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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天决-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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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时上来几个军兵,一顿乱棍把垂头丧气的墨余轰出了军营。

当时宋奇凌雪也在场,见了墨余进来,他屏声息气期待着观赏一场使者折冲樽俎,说客口若悬河的舌战场面,没想到还不到半盏茶的工夫就结束了,心里大失所望,便叹了口气,向凌雪说:‘我还想看一场‘诸葛亮舌战群儒’的大戏呢!没想到这个墨余这么不顶用!‘

凌雪呵呵一笑道:“宋大哥真是个三国迷!你还真以为三寸之舌能抵百万之师啊?”

第九十六章 跑为上策

那墨余铩羽而归,无精打采的回到了阳州城。

陈平帝正在朝堂上焦急地等墨余的回音,忧心如焚,一见他像经霜的茄子一样耷拉着头回来了,便揣测大事不妙,遂急声问道:“墨爱卿,议和结果如何?那金正雷有没有答应?”

墨余瞧了一眼陈平帝,见他面色苍白,焦躁不安,实在不忍实话实说,但此时此刻,除了说实话又能如何?只得跪倒在地,战战兢兢回奏道:“陛下,那金正雷自恃军威,欺我兵弱,无论我们如何恳切,如何让步,他口气强项,绝不允和。还说。。。。”说着向上瞟了一眼,欲言又止。

陈平帝听了这番话,急得抓耳挠腮,一面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金阶之上踱来踱去,一面颤声问道:“还说什么?”

墨余趴在地上叩了一个响头,只得回道:“金正雷那厮还说,要陛下面缚来降,否则明天攻城,那时鸡犬不留,玉石俱焚。”

这一句话如同一声惊雷,炸得整个朝堂开了花。众臣也顾不得朝仪,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唉,完了,看来我北陈国完蛋了!”

“这金正雷也太霸道了,连投降的机会也不给我们!真是岂有此理!”

“当初就不该割地称帝,现在这个烂摊子该如何收场?”

墨余的话已经吓得陈平帝三魂丢了七魄,面色煞白,那众臣的议论更让他惊慌失措,毫无主意。他只能痴痴的望着他的救星上官泽,语带哭腔问道:“上官师傅,现在该怎么办?”

上官泽颤巍巍上前几步,匍匐在地,叩头奏道:“皇上,臣现在已计穷策尽,也无主意。兵法有云,三十六计,跑为上。为今之计,只能弃城转移。”

陈平帝听了这话,脸色涨的通红,低头踌躇了半刻,方问道:“转移?能转移到哪里去?”

“出城往西南二百五十里就是陈卫边境。我们转移到卫国去!先皇在位时与卫国交好,再说,当今卫国皇上是金正雷的仇人。卫国一定能容纳我们!”上官泽似乎早有成竹在胸,说这话时面不改色心不跳,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陈平帝听了上官泽这非计之计,急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他转身回到他坐了半年的龙椅边,双手摩挲着龙椅扶手,良久,又回身将视线转向况其,求救似的问道:“况元帅,你有何良策?”

况其见问,连忙跪倒叩头道:“回皇上,阳州尚有精兵八万,臣愿领兵与金正雷决一死战。誓死保皇上安全无虞。”

旁边已有大臣对况其的话嗤之以鼻了:“决一死战?真是大言不惭!你能决一死战的话,就不会有今天的城下之围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是阳州,乃是况其的领地;况其是什么人,乃是北陈国兵马大元帅,要是在平日,谁见了他况其敢不毕恭毕敬?谁敢对他有半句微词?但是今时今日,此情此景,无论是说的人,还是被说的人,都没有对这句话有特别的反应。况其听了这句话,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腔豪气化作一声叹息,他冲着陈平帝叩了几个响头,低低的说了声“臣无能,让皇上受惊了”,然后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再出一声。

陈平帝料局面已无挽回之可能,一下子瘫坐在龙椅上,泪如雨下。此时他已没有任何别的法子,只能同意上官泽的逃跑之策,否则,留在这里只能等着受擒遭罪。

当日晚上,陈平帝千不忍万不舍的脱下了那穿了近半年的龙袍,改扮成太监装束,收拾好金银细软,带上皇后妃子,领着上官泽和况其以及五百名亲信将士,趁着夜色,偷偷开了西门,仓皇逃出了城,一径向卫国方向舍命奔去。

次日早上,北陈国的文武大臣上朝时,发现皇上已经跑了,他们惊慌之余,众人一商议,便推举与金正雷打过交道的墨余为投降使者,去陈营与金正雷接洽进城事宜;又推举现存官员中官阶最大的一个大臣劳鲁为投降总领大臣,率领文武百官,大开城门,跪伏在道路两旁,迎接金正雷的大军进城。

