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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血枭图-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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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森林里雾气重,又是沿着溪水前进,深一脚浅一脚的淤泥,每个人都是浑身湿漉漉的,难受之极。头一天下来,战马因陷进淤泥损失了十几匹,被蛇虫鼠蚁咬伤的战士更是多达数十人。第二日更甚,大理军中足足有一半以上的人受了伤。

事实上,寒举他们同样如此,面对这些毒虫,寒举也是没有办法避开,他和麾下的将士同样也是被这毒虫咬的有些受不了,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皮肤没有被毒虫涉及,不过这也不能阻止寒举的脚步,因为他也看到,即便是面对这样的困难,前面的大理斥候也没有选择撤退,这更让寒举断定,在这三石峰,一定有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

“这里不太对劲,我们速度再慢一点,不能着急!”

望着一望无际的林海,寂静如死,大理斥候也是感觉到了一丝莫名的恐慌,他们在小蜀道上的这些遭遇,已然让他们警醒了起来,他们也收敛了大意和自负,开始谨慎的探起路来。

他们也并非是像寒举讲得一无是处,实在是因为他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当初他们走的时候,沐轻尘是下了死命令,务必要在三日之内,把青龙峡的路探出来,所以他也只能急行军,完全舍下自身的安危,现在是柳伐和沐轻尘抢时间的时候,若是沐轻尘能快柳伐一步,或者说自己早一步把青龙峡的路况探出来,平南不攻自克。

相反,如果自己查探不出青龙峡的路,沐轻尘在平南外待的日子太久,迟迟按兵不动,则必然会让柳伐生疑,这样的话,也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大理士卒必须正面对抗柳伐军,但是正面破城,不要说沐轻尘,就是大理世子,也没有那个把握,因为守城的人,是柳伐!

“有些古怪,当真是有些古怪啊!”

为首的大理斥候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眼中闪过一丝不安;他的目光焦急地四处打量着。他们似乎已经行到了尽头;眼前茂密的森林中古木苍天;腐烂的树叶松针落在地上;堆积起厚厚的一层,在这寒秋之中,显得格外美丽,只是在大理的众斥候看来,这美丽中似乎还有些死亡的气息。

大日降落;地平线上只剩下一个小小的光晕,此时此刻,本应是倦鸟归林地时刻;但这树林中却有着死一般的寂静;除了自己的呼吸;再也听不见一丝地响动。

的确是太静了;这么大个林子;听不见鸟叫虫鸣;看不见杂草野花;幽幽落日下;树林中竟闪烁着淡黄的诡异光芒。

“你,过去看看!”

一声战马的哼哧,把这为首的斥候从沉思中唤醒,他看了看这地下的枯叶,又指了指身旁的一个侍卫。

那侍卫脸色一抽,眼中满是不甘,但是他没有违抗命令,只是点点头,一步步朝着这枯叶层走了过去。

“嘿嘿,真是一群乌合之众!”

不远处,寒举伏在一片草丛之中,尽管脸上被咬的青一块紫一块的,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柳傲伏在一旁,脸上也是大大小小,满是被毒虫叮咬后留下的泡泡,他看了一眼前面的那个斥候,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于是摸了摸嘴角,随即压低声音道:“将军,这前面,莫不是……有危险?”

寒举转过头来,看着同是一脸水泡,眼看都快肿成一个胖子的柳傲,随即又咧嘴笑道:“危险,嘿嘿,你看着就是了!”

话音刚落,一声战马的哀鸣和惨叫声响起,柳傲马上瞪大了眼睛。

在那枯叶之下,哪里是什么路啊,分明就是一个死泥潭,不知道有多深,那探路的斥候刚刚走了几步,还没有反应过来,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

“啊……”

他惊恐的挣扎着,但是双腿已经陷入泥沼之中,为首的斥候眼看不好,马上大喝一声:“快,救他上来,绳子!”

说着他猛地丢出腰间的绳索,随即就扔向了这个斥候,那斥候一脸惊恐,不断的挣扎着,但是越挣扎,却是陷的越快。

“救我……救救我……”

那斥候不断的大喝着,眼中满是惊恐,眼看着那根绳子朝他卷来,他大吼着,想要抓住那根绳子,只是为首的斥候距离他是在是太远,而那绳子,也没有那么长,最让他绝望的是,那根绳子距离他,不过一尺!

