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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天决-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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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偏袒卫国兵,那么这件事必将影响陈国兵的士气,毕竟冲锋陷阵的主力还是要靠陈国兵。若是偏袒陈国兵,那么卫国兵的心受到打击,也会影响后面城池的卫国兵来归降的积极性。
那么该怎么办呢?
他的目光在现场没有目的的游动着,不经意地落在战年脸上。那张脸因愤怒而有些扭曲。刚才他们斗殴受伤时都没有这么扭曲。
宋奇有些不解:战年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呢?按理来说他应该高兴才对啊,一旦落实了虐待俘虏的罪名,斗青就要被斩首示众。
宋奇的脑海中忽然回响起战年怒斥符豪威的话:“你说谁是俘虏?”
哦,原来战年是觉得“俘虏”这个词语侮辱了他的人格,所以才这么愤怒。
俘虏。。。
等索罗与符豪威吵完了,宋奇的脑子里迅速形成了一个主意。
宋奇伸手指着印铁,轻描淡写道:“印参军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什么?”索罗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宋奇大声道:“按印参军说的处理当街斗殴的方案办!”
“是!”印铁挺直身体,大声答应。
“这么大的事情就按当街斗殴的处理方案办?”符豪威指手划脚道,“那三条禁令不是形同虚设?”
宋奇向符豪威摇了摇头,似笑非笑道:“三条禁令并非虚设。只是这些士兵没有违反三条禁令。你总不能强加这样的罪名在他们身上吧?”
符豪威急得脸红脖子粗,眼睛紧紧地盯着宋奇的眼睛,“宋将军,我知道你想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是你不要忘了,这里还有成千上万的百姓,他们的眼睛是雪亮的!”
宋奇声音激动道:“是的,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也知道,这是一场军兵之间的互殴,并没有谁虐待谁。因为这里压根没有俘虏!”
符豪威瞄了苗锋和战年一眼,“什么?没有俘虏?他们不是。。。?”
宋奇拍了拍符豪威的手臂,自问自答道,“什么是俘虏?俘虏是战败遭擒的人。请问符司马,这里有这样的人吗?”
宋奇一开始也是把卫国兵当俘虏看待的,所以才会在三条禁令上特别申明不得虐待俘虏,也所以会为怎么处理此事而伤脑筋。直到看到战年的激烈反应,才明白过来,他们是主动投降的,与战败受俘的人是完全不一样的。
符豪威想了想,立即明白过来了,他脸上嚣张的气焰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觉得脚下空虚,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幸好宋奇及时伸手扶住了他的手臂。
他茫然若失道:“这么说,我说的这番话都白说了?”
“你说的话,本来就是放屁!”索罗嘲笑道。
“对!就是放屁!”苗锋也附和道。
符豪威瞄了宋奇一眼,哭丧着脸道:“这么说,出丑的人又是我?”
宋奇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灿烂地一笑:“你并没有出丑。你只是又失望了!”
围观的百姓见现场出了戏剧性的转变,期盼中的暴风雨竟然变成了和风细雨,都觉得很有些失望。对那些生活平淡的老百姓来说,最喜欢看的还是斩首示众,五马分尸之类的重口味戏。
“宋将军英明!”这下轮到那些即将被处理的士兵们欢呼了。
宋奇拉着符豪威的手,一起高举起来,大声道:“符司马说的也没错,三条禁令并非虚设!虽然我们现在没有俘虏,但是未来一定会有俘虏的。我在这里强调一下,对待俘虏,不可虐待!大家听明白了吗?”
士兵们一齐笑着答应:“听明白了!”
符豪威也笑了,虽然笑得有些尴尬。
他扁了扁嘴,向宋奇小声说道:“宋将军,你太厉害了!我不跟你斗了!”
宋奇眉毛一扬,笑问:“这么说,闷在你肚子里的气都消掉了?”
