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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血枭图-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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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岳虎率领直属军大部队抵达云鼎山所在地的的时候,柳涣和云鼎山眼里满是尴尬,特别是云鼎山,擅自出兵,不听调度,已然犯了死罪,再说柳涣,身为文官监军,却也没有制止,这也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哼!”
岳虎拧着眉毛,锐利的目光在云鼎山和柳涣身上扫来扫去,幽幽说道:“你麾下的将士一向以虎狼之师自诩,不听调动,擅自追击,结果呢,还没有攻破狼山大营,柳大人,你身为监军,云将军该做何处置?”
岳虎的话如同一把尖刀插进云鼎山的心头,也让云鼎山有些无地自容。他老脸涨红,单膝跪地,插手施礼道:“元帅,我……”
柳涣站在一旁,也是皱起了眉头,他看到岳虎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显然是要看一看自己的态度,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即有些复杂的道:“擅自调动兵马,按律……按律当斩!”
一听柳涣的话,云鼎山脸色也是有些惨白,而帐中诸将也是变了脸色,他们与云鼎山也有同袍之谊,都是过命的兄弟,一看岳虎都要斩云鼎山了,他们齐齐跪倒在地,都哀求道:“元帅,临阵斩将,实在不妥啊,还请元帅三思,饶过鼎山一命,且让他戴罪立功!”
柳涣一看,他咬了咬牙,也单膝跪倒在地,沉声道:“元帅,大家说的很有道理,请元帅三思!”
岳虎看了一眼帐中众将,还有柳涣,不经意的冷哼一声,随即转过头去,事实上,他也没有想过要杀云鼎山,只是提点一下,让他不要太过分了。
“都起来吧!”
他冷着脸,话语分外冷漠,过了许久,他才又转过头来,将地图展开,看了看狼山一带的情况,心中暗暗算计着,其实以大夏将士的实力,要强行攻破犬戎蛮骑的第四座营寨是没问题的。
但关键是,就算攻破了敌营,大夏将士自身的损伤也会很惨重,接下来的十二座犬戎蛮骑营寨还怎么打?身为一军之统帅,云鼎山不考虑这些,但是他不能不考虑因为他是三军统帅。
“元帅,请给我一次机会,让我戴罪立功,我一定破了犬戎大营!”
就在岳虎还在思索的时候云鼎山再一次站了出来,眼中满是决绝和恳求,岳虎皱皱眉,又摆了摆手,说道:“不必了!如果能打下来,你早就打下来了,何止于等到现在?”
他沉默着,有些难以下定决心,现在已经在狼山脚下,不夺回狼山,也实在是有负皇恩,更让世人耻笑,可是现在狼山之上犬戎兵马也不在少数,他们现在是坚守不出,自己若想强攻,也是很难拿下。
过了很久,他狠下心来,决定还是拼一把,试一试这些犬戎蛮骑到底怎么样,方才他让麾下将士歇息,还不知道云鼎山和犬戎人交战的具体经过,他清了清嗓子,随即侧头问道:“窦天虎何在?”
“末将在!”窦天虎振声出列,在岳虎面前插手施礼。
“你率本部兵马,两个时辰之内,给我拿下敌营,不得有误!”岳虎沉声说道。
“末将遵命!”窦天虎答应得干脆,他心中暗喜,这次连云鼎山麾下的人马都打不下来的地方,若是让自己的麾下兵马打下来了,那自己的脸可露大了,以后他麾下兵马也将取代云鼎山的位置。
他正要迈步向外走,这时候,云鼎山急忙站出来拦阻:“窦将军,请等一等,莫急!”
说着话,他又对岳虎急道:“元帅,窦将军麾下兵马是骑兵,只适合两军对阵,怎能用来攻城拔寨,此为兵家大忌,还望元帅收回成命,重长计议!”
岳虎哼笑一声,说道:“用步兵,你等打不下敌营,现在本帅要用骑兵,你又站出来反对,你倒是说说,这区区几座犬戎军营寨,要如何才能攻破?难道我大夏的数十万大军,还不如他犬戎人的蛮骑?”
当初在燕杀岭时,有城池所阻,都轻松通过,现在到云鼎山私自攻打,却久攻不下,这让岳虎都觉得脸面挂不住了。
正当云鼎山语塞之时,众将当中的夏名扬挺身而出,插手说道:“元帅,交给末将两万兵马,末将定能攻破敌营,取敌将的项上人头!”
