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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三国志之龙皇霸业-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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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血染泽袍(三)
“张将军被杀之时,属下与张将军另一大将眭固正在晋阳。得知消息之后,属下立刻请眭将军出兵河西,与晋阳之间形成一道屏障,保住并州北部。同时又派人轻骑到壶关,请壶关加派人手做好防备,以免杨丑率军突破壶关,配合德州军团对我们东西夹击。”董昭淡淡说来,仿佛在说着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
齐舜不禁上下打量了董昭几眼,又望了望沮授,看到沮授的目中也有赞许之色。大汉真是卧虎藏龙啊,没想到张杨手下居然也有这样处变不惊,条理清晰智计高绝的谋士。
“你……做的很好,”齐舜赞了一句,又问沮授,“现在壶关守将是谁?”
“壶关守将名叫郝昭,字伯道。他是并州河西人,原先也是张将军的部属。他人虽年轻,可有勇有谋,坚决果断,张将军被匈奴捉去之后,也是他向眭固将军提出化整为零的想法,保存并州军的实力,这才能在主公西进并州之时发挥出重要的作用。后来并州平定,壶关作为并、冀二州的通道,地理位置非常重要。鉴于主公手下暂时没有合适之人,属下就自作主张安排了郝昭守住壶关。就算他经验少些,但冀州三郡和并州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要考验郝昭的机会也不太多。”沮授顿了顿,又道,“不过,现在考验他的时刻已经到了。”
“不过,据属下估计,杨丑并没有这个魄力北上与眭固将军为敌,肯定会选择突破壶关,他手下共有三万人左右,而壶关守军只有一千人,数字差距有些明显。根据时间来算,就算现在主公发兵去救,也会比杨丑晚上三天。我们会不会被袁绍夹击而陷入被动,就看郝昭将军这三天守不守得住了。”董昭的分析让齐舜又皱紧了眉头。
“壶关也是大汉有名的险关,依托太行山脉,易守难攻。而且一般攻城兵力本就要比守城兵力消耗更多,只要郝昭将军不犯什么错误,守住三天应该不是完全不可能。”郭嘉在一旁接口道。
“若是奉孝在,别说三天,就算三十天我也不担心。只是郝昭没有独立带兵的经验,难说不会有什么差池。只是现在龙骑兽王骑远在中山,雁门骑又在对峙德州军团,我们也难有可用之兵啊。”齐舜皱眉道,“招司铁骑是可以,但他们成为我的亲兵后只会听我的号令,逐日也还难以独当一面,但派他们去我也不放心。”
“殿下如果信得过在下,就请把中央调度之事留给在下和公与,我们定然不会让殿下失望。”郭嘉适时站了出来,“在下虽然是曹公属下,但既然听从曹公之命前来协助殿下,自然就应出工出力。殿下尽管率招司铁骑前往壶关驰援,有我们在这里,定然也不会让德州军团踏出清河半步。”
齐舜沉默了下,终于做出决定:“我即刻就率招司铁骑去壶关,奉孝和公与就留在这里调度,告诉子龙和子义,在并州之危未解之前先不要轻举妄动,以免袁绍还有什么阴谋诡计。等我解决杨丑严纲,就是我们进攻信都清河之时!”
他又望了一眼沉定的董昭,道:“公仁,你以后就跟着我吧,壶关之行还需要你的帮助。”
董昭垂首称是,仍然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
齐舜望着董昭,心中暗叹并州之变也并非毫无收获。只是郝昭这个之前还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又真的能顶住压力,成功完成任务么?
在漫漫历史长河中,涌现了无数能臣良将,他们如流星般划过本已星光灿烂的夜空,并以无比闪亮的光辉镌刻上自己的名字。
应该说,这些人是非常幸运的,因为历史给了他们充分发挥的舞台,而他们也没有辜负上天寄予的厚望,把自己燃烧到了极至。
但不可否认的是,同样还有另一批人,怀才不遇,终生都遇不到让他们发光的良机,而后郁郁而终。
不过无论如何,机会到来是对任何人都是平等的,能否被载入史册,也许就在那人的一念之间。
对郝昭来说,摆在他面前的就是这样一个选择。
杨丑和严纲的叛变,张杨的被害,这些消息都在杨丑二人率军到达壶关之时也同时摆到了他的案头。望着房中一干军侯队长,他知道自己必须作出一个决定。
是战,还是降?
