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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龙戏唐-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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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人何须如此着急,诏书未下,擅自羁押宰辅之臣,怕是于理不合罢?”
陈子明虽是三者中最年轻的,可实际地位却是最高,他要摆谱拿大,从道理上而论,本也属正常之事,马周对此案本就是无可无不可的态度,自是不会提出甚异议,可长孙无忌却是不能坐视不理了,紧着便提出了反对之意见,无他,长孙无忌实在是承受不起刘洎倒台的后果了——早年间,为了避嫌之故,长孙无忌在朝中一直都是不理世事之形象,虽暗中也有所部署,可基本上都是通过褚遂良去办的,拉拢的大多是中低级官员中的有潜力之辈,至于高级官员么,只有其舅高士廉一人而已,如今高士廉已是告老致仕,真能帮得上长孙无忌大忙的,也就只剩下刘洎、杜楚客等寥寥数人了,若是刘洎被拿下,在宰辅这一层面上,长孙无忌显然就成了孤家寡人,再想制衡陈子明,几乎没半点可能性,正因为此,长孙无忌哪怕是豁出老脸不要,都得想方设法保住刘洎。
“哦?那依长孙大人之意,此案又该如何审了去?”
眼瞅着长孙无忌在那儿有若跳梁小丑般地负隅顽抗个不休,陈子明心底里没来由地便涌起了一股荒谬之感,没旁的,前世那个时空里,刘洎之所以会被褚遂良谗杀,其实正是出自长孙无忌的授意,为的正是排除异己,可到了这一世,长孙无忌却愣是成了拼死也要搭救刘洎之人,个中的反差之大实在是令人很有些个哭笑不得的。
“窃以为此事纵使要查,也须得谨慎些才是,不若先从旁调查一番,待得诏书下后,再行彻查也不为迟么。”
长孙无忌脸皮着实厚实得可以,哪怕听出了陈子明言语间的讥讽之意,却也不为所动,一派公心状地便乱扯了一通。
“嗯,长孙大人此言倒是老成持重,只是若出了串供之事,不知何人能担此责?”
这一听长孙无忌厚颜无耻地在那儿瞎扯淡,陈子明心中暗自冷笑不已,不过么,却并未指出其之乖谬处,而是似笑非笑地发问了一句道。
“陈大人过虑了,当不致此罢?”
长孙无忌倒是很想大包大揽地说这个责任他来担,可一见陈子明神情不对,心中当即便起了疑心,唯恐掉进了陈子明的圈套之中,这便笑着打了个哈哈,试图来个蒙混过关了事。
“防微杜渐终归是要的,我等三人既是奉旨办案,那便须得责任分清,谁人主张,谁人负责,长孙大人若是能确保无串供之事发生,那便依长孙大人之意办了去亦可。”
长孙无忌这等退缩的姿态一出,陈子明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面色肃然地便挤兑了其一番。
“呵呵,陈大人言重了,老朽不过只是个建议罢了,马大人,您看此事当何如之为宜?”
陈子明越是表露要将责任下放,长孙无忌的心便越是发虚,无他,这么多年的斗争下来,长孙无忌还真就不曾在陈子明身上占到过丝毫便宜的,又怎敢就此接招,这便干笑了两声,转而寻求起了马周的支持。
“二位大人所言皆是有理,下官别无异议。”
马周是个谨慎人,在诸皇子夺嫡一事上,从来都是持中立之态度,根本不愿卷入其中,而今见陈子明与长孙无忌斗得激烈,又哪肯轻易介入其中,哪怕瞅见了长孙无忌那求肯的眼神,却也视若不见,干脆利落地便耍了招太极推手。
“既如此,那陈某就托大了,先行羁押嫌犯,若审后有差池,责任便由陈某一人来背好了。”
陈子明早就知晓马周的为人,原也没指望其会在此事上支持自己,所求的不过是其不去支持长孙无忌便好,至于说到背责任的问题么,陈子明却是根本不放在心上,道理么,很简单,此局本就是他陈子明所设,诸般证据详实得很,原就不虞有丝毫之差池,又哪有甚责任可背的。
“这怕是不妥罢?老臣坚持待诏书下后再行计较!”
长孙无忌实在是承受不起刘洎被拿下的损失,这一听陈子明如此说法,脸色当即便难看了下来,冷声便胡搅蛮缠了起来。
“长孙大人有意见可以保留,然,陈某身为右仆射,却是不能不遵旨行事,此事就这么定了!”
