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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天决-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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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卫明帝二十五年,金将军克卫京,斩卫帝。”,至金正雷太庙斩卫明帝,这句话全部得到验证。
斩卫明帝的当日,西门柳不住地琢磨这句话,心想,这句话实在是太神准了,可谓百分之百正确!那这句话还有没有更多的意思呢?他西门柳靠着给金正雷输送了一千五百万两银子,暂时得到金正雷的保护;他最大的靠山费充倒而复起,靠着献了皇上之功暂时保得一条性命,后面怎么样不得而知;尤安靠献城之功保住了相位,仍然高高在上,他西门柳不知什么时候得罪了尤安,以后怎么被尤安弄死都不知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必须尽快找到应对之策,以后方有出路,方有前途。
古语有云:思之思之,鬼神通之。西门柳盯着这句话,绞尽脑汁思考了半天,突然脑子里跳出来一个想法,金正雷能杀皇上,那他能不能当皇上呢?一定能,现在整个卫国都在他手里,他想当就能当。武将立功靠打仗,文官立功靠逢迎,劝人当皇上是最大的逢迎,自然是最大的功劳!对,劝进,现在要立功就靠劝进!然而他西门柳根本没有资格上劝进表,必须找个德高望重的大臣领衔,才有说服力,才有效果。找谁合适呢?想来想去,还是费充最合适,此人在卫国当了二十多年相国,眼看着要遭遇灭顶之灾,神不知鬼不觉地抓了皇上并献卖出来,保得性命地位,转危为安,实乃是一个有福之人。
思考妥当,西门柳立刻起轿去太傅府。
费充刚从太庙回来,他惊魂甫定,靠着献卖皇上才保得一条性命,这条性命能保多久不得而知,他现在是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什么事都不干沾惹,能躲起来尽量躲起来。
太傅府先被卫国禁军搜查过,后又被陈国兵将搜查过,现在几乎变成了一片废墟,满眼萧条,一众家人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在忙着打扫着狼藉的庭院,空气中尘土飞扬。
费充前脚刚进门,还没来得及坐下喝杯茶,西门柳后脚就跟了进来,门口竟然连看门的都没有。
费充一看西门柳来了,心里冷笑道:在我出事时,这人不知躲哪里去,能离我远尽量离多远,现在看我又起来了,就立马跟了来,真是一副奸商嘴脸!
费充对西门柳充满鄙夷,正眼不瞧,视而不见,故意对扫地的家人骂道:“里面的垃圾都多得扫不尽,怎么还把外面的垃圾放进来!”
西门柳察言观色,知道费充不待见他,然现在不是讲究些须小节的时候,便赶向前,躬身一礼,赔笑道:"费太傅,恭喜呀!"
费充冷冷地问:“何喜之有?”费充以为西门柳要说的喜事无非是献皇上之事。这是他的功劳,也是他的耻辱。一个人不到万不得已,会把皇上出卖了吗?如果西门柳再提这事,费充会立马命人把他赶出府门。
西门柳可没有闲情逸致讲这些过去的事,他现在是关心自己的事情,便开门见山道:"我有一场大功劳要送给费太傅!"
费充心里冷笑道:“你给金正雷输送一千五百万两银子的大功劳怎么不送给我?”口内便不耐烦地问:“什么功劳?”
"天大的功劳!"西门柳满面堆笑,耐着性子把自己的拥立金正雷为帝的想法一一告诉费充。费充现在是朝不保夕,急需再立一场大功劳才能东山再起,只是苦于没有机会,经西门柳一分析,茅塞顿开,恍然大悟,立时换了一幅笑脸,携着西门柳的手进入书房细细商量。
两人商量了半天,便由费充撰写劝进表,两人一个写,一个念,几易其稿,最后觉得无懈可击了,便双双签字画押,费充说明日一早就亲自递上劝进表。
西门柳谦让了一番,又不为担忧的说:"这样的大功劳,恐怕不止我们两人想到。尤安屈盖能率先开城,就有可能率先劝进。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言之有理!”费充赞同道,然后举目望着西门柳问:“那你说怎么办?”
“凡事都要抢个先机!”西门柳在书房里踱了两步,回头望着费充道:“咱们今天晚上就把劝进表送到金元帅面前!“
费充与西门柳击掌且赞道:"西门公果真是洞察先机,行动敏捷,不愧为一个大商人!今晚我就送表进宫!"
