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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龙戏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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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陈、陈家大少,你,你想作甚,别,别胡来……”

王大忠从来就不是个胆大的主儿,此番之所以答应了殷府的游说,同意翻供,一者是认定殷府势大,断然不是陈子明这等黄毛小儿能抵挡得住的,二来么,也是贪图殷府那头给出了偌大利益,可却万万没想到事情的演变居然会成了眼下这般德行,待得见陈子明那阴森的眼神看了过来,王大忠第一时间便想起了当初被陈子明浸潭水的往事,心不由地便慌了,还没等陈子明发话呢,他便已是跪着向后缩了几下,口中更是虚弱无比地吭哧着。

“王郎中先前说过,尔不曾雷公藤给韩鹏,之所以作供,全是被陈某所逼,事实真是如此么?”

望着王郎中那张胖得流油的脸庞,陈子明真想重重地给其来上几记大耳刮子的,当然了,想归想,这当口上,却是断然不能这么做了去的,陈子明也就只能是深吸了口气,强行压下了心中的冲动,温和地一笑,一派平心静气状地发问道。

“没、没错,就是如此,王某可对天发誓,事情就……”

有了先前林嫂作伪证被揭穿的先例在,王大忠的心里头自不免虚得很,可转念一想,自己跟林嫂不同,真就不必太过担心陈子明能找出甚罪证来的,再加上殷府那头的许诺极为诱人,王大忠这便一横心,来了个死不认账。

“你撒谎!芳儿,将东西拿出来,让王郎中好生看个明白!”

没等王大忠将话说完,陈子明已是厉声断喝了一嗓子,旋即便见芳儿脆生生地应了诺,从宽大的衣袖中取出了一份账册,双手捧着递到了陈子明的手中。

“啊……”

账册很普通,虽不算破旧,可也不过就是寻常之物而已,然则王大忠只瞄了一眼,脸色却是瞬间便煞白了起来,但见其惊呼了一声,已是一屁股做到在了地上……

第27章 闹事不怕大(二)

“王郎中如此慌乱,想来应是认出了此物了罢?”

陈子明轻蔑地瞥了眼慌乱不堪的王大忠,冷冷地一笑,满是讥诮意味地发问了一句道。

“你,你……,这东西怎会,怎会……”

账册虽普通,可王大忠却是一眼便认出了那东西赫然正是其店中记流水账之物,一想到上头之所载,王大忠的心顿时便乱成了团麻,结结巴巴了良久,都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

“雷公藤乃大毒之物,素来是朝廷管制药,按律,每有,皆须记册,以备查验,此一条,王郎中倒是执行得不错,据上头记载,贞观七年四月二十六日,韩鹏到‘春晖堂’雷公藤一斤,自言杀灭后花园毒虫之用,这内里的笔迹不就是你王大忠的手笔么,对此,王郎中应是不会否认的罢,嗯?”

东西怎么到了陈子明处,解说起来话可就长了——当初陈子明既已料到王郎中以及林嫂都有翻供之可能,又怎敢掉以轻心,派出芳儿,就是为了准备眼下这一幕,通过小六等一众平日里亲善的混混人物,不单将王嫂等人找了来,更从“春晖堂”里将这本账册偷到了手,为的便是应对眼下这等局面,个中事情复杂,陈子明自然不会在此际说破,而是冷厉地喝问着王郎中,不给其留下喘息的机会。

“我,我,我……”

王大忠倒是想否认,问题是白纸黑字就摆在那儿,想否认也否认不了,一想到作伪证须得连坐,王大忠已是彻底崩溃了,肥胖的身子哆嗦个不停,却愣是说不出句辩解的话来。

“冤枉啊,冤枉啊,小人确实有买过雷公藤,可全都用在了后花园除虫上,此一条,满府上下皆可作证,断不曾以此物害人啊。”

眼瞅着买雷公藤一事已然暴露,再难有抵赖之可能,韩鹏自不免也因之慌了神,紧赶着便狂嚷了起来,声音倒是不小,可怎么看都有着不打自招之嫌疑。

“冤枉?嘿,好一个冤枉,你这狗才,到了此时还敢欺上瞒下,当真罪无可赦!”

