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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军-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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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武备学堂的人在,难民们不敢乱来了。等我,不许乱来。”赵冠侯喊过姜凤芝和凤喜交代了几句,又对邹秀荣道:“二嫂,我送你回去?”

“不了,孟家有护院,有门楼,几个难民,没那么容易打进来。男人,去做男人的事,女人的事,你就别操心了。寒芝那边,我会看住她。”

赵冠侯点点头,提枪背刀,牵马走出院门,大好津门,已成人间火狱,到处都是火光,到处都有哭喊之上。他咬咬牙,上马向着紫竹林租界方向飞驰而去。

变乱发生不久,小站方向便已经听到了消息,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了动员。恰好一列火车自附近经过,随即被新军勒令扣车,将乘客全部驱逐后,以新建陆军左翼第一营(缺炮兵左队)一千余名兵弁将领上车,向津门车站方向疾行。枪弹上膛,刺刀闪光,而每人腰间都悬挂着新购比利时手留弹,随着火车的晃动,摇来摇去。

第一百二十一章 饮血

雪渐渐停了,风则越来越冷,津门老话:风后暖雪后寒,大雪之后,温度会变的更低。在第一批劫掠者行动之后,他们的队伍也在逐渐的壮大。既有外来的难民,也有苦力、工人,到最后,一些本地的穷人,也参与其中。

有头有脸的大混混,是不会参加这种行动的,故土难离,他们不会离开自己的住处。平日里在街面上走动,认识他们的人也多,露了相,被官府查到,不但丧命,而且丢人。一些平日里混不上台面的小角色,在这种时候,就异常活跃,为难民们带路,指门,指引着哪户人家有钱,哪里可以得到更多的收益,之后再分一点残羹。

飞刀李四兴奋的带着一群难民,来到紫竹林附近,用手指着眼前一处小洋楼道:“我说的不穿衣裳的洋女人,就在这里。一帮洋鬼子没事就来这喝酒找乐子,他们有钱,还能开洋荤,弟兄们打进去,大伙都解谗!”

他带了一些人先是去了赛金花的下处,不想这女人与巴森斯一起到普鲁士领事馆过年,房子里的东西都存到了银行保险柜里,根本没有收益,便打起了这处俱乐部的主意。

这个俱乐部设在租界与华界的交界处,老板是个铁勒人,这里提供最好的酒,也提供最好的女人。二十几个来自泰西的脱依舞娘,不但是租界里洋人的最爱,华界里也有些有钱的阔老,偷偷来这里开洋荤。

这干难民听到有洋女人,也极有精神,这地方晚上是不关门的,只在门首处站着两个两个强壮的铁勒保镖,提示来访者别惹麻烦。能做这种生意的,自然没有善男信女,但是洋人的身份,加上两个精通拳击的保镖,就足以解决所有问题。

当见到一群明显不受欢迎的人走过来时,一名保镖晃着高大的身躯走过去,伸手推向一个人的胸膛。他并不会说汉语,也不屑于使用汉语,只要一个眼神,就足以吓走这些乞丐。如果他们拒绝服从,他不介意教训几个人。

那名难民被推的一个趔趄,可是已经有其他难民从各个方向围上来,另一名保镖感觉情形有些不对头,也向这边走来,同时提醒着同伴“马谢夫,我觉得情形有些不对……”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到几个难民与同伴撕扯着,他们两人都是拳击好手,自然不在意几个难民。可就在他将几个面前的人打翻在地时,在他身后的一个难民,忽然跳起来,手中的东西重重落在了这名保镖的后脑上。

自己那个高大强壮如同白熊的同伴,如同醉汉般摇晃了几下,最终重重的向地面栽倒。就在他倒下的同时,一群难民已经扑上去,用各种武器,在他的头上、身上,用力的猛砸。

这名保镖平时打人的事做的多了,遇到恶客,偶尔也会把人打成残废,但是杀人的事,却很少做。更没想到,在金国这地方,居然有华人敢杀洋人。他的脚步一停,随即,就伸手摸向了腰间,可是还不等他拔出腰里的手枪,一个男子猛的甩出了自己手里的匕首,直插在他的肩头。

不等他叫出声来,几个人已经围过去,短刀斧柄轮番砸下,血渐渐从人群的脚下流淌开来。丢出飞刀的李四哼了一声“也让你知道知道,飞刀李四爷,不是好惹的。我这回,总算是拿飞刀露脸了。”