符豪威歪了歪头,道:“应该消掉了吧,其实我本来也没有什么大气。”
第二百三十章 铁马关下
铜雀关是宋奇打下来的第一座城关,所以他很是重视。
他觉得,铜雀关军心民心的稳定至关重要,只要把铜雀关稳定了,以后才能无往不胜,否则万一在前方失败了,连退路都没有。
他在这里休整了三天,确保十万担粮食顺利分到了百姓手中,也确保卫陈两**兵能够友好地融合在一起。
铜雀关本来有三万守兵。宋奇把这三万守兵重新进行了整编,把一万五千卫国兵和三千陈国兵混编在一起,留在铜雀关守关。任命校尉利众为铜雀关守将。
把另外的一万五千军兵整编进了先锋大军,其中五千军兵仍由苗锋带领,其他一万则充实到了其他十几个校尉手下。
苗锋略微有些不爽。原来他手下有三万军兵,现在只剩下五千了。不过他还是有值得庆幸的地方,他还是带兵将军,而且他带的兵比宋奇手下的其他校尉多多了。其他校尉本来每个人手下只有一千军兵,充实了之后也只不过一千五。
第四天清晨,天刚蒙蒙亮。
宋奇一声令下,由三万二千军兵组成的先锋部队浩浩荡荡开出了铜雀关,继续向卫京多安府方向进发。
刚到城门口,当然是另一个城门口,只见那里聚满了无数百姓,这次真的是箪食壶浆,扶老携幼,夹道欢送。
那个蓝衣老者赫然在列,一批老中青站在他身后,恭候在城门口。看起来他似乎是百姓的领袖。
蓝衣老者拉着宋奇的马缰绳,感恩戴德说道:“宋将军,感谢你为咱老百姓做的事情!你真是一个好将军。”
宋奇跳下马,握着老者的干瘪的手,动情地说道:“老伯过奖了!我宋奇不过做了应该做的事情。再说这些粮食不过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老者言辞恳切地问:“宋将军,听说你要离开铜雀关,不知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宋奇想了想,道:“拿下多安府,我一定回来看大家!”
老者双手用力地握着宋奇的手,“好!希望宋将军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希望宋将军旗开得胜,马到成功!”老者身后的百姓一起祝福道。
宋奇禁不住心潮澎湃,卫国的百姓都这么说,卫国不亡何待?宋奇与城门口的百姓一一握手,然后翻身上了马,在百姓的恭送下,踏上了伐卫复仇的征程。
铜雀关不战而降的消息,立即传到了下一个关镇。
接下来,大军势如破竹,如入无人之境,没有遇到什么激烈抵抗。
黑河镇的主将束福稍战即降,玉兔关的主将赖鸣被手下军兵绑了来降,银鹤关的主将曲一宁城破后投降。
宋奇的大军出征不到半个月,先后攻克了铜雀关,黑河镇,玉兔关和银鹤关等几座重要关镇。
宋奇部队进入每座城镇时,当地百姓都箪食壶浆,夹道欢迎。当然能让百姓心悦诚服的不是他的强大战力,而是伐卫檄文起到的潜移默化的作用。
每下一关,宋奇都要留下一个陈国校尉带两千陈国兵负责守关,同时又把一部分降兵降将整编融进他的先锋部队。
攻克了四座关镇后,宋奇的实力大增,先锋部队从最初的两万增加到七万。
大军继续向卫京方向进发。
这一日,宋奇顿兵于离多安府不到八百里的铁马关下。
铁马关位于半山腰,两边都是高峻挺拔的山岭。实际上铁马关就是依据天然的地势在一条狭长的峡谷中修建的城池。
此关以驻军为主,军兵数量在五万以上,居民数量倒不多,甚至没有军兵的数量多。
宋奇去多安府劫法场时,曾两次经过铁马关。他们之所以能够顺利通过,那是因为当时的守关将军并不知道明玉是朝廷钦犯,也不知道宋奇是陈国将军。所以他们经过时,守关士兵都给他们开关放行,并没有遇到什么阻力。
不过伐卫檄文也好,超高云车也罢,乃至神风奇兵也行,到了铁马关之后,似乎统统失去了震慑作用。铁马关并没有如宋奇所想象的,收到檄文后立即开关投降,而是在关前一片倾斜的草地布下了五万重兵,以无比威风的气势与汹涌而来的宋奇部队隔着五六百步的距离对峙着。
宋奇部队挟带着数胜之威,气势自然是十分张扬。
五千骑兵皆骑着各种毛色的高头大马列阵在最前面,手里拿着各种兵器,有乌黑的长矛,有锋利的,有闪着金色光芒的长戈,等等。宋奇骑着一匹毛色雪白的高头大马,立在骑兵队的中间位置。他身穿银色的盔甲,头盔上插着一支夹杂着红绿黑三色的羽毛,背上背着钨钢打造的连**,手里提着一根亮银,显得英姿飒爽,威风凛凛。在他的旁边,有好几个扛旗的士兵,其中一面猩猩红的旗帜上绣着两条龙形图案,这是陈国的国旗,另一面稍微小一点的旗帜上绣着一个篆体宋字。
在骑兵队后是五千名盾牌手,各自拿着乌黑透亮的盾牌和短刀,站成五排。盾牌手后面是五千名弓箭手,手握银光闪闪的长弓,各人背囊里都装有几百支羽箭,站成十排。
弓箭手后面是三万名步兵,手里拿着各色短兵器。
列队在步兵的后面是两千名云车护卫兵,推着二十辆高耸如云仿佛欲与周围的群山比势竞高的云车,不可一世,对于对面的军队完全呈现出一副碾压的态势。
再后面是护卫抛石车,冲撞车,强**等各色大型攻城器械的机械部队。
对方所有将士的视线都从最前面的骑兵队越过,一直落在后面的十五丈高的云车上,都惊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怪不得我方连丢一郡数关,原来对方有如此强的实力。
一员将军从对方的阵里催马向阵前跨出了百十几步,只见他身穿黑色盔甲,胯下皮毛纯黑的马,手里拿着一根乌黑的鎏金镗,往哪里一立,仿佛一堆黑云似的,透出一股凛凛威风。
“呔!来者何人,请报上名来!”这位黑铁一样的将军高声大喝一声。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尖细,和他的彪悍雄壮的身躯完全不谐和。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还以为有一个隐形的人在他旁边给他配音似的。
宋奇也催马上去了百十几步,在马上略微一拱手,朗声责问道:“我乃大陈国伐卫先锋官宋奇!所有卫国将军听到我的名字都自动开关投降!你是何人?!因何不开关纳降?”