“希哩哩哩……”

泥浆快要淹过那斥候胯下的战马,那战马不安的嘶鸣着,挣扎着,不知不觉中,下沉的愈发快了。

“救我……救我啊!”

那斥候如同是咆哮一般,还在挣扎着,只是泥浆已经淹到了了他的肩膀,眼看着就要被完全淹没了。

“快,拉他上来!”

眼看着自己的绳子不够长,那斥候也是着急了,他大吼一声,随即首先跳下马来,此时此刻,这些大理斥候也终于回过神来,一个个眼睛变得血红,不断的朝着那斥候狂奔过去。

“完了,完咯……”

寒举远远的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同情,而一旁的柳傲心冷如雪,眼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就在自己眼前消失,柳傲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

“救我……救……咳……救……”

那些大理的斥候终于没有赶过来,因为他们实在是没有办法,此时此刻,那泥浆已经淹过了那斥候的口鼻,他挣扎着,刚刚说了一个救字,已经被灌进去了一口泥浆,随即再也说不出话来,他的眼中,已经没有一点点的希望,只剩下绝望,因为他确定,没有人可以救他了!

“啵……”

一个气泡飘起,那个斥候已经完全被泥浆所淹没,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连同他的马,一起在泥浆中沉没。

为首的斥候沉默了,他的眼中满是阴沉,这是第一个死的弟兄,眼前的这一段路,实在是有些太危险。

“来人,砍树,把路给我清出来!”

过了良久,他终于低声说了一句,看着麾下还有些发愣的斥候,随即又是一声暴怒的大喝:“还不去?”

听到他的话,麾下的将士大梦初醒,随即开始砍起树来,过了许久,他们终于是砍够了树,利用这砍下的大树,一棵棵的丢在这前面的道路上,有的沉没在泥浆中,有的压出了一条道路,借着压出的道路,他们勉强通过了这里。

因为他们总是要去青龙峡的,无论怎么样,还是要从这里经过,这是去青龙峡的必经之路。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这句话是一点不错,看着大理的斥候借着这大树铺出来的道路走过去,他们也开始跟在大理斥候的后面走了过去,因为有大理斥候的前车之鉴,虽然这道路已经被走过,但是寒举还是走的很小心,小心之余,他也没有忘了盯紧前面的敌人,他没有忘记,自己是来干嘛的。

“驾……”

山野之中,不乏人来人往,特别是,在这个多事之秋!

青云飞带着麾下的将士在平南周围查探着,百无聊赖,他虽然是第一次来平南,但是他并不是一个好奇的人,他只是尽忠职守,为了遵从柳伐的命令,来到了平南的边境。

毕竟是西南,山高林密,路途艰险,饶是他原本为山中蛮族,走的也是极慢,因为这平南的山路实在是难走的可以,而且正值深秋,许久没有人走过的山路上又湿又滑,一不小心,就会陷入险境,毕竟,这里是西南!

“嘶,我们到哪里了?”

眼看着天色慢慢的暗下来,青云飞也是有些疲惫了,他眨眨眼睛,看了看天空,突然皱起了眉头,他指了指那高耸入云的雪山,随即看着身旁的兵士,沉声问道。

“禀将军,这……这是三石峰,我们的位置是在……这里!”

一个士兵拿起一张地图,随即给青云飞指了指位置,眼中有些奇怪,今天一整天了,都没见青云飞说什么话,反倒这一会儿开口问这里的位置。

“这是什么……地方?”

青云飞看着那地图,随即一把抓了过来,他看着地图上画着的山山水水,随即又指了指地图的一角,眉头紧锁。

“这里是青龙峡!”

“青龙峡!”

青云飞合上地图,随即摸了摸下巴,沉声道:“让弟兄们速度快一点,我要在天黑之前,赶到青龙峡!”

