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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龙戏唐-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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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就烦劳八弟了。”

见得李贞同意了自己的提议,李泰的脸色这才稍稍好看了些,可也没啥慰籍之言,挥手间便已是下了逐客之令。

“四哥留步,小弟便先告辞了。”

事已至此,李贞也自不愿再在此处看李泰的臭脸,行了个礼之后,便即就此退出了书房,自行打道回府去了……

“禀大人,来大人来了。”

午时已过,尚书省的办公室中,刚用过了午膳的陈子明正自闭目养神间,却听一阵脚步声响起中,一名随员已是匆匆行进了房中,但见其小心翼翼地凑到了陈子明的身旁,低声地禀报了一句道。

“嗯,请罢。”

听得是来济前来,陈子明也自无甚迟疑,随口便应了一声。

“诺!”

陈子明既是有所吩咐,前来禀事的那名随员自是不敢稍有迁延,恭谨地应了一声,便即就此退出了房去,不旋踵,便见来济面色古怪地从屏风处冒出了头来。

“下官见过陈大人。”

见得陈子明的视线扫了过来,来济自是不敢稍有怠慢,赶忙疾走数步,抢到了文案前,恭谨万分地便行了个礼。

“来大人客气了,有事么?”

这一见来济神色有些不对,陈子明的眉头不自觉地便是一挑。

“禀大人,下官处刚接到了一份弹章,实不敢擅专,还请大人过目。”

来济抖手间,已从宽大的衣袖里取出了份黄绢蒙面的折子,双手捧着,递到了文案上。

“哦?”

普通的弹章都是送到房玄龄处,再由房玄龄写过节略后,转呈到御前,密奏之本更是基本直呈大内,少有经由陈子明之手的时候,此乃职责之所限,而今,来济竟会将一本弹章慎重其事地交到自个儿处,还真令陈子明颇觉意外的……

第416章 投名状(二)

果然!

陈子明在拿起折子的同时,便已隐约猜到了折子里的内容,再一看奏本的抬头,心下里已是了然无比,这赫然就是越王李贞弹劾杨师道渎职之折子,个中林列了杨师道数年来主持户部事宜之际所犯下的低级错误,粗粗算了过去,足足有数十条之多,内容可谓是详实无比,其中不少罪状陈子明都心中有数,确是杨师道本人有所闪失,尽管都不算甚原则性的错误,可不管怎么说,错处就是错处,无关乎大小,终归是杨师道本人能力不强所致。

“房相处可有甚批示么?”

按朝规,李贞虽是闲散亲王,却还是有着直奏之权的,所有本章皆可直送大内,根本无需走政事堂这条路,很显然,这么份折子落到他陈子明手中并非李贞不懂朝规,十有**是故意为之,如此一来,其之用心可就不堪了去,以陈子明之睿智,自不会看不出其心思之所在,无非是指望着他陈子明会犯欺上瞒下之错处,对此,陈子明心中自是不屑得很,不过么,倒是不曾说破,而是面无表情地看了来济一眼,不动声色地发问了一句道。

“回大人的话,房相已看过了本章,并无批示,只是叫下官送来大人处。”

来济也是老宦海了,自不会不懂朝堂规矩,本身就对这么份折子呈送到尚书省一事存着疑心,只不过事不关己,他却是不想轻易卷入其中,听得陈子明见问,也就只是照实说事,却绝不对此事表任何之态度。

“嗯,那就照规矩送进宫去好了。”

弹章的事儿本来就属房玄龄掌控,他都不肯表态,陈子明又怎可能会去僭越行事,一句话便将皮球往太宗处踢了去。

“诺!”

陈子明既是有所吩咐,来济也自不会多言啰唣,恭谨地应了一声,便即上前一步,拿起了搁在文案一角的折子,紧着便退了办公室,自去安排相关事宜不提……

“子明啊,这回又被你给料中了,如今朝议纷乱,而父皇处却并无批示,看样子怕是又要大乱上一番了的。”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尽管越王李贞上弹劾杨师道的本章时,天都已过了午,可到了傍晚时分,此事便已传遍了朝野,乱议遂就此大起了,众说纷纭间,李恪显然是坐不住了,紧着便着人将陈子明请到了密宅,见礼一毕,也自无甚寒暄之言,紧着便将心中的忧虑道了出来。

“世人常言:创业艰难百战多,殊不知守业其实更难,上须秉承天心,下须顾及百姓福祉,更须得统御文武百官,以平衡之道,求诸事之庸常,无大智慧、大历练者,断难于寻常处见精彩,殿下既有凌云志,自当于风雨飘摇中觅中庸之道,如此,方可见心明性焉。”

