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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军-第4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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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二章 女人的战争
这次进入关外的两个师,与程月、杨玉竹皆有极深的渊源,加之两人军校的课程顺利结业,就也被带在身边,参与了这次关外之旅。
虽然经过军校的学习,但是程月依旧不像个军人,军装穿在她身上,也不怎么威严,反倒是闺房里,经常被丈夫要求穿着这衣服。这也算是她到军校进修的最大收获,只要丈夫高兴,她怎么样都可以的。
得知杨玉竹是假传圣旨,只为替自己解围之后,程月的神色有失望“老爷是和安娜公主在玩,还是……”
“还能还是什么?和十格格在一起呢。”同在军校读书的经历,让两个女人的关系较为亲近。军官学堂都男人,程月的性子,放在男人堆里,跟杀了她没区别,就只有向杨玉竹靠拢寻求保护。杨玉竹却也正需要一个赵冠侯的女人,来扶持自己的力量,于是两人顺理成章的成了朋友。
她很有些为这个老实人闺蜜报不平“十格格在关外有一大堆亲戚,现在可威风了,三天两头有亲戚来拜访她,她就拉着大帅跟她一起见,好象她是大房似的。没事就往大帅那去,你说说,你的日子都被她抢几回了。”
“不……不怪她,我丑,而且生不出儿子。”程月的情绪更低落了,即使淮军将领依旧是鲁军的中坚力量,淮上子弟,依旧前赴后继为赵字大旗效死。可是自己生不出儿子,自己不漂亮,这就注定被其他女人欺负。
她偷眼看看杨玉竹,这个女人依旧明艳动人,三秦观音,并非浪得虚名。一身军装包裹,更显英姿飒爽。她的心里,忽然莫名地动了一下,想起程老太夫人曾对自己说过的话
“虽然你靠着卖命,得到了丈夫的心。但是,在这么个内宅里要想保住地位,就得会邀宠、固宠。在家乡,得物色个老实本分的年轻丫头,给你当个帮手。”
她当然知道这个帮手是什么意思,可是一般的丫头丈夫看不上,丈夫能看入眼的丫头,自己多半管不住,于是这事始终是悬而未办。内宅里已经有女人想着要找小姑娘给自己当丫头,无非是为了将来当通房做准备,自己如果再落在后头,再过十年二十年,怕是就一年见不到丈夫几回了。
这个女人……她承认,自己的心胸实际并不豁达,在心里,她记恨内宅的每一个女人,包括苏寒芝。之所以隐忍,是因为从小受的教育,就告诉她,女人必须隐忍,否则就是错的,何况自己还是个小妾?
把丈夫推给别的女人,她不会欢喜,但是一想到曾经在内宅里黑如煤炭的日子,她又只能强忍酸楚,打落牙齿和血吞。
壮壮胆子,她试探问道:“玉竹……你……你还恨老爷么?”
“恨?恨啥?恨他杀了我当家的?你就别犯糊涂了,就算他不杀,也自有人杀。冯焕章在西北,杀的刀客少了?如果我当家的不死,以他的脾气,早晚也是要死在冯焕章手里。老爷人不错,给了他一个体面,换个旁人,多半就是要借他一颗人头,收买关中民心。死的时候,还不知道啥样。”
杨玉竹苦笑道:“你也知道,关中乡亲不是都给我面子。有一批人,见了我就板脸,背后骂我贱货,说我是表子,我都知道。那些人多是被念祖他大害过的,不是自己遭殃,就是有亲戚住在长安、羌白……总之,他们提起念祖他大,咬牙切齿的模样,谁看了都怕。念祖他大一向说替天行道,可是被人这么记恨,这老天爷也不会饶了他。人在做,天在看。这都是报应,我恨老爷,那又该有多少人恨我?算了,想开了,因为赵冠帅在,山东才是个好世界。当初陕西若是能及上山东三成,就没了那么多刀客,念祖他大,就不至于起兵造反,就更不用死。如果我恨他,就成了个混人,你放心吧,我分的清是非,不会乱记恨人。现在只想着带着念祖,好好过日子,把他拉扯长大,我就心满意足了。”
“拉扯一个孩子,不容易。不是钱的问题,是说一个女人的问题。山东鼓励寡妇改嫁,你就没想过,再找个人?”