今儿个险些被韩鹏一伙往死里坑了去,陈子明心中早憋足了一把火,又怎可能让韩鹏脱身而去,但见陈子明怒气勃发地痛骂了韩鹏一番,而后么,也没管其如何喊冤不止,一转身,再次朝向了程咬金,一躬身,面色肃然地禀报道:“禀大将军,小人自打得知家母是中了雷公藤之毒而亡之后,便即暗中遍访各处郎中以及仵作,侥幸得知,此物有大毒,不可煎服,一旦熬汁入腹,则三日内必死无疑,死后骨头发黄,骨髓蕴巨毒,取少许溶于水,尤可灭猪犬,但消验过,便可知真伪,如今事实俱明,恳请大将军为小人做主!”

“嘿,好一个雍州府,如此断案,本将算是见识过了,如此贪官污吏,不尽除,何以平民愤,来啊,给老子全都拿下!”

听到了此处,程咬金已然明了了事情的蹊跷之所在,自不会有甚犹豫,一拍面前的几子,高声便断喝了一嗓子。

“诺!”

程府人多势众,这一听得自家主子下了令,又怎敢怠慢了去,轰然应命之余,全都涌进了大堂,这就准备将雍州府人等全都拿下了。

“慢着!”

眼瞅着形势已然败坏到无可收拾之地步,段志玄理智地闭紧了嘴,而雍州府官吏们却是全都慌了手脚,正自不知该如何阻止住程府众人之冲击时,却听一声断喝响起中,一身紫色官袍的王元终于领着一帮雍州府的官员们从后衙行了出来。

“嗯!”

王元到底是从三大员,论阶,也就只比程咬金低一级而已,已然算是朝中极大员之一了,他既是出了头,程咬金倒是不好再强行动手拿人了,但见其朝着涌上了大堂的众家丁家将们只一挥手,已是止住了众人的行动。

“王大人,您可算是……”

一见到王元出头,正自心慌不已的姚诚当即便有若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赶忙抢上了前去。

“混账东西,安敢如此枉法审案,来啊,将这厮拿下!”

若是可能,王元本是不想在此际出面的,奈何他若是再不出面,怕是整个雍州府都要被程咬金给端了,真若如此,丢面子还是小事,闹不好乌纱帽都将被撸下,正因为此,王元对姚诚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属下已是深恶痛绝到了极点,压根儿不等其将话说完,已是不耐至极地断喝了一嗓子。

“诺!”

王元这么一声令下,边上候着的众衙役们自是不敢有丝毫的迁延,轰然应诺之余,齐齐拥上了前去,也不管姚诚如何喊冤,七手八脚地便将其押入了后衙。

“二位国公,下官在此有礼了。”

王元并未理会姚诚的喊冤,笑容可掬地朝着程、段二人作了个团团揖,很是客气地出言招呼了一声。

“王大人客气了。”

王元虽不曾有爵位,可论及官阶,与程、段二人却是差相仿佛,面对着其之见礼,二人倒也不好大刺刺地端坐着不动,各自拱手便回了个礼。

“下官前几日偶感风寒,以致难以照常办公,本以为区区小案耳,以姚诚其人之才应是可应付得来,却不曾想此獠胆大妄为,竟枉法若此,是下官失察也,自当上本向陛下请罪,好在有二位国公揭发其弊,方保得我大唐律法之巍峨,幸甚,幸甚。”

王元就是一长袖善舞之辈,抛出了个姚诚当替死鬼,又好话软话说了一大通,目的么,显然就一个,那便是先将局面稳住,至于案子该如何审么,大不了回头再说也就是了。

“王大人不必如此,雍州府上下还是好的,若要说有过,那也就是姚参军一人之过耳,时候已是不早了,此案不若押后再审也罢。”

眼瞅着今日败局已定,段志玄自是不愿将事情闹得过大,也不等程咬金有所表示,便已是一锤定音般地表明了态度。

“这个自然,二位国公且请放心好了,此案下官将亲自主审,断不致有差的。”

段志玄之所言,正是王元之所欲,他自是不会有甚异议,紧赶着便默契无比地呼应了一把。

“陈小子,你是苦主,怎么看此事?”

程咬金可不是傻子,这一看王、段二人在那儿一唱一合地演着双簧,眉头当即便皱了起来,只是王元都已将姿态摆得如此之低了,程咬金一时间还真不好说出太过激烈的反对之言,这便眼珠子狂转了几下,不容分说地便将烫手的山芋往陈子明的怀里塞了去。

“回大将军的话,小人对雍州府已无信心可言,此案若欲真相大白,唯有上报大理寺,恳请大将军为小人做主!”