第四百一十八章 攀龙附凤
散朝之后,宋奇满腹心事地向皇宫外面低头行走。
看来金正雷是铁定要当皇上了,怪不得他要把卫国皇室子弟全部斩首,一个不留。
什么血海深仇,什么伐卫复仇,只不过是他金正雷披在外面的好看的衣服而已。他的骨子里恐怕就是要让金姓取代卫姓当皇上。
如今多安府的皇宫龙椅坐在金正雷屁股底下,军政掌握在金正雷的义子金在道手里,文政掌握在金正雷的内弟符豪威手里。金正雷已经坐在帝位之上,他只是需要一个名。名正则言顺。
“宋将军!”一个爽朗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宋奇回头一瞧,原来是新任多安府尹符豪威。看来真是想曹操,曹操到。
“哎呀,这是谁呀,原来是府尹大人!”宋奇以一幅十分诧异的表情看着符豪威,表情夸张地说,“府尹大人穿这身一品官服,仪表堂堂,威风八面,实在是帅呆了!”
“宋将军不要嘲笑我!我觉得这身官服更适合你!”这位威风八面的府尹大人,在宋奇面前,还是一幅百事不通的傻帽劲儿,他提起官服的衣襟,向宋奇傻傻地笑道,“元帅一定要让我穿,我实在穿不下!”
“穿不下就脱了,换一身更合适的!现在这里是你姐夫的天下,他有的是官服给你换!”自从出征那天起,宋奇就被丘刚告知,符豪威是金正雷的内弟,但是他一直装作不知道,从来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符豪威也没有告诉宋奇。现在不知为什么,宋奇脱口而出,把符豪威和金正雷的关系一针见血地说了出来。
符豪威愣了一下,嘟哝道:“原来你全知道?”
“这没什么呀。”宋奇若无其事地说。
符豪威尴尬地笑了笑,随即恢复了那种不羁的表情,上前拍了拍宋奇的背,亲密地说:“既然你知道了,我不妨告诉你。我其实不是元帅的内弟,只能算是内堂弟。”
宋奇会意地点了点,心里暗想,还好你不是内弟,只是内堂弟。如果你是内弟的话,恐怕还不止当个府尹。
符豪威压低声音说:“元帅叫我当府尹时,我是不想当的,因为我觉得自己干不来。元帅说,你不是跟宋奇熟悉吗,你求他指教一下不就可以了?”
“求我指教?”宋奇瞥了符豪威一眼,诧异地说,“我现在焦头烂额,自顾不暇,哪里有能力指教你?”
符豪威善解人意地说:“我知道这场赌赛对你很重要,你是必须要赢的,你也一定会赢。我只是不想让我负责的帝京区落到最后一个。所以,请你稍微指教我一下,让我赢了西门云。”
宋奇沉吟了半晌,叹了一口气说:“好吧,看你态度这么诚恳,我回去想一想,然后草拟一个办法,明后天叫人送给你。”
“那太好了!”符豪威如获至宝,向宋奇又是鞠躬又是作揖。
当百官从朝堂散去之后,金正雷独留岑应,并邀请他逛逛皇宫。
两人从皇宫大殿,往里面的后宫和御花园里逛,一路看,一路赞,一路骂,看的是眼前美景,赞的是建筑绝伦,骂的是昏君如何敲骨吸髓盘剥百姓。
岑应一边附和着金正雷的赞和骂,一边心里暗想,元帅赞是真,骂是假。你若真骂,何必住在这所皇宫里?
到了御花园里的九曲荷花亭,金正雷在石桌旁落坐,示意岑应在对面坐下,然后吩咐宫女去上茶。茶上来之后,两人低头喝茶,都没有吭声。
茶喝了两盅,金正雷示意宫女退下,然后目视岑应道:“今日朝堂上的情景你也看到,我金正雷并不想当皇上,都是卫国文武的一厢好意。“
“嗯。”岑应简单地应了一声,心里却在发笑:“好意也好,歹意也好,你金正雷说不想当皇上哪个信?你现在住着皇宫,睡着后妃,已经是事实的皇上了!”