宋奇惊讶地发现,此时的墨余谈笑风生,口若悬河,舌灿莲花。看来这墨余适合做投降使者,不适合做舌战群儒的说客,更不适合做舌战众将的使臣。毕竟,和争取邦国利益比起来,出卖邦国利益要轻松容易得多。

金正雷率军入城后,昂然端坐在北陈国皇上的龙椅上,深邃的目光凛然如箭,射向那些贪生怕死匍匐下尘的降臣,射的他们一哆嗦,纷纷垂头触地,大气也不敢吭一声,此时唯闻殿外落叶之坠地之声。

真是一班贪生怕死之辈。宋奇鄙夷地扫视了一遍全场,然后瞟了眼高高在上宛如天神的金正雷。他不知金正雷将会如何发落这班降臣。

只见金正雷眯着眼睛扫视了一遍全场,忽然鼻子里哼了一声,轻蔑的问道:“陈去山呢?为何不把他抓来献与本帅?”

“启禀大元帅!我们早上上朝,才发现皇上,不,是陈去山已经跑了!我们也不知道他跑哪里去了!”投降总领大臣劳鲁战战兢兢回道。

金正雷听了这话,手捋胡须,沉吟不语,眼睛死死的盯着劳鲁,盯的他脸上虚汗直流,如有芒刺在背,垂头不语。

此时谋士岑应缓步上前,向金正雷拱了拱手道:“阳州城往西三百里是陈楚边境,往西南二百五十里是陈卫边境。那陈去山出城之后,不是逃往楚国,就是逃往卫国!”

金正雷听了这话,点头不语,又坐直了身子,示意岑应继续说下去。

岑应接着说道:“如果陈去山逃往楚国,对我们来说是一个麻烦;如果他逃往卫国,哪正好,我们就趁势去攻打卫国。”

听到“趁势去攻打卫国”,金正雷哈哈大笑,向岑应赞许地点了点头。随即抄起一支令箭,朗声道:“丘刚将军,我命你带一万兵马,出西门,昼夜兼程,驰往陈楚边境,严防陈去山逃入楚国!”丘刚答应着,领了令箭,蹬蹬蹬迈着大步出了大殿。

金正雷又抄起一支令箭,道:“金在道将军,我命你带一万兵马,出南门追赶陈去山,一旦发现他进入卫国,你就担任伐卫先锋官,顺势攻打卫国!”

金在道朗声接了令箭。现在他可神气了,他参与了在阳州城外击败况其的伏击战,亲手斩杀了伯虎,荣立特大战功,一洗了前耻,现在元帅还要让他当先锋,还这么重用他,他心里那美的,连脚步都轻飘飘的。

金在道率兵出了南门,日夜兼程,急速追赶,追出去将近一百五十里。忽然一个探子迎面来报:“金将军,前面三十里发现一支人马,约有五六百人,陈去山应该就藏在里面!他们正在向西南移动。”

金在道听后微微一笑,命探子再去探。

此时,金在道只想探清陈去山的动向,并不急于捉拿陈去山。从金元帅的命令当中,金在道能听的出,金元帅并不想在陈国境内捉拿陈去山,如果在陈国境内捉住了陈去山,就没有理由打卫国了。金在道跟了金正雷十多年,岂能不了解他的心事,其最终目标就是攻打卫国,复仇雪恨。现在陈去山正一步一步逃向卫国。

金在道心里喜之不胜,他心里说:“看来元帅的复仇大业即将拉开帷幕了,而我也将要再一次建功立业。。。”

第九十七章 出兵卫国

陈国京都长宁城皇宫大殿。

这时陈武帝接到金正雷从阳州用快马送来的一封奏信,信上道:“皇上陛下,臣受皇上信任,率王师十万,征讨叛逆陈去山。臣等仰仗皇上天威,出兵半年以来,连战连捷,经大小四十余战,次第克复平州,连州,阳州等三州二十余城,今已扫灭伪北陈国,逆首陈去山逃窜至卫国。臣将率本部人马,整兵南下,讨伐卫国,一为皇上擒拿逆首陈去山,二为我金家复仇雪恨。”云云。

陈武帝览到金正雷已经扫灭伪北陈国,陈去山已经逃亡,压在他心里的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轻轻落了地,心里欢喜不尽,不由得展颜而笑,且连声叫好。

丞相严正见皇上龙颜大悦,便缓步出班,眉开眼笑问道:“皇上!什么事这么高兴?让臣等也分享分享!”