这一见长孙无忌开始耍无赖了,陈子明又哪会给其甚好脸色的,神情一肃,已是斩钉截铁地下了决断,而后么,也没管长孙无忌是怎个表情,大步行向宿卫军办事处,以右仆射的腰牌以及太宗的口谕,从宿卫军大将军张士贵手中要来了十余名宿卫军士兵,紧着便往政事堂方向赶了去。
“嗯?陈大人,您这是……”
政事堂中,刘洎正自心神不宁地拿着本折子,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冷不丁见陈子明领着十数名宿卫军士兵从外头行了进来,心中当即便是一慌,一股子不详的预感不可遏制地打心底里狂涌了上来,也就只是靠着养气的功夫还算了得,并未表现得太过慌乱,而是作出了副大惑不解状地探问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刘大人,对不住了,有人弹劾阁下有不臣之心,陛下震怒,着陈某与长孙大人、马大人一道彻查此事,还请刘大人配合,姑且先委屈一下,待得查清真伪之后,陛下自会有所决断,刘大人,请罢。”
陈子明并未在意刘洎的故作镇定,一丝不苟地朝着其拱了拱手,摆出了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语调淡然地便道明了用意之所在。
“陈曦,尔安敢假传圣旨,狂悖,荒谬,本官定要上本参你!”
刘洎其实早就忘了前日在乔良府上时所说的那些话语,自是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有了不臣之心了,自以为冤枉之下,又哪敢就这么任由陈子明摆布了去,但见其霍然而起,猛地一拍案,已是不管不顾地咆哮了起来。
“刘大人自有上本参本官之权力,然,在此之前,还请刘大人配合彻查之事,放心,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为大臣体面计,还望刘大人自重,莫要让陈某下令拿人才好。”
既已是胜券在握,陈子明自是乐得表现一下宽容,并不因刘洎的咆哮而动怒,语调淡然依旧地便再次出言催请了一句道。
“司徒大人,马大人,您二位不会就这么坐看陈曦小儿如此胡作非为罢?”
刘洎虽是自忖无错,可也知晓三司会审须不是开玩笑的,牢狱好进却是难出,尤其是有陈子明这等办案老手在主审,就算没罪怕也难逃被栽赃之下场,自不免便急了起来,紧着便将主意打到了跟着行进了政事堂的长孙无忌与马周的身上,显见是指望着二人能为其主持公道了的。
……
饶是刘洎求助的目光有多无助,可无论是长孙无忌还是马周,这会儿却是谁都不肯开口言事,前者是该说的早已说尽,此际已然无话可说,而后者么,则是根本就不想说。
“刘大人,请自重!”
陈子明老神在在地等了片刻,见长孙无忌与马周都不曾开口言事,这才声线冷厉地断喝了一嗓子。
“尔等,尔等……,哼,走着瞧好了!”
这一见形势已是无可挽回,刘洎的心顿时便沉到了谷底,可也不愿忍受被人当场拿下之耻辱,这便重重地怒哼了一声,昂着头便往外行了去。
“押入宿卫处,由尔等轮番看守,没有陛下的诏令,任何人不得私相探访,违令者,以谋逆罪论处!”
陈子明根本没在意刘洎的狠话,招手叫过负责指挥的那名宿卫军伙长,声色冷厉地便下了道死命令。
“诺!”
听得陈子明这般吩咐,那名宿卫军伙长自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紧着应了一声,领着一众手下便将刘洎押往宿卫军办事处去了……
第371章 自污污人(一)
“舅父,刘大人身陷缧绁,形势危矣,当何如之?”