洋人不过金国的节日,小年这种日子,对他们来说跟平时没有区别,俱乐部里男人们喝酒找乐子,看着那些舞娘表演。如果看着对劲,只要跟老板说一声,谈妥价钱,就可以把人带到后面的小房间里,彼此钱货两清,互不牵扯。

在这种地方,是没有所谓绅士的,大家高谈阔论,大声喧哗,嗓门都放到最大。角落里,一张方桌前,一个男子向他的同伴努力推销着“克拉克,你要相信我,这真的是一个机会,我们不能错过,就像不能错过从左数第三个那个碧池一样,你看她的胸……待会她就会脱裙子……”

同行者摇摇头“我对那个碧池很感兴趣但是对你特么的计划一点兴趣都不感,去枣庄买煤矿,见鬼!那离我们太远了,而且那的官府对我们一点也不友好,你知道在那有什么?……哦不,我不是说煤炭,白痴。我是说,在那里有红色头巾,到处都是!在乡村里,如果不带枪,就最好不要出门。你知道红色头巾会干什么?他们会推开门,冲进来,用刀割开你的喉咙……上帝!就像现在一样!”

这个洋人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门,他说此处时,突然发现大门被人推开,一群衣衫褴褛的人,持刀提棍猛的闯了进来。舞池里跳舞的舞娘首先被吓了一跳,发出了阵阵尖叫,乐队也随即停止了演奏。喝酒的人,有的没有反应过来,有的则一脸诧异的看回去。

那名铁勒老板,在吧台下面抽出了一支霰弹猎枪,对准了闯入者,用汉语问道:“你们要干什么?你们知道不知道,这里属于谁?马上滚出去,否则,我就把你们交给你们的官府!”

回答他的,则是一声沉闷的枪响。两名铁勒保镖佩带的左轮,成了难民的战利品,他们中有逃兵,懂得一些枪支使用技巧,勉强可以打响,而这一枪也奇迹般的命中了。

在那铁勒人倒下的同时,他手里的手榴弹也响了,弹丸打中了吊顶的挂灯,整个房间里陷入一片漆黑,随后是无比的混乱。

洋人们大叫着四散奔逃,有一些人带了枪,拔枪胡乱射击,并不在意击中的是谁。一名难民捉住了一个舞女,将她按在了身旁的桌上,动作之间并没有注意,蜡烛被他碰倒,倒下的蜡烛燃着了窗帘,就在他兴奋的冲锋时,大火已经燃起。

李四比较狡猾,他故意放满了脚步,落在最后头。果然,洋枪的声音响了,那些难民里,肯定有人会中弹,他暗自冷笑着,鄙视着这些蠢材。跟你四爷玩心眼,还差的远呢。虽然自己位置靠后,可是不用吃枪子,等到最后,实惠还是自己的。

一个舞女夺门而出,随后就被李四一把抱住,藏在门外的他,比这个舞女还要矮半头,但是力气终归是比女人大。抱着她,就向门岗休息的小房间走去,那舞女用力的踢打喊叫着,李四则哈哈大笑道:“洋表子,你随便叫,今晚上,没人顾的上你……”

可就在他刚刚来到门房之前,忽然发现,眼前已经站了一个人,他将头侧过去,才能看清楚,来人一身武官打扮,目光阴冷,就如这见鬼的天气。

“……冠侯?你……你怎么跑这来了?大冷天的,回家吧。今个晚上不太平,别在外头。”李四挤了个笑脸“你也看上这个洋的?那行,这个给你,那屋里还有不少呢。”

“按咱的规矩,吃锅伙饭的,不许打家劫舍。怎么,离开小鞋坊几天,连规矩都忘了?四叔,您可是让我有点失望。”赵冠侯说话声中,鬼头刀已经抽出来,李四心知不好,松开了手,那舞女猛的踢了他一脚,躲向赵冠侯身后。

“冠侯,你听我说,这是个洋表子,也是卖的。给谁弄不是弄,咱爷们,怎么就不能开洋荤……你……你拿刀干嘛?”

“不干什么。”赵冠侯语气很平静“只是杀人而已,今天一伙难民袭击了我的家,寒芝让我把他们都杀了。都杀了做不到,但是见一个杀一个,还是可以的,所以……说再见”

刀锋闪动,人头落地。在舞女撕心裂肺的一声尖叫中,李四的头就这么被砍了下来。赵冠侯揪着他的发辫,将头拎在手里,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舞女“这刀不错,你觉得呢?”