杨玉竹笑道:“怎么,想给我介绍男人了?先说明白啊,不好的我可不要。我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女人,在郭剑之前,我是戏班武旦,说白了,跟武纪差不多。他不是我第一个男人,我也没想过为他守一辈子。可是找男人,总得找个好的,难不成越找越回去?可着天下,能比郭剑好的,又有几个?就你们淮军那些将领,说句难听的,我找他们还不如找九娃那些老弟兄,好歹还熟一些。”
程月不似她那般大胆,把找男人说的轻描淡写,反倒是自己的脸先红了。直到杨玉竹要走,她才下定决心问道:
“那我要是给你找一个,比郭剑更英雄的男人,你愿意么?”
“总算把你这话给等出来了,跟老娘斗,你还差火候呢。”杨玉竹表面羞赧,内心却在冷笑。程月要跟自己比心眼,实在还差了十万八千里,算计她,绰绰有余。
事实上,她的话并非全对,比如恨意,不管大道理是怎么样,仇恨这种私人的情绪,跟大道理是无关的。说不恨赵冠侯是假的,梦里,她无数次梦到过,成功杀死对方的情景。但是醒来后,看看身边的儿子,却又把仇恨隐藏起来。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儿子想。
再者,随着相处日久,梦里,自己出手越来越犹豫,再也不像刚到山东时那般果决。或许人相处久了,都会有类似的感觉吧?她如是着劝慰自己。
可即使如此,她也并非个淫荡的女人,自郭剑死后,确实想过,再也不找男人。尤其不能找赵冠侯,否则光是刘佩萱那张嘴,就能把自己骂死。之所以改变主意,却是缘于那干关中乡亲,刀客兄弟。
自潍坊会战,到援军天竺,陕军付出惨重代价,也立下赫赫军功。尤其是在天竺,搞回来几十吨黄金。这么一大笔钱,陕军选择如数上交,而不是瓜分后哗变,足以证明高级军官,已经对赵冠侯忠诚。
但是,相对于陕军的付出,回报的,实在是太少了一些。固然山东新编了山东暂编第五师,且由杨彪担任师长。可是整个师的编制,实际只有一个旅,且没有特种兵,战斗力甚至不如宪兵团扩充而来的宪兵旅。
终归是隔了一层啊。
同样立功,霍虬已经提拔为副旅长,眼看经过军校培训之后就能当旅长。杨彪却只能当个名义师长,实际权力跟个旅长一样。且在县、府一级的行政官员里,山东人占七成,津门、直隶以及淮北人占三成,陕西人一个没有。陕西才子这么多,难道就没一个能担任行政职位?
兄弟们失望的眼神,背后的抱怨,杨玉竹听了不止一次。尤其是从天竺回来的部下,私下里表示过:霍虬能升这么快,不是他能打仗,也不是那些黄金珠宝的功劳。而是他把天竺的女旺抓了,送给赵大帅当女奴。大帅天天晚上把个洋人女旺大骑特骑,自是给霍虬记功,靠这样的功劳别说当旅长,将来当个师长都不稀罕。朝里无人莫做官,朝里无人莫造反啊。
杨玉竹的决断,便是在那时下的。自己虽然在军校进修,但是结业以后安排职位却不容易。孙美瑶能领一个骑兵师,是因为她是赵冠侯的枕边人,得到充分信任。自己如果始终只是他家里一个高级女保镖,有可能带一个师?如果自己不能出来带兵,陕西老兄弟的前程,又靠谁来保?
可是要想从女保镖变成姨太太,也不是自己想就能做到的事。现在大帅府烧掉的求爱信,都有几麻袋,跟那些年轻漂亮,出身良好的女学生比,自己又有多少优势?
程月,是她选择的突破口。武备学堂不是白读的,攻击阵地,不能盲目的冲锋,一定要选好薄弱环节,集中力量拿下……
互相都以为得计的两人窃窃私语,杨玉竹的脸变的通红,似乎转身要跑,但是被程月紧紧拉住不放。后者甚至是以哀求的态度说着什么,直到最后杨玉竹才含羞的点点头,猛的甩开程月的手,一路跑掉。
对不起,杨姑娘,就算我欠你一回,将来在内宅里,我们就是姐妹。
对不起,程月,你是个好人,就算我欠你一回,将来在内宅,我会照顾你。
两人如是想着。
营房里,赵冠侯又送走了一位远路而来的访客,转头看着毓卿“你对他说的怎么看?拜祖陵,然后去奉天皇宫住一段?”