早在午后得知刘洎出了事之际,李泰便已是急红了眼,没旁的,早年支持他的那些朝臣们大半都已**云散了去,而岑本又已死,死忠之臣已然不多了,个中能称得上顶级朝臣的,也就只有刘洎与杜楚客二人而已,倘若刘洎再出事,那他李泰还拿啥去跟李恪争一高下的,奈何在不明底细之前,李泰也不敢妄动,只能是苦苦地熬到了天黑之后,这才紧着跑去了长孙无忌所住的帐篷,(伴驾朝臣过多,而晋阳宫附近又少有庄园,为不扰民,连同陈子明等极大臣在内,除在太原有别院的之外,大都住在行军帐篷里。)卜一落了座,也自顾不得虚言寒暄,紧着便出言求救了起来。
“殿下莫急,此事关大局之要案也,老朽自不会坐视不理的。”
长孙无忌早年一直不怎么待见李泰,固然是因李泰平日里行事过于跋扈之故,可更多的则是为了自家之野心,才会选择扶持李治,奈何李治已死,在没得选择的情况下,长孙无忌也只能是将希望寄托在了李泰的身上,正因为此,长孙无忌自不会坐视刘洎这么个李泰一党重要骨干之**,表态起来么,自也就旗帜鲜明得很。
“那便好,那便好,有舅父主持大局,甥儿也就能安心了。”
李泰这几年卧薪尝胆之下,早已非昔日之吴下阿蒙,自是清楚长孙无忌之所以力挺自己的缘由之所在,不过么,他却是并不在意,一者是眼下离不开长孙无忌的支持,二来么,只要能登了帝位,自有跟长孙无忌清算旧账的机会,当然了,这等心思,李泰却是隐藏得极深,表现出来的依旧是早年那等颇见肤浅的一惊一乍。
“此事,老朽虽是能斡旋一二,然,真要成事,还须得着落在殿下的身上。”
长孙无忌虽非才智过人之辈,可也不是等闲人可比的,经过了一个下午的反思,自是已想到了一个翻盘的办法,只不过他却并未直接道出,而是意有所指地点了一句道。
“舅父有甚吩咐还请直言,但消甥儿能办得到的,自不敢辞焉。”
于李泰来说,刘洎才是他真正可以依靠的臂膀,但消能救出其,李泰自是不会介意付出一定的代价,这会儿听得长孙无忌这般说法,表态起来自也就干脆利落得很。
“嗯,不急,此事还须得从头说起,若是老朽料得不差的话,思道之所以会身陷麻烦之中,必是因陈曦那厮暗算之结果,故,欲破此局,还须得从根子上着手,若不然,思道怕是难逃一劫矣。”
长孙无忌显然对李泰的态度很是满意,但却依旧不曾说出解决之道,而是先行分析了下案情,言语间隐约透着股暗示之意味。
“从根子上着手?舅父大人是说拿下陈曦么?若真能成,甥儿便是拼死,也当一搏!”
一听长孙无忌这般说法,李泰的眼神当即便是一亮,紧着便亮明了态度。
“好,既如此,那老朽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此事当得……,如此,或可见奇效焉!”
见得李泰如此表态,长孙无忌也就没再多绕弯子,絮絮叨叨地便将所谋之策道了出来,直听得李泰脸色时红时白地变幻个不停。
“就依舅父所言,事不宜迟,甥儿这就去准备一二,告辞了。”
在李泰看来,长孙无忌的办法可行性是有,可要付出的代价也自不小,万一弄巧成拙的话,还有着伤及自身根基之可能,自是由不得李泰不犹豫再三的,奈何到了如今之时局,摆在他面前的选择已是少的可怜,纵使明知眼前可能会是个大坑,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往下跳了的,但见其牙关紧咬地思索了良久之后,终于长长地出了口大气,就此下定了最后的决断。
“父亲。”
李泰要走,长孙无忌自是不会强行挽留,客气了几句之后,便即亲自将其送出了帐篷,目视着李泰在侍卫们的簇拥下走远了,方才施施然地转回了大帐之中,这才刚落了座,就见其子长孙冲已是疾步从帐后转了出来,朝着长孙无忌便是恭谨万分地行了个礼。
“嗯。”
送走了李泰之后,长孙无忌的精神一松,乏意也就此涌了上来,明显不愿多言,面对着其子的行礼,也就只是随意地摆了下手了事。
“父亲,若是濮王殿下真依父亲您的方略行了去,万一不成,那……”
尽管瞅见了长孙无忌脸上的倦意,然则事关重大,长孙冲还是忍不住出言探问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成固然大佳,不成也自无妨,终归能在陛下心中栽下根刺,指不定何时便能开花结果,至于李泰么,没了顶梁柱,也就再离不开我长孙一系之帮衬,其余诸般事宜且就将来再说也不迟。”
长孙无忌一向将长孙冲当接班人培养,正因为此,哪怕人已是倦得很了,却还是强打起精神,为其指点了一番。
“父亲英明。”
长孙无忌都已将话说得如此分明了,长孙冲本就不笨,自不会听不明白,心下里对其父的老谋深算自是大为的钦佩,称颂起来,自也就虔诚得很……
“噗!去,给朕拿坛酒来!”
太宗背痈严重,白日里晕晕欲睡,可到了晚上,却是夜不成寐,先是嚷着叫口渴,可待得在旁服侍的武才人取来了水,太宗只喝了一口,便猛喷了出去,不耐至极地一把将武才人推到了一旁,扬着手便呼喝了一嗓子。
“陛下,太医有嘱咐,您不能饮酒,若是真渴了,妾身给您上碗茶可好?”