夏名扬也不是一般人,他也是武将世家,虽有才学,却因为身世所累,不能入营,也是少武恒勇看他不错,所以挑选出来,现在又被岳虎临时征调出来。
在岳虎看来,只有在实战当中,一名将领的成长才是最快的,至于书面上的东西,学得再多也只是纸上谈兵。
看到夏名扬主动请缨,岳虎的脸上总算露出一丝笑容,他点点头,说道:“好!本帅给你将士五万,并让窦将军麾下兵马为你压阵,你务必要给本帅攻破敌营!”
夏名扬点点头,一张英俊的脸上满是坚毅,他握紧了手中的铁枪,只是拿下岳虎的令箭,随即出去挑选兵将了……
四百零六章 迟暮
眼看着夏名扬被派出去,已经在挑兵点将,云鼎山的心也沉了下来,他嘴皮子微微动了动,最终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也实在是怪自己,擅自用兵也就罢了,还没有打出一个漂亮仗来,在岳虎面前,也的确是没有办法交代,若非方才营中大将都为他说请,说不得一颗大好人头已经丢在了雪地里,想起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云鼎山心里是说不出的恨啊!
他心里有些无奈,也有些疲惫,好容易等到岳虎散帐,他抱抱拳,也终于是朝着大帐外走了出去。
“鼎山,留步!”
就在云鼎山掀开营帐帘子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响起,云鼎山一愣,马上转过身来,只见大帐之中只剩下了岳虎和柳涣二人。
柳涣笑眯眯的看着他,示意他走进来,而坐在正位上的岳虎,也是点了点头,正是他喊住云鼎山的。
“元帅,监军大人……”
“坐吧!”
岳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指了指一旁的板凳,示意云鼎山先坐下来,他也看得出,云鼎山是有些累了。
“谢元帅!”
云鼎山不知岳虎和柳涣的意思,抱拳坐了下来,却也不问,只是干坐着,等待着二人的下文,柳涣和岳虎相视一笑,随即柳涣点了点头,首先开口了。
“云将军这一仗,可有什么收获?”
“败军之将,不提也罢,监军大人莫要羞辱我了,唉!”
云鼎山不明白柳涣的意思,摆摆手,心里眼里都是有些不悦,方才在众人面前已经提过一次了,现在又说,还有完没完了。
“呵呵,将军此言差矣,若非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说不得将军已经打到了狼山大营,犬戎王庭了!”
柳涣岂能看不出云鼎山眼中的不爽和揾怒,他摇摇头,随即又善言开解起来,云鼎山看了一眼柳涣,只见柳涣并没有戏谑自己的意思,这才低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
“鼎山,你不必多想,也只是试探一下敌军的反应,真正要破敌,你我都知道,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岳虎看到云鼎山情绪有些低落,他也站了起来,走过来拍了拍云鼎山的肩,随即又看了看桌上的地图,眉头皱的很紧。
“也不知道,现在帝京,是个什么情况,唉!”
就在岳虎和云鼎山为了狼山而犯愁的时候,突然,柳涣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着二人,眼中颇有些复杂,不知不觉,在西北边陲,已经数月有余,他很难想象云妃是怎么度过这么久的日子的,他也不知道,现在少武恒安是个什么情况。
“帝京……”
营帐中的两员大将一听到柳涣说起帝京,也是皱起了眉头,是了,他们与帝京,已经很久没有消息往来了,大雪封山,他们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为了狼山而战,为了填饱他们的肚子而战。
但是帝京现在究竟是一种什么情况呢,柳伐挥师北上,所过之处,尽为柳伐之土,而朝廷的军队根本就如同土鸡瓦狗一般,不堪一击。
眼看着柳伐军距离帝京越来越近,此时的少武恒勇,也是多多少少有些后悔了,他后悔把话说的那么绝,眼看着大军压境,他已经是无计可施,再说西北大军根本没有一点消息,仅凭帝京的卫戍军,御林军,又怎么能够抵挡柳伐呢?