那士卒一愣,马上又回过神来,心中一苦,随即下去安排去了。

此时此刻,青云飞又展开了那张地图,看着青龙峡的位置,又不由的皱起了眉头,他仿佛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好像有种若有若无的熟悉感。

他不知道,就在他对面的不远处,正有一支百人的斥候队,向他这边急急的赶来。

损失了一个弟兄;大理斥候营中气氛顿时沉闷了起来;这沼泽却是通往西南向的唯一通路;非走不可,他们谨慎缓慢的向前探去;足足走了五六里地;才穿出森林;踏上厚重的黑土,这才心里舒坦了一点,只是每一次想起那个袍泽绝望的叫喊,他们的心里都是极为复杂,眼看着在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死在自己面前,这种感觉,实在是有些让人难以承受,但是路总是要走的,谁也没有办法回头。

过了泥淖险阻已是次日地五更时分;天色仍是幽暗;那扎营的计划早已泡了汤。为首的斥候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整齐队伍;一口气又前进了几十里地,这一次,他也是豁出去了,眼看着青龙峡越来越近,他心里又是焦急,又是烦闷。

“统领大人;你快看——”

来自耳边的叫声;惊醒了还在沉思中的为首的斥候。他抬头望去;只见脚下云雾幽幽;深不见底;竟是一处绝断地悬崖。

对面三十丈处一座高耸的山峰;直直插入云霄;险绝天际。山头上的那条小溪奔流到此处,无路可走,垂直落下;形成一道靓丽的瀑布直卦九天;哗哗的水声冲击着岩石,清脆无比。

绝路!

为首的斥候双眼睁得圆圆;冷汗刷刷的流了下来,冷风吹过,他心头油然一冷,随即又沉了下去。花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还牺牲了个好兄弟;一心想着穿越着三石峰;到达青龙峡,却没想到,这路,走到这里,已经断了,一堵断崖就葬送了所有的希望。

“这,怎么可能?”

他握紧了手中的缰绳,眼睛都红了,他不知道是自己走错了路,还是青龙峡,根本就没有路可以走?

“统领大人,快看!”

就在他无比心寒的时候,又一个惊呼声响起,他不耐烦的摇摇头“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没路了就没路了,看什么?”

“当……”

说话的那斥候看到统领大人有些心不在焉,随即向统领指了指:“您看,统领大人,这里,有一条铁索!”

“铁索!”

听到这句话,那为首的斥候马上抬起头来,眼睛似乎都亮了许多,他转过头来,迎着这斥候所指的方向,随即看了过去,秋日的早晨,被迷雾所笼罩着,什么都看不清楚,他大步走过去,却真的看到了一个东西横贯在山谷之中,此时此刻,他不由分说,马上走了过去。

“统领大人小心……”

就在他刚刚要走到那根铁索的时候,一声惊呼响起,一个人猛地抓住了那统领,那统领一愣,看了一眼脚下,只见自己的一只脚,已经踏在了悬崖边上。

他连忙收脚回来,马上就有石子掉了下去,不知道这峡谷有多深,但是他连这回音都没有听到,他只听到了脚下的大江,惊涛拍岸,声势浩大。

“唔……”

那为首的斥候定了定神,随即将手伸向了那根铁索,当他摸到那根铁索真的存在之时,他不竟松了一口气,他真的摸到了,那刺骨的寒意,让他觉得无比清醒,原来,那真的是一根钢索。

“弟兄们,我们过去看看!”

他用拳头狠狠的打了一下那铁索,牢固无比,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立下的,但是现在看来,却是无比坚固,他又用刀试了一下,只是听到一阵铁索的声音,除此之外,在那铁索之上,只有一些若有若无的白痕。

“嘶,这里是……”

寒举在后面看的很是清楚,他一夜没睡,只是跟在这些大理斥候的后面,等到他跟到这里的时候,他才真的是倒吸一口冷气,他心里已经能猜出一些端倪了,只是还不敢确定,他阴沉着脸,看了一眼那虚空之中的铁索。

“青龙峡!”

柳傲在一旁淡淡的说了三个字,心里却和寒举一样沉重,他和寒举的想法是一样的,他也不敢确定,只是默默的伏在那里,等待着这些大理斥候下一步的动作。

“走吧,不用怕,这一次,我先去!”

大理斥候们站在那根铁索前,一个个的都沉默着,眼中都有些犹豫,此时此刻,那为首的斥候却开口了,他微微一笑,竟是要身先士卒,为麾下的将士探路!

三百七十八章 分道

“那,统领大人,这些马怎么办?”

还不待那为首的斥候溜索过去,一个斥候又皱起了眉头,指了指他们的战马,眼中又有点复杂。斥候,最重要的,就是战马了,所以他们对战马是极为爱护和重视,因为他们的性命,全部都担在他们的战马身上。

“让它们在这里休息吧,我们还会回来,不用多虑!”

为首的斥候看了一眼众人,发现大家都是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心里一叹,随即丢下了马鞭,不再去看自己的战马,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或许,他们这一去,就不会回来了!