第二百三十一章 关前恶战
原来这人就是宋奇!
臧龙前不久收到大将军全斗的急函,函中就提到宋奇这人的名字,说就是他把多安府搞了个天翻地覆,以后碰到此人须要小心对待。
后来他又分别从逃到铁马关的陈去山和都灵的口中听到宋奇的名字。
臧龙沉吟了片刻后,手向空中一扬,尖声笑道:“我乃是卫国皇帝驾下龙骧将军,铁马关守将臧龙是也!大家都传你宋奇多么厉害多么能干,我还以为你长了三头六臂呢,原来也不过是个毛头小伙子!你之前是没有碰到臧某,才侥幸胜了几场。赢得这些虚名。今天在这里碰到我,恐怕要人走麦城,声名扫地!”
宋奇听到臧龙这个名字也觉得有些耳熟,不过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他懒得去想它,向对方哈哈笑道:“臧将军,你说起大话来不脸红,宋某真是佩服。都敏将军你应该知道吧,他可是卫国出了名的智勇双全的将军,结果怎么样,不是败在我的手下吗?你想想看,自己比都敏将军如何?”
臧龙鼻子里哼了一声,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宋将军,你不要说大话。据我所知,都将军并非败在你的手里,而是败在奸臣手下!”
宋奇手摸着下巴,笑道:“臧将军能看到这一点,说明你是明事理的人。既然都敏将军那样忠君爱国的人都逃不过奸臣的陷害,那么说明卫国实在是奸臣当道,皇上昏庸!臧将军,你不如弃暗投明,投降我军!我一定向金元帅保你原职不动!”
臧龙冷笑一声,语气强硬道:“这是我卫国内部的事务,无须你干涉!宋将军,我劝你怎么来的这么回去!铁马关并不是那么好过的!”
“回去?”宋奇仰天大笑道,“我受金元帅委派,要率先锋大军一直打到卫京多安府,才能停住。还没有到多安府就回去,那多没有面子?”
臧龙似乎为宋奇惋惜似的叹息一声:“宋将军,你若是不听劝告,等下你后悔晚矣!”
“宋将军,不必跟他啰嗦,待末将去收拾他!”一个爆喝声从宋奇身后传出,声到人到,一将一马如飞而出,像一道蓝色的旋风一般,迅速冲到了两阵之中,手举丈八蛇矛,向对面的臧龙直奔而去。宋奇定睛一瞧,原来此人是新收的降将曲一宁。曲一宁本是银鹤关守将。大概他觉得刚投降过来,寸功未立,故而奋勇向前,争立首功。
“曲将军多加小心!”宋奇大声嘱咐一声,然后勒马回归本阵。
臧龙认识曲一宁,知道他是前面银鹤关的守将,他那银鹤关在宋奇部队的攻击下坚守了不到一天,就开关投降。
这小子守关那样不尽责,打起自己人竟然如此积极,臧龙心中便对他充满了怒气和鄙夷,眼睛里也冒出一股无名之火。他抬起手中的鎏金镗,向刺来的茅用力扫去,恨不得一镗将他扫作两段。矛相撞的一瞬间,发出一声巨大的金铁相击的鏮锵之声,震得曲一宁虎口发麻,手中的矛弹向半空中,差点脱手飞走。
曲一宁心中一惊,没想到臧龙这家伙力气这么大。以前同殿称臣,大家也没有比试过,只是互相不服,互相鄙视。怪不得大将军全斗如此器重臧龙,看来这小子还是有两下子的。
为了不被碰飞,曲一宁手中的矛尽量不碰臧龙的鎏金镗,左旋右转,空来空往,这样一来,他就非常吃力,又坚持打了六七个回合,累得他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啪地一声,鎏金镗劈头盖脑地砸在他的头上,登时,曲一宁头顶上的头盔就被砸裂半边,身体不由自主地跌落马下,脚还卡在马蹬里面,被马拉着向阵外一路狂奔。
臧龙手举鎏金镗,对着宋奇身边的另几个降将,挥舞了几下,语气中充满了十足的不屑和嘲弄:“看着!这就是贪生怕死的叛将的下场!还有哪个降将过来送死!”
