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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军-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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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里,开洋荤的吸引力,已经超过了一切。拼命吸了两下鼻子,猛的俯下身,压在了这个异国女子身上。
这女子的嘴里被塞了布团,叫喊是喊不出来的,只有拼命的躲避,发出无法辨别意图的呜呜声。那名伤员也急道:“你干什么……不许碰她……我们不是强盗!”
“你不是,我是!”那喽罗已经撕开了这女子胸前的衣服,露出了里面雪白的衬衫,“再废话,我先弄死你,再栽到那个姓赵的头上。我两个姐姐,都是被洋鬼子祸害了之后自尽的,我得报仇!”随后伸出手去,猛的一把,扯下了那女子的裤子,露出两条洁白的腿。
女子的挣扎,伤员的呵斥,都已经起不了任何作用。庙内的火光一阵摇曳,残壁上,一个黑影正褪下自己的衣服,向着另一个黑影压下去,妖魔乱舞,神佛侧目。
那名女子没有办法发出声音,喊不出来,但是眼泪已经流淌开来。她的手被捆着,无法动弹,腿怒力的踢出去,却没有用处。这个男人虽然个子不高,但是力气大的惊人,三两下就将她的裤子脱了一半,而上身的衬衣也已经被撕开。
丑陋狰狞的面孔伏下来,这女子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准备承受着生命中难以想象的屈辱。随后,她的眼睛、鼻子,乃至胸前都感觉到令人恶心的接触感。一种黏腻的感觉,传到了她的胸前,仿佛是有什么油或是其他恶心的东西,被涂在了胸口上。
但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来,虽然没有过经历,但是她并不缺乏这方面的知识,她至少知道,不应该是这样子,即使这个男人如何不济,自己也该有所感觉。她疑惑的睁开眼睛,随后就看到一个高大的东方青年站在自己面前。
这个青年虽然脸上有淤伤,但是在她看来,却是那般的威武英俊,与泰西此时流行的骑士小说的主人公一般无二。
这个人她是见过的,方才他也是俘虏之人,看到他挣脱绳索,出枪杀人时,她就认定自己要得救了。现在看来,自己的预感是正确的。那个恶心的矮个子,已经倒在了一边,而在自己胸前,则是一片血迹。
“请别担心,我没有恶意,我是来帮助你的。”赵冠侯一边取出女子嘴里的布团,一边在最短的时间内,连续用阿尔比昂、卡佩、普鲁士几种语言说了这句话,见那女子没有反应,正待使用大佛郎机语时,却听那女子以普鲁士语回答道
“感谢上帝,终于有人来救我了,但是能请你帮我个忙,让我穿上衣服么?”
不得不承认,绝色当前,赵冠侯还是收取了一部分救人的报酬,比如故意忘了为女子穿上裤子,系好胸前的衣服……他丝毫没有羞愧之意,只说了一句“请原谅我的粗心,毕竟我们都没什么经验。”随即用短刀挑开女子身上的绳索。
这名普鲁士少女,倒是个开朗的女子,没因为被人又看又亲,差点被侵犯就寻死觅活,先是以最短的时间穿好了衣服,又在那矮子身上猛踢了一脚“混蛋!猪猡!肮脏的野蛮人,你该下地狱去!”随后朝赵冠侯行了个礼
“感谢您的帮助,我叫汉娜,汉娜·冯·巴森斯。我的父亲是利昂·冯·巴森斯,现在贵国一位官员身边担任顾问。你对我的帮助,我一定会让父亲报答您的。”
这个世界……看来真的不是很大。没想到自己出手,居然救了巴森斯的女儿,看来这次的善事做的很正确。原本想着,救个洋人,有背景就可以搭关系,没背景也是功绩,却不想居然是老巴的女儿。这回就算没有赛金花,两面的交情也不会出问题了。他看着汉娜问道:“你……会使用武器么?”