若是旁人,或许会被王元这等低姿态的和煦做派所打动,然则早就看穿了王元不地道本质的陈子明却是断然不会被其所蒙蔽,他可不想将好不容易才整出来的大好局面又被王元给翻了回去——按大唐律法,凡涉命案,相关之重要证人都得先行羁押在监,倘若王嫂等人都留在这雍州府中,天晓得会不会又出现翻供之事,真若如此,陈子明可就再没牌可打了,而官司一旦输了,只怕陈子明本人的小命也长久不到哪去了的。

“嗯……”

这一听陈子明想要将事情往大里闹了去,程咬金可就不免有些犹豫了,尽管明知道事情闹大了,对陈子明有利,问题是如此闹法所造成的风波也就大了,个中之风险可是须得他程咬金来背的,若是因此被圣上责罚,那乐子可是小不到哪去的。

“放肆,尔这狂徒,安敢质疑本官,以下犯上,罪不容恕!”

王元的和气从来都只对上,至于对下么,那素来是刻薄寡恩得很,这会儿一听陈子明如此狂悖之言论,当即便怒了,还没等程咬金有所决断,他便已是怒不可遏地呵斥了一句道。

“来人,封锁大堂,拿本将的名刺前去大理寺报案,催请吕德利即刻派员前来接洽诸般事宜!”

若是王元不骂这么一嗓子,程咬金或许还会犹豫再三,可王元这等话语一出,程咬金却是断然下定了决心,没旁的,不管是看着秦琼的面子上,还是看在美酒产业的前景上,程咬金都不可能坐视陈子明吃了亏去!

“诺!”

程府的家丁家将们都是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部曲,个个都是凶神恶煞的主儿,此际一听自家老爷有令,哪有甚客气可言的,哗啦啦便全都冲上了大堂,不容分说地便将雍州府上下人等全都看管了起来。

“程知节,尔安敢如此胡乱行事,本官定要上本参你!”

程府众人这么一动,王元登时便急红了眼,哪还有先前那等挥洒自如的潇洒,气急败坏地便咆哮了起来。

“随你好了。”

程咬金可不是被吓大的,也不以为经过此番大闹之后,王元还能安坐在这雍州府中,自是不会将其之威胁放在心上,但见其满不在乎地一摊手,无所谓地吭哧了一声,当场便气得王元直打哆嗦不已……

第28章 取舍之道(一)

随着大理寺办案人等的出动,事情终于是闹腾大发了,雍州府长史王元惊悸之下,第一时间便进宫上了本,一方面自承有监督不严之过,另一方面则是狠告了程咬金一记黑状,言称其肆意妄为,滋扰地方,妨碍司法云云。

是时,侍中魏征“恰好”就在御前,于帝震怒问策之际,适时进言曰:司法公正乃治国之大要,一旦失衡,民怨必生,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当慎之再慎。帝思之再三,深以为然,遂将王元斥退,着其回府待勘,并下诏大理寺卿吕德利严稽此案,以明真相!

案子本身虽不算大,可有了帝诏指示,那就非同小可了,大理寺上下自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由大理寺卿吕德利亲自挂帅主审,各有司人等齐齐上阵,开始了审案前的各种取证工作,这等阵势实在是太大了些,朝野间顿时为之哄传不已,不经意间,原本处青萍之末的陈子明居然有了些小小的名声。

案件虽简单,大理寺那头也在紧锣密鼓地办着,可毕竟不可能一蹴而就,似这等帝诏批示的案子,终归须得再三求证,唯有确保无所闪失,方才会进入最后的庭审阶段,在此之前,陈子明所能做的也就只有等待而已,当然了,在这段空闲日子里,陈子明并未真的闲将下来,每日里与秦家两少爷的对练一直就没停过,晨练之后,又常常跑去程府,对刚进入规划阶段的美酒产业进行相关之指导,小日子倒也过得充实得很,这不,今儿个又是忙到了日头偏西方才策马回了秦府。

“子明来得正好,某正要去寻你呢,赶紧,国公爷有请。”

陈子明方才刚在照壁前翻身下了马背,脚都尚未站稳,就见秦彪已是匆匆地抢上了前来,连寒暄都顾不得,便已是急吼吼地交代了一句道。

“哦?”