那些降将见曲一宁在七八个回合内就被臧龙打死,吓得心惊胆战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
不过还是有一个人不甘受辱,此人叫赖鸣,本是玉兔关守将,年纪三十五六岁,血气方刚,见臧龙不停地辱骂降将,他哪里受得了这种辱骂,气得满脸通红,口内大喝一声“士可杀不可辱!”,纵马而出,抡起手中的大刀,向臧龙奋力砍去。
这些人守城时若能如此拼命,哪里会让陈兵打到铁马关来。臧龙气得鼻子都歪了,怒叱一声道:“你这贪生怕死之辈,曲膝投降之人,也配得上称士吗?!”抡起手中的鎏金镗,用力向砍来的大刀横扫而去。如果被他扫到,登时便会被镗连刀带人扫到空中去。
赖鸣吓得慌忙将身躯伏倒在马鞍上,鎏金镗刮着呼呼风声从他背脊上扫过。鎏金镗的金属蜂鸣声灌进了他的耳鼓,登时使他的脑子清醒了过来。他的武功还不如曲一宁,后者与臧龙都战不了七八个回合就丧命于鎏金镗下,他怎么可能战过七个回合。战场上比拼的是武功,武功不如人就得要么受气,要么受死。他赶紧勒马向回逃。
“胆小的叛将,看你往哪里逃!”臧龙催动坐下战马,在后面风驰电掣般追赶。眼看快要赶上,他抡起鎏金镗,以雷霆万钧之势向赖鸣背后轰然砸了下去。如果给他砸着,恐怕连人带马就要被砸成肉饼。
“当!”一声震耳欲聋的金属撞击声,在半空中碰撞出耀眼的火星。
鎏金镗被反弹了起来,而且将它反弹起来的并不是什么雄壮的武器,而是一把看上去软绵绵的长剑。
臧龙的马被震得倒退了几步,他倒吸一口气,定睛一瞧,那个从他镗下把逃跑的叛将救下来的人,面色黝黑,眼睛里闪着神采,年纪也就一个三十四五岁的样子,身穿天青色袍服,头发带着青色软帽,看起来似乎并不是一个将军,因为他没有穿盔甲。
“你是何人?”臧龙满脸狐疑地问道。
毛勇眉毛一扬,微微一笑道:“我乃是宋将军的护卫毛勇是也!”
第二百三十二章 铁甲之威
那宋奇不过是一个先锋官,而且据说在军中的职位也就是一个小将军,怎么会配备护卫呢?要知道护卫可是元帅级别的人才能配备的。 其他将军最多只能配备亲兵卫兵。
臧龙心里更加狐疑。
不过狐疑归狐疑,送上来的就是菜,管他是护卫还是将军,先打了再说。他抡起鎏金镗向毛勇的马腿斜扫而去。毛勇的剑的长度太短,要保护马腿根本是难以企及,只见他用力拉起缰绳,他坐下那匹马纵身一跃,从带着风声的鎏金镗的上面飞也似的跳了过去。
与此同时,毛勇从马背上一跃而起,一个鹞子翻身,挺剑向臧龙的后背刺去。臧龙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连忙收起鎏金镗,向背后猛力划了一个弧。
“叮~”镗剑交击,发出一声清脆的轰鸣。从鎏金镗传来的力量将毛勇反弹向更高的空中,他在空中来了一个优美的翻转,身体倒着在上,剑锋在下,形成了一个垂针式的一竖,向臧龙的头顶猛然扎下来。
此人轻功如此了得,一定是个江湖人士。臧龙倒吸一口冷气,慌忙举起鎏金镗,向上猛烈晃动,试图阻止毛勇的高屋建瓴式的攻势。
然而毛勇的剑仿佛粘在镗上的似的,顺着镗的杆子,像滑滑梯似的滑落下来,直向他握镗的手上划来。
臧龙赶紧松开握镗的前面的左手,双腿猛然夹紧马肚子,马会意地向旁前面纵跳了几步。他的右手拖着镗,意欲在半空中以镗的倒刃拖住毛勇。如果给镗上的倒刃拖着,不死也是重伤。
毛勇抬起手中的剑,在镗上用力一击,身体借着反弹之力,飘然落在臧龙左边的地上,挥剑向马的后腿上砍去。
此刻臧龙的镗在右手上,难以遮挡保护左侧,慌忙猛拉马缰绳。那马嘶鸣一声,后腿弹起,差点将臧龙跌下马来。那马侥幸躲过了剑锋的砍击,不过剑锋的凛冽寒气似乎让它很是惊怕,竟然撒腿就向本阵仓惶跑去。