太宗虽在病中,可力气却是不小,这猛然一推之下,没防备的武才人顿时便打了个趔趄,一碗水倒有半碗倒在了裙子上,只是值此太宗焦躁之际,武才人也自顾不得去擦拭上一下,紧着便温言进谏了一句道。
“朕不要茶,朕要酒,还愣着作甚,去,给朕取酒来,快去,快去!”
太宗的牛脾气一起,又哪是区区武才人能劝止得住的,咆哮声里满是不加掩饰的戾气,吓得一众随侍在侧的宦官宫女们全都为之哆嗦不已。
“父皇,您且消消气,儿臣给您熬了碗菊花甘草茶,太医说了,这茶既能解渴,又于您龙体有益处,孩儿特意多加了勺糖,请您用上一些可好?”
就在随侍人等皆不知该如何应对之际,却见李泰手捧着只玉碗,缓步从屏风后头转了出来,满脸恭谦之色地行到了龙榻边,将捧着的玉碗送到了嘴边,小饮了一口,以示无毒,而后方才递到了太宗的面前,细声细气地进谏了一句道。
“嗯……,泰儿有心了,朕用便是了。”
太宗背虽疼,可见得李泰如此有孝心,老怀自是为之大慰,长出了口大气之后,便即伸手接过了玉碗,小口小口地饮着。
“好,这茶熬得……,嗯,泰儿这是怎地了?”
菊花甘草茶算不得甚稀罕物,太宗这几日可是没少饮,经太医炮制出来的茶水比之李泰端来的其实要可口上不少,然则太宗喝的显然不是茶,的是爱子的孝心,老怀大慰之余,叫好也就属题中应有之意了的,只是叫好声刚起了个头,却冷不丁见李泰双目通红地垂着泪,一派的委屈伤心状,疑心顿时便就此大起了。
“孩儿不孝啊,孩儿一想起往昔常惹您生气,孩儿心里头难受啊,孩儿悔不该听信小人谗言,以致于做出挤兑兄长之恶行,孩儿好生后悔啊,父皇……”
太宗不问还好,这么一问之下,李泰当即便趴在了地上,悲痛欲绝地便嚎啕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痛心疾首地忏悔着,浑然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假,演技赫然已到了登峰造极之地步。
“痴儿,说这些作甚,都过去了,朕不怪尔便是了,起来罢。”
太宗一向最**的便是李泰,若非如此,他也不会顶着群臣们的激烈反对,屡次三番地要将李泰接回身边,而今见得李泰如此之虔诚忏悔,心中顿时大起爱怜之心,眼圈也自微微泛了红,语调哽咽地便叫了起。
“儿臣能的父皇宽谅,纵死也心安了,然,儿臣心中有愧啊,儿臣不忍见父皇始终被奸佞所蒙蔽,儿臣今日定要向父皇坦白,断不能叫那奸佞再如此猖獗霸道!”
太宗虽已是叫了起,可李泰却并未就此起身,而是兀自跪在地上,面容扭曲地便扯了一大通。
“嗯?”
一听李泰这般说法,太宗的眼神陡然便是一厉,虽不曾开口追问,可从鼻腔里哼出来的声音里却已满是不加掩饰的煞气。
“父皇明鉴,儿臣别有下情禀报!”
为了能救出刘洎,李泰已然是豁出去了的,哪怕太宗此际的煞气再大,他也不改初衷,梗着脖子便进谏了一句道。
“尔等全都退下!”
太宗冷厉地死盯着李泰看了好一阵子之后,这才一挥手,声色俱厉地下了令。
“诺!”
听得太宗有令,随侍的诸般人等自是不敢稍有违逆,齐齐应了诺,便即就此退了出去,唯有武才人明显留了个心眼,人虽也是随大流向外走着,可到了屏风处,却是停下来不动了……
第372章 自污污人(二)
“讲清楚了!”
太宗到底是明君,**爱李泰归**爱,在朝政大事上,却是不会有甚含糊,待得众人皆退下之后,这便声线冷厉地喝问了一嗓子。
“好叫父皇得知,儿臣所言的奸佞就是陈曦!”
李泰生就的狠戾性子,遭受了重挫之后,这等性子不单没有更易,反倒是更冷戾了几分,在自忖已无退路的情况下,竟是强扛住了太宗的偌大煞气,咬字清晰地铿锵作出了回答。
“什么?尔可知自己都在说些甚么,嗯?”