一见秦彪如此焦急之色,陈子明的眉头不由地便是一皱,可也没出言多问,仅仅只是讶异地轻吭了一声。

“兵部尚书侯君集来了,说是要见见你,这厮心眼小,子明还须小心应对方好。”

秦彪对陈子明可是喜爱得很,自不会有甚隐瞒,紧赶着便解释了一番。

“彪叔放心,小侄心中有数了。”

一听是侯君集来了,陈子明瞬间便猜到了其之来意,无非是为关说案子而来的,毕竟此人也是太原从龙之臣,与殷开山等人关系颇深,这等敏感时分跑了来,绝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难有啥好心可言,当然了,心中有数归有数,陈子明却是并未说破,也就只是恭谦地逊谢了一声,便即随着秦彪一路匆匆地往二门厅堂赶了去。

“小侄见过大伯。”

方才一转过二门前的照壁,入眼便见一名器宇轩昂的华服大汉正端坐在客位上,与秦琼笑谈无忌着,很显然,此人必是侯君集无疑,陈子明不敢细看,忙不迭地抢上了堂去,朝着秦琼便是一礼。

“子明来得正好,这位便是当今兵部尚书潞国公侯大人,子明还不赶紧上前见了礼。”

秦琼脸上虽是带着笑,可眉宇间却明显透着股淡淡的忧虑,显见内心里有所牵挂,不过么,倒是不曾冷落了陈子明,但见其伸手捋了捋胸前的长须,很是和煦地将陈子明介绍给了侯君集。

“小子陈曦见过侯大人。”

尽管明知侯君集来意不善,可以陈子明之城府,却是断然不会在此际表露出丝毫的异色,也就只是恭谨万分地行礼问了安。

“哈哈哈……,好,果然是条汉子,侯某这些日子可是没少听闻陈家大郎是如何之英武,今日一见,确是名不虚传,好,甚好。”

侯君集煞有其事地好生打量了陈子明一番,而后方才一捋胸前的长须,不吝褒词地狠夸了陈子明几句。

“侯大人谬赞了,小子愧不敢当。”

趁着侯君集打量自个儿的空档,陈子明也在暗中端详着这位大名鼎鼎的天子爱将,第一印象便是此人看似粗豪,其实内心却是个阴柔多谋之辈,表里不一,断然不是啥好相处之人,当然了,这等感觉自己知道便成,陈子明却是断然不会在此际有所表露的,也就只是恭谨地谦虚了一句了事。

“嗯……,子明做事有勇有谋,是个人才啊,叔宝可不能将其埋没了去,该当早早荐到军中,侯某自当鼎力栽培,将来必是国之栋梁无疑。”

侯君集似乎对陈子明极之喜爱,一夸再夸,栽培之心似乎浓烈得很,若是常人,到了此际,只怕早该感激涕零了的,可陈子明却是不然,面色平静如故,心中却是暗自冷笑不已,没旁的,他可不信侯君集这等顶级官员会专程跑秦府来见自己这么个无名小卒,如此热心举荐的背后想必是要为殷府媾和无疑,对此,陈子明尚未有所打算,自是不愿轻易表态,索性便装糊涂地退到了一旁, 来了个闭口不言。

“子明到底还年幼,尚须得再行磨砺一番,将来补了缺,就须得靠侯公多多帮衬了,子明,还不赶紧谢过侯公之赏识。”

秦琼并未对侯君集的提议作出正面的回应,可也没拒绝,只是让陈子明上前拜谢。

“子明多谢大人抬爱。”

陈子明乃七窍玲珑心之人,只一听便知秦琼其实并不愿意他陈子明与侯君集太过亲近,可也不愿平白得罪了侯君集这个当红的天子爱将,心领神会之下,陈子明自然不会表现得太过热切,仅仅只是恭谨地谢了一声,再无多的言语。

“嗯……,好,今日侯某也就只是来认个人,将来的事将来再说也不迟,时辰不早了,叔宝且留步,侯某告辞了。”

在侯君集想来,似陈曦这等白身之人,一听闻有重臣提携,应是表现得感激涕零才是,却不曾想陈子明居然是这么个沉稳之表现,心中对陈子明还真就高看了一线,当然了,也就只有一线而已,大体上也就顶多是比较强壮的蝼蚁之级别罢了,要说有多在意么,其实真谈不上,而今该说的都已是说过了,该见到的人也都已是见过了,侯君集自是不打算再多逗留,笑呵呵地便起了身,由秦琼陪着,便就此扬长而去了。

连侯君集这等样人都能请得出来,看来殷府的水很深啊!