尽管李恪所言似乎只是在忧虑朝局有乱,可以陈子明之睿智,又怎会不知其心中的真实之想法,无非是想央着他陈子明出手帮衬杨师道,又不好明说罢了,对此,陈子明心知肚明得很,却故作不知,反倒是云里雾里地感慨了起来。

“子明言之有理,小王受教矣,只是,唔,只是杨尚书一向忠心为国,自我大唐开朝以来,屡立功勋,虽略有小过,然,大节上却是无亏,今,若是任由奸佞之徒如此轻辱了去,却恐众臣工心寒哉,子明素来善谋,必有妙策教我,还请不吝赐教则个。”

听着陈子明那一番云遮雾罩的禅机之言,李恪不由地便苦笑了起来,不为别的,概因他已是听懂陈子明这么番话语背后的潜台词,无非是在表明不愿沾手此事之态度罢了,对此,李恪其实早已明了在心,奈何杨师道不单是他李恪的表舅,更是他最忠实的支持者之一,又一向位居中枢之地,在朝中的影响力虽远不及陈子明,却也是算是难得了的,在这等夺嫡正烈之际,李恪实在是不愿失去了杨师道这么个重要之臂助,故而,哪怕明知陈子明不愿插手其事,可李恪还是硬着头皮提出了要求。

“殿下可知何谓疏不间亲么?”

这一听李恪都已将话说到了这么个份上,陈子明也自不好再以玄而又玄的禅机来应对,无奈之下,也只能是隐晦地提点了一句道。

“这……”

李恪乃是聪慧之辈,尽管陈子明的提点颇为的隐晦,可他却是一听便懂了——论及亲戚关系,李贞乃是他李恪的弟弟,尽管是同父异母之兄弟,可在血缘关系上,明显要比杨师道这么个表舅来得近,从这么个意义上来说,李恪若是为了保住杨师道,而与李贞对簿朝堂的话,长孙无忌那头又岂会坐视,一旦流言大起之下,难保太宗心中会有想法,真若是让太宗觉得李恪登基后会跟诸皇子们秋后算总账,以太宗怜子之心态,闹不好还真就会起了换马之心,而这,显然不是李恪所能承受之重,问题是若不管杨师道之死活,又不免担心手下依附者会有离心离德之可能,这等两难的情形一出,李恪一时间还真就不知说啥才是了的。

“殿下应是知晓的,越王殿下上此奏本虽是居心叵测,然,所言所述大体无误,尽管所列之诸般疏漏之处都算不得严重,奈何累积一多,自难免遭人诟病,强自为其张目,恐有得不偿失之虞也,不单殿下不能为之,便是下官也自不好随意进言,若不然,一个不小心之下,便不是在帮杨尚书,反倒有误了其之危矣,此事实不得不慎哉。”

兹事体大,尽管一看李恪的脸色,陈子明便知其已是明白了此事不宜插手过深的碍难所在,然则为防李恪一时冲动,陈子明还是耐着性子为其剖析了一番。

“唔……,那依子明之见,此事当何如之哉?”

道理归道理,可感情上却明显是另外一回事,要知道杨师道可是李恪最早的支持者,在陈子明尚未成长起来的岁月里,杨师道可是没少帮着李恪支撑大局,付出可谓是巨大无比,如今要李恪袖手旁观杨师道遭劫,感情上首先就过不得关,正因为此,哪怕明知插手其中讨不了好,可李恪最终还是决定要努力上一番。

“若是下官所料不差的话,明日,最迟后日,陛下定会召殿下问讯此事。”

见得李恪明知道插手其中会有危险,却还是不肯轻言放弃,陈子明心中不单不恼,反倒是欣慰得很,无他,谁又希望自家主君是个眼中只有利益的无情无义之辈呢?

