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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军-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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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冠侯心知,这多半是当初洋火药以及拉练的事发做,虽然没有什么证据,可是朝廷办事,又哪里事事都要证据。事情涉及到太后安危,只要大概有个方向,接下来就是对人的处理。这几个人只是充军革职,显然也是高抬轻放。

不过对他们的处置,是发生在太后归政以前,若是归政以后,皇帝起用他们,就等于承认之前对太后不利的事,跟皇帝有关。想想也知道,皇帝不可能这么做,这几个人的仕途之路,已经算彻底绝了。

数月之前,自己还是在县衙门卖打,摆油锅撞当的一个锅伙头领,比起庞家,一如蝼蚁而撼山岳。如今自己官职也是四品,头上有花翎,身上有黄马褂,与庞金标也可算做不分高低,若是考虑到新军身份,反是要压他一筹。而庞家下一代人才凋零,仕途无望,今后便只有他怕自己,没有自己怕他的道理。

至于那个庞得禄庞太监,他也不怎么在意,不管他怎么厉害,总比不过皮硝李。太后交权,人却未死,自己在那老女人面前得了夸奖,皇帝是不敢对自己怎么样的。盘算起来,今后却是自己吃定了庞家,庞家拿自己无可奈何,心内也着实有些得意。

正在觥筹交错间,却听远处隐约传来叫声,苏寒芝的脸微微一红“我爹又犯病了,对不住,扫了大家的兴。”

孟思远等人自然表示没有关系,而简森夫人则思考着,租界里有没有足够优秀的精神科医生,可以为苏寒芝介绍。姜凤芝手里拿着乌木银头的筷子,在旁冷眼旁观,心内暗道:得夫如此,寒芝姐这辈子,倒是没白活。

第一百零九章 发明与发财(下)

乔迁之后不久,便是袁慰亭迎娶沈金英的婚礼,他言而有信,会操既已完成且得封臬司,就着手正式迎娶沈氏。之所以称为迎娶,在于整个仪式并不是按着普通人纳妾的规矩办,而是一切以娶妻之礼对待,俨然将沈金英当做了明媒正娶的妻室。不论是袁慰亭的心腹,又或者是内宅里的妻妾,这下也都明白,沈氏他日将与于夫人敌体相待,不分高低。

袁慰亭已经透出话来,于氏称为夫人,沈氏则称大太太,若是陌生人听见了,却根本分不出两人到底哪个是正室。

内宅里,苏寒芝被沈金英拉着手上看下看,很是有些局促,沈金英却面带笑容道:“好个俊俏的妹子,也难怪冠侯兄弟为了你,可以拼去性命。我若是个男儿汉啊,也要为了你跟人动刀子呢。咱们今后就是一家人,不管遇到什么麻烦,都记得来找我,我会为你出头的。要是冠侯欺负你,也跟我说,我帮你打他。”

苏寒芝见沈金英眉眼含春的样子,心知她多半与曹梦兰一样,都是行院出身的女子,对于自己的丈夫和这样的女人姐弟相称,心里是有些不怎么同意的。但是人家现在身份是大太太,自己却还得要刻意迎合,只好小声应了声姐姐,就又被沈氏拉着坐到床上话家常。

赵冠侯则在另一间房间里,向袁慰亭汇报着军火的事情。

“手留弹与地雷,我们可以自制样品,再把技术交给比利时人,由他们批量制造生产。武备学堂的仓库里,我看到过一大批点火式地雷,只要稍加改造,就是现成的触发雷。咱们把这批雷卖给洋人,再让比利时人把它们改头换面,卖给咱们,这便是两份收入。”

袁慰亭面色一沉“你这是上下齐手,欺骗朝廷,事情若是发了,可是要杀脑袋的。好大的胆子!”

“姐夫,咱们一家人说话,自然不用绕弯子。若是其他人,我自然不敢出这个主意,可是姐夫现在当家,我得为您着想。用钱的地方,实在太多了,不想一点进钱的办法,咱们的局面就不好维持了。单说韩仲华年后上任,我们过年的时候,就要送一笔款子进京,这也不好应付啊。”

“何止韩仲华,庆邸那里,炭敬加上节敬,也是很大一笔钱。我已经向盐业公所那里张口,问他们筹措一笔钱,总归这些地方,哪个地方也省不下。”袁慰亭提起钱来,也是一脸的愁容。