“走!”

他狠下心来,拴紧了腰间的绳子,随即朝着对面溜了过去,铁索不断的颤抖着,发出一些让人心寒的声音,铁索下,云雾弥漫,大江肆流,更是让人的心,悬在了嗓子眼里。

众人看着那斥候,神经紧绷,急急盯住那斥候飞速滑动的身躯,铁索刷刷作响。片刻之间那斥候便已到达对岸。跃上崖壁,对着所有人兴奋招手。

“我们也去!”

看着统领都已经通过了铁索,一个斥候也是大喝一声,眼中甚至还有一些莫名的兴奋。

“走!”

怒喝声中。他双手松开,绳索摩擦地悉悉索索传入耳中,说话的那斥候一马当先,身子如一只展翅的大鸟。疾速向对岸滑过去。

袅袅云雾踏在脚下,呼呼风声飘过耳边。那斥候回头张望,黝黑地天幕下,远处三石峰地青山绿水、崇崖峻岭渐渐靠近,他似乎已经可以感觉到雪山的寒意,像是一缕缥缈地风般。不着踪迹。

滑行甚疾,转眼就到了对面峰顶。那为首的斥候一把拉起他,冲他竖起了大拇指,将他腰间的绳子松了下来,随即又示意他去休息,那斥候双手如火烧,满是通红,在手腕处,更是有些血迹,显然,这铁索已经划破了他的皮肤,他如同虚脱了一般,蹲在地上,听着下面的惊涛声,不由擦了擦额头的大汗。

就在此时,为首的斥候轻轻打了个呼哨,对面便刷刷刷的一次性划过三条人影,轻如黑夜里地燕子。

等到所有大理斥候全数通过,天色早已大亮了,幽幽鸟鸣传入耳膜。潺潺露珠打在人地脸颊,冰冷透凉地感觉,而他们的后背,同样也是冷透了。

“青龙峡!”

为首的斥候看到麾下的人马都来到了这一面,也是松了一口气,随即看着眼前的峡谷,第一次没有压抑眼中的惊喜,甚至是他的呼吸,都已经有些粗重。

还算不错,没有人掉下去,他看了一眼对面还在悠闲吃草的战马,微微一笑,随即转过头,再一次看向了脚下的青龙峡。

“走,我们也赶过去!”

眼看着大理斥候慢慢离去,寒举也严肃起来,他看着这些斥候一个个的离开,溜索到对面,也是心中一凛,果然这些人是铁了心的,想在青龙峡,打什么鬼主意。

“这样都能找出一条路来,也倒是难为他们了!”

柳傲在一旁冷冷的看着,眼中闪烁着复杂,说实话,若不是方才寒举让他不要轻举妄动,他定然会把这铁索想办法斩断,或者把这些斥候弄下山下,送他们喂鱼。

“这些马,我们……”

他们紧追不舍,也走到了崖边上,一个斥候看了看眼前的战马,眼中有些杀意,随即试探的看了一眼寒举,想看看寒举的意见。

寒举摸着下巴,心里却难以下定决心,他有点不知道怎么办了,按道理来说,此时此刻,他应该是派人回去,将此事传于柳伐,因为这件事干系重大,事关平南数万将士,甚至是柳伐自己的安危,所以寒举不得不考虑一下这个问题,但是他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大理斥候的动机,所以也是不敢轻举妄动。

最保守、最安全的办法就是,斩断这铁索,将这些战马牵回去或者直接推下山崖,这样就直接断了这些大理斥候的退路,但是寒举并不想这么做,因为这么做,并不能阻止沐轻尘,只是现在已经迫在眉睫,实在是不容他考虑,而且,这些大理斥候,也是渐行渐远,隔着铁索,寒举已经看不清这些斥候的身影了。

“走,追下去!”

寒举终于还是下定决心,不再犹豫,时不我待,但是他也没有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想跟上去,他看了一眼身旁的斥候,这一次,眼睛直接落在了柳傲身上。

柳傲看这寒举的眼神,心里一沉,就知道不好,他刚刚开口,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却又被寒举打断了。

“同样的话,我不想说两遍,我的意思你明白,现在,立刻马上,你带一匹马,马上回去,告诉将军,沐轻尘想从青龙峡下手,越快越好!”