俱乐部已经烧了起来,急于发财或是找女人的难民,开始时并不在意,但后来发现火越来越大,就只能先走再说。那些洋人还被堵在屋里出不来,几个难民找到了铁链子和锁,准备把门锁上,把所有洋人都烧死。

可就在他们刚刚来到门首时,却见到门首处,不知何时,多了个朝廷武官,一手提刀,另一手拎着什么。难民们平日怯官,今天杀人放火的事都做了,反倒不知惧怕,再者自己人多,对方只一人,胆气更足。

有人问道:“你干什么的?这里没你的事,救济的时候不露头,难道现在要救洋人?”

“不,你们误会了,我对救洋人没兴趣。”赵冠侯哼了一声,随后将人头朝那名难民一丢“我只对杀你们有兴趣。所以,请大家配合一下,全都去死!”

人头丢出去,左轮枪就落在手中,数声枪响声中,当先冲出来的几个难民中弹倒地。里面的难民,还在想着最后的疯狂,趁着火还没吞噬整个房子,尽可能找着一切值钱的东西。

那几声枪响,有人没听见,有人听见了有没在意,直到一个人冲进来时,他们都没太放在心里。

在角落里以桌子为掩体的克拉克与他的同伴,已经打光了手枪的子弹,眼看着两个难民举着刀向他们走来,呼吸急促和短暂。“克拉克,我对付一个,你对付一个……”

“问题是他们有好几十个,怎么对付……我已经快窒息了……烟有点大了。那是什么,地狱来的使者么?”

在烈火之中,名叫克拉克的洋人,看到俱乐部外又走进一人,一手提刀,一手持枪。随后就朝着难民扣动了扳机。

枪声响起,血花绽放。

走向两人的那两个难民刚一回头,就已经中弹倒地。等到六发子弹打完,那人干脆举着刀冲进去,他的步伐并不大,但是速度很快,脚步也极优雅,仿佛是在表演着舞蹈。随着他的前进,刀光闪动,一个接一个的人,就在他的刀下变成尸体。

当一连被砍到十余个人之后,剩下的难民崩溃了,他们大呼小叫的夺门而出,而来人则如魔神一般,举刀追杀,竟是以一人而追杀一群暴徒。那个名叫克拉克的洋人忍不住道:“等一下……咳……我的朋友被烟呛昏了,请你帮助我们。”

赵冠侯杀的正性起,听到这话,回头才发现,大厅里确实有不少洋人,有的还能动,有的受了伤。还有一些舞女,正自找衣服遮盖身体。他点点头“我会尽量帮助你们,抓紧离开。”

当最后一个洋人被搀扶着走出俱乐部时,身后已经变成一座巨大火把,用不了多久,整个楼就要倒塌了。那名叫克拉克的擦擦头上的汗水,朝赵冠侯一笑“大人,请你送我们回租界好么?我们将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报道您的恩情。”

“我正好也要去租界,你们想跟,就跟上。”

赵冠侯看了看他,见他是个二十几岁,身材微胖的年轻人,大衣已经不见了,头发也乱的很,脸上有几处烟熏痕迹。其他洋人也好不到哪去,至于舞女的情形就更糟糕。这些人如果没人保护,在这样的夜里,估计很难有好下场。他点点头,牵着马在前开路。

租界内,已是火光冲天,人影摇动,地上随处可以看到血迹、杂物、还有死尸。熊熊烈火,离着租界老远,都能看的到。就在华界与租界交界边缘,一条大汉用手指着租界,拉了一个仙人指路的架子。身后的几十名看客,则心悦诚服的跪倒在雪地上磕头,边磕边道:“张老师果然法力无边,一个咒语就能请来天火烧租界,我们服了!”

这个时候津门还没有大规模使用电灯,即使是租界,也还没架竿通电,路灯都是煤油灯。昏暗的灯光,也助长了暴徒行凶的勇气,而黑暗的环境,让仅有的警卫人员射击大受影响。有不少洋人的住处被攻陷,场面混乱的很。

赵冠侯在前开路并没有特意的目标,只是看到难民,便冲过去,也不拘身份,或是以枪射击,或是直接一刀砍过去。除非对方肯跪在地上不动,否则就一定遭到攻击。那些跟随他的洋人见到这个情形,发出一声声的赞叹,后来,一些洋人便也开始跟着他,参与到攻击暴徒的行列里。克拉克在后面看着,忍不住连声叫好,大声称赞着“勇士,你是真正的勇士!我可以问一下,勇士您的姓名么?”