“张香涛在湖广办自强军,据说使钱如使泥沙,我练兵却没有他那么富贵,饷源既少,开销又多,还要计算着过活。哪一座庙没有烧到香,哪一尊神没有磕到头,都要有人来戳我的冷枪,放我的冷箭。难啊。人都说我风光,等到了这个位置上,他们就知道是什么滋味了。你说这事……也不是不可以做,但是人选上,一定要挑得用的。”

“姐夫放心,您身边的亲兵队,都是您的心腹,用他们保证不会有差错。”

“那也别急于一时,我先不能露面,你和简森夫人先进行谈判,并且试验着武器的威力。如果确实可行,咱们再做。朝廷对的起袁某,袁某也要对的起朝廷,就算是从中得些好处,也要保证买的是可用军火。若本就是一堆废物,那就不办也罢。”

“姐夫放心,这两件武器,我倒是有把握的。”赵冠侯对于这两件武器的研究,自然是充满信心。之前靠炸蛋,将那伙刺客炸死炸伤数名,足以印证这东西的威力。只是受限于火药的威力,及科技条件,杀伤力不能与自己那个时代用的相比,否则更强悍的炸蛋,一样可以造出来。

终于地雷方面,把拉火式地雷,改成触发式,于他而言也没有太高难度。真正的问题在于量产,手头缺乏工人,靠自己的力量,总归进度有限。但只要把技术告诉那些洋人技工,接下来,自然就能制造源源不断的地雷出来。

等到婚礼之后,沈金英住进了袁慰亭于津门的公馆,赵冠侯目前的差事,却还是原地未动。依旧是袁慰亭身边亲兵队马军哨哨长,只是官衔已经换成了四品正印武官。

曹仲昆于会操之后,正式真除做了管带,以他和赵冠侯的关系,以及赵冠侯现在的官衔,若是到他手下补个帮带,是没有问题的。

但问题是,赵冠侯自己心里有数,自己在部队里根基未深,贸然到帮带的位置上,怕是也和当初的曹仲昆一样,掌握不住部队。与其这样,还不如在袁慰亭身边多待一阵,积累资历,顺带也等待着机会,找到真正适合自己待的地方。

武备学堂换了人,原本的监督被撤换,殷盛这个会办,这回彻底拿住了权柄。提拔的,都是自己得用之人,整个武备学堂,差不多已经彻底洗去合肥时代的烙印,变成了袁慰亭、殷盛夹袋中的物件。库房里存放的几十箱普鲁士火绳地雷,乃至几百桶洋药生铁,自然就从帐面上消失,成功的出现在新建陆军的营房里,很快又神秘消失。

操场上,二十几个蓬头垢面的男子,被绳子捆着双手,茫然的看着四周,不知道要做什么。只是士兵们荷枪实弹,杀气腾腾,让所有人不敢乱动。袁慰亭指着操场的远方

“尔等都是津门县的死囚,问斩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可是本官有好生之德,想给你们一个机会,从现在开始,我解开你们的绳子,你们就往对面跑。谁能跑到对面那插有标杆之地,就可以免去一刀之苦。如果想要往别的地方逃跑,就要被乱枪打死。明白了么?解绳子,让他们跑。”

士兵解开了捆在犯人手上的绳索,一声吆喝之下,这些死囚真当可以逃生,没命似的向着指定方向跑去。看押的士兵举起了步枪,做好瞄准的态势,袁慰亭则问赵冠侯道:“有把握么?”

“大人只管放心,您看好……”话音未落,一声巨响响起,第一名地雷的受害者出现了。

这批地雷是来自普鲁士的拉火式地雷改造,使用的是时下最为先进的西洋火药配方,爆炸威力极大。铁片、铁钉在能量的推动下,四下飞舞,如同吸血鬼一般,贪婪的吸食者周围人类的血食。

踩中地雷的倒霉蛋首当其冲,而在他身边的几个人,也没好到哪去,被飞起的铁片旋转着切入体内,随后就惨叫着倒在地上。其中大多数人伤而未死,但是伤口的血,已经像箭一样喷出来,在地上翻滚着、哀号着。

其余的死囚见到这个情景,吓的转身就往回逃,可是负责监视的新军,已经毫不留情的扣动了扳机。一排枪声中,又有几个死囚被扫倒在地,带队军官厉声呵斥道:“谁让你们往回跑的!往前去,前进!抗令者杀无赦!”