“伟大的巴森斯男爵家的子女,全都知道该如何使用武器保护自己,如果不是这群卑鄙小人偷袭,我是不会被他们捉住的。”
一想起刚才差点被硬上,汉娜显然有点愤怒,紧紧的抓起了那支旧枪“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让他们知道,巴森斯家的人,不是那么容易欺负的。”
“那就好,我们现在该走了,汉娜小姐可以先到森林里,我随后就到。”
他边说,边将门板上的伤员抬起来,汉娜不解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如果你的荣誉让你无法杀掉一个无力反抗的俘虏,那就把他丢在这,照顾一名伤员,就要占用他们三个人,而我们带着他,却要影响我们的行动速度,不利于我们甩掉他们。”
“甩掉?我为什么要甩掉他们?”赵冠侯笑了两声,伤员已经被他扛在肩膀上。
“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跑,否则凭那几头蒜,根本抓不住我。我本来就是想看看他们有多少人,藏在哪。现在情况已经清楚了,接下来,就是狩猎与杀戮的时间。美丽的汉娜小姐,接下来的场面可能有一点血腥,也有一点危险,我觉得女士应该回避。”
“你在开玩笑么?巴森斯家族的人,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危险。”汉娜被他这一句话激发了怒火,将步枪在肩上一扛,挺起本就甚为显眼的胸脯,与赵冠侯一前一后出了破庙。
第八十二章 开杀戒(下)
武备学员的临时驻地里,参与拉练的学员都已经进入梦乡。正如赵冠侯所说,他们毕竟不是军人,而且拉练不是打仗,也不会防范着有人来偷营。虽然应付差事的安排了哨卫,但都拄着枪睡了过去。
一队陌生的来客,这时如同神兵天降般冲入营里,大家几乎都没来得及反应。直到庞玉楼气急败坏的吹响了集结号,大家才揉着眼睛,胡乱披着衣服从营房里钻出来。
有人穿错了衣服,有人衣服没穿齐,还有的光着身子,队伍很是杂乱。而这队闯入者的首领,是一名面色铁青的泰西人,单片眼镜在月色下,闪烁亮光。在他身后,跟随的一半以上是洋员,而同行者中,还包括了殷午楼这个大员,众人就知道,事情似乎有些大,不是查夜那么简单。
那名普鲁士人做了自我介绍,翻译连忙帮他翻成汉语“这是我们新建陆军普鲁士顾问巴森斯男爵,他老人家的女公子在山里进行地质勘测时,不幸被匪徒绑架。今奉袁大人将令,尔等这一彪人马归我新建陆军统辖,前往营救。若有抗令不从者,军法从事。”
周殿臣眉头一皱“我武备学堂乃归直隶总督衙门统管,新建陆军衙门,还管不到我的头上。没有上峰行文,谁能妄动一兵一卒?我们枪弹两绌,且无山地行军作战经验,仓促应敌,出了问题何人承担?再者,本官乃府班调用,他袁慰亭有何权柄指挥于我?”
殷盛冷哼了一声,不阴不阳地说道:“周大人,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这事关系到洋人,你觉得你一个府班,能顶住洋人的一句话么?你的人若是不肯听令,将来引发外交冲突,普鲁士抗议,这个干系,你承担的起么!”
庞玉楼连忙上前打着圆场“大人容禀。不是我们抗令,实在是我们这一队都是刚刚入学不久的学员,人数虽多,战力却弱。兼之器械不足,况且匪巢情形不明,贸然行动,反倒有可能损伤巴大人宝眷,这个责任,我们也承担不起。”
殷午楼一愣,却也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这么多人冒失的冲过去,搞不好打草惊蛇,倒是容易伤了人命。这时,学员人群里,一个满面憨厚的汉子冲出来,在殷盛面前磕了个头“回大人的话,这匪徒的巢穴,小人知道。”
破庙内,看着喽罗的死尸,毕公子有了一种被人当猴耍的挫败感。他胞兄名动三湘,于燕赵之地,亦是大有面子的豪杰。一声令下,不知有多少豪杰愿供其驱策,他自到北地以来,处处是迎接,到处是酒席,几时受过这种窝囊气。
以数十人追击一个人,原本认定是稳操胜券,结果却变成了一场悲剧。这些盗贼放置的捕兽夹,有一多半都被赵冠侯移动了位置。偏生这些匪徒虽然是山里人,但基本都是夜盲症,即使有火把和煤油灯,也看不清楚道路。大家都是仗着地理熟悉,靠着经验行动,捕兽夹的位置一变动,就吃了大苦头。
两名喽罗追击不成,反送了性命,连一支步枪也被夺走了。比这损失更大的,是五名以上的喽罗被自己放的捕兽夹打伤,这些捕兽夹都是用来猎野猪之类的大牲口的,人被打中,就算治好也会变成残废。
为了照顾这五个人,本地这支土匪武装,基本失去了战斗力。只有寨主还能跟他们一起行动,其他人都只能看着伤号在地上哀号。这一来,他们就只好撤回庙里,却发现被对手成功的调虎离山,上了一个恶当。地上躺着留守者的尸体,大炮孤零零地放在那里,除此以外再无人影。不但洋票,就连自己的伤员,都已经不知去向。
惨叫声以及被对方愚弄与股掌间,对于士气的影响是致命的,包括两名两湖强学会中自愿报名的敢死队员,此时都有些消沉。一个人建议道:“我看我们现在与其想着怎么找人,不如想着怎么离开。这里已经不安全,甚至连我们的大计,都可能有泄露危险,我建议,大家立刻转移。”
“转移?能转移到哪里去。再说,野庵被那个鹰爪和泰西女人带走了,我们不能让他落到官府手里,不管怎么样,都要救回人再说。别忘了,我们大家都是强学会同仁,一定要守望相助,见死不救,又怎么对得起那些死难者?”
