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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龙戏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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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酒可是三蒸的美酒,怎么着也比这个时代那些酒味淡薄的浊酒要强上数倍,对此,陈子明可是有着十足的自信的,这会儿一见豹、彪二人齐齐叫好,立马便趁热打铁地再次提出了请见之要求。

“这样啊,也罢,那为叔便去走上一趟好了,只是国公爷见还是不见,为叔可是不敢打包票的。”

喝了陈子明的美酒,豹、彪二人自是不好再拒绝陈子明的要求,只不过秦彪生性较为谨慎,虽是答应了前去通禀,却并不敢将话说死。

“有劳彪叔了。”

一听秦彪同意去通禀,陈子明紧绷着的心弦当即便是一松,赶忙客气地谢了一声。

“嗯,这酒……”

秦彪这辈子喝酒不少,可却从来不曾喝过似眼下这般浓香的好酒,自是舍不得还给陈子明,可又不好直接收了起来,这便迟疑地将酒葫芦往陈子明面前晃了晃。

“彪叔,小子不善酒,这酒留在小子手中,那也是浪费,彪叔您既是喜欢,且就收着用好了。”

只一看秦彪那等满脸不舍的样子,陈子明又怎会猜不出其心思之所在,这便笑呵呵地给了秦彪一个收礼的台阶。

“成,那就多谢你小子了,好,为叔这就去见国公爷,你等着啊。”

秦彪本来就舍不得将酒葫芦还给陈子明,这一听陈子明如此说法,哪还有甚客气可言,赶忙将酒葫芦往怀里一揣,交代了句场面话之后,便即一旋身,兴冲冲地便往府门里行了去……

第12章 闯秦府(二)

“陈家大郎,你的运气不错,国公爷今天心情正好,赶紧,随俺来罢。”

秦彪去后不久便即又转了回来,但见其满脸得色地朝着陈子明便招呼了一声。

“有劳彪叔了。”

陈子明敏锐地听出了秦彪已然换了个称呼——陈家大郎虽也是俚词,可毕竟比之“你小子”之类的称呼要正式得多,很显然,秦叔宝那头必然是有所交代无疑,而这,于陈子明来说,显然是个好兆头,当然了,心中明了归明了,陈子明却是并未说破,仅仅只是恭谨地拱手致谢了一句,而后便即回身接过了小六手中捧着的那小坛子酒,疾步跟在了秦彪的后头,一道往内院深处赶了去。

“陈家大郎且在此候着,容某家进内里通禀一声。”

秦府乃是御赐之宅院,个中之建筑自然是美奂美轮得很,处处花团锦簇,更兼不少宫装俏丽丫鬟来来去去,寻常人若是进了秦府,怕是早就迷花了眼,可陈子明却丝毫不曾有半点的分心,始终稳步行走着,一路谨慎地与秦彪攀谈着,应对之间,显得颇为的沉稳老道,自不免便令秦彪高看了其一线,待得到了后院演武场外,言语间已然是颇见和煦了的。

“彪叔请自便,小子在此恭候着便好。”

听得秦彪这般说法,陈子明自不会有甚异议,躬身便客气了一句道。

“嗯。”

秦彪没再多言,大踏步便向正在指点两名小孩习武的一名魁梧壮汉行了去,低声地请示了一番之后,这才又转回到了陈子明的跟前,一摆手道:“陈家大郎,我家老爷有请。”

“多谢彪叔。”

尽管急着想去见秦叔宝,然则陈子明却并未失了礼数,先是恭谦地谢了秦彪一句之后,这才缓步向演武场内行了去。

“已故历城人、魏城县子爵陈浩嫡长子陈曦拜见国公爷。”

演武场上,一名身材魁梧的黄脸大汉正端坐在一张矮**上,这一见到陈子明行将过来,立马抬眼望了过去,视线锐利如刀一般,当即便令陈子明心头猛地一震,一股子想要低头躲避的强烈**就此陡然大起了,然则陈子明却并未就此低头,而是强行忍住了心中的慌乱,不徐不速地行到了那名大汉的面前,先将手中的酒坛子搁在了地上,而后方才一躬身,很是恭谨地行了个礼。

“嗯,不错,像你父,是条汉子!”