寒举这一次是极为坚决,因为他知道问题的严重性,若是说他们之前在小蜀道上算得上是九死一生,那么青龙峡后面的路,绝对算得上是十死无生,所以寒举不想让柳傲去冒险,更不想让柳傲就这么陪自己去走一条不归路。

“将军,我……”

“别那么多废话,你不去,难道要我去!”

柳傲还有些抗拒,寒举却是怒了,他大喝一声,一拳直接朝着柳傲砸了过来,眼中充斥着怒其不争。

“是!”

看到寒举这一次是动真格的了,柳傲也是有些没脾气了,他抱抱拳,拉了两匹马,随即转身大步离去,走之前,他又郑重的看了一眼寒举,眼中满是不甘,他知道,这有可能是他见到寒举的最后一面,否则,寒举也不会这么决绝,丝毫不给自己一个机会。

“驾!”

柳傲轻轻催动战马,不再说话,只是低声朝着与寒举相反的方向前去,他声音也不敢太大,深怕惊动了对面的大理斥候,一切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若是因为自己,功归一溃,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眼看着柳傲慢慢走远,寒举也是松了一口气,他转过头来,看了一眼严阵以待的众将士,只是点点头,随即低声道:“走!”

他大手一挥,看了一眼身旁的侍卫,压低了声音:“传令下去,我们也将战马留在这里,所有人轻装简从,随身只带口粮和兵刃,即刻跨越峡谷,另外,把战马稍微放远一点,不要被这些大理斥候发觉出来。”

命令传达下去,将士们兴奋中带着些许地悲壮。默默抚摸着朝夕相伴的战马,留恋之情一览无余。

寒举叹了口气,在战马的鬃毛上摩挲了几下,猛地狠下心来,重重一掌拍上马屁股,战马扬首,呜的嘶鸣一声,扬蹄往森林深处奔去。数不清地战马跟在它身后,组成一片黑白相间的云彩,缓缓向原始森林中没去。

“走吧,溜索!”

一声令下,麾下的将士如同猿猴一般,一个接着一个的,上了这铁索,慢慢向对面摇去,而此时此刻,大理的斥候们,又遇到了让他们极为担忧和畏惧的路途。

从这顶峰往前行了三四十里,眼前的山坡倏地陡峭起来。像是钢刀切过般地险峻,那盘旋的羊肠小道遍布嶙石,唯有一脚宽窄,后面就是无尽地悬崖。

大理斥候们就像是一只只爬壁的壁虎,双手紧扒住岩壁。一步一步挪动著。汗水化成雨滴直往悬崖底下落去,从山脚望去,无边云雾里,他们就像是三石峰岩画上那静谧地图腾。引人膜拜。从山崖上下来时。所有人都有种劫后余生地感觉。盔甲都是汗津津的,手脚麻木的仿佛都不属于自己了,数十名斥候躺在冰冷地峡谷地上,深深地喘着粗气。

那情景。就连为首的斥候这种铁打神经的好汉,也忍不住的惊叹不已。这短短的一截路。从辰时走到了暮时,统计下来,又有近一半多的大理士卒葬身深渊、尸骨无存。

还没有找到走过青龙峡的路,单在路上就足足损了四五十号人,为首的斥候紧紧咬了牙,一声未吭。

翻越了两座崇山峻岭,所有将士的体力都已到达了极限。两日里不眠不休的急行军。就是个铁人也撑不住了。

眼看着前面峡谷隐隐有风声传来,为首的终于挥了挥手。命将士们扎营休整。队形早已松散了。

大家无力地躺在地上,几日地急行军。所有将士都己胡茬满脸,盔甲破败,脸颊整整瘦了一圈。就像是刚从前线撤下来地败兵。

而此时此刻,在这道路的后面,另一个人站在那悬崖边上,豆大的汗珠不断的向下面滚着,眼中满是深思,这人正是寒举。

寒举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该什么时候走,能不能走,但是他都决定试一试,他擦了擦汗,心中闪过一丝傲然,那样的废物都能通过这里,难道自己就不行,他摇摇头,看着这羊肠小道,嘴角微微一扬。

“弟兄们,休息一会儿,我们明天一早走,这里的路就这么一条,他们走不远,但是我们现在还不能去追赶,因为他们距离我们不是很远,若是此时此刻走过去,恐怕有危险,更何况,此时此刻,走这样的路,无异于自杀啊!”

他叹了一口气,随即一只手摸在那羊肠道上,刚刚有他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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