一听李泰指控的是陈子明,太宗当即便怒了,没旁的,概因太宗对陈子明可是有着绝对的信任的,不止是因着陈子明是其女婿,也不完全因着陈子明的屡立大功,更多的则是太宗已多方考验过陈子明的忠心,早已认定陈子明乃是社稷干臣,若非如此,太宗也不会将陈子明提拔到了右仆射的高位上,更不会撇开房玄龄,而将主持国政的大权交给陈子明,就是要为接任者培养出一辅国之栋梁,又岂能容得他人随意诋毁了去,哪怕这人是李泰,也一样不行。
“父皇息怒,且容孩儿从头说起,孩儿是有些顽劣,早年行事也确是孟浪了些,与大哥每每争锋不止,然,也就是想多得些父皇之**爱罢了,却断无逼迫兄长之心,是陈曦那厮百般引诱,孩儿方才会作出不智之事来,在那厮担任大理寺卿时,孩儿……”
李泰虽是准备得极为仓促,可告刁状的本事却是不小,絮絮叨叨的一番话下来,从夏州贪墨案一直说到了联手打击褚遂良一事,就连合谋算计张亮之事也不曾隐瞒,当然了,少不得狠狠地丑化陈子明一番,将所有的脏水全都倒在了陈子明的身上,至于李泰自己么,却曾了被奸佞迷惑了去的小羔羊,要多委屈便有多委屈。
“够了,尔之所言可有甚实证么,嗯?”
李泰所言的那几桩案子,太宗都有印象,除了夏州刺史葛铭不熟悉之外,似褚遂良、张亮的案子,太宗当初都是有过疑虑的,只是审讯的结果摆在那儿,太宗最终还是全都按着朝廷规矩处置了去,却万万没想到这么些案子里居然还有着如此多的隐情,心中的震惊自是不小,可要说全信么,倒也不至于,无他,只因陈子明一向以来的表现实在是太过出色了些,太宗不愿也不敢相信陈子明会是那等野心勃勃之徒。
“父皇明鉴,孩儿所言句句是实啊,那厮奸诈过人,行事从来不留痕迹,孩儿上当受骗事小,社稷有危事大,此番刘侍中遭小人构陷,也必是出自此獠之谋算,父皇若是不信,且将那乔良拿下,一审便可知根底!”
李泰是跟陈子明有过一段蜜月期,也确实联手做了些事,然则联手时日本就不长,加之陈子明有心算无心,又怎可能给其留下甚证据来着,值此太宗追问之际,李泰又哪有甚实据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只能是一口咬死刘洎一案也是陈子明之手笔。
“荒谬!朝堂大事岂是尔可以如此任意胡为的,还不退下!”
太宗虽在病中,可此际却并不糊涂,一听李泰提到了刘洎一案,立马便知晓李泰诸般说辞不过是在为刘洎翻案罢了,心中的火气顿时便大起了,也没给李泰留甚情面,毫不客气地便呵斥了其一番。
“父皇息怒,儿臣……,儿臣告退。”
李泰显然没料到自己都已将事情坦白出来了,却还是没能取得太宗的信任,心下里自是不甘得很,张嘴便要再进言一番,可一见太宗的眼神陡然一厉,心头当即便是一个哆嗦,自不敢再多啰唣,也就只能是无奈地行了个礼,悻悻然地退出了寝宫。
“嗯……”
太宗眼神凌厉地看着李泰的背影,脸色愈发阴沉了起来,沉默了良久之后,最终还是不曾有甚言语,仅仅只是长长地出了口大气,显见内心里的波澜当真小不到哪去……
“父皇可是醒了么?”
身为皇子,晨昏定省乃是必须之礼仪,在这一点上,李恪自是从来不敢稍有怠慢,哪怕每日里政务缠身,累得人都快塌架了,可却断不曾在此事上有过疏失的,这不,一大早地,李恪便赶到了太宗的寝宫门口,也没敢直接便进去,而是先将侍候在门口处的一名小宦官叫了过来,低声地发问了一句道。
“回殿下的话,陛下先前才刚睡下,您看……”
见得李恪有问,那名小宦官自是不敢稍有怠慢,忙低声地给出了答复。
“嗯,小王知道了。”
这些日子以来,太宗都是白日睡觉,晚上失眠,对此,李恪早已是习惯了的,听得那名小宦官如此说法,也自不会去惊扰太宗的休息,点头回应了一句之后,便即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屏风处,一撩衣袍的下摆,就此跪了下来,冲着龙榻的方位,一丝不苟地行着三叩九拜的大礼。
“殿下来了。”
李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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