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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龙戏唐-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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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您这是……”
一见妙云真人这般模样,芳儿可就急了,不管不顾地便抢在陈子明面前开了口。
“无量天尊,夫人,请恕贫道直言,小姐命格得一‘清’字,并非富贵中人,与我上清道实有解不开之因果,倘若长处富贵之家,必有大碍焉,若不早做安排,却恐相妨成难矣。”
妙云真人单掌一立,打了个稽首,再次宣了声道号,而后方才面色肃然地道出了番令人惊悸不已的说辞。
“啊……”
芳儿嫁给陈子明之后,虽是养尊处优多年,可底子却依旧是小丫鬟的底子,对那些乱怪神力的说辞,素来是信得很,这一听妙云如此说法,顿时便慌了神,一声惊呼之下,整个人都乱了分寸。
“放肆,本官面前,尔这厮安敢如此胡言乱语,来啊,将这贼道给本官赶了出去!”
是龙皆有逆鳞,于陈子明而论,小妍儿便是其之逆鳞所在,而今,妙云真人竟敢如此为小妍儿批命,陈子明当场便暴怒了,猛然一拍几子,已是怒不可遏地咆哮了一嗓子。
“无量天尊,善哉,善哉,无须大人赶,贫道自会走,然,贫道还是那句老话,小姐与我上清有缘,强自留之,府上难免有血光之灾,勿怪贫道多嘴,告辞了。”
妙云真人并未因陈子明的盛怒而动容,款款地起了身,不亢不卑地朝着陈子明打了个稽首,丢下句交待,便即施施然地行出了院门。
“大人息怒,都怪奴家……”
乔林氏此番带妙云真人前来陈府,虽有着妙云真人巧妙怂恿的原因在内,可心底里却是指望着能讨好陈府上下的,却不曾想事情闹到了这般田地,心当即便慌了,赶忙从旁行了出来,张嘴便欲解释上一番。
“嫂夫人不必多言解释,那贼道欺某太甚,此事与嫂夫人无关,本官自会与那贼道清算一回,今日且就到此好了。”
陈子明虽是怒气勃发不已,但却并未因此迁怒于乔林氏,然则明显是不愿听其多言解释,只一压手,便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下了逐客之令。
“谢大人不罪之恩,奴家告辞了。”
事情闹到了这般田地,乔林氏自是不敢也没脸面再多逗留,福了一福之后,便即匆匆告辞而去了……
“芳儿,时候不早了,睡罢。”
尽管今日闹出了妙云批命那档污烂事儿,然则陈子明却并未因此而责怪芳儿,不单留在了芳儿处用了膳,在好生宠爱地哄着小妍儿睡着了之后,更是留宿在了芳儿处,一番**过后,已是有些疲了的陈子明抱着芳儿的柔躯,很是温柔地道了声晚安,便打算就此睡了去。
“夫君,妾身,妾身……”
芳儿明显还在担忧着妙云真人所言之事,根本无丝毫的睡意,有心想要跟陈子明商榷一下应对之事,可话到了嘴边,却又愣是不知该说些啥才是了的——陈妍乃是芳儿的命根子,她自是舍不得让陈妍去出家,可一想到所谓的血光之灾,心头也自不免为之发憷不已。
“嗯?”
以陈子明对芳儿的了解,又怎会不知其是被妙云真人所言给吓坏了,心中当即便滚过了一阵愧疚之意,奈何事情到了眼下这般田地,陈子明就算再如何愧疚,这么场出家的戏都须得硬着头皮演将下去,这便故作糊涂状地轻吭了一声。
“夫君,妾身在想那妙云真人偌大的名声,应不是浪得虚名之辈,若是所言为真,那……”
芳儿的心很乱,到了底儿还是藏不住话,一边抱紧了陈子明,一边忧愁万状地说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胡说,本官乃圣人门徒,所谓乱怪神力岂能当真!”
