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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军-第3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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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几个人商量好了,合资开个公司,一南一北,做的生意是:黑货。洋人打仗,伤药镇痛,东洋那边医院手术,都离不开黑货,做这个很有赚头。山东也需要钱,既然黑货可以赚钱,不该放过。可是山东的大土田都铲光了,如果你大张旗鼓的进黑货,对你名声不好。二姐总归就是个臭名,无所谓名誉二字。这个恶人我来当,生意我来做。这事是跟大总统抢买卖,将来要是闹大了,你可别心软。该斩马谡的时候得狠的下心,你这个人,对女人心软,这是短处。二姐认识你,这辈子就值了。就算是枪毙,只要命令是你下的,二姐保证是笑着上法场。”

“敢!二姐你这是骂我。别说是贩卖点黑货,只要兄弟我在山东这个位置上,就算是天大篓子,我也替你扛下了。陆军部拿着总统的手令,也休想动你一根头发!黑货的生意即使你不做,我也想找人去做。鸭片害人,但是伤药也离不开,再说毒害东洋人,西洋人,何乐不为。原本想的是让凤喜她们出头做,可是二姐你既然想做,就由你来。这个生意赚头大,不会吃亏的。至于犯事……贴着我鲁军的封条,挂着军事物资的招牌,我看看谁敢说一声查扣!”

袁正府财政枯竭,财政的开源大头,就放在禁烟上。共合正府考虑到烟民的历史形成问题,以及烟土生意背后的国际影响,采取的手段,就是鸭片专卖。

凡是去私人烟馆吸烟的,一律罚款游街,乃至拘留判刑。去公立烟馆吸烟的,则太平无事,没人能管。鸭片也是只有公家给予牌照后,才允许上路,否则一律按走私品没收。

这样的生意,当然是一本万利,梁士怡、蔡煌等人靠这生意,前后为大总统筹措经费数以千万计。可称共合第一善政,功在总统,利在袁氏。

可是不能参与分润的商人,看着跟梁、蔡有关系的商人大发黑土财,自然怒火中烧,追思林公者不计其数。顿足捶胸要求禁绝鸭片,还我国人体魄,顺带最好放开官禁,大家发财。

自官营之日起,走私鸭片的生意就没断绝过。乃至各省督军,大多靠着这生意发财养兵,扩充实力。像是西南王蔡锋,已经把伟大的云土推广到了四川,靠着优良的品种,先进的技术,有土药战胜洋药的趋势,完成了林公于虎门想要完成而没能完成的伟业。

赛金花深知,赵冠侯正在试验从鸭片提炼出来新的药物,准备销往东洋。之前依靠曹仲英任禁烟局总办期间积累的大量鸭片,可是这次打仗,镇痛药的开销同样惊人。未来想要继续扩大生产,离不开原料。联系了东南几位富翁,准备联手做这生意。

鲁军现在如日中天,声望正盛,跟鲁军合作,不但可以保住货物安全,更能保住脑袋安全。几位东南富翁兴趣极大,赛金花甚至不用出钱,只要挂名,就可以拿好汉股。

但是这生意,说到底是跟袁慰亭抢饭,闹开了,更是对名声有极大关碍。赛金花实际上并不为了赚钱,而是替赵冠侯分谤。

她的眼睛微合,不去看赵冠侯的脸,脚却悄悄的移动着。“官场险恶,帝王心术更为难测,你在山东大破扶桑,声望到了顶点,却也是取祸之道。现在,就得想点办法自污,让大总统对你放心。这鸭片的勾当,要说也可以为你自污。可是大总统那关好过,民众的舆论难办,二姐一颗人头,到时候正好为你压住悠悠之口。我年岁渐渐大了,也做不了几年,与其等到老丑之后无人问津,还不如趁着现在还能迷住几个男人的时候死。到时候,说不定还能骗几滴文人眼泪回来。”

“悠悠之口也好,总统权威也罢,我压根就没在乎过!有我一天,有二姐一天,你对的起我,我自然要对的起你。忘恩负义的事,我做不出来。”

“你啊,还是不够狠。”赛金花一笑“可是就是你这重情义的劲,才让我愿意为了你死。那些东南的富翁,或是诗礼传家的大儒,或是在海外留学过的饱学之士,论才学,跟我家那死鬼爷们也差不多。可是,要比起做人来,比你差的远了。来的路上,他们都商量好了,要订立攻守同盟,一起围标,不能自己砸自己的价。可是你猜怎么着?到现在,全都反了水。借着上我这来,把自己内部的情形卖个一清二楚,还向我打探标底。为了做生意可以出卖伙伴的,我可看不上,也不会帮他们的忙。我这家公司设在松江,跟公共租界那个黄麻子合作,还有一位股东,干脆就是阿尔比昂的总领事。连公司的名字都想好了,就叫三金。”