再说柳伐,眼看着无人能够阻挡他的脚步,他也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脚步根本停不下来,他也不考虑别的了,一心只想着破了帝京,夺了少武恒勇的人头,夺回他们楚家的江山。
就在他为了他的雄图霸业而发烧的时候,在帝京,有那么一个人,一个让他日思夜想的人,却满脸哀愁,整个人都消瘦了下来。
她不是别人,正是炎凝,炎凝为什么会发愁呢,按道理来讲,柳伐大军已经快要接近帝京,若是到了帝京,自己,自然也就可以和柳伐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但是,天有不测风云,就在这个时候,她的父亲,炎公道,病倒了,本来她欢欢喜喜的等着柳伐打入帝京,风风光光的迎她当新娘可是,就在这个关节眼上,她的父亲,却身体不行了,眼看是日薄西山,气息奄奄……
“呜……呜……”
炎凝坐在炎公道的床前,眼里满是血丝,说不出的憔悴,也不知几日几夜没有合过眼了,她看着紧闭眼睛的老父,呼吸衰弱,几乎都听不到,她抽泣着,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自从炎公道前些日子下朝回来,他的身子骨就一直不太好,事实上,从他离开烧香台,回到帝京的时候,他的身子已经是不太好了。
帝京之中的风言风语,他不得不在乎,他跟随一个不忠不孝的人,做一个不知天地人伦的官员,他的脊梁骨,早就被人戳歪了……
炎公道并不是一个怕死的人,活了大半辈子,他没有什么好怕的,可是他不想这个国家,就这么倒了,他也不想自己的妻儿,死在血泊之中,他不是一个迂腐的人,但凡迂腐,他也不会在兵部尚书这个位置上坐这么多年,可是现在,他真的老了,他也病了,他是真的不行了。
这几日的功夫,炎公道昏迷了好久,虽然也醒来了几次,可是醒来不久,便有昏死过去,少武恒勇听闻炎公道如此,也是大惊,不顾身份的来到炎府,亲自探望炎公道,并且亲自为炎公道安排了御医,可是炎公道还是只有一口气,眼睛都不眨一下,御医也束手无策,只是劝说炎少秉早早的安排后事……
炎少秉一听御医的话,也是大怒,可是御医也毕竟和他同朝为官,他也不好发脾气,心里虽是愤怒和无奈,但还是客客气气的把御医们请出了炎府,就这样,炎公道每日只是靠着一口参汤吊命,还能苟延残喘。
“哭什么哭,爹还没死呢!”
炎少秉也站在炎公道的房间里,听到一旁的妹妹哭哭啼啼,气不打一处来,本来就为了父亲的病发愁,御医又是那样的话,他心里已经极其不痛快,烦闷之极,现在妹妹还在一旁掉眼泪,实在是让他恼怒。
炎凝一听哥哥的话,微微压了压嗓子,还在低声哽咽着,再怎么说,她也只是一个女子,能做什么,无非是掉几滴眼泪,再没有别的办法,而她的母亲此时早已是哭晕过去,也睡在另一房的床榻上。
现在炎公道一病,炎家的担子,就只能压在自己身上,炎少秉看着奄奄一息的炎公道,心里也是犯愁,现在柳伐大军压境,帝京的局势他也是再明白不过,眼看着破城就在眼前,现在父亲病倒,他必须为炎家,做出一个抉择了。
朝廷,还是柳伐,这无疑是一个很难的选择,炎少秉不是傻子,妹妹炎凝和柳伐之间的关系,他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之间的关系一定不浅,若是柳伐大破帝京,凭借妹妹,或许也可以保得炎家安然无恙,可是现在还有另一个问题,是炎少秉不得不考虑的。
这个问题,对他父亲,对他们炎家来说,都是一个难以解决的,那就是天下众人之口,父亲为了保全朝廷,保全大夏社稷,甘愿为千夫所指,最终落得一个卑鄙小人的骂名。
前几日,也父亲下朝以后,听到诸多风言风语,与柳伐求和之策,都是炎公道的主意,这更让炎公道心里不快,不过几日的功夫,炎公道郁郁寡欢,最终落得现在这样的下场,实在是令人叹息。
也是因为炎公道在帝京的名声扫地,所以炎公道病倒以后,倒也没有几人愿意前来看炎公道,毕竟谁也不想惹这一身骚,使自己声败名裂~
“咳……咳……”
就在炎凝抽泣声中,突然在床榻上传来一声咳嗽的声音,这咳嗽很是费力,有一种喉咙被浓痰堵住的感觉。
“爹……”
炎凝听到这咳嗽声,微微一惊,随即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走到了炎公道身旁,看着炎公道,眼中还有些惊喜。
“水……”
炎公道虚弱的睁开了眼睛,艰难的吐出了一个字,嘴皮已经干的裂开了,一旁的炎少秉看到父亲醒了,也是一喜,挥了挥手,看了下一旁的侍女,随即斥道:“没听到吗,快打水给老爷喝!”