如果是降,那是最容易的选择。这些人的身家性命都能得到保证,而且让杨丑成功与高览遥相呼应,对本方将是一个极大的打击。但如果他真的降了,历史又怎会对待他?在大汉帝国的史书中又还会有他的名字?就算有,也无非就是这样一句:齐舜部将杨丑严纲叛变,杀张杨,过壶关,壶关守将郝昭投降。
这是他要的么?
当然不是!
如果是战,那城外黑压压的大军又该如何应付?双方兵力悬殊,自己这一千人又能否成功把杨丑的脚步留在壶关以西,并给齐王殿下创造出宝贵的时间?
他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把握。
可他还是作出了决定。
这个刚过冠弱之年的将军缓缓扫过房中众人,那些人的目光中多少有些恐惧和怯懦。毕竟没有天生的常胜将军,一将功成必定万骨皆枯。那好!就让杨丑成为他走向名将的第一具枯骨!
“兄弟们,此刻杨丑就在关外,兵马号称三万,三十倍于我们。”郝昭的声音平静,仿佛在说着别人的故事,“可他们并没有急着攻城,大家知道是为什么?”
众人相视,摇头,默然。
“是因为他们确信我们根本没有与他们一战的勇气!”郝昭冷笑着,提高了嗓音,“他们觉得在壶关之中的这一千人都是软弱之辈,是一看到血就会吓晕的孬种!”
他拿出一封信,在众人面前扬了扬:“这是一个时辰前杨丑命人射进关内的,大家知道上面写了什么?”
众人再次相视,摇头,默然。
他们虽然不说话,可心里面都猜到了八九不离十。
第七章 血染泽袍(四)
“信上说,他们人多势众,要我们莫要做困兽之斗,否则关破之时就是我们丧命之日。”郝昭面上冷笑更浓,“他们的语气中甚至都没有一个请字,他们早已把我们看死,早已认为我们看到信后定然大开关门,拜伏于道路两侧,恭迎他们入城。他们就这样把我们踩在脚下,就这样践踏我们的尊严和人格!”
众人依然没有说话,可大多数的人面上已有悲愤之色。
都是血性男儿啊,郝昭心中升起一丝欣慰。他接着道:“我郝昭虽然年轻,可我还算学过礼义廉耻。杨丑背信弃义,杀害同僚,居然还敢扬言要我们与他狼狈为奸,这等不要脸面的事情,他做的出来,我们又做的出来么?”
众人又开始摇头,只不过这次的摇头比方才坚定了许多。
“我们虽然只有一千人,可我们是有一千条好汉!我们有一千个不怕死的信念,有一千个勇往直前的决心!他们有三万人又怎样?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们出师无名,注定要被天下人唾骂。这样的敌人,我们又有什么可怕的?”郝昭说着,连自己的信心都强了许多。
“就是!那杨丑我以前也见到过,不过是个跳梁小丑,哪懂得带兵?输给这样的人?那才真是笑话!”一个军侯忍不住接了句话。
郝昭的目中闪过一丝笑意:“说得好!杨丑一个小人,严纲一个降将,他们带的兵,别说只有三万,就算是三十万横在我们面前,我们一样让他们无法向前半步!”
“还有……”郝昭继续让众人心中踏实点,“张将军的谋士董昭先生已经前往齐王殿下那里报信,相信殿下很快就会派遣援兵到达此处。从距离上来看,我们只要能成功防守三天,就一定能等到援军。那时不仅我们面上有光,而且还能得到齐王殿下的嘉奖,这个买卖还是很划的来。”
众人虽然心头依然有些沉重,可也不像方才那样觉得希望渺茫。
“是想名垂青史,还是遗臭万年,大家可以自己做个选择。”郝昭断然道,“如果想保命的,现在就可以离开,我决不会怪罪。如果选择留下的,就跟我一起把生命赌在这场战斗中,大家拼个痛快,杀个痛快!”
“老王,你家里那些宠妾肯定怕你给人家宰了,要不你就降了吧,我负责把你们一家老小从城头扔下去?”一个军侯对另一个开起了玩笑。
“我呸!老子有那些女人跟我降不降有什么关系?她们就是佩服老子在战场上的勇猛,要是不战而降,那还不都跟别人跑了?”那老王给了前面那人一拳,“还是你小子看中了我哪个女人,想趁这个机会撬老子的墙角?”