听得芳儿这般说法,陈子明原本就疼的心顿时便更疼上了几分,奈何府上各方眼线不少,唯恐芳儿无意中说漏了嘴之故,他也只能是强压住了道出真相的冲动,板着脸便呵斥了一嗓子。
“夫君息怒,妾身只是担心罢了,只是,只是凡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但消夫君万事顺遂,妾身母女吃些苦也算不得甚事,要不就先让妍儿在紫云观住些时日,左右也不远,随时都可回家里来,夫君,您看……”
芳儿到底还是放心不下,紧着便提了个折中的解决方案。
“嗯……,罢了,此事还是问问妍儿,她若是愿去紫云观住上一段时日,那也由得她,她若不愿,那便算了,某倒不信能有甚报应不报应的。”
尽管让陈妍暂时出家乃是陈子明自己定下的规避之策略,可当着芳儿的面,他却是不敢有丝毫的流露,也就只能是假作沉吟地迟疑了良久之后,这才一派不甘不愿地给出了个承诺,只是心中的愧疚之意却是不免因此更浓上了几分……
第402章 乱点鸳鸯谱(四)
尽管很是不舍,可几乎一夜未眠的芳儿最终还是决定将小陈妍送去了紫云观,当然了,倒是不曾一开始便让其出家,也就仅仅只是让其换上了道装罢了,却是不曾到官府为其报上度牒,大体上是想看看事情是否有所转机,却不曾想陈子明对此早有安排,私下里密令妙云真人为陈妍准备好了度牒,并从“新欣商号”中抽调了三名武艺高强的女剑客到紫云观挂单,负责保护陈妍之安全。
“微臣叩见陛下。”
时间飞逝,一转眼,两天过去了,一大早地,陈子明方才刚到尚书省不多会,赵如海便来传了太宗的口谕,宣其到两仪殿觐见,对此,陈子明自是不敢稍有耽搁,紧着便赶到了殿中,礼数一如往常般的恭谨。
“免了,爱卿且自平身罢。”
太宗的心情似乎不错,浑然没了前些日子因再度东征受阻的阴霾,叫起的声音也自格外的和煦。
“谢陛下隆恩。”
只一见太宗这般模样,陈子明便已猜到了太宗接下来所要说的事儿,无他,这几日陈子明虽也没少在太宗面前露面,可都是因公务而来,边上总有着其余大臣在,而今么,太宗一大早地便来上这么场君臣单独奏对,不是要提亲才是怪事了的,当然了,心中清楚归清楚,陈子明却是半点都不敢带到脸上来的,也就只是恭谨万分地照着朝规谢了恩。
“子明啊,再过二十余日,也就该到了夏收时节了,朕已下了诏书,让程名振率辽东军四下出击,务求扰乱高句丽之夏收,能抢便抢,抢不到的粮,一体焚毁了去,想来以程名振之能,当是不会辜负了朕之厚望的。”
陈子明没料错,太宗今日之所以单独召见,正是要为李欣提亲的,不过么,他倒是不曾一上来便说此事,而是先说了下对高句丽的战事安排。
“陛下圣明。”
尽管早有预料,可真到了太宗亲口说出之际,陈子明紧绷着的心弦还是为之稍稍松了些,但却并不敢有所流露,紧着便称颂了一声。
“嗯,高句丽猖獗无礼,朕是断然还要亲征的,这两年之积粮乃是成败之关键,此事断不能有所轻忽了去,子明且就将此事好生抓上一抓。”
高句丽显然已成了太宗的一块心病,不亲手灭掉该国,太宗是怎么都不肯甘心的,这不,在交待政务的同时,太宗还不忘表一下决心。
“陛下,说到积粮,微臣倒是有个想法,若是能于南粮北调之际,从草原各部多购些牛马,以回程之空船运到南方诸州,当可解得我中原各州普遍缺乏大型家畜之厄,于农耕上,实有大利焉。”
太宗虽是说得信誓旦旦地,可陈子明却清楚错过了明春,太宗已然没机会再去亲征高句丽了,最终只能是遗憾而亡,当然了,这等心思,陈子明是断然不敢有丝毫的流露,也就只能是顺着太宗的旨意略略引申了一下了事。
“嗯,子明能如此想便是好事,卿办事,朕放心得很。”
太宗此番亲征的打算可是生生被陈子明给搅糊了去,心中已是有了阴影的,还真就怕陈子明会再次反对自己亲征,可这一听陈子明不单没反对,还很是用心地在琢磨着积粮之事,龙颜自是为之大悦不已。
“陛下圣明,微臣自当竭力而为之,断不敢有负陛下之重托。”
太宗既是有所夸奖,陈子明自是须得赶紧表一下忠心,此乃君臣奏对的格调,却也无甚可多言处。
“如此便好,唔,对了,朕听闻卿有女名妍,今年可是十一了么?”
政务既已谈完,该夸奖的话也已是说过了,太宗也就不愿再多啰唣,这便话锋一转,问起了陈妍的情况。
“回陛下的话,确实如此。”
这一听太宗终于说到了正题上,陈子明的心弦立马便是一紧,但却不敢带到脸上来,仅仅只是恭谨地应答了一句道。
“嗯,可曾许了人么?”