几个同行者都没了话,彼此对视一眼,都有些为难。夜晚的森林,对所有人都不友好。他们虽然都精通武艺,但是没受过丛林战训练,在森林里连行动都很吃力,至于找人,就更是大海捞针。
大抵是上苍有意成全他们,就在几人彷徨无计,不知道该从哪里找人时,破庙外忽然响起了一声枪声。几个人抽出枪,各自寻找着掩体躲避,毕公子毕永春却原地未动
“你们怕什么,他难道还能隔山打牛?离的这么远,还能打到谁?他开枪不是为了伤人,而是为了挑衅。这个人是跟我们耗上了,必须解决他,否则就什么事都做不成,就算想走我看也走不掉!”
那名头领见自己部下损伤惨重,也两眼冒火“没错,毕大侠说的对,我和他不共戴天。你们等着,我去弄死他。”
“共进同退,不可单打独斗。”毕永春拦住他,将长枪分发下去“大家一起出动,免得被他各个击破。这个人恐怕方才是在骗我们,非但不是巧蒙眼,反倒是个万中无一的夜眼。在晚上,与这样的人作战,对我们十分不利。如果再分开,恐怕反倒会为其所趁。大家集合在一起,用排枪取胜。”
森林内,汉娜将一枚定装弹咬开,填到枪膛里,又用通条夯实。夜色里完成这一切变的比平时困难的多,加上缺乏战场经验,紧张的情绪,让她的动作变的有点走形,速度就更慢一些。
这种紧张的原因到底是来自可能出现的敌人,还是来自身边这个东方年轻男子,就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普鲁士姑娘可不是金国女人,并不保守,她作为贵族的女儿,也经常参与社交。但是不知怎的,她总是觉得自己的心,今晚上跳的格外快,很多平时能做好的事,今天都变的做不好。
赵冠侯已经将左轮枪的六发子弹装满,又将一支步枪填好了弹药。夜色中,人影如同魔鬼,向他所在的位置摸过来,人数比搜捕他时少了许多。赵冠侯冷笑了两声,小声嘀咕着“来吧……都来……到爸爸这来……让我送你们回家。”随后用匕首,朝着被他放在身边的那名伤员腿上猛的一刺,那名为野庵的强学会员剧痛之下,忍不住惨叫起来。
这种叫声如同信号,让追击者有了明确的目标,所有人都朝着惨叫的方向冲来。赵冠侯看了看汉娜“请注意隐蔽,我恐怕很难照顾你。”
“你只需要照顾你自己!”汉娜不服气的说了一句,但是轻微抖动的身体,还是暴露了她现在的紧张情绪。
赵冠侯手里拿的是一支用了很久的滑膛枪,使用年限大概已经超过十年,有效射程有限。是以他并没有急于射击,而是好整以暇的,看着山下的人,在森林中,蹒跚着前进。
一名身手矫健的汉子猫着腰,快速前进,忽然闷哼了一声,身子向下一矮,身旁的人连忙拉住他,却发现地上不知何时,被人布置了一个简易的陷阱。如果是在白天,这种陷阱起不了多大作用,但是在这种晚上,任何一点小纰漏,都会令人付出血的代价。
同伴搀扶着他,想将他扶到后方,却被这个人坚决的制止了。而是咬着牙,以长枪当做拐杖,继续向前行动,显然他们也明白,这个时候,不能再分出人手照顾伤员。再者,被俘虏的那名同伴一声惨叫后,就没了动静,也让所有人都有些担心,不知其情形如何。
忽然,一声枪声响起,一名湖广来的强学会子弟一声不吭的就倒在了地上。毕永春大惊,自己怎么都没看到人在哪,这子弹就已经命中了?总不可能自己遇到了所谓的神枪手?