这黄脸大汉不消说,正是翼国公秦琼,这一见陈子明行事有礼有节,器宇轩昂,心中自是颇喜,但见其伸手捋了捋颌下五绺飘逸的长须,嘉许地点了点头,给了陈子明一个很不错的评价。

“谢国公爷夸奖,先父在日,每言国公爷乃我山东历城人之骄傲,要小子为人处事须得向国公爷看齐,今,能得见国公爷当面,小子心愿足矣。”

这可是秦琼啊,赫赫有名的秦二哥,陈子明前世那会儿可是听着《隋唐演义》的评书长大的,对义薄云天的秦琼自然是有着别样的好感与亲近,这会儿真人就在面前,陈子明的心情自然是激动得很,奉承的话语自也就诚意十足。

“哦?哈哈哈……,罢了,莫说这些了,大郎不是有好酒要献么,且取来罢。”

所谓千穿万穿,唯有马屁不穿,秦琼虽是个豪爽之人,可显然也是乐意听好话的,这不,当场就被陈子明的恭维话逗得哈哈大笑了起来。

“就是此物,请国公爷鉴。”

一听秦琼要酒,陈子明赶忙将搁在地上的酒坛子端了起来,双手捧着递到了秦琼的面前。

“哦?”

秦琼看了看那酒坛子,不过就一粗制滥造之物,至于其上的封泥,也是新的,显然是刚酿造出来的新酒,自不免以为陈子明这是在欺瞒自己,眉头当即便是微微一皱,不过么,倒是不曾出言呵斥,可也没伸手去接酒坛子,仅仅只是不置可否地轻吭了一声。

“咔哒”

尽管秦琼不曾言语,可一看其脸色,陈子明又怎会猜不出秦琼心中在想些甚,可也并不在意,更不曾多言解释,仅仅只是单手一环,将酒坛子夹在了左手胳膊处,随即用右手轻轻一敲封泥,但听一声闷响过后,酒坛子上的封泥已破开了一个不大的口子,一股子浓烈至极的酒香立马飘荡而起了。

“咕嘟,好酒,快,拿碗来!”

秦琼素来好酒,只一闻到那等酒香,忍不住便咽了口唾液,也顾不得甚形象不形象的,一把便抄过了酒坛子,与此同时,也没忘了高呼了一嗓子,自有侍候在侧的家丁们紧赶着应了诺,冲去寻了只玉碗来。

“香,太香了,赶紧,快,快取泥封来,将酒坛再封上了!”

玉碗一到,秦琼迫不及待地倒了一碗酒,先是浅浅地了一小口,紧接着,不管不顾地便将一仰头,将整碗酒一口气喝了个干净彻底,回味无穷地咂了下嘴,感慨了一句之后,突然想起这酒就只有一坛,哪舍得就这么一次用了个干净,一迭声嚷了起来,顿时便令一众家丁们全都忙得个晕头转向。

“贤侄送我如此仙酿,价值连城,秦某愧不敢受啊。”

好一通子忙乎之后,秦琼这才发现陈子明还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脸上当即便露出了愧色,搓着手,有些个腼腆地感谢了一句道。

“好叫大伯得知,小侄之所以送您美酒,其实是为了买命的,不瞒您,小侄性命已危在旦夕,恳请大伯为小侄做主。”

秦琼只是客气地称呼了一声贤侄,陈子明立马毫不客气地顺杆子便爬了上去,但见其一头跪倒在地,一边磕着头,一边声泪俱下地哀告着。

“嗯?尔这话是从何说起?”

一听陈子明所言蹊跷,秦琼的眉头当即便是一皱,并未伸手去扶陈子明,而是语带不悦地便发问了一句,很显然,对陈子明这等挟恩求报的行为,秦琼已是颇为的不满,只是碍于情面,不好强行下逐客之令罢了。

第13章 告上公堂(一)

“好叫大伯得知,事情是这样的,今春先父故去,家中遗有二妻二子,正妻便是小侄之娘亲杨氏,平妻则是现今勋国公之妹殷氏,亦有一子曰镇,比小侄稍小近月,那殷氏为让其子继爵之故,先行投毒害死了我娘,后又投毒欲陷小侄于死地,若非小侄命大,昏迷竟日而后醒,此际恐早已葬身黄土矣,今,小侄身边人等皆被那殷氏遣散,只余一老一少,力有难支,错非大伯肯伸出援手,若不然,小侄死无地也。”

对于秦琼的冷淡反应,陈子明丝毫不觉得意外,本来么,双方间不过只是有那么一点故旧之情分罢了,感情完全谈不上深,那一坛子美酒虽是难得,可要想靠着一坛子酒便让秦琼在不明情形之下大包大揽,显然没半点的可能,对此,陈子明早有所预料,自不会觉得有甚失落感可言,赶忙便调动起了全部的演技,声泪俱下地将实情道了出来。

“什么?竟有此事?陈家大郎,尔可有实证否?”