当然此话只能心里想,不能讲出来,岑应又想,“有了卫国文武百官和军民的拥立,金正雷当皇上是早晚的事情了,哪怕陈国将军没有一个拥立的,也没有什么影响。”
他心里又想:“我岑应只是一介落第秀才,假若没有金正雷的提携,哪有今天的成就地位?如果回到陈国去,哪有我的位置,看来我此生只能跟定金正雷了。现在卫国官员纷纷劝进,我总不能太落后了,否则以后的好处全是卫国人的。”
想到这里,岑应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地道:”元帅,这既是卫国官员的好意,也是天意!天予不取,反受其害!“
“天意?”金正雷不解,疑惑地瞅着岑应。他了解岑应,后者应该不会泛泛讲天意。
岑应吃了口茶,低头略微想了一想,声音激昂地说道:“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现在卫国君位已经虚悬三天了。元帅不坐这个位置,必有别人坐这个位置,试想,那个后来居上位的人能容得下元帅吗?“顿了顿,见金正雷在不住的点头,便又压低声音说道:“今日朝堂之事,严监军必有密折送达皇上,必说元帅有反意,如果元帅再回到陈国,皇上还会像以前那些信任你吗?恐怕皇上也容不下元帅了!“
金正雷听了恍然大悟,哈哈笑道:“天予不取,反受其害!岑先生的分析,透彻入微,直指要害。。看来我是愚谦了。只是。。。“说着欲言又止,出了一会神,便低头喝茶。
岑应能猜到金正雷在担忧什么,心想这也是金正雷找我岑应的原因吧,既然找到我,那我就把此事办漂亮一点,现一现我的本领,为日后当首辅大臣,预先埋一块垫脚石。
“元帅是担心陈国将军的态度吧?”岑应端起茶杯喝了小一口,润润嗓子,便正襟危坐,举重若轻道:”元帅当的是卫国的皇上,有卫国文武百官的拥戴就足够了,陈国将军们的态度并不重要。”见金正雷听了此话神色一振,眼含笑意,便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当然陈国的将军们如果支持就更好!元帅当皇上,陈国将军们在心里是支持的,谁不想攀龙附凤呢,只是明里不能表现出来!“
“这是为什么呢?”金正雷听了此话,心里还是不明白,那些陈国将领平时与自己关系亲密,为何关键时刻不表态呢。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九章 恢复本色
“陈国将军们的家属都在陈国,他们哪能做出不利陈国皇上的事?如果被严监军参一本,他们的家人就有性命之忧!“岑应因为洞察人心而露出满脸的得意之色。
听到这里,金正雷频频点头,恍然大悟。同时他也深有同感,他自己的结发妻子和儿子都还在安海关,多亏岑应提醒,否则自己的妻儿都有性命之尤,便把身体向岑应前倾,皱着眉头问道:“不知岑先生有何良策?”
岑应伸出三根手指头,提了三点建议:“一,把卫国后宫的妃子赏给有功的将军,这比赏个侯爵还更管用;二,派人去陈国把主要将领的家属接来;三,驱逐,软禁,或杀了监军严参。”
“妙!妙!”金正雷听了,叹赏不已,当场愉快地向岑应承诺:“岑先生,事成之后,我一定封你为右相国!”
岑应大喜过望,赶紧跪倒纳头便拜,高呼万岁,叩谢龙恩,然后起身飘飘然离去。
金正雷正陶醉在美梦当中,忽听一声”皇上万岁,臣妾有礼了!”从身后传来。金正雷猛然回头,只见倾成公主满脸怒气,在侍女的簇拥下,穿过九曲桥,向荷花厅中逶迤行来。
金正路忙收了神,满脸堆笑,起身相迎。
这两天,倾成公主因燕妃的事情和金正雷闹了大矛盾。
金正雷自那天见到燕妃那迥异凡艳的容貌,心里实在放不下,前几天趁倾成公主不注意,偷偷把燕妃请到房间,强她一试,燕妃抵死不从,绕床奔逃,大声呼救。奈何四面都是他的人,根本无人回应。
金正雷像猫捕老鼠一样,纵身一跳,就抱住了绕床乱逃的燕妃,乱亲乱嚷道:“美人,你从了我,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那燕妃就如羊入虎口,前俯后仰,上撑下退,左抵右推,欲死不得,乱呼乱叫,嚎啕大哭。
那色中饿鬼金正雷实在忍耐不住,像老鹰叼小鸡一样把燕菲掷到床上,用力撕开她的衣服,就要强行不轨,此时真正是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语。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倾成公主不知如何听到了风声,带着一群丫鬟婆子急匆匆赶到,逮了个正着,见了如此不堪之状,怒从心边起,大喝一声“你这个恶魔!”抬脚狠命一揣,把床沿边的金正雷踹倒于地,从他的魔掌下救出了燕妃,帮燕妃侥幸逃过一劫。
此时倾成公主又羞又怒,见什么摔什么,口内大骂道:“你一向挂在嘴里的礼仪呢,廉耻呢,良心呢?都让狗吃了吗?”