“哦?那小王当如何应答方好,还请子明教我。”

李恪担心的只是陈子明不肯接口言事,而今,一听陈子明有所提醒,便知陈子明这是准备出手帮衬了,紧绷着的心弦当即便是一松,趁热打铁地便出言求教了一句道。

“陛下乃圣明之君也,文过饰非之掩饰实不足取,殿下大可坦诚认定杨尚书能力上稍有不足,然,却须得着力强调其之忠耿,如此,当可保得惩处不致过重,若再有问,即可答称杨尚书知礼谨慎,宜调太常寺任职,如此,既可让杨尚书发挥所长,又可堵群臣之口,也算是两便罢。”

户部乃是陈子明之该管,从朝堂效能来说,陈子明其实也不愿才具不足的杨师道一直呆在户部尚书的位置上,之所以一直不曾对其工作能力表示过不满,不是不想,而是不能罢了,顾忌到的正是李恪的态度,而今么,能将杨师道挪了开去,陈子明自是乐见其成得很,当然了,这等想法存在心中也就是,却是断然不能有丝毫的流露的,故而,陈子明也只能是设身处地地为李恪绸缪了一番。

“太常寺么?唔,姑且先如此也好。”

太常寺乃是掌管礼乐的最高机构,太常寺卿位居九卿之首,说起来也是正三品大员,当然了,就朝堂序列排位以及重要性上来说,自是远不及户部来得权重,由户部调太常寺卿本身就是一种贬谪,对上对下都算是能交待得过去,这等结果,于李恪来说,也算是能勉强接受了的。

“殿下英明。”

陈子明建议李恪疏不间亲,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毕竟他陈子明与李恪的郎舅之亲较之杨师道与李恪之间的甥舅之亲还是要差上一筹的,多言难免多失,而今,李恪既是有了决断,陈子明也自乐得赶紧结束了此番议事,只称颂了一句,便即就此闭紧了嘴。

“此事光靠小王一人之力恐难有定论,还须得子明从旁多多襄助一番才妥。”

李恪明显不曾注意到陈子明的顾忌,默默地思索了片刻之后,这才有些个不甚放心地提出了个要求。

“自当如此。”

杨师道虽已是被贬过一次了的,可毕竟依旧是朝中重臣,太宗即使要处置其,也断不会乾坤独断,少不得要过问一下众宰辅们的意见,对此,陈子明自是心中有数得很,也自不会拒绝李恪之提议,紧着便给出了明确的答复。

第417章 投名状(三)

“舅父见谅,甥儿今日一时气不过,也就孟浪了些,思之悔矣。”

在长孙无忌面前,李泰浑然没了白日里逼迫李贞时的嚣张气焰,乖巧得有若小猫一般,认错之际,那满脸的愧疚之色简直真得不能再真了的。

“嗯……”

李泰的胡乱出手,彻底打乱了原先预定之部署,明显令弹劾杨师道一事增添了不少的变数,对此,长孙无忌自是大为的恼火,若非如此,他也不会一下了班,便紧着将李泰召了来,而今么,饶是李泰都已是诚恳认错了的,可盛气之下,长孙无忌却依旧不曾给李泰甚好脸色看,那冷冷的闷哼之声里满是毫不掩饰的怒意。

“舅父息怒,甥儿、唔,甥儿让小八将折子递到尚书省,原是想看看陈曦那厮会否暗动手脚,却不曾想这厮居然就这么将折子送进了大内,如今,原定之计划恐已不可行,恐须得请舅父多多费心了。”

见得长孙无忌这等做派,李泰原本就虚着的心顿时便更虚了几分,偏偏又不敢真跟长孙无忌闹出了生分,无奈之下,也只好自说自话地扯了一大通。

“想看看?嘿,也亏得殿下能想得出这等馊主意!陈曦那厮若是真如此好糊弄,早死不知几回了,还能轮到殿下去挑衅么?哼,当真不知所谓!”

长孙无忌实在是受够了李泰的自作聪明,忍不住便怒斥了其一通,直骂得李泰面红耳赤不已。

“舅父息怒,舅父息怒,此事确是甥儿做错了,今,既已打草惊了蛇,终归须得紧着拿出个应对之道才是,甥儿愚钝,还请舅父指点迷津则个。”

李泰确实是后悔了,只是事已至此,他除了虚心认错之外,也真不知该如何更易原定之计划,唯恐再被长孙无忌叱骂之下,只能是紧着躬身拱手地出言求教了一句道。

“哼,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若是不能让吴王殿下陷入其中,少不得也须将杨师道先拿下,至于以后的事当如何,且再行计议也罢。”

长孙无忌之所以设计让李泰在大朝时出面攻讦杨师道,真正要打击的对象并不是杨师道,也不是陈子明,而是冲着李恪去的,不为别的,只因长孙无忌很了解李恪重感情的个性,但消杨师道一遭突袭,李恪在无备的情形下,必然会强行出头为杨师道关说,如此一来,便可将李恪顺势卷入此案之中,若是能绸缪得当,就算不能扳倒李恪,也必能狠狠地打击一下李恪的威望,可眼下么,事情既已提请爆发了出来,在长孙无忌看来,这等连捎带打的策略显然是瞒不过奸诈如狐一般的陈子明,要想再将李恪卷入此案中,已是基本难有可能,到了这般田地,长孙无忌又哪还能有甚回天之妙招的,也就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的。

“舅父英明,依甥儿看,杨师道此番定是在劫难逃,遭贬乃是必然之事也,只是如此一来,户部岂不就出缺了,不知舅父可有人要荐否?”