“不去!那地方不是我该住的,身份不够,就算是阿玛活着的时候,也不够身份。再说,现在你什么都没干,就有人说你要复辟,要真住了皇宫,还不被他们骂死?”毓卿笑着摇摇头,拉住丈夫的胳膊
“你在关外救老百姓,老段那只怕是以为你要收买人心,跟他争权。你再去住行宫,他非拿你当仇人不可。”
“随他的便,歪鼻子一个后生晚辈,我怕他干什么?只要我的好格格高兴,怎么都好了。”赵冠侯笑着揽着玉人香肩“我终归是没能把你想的事做成,算是我欠你,下辈子,我再想其他的办法还你。这辈子么,只要你不做那件事,其他的事,我都顺你的心意。”
“那我要当最大的,你又怎么办?”毓卿也微笑着,靠在丈夫怀里。“下辈子你说要还我的债,本格格已经记下了。我可是会放印子钱的,下辈子还不清,就下下辈子还我,直到还清了,才许你走。”
两人依偎一处,毓卿道:“这些日子,你陪着我见这么多亲戚,很辛苦吧?我也知道,这些亲戚多半不成话,脑子里也装着许多不合时宜,我与他们也谈不到亲厚。背后里,这些人没少骂我,说我给人当小的,丢光了旗人的脸,在家里不是挨打就是受气,连我娘都被骂进去。所以我想让他们看看,知道我过的比他们谁的闺女都强,我的丈夫是手握重兵的大员不假,可是非但没打我骂我反倒是宠着我,我这个偏房比他们的正室都舒坦。算是一点小算计,你不许笑我。”
赵冠侯笑道:“这有什么了,男人给自己的女人撑场子,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谁再敢说你不好,我就带上一个团,到外面来圈武装巡逻,再请太太阅兵。看看谁还敢说你一个不字。”
“我就知道我的额驸对我最好。”毓卿得意的一笑“我骑着高头大马阅兵……这事我可不敢想,你就照这样,给我画副油画,让我挂在房里骗人就很满意了。”
“骗什么人,说阅就阅,等我过两天安排一下,就这么办。画一定要画,兵也一定要阅。”
毓卿心内一暖,族人的毁谤,姐妹间的一些龃龉,到此都觉得值得。放眼共合,即使有惧内之名的督帅,谁又肯对爱人如此迁就?有夫如此,此生无憾。
她柔声道:“这些亲戚在关外势力挺大的,有些人弄了不少产业,我回头想办法,把他们的钱骗到手再说。谁让他们骂我来着,不骗他们的钱骗谁的!为了我的额驸,这些亲戚,谁都可以牺牲。”
“可以跟他们谈谈投资的事,如果有兴趣,我来者不拒。这不叫骗,叫风投。格格,到时候就要辛苦你了。”
赵冠侯边说边伸出手去,准备在此先慰劳一下毓卿,以鼓励一下她大义灭亲的想法,不想一名女兵却在此时闯进来,“月太太突然感觉不舒服,请大帅过去看看。”
第七百四十三章 谁是谁的谁
纤纤玉手,轻轻划过男人的脖子。因为习武练枪,手指难免生有茧子,好在长期用牛奶浸泡保养,依旧纤细动人。这双玉手,不但可以拨弄琵琶瑶琴,也能在瞬息之间,终结人的生命。亲密温存,与致人死命之间,相隔也止一线。现在只要这么一拗,他的颈骨应该会断掉……
她的手在男人的颈部微微停顿了一下,随即顺着身子一路向下……男人终于开口道:“我家里的女人,还没你这么大胆的。”
女人毫无羞怯之意,反而有些放肆的一笑。“你没听说过,老房子着火烧的快?我已经好几年没有碰过男人,当然不那么容易喂饱,我还要……”
程月的不舒服,当然只是个借口,实际却是一场邀约。当她红着脸,说出自己的请求时,赵冠侯第一反应就是荒唐。自己想收用杨玉竹,也不需要程月担当桥梁。可是就在他起身之时,杨玉竹已经拦在门口,秦川女子可不是江南那温柔的小家碧玉,发起泼来,比男人都要厉害几分。
到底两人算谁睡了谁?