太宗虽是打定了主意要帮李欣提亲,可也不好一上来便将这么个意思说将出来,问上一下定亲与否,终归还是要的。
“陛下明鉴,小女倒是不曾许人,只是前些日子府上来了一真人,说是小女与上清有缘,又言小女命格为‘清’,受不得富贵太甚,微臣本不信这些,便将那真人赶出了府去,却不曾想小女自己却硬是要入上清,微臣扭其不过,只能勉强应允了下来,眼下已在城中紫云观入了籍。”
太宗话音一落,陈子明的脸上立马露出了几分苦涩之意,满是无奈地便解释了一番。
“哦?竟有此事?罢了,朕也不过是顺便问问,卿不必介怀,且自去忙好了。”
一听居然有这么凑巧的事儿,太宗显然是不太相信的,不过么,倒是不曾对此提出疑惑,仅仅只是面色冷淡地敷衍了几句,便即就此下了逐客之令。
“陛下圣明,微臣告退。”
太宗既已将话说到了这般地步,陈子明自是不敢稍有迁延,恭谨地称颂了一声,便即就此退出了两仪殿,只是心中却不免有些忐忑之不安,奈何到了眼下这等田地,他也只能是祈祷自己的安排能瞒得住太宗的密查了的。
“赵如海!”
陈子明果然没有料错,他方才刚退出了两仪殿,太宗冷漠的脸色已是阴沉得像是能滴出水来一般,片刻的沉吟之后,便即声线冷厉地断喝了一嗓子。
“奴婢在!”
听得太宗声色不对,赵如海的心头当即便是一沉,又哪敢有丝毫的耽搁,赶忙从旁闪了出来,高声地应了诺。
“去,给尔半天的时间,给朕查清楚了,看陈妍出家究竟是怎生回事!”
自古帝王皆多疑,太宗同样不会例外,更别说陈妍出家出得太蹊跷了些,太宗要是不起疑心才是怪事了的。
“诺!”
区区半天的时间,要想查清真相,明显不是件容易之事,然则值此太宗盛气之际,赵如海又哪敢有甚多的言语,只能是硬着头皮应了诺,领着两名小宦官急匆匆地便奔出了两仪殿,自去安排暗查事宜不提……
“陛下。”
太宗虽只给了半天的时间,可赵如海却是拖到了天都已擦了黑方才赶回了承庆殿,恰值太宗正在用晚膳,赵如海也自不敢轻易打搅了去,但见其轻手轻脚地行到了太宗的侧旁,低低地轻唤了一声。
“嗯,情形如何了?”
听得响动,太宗当即便侧了下头,见是赵如海到了,也自无甚表情,随手将银筷子往几子上一搁,语调淡然地发问了一句道。
“回陛下的话,奴婢已经查实,陈家之女确实是在两日前入的紫云观,在此之前,那紫云观主持妙云真人曾由乔良的夫人乔林氏陪着去过陈府,因为陈家之女批命不合陈子明之意,被当场赶出了府去,其后,或许是因受了陈大人之妾室方芳之影响,次日一早,陈家之女便去了紫云观,再不曾回过府中。”
尽管太宗此问有些个没头没尾,可赵如海却是清楚太宗要问的是甚,自是不敢有丝毫的耽搁,紧着便将调查的结果禀明了出来。
“真有这么巧么,嗯?”
哪怕是赵如海已然证实了陈子明所奏无虚,可太宗却依旧将信将疑,无他,陈妍出家出得未免太过仓促了些,赶巧就在太宗已准备为李欣提亲之前,这其中要说没甚关联,那也未免太过蹊跷了些。
“陛下明鉴,奴婢已从诸多方面查证了此事,确是如此。”
为了查证陈妍出家一事,赵如海可是动用了不少关系,不禁早年安插在陈子明府中的内线大多动了起来,更是着人借故去紫云观查实了一番,并无实据能证明陈子明事先已知道太宗将为李欣提亲之事,甚至连这等风声都不曾从陈府那头传出,正因为此,哪怕是瞅见了太宗满脸的狐疑之色,赵如海也不敢顺着圣意胡乱信口开河了去。
“嗯,朕知道了,尔自去忙好了。”
太宗对赵如海的忠心还是信得过的,这一听其如此肯定地给出了答复,也就不想再深究此事,挥手间便将赵如海打发了开去。
“诺!”
听得太宗如此吩咐,赵如海紧绷着的心弦当即便是一松,也自不敢稍有耽搁,恭谨地应了一声,便要就此退将下去。
“慢着,传朕旨意,给紫云观送牌匾一块,并赐陈妍道号:研真,赏道袍十袭,蒲团、拂尘等用具一套,并赐紫云观金百两,以为添香油之用,明日一早,尔便去办妥了此事。”
没等赵如海转回身去,太宗突然又改了主意,略一沉吟之后,给出了个厚赏的旨意。
“诺!”