尽管侯君集此来压根儿就不曾谈起过那桩投毒案之事,可陈子明却清楚其正是为此而来的,一想到前几日出现在公堂上的段志玄,心情不免便有些沉重了起来,一时间不禁便有些走了神,甚至连秦琼转将回来都不曾注意到。

“子明。”

秦琼走回了主座,盘腿坐了下来,看了眼兀自在沉思不已的陈子明,眼神里不禁便滚过了一丝的歉疚之色,犹豫了片刻之后,这才出言招呼了一声。

“大伯,您回来了,小侄走了神,有所失礼了。”

听得秦琼招呼,陈子明这才从沉思里醒过了神来,待得见秦琼已然落了座,赶忙满脸歉疚之色地致歉了一番。

“无妨,秦某向以亲侄视尔,在某面前,就不必如此拘束了。”

对于陈子明的武勇以及谦逊之为人,秦琼是发自真心的喜爱,也有心要帮衬于其,只是眼下的压力之大,秦琼也真是有些扛不住了,没旁的,他虽是国公,在朝中也有着不少的人脉,可问题是他毕竟已是告病在家多年,面对着这几日陆续找上门来说情的诸多重量级人物,秦琼不甚其烦之同时,也深感棘手,概因他可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不说两个儿子都还小,将来入仕途终归须得朝中有人帮衬,就说亲属人等大多也在朝中各衙门里谋事,一旦将诸多权贵们都得罪了去,面临着的报复显然是不堪承受之重,只是该如何跟陈子明说起,却是令秦琼很是伤脑筋了的。

“诺。”

以陈子明之精明,自是能看得出秦琼心底里的忧虑与为难之所在,只是话却是不能由他陈子明来说出,正因为此,陈子明也就仅仅只是恭谨地应了一声,却并无其余之言语。

“子明这几日大多不在府上,恐是不知近来某这府宅都快成客栈了,来往之大臣不知几许,所言虽各异,可尽皆是冲着那桩案子来的,先前那位侯兵部也自不例外,唔,这么说罢,殷家那头捎了个口信过来,说是想请子明高抬贵手,饶过殷氏一回,若能成,殷氏及其子皆可放弃陈家之所有,不再与子明你相争,另,还有重礼相谢,至于案子本身么,子明也无须多虑,殷家那头自会出面摆平了去的,当不会令子明难做,然,某已尽皆挡了回去,只说此事须得由子明自决之,今,离庭审还有段时日,子明也无须急着作出决定,姑且先好生想想再行计较也不迟。”

秦琼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决定跟陈子明实话实说,虽不曾明言,可话语间却明显有着暗示陈子明接受对方提议之意味。

第29章 取舍之道(二)

生活就像是被那啥,不能反抗的话,那就姑且享受好了,在这一点上,陈子明一向看得很开,此无他,概因他很清楚自个儿眼下说来就一白身而已,就算是有幸继承了爵位,也得降一等,不过区区男爵罢了,在权贵满街走的长安城中,只不过是末流贵族,只比平民稍强一些而已,此番之所以能造成如此大的声势,全是借势而为,就有若沙漠中的高楼般,浑然没半点的基础可言,一旦秦琼起了收手之心,凭他陈子明就算再如何折腾,也掀不起丁点的浪花。

仇恨?不能说没有,可那基本上都是前任的事儿,与陈子明本人其实真没啥太大的关系,他之所以费尽心机地折腾出如此大的动静,从根本上来说,不过是为了自保罢了,而今,既然殷府有了退让的意思,陈子明自也乐得见好就收,左右有了爵位在身,殷府那头便是要动手,也只能从暗地里玩手段,至少明面上是不敢干出公然杀戮的勾当的,而这,对于陈子明来说,便已是足够了的,至于将来如何应对殷家的暗算么,那就等到将来再说也不迟。

“大伯明鉴,此番若非有您鼎力相助,小侄恐早死无地也,今,能得彼此各退一步,小侄也自无甚可遗憾处,至于家母之血仇,来日方长,待得他日小侄能上青云,自与之慢慢计较了去也不为迟。”

尽管早在秦琼回转之前,陈子明便已推算过了一切,早已料到会是眼下这等情形,也早有心见好就收,然则他却并未急着说将出来,而是面色凝重地想了想之后,这才满脸诚恳之色地开了口。

“贤侄能作此想便好,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贤侄之大才,青云必可期焉。”

秦琼之所以肯出手帮陈子明,固然是因看不惯殷氏的恶行,可更多的其实是看重了陈子明的勇武与识大体,认定陈子明将来必有一番大作为,愿意在其身上投下重注,但这并不意味着秦琼愿意将全族老少的安危全都投进这么场风云诡异之中去,只是碍于情面,不好直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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