蛮横……”
士兵如同膜拜女神一般,看着自己秦川的观音菩萨,喝彩声一浪高过一浪,丝毫看不出,这是一支已经连续鏖战四天的部队。虽然大多数人的军装上都有破损痕迹,还有些人脸上有伤,但是目光灼灼,精神十足。
到前线鼓舞士气的并不止一个杨玉竹,鲁军专门有一支文宣队士兵,向梨园名家,或是曲艺前辈学了一身解数,为士兵服务绰绰有余。说唱声与士兵的喝彩声,在阵地上回响,顺着风,飘向对面的扶桑阵地。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与山东阵地的兴高采烈形成鲜明对比,扶桑阵地悄无声息,如同一只巨兽,在寻找机会,扑向猎物。
连续四天的激战,让交战双方都筋疲力尽,扶桑军队虽然将鲁军二线阵地啃的千疮百孔,精心构筑的工事群已经损失超过四成,可是自身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第一批参与攻击的部队,必须进行整补重编,否则没办法投入战斗,大批士兵的死伤,让神尾光造意识到,这一战注定是场苦战。虽然在发往国内的电文中,依旧保持了乐观的心态,和必胜的信念,但同时也提出,考虑到山东的实际情况,希望尽快为部队补充兵员。
对比扶桑军,鲁军毕竟有着本土决战的优势,物资供应上极为充足。陕军一辈子也没过过这么阔的日子,手留弹可以像不要钱一样朝下丢,枪弹也不用节约弹药,举起枪来只管射击就好。带着保卫家人生活的决心,这些陕军的表现,令鲁军军官也大为叹服。
经过两年集训,拥有了较为严格的纪律以及不俗的技战术能力同时,依据保留了陕军悍不畏死,勇而敢斗的优良传统。战场就是最好的磨刀石,杨彪、王飞龙、严飞虎、商震等陕系将领的出色发挥,预示着鲁军今后的军官体系内,将有陕西人一席之地。
赵冠侯在前沿指挥所内,与几名军官一一表示慰问,询问着他们是否有需要,自己又需要给他们提供什么物资。几名陕军将领异口同声“誓与大帅共荣辱!我等虽无必胜之信念,却有成仁之决心。只要阵地上还有一个陕军弟兄,我们就不会把阵地交给东洋人!”
“好,有这个气魄当然是好,但是我也要提醒你们,打仗不但要能打苦战,更要会打巧仗。东洋人派出了狙击手,这四天战役里,我们已经损失了三位团长,营连级干部损失的更多。这一点必须引起重视,我会派出反猎兵进入阵地,但是你们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我们不怕!只要大帅和三太太没关系,我们没啥。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陕军悍将耿张耀昨天晚上带了兵去打东洋人的夜袭,虽然袭击战打成遭遇战,却并没有吃亏,一口大刀反倒砍了六个东洋兵。现在说话,也比别人硬气。但是一边的杨彪狠狠瞪他一眼,小声道:“说啥呢?大帅,三太太……不知道,以为两口子呢。”
师长商震咳嗽两声,打断两人的抬杠,问赵冠侯道:“大帅对我们天高地厚,弟兄们愿意为大帅卖命,这没说的。可是……京里的态度怎么样?难道,真的让咱一省敌一国?”
他虽然是这个师的师长,但是北洋出身,不是刀客中人,想的问题,也和这些前任绿林好汉不同。赵冠侯点头道:
“你的问题很好,以共合当前的处境,想要和东洋人公开翻脸,是不太现实的事情。如果打成国与国的战争,就等于是推车撞壁,无可挽回。以我们的国力看,那样多半是要吃亏的。为了控制冲突,不让战争升级,共合不会有太过激烈的反应,但是你们放心,大总统不会抛弃我们。就像各省的父老,不会抛弃我们一样。湖南的八百子弟兵已经到了潍坊,略做整补,就会开赴前线。他们一到,立刻就给你们派来当援兵。”
“不!我们不要援兵。阵地,我们守的住。打了四天,东洋人那两下子,也摸的差不多了。万事开头难,前头顶住了,后头也没啥。大帅让弟兄们养精蓄锐,等着后面卖力气。这里交给我们就行了。”
杨彪斩钉截铁的说着,商震也点点头“就是这话,只要大总统没把我们当弃子,大家的心就没寒,这仗打的有力气!关中子弟,向来没有怕死鬼。小鬼子想要夺我们的阵地,除非从我身踏过去!只要我有一口气,五色旗,就会插在这里,没人能让它落下来!”
虽然在共合正府层面,对于山东会战持冷处理态度,但是共合报业向来无民住泛自由,租界里的报馆,大有想登什么就登什么的趋势。今天一个前线特刊,明天一个山东秘电,把各省民众的注意力都调动起来,让他们的视线集中在潍坊前线。
京城里江宗朝为人圆滑,禁绝报纸的事,他肯定不会干。雷建章对赵冠侯则甚为忌惮,也不敢惹他的不高兴,是以报道山东战情的报纸,实际在京城可以堂皇销售。无非是国会里不提此事,把这件事当没发生过。
居任堂内,袁慰亭眼前,摆着十几份报纸,包括国内的大小报以及一份扶桑的顺天时报,一份阿尔比昂的泰晤士报。在他对面,则是自己的长子袁克云,以及陆军部长段芝泉。
“这么一场战斗,报道南辕北辙。扶桑人和阿尔比昂人都说是扶桑军占上风,国内的报纸以及山东来的电报,则说是我军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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