那严正年纪在五旬上下,长脸阔口,目光炯炯有神。他是陈武帝龙潜时的师傅,对陈武帝忠心耿耿,陈武帝对他亦礼让有加,甚于众臣。

陈武帝笑着让太监把信递给严正,道:“严丞相,正要给你瞧!”严正上前两步,从太监手里躬身接了信,捧在手上仔细阅览,览毕,跪下贺道:“此事大喜!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其它大臣不知所贺何事,见丞相跪了,都争先恐后撩衣拜倒,大殿里黑压压跪了一地,一片附和之声不绝于耳:“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陈武帝笑逐颜开,示意众臣平身,然后抬手缓缓展开道:“扫灭伪北陈,非朕一人之喜,乃举国之喜!众卿同喜!”

众臣站起来后,严正复启奏道:“金元帅于半年之内扫灭了伪北陈,这的确是大喜事!不过。。。”说着,举目望着皇上,欲言又止。

皇上给他弄的莫名其妙,目光一凝,望着严正道:“不过什么?”

“皇上,金元帅带去十万将士,加上伪北陈国的降兵,估计也有十万,总共二十万军队,臣恐怕金元帅将来尾大不掉啊!”严正不无担忧道。

皇上听了,似觉有理,低头沉吟。

“金元帅对皇上忠心耿耿,而且他一心想要复仇,绝无他虑。严丞相恐怕多虑了!”一个眉毛特粗的大臣出班为金正雷分辨道。

严正回头瞟了这位大臣一眼,复又面向皇上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现在金元帅可能没有别的想法,但是等他报完仇之后呢?那时难保他没有别的想法。那时他若有别的想法,对我大陈就是最大的威胁,到那时我们就来不及应付了。”

陈武帝对严丞相的忠心甚为嘉许,道:“严丞相想的甚远,甚好!诸位爱卿对此事还有何见解?”

“金元帅与皇上情同手足,对皇上决无二心。再说有倾成公主随在左右,也不容金元帅有二心。”那个为金正雷分辩的大臣继续辩解道。

“堂堂卫国,有千万人口,百万大军,那金元帅欲以二十万兵伐卫复仇,恐非易事。恐怕等他报完仇,他手下的二十万兵也剩不下几个了!那时就算他金元帅有何想法,他也只能无可奈何花落去了!”一个面皮细白的大臣打趣道。一句话说的满朝的大臣都笑了。皇上也不例外。

其他大臣见皇上乐了,便附和道:“有道理!那时还有何威胁可言?”

严正听了众臣这番话,回首向众臣摇头道:“你等只看到表面,没有看到深层。那金元帅在陈国韬光养晦十八年,一旦他回到卫国,羽翼丰满,岂能再受我陈国制约?此时不曲突徙薪,将来必焦头烂额!”

陈武帝对于严丞相的担忧也隐有同感,但是他觉得其它大臣说的也不无道理,再说他现在也没有理由反对金正雷出兵卫国,无论是从履行当初的约定来说,还是从追拿陈去山来说,毕竟陈去山是他的一块心病。斩草不除根,经春必发生。留着陈去山,将来必是一个祸害。

陈武帝低头想了半日,最终还是同意了金正雷出兵卫国的要求,为顾全严正的面子,又下旨道:“着翰林院学士严参任伐卫大军监军之职,一旦军中有任何异动,可用快马密奏于朕。”翰林院学士严参上前接旨谢恩。严参是严丞相的长子,年纪不过三十岁,白脸微须,相貌凛然。

此时严正还有什么话说?只得同意。

退朝后千叮咛万嘱咐自己的儿子严参道:“你在军营要少说多看,好好盯着,有情况随时向皇上报告。此人城府极深,居心叵测,权欲熏心,当年为了攀上倾成公主,竟然不顾礼仪廉耻,将结发妻子变成侧室。他进入卫国后,必有不轨之事。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与他正面冲突。”那严参心里觉得他爹太多虑了,不过嘴上不好反驳,只得点头称是,唯唯听命。

那监军严参带着百名禁军,捧着皇上的诏书,日夜兼程,来到阳州城。金正雷帅众将至皇宫门口迎接钦差的车马,很远就向严参拱手道:“钦差大人驾到,有失远迎,罪过罪过!”严参下了马,紧行两步至金正雷跟前,拉着金正雷的手,笑道:“岂敢岂敢!元帅为国辛劳,军务繁忙,百忙之中来此迎接,下官感佩不已。”

两人寒暄了几句,携手进入皇宫。严参见两边军兵纪律严明,士气旺盛,心中欢喜,对金正雷的治军之法甚是佩服。

来至朝堂上,严参往中间一站,笑向金正雷道:“元帅大喜。皇上有恩旨给你。”视线在金正雷身上顿了一顿,复正色道:“金正雷听旨!”