此时金正雷又羞又愧,脸如猪肝,缩在地上,低头无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倾成公主见金正雷低头缩脑不作一声,气得用手指戳着他的额头道:“你觉得现在已经功成行满了,就不再需要我了是吧,那行,反正这卫国宫里有的是艳妇美女,你爱睡哪个就睡哪个,我就不在这里碍你眼了,我明天就回陈国去!”
金正雷听了,急得不得了,也顾不得羞耻,跪在她膝下求饶,并发誓说马上把燕妃送出去,绝对不再碰其他女人,才算暂时哄住了。
倾成公主最终还是不放心,帮卷缩在床角犹在战栗不止的燕妃穿上衣服,带往她自己的寝宫去住了。金正雷虽万难割舍,也只能无可奈何了。
今天金正雷听了岑应的分析,觉得大有道理,他已经下定了主意,决定明天把卫国所有的后妃公主全部赏赐给有功之臣。等顺利登基做了皇帝,那还不是要多少美女有多少美女。
当下,金正雷延请公主落座后,抢先向倾成公主保证道:“公主放心,明日我就把所有后妃公主赏给有功将军,燕妃也赏出去!“
公主本来满脸怒气,听了此话,便顺着他的话头问:“赏给谁?“
金正雷讪笑着,语气很豁然的说:“公主说赏给谁,就赏给谁!“
公主想了想,便随口说道:“那就赏给那个宋奇吧。”
金正雷一愕,不过很快就答应了。
金正雷以为此事已经平息了,心里虽然不舍,但是小舍小得,大舍大得,以后当了皇上,什么样的美女搞不到啊,便心情愉快,陪公主喝茶。
倾成公主低头喝了两口茶,放下茶杯,慢慢地说道:“皇上,臣妾要回陈国去了,特向皇上告辞!“语气中充满讽刺,幽怨和坚决。
金正雷一愣,说:“公主,燕妃的事情不是结束了吗,怎么还在生气?”
“这事固然让人生气,但现在我不是为此事生气!”倾成公主凝目望着水池中的游来游去的鱼,幽幽的叹了口气,“自从你进了这卫国皇宫,你就变了,你不再是以前那个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
金正雷眉头一跳,问道:“此话怎讲?”
“自从你进了皇宫,私欲就蒙住了你的良心!”倾成公主眼波一转,眼神中充满着幽怨的盯了金正雷一眼,徐徐说道,“我皇兄为了帮你复仇,把倾国之兵交给你带领,现在你打下卫国,就想做皇上,你对得起我皇兄吗?”
“并非我要做皇上,实在是卫国群臣的一厢好意。”金正雷分辨道。
倾成公主鼻子里哼了一声,冷笑道:“群臣的好意?你当我是傻瓜?既然你一心当皇上,我就成全你,我回我的陈国去,你当你的卫国皇上,你还可以不必送出燕妃,遂了你的私欲。”说着,双眼滴下了几行泪,语气却颇为坚定。
“公主,我们认识十多年,结婚也有七八年,多亏公主的鼎力支持,才有我今日的成就。在我事业即将达到巅峰时公主要离去,我心实不舍。此事就不能两全吗?“金正雷双眼淌泪,动情的说道。
“如果我留在这里,我会竭力阻止你当皇上,你还会挽留我吗?“公主眉毛一抬,眼中含着幽幽的波光,期许的望着金正雷。
金正雷慢慢的垂下头,低头想了半日,长叹一口气,缓缓说道:“公主回去消消气也好。不是我一定要当这个皇上,但如果群臣一定要推我当这个皇上,我也难以坚辞。如果日后我真的当了皇上,皇后的位置我一定会虚位以悬,待公主回来再坐。”
“我不稀罕!你称帝之日,就是我们夫妻恩断义绝之时。”公主霍地站起身,向金正雷啐了一口,一甩袖子,气呼呼地离开了。
“我没有变。我不过是恢复了本来的样子!这才是真正的我!哈哈~”
望着公主远处的倩影,金正雷仰天大笑,随后颓然跌坐在地上,痴痴呆呆,丧魂失魄,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坐了一下午。
想起往日公主对他的恩情,为他的付出,他实在不忍心让公主离开,但是为了帝业,只能暂时让公主离开,他日有机会再接她回来,同享荣华富贵。。。
第四百二十章 公主往事
?金正雷的夫人倾成公主是陈武帝的同父异母妹妹,生得肌骨莹润,容貌丰美,举止娴雅,品格端方,可以说天资国色,倾国倾城。