第六百八十七章 自污

山东的女议员早已经得了赛金花的授意,一方面敷衍着这些南方来的老斗,从他们身上多赚银元。另一方面,却在侍奉之余,把对方的标底打探个七八分,转头汇报给赵冠侯。

议员的路没打通,反倒把自己的底细泄露了。山东适当的给出一些好处,女人们卖出一部分标底,就将松散的联盟彻底瓦解。一部分商人选择退出联盟,转而与山东总商会合作。另有一部分人,则选择了赛金花。

京城各部的要员,得到坐探反馈消息,也悄悄派出代言人前往济南运做。毕竟这次山东是拿出了四千万元作为胶东恢复经费。这么一口大蛋糕,谁不想咬?

各路的人马八仙过海各展神通,内宅里,也有人走门路,送礼认亲,忙的不亦乐乎。铁勒人、普鲁士人,都通过各自的关系找上门来,希望从这笔生意里分一杯羹。包括一部分比利时商人,也与简森取得联络,希望对方看在同胞份上,拉自己一把。

总统公府对于山东动向高度关注,对这些事情,自然了解的一清二楚,不加任何修饰说明的报告,放在了大总统的案头。由于两下的关系亲密,外人不会在这种时刻,做出挑拨离间的蠢事,一切就看总统定夺。

次日,一份有关山东的命令下达:鉴于张镇方的身体情况,罢免其巡按使职务(民政长改称巡按使),暂由赵冠侯兼任。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裂土分茅。大总统心里有数,现在的山东虽然经过一次大规模战争,可是声望却恰恰到了顶点。从我手里拿走任何东西,都会引发民众的不满,舆论的打击。与其棒杀,不如捧杀。先把我要的东西都给我,让我不生二心,将来再做定夺。如果我不肯跟大总统一心一意,自己就先要落一个不忠名声。部下的将士,也会对我有意见。所以,这份命令一下,大总统并没有失去山东,反倒是把山东绑在了自己身边。至少,不会成为敌对。”

毓卿依偎在赵冠侯身边,手指在他胸前轻轻画着圆“袁四是越来越懂得用心机了,他看来,是不准备把我们当自己人看。”

“不能这么说,我还是袁家十三太保的首领,大总统不会把我和蔡锋同等看待,但是帝王心术,最怕部下功高盖主。对我加个防范,也是题中应有之意。我不会真的翻脸。我所在意的,是大总统现在的作为。山东会战大捷,这是一件好事。可是大捷之后,我们的危机并没有解决,经济依旧萧条,财政仍旧紧张。如果利用这个契机,好好抓一抓经济,修养生息,发展十几年,或许可以赶上泰西列强。可是大总统现在的举动,却有些操之过急。?”

山东大捷的热潮还未过去,加上罢免巡按使,重新恢复了武人兼管军政的局面,使得山东站在了新闻的峰口浪尖。但是,目前京城舆论最关注的,却并非是山东的正局,而是京城里的一大丑闻。

这件丑闻,与山东也有一定关联:山东议员里通外国案。

案件的发生,是来自雷震冬对于几位山东籍议员的突击逮捕、审问。在潍坊会战期间,几名山东籍议员提出更换山东将军的主张,并在议会里引发了几轮讨论风潮。可是这一提议在议会没能获得通过,大总统也不会签署,最终不了了之。等到潍坊大捷消息传来,大总统忽然签署命令,对几名议员实施抓捕。

抓捕工作进行的很顺利,在八大胡同里抓出来的,不单是这几名议员,还有两名扶桑商人。

商人在被捕之后,很快因为突发疾病死于狱中,大多数线索中断。几名议员在雷震冬及手下弟兄耐心劝导下,主动交代了自己如何接受扶桑人贿赂,甘心做扶桑棋子,在国会里煽风点火,制造混乱,甚至出卖共合情报的罪行。