或许是藏龙不想这样纠缠下去吧,他一个马上将军,要对付像毛勇这样一个轻功了得的人。确实相当吃力。他自己也有轻功,只是不想在马上跳来跳去。在阵前丢了将军的威风。
毛勇飞身跳上了马背,也没有追赶,只是在阵前整理他有些散乱的头发。
“臧将军,原来你也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宋奇向臧龙的背影大声嘲笑道。
“你们不要得意的太早!”臧龙回头向宋奇淡淡地一笑,举手向两边用力挥了一挥。
只见他阵前旗帜猎猎翻卷,从阵中发出隆隆的声响,排在前面的几排盾牌兵纷纷向两侧快速移动。。。
宋奇不知臧龙突然调动兵士是何意图,凝目注视他阵中的一举一动。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前面的那些盾牌兵弓箭手似乎一下子消失不见了。代之而出现的是一片又一片被黑里透白的寒铁之光芒所笼罩的腾腾杀气。
宋奇被从对面反射过来寒铁光芒射得眼睛都睁不开,只能半咪着眼睛,从咪成一条线的眼缝中勉强观瞧。
“轰隆隆!”紧接着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震响。
只见从对面阵中冲上前来的,是一队队连人带马全部被铁甲覆盖的铁甲军。士兵全身穿着铁盔铁甲,脸上也带着铁制面罩,铁盔和铁面罩之间只开了一丝很小的缝,好让面罩后面的眼睛能够从那里向外面看。铁甲军的手上都拿着可砍可刺的三尖两刃刀。
他们骑的马。从头到身体到马腿,都覆盖着一层铁甲,只有马蹄露在铁甲外面,不过也包着铁皮。
最关键的,他们的马每六匹一组,被铁链子串在一起。一组铁马的后面拖着一根又粗又长的外面布满无数尖利的刀刃的圆形铁轱辘。被马拖着向前滚动,所过之处,寸草不留,地上迅速出现了一个个长长的大坑。看起来惊心动魄。
“不好!这是铁甲连环马!”宋奇惊叫一声。不由得勒马倒退了几步。
六匹马加上后面的铁轱辘,光是冲撞之力就无法可挡,更何况六匹马后面拖着的铁轱辘上的根根锋利的刀刃,给他碰着就伤。撞着就亡,滚过就成肉酱!
看到气势如虹的连环铁甲马向自己这边冲撞过来,宋奇吓得脸色煞白,连忙向弓箭手下令:
“放箭!”
几千弓箭手一齐抬起弓箭,向正前方仰射。
刹那间,万千羽箭凌空而起,在空中划着犹如波浪一样的弧线,向对面轰轰而来的铁甲兵呼啸着,仿佛倾盆大雨一样倾泻而下。
箭射在铁甲上,好像雨淋到石块上,发出一连串“叮叮当当~劈劈啪啪”的交响之音,宛如打击乐一样悦耳动听。随后滑落在地上。
当然此刻不是欣赏美妙音乐的时候。再说,那根本不是美妙动听的音乐,而是杀伐屠戮之前奏。
宋奇及身边众将连忙退到盾牌兵的后面,一面急声下令道:
“盾牌兵迅速搭成盾牌墙!拿长戈的士兵从盾牌缝隙中用戈头钩马脚!”
盾牌兵迅速靠拢将手中的盾牌叠起,组成一面黑色的盾牌墙。弓箭手后面的步兵迅速穿过弓箭手的缝隙,移动到盾牌手后面,把长戈伸出盾牌缝隙之外,专等对方的铁马过来,就用戈上的弯钩钩马脚。
想象是很美好的,但是实际却很残酷!
盾牌墙在雷霆万钧般的铁甲马的第一次冲击下就溃然倒塌,那些持戈的士兵还没有来得及钩马脚,就被前面倒下的盾牌兵压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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