大家都哈哈笑了起来,刚才沉闷的气氛一扫而空。
“将军,你的话也是我们想说的话。我们都是人,都会怕死,但我们不会屈辱地活着。将军放心,谁他妈的要是敢临阵脱逃,就让我们一人一刀,把他大卸八块!”另一个军侯神情坚定,其他人也哄然响应。
郝昭已满意。
大家如能齐心协力,又还有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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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外的杨丑和严纲却没有郝昭的轻松心情,时间对他们来说一样宝贵。这二人就算再不动脑子,也知道若是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突破壶关,等到齐舜的援军一来,就算再给他们三万兵马也许都不够用。
还好关内的郝昭已经给他们回复,说献关事大,需要一晚的时间来做通各个守将的工作,等到第二天早上便出关相迎。
杨丑信了。
他实在高估了自己,也小看了郝昭。他觉得自己这几万人摆开阵势,浩浩荡荡十几里,吓也能把那个从未见过阵仗的郝昭吓死。他虽然赶时间,可一晚还是等得起。
不过,当第二天清晨的阳光洒过壶关城头,杨丑几乎没气得从马上摔下来。就在这一晚的功夫,壶关之上架设了无数守城器具,大汉军常规的弩机不说,还有颇为原始的石头滚油等也都出现了。还有郝昭那威风凛凛的身形,傲立在城头之上,斜睥着关下大军,冷然而轻蔑。
“郝昭,你这反复无常之徒,居然敢戏耍我们!”杨丑纵马上前,扬声喝道,“还不赶快献出壶关,我可免你一死!”
郝昭眉头一皱,这些废话还真亏杨丑有心情再说一遍。他抬起右手,身边卫士递上一支投枪。而下一刻,也没见他如何用力,那支投枪就已化作一道青光,向杨丑直飞而去。由于速度太快,投枪发出了割裂空气的声响,在阳光下甚至擦出了丝丝火花。
杨丑大惊,他实在没想到郝昭居然说打就打,而且竟能从这么远的距离一枪刺来,转眼就已到了他的面前。那投枪目标虽然明显,可枪中隐隐有一种锁人魂魄的力量,让他也不知该如何躲闪,更没有勇气举起兵器格挡。
他的功力在张扬手下也不算最高,不过是中阶剑师的水平。可他看郝昭这一枪的威势,仿佛是大剑师才能使出的力量,又怎能不让他胆战心惊?
不过时间不等他犹豫,那投枪离他越来越近,再这样下去必定会是一枪穿心的下场。他连忙拉动马缰,想向一旁闪过。可他的战马仿佛被什么控制了,居然一动不动,全身发抖,丝毫不听他的使唤。
杨丑脑中亡魂直冒,再也顾不得形象,翻身落马,在地上连续滚了数尺。就只听一声长嘶,杨丑只觉身上一阵温热,伸手一摸,竟是红通通的鲜血。再抬头望时,他胯下战马已经硬生生被那投枪截为两段,硕大的马头滚到了他的面前,圆睁的双眼现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死灰之色!
杨丑连滚带爬终于站了起来,他身后的亲兵这才赶到了他的周围,保护着他的安全。只不过他灰头土脸的样子让攻城一方都觉得面上无光,而壶关城头一片欢腾,簇拥着宛若天神的郝昭,呼声震天动地。
“你不是想要我的答案吗?这就是我的回答!”郝昭的声音古井无波,“想突破我郝昭镇守的壶关?送你两个字:做梦!”
第七章 血染泽袍(五)
郝昭的话再次激励着关中士兵。他们都觉得,只要有他在,就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战士们本就崇拜强者,并州已经长期没有大的战事,这些士兵几乎没有机会看到像郝昭这样的身手。如今郝昭这非凡绝伦的一枪让他们的士气攀升到了顶点。
杨丑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低头看到自己混着血和泥的狼狈模样,不禁气急败坏,大声吼道:“还等什么?给我攻城!今天晚上,我要用郝昭的脑袋下酒!”
严纲本在中军压阵,听到杨丑吃了亏,赶忙到阵前来观战。看到杨丑下达了攻城的命令,连忙阻止:“郝昭军士气正盛,我们贸然进攻,恐怕会吃亏啊。”
他以前一直跟着公孙瓒,也算见过一些大场面,比杨丑要好一些。可杨丑正在气头上,不用一场漂亮的胜仗恐怕连他在军中的威信都不保,哪里还听得进严纲的话?
杨丑大叫道:“郝昭区区一千人,又能守什么城?我们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壶关给淹了,大家都给我冲!后退者军法处置!”