打击不到李恪固然令李泰颇为的失望,可与此同时,他又不免对户部尚书的空缺垂涎三尺,一门心思想推举门下心腹去抢占此要职,只是碍于长孙无忌的威严,又不敢将话挑明了来说,也就只能是假情假意地作出愿为长孙无忌所举荐之人选摇旗呐喊之模样。

“嗯,就刑部侍郎张行成(字德立)好了。”

以长孙无忌之精明,自是一眼便看穿了李泰的小心思之所在,不过么,长孙无忌却并未点破,也不曾有半点的谦让之意,便以不容置疑的口吻给出了人选。

“那好,那好,甥儿自当鼎力支持。”

自打岑文本与刘洎先后故去,李泰在朝中能堪得用的也就只剩下吏部尚书杜楚客一人了的,早没了往日里挥洒自如的豪情,自是急着想要再多为心腹手下谋些高位,以增强自身之实力,本以为长孙无忌会给自己这么个面子,却不料长孙无忌居然连谦让都不曾,便退出了张行成这么个出身于晋王系的官员,心中自是失落得很,可又哪敢在长孙无忌面前有丝毫的流露,也就只能是紧着表态不迭。

“如此便好,时候不早了,明日或许便有场朝争,殿下还是早些回罢。”

长孙无忌这几年一直在致力于提拔心腹手下,可惜他奋起得过晚,加之其本人地位虽高,却并无实权,努力归努力,所能取得的成效却着实高不到哪去,于从三品以上这么个高级别的朝臣等级中,几无一兵一卒,如今好不容易才等到户部可能出缺,他又怎可能会让给本就打算当傀儡来用的李泰,甚至连句解释的话都不屑去说,面无表情地便挥手下了逐客之令。

“舅父留步,甥儿告辞了。”

闹了半天,却是在为长孙无忌作嫁衣裳,李泰的心情自是好不到哪去,奈何形势比人强,他就算再不甘,又哪敢在长孙无忌面前有所流露的,也就只能是躬身行了个礼,悻悻然地就此告辞而去了……

“儿臣叩见父皇。”

果然不出陈子明之所料,次日一早,李恪方才用过早膳没多久,正准备照惯例进宫给太宗请安呢,赵如海便领着两名小宦官找上了门来,宣了太宗的口谕,着其即刻到两仪殿觐见,对此,李恪自是不敢有丝毫的耽搁,紧着便乘车赶到了宫门处,验过了腰牌之后,便一路向两仪殿行了去,待得到了地头,这才发现太宗早已端坐在了龙案的后头,只是并未似往常那般批阅折子,而是双目微闭地靠坐在龙椅上,满脸的疲惫之色,一见太宗这等憔悴状,李恪的心中当即便滚过了一阵的酸楚,但却不敢在礼数上稍有闪失,忙不迭地便抢上了前去,规规矩矩地便行了个大礼。

“免了。”

听得响动,太宗立马便抬起了头来,一看是李恪到了,也自无甚多的言语,仅仅只是声线淡然地叫了起。

“谢父皇隆恩。”

见得太宗明显心情不甚好,李恪心弦不由自主地便是一紧,好在城府足够深,倒也不曾带到脸上来,谢恩之际,依旧一如往昔般的恭谦。

“朕昨日接到了份弹章,恪儿且先看看好了。”

太宗眉头微皱地看了李恪一眼,并未有甚寒暄之言,而是指点了下搁在龙案一角的一本奏章,面无表情地吩咐了一句,自有一名见机得快的小宦官紧着行上了前去,将那份奏本拾了起来,转递到了李恪的面前。

“儿臣遵旨。”

尽管早在昨日,李恪便已看过了此份奏本的副件,对其中所载之内容早已熟稔于心,然则他却不敢有丝毫的流露,紧着应了一声之后,便即翻开了奏本,一派认真无比状地便浏览了起来。

“恪儿对此奏本可都有甚要说的么,嗯?”