“新建陆军,赵冠侯。”

“赵……冠……侯。我想我们都会记住这个名字,上帝保佑,如果不是您,我们现在都已经被烤熟了。我叫克拉克,赫伯特·克拉克·胡佛,希望能和您成为朋友。”

第一百二十二章 火场

赵冠侯并不是一个富有同情心的人,不管前世还是这一世,都不是。救这些洋人,只是因为他们如果死掉,将来处理起来,会有很多麻烦,毕竟眼下金国的情形如此,死洋人就是大事,能救几个是几个。但是这么多洋人带到租界里之后,他也发觉一个问题,挨个送回家,太麻烦了。何况像那些舞娘,她们又该往哪送。

好在胡佛倒是有办法“您只要把人送到墨林洋行就好了,大家可以在那里待一晚上,等天亮之后,我会送他们回家的。至于这些女士……她们找到新的地方也不太难,毕竟津门不是只有一个俱乐部。”

赵冠侯暗自赞了一声聪明,这一晚上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彼此之间,过去不认识,这回也有了话题。在一起一个晚上,互相通报姓名,就可以建立起一个人脉网络,未来肯定有用,这个洋人,倒是有些心眼。

这种心眼对他没损害,他也就不用反对,一行人前进了几百米,隐约间,马队奔行的声音从对面传来。赵冠侯眉头一皱“难民几时也有马队?”他的手枪已经举了起来,只是迎面看到的,乃是泰西胸甲反射出的月光,以及同样高举的左轮。

“赵大人?”

“霍虬?”

双方差不多同时认出了对方的身份,跑过来的这支小规模马队,正是霍虬的骑兵哨。赵冠侯这匹泰西白马极是扎眼,是以霍虬甚至不用看骑士,只看坐骑,就能知道来者为谁。

他连忙滚鞍下马“大人。您家宅可安?卑职本来该带着马队,去保护大人官眷的,可是袁大人有严令,让咱们来保护租界,我这也是没办法啊。想来您的宅邸附近有武备学堂,那帮难民,应该不至于去攻那里吧。”

赵冠侯并未回答,而是问他“现在我们有多少人在这,袁大人在哪?”

“袁大人就在领事馆那边呢,亲兵队全带来了。外加一个步兵哨,还有防营里拉来了几十人。那帮人不大中用,咱不提他。这回得亏是我们进租界收拾这帮难民,要不然,卡佩人的兵,怕是就要从大沽口登岸,杀到租界里来了。”

袁慰亭领了按察使的官职,新军的差使并没有交卸,便处于津门、小站两头跑的地步。如果是在平时,他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小站新军上,毕竟那里才是他的根基所在。只是临近年关,官场上自有无数的应酬,袁慰亭就只好驻于津门,办理必要的公事,应酬一些必要应酬的人。

随他同驻的,就是他的亲兵一队,外加又抽调了一个步兵哨,作为警卫力量使用。结果变乱发生不久,袁慰亭接到消息后,立刻就把这些部队都掌握了起来。军官里,像赵冠侯这样放假的有几个,但好在大部分军官都是河南招来的,不曾放假休息。袁慰亭一声令下,就让他们完成了动员,以极快的速度,开进紫竹林租界。

在这种场合里,骑兵的震慑力远大于步兵,租界里的驻军有限,都只能保护领事馆或是一些重要的地点,普通的侨民就只有靠自己外加祈祷。当他们陷入绝望时,身穿铠甲,跨骑西洋骏马的金国,在租界宽敞的街道上往来奔腾,挥刀杀人,对于这些洋人来说,几乎要跪下来,赞美上帝的伟大。一些洋人,躲在公寓的楼上,为这支金国的马队鼓掌喝彩,称赞其威武不凡的雄姿。

只是租界太大,指望一队又一哨不到一百五十人的兵力敉平难民,显然力有未逮,像是战斗力最强的骑兵队,已经一分为三,以哨为单位,向不同方向前进,驱赶难民,尽可能减少损失。

赵冠侯问了袁慰亭的位置,飞身上马,又嘱咐人送胡佛送到墨林洋行,临分手时,与一众洋人挥挥手,以示告别。等到他的马离开之后,一些洋人则小声议论着“这真是个伟大的骑士……是啊,我也觉得他很适合发展一下,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我们该多一些和他的接触。”