十二年前在一次随大哥陈留王狩猎时,倾成公主射中一只兔子,兔子带箭乱跑,倾成公主随后追赶,突然从树林后窜出一头斑斓猛虎,倾成公主吓得花容失色,扭身拔腿就跑,老虎从后追赶,三纵两纵,就到了身后,这时老虎张牙舞爪,纵身一跃,向她猛扑而来,倾成公主吓得魂飞天外,颠扑于地,就在这千钧一发命悬一线之际,不知从哪里飞来一支羽箭,正中老虎的咽喉,老虎闷声倒地。倾成公主惊魂甫定,四处张望,只见远处一个背影,渐去渐远,很快就消失在林木草莽中。
“英雄请留步!“倾成公主向那背影高呼着,在后面追了一程,根本不见人影,倾成公主怅然若失。
这时,陈留王带着卫兵也赶到了,他们回到老虎身边,从猛虎身上取下羽箭,箭杆上刻着一个“雷“字。他拿起那支箭,点头微笑道:“是他!“倾成公主忙问是谁?陈留王微笑不语,只把那支羽箭递到她手里。倾成公主看见一个雷字,不明何意,问这是何人之箭。
“你日后就会明白的。”陈留王笑了笑说。
过了几日,陈留王说要去探访一个友人,问倾成公主要不要同去。倾成公主一心要访查这个雷字羽箭的主人,当然愿意多出去走动走动,便乔装成一名剑客,随着大哥一起出了城。
“从现在开始,我不是什么王爷,我只是一个剑客,名字叫陈路。你也不是什么公主,也是一个剑客,叫陈成。明白吗?”陈留王叮嘱倾成公主道。倾成公主觉得很好玩,含笑点头依允。
两兄妹带着两个随从,一路说笑着出了城,行了约十里,来至一处依山傍水之所。倾成公主见此处风景优美,心情舒畅,十分欢喜。陈留王遥指前面山坡上一座房子,对倾成说:“我们要去的地方就是哪里!”
倾成公主听了,也不搭话,加鞭前行,往那房子飞驰而去。陈留王见了,摇了摇头,也拍马跟了上去。
离房子还有一箭之地,就听到从里面传来刀剑搏击之声,倾成公主揣测房子里面有人在练剑比武,便放慢了马速,快到院门口时,干脆下了马,悄悄地来到院门口向内观瞧。只见两个男子,一个持刀一个执剑,在院中闪展腾挪,回环跳跃,忽东忽西,上下翻飞,前挡后遮,互相砍刺,从倾成公主窥看时记起又打了二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看起来这两人身手不凡,武艺不俗,旗鼓相当,看到精彩处,倾成公主忍不住拍手叫好起来。
院中两人闻声停止了对练,收住了身形,四顾一瞧,见院门口立着个眉清目秀的俊俏后生。忙同声问:“你找谁?”
那后生被问得一愣,无言以对,这时只听后生身后一阵呵呵大笑,笑声未了,只见一人拍手笑着进了院门,此人年纪二十一二岁,武生打扮,英华满面,气度不凡。见了来人,院中一人便掷了剑,满面春风迎将上来,携着陈路的手,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陈兄!是什么风把你吹来的!”
“是山风。多月没来山里吹吹风,怪想念的。”陈路亦笑道。
在两人互道寒喧时,倾成公主偷眼向两人观瞧:只见陈路口中的金兄年纪二十五岁左右,白脸微须,剑眉虎目,英气逼人,另一个则三十岁上下,脸色微黑,络腮胡子。
那金兄就是金正雷,那时他隐居在长宁城郊外的山里,和各种奇人异士进行交往,陈路也是其中一个。两人交往多年,过从甚为厚密。另一个持刀与他比剑的是金正雷在陈国结交的好友之一,名叫荆周。
此时金正雷见了随陈留而来的倾成公主,上下看了两眼,并没有问姓道名,只是点头致意。然后金正雷携着陈路的手进入厅堂,又吩咐仆人杀鸡宰鹅,招待客人。
不一时,果蔬菜肴备好,四人围桌而坐,互酌对饮。陈路与金正雷海阔天空,谈长论短,好不快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陈路举杯敬金正雷道:“金兄剑术高明!在陈国数一数二!”
“陈兄缪奖了!”那金正雷摇了摇头,口内谦让道。
陈成在旁听了微微一笑,抱拳对金正雷道:“金兄,听说你武艺高强,小弟才疏学浅,不揣冒昧,愿意向你请教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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