审讯记录刊发于京城大小报纸,成为最受京城乃至共合国民关注的新闻。议员们每天都会吐露出一些重要消息,随即出现在报纸上,随着审讯的深入,吐露的内容越发触目惊心。

他们不但自己被扶桑人拉下水,还积极帮助扶桑特工发展下线,在国会里发展同伙。虽然没有说出具体姓名,但只说出某省某君,就足以让读报人对号入座,猜测身份。乃至小报搞起有奖竞猜,猜中者,将获巨额奖金……

这是自共合以来,正府第一大丑闻,短时间内,三十余名议员或被捕,或辞职,或直接请了长假,国会的地位一落千丈。

袁慰亭手下的新闻检查官,仿佛突然罢工。不管何等要害的消息,都可以刊载出来,记者和读报人都如同抽足了二十四筒公班土一样精神,每天都期待着最新消息,劲爆内容的刊发。

但是到了赵冠侯这个级别,自然不会像普通老百姓那样看问题。那些议员,实际是赵冠侯想要对付的,从中普密约泄漏事件开始,赵冠侯就开始调查国会里潜伏的蛀虫,只等战争胜利一网打尽。袁慰亭出手,反倒是让山东的情治机构无从下手,不少线索就此中断。

雷震冬的逮捕,加上有意的放纵这样的消息,并不是替山东出头,而是替袁慰亭扫除障碍,他下一步,估计就是要对国会下手了。军法处可以逮捕议员,这算是开了个坏头。

今后,只要议员的表现不符合袁氏心意,军警都可以出动,将人锁拿入监,按律严议,再者,这些某君某君的消息,实际就是道无形的绳索,只要国会不按大总统的意见办,大总统就可以把绞索收紧一点,让你不得不就范。

下一步的国会,无非是两条出路,要么坚持抗争到底,直到被大总统以光明正大的理由全部逮捕。要么就只能选择向袁氏屈服,保证不再掣大总统的肘。不管哪种结果,孙帝象自南北议和起,努力构建的约束机制,都宣告失效。大总统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与皇帝的差异越来越小。

“如果只是权柄一如皇帝,还没什么可怕,就怕是彻底变成皇帝。之前大总统就有这方面的表示,我没办法说反对的话,说了,也不落好。总希望他是个明白人,能看的清大势,不要自寻烦恼。现在看来,他反倒是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先是封元帅,现在又搞大元帅统率办事处,把陆军部的权力夺过来,由自己亲自掌兵。接下来,我怕他真的会解散国会,改组国体,把复辟的事,摆到台面上来。”

赵冠侯以手加额,比起扶桑入寇,更为头疼。凤喜献的那道皇袍加身,不管出自谁的授意,都会被算在自己头上,自己这个做丈夫的要么休了她,要么就得背锅。既然事后没对凤喜进行惩罚,那就证明自己支持袁慰亭称帝。整个中国,唯一打赢过洋人的省份支持大总统登基,袁慰亭还有什么可怕?

如果是自己给了他称帝的信心,这罪孽,可实在太大了。

根据情报,京城里,已经出现了一个名为筹安会的组织,以振兴中国国力,避免爆发第二次潍坊会战为宗旨,提出的解决方案就是改变国体。

现在泰西以普鲁士的威风最盛,纵横泰西无人可制,协约国几国联军,都占不到上风。不久之前,撒丁王国正式宣布加入同盟国,与奥匈帝国组成联合舰队,大有与阿尔比昂海军一较高下之态。

普鲁士能以一国而敌天下,正是因为他是君主立宪国体。共合国打不过君主立宪国,那我们不搞君主立宪还等什么?中国应该悬崖勒马,早做打算,彻底废除不适合中国的共合体制,改为君主立宪。

当年远走海外的康祖怡,现在成了中华孔教会首领,在报纸上发表文章,细论君主立宪体制的优越性。当然,按他的说法,自己只是从技术上分析一下两种体制的优劣,不支持任意一方。

京城里,这种事层出不穷,原本也不必在意。可是筹安会的支出,全是总统公府报销,每月厚给经费,且有大公子袁克云于背后支持,这要说不是大总统的想法,未免让人难以置信。

毓卿不以为然的冷笑一声“就袁四那个德行,也配当皇帝?”

赵冠侯摇摇头“要说功劳,权柄,姐夫做皇帝,也未尝不可,他最大的问题是不占天时。大总统这个位置,大家都可以做。金匮里面,天知道写的谁的名字?有这个渠道在,就有个指望,各省督军,都惦记着那个位置向上爬。可是一当了皇帝,就断绝了所有人的上升通路,谁会满意?姐夫要是手握重兵,财力雄厚的时候,可以压住各路诸侯,这么做也无不妥。可是就现在共合的财政情况,单是一个蔡锋,如果他造反,就不知道怎么平定。他再当了皇帝,各省督军谁还肯为他卖命?那是自取灭亡!”