说着炎少秉也站在了炎公道的身旁,看着炎公道,眼中满是惊喜,他握住炎公道的手,随即低声道:“你,你好点了吗,可曾舒服点……”
炎公道眼珠子一转,也是看到了炎少秉,眼中微微有些欣慰,勉强一笑,随即点点头,又吐出几个字来:“我……你……我……咳……”
一口痰堵在炎公道的喉咙里,实在是说不出话来,只能在那里干咳着,炎少秉和炎凝把炎公道轻轻扶起来,随即又轻轻拍了拍炎公道的背,为他顺气,但是一口痰吐不出去,炎公道始终是很难说出话来。
四百一十章 对立
“水,水来了……”
就在炎公道猛烈的咳嗽之时,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炎少秉皱了皱眉头,定睛一看,却是丫头画乔端着一盏热水匆忙的跑了过来。
“爹,先喝点水,不要急,慢慢说!”
炎凝将画乔手中的水端了过来,随即又用嘴吹了吹,为炎公道递到了嘴边,马上又看了看一旁的哥哥,向他摆了摆手。
“快,快去请先生,让先生看看,我爹怎么样了!”
炎少秉和炎凝毕竟是亲兄妹,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他也暗骂一声,怎么自己没有想到,先去让郎中来看看父亲,是不是有所好转,画乔一听,马上也是一愣,就在愣神的时候,炎少秉催促一声,画乔如梦初醒,随即又急急的跑了出去。
“咳……咳……凝儿,少秉……”
炎公道喝了一口水,显然那口气顺多了,他看了看一旁的儿女,颤颤巍巍的把自己的手伸了出来,炎凝不解其意,看着炎公道骨瘦如柴的大手,抓在了自己的手里,而在另一旁,炎少秉也把自己的手伸向了父亲。
“少秉……秉儿……你,可曾怪过……咳……怪过为父?”
炎少秉一听炎公道的话,眼睛马上就红了,他跪倒在地,重重的磕了一个头,他比任何人都明白父亲的意思:“父亲大人,我虽然不懂事,但是也还知道父亲的安排,父亲为了我们炎家,做出的一切,我都明白的!”
他的确很清楚,若非现在少武恒勇非要提拔炎少秉,为朝廷做事,而且是强制性的命令,炎公道是决计不会让儿子走上仕途的。
树大招风的道理,没人会比炎公道这个在官场上混了大半辈子的人更加清楚,他知道少武卿的脾气,也知道少武恒勇的脾气,他们炎家已经是极为昌盛,若不是只有一个炎少秉,要不知道惹来多少是非了。
炎少秉一开始并不明白父亲为何不让自己出仕,为朝廷效力,他的才学,绝对不会在柳涣之下,但是炎公道就是不允许,所以他也是自暴自弃,整日留恋于温柔乡里,就是家,也是极少回,后来他与少武恒安走的太近,炎公道还特意提点过,所以他对父亲,若说是没有一点点怨意,那是假话,只是一年来发生了太多太多,炎少秉也终于明白,他们炎家,一直就是处在一个风口浪尖上。
“唔……唔……你明白就好,明白就好,儿啊,为父……为父……怕是……不行了啊……咳……咳……不过,我还有些事,有些事要交代给你们…………咳……你们兄妹二人……”
炎公道看到炎少秉眼中的泪水,微微有些欣慰,不知不觉,儿子终于算是长大了,他不住的点头,脸上也是有了一丝异样的红润。
回光返照?
炎少秉和炎凝对视一眼,心中更痛,他们不是孩子,自然明白父亲现在,已经是弥留之际,他们不由自主的都流下了泪水,却都不敢发出声音来,生怕炎公道听到。
“父亲,你只管吩咐,我一定照办,不让您失望!”
炎少秉瞅了瞅鼻子,说不出的酸意和痛苦,心里如同刀割一般,从他的嘴里说出这句话,竟然是那么的难。
“好……好……好啊……”
炎公道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手也拍在了炎凝的手背上,随即又闭上眼睛,如同回忆一般:“我,十多岁出来打拼,进京赶考,一连数年,我终于是金榜题名,成为一县小吏,数十年的功夫,谁也没有想到,一个小县官,做到了人臣尽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并在这个位置上坐了这么多年,人人都知道我风光无限,谁知道我如履薄冰的痛苦啊!”