操场两侧,也有新军士兵,全都将枪举起来,随时准备击发。死囚们到此时也明白了,根本不是给他们一条生路走,而是让他们去踩地雷。不少人扯开脖子,问候起了袁慰亭的祖上女性。

而在将台上的袁慰亭,对这一切置若罔闻,只拿着单筒望远镜观察着地雷爆炸的情形。

“这地雷的威力还不错,炸死的不多,但是伤员伤的很严重,距离地雷最近的几个,已经无法再战。战场上,要照顾一个这样的伤员,起码需要三个人,这一下就等于废了他们四个,有三枚地雷,一个棚就废了。你埋的地雷,都有如此威力?”

赵冠侯点头道:“大人放心,卑职改制的这些地雷,威力相若。当然,这也是因为使用了洋火药,威力比较大。如果使用我们自己的药,威力会打折扣。但是不管怎么说,这种触发雷,比起过去的点火雷,确实要好用一些,也便于我们列阵埋伏。”

此时,又有两枚地雷炸响,烟夹杂着血肉的味道,向这里飘过来,剩下的死囚发了疯一般向前跑。袁慰亭放下千里望“你再多做一些,让比利时的工程师来看一看,咱们大金,也是有手段的。这笔生意可以做,接下来,就是看数量和价格了。”

比利时方面,来的是一个四十几岁,很是高大魁梧的技术人员,话不多,但是观察的很仔细。当看到又一批死囚被地雷炸的死伤惨重,随后又被手留弹收割之后,先是在胸前划了几个十字,随后道:

“这真的是太棒了!我必须承认,贵国在这两件武器的研发上,确实走在了前面。它们的制造技术很简单,只要有充足的原料,我和我的工人,用不了多少时间,就可以很快的制造出大批地雷,还有手留弹。”

简森夫人以一把小扇挡着鼻子及嘴,以免血腥味冲到鼻子里去,她并不关心技术,而是对袁慰亭问道:“这两件武器的价格,袁大人觉得以多少为宜。虽然最后,我是要和你们的采购人员签定合同,但是你我两方,应该首先有一个共识,生意才好开展下去。”

这种地雷的制造难度不大,手留弹就更小一些,关键是,现在欧洲并没有大规模的战争爆发,大家都没有购买军火的热情。而即使有人买军火,注意力也放在步枪和火炮上,地雷是一个很冷门的项目,价格并不高。

在普鲁士租界里恰好积压着一大批点火式地雷,简森夫人出面,肯定能以极低的价格,把其全部吃进。随后再经过一些简单的改造,就可以卖给金国,怎么看也是一本万利的好生意。

袁慰亭方面,采购军火的目的,实际还是为了回扣。沈金英过门之后,虽然做了大太太,地位是有了,但是经济上,自己还是觉得有所亏欠。想要弄上一笔上注的钱财,让她过的体面一点。更别说年关将近,好几处衙门需要应酬,好多大老要打点,哪一处,都不能少了开销。是以,这批军火的价格,就不能定的太低,否则自己的利润从哪来?

双方简单的商议之后,触发式地雷的价格,按照点火式地雷的五倍计算,其中除了二八回扣外,袁慰亭作为洋行股东,还要从盈利里收取好处,谈成这笔生意,也要收取佣金。至于新式手留弹,也照此章程办理。简森洋行固然大赚一笔,袁、赵这一方,却也能发一笔横财。

等到送走了简森夫人,袁慰亭叫过赵冠侯“这件事得要抓紧办了,趁着快过年,正是我们操办此事的好时机。直隶总督衙门那里我去办,你再进一次京,去跑一跑庆邸,此事事涉洋人,需得总办各国事务衙门为我们撑腰,事情才能做的下。”

金国衙门,向要年底突击花钱的传统,尤其王文召即将解任,绝对不会把余款留给韩荣,肯定是想方法把手里的钱都撒出去,现在就是争个谁先谁后。新建陆军得太后嘉奖,帘眷正隆,王文召不可能拒绝新建陆军这边的要求。

再者,这事里还关系到洋人,洋人推销的新式武器,若是不肯购买,将来战场上金兵被这新式武器所败,那这个责任又由谁来承担?