明知道太宗此等厚赏之用心就是要堵死陈妍还俗的可能性,可赵如海哪敢有甚异议的,纵使担心着可能会遭到陈子明的忌恨,却也没敢有甚表示,只能是硬着头皮应了诺,就此匆匆退出了大殿,自去安排相关事宜不提……
第403章 李慎的小心思(一)
贞观二十年五月二十九日,太宗下诏重赏紫云观,并为在此观中出家的陈妍赐道号:研真,赏器具、金银若干。此诏令一下,京师风云雷动,原本就香火极旺的紫云观顿时成了京城中最负盛名的观庙,不知有多少人假借着上香的名义往紫云观跑,除了看稀罕之心思之外,大多怀着能借此机会巴结一下陈妍,当然了,若是能顺杆子攀上当朝宰辅陈子明,那就更是祖坟冒青烟了的。
旁人家的祖坟有没有冒青烟不好说,陈子明的头顶这几日确是在冒着烟,只不过这烟明显不是青色,而是黑得紧——成为满城风雨的话题人物也就罢了,太宗赐道号这么一整,陈妍想要还俗可就难了,无他,此乃圣赐,谁敢违哉?
苦笑,除了苦笑还是苦笑,尽管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却愣是没处发了去,与此同时,也自无奈得很,毕竟相较于嫁入濮王府来说,出家终归还是安全上一些,至于小妍儿将来能否还俗么,也只能是等李恪坐稳了龙椅之后再视情况而定了的,对此,陈子明也就只剩下坐等的份罢了,当然了,心底里却是没忘了为李泰与长孙无忌狠狠地记上一笔,待到将来,自当一并好生算算总账。
“二位贤弟一路旅途劳顿,辛苦了,为兄谨以薄酒一樽相敬,祝二位贤弟能在朝中多显威能,也好为父皇多多分忧,尽我等身为皇子之本分,来,二位贤弟,请。”
世上的事儿总是有人欢喜有人愁,这不,就在陈子明满头冒黑烟之际,濮王李泰却是正值春风得意时,大白天里便摆上了高规格酒宴,以长孙冲作陪,宴请昨日方才前后脚赶回京师的越、纪二王。
“四哥说得好啊,我等既是身为皇子,自当为父皇效力,方才不负平生所学么,来,四哥,请!”
眼瞅着李泰在那儿看似冠冕堂皇地说着套话,实则是在炫耀自身地位之尊崇,生性谨慎的纪王李慎也就罢了,仅仅只是无可无不可地笑了笑,顺势举起了酒樽,可李贞却是明显咽不下心中的恶气,哪怕在来赴宴之前,其府上长史萧德琮曾一再叮咛其千万不要跟李泰起了冲突,然则心火一起,李贞却是浑然忘了其余,虽也是笑着端起了酒樽,可言语间却是摆出了要跟李泰分庭抗礼之架势。
“哈哈……,好,八弟能有此心,实社稷之福也,冲哥,您看八弟如此昂然之气度,当得浮一大白否?”
李泰之所以急着请二王过府宴饮,当然不是为了甚兄弟情深之故,而是想着将二王收为己用,这一见李贞明显别有想法,心中自不免便微有些不爽,不过么,却并未表现出来,而是哈哈大笑着扯了一句,颇有些牵强地便将长孙冲推了出来,用心么,只有一个,那便是要让李贞认清现实——李贞前几年之所以看起来能跟李恪相抗衡一二,尽皆出自长孙府的力挺,而今么,他李泰既是归来,那就轮不到李贞去唱主角了的。
“殿下说得是,圣人有云曰: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但消诸位王爷能一体同心,则是社稷之幸事也,确当浮得一大白,越王殿下,请!”
长孙一系当初之所以力挺李贞,无外乎是要制造乱局,以便给李泰的复出创造出有利的局面,如今李泰这么个“真命天子”一出,长孙一系自然不可能会再去支持李贞,今日长孙冲前来接风宴作陪,本身就是要表明对李泰的支持,在这等情形下,长孙冲又怎会不给李泰面子,当然了,言语间也自没少暗示对越、纪二王的拉拢之意。
“冲兄,请!”