胡佛则思忖着:或许,对付红色头巾,需要一个这样的将领。如果没了那些人,山东的矿产品……普鲁士人……

袁慰亭与卡佩领事安托万站在一起,面色都很难看,在他们面前,是一栋已经起火的三层洋楼。一些卡佩人以及金国的水会成员,在用尽办法救火。但问题是,现在是冬天,水冻成冰,取水困难,纵然找到一点水,也是杯水车薪,很难控制火势。

赵冠侯就是在这个时候飞马赶到,见到这起火的洋楼,也不明所以。按他想来,不管洋楼价值几何,已经烧成这样,也就只能放弃,将来再设法赔偿。把时间浪费在这里,还不如去做其他的事。可是见安托万面色阴沉,以宝贵的兵力来救火,袁慰亭也在其中,想来别有深意,未敢置喙。

见赵冠侯过来,袁慰亭愣了愣,随后道:“快去救火,其他的话咱们待会再说。简森夫人被困在火场还没救出来,此人干系重大,不可不救……”

他们当然必须要救简森夫人,如果这么重要的人物葬身火海,那平汉铁路二期借款的事,不用想也知道没了指望。更重要的是,他们刚刚和简森夫人联合一线,从军火生意里赚了一笔钱。如果她死了,未来的生意又找谁去做。

安托万的脸色阴沉,目光凶恶,如同一头即将猎食的野狼“袁大人,对于今天晚上的袭击,贵国朝廷,将承担全部责任。我国政府,必将向贵国大皇帝提出最强烈的抗议,由此引发的一系列问题,都要由你们负责。我希望你有一个心理准备,这将是一场非常严重的,外交事件!”

赵冠侯看看火势,朝安托万答了一句“领事先生,现在我们是该救人,而不是讨论责任。如果您不能就营救提出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就请往边上让让。”随后脱下了身上的外衣,劈手从一名水会成员手里夺了棉被,让人把一盆水浇上去,随后以棉被遮头,猛的冲进了小楼之内。

这栋洋楼燃烧的情形远比那俱乐部严重,楼内一层处处起火,浓烈的烟,呛的人阵阵咳嗽,视线也大受影响。整栋楼体,已经处于岌岌可危的状态,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倒塌。此时进入洋楼,自然充满了危险,就算是有经验的水会成员,也不敢随便往里冲。

赵冠侯以棉被挡着头,以一条毛巾遮着口鼻,飞速的向四周看着,一楼里看不到人。二楼的楼梯已经起了火,他顾不上多想,身形连纵,跳过几道火线,冲到二楼里。却在楼梯口,看到了同样以毛巾遮着鼻子,瘫软在地的简森夫人。

她的神智还很清醒,一只手紧抓着毛巾,另一只手,则紧紧抱着一个档案袋,里面却不知装着什么。等看到一个人冲上来,她似乎想要站起来,却已经没了力气。

赵冠侯猫下腰去,将她背在背上,以棉被,将两人遮挡住,转身要下楼梯时,却本能的预感到一丝危险,改下为上,转而向上疾走。

在下一刻,一根烧断的木梁从天而降,恰好横在楼梯正中。熊熊烈火成了一道屏障,堵住了二人下楼的可能。简森夫人将毛巾从鼻子下面移开,在赵冠侯耳边道:“我的骑士……我忠诚的骑士,你终于出现了么?也许……也许我们两个出不去了。”

赵冠侯却没理她,一路来到二楼,一连踹开几道门,却见火势已经蔓延到了这里,有的房间已经起了火,有的房间暂时没被火波及,但是烟却很大。他猫腰低头,直冲到一处暂时未燃烧起来的房间之内,反身踢上房门,随即来到窗户之前。

这里用的是落地窗,窗户关的紧紧的,随着赵冠侯刀鞘挥出,玻璃变成了碎片,碎玻璃撒的到处都是。简森夫人也明白了赵冠侯的意图,惊叫了一声

“上帝啊,你在发疯!你是想从这里跳下去?”

“上帝管不了这事,我管。抱紧我!”赵冠侯喝了一声,后退两步,随后向前疾奔,在简森夫人的惊叫声中,已经穿窗而出。

人一凌空,简森夫人就下意识的抱紧了赵冠侯的脖子,身体紧紧贴在了他的后背上。就在她还没有从惊恐中恢复时,一股冲力袭来,随后两人的身子,如同一个轱辘,在雪地上连续翻滚着。

由于她抱的紧,赵冠侯这记翻滚,自然而然的变成了两个人滚在了一起,在松软冰冷的雪地上,如同一对热恋中的男女,在夏日里,青绿柔软的草坪上嬉戏玩耍。直到翻滚停止时,两人的姿势却变成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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