他连忙一挥手,大喊道:“用排枪!”十几支步枪同时开火,按着事先说好的,朝着响枪的位置来了一次齐射。
这时枪弹命中率普遍不高,只能靠数量弥补准确度的不足,大家排成一排,同时开枪,总有几枪可以打中人。即使打不中,也能形成火力压制。在一阵排枪打过去之后,这些人用最快的速度冲向目标所在的位置,甚至连第二次装填都来不及。
虽然说一起行动,但是大家脚程快慢不一,总是有先有后。一名强学会成员身手极是敏捷,一步跃上高坡,随后就发现了趴在地上的同伴,大喊道:“我看到他了,野庵兄在这里。”紧接着俯下身子探察鼻息,见他还有呼吸,证明人还活着,大概是被打晕了。忙去扳动他的身子,同时大喊着“野庵兄,野庵兄。”
其他同伴连同出击的喽罗,陆续也有六、七人凑过来,一名懂医道的喽罗道:“我来看一看,这位爷到底伤的怎么样。”可就在他俯下身子,检查伤口时,却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嗤嗤”声。
就在他寻思着,这声音到底是从何处而来时,那名强学会员面色已经大变,惊叫道:“不好,快走……”一声巨响响起,死神的焰火,欢快的燃烧着。
毕永春并没有急着冲上去,由于山上没有交手,他不知道那名令人憎恨的敌人,到底是逃掉了,还是已经被打中。比起救人,他更希望快点找到那名鹰犬,惟有解决他,才能令自己心安。
直到爆炸发生,他才把注意力转回山上,却见火光已经升起,尚未冲到山坡上的喽罗已经没命的向下逃。
这些小土匪只是平日里打家劫舍,打劫一些过路行人的本领及胆略,这次被要求做大事,更多是看在毕家兄弟的声望,以及粮饷快枪的份上。遇到这种狠人,已经超出他们的能力范围。当爆炸声一起,这些人的胆子首先就吓没了,没命似的逃下来,连步枪都丢掉了。边跑边道:“太厉害了!有妖法!这绝对是妖法。”
首领气的挥刀斩了一个跑在最前的手下,又一把抓住另一个“到底怎么回事,方才那是什么?”
“不……不知道。难道是他在树林里有一门炮?”那名喽罗已经吓的没了魂,胡乱的回答着,就连这寨主也知道,绝对不可能是有一门火炮藏在上面。但是,到底是怎么出的这种事,他却也想不透。
毕永春已经恍然,两广强学会与他产生联系,就是想从他手里购买洋火药,而他之所以拥有洋火药,是因为朝廷派他研究炸蛋,难道他真的研究成功了,还在身上带了一枚?那从他带野庵走,目的就只有一个,利用野庵为陷阱,以炸蛋为手段,将自己一干人一网打尽。
一想到一网打尽这四个字,他身上就是一寒。从一开始,自己一方就认定己方是猎人,对手是猎物。可如果反过来,赵冠侯从一开始,就打算猎杀自己这一行人……
他摇了摇头,总觉得这个想法荒诞不经,即使同来者全军覆没,自己一方现在还有近十个人,人人有枪,至少可以自保,怎么可能被一个人干掉。
那名首领初时确实是想为手下报仇的,可眼下,他的胆子也已经没了。来到毕永春面前道:“毕公子,情形不大对头,这狗官手段太多,我怕咱们很难捉住他。不如……暂且避一避。”
“好吧!避一避吧。”毕永春点点头,十个人避一个人,这种事听起来总觉得有点荒诞,但是事实就是如此。这次本来满怀雄心,炮轰妖妇的计划,怕是只能胎死腹中了。
在对方第一次发射排枪的时候,赵冠侯已经开始转移,他打完那一枪,就将步枪扔了,一把夺过汉娜手中的枪,又将她背在背上,发足狂奔。汉娜是个少有的高个子姑娘,身形比东方女子高大的多。如果不是赵冠侯本身也有一米八以上的身高,倒是真的很难带着她逃。
汉娜初时还小声抗议了两声,但听到那阵排枪响起,就不再言语。赵冠侯奔跑的速度很快,仿佛对他而言,夜晚和白天,没有什么分别,汉娜只觉得两耳生风,心里既紧张,又觉得有些刺激。一条黑影出现在了对面,对方似乎也没想到他们会冲下来,可是还没等出声,赵冠侯的匕首已经投掷出去,贯穿了这名喽罗的咽喉。
山坡上爆炸响起时,赵冠侯已经把汉娜放到了地上,又把步枪放到她手里“勇敢的姑娘,从现在开始,你得学会自己保护自己。我要去解决掉剩余的人,你要照顾好自己。如果有人过来,就给他一枪,做的到么?当然,我是例外。”
“我……我可以的。”汉娜的脸莫名的一红,好在是晚上,对方肯定不会看见,否则自己就要丢人了。可是她又拉住赵冠侯“他们……他们有很多人。如果你想消灭他们,我想可以等我的父亲向你们的袁大人借一支部队,而不是让你自己去冒险。”
“多谢你的关心,只是这些人如果活着,不但对我是威胁,对我的家人,也是一种威胁。所以斩草除根,一了百了,我才能活的舒心。令尊即使调来人马,他们怕是也逃了。我不想留下什么隐患,总要清除了才好。”
见他举起左轮枪要走,汉娜忍不住又问了一句“那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么?”