秦琼本以为陈子明是得罪了哪家的贵胄,这才会到自个儿门上求助的,自然是不怎么乐意搭理,可一听陈子明这般说法,当即便倒吸了口凉气,狐疑万分地便出言追问了一句道。

“大伯明鉴,小侄大难不死之下,自是起了疑心,也就留了些神,暗中打探消息,幸得先父在天之灵保佑,已有所得,现有两份供状在此,还请大伯过目。”

不管秦琼对自个儿的称呼如何变来变去,陈子明始终咬着其为大伯,赖皮是赖皮了些,可也是没法子的事儿。

“岂有此理,贤侄既是已查出了真相,为何不早去告官,嗯?”

一见陈子明从怀中掏出了两份口供,秦琼当即便伸手接了过去,飞快地过了一遍之后,显然是怒了,猛拍了一下矮**,厉声便呵斥了一句道。

“大伯明鉴,不是小侄不愿去告官,实在是生死操之人手,不敢妄动也,那殷氏依仗其兄之显赫,屡屡欺迫小侄,若是小侄贸然前去告官,却恐官府受理之时,便是小侄丧命之日,小侄也是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今,能救小侄于水火者,唯有大伯了。”

一听秦琼这般怒叱,陈子明不单不惊,反倒是暗喜不已,不过么,却并未带到脸上来,而是作出了副诚惶诚恐状地解释了一番。

“嗯……,贤侄能有如此缜密思绪,实大不易也,此事秦某若是不知也就罢了,既是得知,岂有任凭贼子猖獗之理,贤侄且起来,此事,秦某管定了!”

秦琼本身也是混过江湖的,自然清楚官字两张嘴,以民告官,基本难有胜算可言,旁的不说,拖你个几年时间,拖也拖死你了,正因为此,他对陈子明之言自是信然,也没再多问,昂然便答应了陈子明的请求。

“谢大伯成全!”

秦琼这么一开口,陈子明立马作出一派感激涕零状地磕了个头,而后方才起了身,面带激动之色地垂手站在了一旁。

“来人,去,将秦豹、秦彪唤了来!”

秦琼向来是个行动派,既已下定决心要管此事,自是一刻都不打算耽搁,一拍矮**,已是高声下了令。

“诺!”

一听秦琼下了令,自有一名见机得快的家丁紧赶着应了诺,匆匆便向外奔了去,不多会,又已是陪着秦豹、秦彪兄弟俩从外疾行而来。

“参见国公爷!”

豹、彪二人来得急,压根儿就搞不清究竟出了何事,还以为是陈子明惹出了祸端,自是都不免先横了陈子明一眼,而后方才抢到了矮**前,齐齐大礼参拜不迭。

“尔二人拿上秦某的名刺,陪陈家大郎一并到雍州府一行,一是务必确保陈家大郎的安全,二是督请王长史务必秉公办案,不得有误!”

秦琼并未向豹、彪二人解释案情,而是干脆利落地下了道死命令。

“诺!”

豹、彪二人虽不明所以,可对于秦琼的命令却是半点都不含糊,紧赶着便齐声应了诺。

“贤侄不必担心,此事秦某自当管到底,至于尔之家么,暂且不必回了,在案子结束前,先留此暂居也好。”

秦琼显然是个心细之人,吩咐完了豹、彪二人之后,又回身叮嘱了陈子明一番。

“谢大伯周全,小侄感激莫名。”

难得有个亲近秦琼的机会,陈子明自然不愿错过,紧赶着便谢了一声。

“嗯,好了,闲话回头再叙,尔等准备一下,这就赶去雍州府好了。”

秦琼没再多啰唣,一挥手,就此将陈子明等人一道打发了开去……

雍州府,长安及附近县城的最高地方治理机构——此时京兆府尚未设,雍州牧便是京师之地的地方最高长官,皆以亲王为任,唐太宗当年也曾担任过此职,当然了,雍州牧不过是虚衔而已,实际上并不管事,真正负责京畿治理的是州长史,官衔从三,很显然,作为京畿之地的最高地方长官,州长史虽也有坐堂的时候,可却是极少,大多数民事案件都是下头的州司法参军在负责,

除非是有人敲响了鸣冤鼓,若不然,州长史一般是不会升堂议事的,问题是鸣冤鼓可不是那么好敲响的,除非是重大案情,否则的话,鸣冤之人在上堂前首先要被打上一顿板子,在这等规矩面前,敢于去敲响鸣冤鼓的人可谓是少之又少,由此可见,州长史的日常工作其实是很清闲的,现任长史王元素性不爱理事,就更少去升堂议政了的,这不,天都已过了午,王元还一身便服地在后衙的书房里挥笔作画着,当真是悠哉得很。

“咚咚咚……”

很显然,上天似乎看不过王元的悠哉,就在其一副水墨山水画到了半截之际,一阵隆隆的鼓声却是突然暴响了起来,当即便惊得王元手一抖,一大团的墨汁顿时便滴落在了画上,好好的一副画也就此成了废卷。

“哼!该死!”