金正雷听了,连忙率众将拜倒接旨,大殿内一片衣摆跪地之声。宋奇凌雪亦随班跪地听旨。

严参手捧圣旨,毕恭毕敬展开,朗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金元帅出兵半载,艰难数战,一举克服伪北陈国,功莫大焉。金元帅为国辛苦,朕甚为嘉许!卫国为我邻邦,理应同心协力,共除奸恶。颇料那卫国不道,收降纳叛,其眼中实乃敌视我陈国。卫国虽不仁,我陈国岂可不义?朕将举大义于卫国,命大元帅金正雷起兵伐卫,拯民于水火,为卫国除奸,为元帅复仇,且捉拿伪逆陈去山。望元帅早日凯旋归来。钦此!”

“谢主隆恩!”

金正雷叩了头,接了圣旨,仰天而叹,喜极而泣道:“终于可以杀回卫国,为我金家满门报仇雪恨了!”

金正雷报仇心切,于收到圣旨后次日,祭祀过九天玄女娘娘庙之后,立即出征,车辚辚,马萧萧,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旌旗蔽日,杀奔卫国。出兵不到十日,金正雷在行军的途中接连收到探子传来的捷报,说金在道将军已经杀进卫国,势如破竹,连克数关,现在已经抵达玄武郡!

金正雷知道玄武郡是卫国北部的一个大郡,城高墙厚,兵多粮足,恐怕靠金在道的一万兵将难以攻克。便随手抄起一支令箭,向传令官沉声道:“速去前面向游远将军传我命令,命他带三万兵马,火速驰至玄武郡,在金在道将军帐下听用!”传令官接了令箭向前急驰而去。

此时宋奇和凌雪戎装骑行,随同大军向卫国进发。二十万的队伍行军,加上辎重粮草,那是什么队伍,不要说一眼望不到边,就是十眼也望不到边。可以说,前面的部队快到卫国,后面的才刚出阳州城没多远。

宋奇凌雪随行在中军队伍中,不前不后,行进在队伍的中间。一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在快要进入卫国边境时,凌雪望着雄壮的卫国山川景色,向宋奇道:“虽然我祖籍是卫国人,但是我从出生到长这么大还没有去过卫国!这下终于可以去卫国看看了。”

宋奇笑问道:“终于可以回你的祖国了!感觉是不是特好?”

凌雪想了一想,淡然一笑道:“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我在卫国一个亲人也没有!只是因为卫国是我爹出生的地方,我有些许期待!期待去瞧瞧我爹出生之地和年轻时呆过的地方!”

“这次进入卫国,你可以尽情的去瞧了,以弥补你过去的缺憾!”宋奇伸手指点着卫国的江山道。

二十万大军行走在山川天地之中,只见长长的队伍,军容威严,步伐齐整,秋毫无犯,鸡犬不惊。宋奇放眼向四周望去,道路两旁遍布着黄澄澄的麦田和绿油油的青草,便若有所思的说:“都说大军过处,寸草不生。我看此话很不准。”

凌雪眼波轻转,嘴角含笑道:“这话说对也可,说不对也可。主要要看是谁领军。换了一个元帅,不但是寸草不生,恐怕连鸡犬都不留了。”

“看来这金元帅治军还是很严的。”宋奇亦不由的赞叹道。

“金元帅这套做法是继承了他父亲的风格。”凌雪接口道,“听我爹说,金国安将军素以治军严明著称,在他当大将军的时候,卫国是最强盛的时候。”

两人开心的大笑,一同踏入了卫国的土地。。。

第九十八章 玄武城下

那金在道将军一路势如破竹,却被挡在玄武郡城外十几天,寸步未进。他在玄武郡城下与玄武郡将军都敏大小十余战,输多赢少,损兵折将,失去粮草辎重无数。

这一日,金正雷的大军也推进到了玄武郡城下,离城三十里安营扎寨。

金在道将军从前线风尘仆仆赶到元帅大营,一进入大帐,便跪倒在帅案之前,主动向金正雷请罪道:“末将无能,损兵折将,给元帅丢脸了,请元帅治罪!”

金正雷连忙推开帅椅,起身离座,双手扶起金在道,又伸手拍了两下他的肩膀笑道:“你战功赫赫,怎么说有罪?玄武郡我早就知道,是一根难啃的骨头。都敏那人更是了不得,是卫国有名的上将。我早在二十年前曾与都敏将军有一面之交,此人有勇有谋,是难得的良将!明日我要亲自会一会他!”