看到杨丑这样说,严纲也不好再坚持,毕竟军权还是掌握在杨丑的手中。只见杨丑军如潮水般涌上,一架架长梯搭上了关头,立刻就开始有人往城头上爬来。
郝昭早已料到他们就这几招,手一挥,城头滚油对着攻城士兵当头泼下,当时就把他们烫得皮开肉绽,惨叫连连,跌落到城下人群当中。更重要的是,滚油淋到长梯之上,立即滑不溜手,下面再往上爬的人更加苦不堪言,不但要小心头上算计,还要当心不从梯子上滑落。被滚油烫死的还算不冤枉,要是自己不小心摔死,那才真是点儿太背。
最绝的是,郝昭再次下令,弓弩手张弓搭箭,一支支火箭射向长梯。由于覆盖了滚油,长梯立刻燃烧了起来,根本都不用城上之人费事,下面就已是一片片的火海。
为了节约装备,郝昭一直都不愿放箭对城下进行打击,只因壶关的地势与普通城池也有不同。一般的城池都是四面有门,防守起来难度很大。可壶关是依山而建,只有一东一西两个城门,截断了太行山从并州到冀州的山路。也就是说,杨丑想突破壶关,就必须要突破西门这一个门,既不能绕路,也无法围城,只能硬着头皮向上冲。
这第一回合半天交锋下来,郝昭自然占据了极大的优势。他依托地利之险,把兵力和装备集中在西门,居然暂时缓解了兵力上的劣势。
杨丑见势不妙,连忙改变策略,派出十六名壮汉抬巨木在盾牌手和弓弩手的掩护下撞击城门,希望能破门而入。
郝昭立刻作出反应,派人在西门内放置顶门之物,把关内几乎所有沉重的东西都堆在关门之内,等于把城门加厚了数丈。那些壮汉的巨木就仿佛撞在坚硬的墙上,震的两手发麻。不过他们有盾牌手遮挡城上射下的箭矢,一时间还无性命之忧,只能一下又一下地撞向关门。
那关门虽然边角包上铜铁,但始终是木制,经不得大力撞击,几十下之后立刻出现了裂痕。不过城上的郝昭也已准备完毕,命人用长绳拴住石磨,从城上砸下,再把石磨重新拉上,再次砸下。石磨本就数百斤重,再加上从天而降的冲击力,又岂是盾牌手这些血肉之躯能够禁受的住?只几磨砸去,地上便已是血肉模糊,连着那些壮汉都已被砸成肉泥,惨不忍睹。
杨丑看得眼睛都红了,一边安排其他壮汉继续用巨木撞门,另一方面派刀斧手瞧准石磨砸下的瞬间砍断绳索,他就不相信这壶关到底有多少个石磨,能让郝昭这样挥霍。
当然,壶关内的石磨是不太多的,可巨石却少不到哪里去。郝昭看杨丑一根筋就想撞破城门,立即让人把巨石集中起来,用绳索简单绑好,继续向下砸去。他们的目标非常单一,就是在关门口的那一点地方,时间一久,非但没人再敢靠近半步,而且在关门之外堆满了石磨巨石,连下脚的地方都几乎找不到,更何况抬着撞木的壮汉?
这一战从清晨一直打到傍晚,杨丑军居然几乎没有几个人能成功爬到城头之上,就算爬上去了也只能接受乱刀分尸的结局。壶关城下到处都是残肢断臂,还有被压得不成形的尸体,堆得像小山一样。而郝昭军的伤亡却微乎其微,更多的只是被杨丑军的箭矢射中,也只能感叹运气不好了。
当天晚上,郁闷的杨丑与严纲一起喝着闷酒。他们已经浪费了一天的时间,可换来的却是上千具尸体和数千缺胳膊少腿的士兵。
最重要的是,由于这一天打的实在窝囊,杨丑军的士气一降再降,军中已经有人在怀疑他们还能不能突破壶关与还不知什么状况高览德州军团会合。
按照杨丑的脾气,就算死再多点人,还是要继续攻城的。他们毕竟有三万人马,如果日夜不停反复进攻,就算累也要把城上的守军累死。这样的代价虽然大点,但总比这样进退不得要好。眭固在董昭的安排下已经在晋阳站稳了脚跟,而且从河西到寿阳一线也都安排了兵力把守,等他腾出手来说不定就会在自己的屁股上踹上一脚,也不可不防啊。如果不尽快突破壶关穿越广平,他们的下场可想而知。
可严纲给了他一个新的建议。他清楚地记得公孙瓒在易京的覆灭就是因为袁绍和齐舜共同挖了地道,导致易京坚厚的城墙完全派不上用场。现在壶关的防守也是看起来坚不可破,为什么不效仿袁绍他们,通过地道进攻?