看着露出满意神情的杨玉竹,赵冠侯也有些纳闷,怎么感觉,自己是被强的那个?必须承认,杨玉竹是个很不错的床伴,自己对她,也并非没有这方面的念头。在山东这几年里,虽然没真把她收用,但是开一些处于临界点的玩笑,乃至偶尔动动手脚,都是常有的事。只是杀其夫而纳其妻,总归有些不作兴,再说杨玉竹内心的想法,他也吃不透。
万一对方不想,自己动强,那跟郭剑又有什么分别?至少杨玉竹还不算他非要弄到手不可的那一类,而是属于放养状态。没想到,结果就是杨玉竹主动到大胆的地步,不但是强行把自己拖进房里,现在的大胆竟是丝毫不逊色于最玩的开的简森与翠玉。
程月在外面,已经抹了一晚上眼泪。以她的性子,肯定是做不出进去凑趣的事,可是听着里头的动静,她却觉得自己又恢复了程家丫鬟的身份,里头的才是小姐。自己只能在小姐不胜繁巨时,吃一口残羹剩饭。到此时,她才真切感受到,拉一个女人做盟友,远不像自己想的那么容易。
里面的杨玉竹却根本不管程月怎么想。放开喉咙大声喊叫,直把几年间积存的气力,挥霍一空,才紧紧的缠住赵冠侯不放,不依不饶道:“我这几天都要……你把房子点着了,就这么不管不顾的走了,我不会答应。我原本想为郭剑守一辈子的,现在既然守不住了,就干脆放开。你可以不给我名分,但是必须得照顾我的袍泽兄弟,还有念祖。也不能像对待刘佩萱那样,想起来就招来耍,想不起就自生自灭。”
“这么说,你是为了你的袍泽,才这样的?那其实大可不比,我对陕军有安排,不会让弟兄们白流血,白牺牲。只是这是个时间问题,不可能眼下一下子就安排出来。那些黄金,给分的按规矩我都分了,剩下的,也要应付其他领域,不可能都花在陕军身上。”
“这些道理我懂。但是我也明白,陕军跟你,终究是隔了一层,不够亲。就如程太太之于淮军,我对于陕军的意义,也差不多。再说,跟你,也不光是为了手下的弟兄,也为了我自己。”
杨玉竹的态度很大方,丝毫没有掩饰“就许你们男人想女人,就不许我们想男人?没这种道理!我不过是一直没遇到合适的,既然遇到了,我就不会放过。名分的事我不勉强你,但是你不能让我这块地总旱着,该浇的时候就得想着浇,荒了田,我不答应!”
赵冠侯也同意,自己和陕军之间,始终缺乏特别好的纽带。虽然靠着官职,待遇,可以笼络住这些人。但是有了这种姻亲关系,两者的牵绊才能真正亲密起来。他叹了口气
“好吧,我一切都依你。至于名分的事,我来想办法,不会提上裤子不认账就是。倒是程月……真没想到,她会想出来这一招。我一直以为,她是内宅里最让我省心的一个。结果,蔫人出豹子。”
等到次日,赵冠侯巡营时,心细的陕军发现,杨观音跟平日很有些不一样。再看到她和大帅之间一些细微的小动作,就已经明白个大概。等到吃饭时,她更是大方的坐到赵冠侯身边,大方的将头靠在男人肩上,所有人就都已经确定,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有了实质变化。
杨彪的神色有些古怪,与他同来的孙鹏举却暗自叫好“这下有指望了!咱们杨观音也成了大帅的枕边人,我看霍虬那个忘八蛋,还敢不敢再到我面前充大!再拿自己的心腹身份压我,看我不揍他个小舅子!”
翠玉素来精明,这种事不会公开发表意见,问起来,也只是笑笑,随后对杨玉竹伺候男人的技巧鄙视一番,表示自己才是这方面的专家。毓卿破天荒地没有骂人,只是想了想说道:“检阅部队的时候,起码要两个团!杨玉竹领兵,必须给我磕头行礼,其他随她便。”
继孙美瑶之后,共合又出现了新的女将军。杨玉竹以少将军衔担任山东省军第五师(暂字取消)第一旅旅长,第二旅旅长程月,第三旅旅长兼炮兵营长孙鹏举,骑兵团团长耿耀张。兵员由第五师自主招募,从原来的一个旅编制,一次扩编成一个正规师。地方上,又许了两个县长,及数个市一级的行政名额。
一干陕军将领奔走相告,情绪基本都可以算做喜大普奔。毕竟在鲁军体系里当一名营团干部,收入比起在陕西当师长都高,绝对算的上从军第一选择。不少人暗自嘀咕着,三太太这是想通的太晚了,要是在疏浚淮河时就睡在一起,潍坊会战,怎么会轮到陕军扛炮子?