毓卿的脸色一黯,情绪很有些低落。“我们要不要劝一下袁四,让他放弃称帝打算,透露一下,我们不会支持他?”

“这种话……你让我怎么说啊。”赵冠侯无奈的叹了口气“大总统该给的东西都给了,年不到三十就得封元帅,已经位极人臣,我如果说我不支持大总统,这话怎么说的出口?再说,到时候各地都会说我忘恩负义,部队还怎么带?不管心里怎么想,也不能把这话说出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各国公使还在,他们的意见,大总统不能不听,我会找机会和朱尔典沟通一下,让他找机会规劝一下大总统,聪明了一辈子,不能犯糊涂。但在那之前,得给自己添点污名,否则我的建议他也听不进去,一准以为我是有二心。”

“污名?你要干啥?我不许你打那帮京里来的大小姐的主意,就算是偷嘴,也不成。”

“十格格发话,小的哪敢不遵?我这不是想么,给大总统发电报,要个人。”

“谁?”

“小阿凤!”

话音刚落,毓卿的手毫不留情的在赵冠侯腰上用力一拧“我让你小阿凤!她有哪好?比的上我,还是比的上翠玉?再说,不是还有那个松江来的女人和普鲁士婆娘?难道这么多人,都及不上一个小阿凤?”

赵冠侯连连摇着手“没有……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要小阿凤,可不是为了对她如何。我是想,把她送到云南。我听说了,为了蔡锋出京,小阿凤给他打了掩护,自己也惹上了麻烦。如果不是她的好姐妹小桃红给寒云当偏房,京里又有几个大佬给她护法,说不定她也要进监狱。这么个有情有义的侠纪,我想成全她。”

“蔡锋有老婆。而且那女人可没我这么大方,听说在京里,就去小阿凤那闹过,如果真把他们凑成一对,说不定没两年,就许出人命。再说蔡锋这人,跟咱也不是一路,何必卖他面子?”

毓卿虽然失望于赵冠侯无心至尊,但是毕竟夫妻一体,在利益问题上,自然是希望丈夫多占便宜不吃亏。要一个名纪,再送给蔡锋,还不如自己留下当个丫头。

赵冠侯笑道:“我与蔡锋虽然没见过,但是在潍坊大战的时候,他那封电报,也算个缘分。成人之美的事,能做就做。我送她一笔钱,成全他们一段好姻缘,至于能不能做的成,看她自己的造化。能不能给这么个有情有义的女人幸福,是蔡锋的事,我只负责给他们一个机会。”

毓卿的美目一转,冷笑道:“那要是小阿凤看上你,自愿留下呢?我听说你在京里跟她见过,对她还又摸又抱的,到时候是不是就只好勉为其难的收下?”

赵冠侯举起双手,做个投降姿势“我向十格格担保,绝对看不上她!”

“哼,算你明白事,要不然,看我不给你个厉害。”

袁克云的办事效率很高,等到京里几位心仪小阿凤的大佬得知小阿凤突然赎身的消息时,人已经上了火车。小桃红亲自送人上的车,拉着小阿凤的手嘱咐着

“姐姐……咱们做了这行,就是这个命,身子由不得自己。你可千万要想开点,总有你出头的时候。你想想我,想想……大都督。可千万不许寻短见。”

小阿凤反倒是满面笑容,没有半点舍身饲虎的悲伤情绪。“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寻短见。在京里,我也不是没见过冠帅,他可不是那等煮鹤焚琴的人。我只要说声不从,他难道还能用强?再说……”她将小桃红抱在怀里,嘴贴到她耳边小声道:

“我想,他这是自污保身的手段,不是惦记着我的人。或许到了山东,我才真正得了自由。不过你要哭像点,他们才不会起疑心。”

“我知道,二殿下也这么说,说他师父绝没有坏心。还要我来给姐姐演戏呢。希望你早日和松坡将军共结连理,我等你的好消息。”