“武备学堂,赵冠侯。”
他说完这话,人已经消失在黑暗之中,汉娜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伤感。“他真像一个骑士,愿上帝保佑,让这位骑士可以战胜野蛮的原始人……”
风把爆炸后的硝烟味道吹散开来,离的近了,赵冠侯也能闻到。这种味道,又让他想起了前世的那个码头之夜,看来这次带一枚炸蛋出来的举动是正确的。
这些强学会之类的东西,他不知道到底底线在哪。看上去,其中有一些人还是很讲风度的,比如有他们在,就没让人侵犯汉娜。但是其他人,就说不好了。
不管他们为了什么,又或者存有什么理想,总之,既然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上,那还是早点送他们上西天为好。仓皇逃窜的人群,已经落在他的眼里。他们在破庙里抬出自己的伙伴,或背或抬,蹒跚着向自己的匪巢前进。
赵冠侯轻轻哼着“十个小黑人,为了吃饭去奔走,噎死一个没法救,十个还剩九……”随后扣动了扳机。
一名匪徒应声倒下,其他人惊恐的大叫着“那小子追上来了!”却不是回身应战,而是四散奔逃。他们的胆已经破了,整军逆战,已经变成了极为奢侈的幻想。只有毕永春与那名头领回过身来,手中的左轮枪疯狂的射击着,可是赵冠侯此时,又退回了黑暗之中。
“混蛋!有本事出来,一个对一个决个雌雄!”那名头领因为愤怒,一口气打光了枪里的子弹。这种左轮枪的装填十分困难,作为新手,完成一次大概得三分钟以上。他一边郁闷的装着弹药,一边破口骂着“藏头露尾,算什么好汉,我们早晚有一天要找到你的家……”
枪声再次响起,正在填弹的头领应声倒地。赵冠侯如同鬼魅一般的冲出来,手中左轮接连射击,另外几名持枪的喽罗纷纷倒地“你们不是想见我么?那好,我现在出来,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
第八十三章 斩尽杀绝
毕永春手里的枪也已经打光了弹药,连续扣动了两次扳机,发出的只有空击的声音。他将枪一丢,腰间的一口利剑已经抽了出来,向着赵冠侯刺过去。他已经估算出,赵冠侯手里的枪,也打空了。动拳脚的话,他毕永春或许不及梁国栋,可是论剑术,除了湖广谭大公子外,他自问不在任何人之下。
赵冠侯并没有与他过招的打算,只将左轮朝他一丢,人却冲向了那些奔跑的喽罗,身形动处,已经自一名喽罗腰间抽出佩刀,随即单刀轻轻一抹,这名喽罗的喉间已经血如泉涌,双手紧紧抓着脖子,无力的倒下去。
追亡逐北!
毕永春仗剑紧追,却无论如何,都始终差了一步,而赵冠侯就在这时,在人群里肆意的收割生命。他不急于诛杀伤患,而是对于那些带着伤患走的喽罗出刀,或是一刀致命,或是砍伤对方的腿,将对手也变成伤号无法动弹。
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刀光剑影,哀号四起,地上倒了一地的伤号,只有毕永春与赵冠侯两人,一刀一剑,对面而立。
不知是谁手中的火把落地,点燃了枯草,火渐渐大了起来,反倒是照亮了两人所在之地。汗水从额头上冒出,随后又落在地上。赵冠侯身上被毕永春刺了一剑,身上满是鲜血,却不知是自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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