一见画已废,王元登时便是一阵大怒,气急败坏地丢下了手中的笔,怒气冲冲地便行出了书房……

第14章 告上公堂(二)

“混账,作死么?”

王元方才刚行出书房,立马便有一名衙役急匆匆地奔行而来,刹不住脚之下,险些一头便撞在了王元的身上,尽管最后收住了脚,可还是吓了王元一大跳,本就烦躁的王元哪还能忍得住气,面色铁青无比地便骂了起来。

“啊,长史大人,是翼国公派了人来,说是要递状子,现有翼国公之名刺在此,请大人过目。”

一见王元大怒,那名衙役自是不敢怠慢了去,赶忙将秦琼的名刺捧了起来,紧赶着便解释了一句道。

“哦?”

秦琼眼下虽已是告病在家多年,可圣眷却依旧极隆,一听是秦琼派人来递状子,王元可就顾不得生气了,赶忙接过了名刺,细细地看了看,而后方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先好生招呼着,本官更了衣便去。”

“诺!”

听得王元有令,那名衙役自不敢稍有迟疑,赶忙恭谨地应了一声,又急匆匆地向大堂跑了去……

这就是公堂了?还真是八字开来着!

大堂之上,一帮子衙役们全都围着豹、彪二人在献着殷勤,倒是陈子明这个正主儿却是无人理睬,不过么,这倒是称了陈子明的心意,一边好整以暇地观察着大堂的布局,一边三心二意地听着豹、彪二人与众衙役们瞎扯淡,心中更是感慨不已,没旁的,若不是秦琼的牌子大,他陈子明要想这么随意地在公堂上转悠,那是半点可能性全无的,闹不好鸣冤鼓没敲响,先得挨上一顿的杀威棒也说不定。

“长史大人到!”

一片哄乱声中,却听一声断喝突然响了起来,旋即便见一身紫色官服的王元已然在十数名属官的簇拥下,缓步从后堂行了出来。

“小的叩见大人。”

尽管有着继承子爵官身的可能,然则毕竟眼下还不过是区区一布衣而已,值此王元驾到之际,不管乐意不乐意,跪迎都是必然之事,对此,陈子明已然是有了心理准备了的,跪下的动作倒是顺溜得很,并不曾有丝毫的差池。

“见过王大人。”

豹、彪二人身份不同,尽管不是官场中人,可身为翼国公府的家将,又是持着秦琼的名刺而来的,代表着的可是秦琼的脸面,虽也须得躬身行礼,可跪迎么,却是完全没有必要。

“嗯,不必多礼了,翼国公身体可好些了么?”

哪怕陈子明礼数周全无比,可王元却是连看都不曾看其一眼,倒是对豹、彪二人不敢怠慢了去,但见其很是和煦地一抬手,笑容满脸地便寒暄了一句道。

“我家老爷一切都好,今日派我等前来,是有一事想请王大人秉公办理的,若有打搅处,还请多多海涵则个。”

秦彪虽只是秦府家将,可跟随秦琼多年,见过的高官可谓是海了去了,就连圣驾都没少见,自然不会在意王元这等地方大员,不过么,倒也不曾表现出倨傲之色,也就只是公事公办地回应了一番。

“哦?”

王元先前就知道秦彪等人是要来递状子的,但却并不清楚这状子告的是何人,自不敢轻易表态,也就只是不置可否地轻吭了一声了事。

“这位是我家老爷的侄儿,其父便是已故魏城县子爵陈浩,现有冤屈要禀,我家老爷派我等二人护送其前来,还请大人拨冗一听。”

秦彪并未在意王元的谨慎态度,不亢不卑地道明了来意,顺带着便将陈子明给推了出来。

“唔,尔系何人?有何冤屈,且说来与本官一听。”

王元其实早就看到了跪在一旁的陈子明,不过是懒得去加以理会罢了,而今么,秦彪都已是如此慎重其事地将秦琼的牌子打了出来,王元可就不好再装聋作哑了,也就只能是拖腔拖调地打了声官腔。

“回大人的话,小人乃已故魏城县子爵陈浩之嫡长子陈曦,欲告庶母殷氏谋杀我亲娘杨氏,并投毒谋害小人之事,现有状子一份,并几名主要证人之口供在此,请大人过目。”

这一见王元如此惺惺作态,陈子明心中当真是歪腻得够呛,好在城府足够深,倒也不曾露出甚不应有之表情,也就只是一抖手,从宽大的衣袖里取出了一叠写满了字的白纸,高高地举过了头顶,言辞恳切地回答了一番。

“哦?递上来!”