车轮转动,火车驶出京城,小阿凤看看左右,没有袁家的密探,总算放了心。离开京城,一如鱼儿脱网,从此恢复了自由身。或许用不了多久,就能见到他,和他一起过日子。

虽然使君有妇,且大妇并非豁达之人,但是只要能和他朝夕相伴,受些苦楚,自己也认了。手边放着新出的报纸,头版位置依旧是议员审讯记录,二版位置则用大标题刊登“千金求一笑,鲁帅不爱名爵爱美人”的新闻,上面刊载的内容,自是杜撰出赵冠侯如何垂涎小阿凤美色。乃至潍坊大战前,也是向大总统提出要求,此战不起功名富贵,只求小阿凤一人的故事。内中涉及男女情事,颇多艳词。

小阿凤见惯起落,这种花边消息看的多了,但是这样的消息放到大报第二版,显然就是有人从中推手。她看了几遍内容,嫣然一笑,自言自语道:

“阿凤无目,过去误会了鲁帅的为人,有机会要对你说声对不起,再说一声,谢谢你。”

第六百八十八章 火种(上)

随着小阿凤的离京,舆论便又有了一番可以做文章的题目。老百姓对于议员卖国这事的关注度,显然不如小阿凤、赵冠侯、蔡锋之间的三角关系来的有兴趣。毕竟扶桑很远,小阿凤很近,国际纠纷,哪有桃色新闻来的带感。

随着几家没有能力报道议员风波的小报发力,赵冠侯的名字,在京城里再次被叫响。只是比起上一回的保国英雄,这回赵冠侯的形象有些分化。一部分人坚持认为惟大英雄能本色,另一部分人则觉得这只是个酒涩之徒,难堪大任。就连潍坊会战的战功,也要画个问号。

单纯为了赵冠侯的形象之争,京城里就爆发了几场斗殴,搞的江宗朝头疼无比。流言如风,一路吹进春藕斋,袁慰亭听到之后,只摇了摇头,吐了两个字:胡闹。

袁慰亭的状态并不算好,自蔡锋间道入昆明的消息传来,袁慰亭就犯了病,而且病的很严重。双腿无力,小解也变的很困难。双腿浮肿,彻夜难眠。普鲁士医生加上屈廷桂共同施救,总算稳定了病情。但是医生特意嘱咐了,病人需要安心休养,也需要保持愉快心情。

大总统暂时只能进入休息状态,把国事交由徐菊人代为管理,袁慰亭就那么躺在床上,沈金英则陪在他旁边,为他念着那本拿破仑传。

之前的冷落,并没让沈金英生气,反倒是主动帮袁慰亭物色年轻漂亮的女人。这一来,反倒是让袁慰亭大为愧疚,两人的关系,重又恢复到过去的状态。等到沈金英念完一段书,袁慰亭道:

“我当年读圣贤书,一心要谋个功名富贵,封妻荫子,直到冠侯翻译了这本书给我,我才明白,这么多年的路,原来一直走错了。圣贤书也好,功名利禄也罢,都不过是束缚人的枷锁。帝王靠此来约束豪杰,好保自己的江山千秋万代,世人多愚,被这些东西迷住了眼,却看不到什么才是真正珍贵的东西。男子汉,大丈夫,自当如拿破仑一般轰轰烈烈,不管是流芳千古还是遗臭万年,都好过庸碌无为!”

“从第一次见你时,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庸碌无为的人。事实证明,我没有看错人,你现在,不是成了这个国家的人王地主,论起疆土,怕是比那位拿皇,还要大一些吧?你们两个,都是起于行伍,都是到了这个位置,要我看,你比他强。”

袁慰亭摇摇头“我何德何能,怎敢比卡佩这位英雄皇帝?他原本可以当总统,但是他还是选择了做皇帝。你可知,这是为了什么?”

见沈金英摇头,袁慰亭笑道:“总统不过是盟主,而非共主,部下的那干骄兵悍将,也有可能当总统,表面服他,心里或许就有异志。当了皇帝,就不一样。皇帝为万民之主,臣忠于君,是天经地义之事。你看他最后一仗,手下的元帅宁可坐视他打败仗,也不敢违抗节度,擅自出兵救应。这就是皇帝的威严所在,大总统,又哪有这份威权。没有威权,政令难行,各省将领,都不过把你当成个大盟主。对自己有利益的命令就服从,没利益的就不听话。搞的现在这样乌烟瘴气,我一个大总统,却连自己部下的主都做不了,这总统当的,又有什么意思?”

他说话之际,又是一阵剧烈咳嗽,沈金英连忙把蜂蜜水喂给他,又赔着不是

“你还是在心里怪着冠侯对吧?他这事办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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