王文召既有琉璃蛋的绰号,为人风骨自不问可知,决不可能承担这种责任,是以这笔军火的采购,在他那里是没什么问题的。真正要考虑的,反倒是其他各国的态度。

尤其新建陆军自成军以来,军火一律从礼和洋行采购,均为普鲁士制造。这次换了比利时的军火,难免惹来普鲁士方面的不快,这就需要总办各国事务衙门出头兜底,替新建陆军转圜。当然,这笔买卖里庆王也是有好处的,想来请他说几句话,问题倒是不大。

袁慰亭道:“你和儁二的梁子,虽然没解过去,但是端王也不至于再为难你。上次端王府闹的太大,惊动了六贤王,惹的六贤王在病里把端王叫去臭骂了一顿。他是端王的亲伯父,又是太后眼前的红人。于公于私,这个面子端王都得卖,所以绝对不敢大张旗鼓对你动手,加点小心,也就没事了。到粮台那领一笔款,也到了该送炭敬的时候。拿二十吊银子给庆邸送去,请他老人家,为咱们出点力。你家里的事,交给我,这两天我便让庭桂去,为你的岳父诊病。”

第一百一十章 二进京

每吊一千,二十吊银子,便是两万两,一如当日孝敬李连英的数目。当然名义上不能说送钱,只好说是送特产。好在年关将到,津门的紫蟹、银鱼正当时令。赵冠侯带了霍虬、袁家兄弟三名部下,四个人各自拎两个箩筐上了火车。筐里乃是用冰镇的,上好的紫蟹和银鱼,名义上,自然就是送给京里贵人的特产,实际上,却也只是个幌子,堵御史言官的嘴罢了。

霍虬上了车,先是为赵冠侯整理着床铺,又说道:“大人,这次咱们进京,卑职做东,请您到陕西巷那边坐一坐。听说京师里清吟小班,苏帮风味,与咱们津门的风味不大相同的。您到了那里,若是有看中的……”

“看中了你也花不起。”赵冠侯坐下身子,不等袁家兄弟动手,自己就开始斟茶,把那两人弄的很有些诚惶诚恐。

“京师里花消大,贵人多,不是津门可比。苏帮就更是摆谱的地方,哪是咱们丘八消遣的场所。听我的话,进了京,少出门,别惹祸。想吃什么,我让人给你介绍几个地方,保证吃的挺好。其他的就少掺和,真出了事,就是大事,我自己身上还有麻烦呢,到时候不好帮你们。坐下,喝茶吧。”

霍虬连忙打个千表示感谢,又撩起衣服,露出腰里插的两支左轮手枪“您那点事,我们也知道,不就是那个儁二么?他家里最大的本事,就是养了群卖膏药的把式匠,没什么了不起的。真要是敢跟咱扎刺,我一枪崩了他,看看什么高手,能顶的住枪子!”

赵冠侯连忙一拉他的衣服“放下,要疯啊!这车上为官的不少,把家伙露出来,真惊了哪位大人,你不想要顶子了?”

到了这个时令,进京跑官活动前程的人是极多的,就算是火车上,也能看到几个红蓝顶子,在眼前晃来晃去。见赵冠侯是蓝顶,却插着单眼花翎,很有些诧异。可是有耳目灵通的,却已经想到了他的身份,主动到赵冠侯的包厢里来打个招呼,递个名片。

这干人都是官场里的油条,自然明白,这种时候进京,必有些私密的事情,不能多问,只是日常的招呼也就罢了。倒是遇到了几个津门籍的官员,从外省进京,两下里一听口音就觉亲切,主动坐了过来,有说有笑,很是热闹。

其中一位,乃是在山东布政使衙门办差的,头上有四品顶戴,是个文官,比赵冠侯这个武将值钱多了。加上管的是财税,腰包丰厚,气也就粗一些,即使赵冠侯头上那根单眼翎,也镇不住他。在那里说的口沫横飞,颇有些喧宾夺主。

“各位,这几年山东那边,真是乱的很呢,先是闹响马,后来就是闹拳。一帮练拳的,不好好在家练功夫,非要聚众闹事,还专门闹教。你们说,这不是存心给我们找麻烦么?前者巨野那边,大刀会杀了洋人,普鲁士人直接把兵船就开过来了。当时本官就在港口,我能怕夷人?上前去拒理力争,舌剑唇枪,洋人自知理亏,没敢多说一句话,也没敢杀戮百姓,这还不都是我维持的?这回,又是有什么离字拳、坎字拳的在闹事,比武亮拳,打刀打枪,看这意思,山东是要打仗啊。我这次来,就是到户部请饷的,他们要闹,官府就得剿,总不能让他们伤了洋人吧?可是这饷啊,就得想办法了。还有买军火,买洋药,哪个不得要钱啊。”

他边说边看看赵冠侯带来的箩筐“紫蟹?这可是好东西,还有银鱼。这是咱津门顶好的时鲜了,我说赵老弟,匀老哥一些怎么样?我送到几位户部堂官那,保证几位大老爷眉开眼笑,我的差事就好办了。你成全了老哥,老哥也成全你。京城去过么?想去哪玩,我带着你,包准你玩的开心,玩的过瘾。这帮京里人不好,欺生。你要是外来的,他们就敢欺负你,变着法让你花钱,还搔不到痒处。老哥我在王府里有关系,我到时候领你进王府逛逛。”

赵冠侯摇摇头“对不住,这是孝敬庆邸的,兄弟我可不敢做主,私自匀给旁人。”

那人被顶了一句,面子上有点不好看,可是听到庆邸,却也不敢说什么,就只好扯着些闲话。赵冠侯又问道:“怎么,山东也要请款购械?不知是买哪一国的军械,又要买多少?”