值得李恪浏览奏本之际,太宗并未出言搅闹,而是静静地等着,直到李恪放下了折子之后,这才不动声色地发问了一句道。

“回父皇的话,儿臣以为八弟所上本章中所载诸般事宜应是不假,然,此般种种并非杨尚书不肯实心任事,而是能力上确有缺憾,于户部精要处不甚了了所致,于忠心与否并不相干,依儿臣看来,杨尚书乃忠耿之老臣也,历年来,屡有功勋于社稷,断不似八弟所言那般不堪。”

经陈子明提点过后,李恪早就知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能说,此际听得太宗见问,自不会有丝毫的慌乱,这便按陈子明事先的交待,不紧不慢地进言了一番。

“嗯,那依你看,朕当如何处置此事方妥?”

太宗对杨师道其人还是有着极深的了解的,自是清楚杨师道为人算是谨慎,可惜能力上确实稍差了些,前些年,太宗层跟房玄龄私下品评诸般重臣时,曾说过“杨师道性行纯善,自无愆过。而情实怯懦,未甚更事,缓急不可得力。”,那意思便是杨师道本性忠耿,只是能力不足,难堪大用。而这,与李恪所言并无甚不同之处,正因为此,太宗并未对李恪所言加以置评,而是不动声色地又往下追问了一句道。

“父皇明鉴,儿臣以为眼下之南粮北调事宜以及下一步将开始之田制革新,皆要务也,断不容有所闪失,今,杨师道既是于户部差使不相适宜,自是须得调往它处任用为妥,此儿臣之浅见也,还请父皇圣裁。”

户部尚书总揽天下财权,无疑是要职之一,若是可能的话,李恪何尝不想保住杨师道之位,奈何形势如此,根本难有实现之可能,在这等情形下,纵使心中其实颇不情愿,可李恪还是毫不犹豫地便按着陈子明的意见陈述了一番。

“调往它处么?唔,恪儿看当安置于何处为宜?”

太宗显然很是满意李恪这等公私分明的态度,不过么,却并未加以置评,而是紧着便又问出了个极其敏感的问题来。

第418章 投名状(四)

“此社稷大事也,实非儿臣可妄言者,自当由父皇乾坤独断才是。”

太宗这么句问话里试探的意味实在是太浓了些,李恪又不傻,怎可能会听不出来,又怎敢胡乱信口开河,紧着便表态了一番。

“无妨,朕让尔说,尔怎么想便怎么说好了,朕自有分寸。”

见得李恪如此克己自守,太宗原本紧绷着的脸色当即便柔和了下来,嘉许地看了李恪一眼,而后一摆手,语调温和地鼓励了其一句道。

“父皇明鉴,据儿臣所知,太常卿年事已高,时常告病在家,恐难视事,此职虽是清耀,然,事关礼乐,却也轻忽不得,故,儿臣以为调杨师道就任太常卿,或可发挥其知礼擅乐之能也,此儿臣之浅见耳,还请父皇圣裁。”

若说太宗先前的试探是想看看李恪办事是否浑然出自公心的话,此番问难就是在考校李恪的用人之能了,两者间可谓是天与地的区别——前一问若是答不好,那后果须不是好耍的,纵使不会当场吃挂落,也少不得要被太宗在心中记上一笔,将来指不定便会坏了夺嫡之大事,至于后一问么,答得不妥其实也自无妨,当然了,答得合太宗之口味么,那就是锦上添花之作,对此,李恪自是心中有数得很,但见其略作沉吟之后,便即畅然给出了答案。

“嗯,不错,恪儿看来是用了心思了的,师道性行纯善,自无愆过,任户部尚书虽差些能为,任太常卿却是大佳,此事便这么定了也好,只是如此一来,户部尚书却须得紧着绸缪才是,恪儿可有甚人选要荐么?”

太宗本来就没打算重处杨师道,只是一时间尚不曾想好该如何安置此老罢了,此际听得李恪所言甚是有理,龙颜自是为之大悦,好生嘉许了李恪一番之后,顺势便又问起了户部尚书之人选。

“父皇明鉴,户部乃朝堂要地也,非大贤大能者,难以为之,儿臣对此并无太多了解,自不敢妄言,还请父皇见谅则个。”

一听太宗征询自己的意见,李恪之心意顿时便大动了起来,险险些便将脱口举荐自家心腹,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没旁的,概因他眼下已是实际上的储君,位置极其敏感,真若是稍稍露出一星半点要跟太宗争权之意图,立马便是倾巢之祸,这等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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