此时此刻,炎公道说话也不结了,他也不咳嗽了,胸中的那些愤懑,也终于都消失了,他叹了一口气,过往如云烟,一去不回头……
炎少秉和炎凝一声不吭,只是听着父亲在那里说,甚至把屋里的仆人都赶了出去,整个屋子里,除了炎公道急促的呼吸声,什么也没有了。
“先皇驾崩烧香台,我无力回天,只能屈膝倒戈,背负骂名,谁知道……谁知道我心里的痛苦,谁知道,我怕死吗,我不怕死的,我怕这大夏将士,就在那一夜之间崩塌,成为历史,没人带头,我带头,人嘛,总要活着,活着才能做事,才有脑子思考每……”
“老扒灰,无耻之尤,什么样的骂名,我都背负了,被我保全下来的人,却也对我恨之入骨,我成了人人喊打的臭老鼠,呵,呵……”
炎公道突然睁开了眼睛,看着儿女,眼中竟然流出了两行清泪,他心里的苦,堵着,说不出来,直到他要死了,他才有机会说了。
“少秉啊,儿啊,有时候,名声,这个看不见,也摸不着的东西,的确要比……要比性命更重要,咳……你,你要跟随陛下,为国争光,替陛下分忧,不要……再不要让我炎家,成为笑柄,遗臭万年……遗臭……遗臭万年……”
他突然自己坐了起来,嘴里对炎少秉说着话,眼睛,却是直直的看着女儿,眼中满是希冀和痛苦,还有一丝莫名的哀求。
“父亲……父亲……”
炎少秉终于哭出声来,看着父亲伸出的手,他一把握紧,只是这手,已经不能再动了,这只手的主人,已经死了……
“爹……爹……”
炎凝哭的跟个泪人一样,捶胸顿首,如同疯了一般……
半日的功夫,整个帝京都知道了这个消息,兵部尚书炎公道,与世长辞!
整个炎府一片白色,到处都飘着香蜡纸钱的味道,没有哀伤,只有冰冷,毕竟这个冬天,还没有过去。
炎公道再怎么说,也算是帝京的一座大山,他的突然逝世,让整个帝京都弥漫在一种惶恐的氛围当中,此时此刻,朝廷里的大员,终于也有些不适应了,他们突然发现,自己这官做的,有些无所适从,不知道该做什么,而少武恒勇也是整日皱着眉头,心里说不出的烦闷。
“炎老大人病逝了吗?”
青石坊中,柳涣府邸,云妃坐在堂中,静静聆听着下人的回禀,不由皱起了眉头,此时此刻,柳涣未归,而帝京又出了这样的大事,实在是大祸啊!
云妃心里想的大祸,不是别的,正是炎凝,她与柳涣成婚许久,虽然未曾真正的拜过天地,可是她与柳涣是名副其实的夫妻,只是这许久以来,她都没有身孕,所以她经常也是在没有人的地方,以泪洗面,为自己的不争气发愁。
她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出身,所以在和柳涣在一起的时候,也是没有和柳涣成亲,她知道,如果官场之中的同仁知道柳涣找了自己这么一个出身的人做正室夫人,一定会惹人耻笑,所以她也是强烈不同意柳涣把自己大摇大摆的娶进去,那么问题来了,柳涣缺一房正室,而且自己和柳涣,也是膝下无子……
传宗接代,什么时候都是大事,柳涣不多想,可是云妃却不能不想,而巧合的是,炎少秉,也在想。
炎府之中,炎少秉和炎凝对坐在堂中,两个人气色都不是特别好,特别是炎凝,一看整个人虚弱了好多。
“凝儿,今日,我有要事,要和你商量!”
炎少秉看着妹妹,心中微微一叹,虽是有些不忍,但是还是决定开口,和炎凝说一些事情。
“嗯!”
炎凝木然的点点头,一句话也没说,眼睛里满是空洞,没有一丝光彩。
“咳,凝儿,那日,爹爹说过的话,你,可还记得?”
炎少秉清了清嗓子,坐在了妹妹的身旁,慢慢的开口了,他话说的很慢,似乎每一个字,都在斟酌。
“嗯!”
炎凝还是点点头,低声答应了一声,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人活着,有时候名声比性命更重要,凝儿,你明白吗?”
眼看着妹妹没有一点反应,炎少秉叹了一口气,终于又把炎凝的双肩抓住,眼中满是凝重和复杂。
“哥哥,你要说什么,不妨直说!”
炎凝终于抬起头来,她眼中布满血丝,显得很是憔悴,这是她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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