“老弟你这话说的,总不能只许你们北洋买洋枪洋炮,别人家都只能用烧火棍吧?我们毓抚台怎么也得有一个抚标,大家都得使泰西的洋家伙吧?山东守着普鲁士,购械自然是购普械。这次还要买普鲁士快炮,所用的是一大笔款。你这个时候来,多半也是来请款的吧?这个……可就难说了。户部的款,也就那么多,给了张三,也就难给李四。你们北洋这些年花钱不少了,要我说,也该让别人多少使点钱了。”

他没匀到紫蟹,话里就很有些不客气,霍虬把眼一瞪,却被赵冠侯踢了一脚,没敢再言语。

等到火车到了马家堡,那位四品大人看霍虬等四人背了箩筐下火车,在旁冷笑道:“老弟,有人接站没有啊?你这几筐东西,得找车拉啊。堂堂朝廷命官,自己扛筐,不成体统的。我这是有户部的朋友接站,你可怎么弄啊?咱是老乡,你也别跟我客气,我上人市,给你找几个扛活的怎么样?”

赵冠侯摇摇头“老哥多谢,不必这么麻烦了,我们也有接站的。”

说话间,众人随着人流,已经出了站,却见一个小吏打扮的人,三几步迎上来,与那位四品大员见了礼“老兄你来了?我带你去找店房先住下,然后去见王大人。他听说你来,今晚上特地备了牌局的。”

又看看赵冠侯等四人,“这是?”

“没什么,车上遇到的。”

听到这么说,那吏员索性连好脸也没给,拉着那四品官走了几步,就见一辆破旧的后裆车停在那,拉车的马也很有些不中看。那位四品老爷面色有点不好看,问道:“怎么……怎么是这么个车?”

“有车就不错了,还挑肥拣瘦啊。前些日子,倒是有辆好车,十三太保。在车站让人给砸了,现在有好车,也不敢过来啊……”

他话音刚落,却听一声鞭响,一辆崭新的亨斯美西洋前档马车跑过来,驾车的健仆朝那吏员一指“你!把你那破车赶紧弄走,别挡我们十主子的道!”

那吏员仿佛见了瘟神似的,连忙拉着四品官疾走,就在两人吩咐着车夫快离开时,却见从亨斯美上,跳下来一名锦衣华服的贵公子,上前亲热的挽起了那个赵冠侯的胳膊,将他拉上了马车。

那几筐紫蟹银鱼,吃着好吃,但是放到车里,谁都嫌味道。尤其这亨斯美马车上,更不可能放那个,好在金十有办法,没用多少时间,就叫来一辆大车,将这些东西装到车上,向着城里拉。

霍虬等三人,坐在另一部马车上,亨斯美车厢里空间,有限,赵冠侯素有吃苦在前,享乐在后之美德。就只好委屈自己与十格格相拥而坐,把宽敞的车厢留给自己的随员了。

“让我看看,变胖了没有。”

“再乱摸,剁你的手啊。”十格格初时还要一本正经的张牙舞爪一下,可是时间不长,就小声的喊了一声“额驸……”任赵冠侯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

“你上次跟我提过,想吃津门的紫蟹银鱼,这不一有,就给你送来了。都是拿冰镇的,好的很呢。两筐是送给岳父的,两筐是送你的。”

“呸,臭美!哪来的你的岳父,让阿玛听到,剥了你的皮。”十格格啐了一口,心里却是甜丝丝的。现在正是两人情热的当口,赵冠侯这一走,却让她整个人就像吊在了半空里,就连觉都睡不安稳。今天总算重见了情郎,自然从心里就觉得欢喜。

他们的下处,是早就找好的,只是赵冠侯自不去住店,而是要身临一线,先去摸一摸庆王府的根底,才好做事。既然要摸庆王府的根底,自然就要先摸清十格格的深浅,否则岂不是辜负了袁大人的重托。是以不顾车马劳顿,一路到了六国饭店,将个十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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