严纲在白天进攻的时候也没闲着,他勘察了下壶关外的地形。虽然处于太行山脉,但这里的土地中并不太坚硬,他们又在壶关之外不到三里的地方扎营,若是能动用人手在今晚成功挖掘地道到关内,那郝昭所有的设计都将落空。
杨丑茅塞顿开,连声称妙。当即便命人选一千精壮之人立刻开始挖掘地道,同时再派三千人佯装攻城,好转移郝昭的注意。
第七章 血染泽袍(六)
不过郝昭又岂是省油的灯?他早已敏锐地发现晚上攻城的士兵完全没有白日里那样奋不顾身,仿佛就像走个过场。要知道,在战场之上一方在观念上的变化会很容易被精明敌人捕捉到,知己知彼也讲出了这个道理。严纲的想法本身无可厚非,可杨丑在实施的时候却犯了很大的错误。他不该为了减少伤亡而把计划透露给了负责攻城的将领,那些人为了保留自身的实力又怎会让部下白白送死?
在经过缜密思考之后,郝昭确信杨丑肯定另有安排。换位思考之下,郝昭顿时想通。如果他是攻城一方,在久攻不下之时,定然会考虑从地道进攻。易京之战他虽然未曾参与,但并不表示他没有听说。好在壶关的地理位置和易京大有不同,他只要防守正面就可以,不用去猜度杨丑会从哪个方向挖地道进来。
想通了这个环节之后,郝昭也立刻命人在城门内的位置深埋巨大地木桩,每一尺就埋一根,每个木桩之间用红绳连起来,并在绳上系了铃铛,只要有人碰到其中一个木桩,关内之人都能听的到。那个时候就不是突然袭击,而是瓮中捉鳖了。
杨丑的那一千精壮果然就一头扎进了这个大瓮中。他们被杨丑下达了军令状,必须要在天亮以前把地道挖到城中,超时者斩。因此他们都甩开了膀子不顾一切向前冲,地道的美观根本不在考虑,这种一次性的东西只要能过人就行。当然地道也不能太窄,若是只能几个几个的通过,那这些人就算到了关内,也是给人群殴的下场。
就这样,第一个铃铛响了起来,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叮叮当当,那些精壮还没有缓过神来,就已发现从头上忽然丢下无数大火球。这些火球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做成,总之是烧得极旺,一旦碰到便跟着全身起火,惨不忍睹。而且他们确认已经到关内后,开始在向上挖,有了这样的坡度更容易让那些火球一路滚到地道的深处,大多数的人都躲闪不及,或者根本无处躲闪。更要命的是,那些火球所散发出来的浓烟让他们睁不开眼睛,呼吸不畅,就算没有被烧死的也被烟熏得喘不过气来,中毒而亡。
这地道本来承载着杨丑的希望,可现在却变成了人间地狱,横七竖八的全是烧焦的尸体,那一千精壮除了最后的几十人侥幸逃脱外,其他的全都没有见到第二天的阳光。
杨丑几乎已经抓狂。
正面进攻攻不进去,挖了地道也变成对方痛宰自己的机会,这样的仗还能怎么打?他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居然在这小小的壶关前让他进退维谷,不知该如何是好。
严纲也没了昨日的沉定,紧皱着眉头的他好像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伤亡的数字已经上升到了五千,占总军力的近六分之一。而壶关呢?除了守关士兵略有疲惫之外,居然看不出和两日前有什么区别。
齐舜的援军应该已经在路上了吧。严纲猜不出来的是谁,可他知道齐舜肯定不会对壶关坐视不理。龙骑和兽王骑?不可能。他们还在中山往信都进发,属于远水。雁门骑和先登军?也不可能。他们在和德州军团对峙,少了一个都不一定有把握挡住高览。
难道是……
严纲忽然想起一支低调神秘的部队,那是齐舜的亲卫,除了与和连一战外几乎都没有出过手。
招司铁骑!
徐无山一战严纲也曾在场,也经历了从绝望到希望的过程。那一天招司铁骑所爆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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