一听是人命案子,王元倒是不敢大意了,但见其眉头一扬,已是冷声下了令。

“诺!”

王元这么一开口,自有见机得快的衙役恭谨地应了诺,跑上前去,接过了陈子明递上去的那叠纸,转呈到了王元的面前。

“岂有此理,安有如此歹毒之妇人,来啊……”

王元本就想着秦琼一个面子,再一看那状子以及证人证词之后,当即便有了决断,这就打算派出人手去拿人了。

“咳咳。”

就在王元下令拿人的话语将将出口之际,却听其身旁一名官突然剧烈地咳嗽了两下,王元到了嘴边的话语当即便又停了下来。

“唔,这状子本官接了,然,案情却依旧未明,光听尔一人之言,尚难做定论,这样好了,尔之状子且先记录在案,等本官查明了,择日自当开堂审理。”

王元瞄了眼那名官,瞬间便改了主意,说出了番听起来头头是道,实则狗屁不通的拖延之辞。

“大人明鉴,小的以为案**明,终归须得先将证人证物保护起来,若不然,消息一走漏,恐生不好之变化,小人恳请大人恩准。”

一听王元这等摆明了就是要玩缓兵之计的话语,陈子明当即便怒了,也不管王元的面子不面子的,当场便亢声提议了一句道。

“嗯?”

别说陈子明如今还只是一布衣,哪怕是继承了子爵的爵位,那也不过只是下层贵族罢了,若不是有着秦琼的面子在,王元早下令将陈子明拖出去先打上一顿杀威棒了的,此际一听陈子明居然敢抗辩,当即便怒了,双眼一瞪,冷厉地便哼了一声,似乎有着要穷治陈子明一番之心思……

第15章 告上公堂(三)

尼玛的个狗官!

先前王元与那名官眼神的动作是那么的显眼,陈子明又不瞎,怎会错过了去,自是清楚这厮故意玩拖延之计十有**是想起了殷氏的来历,明摆着是想先看看翼国公府对此案是否持全力支持之态度,至于会不会因走漏了消息而导致案情复杂化么,显然不在王元的考虑范围之内,这本就已令陈子明恼火不已了的,再一看其不管不顾地摆出了官威,更是怒上加怒,真恨不得一拳捶扁了这混账狗官,好在理智尚在,倒是不曾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并未再多言,仅仅只是不屈地昂着头,不亢不卑地与王元对视着。

“王大人,我家老爷有过交代,陈曦乃我家老爷的侄儿,断不容他人随意践踏了去,还请王大人秉公执法为好。”

这一见王元闹得有些过了,一直不曾开口说话的秦豹可就看不下去了,这便从旁打岔了一句道。

“嗯,还请将军回去转告翼国公,下官自会秉公执法,断不会有丝毫之徇私。”

王元虽是对秦琼有所顾忌,可要说怕么,却也不致于,毕竟身为雍州长史,他王元怎么说也是堂堂从三大员,在不明姚通判那头的暗示之前,王元显然是不打算急着审理此案的,纵使秦豹将秦琼抬了出来,他也就只是打着官腔地应付了一番了事。

“那便好,我等便先回了,王大人看着办好了,陈家大郎,我们走。”

王元既是将话都已说到了这么个份上,秦豹虽是有气,却也不好发作出来,也就只是冷笑了一声,拉起了兀自跪在地上的陈子明,与秦彪一道就此离开了雍州府衙,三人策马便往城外的翼国公府赶了回去……

“说罢,为何打断本官的命令,嗯?”

王元虽不是很怕秦琼,可本心里也不愿真将秦琼这等天子爱将彻底得罪了去,这一见秦豹等人盛气而去,心火当即便不可遏制地狂涌了上来,一回到后衙书房,便将早先假咳的那名官唤了来,也无甚寒暄之言,劈头盖脸地便是一声喝问,很显然,若是那名官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的话,等待其的一准没啥好果子。

“王大人明鉴,您可知那殷氏是何许人哉?那可是当今勋国公之妹来着,如今勋国公正居吏部侍郎之高位,若是我雍州府莽撞行事,那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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