尽管早就料到有了李泰,长孙一系断不会再力挺自己,可李贞心中却还是不免浮起了一股子酸楚与嫉妒之心思,奈何形式比人强,他要想在这场多方博弈中有所作为,确是怎么也不能将长孙一系给得罪了去的,尽自满腹的不甘,也只能是强笑着应对了一句,而后一仰头,便将樽中的美酒一气饮了个干净。
“哈哈……,好,八弟果然是爽快人,为兄自当陪饮,干了!”
见得李贞敬酒不吃吃罚酒,李泰心中当真是舒爽得很,也自不吝表现一下豪爽之气概,哈哈大笑着也陪着喝了一樽。
“哎,十弟可不许偷工减料,此酒乃是四哥一片好心,十弟切不可辜负了去才是。”
李贞到底还是年轻气盛,实在是不甘心就这么被李泰拿捏了去,这便将邪火朝着李慎发作了去,当然了,看似在数说李慎,可其实不过是指桑骂槐的把戏罢了。
“小弟实是不胜酒力,这酒……”
李慎在诸王中实力最弱,其实早就息了夺嫡之想法,打定的是左右逢源的主意,此番之所以前来李泰府上赴宴,本着的便是不得罪人之态度,加之酒量本来就不行,唯恐酒后出妄言,自是有心控制一下饮酒的量,先前虽也举起了酒樽,可一见李贞与李泰在那儿唱对手戏,也就想趁机少喝上一些,却没想到李贞会如此无礼地将此事挑破了出来,当即便尴尬得小脸通红不已。
“无妨,我等兄弟聚义,求的便是‘舒爽’二字,实无须讲究那么许多,十弟既是量浅,且饮且去便好。”
李泰并非愚钝之辈,又怎会不知李泰这就是故意在搅风搅雨,心中的不爽当即便更浓了几分,不过么,倒是不曾有所流露,而是作出了副大度状地一挥手,笑呵呵地便为李慎解了围。
“多谢四哥体谅,小弟虽不胜酒力,却也当得舍命陪君子,此一樽,小弟饮了便是了。”
听得李泰这般说法,李慎本想着就此将酒樽搁下,可再一看李贞投过来的怨毒之目光,李慎的头皮当即便是一麻,无奈之下,也只好苦笑着敷衍了一句,便即将樽中残酒一气饮了个干净。
“好,十弟果然是爽快人!”
见得李慎在自己的眼神威逼下,终于是将残酒饮尽,李贞自以为是扳回了一局,心情顿时大好,也不管李泰与长孙冲是怎个表情,便即不管不顾地击掌叫起了好来。
“下官听闻纪王殿下所主持之经典注释已近完成,不知可属实否?”
李泰本以为自己有着长孙一系的强力支持,收服两位弟弟应算不得甚难事,对付桀骜不驯的李贞或许还微有些麻烦,可对付软弱无能的李慎,理应是毫无压力才对,可却万万没想到自己都已是免了李慎的酒,其居然还真敢不给自己面子,脸色当即便阴沉了下来,一见及此,长孙冲可就稳不住神了,唯恐李泰的臭脾气一发,会将事情弄得个不可收拾,这便紧着从旁打岔了一句道。
“还差些手尾,再有个把月,想必也就该差不多了的。”
自当初奉旨督办经典注释事宜至今,已是近三年了的,期间虽是曾在益州坐镇了年余,可李慎却始终不曾稍有懈怠,到如今,经典注释工作其实已然完成,只差上本禀明太宗了的,之所以没急着在昨日上本章,一者是刚到朝中,尚看不清朝堂之局势,他自是不急着献出成果,再有一个么,便是存着投机的心思,想以此成果为自身谋取些将来的筹码,正因为此,李慎自是不会将实情说破,也就仅仅只是敷衍地给出了个含糊的答案。
“个把月?唔,或许还能来得及罢,只是时间上怕是有些紧了。”
长孙冲先前之所以提到经典注释一事,固然有着打岔之用心,可也不乏借此事探一探李慎之底细的心思,这一见李慎明显不曾说实话,长孙冲的眉头不自觉地便是微微一皱,故作担心状地便感慨出了一句有头没尾的话来。
“冲兄此言何意?小弟不明,还请冲兄指点迷津则个。”
一听长孙冲此言蹊跷,李慎不由地便是一愣,皱着眉头想了片刻,还是一无所得,不得不紧着朝长孙冲拱了拱手,诚恳万分地出言求教道。
“殿下客气了,此事说来也与殿下有关,明春乃是科举革新后的第一次大比,照着规矩,殿试么,自然是陛下亲任主考,可贡试之主副考官却恐有得争了,若是殿下能及时拿出经典注释之成果,或许主考大位也就非殿下莫属了的。”
长孙冲倒是不曾卖甚关子,笑呵呵地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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