金在道见元帅如此说,一颗悬在喉咙里的心终于放回到肚子里,不好意思的嘿嘿笑道:“谢元帅!”

次日,金正雷率军出营,把大军分成左中右三路,列阵于玄武郡城下,都敏将军出城迎敌,列阵于对面,也分左中右三路。双方甲仗鲜明,戈铤耀日,旌旗蔽空,威风凛凛,杀气腾腾。金正雷遥见对阵门旗下一匹乌骓马,马上端坐一位将军,年纪四十五岁开外,白脸长须,膀阔腰圆,身穿黄盔黄甲,手提狼牙棒,大概此人就是都敏将军。

金正雷双脚一磕马肚子,马往前冲了十来步,便笼住马立在两军阵前,脱下头盔,在马上拱手施礼,向对面遥呼道:“对面,可是都敏将军?”

对面阵上都敏将军也带马前进了几步,亦抓下头盔,拱手还礼,道:“我乃都敏,对面可是金正雷元帅?”

“正是!”金正雷眼眸含着欣喜之色,笑容满面,缓缓提示道,“都将军!可否还记得‘军中三少’的称呼?”

“怎么不记得?”都敏回应着金正雷的回忆,掀髯笑道,“那时你、我、还有全斗将军三人,皆是将门之后,皆以勇力好斗著称,打仗则勇猛无敌,不打仗则好狠斗勇,人人见了都怕,被人号称‘军中三少’!”

“那时你比较老成,我俩都称你老大。”金正雷说着,视线越过都敏的头顶,凝视着天上飘动的白云。。

“我虽然比你们痴长几岁,但是属你武功最高,我们很多事还是听你的!”都敏朗声笑道。

“一展眼,二十年已经过去了,岁月不饶人,都将军也头生华发了。”金正雷眼眸中闪过一丝泪光,失声叹道。

“是啊,岁月不饶人,一切都变了!”都敏也动情的感叹道。

两人于两军阵前遥遥相对,互相追忆逝水年华,思绪飘回到二十年,那时候他们都风华正茂,年少气盛。好像这里不是战场,不是两军阵前,而是他们所住的军营帐篷,好像他们不是刀兵相对,而是在促膝谈心。

“不知全斗现在怎么样了?”金正雷若有所思地问道。

“全斗啊,当年在卫楚边境把你放出卫国后,被费充狠狠地参了一本。”都敏脸色黯然,似有不胜伤感之意,“皇上龙颜震怒,把他的爵位职务全部削除,降为小兵。”

“啊?是我连累了全斗兄!”金正雷眼中泪光盈润,不无内疚的说。

“全斗并没有怪你的意思。”消失的笑容又慢慢浮起在都敏脸上,“起先他借酒浇愁,消沉了几年。后来慢慢的振作起来,凭着大大小小的几次军功东山再起了。五年前对楚战争中,立下赫赫功勋,被皇上提升为卫国大将军,成了咱卫国的擎天巨柱!”

“好!好一个擎天巨柱!我打心里为全斗兄高兴!”金正雷笑着拍手赞道,他打心里为全斗祝福!

“金元帅,据你所言,你乃是咱卫国人,你为什么帮着陈国打咱卫国?”寒喧毕,都敏正颜厉色责问金正雷。

“都将军应该知道!我金家三代忠良,对卫国忠心耿耿!”金正雷仰天长叹道:“可卫国昏君竟然颠倒黑白,恩将仇报,把我金家满门抄斩!我被卫国追杀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逃亡至陈国,于今十八年矣。这十八年来,我寄人篱下,忍气吞声,活得多么辛苦。如今我借陈国之兵来至卫国,乃是为复仇而来!”

都敏听了这话,解劝道:“金元帅此言差矣!你金家的冤情我早已知悉。我将与全斗将军一同向皇上为你鸣冤。”

金正雷嘴角抽搐着,颤声说道:“如今卫国君昏臣暗,奸臣当道,就凭都将军就能洗刷我家十八年的血海冤仇吗?”

“卫国虽说有费充尤安等奸臣,但也有全斗臧龙等忠贞之士!此事也不是不可为!”都敏正言厉色,越说越激愤,“再说,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金家既然自称忠臣,应该深知这一点。皇上杀了臣子,哪有臣子兴兵报仇的?”

“都将军,我此次兴兵复仇,只为杀往多安府,清除老贼费充,为我家死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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