桃红马与白龙驹并行,但是桃花马上的骑士,已经到了白龙驹上。杨玉竹的热情奔放,让赵冠侯也叹为观止。只要没人的地方,她就会主动上来亲热,一身高明的武艺,加上那身轻功,也给两人之间增添了无数情趣。
“我都说过了,老房子着火烧的快。等回了山东,狼多肉少,抢不过她们,先在这过瘾再说。”杨玉竹在赵冠侯怀里大声说着,没有害羞的迹象。“苏大妇是个好人,可是其他人,就没有几个省油的灯。我到是不怕跟她们打架,动武,我谁也不在乎。可是,你到时候就难免头疼。我知道该怎么当小老婆,该懂的规矩,我都会做,不过现在,我得多要一些……”
赵冠侯点着头“我做的事,肯定会承担起责任,该有的婚礼,你也一样会有,不会有区别对待。陕军的情形,你比我清楚。他们是一群好战士,但是需要训练和纪律,尤其后者更重要。行政干部上,现在已经是极限。关中来投的多是武人,秀才还是少啊。南方才子北方将,关中的冷娃排两行,我现在多看到武将,少见文官,不好安排。”
杨玉竹却不满的哼道:“少看不起人!回头我派专员到陕西,给你找些秀才来,保证不输山东文人。别看山东是圣人之乡,可要说文案夫子,我们关中一样有人才。早晚有一天,我们要打回关中,把陕西也发展的像山东一样,那才真对的起关中父老乡亲。”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也没意见。到时候就让你挂印,带着兵衣锦还乡。三秦观音,回来救苦救难,多好。”
说到挂印,杨玉竹想起来,自己的身份,已经是少将。虽然上报的文书还没批复,但是领章军装,都已经换好了。自袁慰亭死后,鲁军眼里正府的概念淡漠无比,有事一律先斩后奏,连肩章勋表,自己也一律代办。不管陆军部是否批,反正自己先承认了这是少将。
要是在郭剑身边……她摇摇头,不该再想起他了。他不会让自己做少将,只会让自己做他的三太太。就像不管多宠自己,也不会让自己掌兵权一样。只有眼前这个男人,才会放手让自己去施展,郭剑眼里,自己只是他的一件宝贝,这个男人眼里,自己则是个自由人。
她忽然在马上站起,用手指着远处“那里有片林子,咱们进去……”
京城陆军部内,来自山东的请示电文,与徐又铮在外柔然发来的电报放在一起。外柔然的进展很顺利,各路王公都表示了归附之心,放弃自治主张。当然,这还是建立在共合强大的武力之下。
如果铁勒或是扶桑恢复元气,继续对外柔然开展工作,还可能存在变数。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在外柔然驻扎一支强有力的部队,震慑柔然诸王。
这支部队的最佳人选,莫过于山东的第一骑兵师。其不但战斗力强,且有着丰富的马上作战经验,与铁勒、扶桑都交过手,且有着足够的威望。如果由其驻于塞上,足以镇服这些草原贵族。
可问题是,想想也知道,山东根本不会同意这个要求,陆军部的命令,在山东也等于废纸。更可虑者,是徐又铮另一份密电里提到的内容。
山东与奉张组成秘密联盟,协助张雨亭一统关外。而张雨亭又把内外柔然视为自己的势力范围,对于钟央派一支部队经略外柔然的行为极为不满,多半是想要从中破坏。山东与奉军配合,恐怕非但不会帮助小徐经略外柔然,反倒可能下黑手,使绊子。
再者,在徐又铮的布局中,是希望鲁军留下一个师布防庙街,等到铁勒部队自相残杀,元气大伤之后,再以军事行动夺回庙街主权。可是赵冠侯压根不听从他的指示,已经下令部队做好开拔撤退准备。至于庙街的防卫问题,交由张雨亭的一个骑兵师负责。
那些胡子的忠诚度无从保证,尤其是对段芝泉的忠诚,更为可疑。只要有洋人给他们提供经济支持,他们肯定会和洋人更为亲近。这样的部队留下,庙街行动的意义,除了救回大批中国百姓外,寸土未得。
不管是段还是徐,谁也不在乎一二升斗小民的生死得失。他们在意的是版图疆土。换句话说,如果庙街可以到手,原住民死光也没有关系。现在局面反过来,徐又铮手上的实力,不足以制约奉鲁联军,只能向段芝泉求助。
灵魂尚且不能解决的问题,更不能依赖肉身,事实上,段芝泉拿赵冠侯,一样没有好办法。
尾大不掉。
现在的段芝泉,有点理解当初袁慰亭为何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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